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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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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雷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就在这刻不容缓之时,只听“咚!”的一声,小酒店的大门突然被人撞了开来。白衣人一惊,转身回望,但见门外树影摇动,哪里有半条人影?
大奇之中,白衣人再定睛细看,却见酒店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头小小的驴子。
这驴子一摇三摆,呆兮兮地立在那儿。在乡下,毛驴随处可见,所以白衣人长出了一口气,便准备重新转过身来完成他刚才未完成的任务——杀死唐雷。
但是奇怪的事情就在他将要出手的时候发生了。
那个憨态可掬的毛驴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驴子是用四条腿走路的动物,所以它绝不可能像人一样地坐在地上!
白衣人的脸色变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头很可爱的小毛驴。
奇妙的事情在继续不断地进行,但见这头小毛驴的肚子居然开了个口子,而从里面露出的并不是血淋淋的肝肠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个人的小脑袋,并且这个有小脑袋的人还从驴肚中走了出来!
白衣人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是真的,直到他看清那个人时,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不仅仅是白,而且是震惊!
而此时,唐雷也看到了这一切,他在想,如果秦宝宝在这里,看到这一件奇事,她是不是也会大吃一惊?
可一念甫毕,唐雷已经看清了那个驴肚子中走出来的人,而且一望之下,他也和那白衣人一样呆若木鸡。
因为,从驴肚子里钻出来的人竟然正是秦宝宝!
秦宝宝!
哈哈,来的人竟是秦宝宝!
白衣人的身体也僵直了,可以想象得出,现在在他那张被斗笠所遮盖的脸上,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秦宝宝站在店堂中央,眨着她那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看看白衣人又看看唐雷,看看唐雷又看看白衣人。
过了一会,当她看到地上的几具尸体时,她立即走到唐雷身前,指着白衣人向唐雷道:“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
未待唐雷开口,白衣人已冷笑道:“秦宝宝,你来得正好,我这就让你和唐雷一道去死!”
说完,他一仰头,斗笠向上抬了抬,发出了很得意的笑声。
谁都知道,秦宝宝的轻功非常的好,但她的武功却很一般,绝非白衣人的对手,所以白衣人说的绝不是大话。
但是,奇怪的事情并未就此结束——而是层出不穷。
这时,从小小酒店的门外,又缓缓走进来一头毛驴。而且,跟着从毛驴的肚子里又钻出了一个人来!
一见这人,白衣人就再也笑不出声了。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扭头便往酒店门外跑去,险些和驴肚子里的人撞在了一起……
哈哈,只转眼的工夫,白衣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也不能怪他,从第二头毛驴的肚子里钻出来的人,名头太响,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因为这个人就是子午岭的大当家卫紫衣。
也就在这时,只见一点寒星闪过,冷血神魔丁飘已被白衣人回身所发的一枚暗器贯穿了头颅。
秦宝宝眼见白衣人仓皇而逃,开心地大笑起来。
唐雷此刻是惊喜交加,他原本还想和卫紫衣打个招呼,甚至说—番祝福的话——感谢救命之恩的话自然不需要说。但他的伤势实在太重,终于支持不住,眼一发黑,身体立时向前栽去。
卫紫衣见状大惊,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唐雷的身体。
唐雷躺在卫紫衣的怀中,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他的头猛地一歪,立时昏迷了过去。
酒店内灯光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
唐门的大厅,是一间很宽大、很干净的大厅。
大厅的左右两侧,井然有序地陈列着两排桌椅,而在正上方,则摆着一张很大、很沉重的太师椅。
每一张椅子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图案看上去栩栩如生,形象逼真。
可以说,整座大厅挑不出一丝毛病,看不到一点灰尘。
无论任何人,只要一踏入唐门的大厅,就会感觉得到有一股威严之气扑面而至,使人肃然起敬。
此时此刻,大厅里正聚集着一群唐门弟子,有十多个之多。他们正围在一张红木方桌旁议论纷纷。
几乎所有的人都站着,只有一个人坐着。
她就是秦宝宝。
她的目光也和众人一样,紧盯着桌面,很专注地看着,好像桌子上有什么特别好玩的东西。
其实,这张很干净的桌子上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东西,只有一根糖葫芦孤零零地竖在那儿。
虽然这是一根上好的糖葫芦,每一粒山楂都红得似火一样,表层的糖衣浓浓的、脆脆的,闪亮得几乎要透明,但却也不至于要引得这许多人来围观呀!
