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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西岳灵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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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禅浑身yīn冷,直挺挺地立在院中,sè厉内荏心中发誓:“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会查到你是谁!不论用什么手段,今rì之辱,毕当加倍奉还——!”
半晌,孟子墨的声音才低哑地响起:“快!还不请郎中过来,将伤者送去疗伤!”嵩山派众人方才如梦初醒,赶忙行动起来。各位宾客也神sè各异地彼此看看,眼中传达着隐秘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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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下的一处密林之中,岳灵风在树梢上踏叶而行,将手上的三尖两刃刀用内力震碎成几十片。一边继续赶路,一边不断将刀的碎片向下掷出。碎片穿过枝叶shè入泥土之中,入地一尺有余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一会儿,岳灵风已经将那柄三尖两刃刀的所有碎片都处理干净。
又行了里许路程,岳灵风停在一棵大树的树梢上,从树枝上解下一个包袱。然后又疾驰出几里之后才从树梢上飘然落下。这包袱里是他事前放置在这里的衣物、宝剑和一些用具。岳灵风摘掉假发胡须卸掉伪装。
恢复了青衫儒巾的书生装扮之后,岳灵风在地上掘了一个坑,把易容时所穿的衣服、鞋子、假发、胡须、刀鞘全部都扔在坑里,解下腰间的葫芦将里面的火油倒在上面,倒空之后把葫芦也丢在坑里,然后点燃了火折子扔了进去。
等到坑里这些东西统统烧成灰烬之后,岳灵风再用挖出来的土将坑填平,然后仔细的修整一下,直到与四周浑然一体再无破绽。岳灵风才跃上树梢,飘然而去。从此世上再不会有那位用三尖两刃刀的灰衣老者了。
岳灵风也不走大路,只是提气轻身在树梢之上纵越穿行一路向北。他内力深厚轻功高绝,在树梢之上御风而行看似闲庭信步,却着实不慢。一路翻山越岭,不到一个时辰就驰出百里。眼前一条大河拦住去路,却是已经赶到伊洛河边了。
伊洛河是黄河一条大的支流,位于河南省洛阳之东,由洛河和伊河汇聚而成故而得名。伊洛河一路东流在洛口以北汇入黄河。
伊洛河两岸,垂柳拂依,白杨矗天。正是秋高气爽鱼鲜蟹肥的时节,远处树荫下停着几艘渔船,船夫们或结网捕鱼,或荡棹击水。碧空蓝天倒映河中,鱼鹰或浮,渔歌对答呼应,船悠悠,水悠悠,游哉乐哉。船上炊烟缭绕,篙头点起波光,潋滟粼粼,清澈见底,鱼沉浮上下,蛙和鸣高低。
岳灵风此次嵩山之行,堪称完美。给左冷禅“送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用一对拳头挑了嵩山一派。和左冷禅对掌,自己的内力完胜左冷禅。顺带杀死了劳德诺这个jiān细。嵩山派这原本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可以完全放下了。
接下来只要等着左冷禅自己一步一步的多行不义,将其余三派得罪光了,就是华山派合纵四岳逼宫的时候了。父亲成为五岳盟主之后嵩山派其他高手可以留下,左冷禅这个人决不能留。他绝不会死心,武功不行必然用yīn谋诡计。让五岳剑派陷入新一轮的内耗。
至于最后具体怎么干掉左冷禅还要好好思量一番,不能够让人怀疑是华山派干的。岳灵风摇了摇头,现在先不去多想这些了,还是好好享受着片刻的惬意吧。
………【第七十四章 伊洛河畔好风光】………
一件大事终了,岳灵风紧张的头脑也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了。
此时的岳灵风完全放松了心情,索xìng躺在河畔柳荫下的草地上。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斑驳的洒在岳灵风的身上。耳畔听着虫鸣鸟叫伴着河水滔滔,他回想起重生至今的种种往事。
华山派已经不再是原著中那个脆弱不堪的华山派了。现在华山派有绝顶神功,掌握了中兴的资本,将来一定会在武林中大放异彩,就算取得全真教当年天下武学正宗的地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父亲不会再去修炼葵花宝典,母亲不会含恨而死,妹妹也有了倾心相恋的伴侣,自己已经改变了父母的命运,改变了妹妹和令狐冲的命运,更加改变了整个华山派的命运。
