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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咒之青枫朗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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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玄皇见我作出这样的反应,怒冲冲地冷喝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语毕,甚是不满地把袖子一甩,丢下我径自腾云而去。
我被火玄皇这种骤冷骤热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又生怕火玄皇第一次来天宫不懂的规矩乱闯惹祸,来不及思个究竟便紧紧地追了上去。我的修为没有火玄皇的十分之一,我死命地追赶却还是远远地落在他身后。这火玄皇不晓得是否来过天宫还是凑巧,他竟绕过凌霄殿直奔我的地盘百草园。
当我回到百草园的时候,火玄皇早已到达,还围着我的炼丹炉打转,观摩起那久未生火的炼丹炉来。他转头望着刚站稳脚的我道:“这炼丹炉可是你从前为白朗殿下炼丹的仙炉?”
我望着这个冷清的炼丹炉低声答道:“是!可惜物是人非,白朗他已经回不来了。”
“难道天宫里的传言是真的,青司上仙爱的是已故的天族太子白朗?”火玄皇高深莫测地望着我,这眼神与魅离十分相像,竟让我读不出任何情绪来。
此刻我甚是诧异,竟不晓得天宫里的流言蜚语竟传遍了整个**八荒。我僵硬地扯了个无奈的笑容,坦然道:“自然不是,太子白朗是我的好朋友,我对他就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只是不晓得他是否曾经接受过我这个朋友?!”
原本回到百草园已让我有几分伤感,如今再次提起白朗,我的心情依然难以平伏。我不想继续谈论白朗,我便岔开话题道:“玄策你先在此等候,我前去禀告天君!”语毕,我便转身离去。
我们这次算是私自行动,并未知会天君,现下我得先前去天君处请安,毕竟天宫是他天君老头的地盘。现在早朝早已过,天君自不可能在凌霄殿,他若不外出应该会在书房。于是我便直奔天君的书房“天逸一览”,果然见到天君的贴身神侍应扬子在书房门外守候。
我来到书房门前,客气地向应扬子施礼道:“请神侍通告,小仙青司前来拜访。”应扬子亦客气地回礼道:“小神见过魔妃娘娘,天君已经吩咐若是娘娘来访,请进!”
我心想,南天门那两个文质彬彬的小子,如今办事亦颇有效率,总算是对得起北海水君的良苦用心了。于是我谢过应扬子,推门步入天君的书房“天逸一览”。
天君此刻正放下手中的书,语气竟甚是温柔地道:“青司”。他那一声寻常的叫唤,我怎听起来有种万水千山的感觉。
我向天君微微一笑,福身施礼道:“小仙见过天君。”
自我化作人形有了神识开始,天君对我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不管我做了什么错事或者犯了何种天规,他从不曾责怪于我,对我所作所为总是只眼开只眼闭。是以我向来都不曾懂得,害怕天君,这几万年來便养成了如今这般毫无登大雅之堂的模样。除了常常偷偷溜到凡间,无意间还不知死活地干过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情,但这冷漠的天君,都只是对我无奈地笑笑。
神游间天君已绕过案台,来到我跟前欲伸手扶起我,但最终那伸出一半的手转变成请的手势。我好奇地问道:“难道我嫁作魔君为妃升了身价不是,连天君您也如此客气!”
天君似乎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领着我到左侧茶阁坐下后,他再柔柔地问道:“青司,你不记恨本君擅作主张将你赐婚于魔君为妃?”
说起这件事,我当然心存芥蒂。我毫不客气地道:“当然记恨,本上仙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做主,我看我这个神仙当得委实草包。”语毕,我还怨恨地瞪了天君一眼。
天君皱了下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接着他满脸疑惑地再问道:“难道魅离魔君待你不好?”
