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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小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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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用微微颔首道:“略知一二。”
梅清轻轻点头,随即转身摸着最右边的石头道:“皮门门主,陈慕新。一个笃信命理乃至纯真到近乎幼稚的家伙,他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个羞涩,少不更事的孩子。不过他却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是博学之人,天文地理无不通晓,而他的轻功他的水无痕步法却又是天下无双无人能望其项背的,而他最厉害的之处却是他一手的六爻神算,的确百试百灵,再配上木棉花主的摸骨圣手,无论作战还是其它,我教绝对可以占尽天时地利!”
摸骨?木棉?一个鬓边带着木棉花的身影忽地从杨用脑海里一闪而过,不禁脱口而出道:“你说的木棉,可是个衣衫破旧,摆摊子给人摸骨,满头白发却鬓边喜欢带着朵木棉花的奇怪女人?”
梅清奇道:“不错,木棉的确鬓边长年喜戴木棉花,但是她向来喜好清静,只喜欢留在总坛,又怎么肯流落江湖风餐露宿?定是有人想假冒木棉之名,画虎不成反类犬,一定不会是她!”
杨用心中也点头,心道:那人是假的多半不错,便是看她给三人所批之命又有哪个说的贴边?
那边梅清转手又摸向紧挨着的一块石头道:“彩门门主,夏雨晶。你看到他打死也一定不会想到他竟然是个江湖中人,因为无论是他肥胖的身躯还是那一双总是精光闪闪的小眼,实在与一般走南闯北的富商无二。但是他偏偏便是祆教一门之主,手握着祆教一切金银用度花销。也正因为如此,他为人最是公正毫不偏私,旁人休想从他手中私人抠出一枚铜板,甚至为了几个铜板对不上帐,他一定可以将个刚刚入教的十几岁的小丫环欺负到哭天抹泪,差点便寻了短见。”
梅清看到杨用流露出惊讶鄙夷之色,微微笑道:“你莫要小瞧他,这世上不知已经有多少低估他的笨蛋都相继死在他的算盘之下,没错!他的兵器便是那个他常年抱在怀里时不时便噼里啪啦算账所用的铁算盘,而其中每一颗算盘珠子里面都裹着火药,只要一颗便可以炸平方圆十里之地!而我到如今亦不曾领悟,到底他是如何可以肆无忌惮地噼噼啪啪地用那些裹了炸药的珠子来算帐,却不怕其爆炸误伤自身?”梅清不由得沉思起来。
杨用却不知不觉地听如了迷,急忙催促其继续说下去。
梅清忙拉回心神摸着那三块石头,接着道:“挂门门主,尚乾,绰号:战神。平门门主,尚坤,绰号:战魔。团门门主:尚震,绰号:战狂。自祆教成立以来,由三兄弟来担任挂门、平门、团门此三门门主可说是破天荒头一次,因为这三门便是我教最功勋显赫的荣耀之门,是外人最是闻风丧胆的征战之门,也是所有祆教少年门徒最梦寐以求的三大战门,一家便是有一人可以入此三门之一,便已经是天大的福分,更何况是一门三兄弟!当然他们亦绝非泛泛之辈,无论是一身横练的武功还是排兵布阵的兵书策略,都让我望尘莫及!”
杨用不由得听得血脉贲张,只觉得有股年少冲动正在身体内激荡。
梅清却仍自顾自地,又拿起一块石头说道:“调门门主,蔡斑,绰号小鲁班。醉心于一切建筑设计,每日忙于为教中修葺建造房屋,战壕,设计兵器等等。其武器乃是一副木匠所用的刨花凿,而他最令人称道的却不是刨木头,而是刨人皮!是否与他交过手只要看看那人左脸皮肤是否完整便可略知一二,只因这世上能有在他刨子下不损一块皮肉之人除了教主外,怕是再也难以找出第二个。”
梅清又拿起一块石头道:“聊门门主,辛苦。人如其名,虽然在八门中地位最是低,却性子最和善,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好先生,平日里管着祆教杂七杂八的琐碎的事情,还要统领着所有未满十五岁全部少年门众,其实一直便就是当着总管之责。兵器是个百多斤的铁扫把,是以我们常戏称他为扫把精,却也从来未见其因此有过半句不快之言。”
杨用这时方才明白,原来蒙杯然所在不过祆教最式微的聊门而已,与方才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几位门主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忽地想起昨日看到梅清手中的腰牌乃是个皮字,忙指着最后一块石头道:“那么这个便是皮门门主么?你是他的门人?”