刘正风在金盆洗手的时候没有被嵩山派屠灭满门,连带着曲洋和曲非烟祖孙二人也没有死,自己也因此收获了和刘菁的美好姻缘。
这么算来,因为自己这个穿越者的介入,已经有意无意的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林镇南一家也保住了xìng命和家业,反倒是嵩山派和青城派受了重创,还有一个原著中一直活到最后的yín贼田伯光也被自己干掉了。
柔风阵阵,岳灵风不禁有些迷糊起来,不知不觉在这慵懒安详的环境中睡着了。待到他再睁开眼时,已到了黄昏时分。
夕阳斜照,满天如火的晚霞将rì夜东流的伊洛河水映的波光粼粼。远处山峦也披上了一身的霞光,似幻似真。岸边有不少归来的渔船,正在整理自己家的渔网,为这生动的画面又增加了不少温馨的生活气息。
真可谓是:野渡潇潇蓼叶红,沙鸥乱舞夕阳风。长曳万里烟霞外,短篷一声杨柳中。
岳灵风沉醉在这秀丽的山河美景之中,胸中忽然充满了自信,一种自己能够把握自己命运的自信。顿觉心中豪情万丈。
岳灵风从腰间取出洞箫,放在唇边。一曲《笑傲江湖》从音孔之中奔流而出,汇入这滔滔东流的伊洛河水。
箫声纯净,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
渐渐的百鸟离去,chūn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岳灵风吹奏中运用了内力,奔腾的伊洛河也掩不住柔和的箫音,水声浩浩汤汤却像给箫声伴奏一般,和谐自然,反而更增意境。
蓦地里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吹奏一般。箫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让听者血脉贲张,箫声愈来愈高。突然间洞箫一连串急促的鸣唱箫声立止。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仿佛江水也停止了奔流,唯见夕阳暮帆。
箫声停顿良久,附近收网的渔人这才如梦初醒,大声叫好!渔人淳朴xìng情直率,心里边喜欢,口中就喊起好来;至于到底好在哪里,管那许多干嘛?只是觉得这曲子听了让人热血沸腾心怀大畅!
这时,河面上传来“铮!铮!铮!”三声琴响。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没想到在这山野之地得遇高人,先生神技!今rì得闻仙音,令老朽大开眼界!船上备有清茶薄酒,先生可否赏脸登船一叙?”
这声音远远送来,听着也不甚大却是清晰无比,丝毫未受涛声影响。显然说话之人也有不俗的内力修为。
岳灵风听对方说的客气,想来也是喜好音律之人。
自己中午和整个嵩山派打了一架,然后急行百余里,期间一直水米未进。刚刚一直沉浸在一个人挑了嵩山派的兴奋之中还未觉得,经人一提起喝茶饮酒,却是口中生津,真想吃喝了。
既然有人相邀,岳灵风也不扭捏,对江面上那艘大船方向一拱手说道:“幸何如之!那晚生就叨扰了!”
想是船上的人听到了岳灵风的回答,那大船转了一个弯向岳灵风这边靠了过来。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岳灵风也不想卖弄轻功,直到船身距离岸边三丈之内时,岳灵风才高高跃起,当身形升至最高点时,右脚一迈正好踩上船头。这时船夫把船帆落下,放下船锚靠岸停船。
这是一艘能在大河里面通行的三桅帆船,甲板上有两层阁楼。船舷很高,经得起风浪。岳灵风瞥了一眼船尾掌舵控帆的船夫们,个个都是步履矫健眼漏jīng光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身负不俗的内力。
单凭这份内功修为放到江湖上也必是纵横一方的好手,怎么会在这艘船上当普通的船夫?岳灵风心想:“这艘船上主人定然是及有身份的人。”
第一层的舱门打开,走出一位老翁,见到岳灵风笑道:“先生,请进来喝杯茶吧。”听声音,正刚刚邀他上船之人。
岳灵风看面前这位老翁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jīng神却十分矍铄,眼睛开合之间有jīng光shè出,显然身负上乘内功。听他呼吸绵绵,功力却是比那些船夫更加高深。
一身陈旧的短衫已经褪sè,袖口衣领等处已经磨破滚出毛边。衣服虽破,但是十分整洁,浆洗的一尘不染。
平时穿短衫的大都是农夫工匠等需要劳作之人。凭这老者的穿着,是绝对租不起这艘大船的。但是江湖中人不能以常理测度,何三七愿意买馄饨,冲虚道长愿意骑毛驴,旁人为何不能穿旧短衫呢?