我听他这话的意思,仿佛他给我安排的婚事全在他掌握中一样。我甚是生气地道:“听您这话,好像你早就料到魅离魔君一定会对我好一样。也幸而魅离魔君对我甚好,否则我有个什么三长两断,我就算魂飞魄散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要娶你必然会好好待你!”我话音刚落,却听得天君喃喃地说道。
此时,我的困意又再直卷而来,我甚是疲惫地打着呵欠道:“天君,我最近老是随时昏睡过去,似是旧疾提前复发了,从前我就算是旧疾复发,也不曾像如今这样子仙气外泄、、、、、、”我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沉沉睡意让我竟无法抵抗。
梦里似乎有人轻轻地把我抱起,不一会我便舒舒服服地躺在软软的东西上。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我的手腕,我被冰得些许清醒,朦朦胧胧中有人轻声叹息:“他竟让你怀了他的孩子,难道他不知道、、、、、、”。梦里那人说的话断断续续。忽然我的手被冰冰的什么包围着,冰得我神识再次微微清醒,模糊中又听到一句:“他究竟要干什么、、、、、、”,再后就没了声音,我终于得以清清净净地睡个好觉。
醒来的时候,睁开眼淡青色的芙蓉帐映入眼内,若不是我闻到百草园里独一无二的百草花香,我以为我已经回到了魔宫的离心殿了。
我穿好靴子步出寝室,只见火玄皇正歪坐在客厅上座,捧着那本白朗借给我的《异物经》在看。他见我走来,拍了拍他身旁的凳子示意我到他身旁坐下。我走到火玄皇身旁,想了想还是没坐下他拍过的那凳子,却在那凳子旁边的凳子坐落。
火玄皇微皱着眉头扫了我一眼,淡淡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尴尬地讪讪道:“哪里,我不是怕连累你吗?”心想,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你是离王的妃子,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何况你长得还这么丑,本王只喜欢美的东西。”火玄皇根本不在意我说什么,漫不经心地道着。
我听罢气结的很,刚才还怨自己小心眼,但现在看来对这只死凤凰以礼相待是大错特错。我自知长得没有倾国倾城,但绝然不能归属丑那种,这只死凤凰也太欺负人了,但我也懒得与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理论。
火玄皇见我没吭声,依然漫不经心地道:“天君说了,明天他会差人来领你去治疗,让你好好休息!”
我也漫不经心地应了句:“嗯。”语毕,朝坐得东倒西歪的火玄皇不满地扫了眼,这百草园的主人是我还是他呀,瞧他那鸠占鹊巢的架势压根就没把我当主人看。
火玄皇此刻也刚好向我望过来,只见他坐正把书合上,嬉皮笑脸地对我道:“此珍本娘娘就当礼物送给我吧!。”话语间,把那本《异物经》抬手扬了扬。
这可是白朗留给我唯一一件物品,我本打算这次回来把它带到身边的。再说这书怎能随便送人,于是我立即拒绝道:“除了此书,你爱拿什么就拿什么。”说着我便伸手去夺回那本《异物经》。
火玄皇亦伸出手横空挡住我,似笑非笑地道:“娘娘,那南天门的守门天将不过才五千岁,年纪轻轻的若是没有了双手,似乎暴敛天物了点。”
我听着这软硬兼施的威胁,虽舍不得这本《异物经》,却又怕这怪异的火玄皇在魅离面前添油加醋地乱打报告。痛苦地再三权衡后,我甚是无奈地咬了下唇狠狠地道:“送给你可以,但是你绝不能弄坏了或者弄丢了!”
火玄皇见我妥协,裂开唇如若春风地笑道:“那是自然,如此孤本我爱惜还来不及,又怎样舍得损坏?!”我见火玄皇发自真心的笑容和怜惜之情,也相信他会好好爱护这本《异物经》。
第 018 章 (十八)惊天秘密
次日一大清早,我便被火玄皇摇醒,原来是天君差人来领我去接受治疗,那仙使已在客厅候了多时。我快速地洗漱完毕,踏着晨雾前去三清幻境接受治疗。
到达三清幻境时,却见太上老头一大早已在石座上左右手对弈。他见我来了,唤了我一声“丫头”,便继续厮杀。只见其左手执一白子落盘,黑子便全困其中,分明就是一副残局。
我笑盈盈地对老君道:“老君一年多没见,你这水平怎么还是一点都没长进呀。”
老君闻言轻挥衣袖把棋盘收起,和蔼地对我笑道:“丫头,这下棋和生活一样,不舍不得,执念过甚致使深陷其中,最后满盘皆输啊。”
我听太上老头似乎话中有话,因为从前他不曾如此与我说话的。我满腹疑惑,开门见山地问道:“老君,你这语重深长的,可是有话要与小仙说么?”