难道说,这么多人都要抢着吃一串糖葫芦?
不可能!
因为既然有秦宝宝在场,就绝对没有人敢打这串糖葫芦半点主意。若在平时,这串糖葫芦早就进入秦宝宝的肚子里去了。
可是现在,秦宝宝却坐着未动,一点要吃的意思都没有。她一直在看着这串糖葫芦,粉白秀美的脸上透出了一片迷茫神色。
很显然,她在竭力地想着什么。
难道一根虽然做工不错,但实际上极其普通的小小糖葫芦,也会让秦宝宝如此煞费心机?
当然不是。
秦宝宝并不是在看糖葫芦,而是在看糖葫芦上写的字。
恰恰是这根糖葫芦上的两行黑字,才是引得秦宝宝及众人围观的“罪魁祸首”。
从众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对有人竟然会在这样一根上好的糖葫芦上写两行漆黑的字感到莫名其妙,百思不解。
不过,当他们看清楚这两行字写的是什么的时候,多的是感到震惊和意外。
因为糖葫芦上的两行字写的是:“爹,我要你喂我吃糖葫芦。儿,唐葫芦。”
秦宝宝当然也看清楚了,照她往日的脾气,早就一蹦老高,大肆喧哗一番了。
难道不是吗?唐门中根本就没有唐葫芦这号人,可是既然这个人用糖葫芦传信至唐门大厅,又自称作是儿子,那么必然在唐门中有人是他的父亲,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胡乱猜测时,秦宝宝却一直未吱声。她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毕竟已经长大了,而且又快要做新娘子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十三、四岁的小调皮了。
秦宝宝竭力地在开动着她的智慧才思,但依旧是一无所获,毫无结果。
到了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这件事的答案看来只有去问唐竹老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众人中有人低声惊道:“老爷子来了!”
刹那间,刚才还人声纷杂的大厅立刻变得安静了起来,那十几名唐门弟子噤若寒蝉,他们已不敢再议论下去。
无论在何种场合,只要唐竹老人一出现,唐门的人立即都毕恭毕敬,不敢放肆。
不过,秦宝宝是唯一的例外,她的脸上绽开了动人的笑容,站起身来用一种期待的目光问门口望去,因为她相信唐竹老人能帮她解开这根糖葫芦之谜。
唐竹老人果然由大厅外阔步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酱色长衫,使他愈发显得沉稳、威严,从他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笑意。
在唐竹老人的身后,还有一个人。
卫紫衣不紧不慢地紧跟着走了进来。他的神情永远都是那么的镇定,他所做的一举一动都是很随意,很自然,毫无可挑剔之处。
卫紫衣就是卫紫衣,他是独一无二的,要不然秦宝宝怎么会喜欢他这个大哥,又怎么会嫁给他?