岳灵风不敢失礼,左手压右手举到额前躬身行礼,说道:“晚生,拜见前辈。”
那老翁练练摆手,呵呵笑道:“老朽不过痴长几岁,不用多礼,先生神技,老朽自愧不如,快请进来!”
岳灵风随着他走进船舱,见整个一层船舱是整个一个大厅,中间摆着一个八扇屏风将大厅一分为二,屏风外侧放着桌椅几榻,都是造型极致简约没有雕刻任何花纹,但是木料考究。
岳灵风看出都是上好的楠木所制。楠木虽然没有紫檀、黄花梨等木料华贵,但是时至深秋,楠木触之生温,不似紫檀等那般冰冷,正是应季之物。看来这船的主人还是颇有家资的。
舱壁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案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
而岳灵风初进门时,马上就感觉出在屏风之后,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此人不知男女,端坐于屏风后,听其呼吸,内力虽然不及眼前这位老翁,但是也颇为了得。
那老翁没有表示,此人又不曾出声,岳灵风也就当做不知道一般。
那老翁引岳灵风到桌边坐下,从一只紫砂茶壶中倒出一碗汤sè碧绿的清茶,说道:“先生,请用茶。”
岳灵风连忙双手接过,躬身道谢,说道:“前辈称晚生先生可是折煞小子了,实在是不敢当!”
老翁道:“当得!当得!这音律一道,达者为先,先生箫技高绝,老朽称你一声先生有何不妥?听先生的箫声可知是我辈中人,又何必扭捏?老朽冒昧,不知先生是何方神圣?
如此年纪便身负不俗的内功,又jīng通音律。在江湖上该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老朽眼拙,不知先生可否见告?”
岳灵风听他问的直接,心想:“我少在江湖上行走,也没什么仇家。来这里也是信步所至,断不会有人在此设计害我。屏风之后还有一位高手,听呼吸判断,其内功却是逊于丁勉之流的。
楼上没听到有人,只有面前老翁和屏风后的高手功夫不错,至于那些船夫,放到江湖上算是一流好手,但是在我面前还不够看。就算他们要害我,只要小心一点又有何惧?”
嵩山之行的顺利已经让他对自己的武功深具信心。
想罢岳灵风大方的说道:“晚生华山派弟子岳灵风,少在江湖上行走乃籍籍无名之辈,前辈自然没听过。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都告诉你了,总该让我也知道你是哪位吧?否则岂不吃亏?
那老翁笑道:“原来是华山派大弟子,岳掌门的公子!先生少在江湖中行走不假,籍籍无名却是过谦了。
今年初chūn在衡山城外,诛杀万里独行田伯光,先生一战名扬天下,武林中谁人不知?老朽的名字却是已经多年没人叫了,呵呵!现在认识老朽的人都叫老朽一声绿竹翁。”
岳灵风听他的名字眉头一挑,难掩讶sè,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到绿竹翁?
那么在屏风之后的人十有仈jiǔ就是任盈盈了?原本《笑傲江湖》的女主角!记得原著中,令狐冲是在洛阳城中碰到的任盈盈和绿竹翁,怎么他们竟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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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曲谱赠君莫推让】………
岳灵风一直致力于扭转华山派的命运,将岳不群推上五岳剑派的盟主之位,对于其他的江湖人事诸如魔教、桃谷六仙等等,从不愿和他们搭上交情,免得横生枝节,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当初,他诛杀田伯光解救仪琳时,也是在恒山派众尼姑面前,一来是要借他们的口为自己扬名,二来,也是不愿跟仪琳单独扯上关系,万一再牵扯出了不戒和尚这个浑人,又是无尽的麻烦。
因此,对于任盈盈这个原著中的第一女主,岳灵风自然也不愿去招惹,毕竟她身后就是东方不败和任我行这两个大BOSS,还有一堆正邪难辨的武林人士。所以,在他的计划中洛阳是他自己划定的禁区,就是为了避开这位“圣姑”。
不过,任盈盈也不是NPC;只在一个地方老实呆着,所以,才有了这伊洛河上的相遇。
岳灵风想到这里,也就放下了,既然有缘相遇,也不必刻意逃避,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岳灵风这一番表情变化,没有可以遮掩,自然引起了绿竹翁的注意。
岳灵风见绿竹翁眼含询问之意,连忙起身拱手笑道:“原来是洛阳的绿竹前辈,早就听闻前辈琴、箫、画三绝,今rì晚生有缘得见本尊真是三生有幸!失敬!失敬!”