梅清摇摇头,缓缓地拿起那最后一块石头道:“我才是皮门的门主。而他……他……便是我们的少教主——谢傲天。”忽地梅清脸上现出一丝痛苦之色,幽幽地对那石头道:“我早便你说过,我教中人才济济,外力根本不可能对祆教构成分毫威胁,除非祸起萧墙……如今……如今”
梅清颤抖几下,杨用等待片刻,却始终不见其再说下去。
过了半晌,梅清终于平静下来,却将碗药端来,杨用见药碗中赫然又是人参,忙道:“梅前辈,昨日晚辈误服人参,于身体已是大害,今日无论如何决不再喝了。”
梅清却笑道:“娃娃,你可知老夫是何人,小鹿子也要叫我声师父?我来问你,说来不过是双手被震酥,世上不习武死读书的读书人你总该见过,退一步讲,即使双手被废,天下手足残废之人亦是无数,可是个个如你这般体弱不堪么?”
杨用无言以对,但心中却早觉得梅前辈说的的确不无道理,一股恐惧涌上心头,不禁脊背发凉。
正文 第九章梅花针
杨用思索半晌才略迟疑接口道:“莫非鹿大夫他竟是故意加害于我不成?”
梅清一脸高深莫测问道:“你的病他治了十年,可是却一直不曾真正在你手臂之上动过刀子,反而只是平日经常让你吃药,吃药,不停的吃药!而且就如此每日不停地吃药,你的身体不但未见好转,却反而一日不如一日?”
杨用更浑身发冷,冷汗淋漓,片刻只觉得怒不可遏,怒道:“莫……莫非鹿大夫竟是如此卑鄙之人么?——可是平日里鹿大夫多有赠医施药,造福乡里,可是个远近有名的大善人,难道他竟是如此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么?”
梅清却轻轻叹口气,摇头道:“小鹿子绝无害你之心!他如此亦只是一心想治好你,可惜如此方法,治愈的机会怕是连三成都不到,像你如此少年孩童又如何吃的消?”梅清微微仰首,又仿若自言自语道:“小鹿子,你平日总说武功乃万恶之源,半点不肯涉足。医术宁在庸中取,不在武中求!可如此一个病人倘若辅以玄虚心法助其打通经脉,治愈的机会稳当当起码便在八成左右,可不比你那些消弱组织排斥力,再行施术,孤注一掷地手法高明许多?”忽地又叹气道:“小鹿子,在黄泉下好好想想到底是你错了还是师父我错了!”
杨用虽然囫囵听梅清说了许多未完全理解,但是也多少明白这人参汤对自己必然有益无害,当下也不再犹豫,只将一大碗人参汤咕嘟嘟灌下。
直到这时,杨用才开始前后左右地打量着这个无梅花的梅谷,只见这个梅谷虽然甚是广阔,却当真四面环山,山崖高耸似乎直入云霄,没个出路。靠近南面一侧,便是杨用一路由枫叶谷跑出,跌落山崖之处,而崖下原来竟然是个湖泊!杨用顿悟:却原来自己之所以掉落悬崖却可以大难不死,却完全拜今年这个湖水冰封的不甚结实难得的暖冬所赐!
就在杨用暗自大呼幸运之时,肚子却就在这时不争气“骨碌碌”叫起来。
杨用顿时大窘,急忙掩饰,一旁的梅清却显然已经听到,含笑问道:“迷迷糊糊了几日,现在可是终于开始觉得肚饿?”杨用满脸通红,微微地点点头。
梅清呵呵地笑起来道:“知道饿便是好事,可见你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我等了十五年终于有人盼来个人陪我,又怎么刻薄于你!稍等!”说完,转过身向湖边而去。
直到这时,杨用才惊觉原来梅清竟然是个双足残废之人!
只见梅清便就这样以手撑地,一步步来到湖边,也未见如何准备,甚至也未见什么鱼饵,便就在湖边入定般默默侧耳倾听,忽地从手中掷出一根金线,那金线前端赫然系着根黝黑的铁针,那铁针直入冰封的不甚结实的湖中,旋即拉出,一条鱼便已经赫然随金线而出!
转眼间便就这样钓了七八条。
那边厢,杨用早已看的目瞪口呆,心道:这人莫非便是传说中的姜子牙,专门直钩钓鱼不成?
待的梅清抓着几尾鱼回来,杨用早已按捺不住问道:“您刚刚可是用了何种妖法?否则为何不用钓竿鱼饵,湖里的鱼便就这样乖乖地上钩?难不成您便是那渭水河畔的姜太公转世不成?”
梅清听到此不由得哈哈大笑,从手腕解下系在此处的金线,递与杨用。却原来是一枚颜色黝黑三寸来长,通体异常冰冷的铁针,针尾呈散开如花,花开五瓣,俨然一朵梅花,花蕊中系着金丝线,金线颇为细长,至少也有十几尺,却又轻飘飘地仿若无物。
杨用看着十分新奇,不由得反复把玩,好奇道:“这究竟是何物?怎的这般冰凉?”