“青司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丫头,随我来吧,有一件事情是你该知道的时候了!”老君对我慈爱地笑道,然后领着我往三清池方向走去。
三清池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以往我疗伤都是在三清池。三清池位于三清幻境的最东角,穿过三重幻境重重的水帘,再跨过玉石砌成的九曲十八弯的拱桥便可到达。三清池的池水是上古遗留下的神圣之水,不仅具有非一般的神效更是神圣的象征。此池水并不是随便哪个神仙都可以使用的,更莫说在池中浸泡了。我若不是有这个怪疾,怕是三生三世也修不来这样的福气,我亦算是因禍得福了。除此之外当然这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那就是我是远古神花三清碧华。
我随老君步至三清池边,老君望着池水道:“这三清池,能净化万物的心和灵魂。但万物的心却是最难掌控的,一但心有了执念便会日久成魔,心魔滋长就会侵蚀灵魂,天地的劫难往往就因此而来。”
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太上老头要跟我说什么,于是我直言道:“我心并无执念,您老人家究竟想要说什么?”
老君望了望我,继续道:“丫头别着急,你且听我慢慢道来。上古时代母神在创造了万物之时,为了制衡无法掌控的万物之心,父神命他的守护神兽黑凤凰化身为魔神,掌管万物成魔的心。”
我听到此,不由得插话道:“那是好事呀,父神神恩浩荡,苍生之福也!”
老君点点头道:“没错,此确实是苍生之福也!”接着他微叹了一声又道:“黑凤凰化身为魔神,掌管万物成魔的心是件造福苍生的事情。但是父神深知黑凤凰化身为魔神,其本身同时也被魔化了,在漫长的岁月里会被魔性折磨,甚至有朝一日被侵蚀致成恶魔。为了杜绝这一悲剧的发生,母神最终想到在补天的五彩玉石中取下一块,灌以母神的神血,又承了父神上千年的修为,方炼制成克制魔性的法器凤翎滴。此凤翎滴为黑凤凰魔神族代代相传,乃魔神族圣物。然而世人有所不知的是,代代初生的魔族子嗣必须口含凤翎滴满七七四十九天,方可除去天生的魔性。”
“既然有圣物,那老君您为何还是一副苦瓜脸?”我见太上老头边往下说边眉头紧锁,便忍不住再次插话。
老君不答却反问道:“丫头,你可听说过天族与魔族的那种桩秘史吗?”
我想了想答道:“老君您说的可是危胤魔君与降珠公主的那桩?”
老君点头答道:“没错!凤翎滴随着危胤魔君与降珠公主的消失而消失了、、、、、、”
未等老君把话说完,我便意识到此事与我事关重大,我急切地打断老君问道:“那我夫君魅离呢?他会被魔化吗?”
老君摇摇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应该不会被魔化,老君我与天君用了半生的修为,封印了魅离魔君的天生魔性,我想他是不可能无故被魔化的。”
听到老君这话,我方才把高高悬着的心放下,生怕魅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我对着太上老君感恩戴德地深深一拜道:“青司代小仙夫君魅离君谢过老君和天君的大恩大德。”
老君扶起我,一脸愁色地看着我道:“丫头,恐怕我们要再负你一次!”
这话好像哪里有不对,但是我一时三刻却说不上。只是刚才老君说什么来的?负我?负我什么?我隐隐不安地问道:“老君所道何事?”
只见老君一脸严肃地与我道:“丫头,你肚子里的孩子要不得,这个孩子即使你能顺利产下,若没有凤翎滴,日后他一定会成为毁天灭地的恶魔。为了苍生,老君代全天下恳请青司上仙放弃腹中的孩儿。在凤翎滴没有找到之前,魅离魔君绝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听了半天,原来后面这几句话才是重点,可就是这短短的几句话足以将我击垮。我怆凉地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入三清池中。脑海忽然闪过魅离第一次告诉我怀了他孩子的情形,他那张写满幸福的慈爱之脸,还有他那种难掩兴奋的期待。
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忽然抓住老君的手臂悲切地问:“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我一定要生下我和魅离的孩子、、、、、、”说到孩子二字的时候,我强压着泪水不往下掉,但却哽咽得说不出声来。
此刻我忽然想到自己的特殊身份,绝望无助中,我揣着一丝仅有的、卑微的希望望向老君,颤抖着声音问道:“我是神花三清碧华,不是说三清碧华有滔天的神效吗?若能救我腹中的孩儿,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散尽满身修为甚至魂飞魄散!”
老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道:“丫头,你疯了?”