唐竹老人一踏入厅堂,就看到了秦宝宝那张可人的笑脸,远远的,他就听到了秦宝宝甜甜的声音:“义父!”。唐竹老人顿时笑了,他开心地答应着,很快就和卫紫衣来到了那张红木方桌旁。
那十几名唐门弟子立即都散了开来,彼此与唐竹老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都低着头保持着沉默。
秦宝宝可就不同了,她—扭身偎在了唐竹老人的怀里,撒娇道:“义父,你老人家来得正好,宝宝一到唐门就遇上一件奇事,你一定要好好解释一下,否则宝宝就会生气的。”
唐竹老人爱怜地抚着秦宝宝的头发,笑道:“宝宝放心,你的事义父当然会尽力尽心去做的。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烦心,累坏了身子我老头子可不好向卫大当家交待呀。”
卫紫衣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笑了笑,他知道唐竹老人与秦宝宝在一起就会像个老顽童,特别喜欢开玩笑。
秦宝宝脸微微一红,不再偎在唐竹老人怀里,嗔道:“义父真坏,总是拿宝宝寻开心,不和你玩了。”
唐竹老人哈哈大笑起来,一伸手由桌子上拿起了那根糖葫芦。可当他看到糖葫芦上的两行字时,他却笑不起来了。
唐竹老人已经七十开外了,说他老一点都不过分,他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皱纹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地道的老者。
在江湖中,老人、女人、小孩这三种人最难对付,也最使人捉摸不透,从他们口中说出的话,往往会大大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现在,唐竹老人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例子。
只见唐竹老人紧紧地抓着那串糖葫芦,神情专注地久久地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未说一句话,好似已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但从他的眼神之中已能明显地看到欣喜之光。
大厅内很安静,没有人再出声,只能听到粗重急促的喘气声,所有的人都在默默地等待着。
秦宝宝兴奋地看着唐竹老人,因为她已从唐竹老人的表情中看出,这个让她头疼的难题很快就要有答案了。
过了片刻之后,唐竹老人终于开口了,他问道:“宝宝,你是不是一直在想这个唐葫芦是什么人?”
秦宝宝连忙点头道:“是!”
唐竹老人缓缓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他是谁,但你可不要太吃惊。”
秦宝宝坚定地点点头,好像已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
顿了顿,唐竹老人才道:“这个唐葫芦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儿子:”
“啊?”那十几名沉默良久的唐门弟子忍不住地都惊呼出来。
秦宝宝与卫紫衣同样也大吃一惊,他们没料到从糖葫芦身上引出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虽说唐竹老人已事先打过了招呼,但秦宝宝依然还是吃惊不小!
她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唐竹老人,仿佛有千万个为什么要问。
唐竹老人的几个儿子秦宝宝不但全都认识,还非常熟悉,怎么突然间又冒出了一个叫唐葫芦的儿子,这件事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唐竹老人微笑地看着秦宝宝,他此刻的心情好像特别好,他笑着问秦宝宝道:“宝宝,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
秦宝宝正等着这句话,故而忙道:“是呀,义父,你怎么有个儿子叫唐葫芦,我怎么从未见到过?”
唐竹老人道:“不要着急,今天晚上你就能见到他了。”
秦宝宝不解地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今晚会来的?”
唐竹老人神秘地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糖葫芦,道:“这上面不是写着的吗?”
秦宝宝更加奇怪了,这串糖葫芦她已反复仔细地看了许多遍,为什么自己就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秦宝宝不服气地道:“义父骗人,那上面根本就没写他今晚要来。”
唐竹老人笑了笑,道:“这只能怪你脑筋动得还不够,当然看不出来。”
说完,他一转身,便向大厅外走去,他的手中仍然牢牢地抓着那串糖葫芦,像是拿着一件宝贝似的。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一语未发的卫紫衣。
这一来,秦宝宝可就不乐意了,因为越是奇怪的事情她就越感兴趣,就越要弄个明白不可。今天,她非要让唐竹老人解释清楚才行。
可当她追到大厅门口时,唐竹老人与卫紫衣已经不见了,他们走得很快,秦宝宝想追也来不及了。
秦宝宝独自一人站在大厅门口,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喃喃道:“这个唐葫芦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在她身后的大厅之中,早已是议论纷纷、人声鼎沸了。
那十几名唐门弟子正在热火朝天地谈论着这件唐门从未发生过的奇事。他们的声音很大,因为唐竹老人已不在场了,他们便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其中有一人竟然说道:“这个唐葫芦在掌门人受重伤之际出现,会不会是为了掌门之位而来的?”