梅清颇为自得地收回铁针金线,又稳妥地系在手腕才道:“这便是老夫成名的兵器——梅花针!不过今日民以食为天,梅花针的事还是改日再说,先让你这个小朋友吃饱莫要饿坏才是大事!”说完自顾自地烧水刮鳞,张罗着做饭,看着这样忙碌的身影,杨用此刻心中纵使有万般渴望他这就停下来,好好说说梅花针的神奇玄妙之处,却又哪里说的出口。
如此每日服用参汤,杨用的伤竟然真出奇地好的快,
梅清却不再向杨用提起梅花针之事,只每日用双手撑地,为杨用捕鱼、做饭、熬药助其尽快恢复体力,眼看着尚存几根人参这几日也被杨用吃去大半,梅清便手撑地四处挖参觅药,虽然每日均十分辛苦,却总是能够挖来硕大肥美的人参。
过的一月有余,杨用的伤势已近痊愈,除了手臂仍如往昔无力外,只觉得气息顺畅,脸上竟有了几年未见的血色,杨用知晓定是梅前辈每日针灸及服食人参的效用,眼见梅前辈每日拖着残废之躯为己忙碌,更在风雪之夜将自己搂在怀中,彻夜温暖自己,杨用当真十分感动,只觉得世上再无人对自己如此好过,即使亲生的爹爹也未有梅清对自己关怀备至。看到梅清每日如此辛苦心中又颇为心疼,一旦身体有些起色,能行动自如就四处帮忙,为梅清尽些微薄之力,心中却无时不在想着如何表达自己这份感动之情。
曲指算来杨用在这梅谷已整整待的两月有余,二月尽三月至,气候明显暖和了许多,偶尔一场风雪也难改变暖的势头。
这一日,梅清又照常用梅花针捕到几尾小鱼,待他二人美美享受完,杨用正在洗刷碗筷,梅清似无意地问道:“你不觉得这梅谷之中只有你我二人,却整日前辈晚辈的称呼,十分生分么?”不待杨用回答,顿了顿又道:“其实老夫此生始终孤独一人,又没有子嗣,唯一的徒弟……,唉,亦不在人世。呵呵,老夫说这许多只是想你我认个义父子,不知……”
那边厢,却见杨用斩钉截铁答道:“不!”
言罢双膝一曲,直直跪于地上又道:“我不做你的义子,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比我亲爹爹还好还亲,从此刻起我便跟您姓梅名用,亲爹爹在上,受孩儿一拜。”说完便也不容梅清反对,砰砰砰地就地磕了三个响头。
梅清完全手足无措,只笑的合不拢嘴道:“好孩儿,好孩儿。你真的何必如此?”脸上却掩不住喜悦之情。
此后二人就以父子相称,谷中无事,梅清每日教授梅用些经脉穴位等等医学药理,梅用从前在医庐耳熏目染亦对医学甚是敢兴趣,怎奈鹿大夫只冷淡淡的将其当作病人,从不与他谈论医书药理的知识,如今终于可以学到,梅用自然是求知若渴。
匆匆间半月过去,冰雪消融的厉害起来,地面甚是湿滑。
这一日,只听得一声闷响,谷中竟坠入一头老虎,只是山崖高耸,眼见老虎无已生还的希望,梅用不禁叹道,幸而天可怜见自己是从南边直坠入湖中,今年又是难得暖冬,湖水结冰不很结实,才让自己捡回一条小命,否则早已如这老虎一般无二。
梅清却甚是兴奋,以手代足,飞速扑到老虎身旁,细细检查了其伤势,忙道:“乖儿子,快装些清水,准备块干净的布,老天爷这次可是送了份厚礼!”
正文 第十章老虎筋
梅用虽然不明其意,却也不敢怠慢,忙不迭地照做。
片刻,见东西齐了,梅清忙对又梅用道:“快躺下!趁着老虎此时还有余温,此次定可医好你的手臂之伤!”