我咬着牙,哽咽地道:“是!我是疯了!”
老君沉默了一会,沉痛地摇摇头道:“三清碧华最大的神效是魂飞魄散可结魂重生,如今你这情况,恐怕还没到你把孩子生下,孩子的魔性说不定已把你的精血吸干。此次你这旧疾提前复发,怕是腹中孩儿诱发的、、、、、、”。老君兴许怕我承受不了,不忍心再往下说下去。
原本嫁作魔君为妃已不是我本意,不料天意弄人让我竟爱上了魅离。如今我好不容易地接受了与我本意相悖的生活,正准备以积极的心态去憧憬美好的未来时,在我心中刚燃起的那一丁点希望之火,现在竟毫无征兆地被始作俑者无情地扑灭了。
我绝望愤怒地道:“魅离魔君也绝不会只娶我一个妃子,难道你们阻止得了魅离一时阻止得了他一辈子吗?”
“魅离魔君与其父君都是痴情种,我相信他只会爱你一个。”我没想到老君竟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安慰我。
我苦笑一声,更愤怒地道:“你们就如此冷血剥夺魅离生儿育女的权利吗?”
没待老君接话,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刻薄的话:“天族可要好生护好魅离魔君,护他个不伤不痛、不泯不灭,万一凤翎滴永远消失,你们总要对父神母神有所交待,对苍生有所交待!”
我话音刚落,只听得老君愤怒地道:“丫头、、、、、、”。沉默了良久,老君平静地再开口道:“若魅离魔君一定要养育子嗣的话,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孔雀族的妙华公主也许是唯一的适合人选。”
听得这话我的心痛得几乎窒息,我跌坐在地用力捂住胸口喃喃地道:“为何别的女人可以,而我却不行、、、、、、我只想为魅离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而已,为何你们要如此残忍待我?天下?苍生?与我何干?”
太上老君见状立马蹲下扶住我的手臂,再次恳求道:“青司上仙为了苍生,请以大局为重!”
我没有再接话,强忍着的泪水顷刻间如放闸之水肆意地涌了出来。
沉默良久,老君才缓缓说道:“丫头,负责守护凤翎滴的是火凤凰王族,其后人一直在寻找凤翎滴的下落,指不定有一天会找到凤翎滴,你也不必太过悲观。”
听闻此言,我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的稻草。我抬起朦胧的泪眼注视着老君,紧紧地抓住老君的袖子,卑微且小心地问道:“您说的可是真的?不是在骗我?”
老君重重地点点头,严肃地道:“此事千真万确,与你同来的玄策君就是火凤凰王族后裔。丫头、、、、、、”
老君欲继续往下说,可我再也经不起折腾,我抬手无力地摆了摆说道:“让我静一静!”
我坐在三清池边,痴痴地望着池边那株碧绿的三清碧华真身。我恨自己为何如此无能,尽管我拥有滔天神效,却无法守护住我和魅离的孩子。我更不敢去想象魅离若知道这一切所作出的反应,以他的个性指不定会做出毁天灭地的举动來。
接下來我以疗伤为由,独自躲在三清幻境里。这个惊天秘密把我压得透不过气來,我不愿去面对任何事情,更害怕回楓華宫。天君來找了我两回,我托他好好安顿玄策,便再也不愿与他多说一个字。我厌恶天宫里所有的神仙,厌恶天宫所有的一切。太上老君每三天來一次,每次都带来许多丹药。他总是忧郁地望着不言不语的我摇头叹气,而我待他极其冷漠,对他送来的丹药不闻不问如数服下。
我的身体像往常一样恢复得很好也很快,没了前段日子随时死睡的状况。只是我的精神却颓废不振,除了接受治疗就是睡觉,却时常在噩梦中惊醒。然而我多希望这其实才是一场梦,除了梦里残留的泪痕,其他的都不是真实的。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我如此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半个月。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我也想了很多事情。我不再记恨天君他们,我只恨我自己。如果当初我修为够高的话,我就不会被强迫嫁到魔宫,也就不会遇到魅离,自然也绝然不会爱上魅离;如果没有爱上魅离,那我就绝不会怀上魅离的孩子,也许今天我就不必如此的心痛与折磨。这一切的一切,没有如果!要恨就该恨我自己,几万年来不知所谓、不学无术,我没资格怨恨别人。
开始我以为太上老君会在我疗伤的药里混入打胎药,结果吃了十来天也没见流产的迹象。于是我明白了,他们真的很残忍,是要我自己亲手把自己的骨肉杀掉。
思着腹中的孩儿一天一天地长大,我意识到此事情不能再拖了,是该狠下心來做个了断了。只是我隐隐不安地感到,这个所谓的了断怕是我噩梦的真正开始。
寻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走出了三清幻境。我打算先去找应扬子,让他帮我召嶓冢山的山神前来,我要向其秘密讨一株草药。而快要到应扬子的庭院时,我想起了火玄皇,于是我从庭院里退了出来,朝百草园方向而去。心内不觉暗暗担心,我把自己关了这么久,不晓得火玄皇有没有把我的百草园给掀了。
还没步入百草园,我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吵杂声。我不安地加快脚步,生怕这个骄傲的火玄皇在天宫捅了个什么大篓子来。
第 019 章 (十九)诛仙崖上
然而眼前的一切比起火玄皇掀了我的百草园更来气,只见火玄皇和墨殷均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俯着身以手撑桌,头顶着头盯着桌子中央的一个瓷罐子大叫:“揍它!揍它!”