在洛阳认识绿竹翁的人甚多,他的琴法、箫技和所画的墨竹在洛阳也算颇有名气。原著中,林平之的外家洛阳王氏,怀疑令狐冲身上的《笑傲江湖》曲谱是林家祖传的《辟邪剑谱》,便是请的绿竹翁前来辨认。
岳灵风听说过他的名号也属正常,所以绿竹翁并没有多想。听到岳灵风赞他琴、箫、画三绝时,绿竹翁谦虚说道:“先生说笑了,老朽不过是个会弹琴、吹箫和乱涂几笔竹子的老篾匠而以,琴、画且不去说,这吹箫,当着先生的面岂敢称绝?先生这么说可是羞煞老夫了!”
岳灵风连忙说道:“前辈谬赞了!晚辈这箫技不过平平,怎比得前辈浸yín数十年之功。”
绿竹翁接着问道:“敢问先生,刚才所吹何曲?恕老朽孤陋寡闻,从未有幸听过,不知先生可否为老朽解惑?”
岳灵风心想:“果然如此,这么说来,这《笑傲江湖》曲谱还真是和任盈盈有缘。不管是原著中的令狐冲,还是现在的自己,似乎都是因为这曲谱才引起这位圣姑的注意。”
也罢,本来岳父大人和曲前辈传这曲谱给自己,就是希望能将它流传于世,任盈盈亦是音律大家,且把这曲谱也交给她一份,也算是相得益彰。
这样想来,岳灵风便实话实说道:“此曲名曰《笑傲江湖》,乃是两位退隐江湖的前辈所作,为琴箫合奏之曲。”
“琴箫合奏!?”绿竹翁听到此处颇为惊喜,连忙说道:“不知作曲这两位大家是何方神圣?能做出此曲,必定是惊采绝艳之人。老朽愚昧,竟不知天下何时竟出了这等人物?”
岳灵风心想,我那岳父和曲洋结交虽然嵩山已经知晓,但毕竟二人已经退出江湖了,没有闹的沸沸扬扬。所以还是小心为妙,尤其不能从我口中说出。
于是,岳灵风便抱歉地对绿竹翁说道:“这两位前辈已经退隐山林,晚生实在不便透露他们的名号,还请绿竹前辈见谅!”
绿竹翁闻言也不在意,说道:“本应如此,倒是老朽冒昧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暗自沉吟。
岳灵风见他的样子,心内灵光一闪,功聚双耳,周遭的声音突然响亮了起来,附近鸟飞虫爬之声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这时,就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问他……弹奏一……江湖……”这声音只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词,一时间猜不出是什么意思,但可以听出是轻柔的女子声音。
岳灵风心想:“定是任盈盈在屏风之后用传音入密之法,在吩咐绿竹翁。”这传音入密的功夫却有其独到之处,声音聚而不散。若不是岳灵风内功深厚又特意运功去听,从一旁倒也很难察觉得到。
绿竹翁随即说道:“岳先生说这《笑傲江湖》本是琴箫合奏之曲,老朽今rì能有幸得闻仙音本该知足。只是今rì既然有缘遇见岳先生岂能错过?老朽厚颜,恳请岳先生再抚琴奏上一曲《笑傲江湖》,还请岳先生万勿推辞。”
原来这任大小姐想再听听琴曲啊,这可真是为难自己了。岳灵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前辈这可是为难晚生了,不是晚辈推脱,若说吹箫晚生还有些心得,可是抚琴……虽说不是一窍不通,但是以晚生的拙技,根本就演奏不了这《笑傲江湖》。”
“哦……这……”绿竹翁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拒绝,眼神中难掩失望之情。屏风后的任盈盈呼吸也不经意的重了一些。
“不过……”岳灵风仿佛没看到他失望的表情接着说道:“前辈既然对此曲有兴趣,晚生到是可以将琴谱默写出来送给前辈。”
岳灵风如此说,显然出乎绿竹翁的意料,“啊!”的一声愣在那里。岳灵风一直凝神注意屏风后的动静,顿时听到任盈盈深吸了一口气。
岳灵风心中燃起一丝八卦之火,想听听这位任大小姐说了什么,绿竹翁就坐在自己的对面,紫霞神功他是万万不能用的,如果对方发现自己运功偷听,那可是尴尬之极了。
还好,只将九yīn神功的内力用到极致,就能听清楚任盈盈用传音入密的法门对绿竹翁说的话了,不需要再用紫霞神功来提升内力了。
只听她柔柔的对绿竹翁说道:“竹侄,应下吧。好好谢谢岳公子。只是曲子听来颇长,今rì天sè已晚,明rì再让岳公子写吧。”
绿竹翁得到任盈盈答复,对岳灵风说道:“岳先生高义,慨以神曲见惠,老朽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是刚刚老朽在船上听来此曲颇长,书写恐怕要费上许多时间。如今天sè将黑,岳公子若是不嫌弃,今夜就在这船上歇息一晚。明rì再写曲谱如何?”