第 二 回
作者:祁钰
夜,阴沉漆黑,暗无星光。
黑夜无情地笼罩着大地,使得唐门后山那片黑松林愈发显得阴森可怖。
在这个时候,人们早已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各自去寻觅自己的好梦去了。
但,就在那片黑松林旁边,却站着一个人,一个如鬼魅一般的年轻人。
只见这个年轻人穿着一身蓝衫,但在黑夜的掩衬下,如不仔细看的话,他的衣服颜色跟黑色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年轻人大约在二十岁左右,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这种岁数的人应该都是活泼而富有朝气的。可是在他的漠然的脸上,却找不到一点快乐的样子,甚至可以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如果有人想逗他笑一下,恐怕是不可能的事。就是秦宝宝亲自出马,也只能望天叹气而无能为力。
年轻人的眼神更加可怕,他的目光阴冷似冰一样,已近似于残酷,仿佛这世上的一切对他都太不公平,他早已恨透了这个世界,恨透了这世上所有的人。
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的手中却握着一串糖葫芦,当他的眼神触及到这串糖葫芦时,他的目光才会柔和一些。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看上去才像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鬼魂。
年轻人一动未动,但他的头却不停地摆动,向四处张望。
显然,他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出现。
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树林旁边等人,可不是人人都愿意干的事,也不是人人都能干得了的事。可是年轻人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的注意力很集中,根本就未想到过“惧怕”
这两个字。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已经站了很久。
又过了片刻时间,年轻人突然动了,他终于忍不住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他已不能再站着不动了。
因为从黑松林的深处,有一样东西飞了出来,正以极快的速度奔向年轻人的面门。
年轻人看都未看一眼,他知道这个向自己飞来的东西绝不会是小飞虫之类。但也许是出于好奇之心,他还是轻轻地挥了一下手。
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描淡写,就像是在挥落一片树叶似的将那样东西击落在地。就听到“当”的一声响。
他低头看时,见自己挥落的原来是一枚飞镖。
年轩人冷眉—皱,很显然,林内分明有人要杀他。但就在他思绪未完之际,紧接着从树林中又飞出了两样东西。
年轻入这回可未敢再过于轻视,他赶忙抬眼望去,不禁从鼻中发出了一声冷哼,一股浓浓的杀气陡然布满了他的全身。
因为这回从林中飞出来的不再是飞镖,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这两个人正同时以闪电之速扑向了年轻人的两侧,他二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年轻人又动了一下,他并没有挪动脚步,只是将身体侧了过来,但很快的,他又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就听两声闷哼同时响起,那两条飞至半空的黑影急剧下坠,恰恰正好跌落在年轻人的脚下,都已气绝身亡!
倾刻之间,黑松林又恢复了沉寂,变得愈发恐怖。
年轻人漫不经心地瞟了—眼脚边的两具尸体,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泛起了—丝难得的但却是很残酷的微笑。
可是好景不长,虽然他笑的时间很短,但是就在他的笑容还未完全收敛之际,松林之中又有东西飞出,而且是一群东西!
年轻人微微愣了一下,就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那松林中飞出的一群东西——八个黑衣人已将他团团围在了中央。
这陡然的变化使年轻人有些始料未及,还未容他有半点思索的工夫,八种兵刃已分别从八个不同的方向向他袭来。
从这八种兵刃凌厉的招式和迅疾的速度可以看出,那八个黑衣人皆是武功一流的杀手,江湖上很少有人能逃过他们的这种围剿,这个年轻人恐怕也不会例外!
但是结果却大大出乎八个黑衣人的意料之外,他们的兵刃并没有碰到年轻人的身体,而是全部都落了空。因为那个年轻人早已用一种极快又极妙的身法跃至半空中了。
这八个黑衣人显然未料到年轻人的武功如此之高,但他们有一点可以自慰的是,八个人都及时收回了兵刃,避免了一场自相残杀的悲剧。
就在八个黑衣人暗自庆幸之时,年轻人的身体已由半空中落了下来,他方才不仅躲过了致命的一击,而且现在还发出了致命的反击!
年轻人在身体下坠的同时,他的双手也在不停地挥动,点点寒星从他的手中飞向了八个黑衣人,数声惨叫立时响起。
待他的脚尖触地之时,他身边的那八个黑衣人已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只有两个黑衣人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其余的全都躺在地上,已然一命呜乎了。
剩下的两名黑衣人面色惨白,就如死人一般。他俩目瞪口呆地看着年轻人,眼里充满着恐惧之色,因为这年青人的武功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强许多倍!