我万万没想到这个骄傲高贵的火玄皇,竟干出这种纨绔之事。而更可气可恨的是,墨殷这三千年的修行真算是白修了,我直觉万分愧对北海水君的重托。再想到我如今不学无术导致的处境,不由得怒火烧得更旺更盛。
我不动声色地挪到墨殷身旁,我强压着怒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带任何感情地道:“墨殷天将好兴致!”
墨殷头也不抬便应声道:“好说,好说。你押我这边肯定能赢!”
此刻火玄皇倒循声抬头望向我,把脚从椅子上利索地挪下,伸手一把将我拽到他身边惊喜且关切地问道:“青司你终于出来了,你这顽疾可治愈了?”
我甩开火玄皇的手并未答他的话,指着桌子上的瓷罐生气地道:“玄策,你在别的地方胡作非为我管不着,可你就不能别在天宫误人子弟吗?”
墨殷这才反应过来,紧紧握住着我的手惊喜的道:“青司你可出来了,担心死我们了。”
我狠狠地甩开墨殷的手,冷眼望着瓷罐中两只叫鸣不停的蟋蟀,黑着脸道:“这就是在担心我?难道你忘记了你当年在瑶池边立下的誓言?”
估计火玄皇被我第一次动真格给吓到了,只见他一脸歉意结巴地道:“娘娘,这个,这个是我弄來的,与墨殷没关系。”
我冷眼盯着火玄皇怒喝道:“一个巴掌岂能拍得响,他若有一定的定力又怎能轻易被他人左右!还有你,火玄皇你当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一个孩子你不引导他向好的方向学习,倒怂恿他干这些纨绔之事,你枉为前辈!”
我隐忍着锥心之痛,扫了眼火玄皇与墨殷,狠狠地甩袖离去。
与其说我在百草园对墨殷和玄策的动怒,还不如说这其实是对无能的自己在发怒。我恨自己从前不思进取,不学无术以致无能得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当我看到墨殷干这些纨绔之事时,我的心痛且愤怒,我不希望我身边的朋友赴我的后尘。
自三清幻境出来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学会一身本领并不是为了锄强扶弱、也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当自己有想守护的东西时不害怕会失去,更是不会让自己会成为他人的累赘。
我抬头望向苍茫的夜空,心中锥心的痛销形蚀骨,我如今不就是魅离的累赘了吗?!
从百草园出来我没去找应扬子,行尸走肉般在天宫里游荡。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诛仙崖,很久没目睹诛仙崖的绝景了。我临崖而立衣袂飘飘,竟有种想往下跳的冲动。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诛仙崖彻骨的寒风,主要我纵身一跳那锥心之痛就随之消失,可是这样我就永远再也见不到魅离。
我,终究没有勇气往下跳。
彻骨的寒风把我清瘦的身骨吹得摇摇欲坠,但此刻我的心却无比坚决,事情没到最后一刻我绝不放弃。
“青司”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声音既愤怒又急切。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险些跌下诛仙崖。尚未回过神,却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我身边掠过,把我从悬崖边抱到悬崖壁下。一切太过突然我尚来不及反应,便被来者紧紧地拥在怀里。诛仙崖漆黑一片,我看不清来者是何方神圣,他身上的气息显然十分陌生。
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一陌生人揽在怀中,我难免淡定不了。我挣扎地推开他,怒声道:“放开我,你是谁?”