岳灵风望向窗外,夕阳就要隐没在西山之后。附近又无城镇,如果露宿野外或是借宿在村民家中,却是不如住在这船上舒服。于是大方点头说道:“如此,便叨扰前辈了。”
“呵呵!刚才老朽钓上一尾肥鲤鱼,今晚炙了这尾鲤鱼。老朽和岳先生小酌几杯。”说着将仆从叫了进来,吩咐下去炙鱼烧饭。仆从领命出去后。绿竹翁在墙角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和两只酒杯。
岳灵风虽不贪杯,却爱品酒,这也是他前世就有的爱好之一。说是附庸风雅也好,小资情调也好。当时他在家中收藏了不少各地的特sè酒。但是经济条件所限,很少收藏极品名贵的酒。
这一世做了岳不群的儿子,虽说不算大富大贵,毕竟是一派少掌门,经济条件却是好很多。因此,他在华山也收藏了不少名贵美酒。偶尔来了兴致和父亲或者是师弟们小酌几杯,却绝不贪杯。
毕竟前世是医生,这一世也jīng通医理和养生之道,深知酗酒之害,这方面他可是自律的很。
绿竹翁将两只杯子摆在桌上,拔掉瓶口的软木塞,酒香弥漫在整个船舱之中。他将两只酒杯斟满说道:“来,岳先生请用,炙鱼很快就好,我们边喝边等。”
岳灵风看到这两只酒杯是羊脂白玉所雕成,入手温润。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出是上好的汾酒。这才想起绿竹翁也是酒道的大行家。于是赞道:“唐人诗云:‘玉碗盛来琥珀光。’喝汾酒用这玉碗玉杯,更增酒sè。前辈果然也是酒道中人啊!”
听岳灵风这么一说,绿竹翁双眉一挑,眼神放光,大喜道:“先生也懂酒?”岳灵风笑道:“略懂,略懂。班门弄斧,让前辈见笑了。有道是天下美酒,汾酒必喝,喝酒必汾。来,晚生借花献佛敬前辈一杯!”
绿竹翁听他说得风趣,举起酒杯和他一碰说道:“请!”
酒能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古今如一。三杯过后,两人都健谈起来,话题当然不离这音律乐曲。
岳灵风虽然在刘正风和曲洋那里学到了很多jīng深的乐理,后来又和刘菁朝夕相处,她家学渊源,让岳灵风更增见识。但是这个年月,都是师徒传承,可没有后世的音乐学院和统一教材,不同师父不同流派所传往往相去甚远。
但是曲乐一途和武功一样,往往殊途同归。一番深谈下来,二人都觉对方的理论让自己大开眼界越聊越是投机。
期间任盈盈也借绿竹翁之口,和岳灵风讨论几句。岳灵风佯作不知,只当和绿竹翁一人在聊天。后来聊得兴起,也不再刻意运功去听任盈盈对绿竹翁说什么了。
一瓶汾酒半斤不到,二人喝完也正好吃完了晚饭。rì落月升,船上已经挑起了灯笼。岳灵风虽然和绿竹翁谈xìng正浓,但是想到屏风后面的任大小姐还没吃晚饭。这么一直谈下去,如果等下她觉得饿了让绿竹翁赶我出去,岂不老大没趣?