年轻人泛泛地看了一眼两名黑衣人,又缓缓地抬起了左手,但他却又很不情愿地放了下丢,因为他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且人数好像还不少。
很快的,一群人已来到了场中,年轻人看到这群人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微笑,这群人正是他要等待的人。
与他的表情恰恰相反,两名黑衣人的脸色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此时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赶紧逃命。
他俩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同时跃起身形,飞快地向松林里攒去。
可是,当他俩的身体离松林仅有一步之距时,却像两只被击落的大鸟一般,栽落到了地面,永远都别想站起来了。
倾刻之间,两名黑衣人已断气送命,但他们死时却没有想到向他们出手的并不是那个年轻人,而是唐门的大公子唐情和小少爷唐杰。唐情杀了其中一人之后,只微微摆了一下头,而唐杰却下意识地拍了拍手,面对自己的杰作他感到很满意。
当他听到一个人的喝彩声后,更加显得有点得意忘形了。
在唐杰的身后,秦宝宝鼓掌叫好道:“好啊,唐门的暗器果真厉害!”
唐杰的脸上早巳笑得绽开了一朵花,试想能得到秦宝宝的称赞,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那个年轻人却一点要感谢唐杰的意思都没有。
他已无心理会这一切无关紧要的事,重要的是他所等待的人——唐竹老人已来到了他的面前。
年青人默默地走到唐竹老人的身前,“扑嗵”一声跪了下来。他口中叫道:“爹!
原来,他就是唐门大厅中那串糖葫芦的主人唐葫芦!
顿时,唐竹老人的眼由湿润了,他一伸手扶起了唐葫芦,上下仔细地打量一番后,才道:“芦儿,果真是你,许多年未见,你已长成大人了。”
唐葫芦正想要说什么,秦宝宝却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喂,闹了半天你就是唐葫芦呀。”
唐葫芦的情绪早巳卷入了父子相见的感情漩涡之中,他根本没防备有人会拍他的肩膀,故而他被秦宝宝吓了一跳。
唐葫芦瞪了一眼秦宝宝,冷哼道:“哼,是又怎么样,你是什么人?”
秦宝宝对他这种冷漠的态度实在是看不顺眼,但她却不怒反笑道:“我是你爹的义女秦宝宝。”
她原以为唐葫芦知道自己是人人都要惧怕的秦宝宝后,态度必会由阴转晴来个大转弯,可万万没想到,唐葫芦的态度比先前更加恶劣。
唐葫芦冷笑道:“哦?你就是那名噪江湖的秦宝宝,依我看,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惊人之处。”
从他的话音中可以听出,他根本没把秦宝宝当做一回事。
这一来,所有人的都在等着看一场好戏,他们知道秦宝宝必会大发肝火。那么,唐葫芦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但是,令唐杰等人大跌眼镜的是,秦宝宝根本就未发火,她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甚至连卫紫衣在旁都感到奇怪,因为在平常,无论什么人对秦宝宝持这种态度,都肯定会倒上大霉,可今晚秦宝宝却判若两人,她这是怎么了?
其实,秦宝宝早就火了,但当她正想发作之际,却看到唐竹老人在一个劲地用眼色制止她。秦宝宝何等聪明,她当然知道唐竹老人的用意。
唐竹老人从来就不允许唐门的人得罪秦宝宝,包括他自己在内。但由于今晚的情况过于特殊,他才会让秦宝宝破例委屈一次。要不然,还未等秦宝宝发火,他早就动怒了。
无可奈何地,秦宝宝狠狠地瞪了一眼唐葫芦,悻悻然地走开了。
她边走心中边道:“好小子,你竟敢不把我秦宝宝放在眼里,要不是看在义父的面上,有你的好果子吃!哼!来日方长,咱俩走着瞧,非让你知道我的手段不可!”
秦宝宝越想越气,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最后,她索性干脆不再去想,而是仔细地打量起唐葫芦来。
也许是由于方才发生了—段不愉快的小插曲缘故,她越看越觉得唐葫芦不顺眼,越看越不对劲。
秦宝宝有一种预感,这个唐葫芦不像是一个好东西。
宝宝顿时心生一计,她要挑出唐葫芦的毛病来,哪怕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让唐葫芦露出本来的真实面目。
想到这里,秦宝宝心里反倒高兴了起来。因为,她这次逼着卫紫衣下山,就是为了最后一次在江湖上大反大闹一番,现在不但有唐雷遭暗杀的案子需要她去破,而且眼下又出现了一位神秘的唐葫芦,这怎能不叫她兴趣倍增,开心至极呢?