黑暗中,神秘来者放开我亦怒声道:“你就如此想不开吗?”
我听这声音似有那么一点熟悉,但胆敢如此拥抱我的陌生人我却又想不到是谁。我本能地后退几步,借着寒月的微光望向这个神秘来者,我惊讶得只吐了三个字:“应扬子?”
只见应扬子一脸怒容地盯着我,还是道了那句:“你就如此想不开吗?”
我心想一定是应扬子误会我了,我见气氛太过沉重,便扯着勉强的笑容笑道:“生命如此美好,我怎舍得!?”
“那你刚才又在干什么?没事站得那么靠边干嘛?难道你不知道这诛仙崖一旦掉下去必魂飞魄散吗?”应扬子劈头盖脸地怒喝着。
在我记忆中,应扬子一贯冷漠寡言,不晓得他今天是否把一年的话都说完了。
说起应扬子,得从玉请真王南极长生大帝座下的司命星君(叠陌)说起。关于司命星君“叠陌”这个甚有诗意的名字,乃本上仙的杰作。因为“司命”咋一听,和“死命”没什么区别,还真真的难听。不过司命星君对“叠陌”这个名字并没表示反对,于是后来我的仙友们,都跟着我这么喊他。
那时候我刚幻化成人形,不晓得天规神矩。有一次偷偷到凡间遇见一位满腹才华的皇子,只是其命运却不胜坎坷。回到天宫后不想我竟然念念不忘,我自作聪明地想了一个“妙计”。我偷偷摸摸地潜进第一天府宫,把叠陌的司命录小改一下,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却不料引出了个大后患。
我改了司命录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一位气宇轩昂的神仙截住,他开门见山地问我为何要偷偷改凡人的命格。我见其不是叠陌便不敢随便承认,唯有装傻抵死不招。
这个陌生的神仙盯着我看了很久,道了句:“改得好!”便飘然离去。后来才知道这位气宇轩昂的神仙,正是我眼前的应扬子也。
当初我初见应扬子气宇轩昂,散发一身皇者的贵气,我曾怀疑他是天宫里的皇亲国戚。后来事实证明我看人的眼光确实不咋的,这位气宇轩昂的神仙竟只是天君身边的贴身神侍。后来无论我暗中观察了应扬子无数次,就是寻不着初见他时那种皇者的贵气。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否有点花痴,当时是不是被应扬子的俊朗给迷倒了,鬼迷心窍地给他添了个皇者贵族的光环。
东窗事发两天后,叠陌竟然亲自来找我,莫名其妙地也道我这偷偷摸摸的事情干得好。我当时一脸得意的模样,想有多心安理得就有多心安理得。只是若叠陌临走前不要嬉皮笑脸地告诉我应扬子受了三天冤屈的雷刑,说不定到今天我都还是觉得那次的多管闲事是多么的理直气壮。
原来本上仙在凡间遇到的,这个命运却不胜坎坷的皇子,是应扬子托的生。听叠陌说这是天君特意安排的,说是让他这个冷漠的神侍到凡间体味七情六欲。不过听说这个应扬子倒并不乐意的,但碍于天君的一番好意栽培他又不能拒绝而已。不料天君的一番好意,却让好管闲事的我给破坏了,应扬子在凡间也就勉强活了十八岁。
说起应扬子在凡间的短短十八年,叠陌给他撰写的这个命格实在是个破命格。正因为这个,凭叠陌与应扬子在天宫共事的情分上,叠陌写完后也认为这个破命格确实是过了点。原本叠陌还打算换一个命格给应扬子的,但无奈天君看了却很是满意。
如此一来,本上仙在第一天府宫偷偷摸摸干的事情,无意中正中此二人下怀。
应扬子归位后先去找了叠陌,后又在天君面前扯了个歪理,最后他自个独自承担了所有后果。原本天君就极为偏袒于我,所以最终天君就顺水推舟,只眼开只眼闭处理了此件事。
为了表示歉意,我死抓住叠陌让他带我去找应扬子当面道歉。当我们找到应扬子的时候,没想到应扬子已经被天雷劈得奄奄一息。我心中万分内疚,便自告奋勇照顾起应扬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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