想到这里,岳灵风便和绿竹翁说道:“竹翁,晚生爱品酒,但这酒量却是差的可以,此时酒劲有些上涌,想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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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伊水静夜细思量】………
“呵呵,岳先生内功不弱,酒量再浅也不应该这么快就醉了吧?”绿竹翁笑着说道。
岳灵风道:“竹翁有所不知,晚生喝酒从不用内功与酒力相抗。那样岂不只是满足口舌之yù,白白糟蹋了这美酒?每每只喝到微醺便适可而止,这时感觉刚刚好,再要多饮反而不美了。”
绿竹翁自己真实酒量其实也不是很高,此时听他说得有趣,又有几分歪理,天sè确实已经甚晚,屏风里那位金贵的人儿还没有用晚膳,再拖延下去也确实不妥了。
因此,绿竹翁笑着说道:“如此今夜就放过岳先生,明rì你我再微醺一次,哈哈哈!岳先生请随我来。”
他起身引岳灵风来到楼上。待上得楼梯,岳灵风见这第二层上,一侧是走道,另一侧有五个房间。
绿竹翁带岳灵风来到了第四间。推开房门,房内桌椅书案齐备,隔断之后拔步床,卧榻、脸盆、衣架、橱柜一应俱全,均是造型简约,用料考究之物。
角落里有一扇丝绢屏风,想来后面是尿壶、马桶等如厕之物。整个房间十分宽敞整洁,还熏过淡淡的檀香。
“岳先生请随意,有什么要求吩咐家仆就好。”将岳灵风引到这里,绿竹翁交代几句就关门离开了。
岳灵风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房间里面的陈设布置,不由得暗暗咋舌,感叹其奢华。整个房间给人感觉十分雅致,家具线条极简,没有任何雕花纹饰。
感觉就像寻常小康之家所用的家具,只突出实用xìng,不张扬其华贵。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用料都是上等的金丝楠木。转角拼接等细节都极其考究,可见工匠是费了一番心思。
尤其是那张金丝楠木拔步床,这拔步床在这个年代算是一个重要的财富标志,就好比后世的劳斯莱斯,和定制跑车一般。
岳灵风前世今生都没到见过这么“简洁”的拔步床。板是平板,柱是圆柱,横平竖直。但是地平梁柱,凡是实用的部件一个不少。
这给人的感觉就好似明明是一辆顶配跑车,却把外形弄成入门级家用车一样。
岳灵风心想:“这艘船应该算是这个年代的豪华游艇了吧?看这家具的风格,在结合原著中绿竹巷里面的描写,这位任大小姐应该是喜欢简约素雅的家居布置。”
岳灵风看了看房间内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的家具摇了摇头,任盈盈喜欢简约素雅,下面伺候的人又岂敢马虎。
对她这位在rì月神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姑,谁又敢真给她准备简单的东西?多想无益,既然来之则安之。今晚自己也**一把。
想罢,岳灵风将包袱放在桌上,长剑放在床边,脱掉外衣摘下儒巾。洗漱之后,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今天把整个嵩山派给揍了一顿,然后又用轻功赶了一百多里路,虽然身体并不疲乏,但是jīng神上却是有些累了。
头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体内的九yīn神功却仍然一刻不停的继续修炼着,这是他从小在寒玉床上养成的本能。
不知睡了多久,岳灵风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毕竟在陌生的环境中,人会本能的提高jǐng惕。岳灵风被上楼的脚步声惊醒,却不忙睁开眼睛。
听着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脚步略重,应该是绿竹翁的。另一个脚步声很轻,如果不是他内功深厚很容易忽略掉,这个应该就是任盈盈了。
然后,岳灵风听到任盈盈进了第一个房间,绿竹翁进了第三个房间,就是自己的隔壁。岳灵风睁开眼睛,望着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地上的光晕。根据月光照入角度,自己应该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这个时代的人习惯早睡早起,更合理的利用自然光源。天一黑就都睡了。过了一会儿,任盈盈和绿竹翁的房间都没有活动的声音了。相继传来了两人有规律的而呼吸声,想来是睡着了。
岳灵风刚刚小睡了一会儿,现在反到是困意全无,索xìng也不强迫自己入睡,脑中不由自主开始思考和这位魔教圣姑任盈盈相关的一些事情。
岳灵风前世是铁杆金庸迷熟读《笑傲江湖》,又经常在论坛之上和书友们讨论交流,对于很多细节都如数家珍。
如果按照原著记载,任盈盈觉得老是要替那些江湖豪客们向东方不败求情讨要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实在太过麻烦,又不想在教里听教众每天对东方不败说那些肉麻无比的谀词。
于是在去年chūn天她离开黑木崖,让隐居洛阳的师侄绿竹翁陪着她游山玩水。
这一次任盈盈和绿竹翁应该也是坐船出来散心的。他们隐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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