秦宝宝不再理会唐葫芦,她已有了自己该做的事。
宝宝转过身,她未和任何人招呼,而是独自一人走到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旁,煞有介事地蹲了下来。
她依次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从头到脚都查看了一遍,看她神情肃然的样子,俨然就像是一名合格的验尸官。
卫紫衣与唐杰等人都好奇地走了过去,他们不明白秦宝宝为何作出这样的举动。唐竹老人却没有跟过去,他正拉着唐葫芦的手,亲切地说着什么。
片刻之后,就见秦宝宝已站起身来。这时,她才发现有这么多人围着她。宝宝朝众人调皮地做了个鬼脸,一副很悠然自在的样子。
但是她的心里却多多少少的有些失望,可她并没把沮丧;的心情由脸上表露出来。
原来,秦宝宝查看尸体自有她的目的,是想从这些黑衣人的尸体上找寻一些线索。可令她感到遗憾的是,这些黑衣人都是被一粒糖葫芦所射杀,而不是唐雷被暗杀时所中的铁蒺藜。
秦宝宝不想让别人看出她此刻的低落情绪,她笑着一蹦三跳地来到了唐竹老人与唐葫芦的身边。
在她的身后,那些唐门弟子“呼啦”一下全部蹲了下去,都在仔细地看着数名黑衣人的尸体,他们认为这些尸体既然能让秦宝宝看上半天,就必然有特别之处。
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这些尸体感兴趣,卫紫衣、唐杰还有那不易引入注目的唐门大公子唐情,他们三人则紧紧地尾随在秦宝宝身后。
唐竹老人与唐葫芦低声说着话,见秦宝宝蹦跳着走了过来,立即面堆笑道:“宝宝,你上那里干什么?”
秦宝宝头一扬,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道:“没什么,去看看那几个死人。”
唐竹老人愣道:“嗯?死人有什么看头?”
秦宝宝答道:“义父,这你就外行了,我是想从他们身上找出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唐竹老人点点头,赞道:“还是宝宝机灵,我这个老糊涂就没想到这么多,怎么样,找到什么了吗?”
秦宝宝小嘴一噘,摇了摇头,不高兴地道:“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秦宝宝要不高兴了,这可不得了。唐竹老人赶紧劝道:“没找到也没有关系,我们不必为这几个江湖小角色烦心。”
秦宝宝笑道:“义父说得是,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怪吓人的。”
一旁的卫紫衣也道:“是呀,唐老前辈。我们已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了。”
唐竹老人点头道:“也好,回去后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咱们这就走。”
说完,他一转身,带头向来路走去。
秦宝宝一个箭步上前,挽住了唐竹老人的胳膊,因为她看到唐葫芦欲做这个属于她的专利的动作,她又怎会让唐葫芦得逞?
秦宝宝一边走,—边偷眼看着唐葫芦,只见唐葫芦的脸上仍是冷冰冰的没有表情,但宝宝却好像看到他在偷偷地得意大笑。
秦宝宝不甘心地收回了目光,暗暗发誓要和唐葫芦斗下去。
秦宝宝等人以及那十几名尚未研究出结果的唐门弟子,浩浩荡荡向原路返回,他们的目的地就是唐门的聚义大厅。
※※※※※※唐门大厅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大厅里不但已坐满了人,而且还有不少站着的,他们中的一部分刚刚从后山黑松林回来,其他的人则是片刻前才被召集到这里的。可以这么说,除了身受重伤的唐雷之外,几乎所有的唐门弟子都聚在了这里。
在大厅的正上方,放着几张椅子,秦宝宝理所当然地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而且她还是紧挨着唐竹老人坐的,而她旁边那张椅子上坐的人当然就是卫紫衣了。
大厅内很安静,包括秦宝宝在内,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唐竹老人宣布他那个重要的事情。
唐竹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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