梅用听闻可以医治手臂,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就地躺下。
只见一旁的梅清从怀里取出个包裹,飞快地打开,里面赫然是各种粗细不等的银针及三棱针等等。梅清从其中取出几枚,闪电般快速插在梅用的颈边与肩部的穴位之上。
梅用顿时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膀子从指尖直到双肩立时便动弹不得,竟然感觉好似忽地两条膀子被人卸去不见似的,若非一直眼睁睁地看着,梅用怕是当真难以相信,不过小小几枚银针在梅清手中竟然可以出神入化至如此境地。
那边厢,梅清却半刻不曾迟疑,飞快切开老虎四肢的虎皮,又一层层细心分离其筋膜。待分离好虎筋后,连忙用清水润湿布块,将湿布块盖在分离的虎筋之上,接着便就马不停蹄地转过来切开梅用的皮肤,同样分离筋膜。
梅用此时平躺在地上,因此上看梅清的动作非常不便,可说有心无力。当下只感觉梅清似乎切开自己皮肤,此刻正在细心在组织中来来回回,却不知到底在做何事,梅用虽然可以清醒地知晓,却又丝毫未感觉疼痛。想到爹爹对自己的手臂乃是因手筋年幼之时被人用内力强行震酥而至的病因说的十分准确,而对于先前鹿大夫十年的施治之法似乎又颇为反对,但见此时见梅清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看来八成是找到治疗之方!
猜到这一点,梅用心中更是欣喜若狂,又苦于无法看清手术过程,不免心中急躁,过了两个时辰,迷迷糊糊间竟然便就睡着。
梅用醒时已是皓月当空,几个时辰就这样过去。
梅用慢慢睁开眼睛望向天上那一轮明月,迷迷糊糊心道:刚刚爹爹为我施术难道又是我的一场美梦不成?想到此急忙欲抬起手臂活动活动,一看究竟,顿时却只觉得双臂又酸又麻,竟然有些不听使唤!
正在旁边休息的梅清忙道:“用儿,若不想双臂就此残废,就不要使力,更不可乱动!如今虽然手筋已然接妥,但是打通经脉仍尚须时日。这期间切不可逞强,否则这双臂必定不保!”
梅用见爹爹说的真切,哪里还敢动,急忙直直又躺下,梅清则取来食物,一口口亲手喂下。
此后每日分早午晚三次,梅清都会用内力助梅用打通经脉。这样一来,梅清内力自然损耗颇多,梅用每次都颇觉得不忍,眼见爹爹每次为自己耗费内力,呕心沥血,却又不敢拂了梅清的一片好意。
梅用早已在心中偷偷暗下决心,从今往后定尽孝于梅清膝下:一日是梅用,终身是梅用。
这一日,闲来无事,梅用也修养了十几日,眼见手臂有好转的趋势,父子二人自是颇为高兴。
梅清见梅用无论如何毕竟还是少年,这般只能老老实实躺着养伤的日子于他怕是早已经度日如年,因此温言劝慰道:“用儿,为父知你这几日双手不能移动,直挺挺地这般躺着颇为不耐,但是为父已仔细查过伤势,这手臂上的经脉甚是复杂,半点马虎不得,怕是至少尚须半月才可打通经脉,此重要时刻无论如何定要忍耐!”
梅用又哪里不明白老父的一片良苦用心,急忙点点头道:“爹爹放心,治好这双手是孩儿十年来最大的心愿,区区小事定可忍住!”
梅清欣慰点头道:“我记得那日你似乎甚是喜爱梅花针,不如为父便来讲讲这梅花针来历及与为父过去经历的渊源如何?一来可让我父子更加贴心,二来也多少可解解闷。”
梅用听闻自是欣喜若狂,忙道:“好极,好极!”
梅清叹了口气道:“为父本出身武林世家,自幼对刀枪棍棒的喜好却远远不及医书药理之类来的热衷。家里市面上所能找到的那几本有限的医书被我快要翻烂后,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不顾家人反对,终于便就这样离开家,四处收集散落民间的医书药方,更常常到义庄偷换尸体仔细钻研,立志悬壶济世做一代名医!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为父刚满二十岁医术便已名满天下。但是我仍不满足,只是一味痴迷医学,乐此不疲。终于在二十五岁那年,让我于苦心上古书中参悟出玄虚心法,更将其用于治病救人之中,不足一年,我竟然意外地得到一块百年难得一见的寒铁,结合着玄虚心发,又独创出梅花针,使‘神医梅清’成了江湖中人又敬又畏名号。”说着从手腕处两指一夹,抽出梅花针,放在梅用眼前好让其仔细观瞧。
梅用此刻虽然不能亲手抚摸,却仍上上下下仔细观察着梅花针,片刻才道:“常听人说起所谓‘悬丝诊脉’,这针尾的金丝线可便是充当诊脉之用?”
梅清点头道:“这只是丝线的用法,梅花针却有着更精妙的用处。为父依仗医术中对人体结构以及血液潮汐之变,正运玄虚心法将梅花针掷出,必定可以精准地打到大穴位之上,距大血管咫尺分毫之遥便可以封住穴道,使气血双滞。而且必须逆运玄虚心法方可抽拔而出,若旁人强行拔除,此针系寒铁而铸,受针者必会大血管迸裂,且这等出血不止天下便只有我一人可以治愈,只要我不愿我不高兴,那中梅花针之人最后必定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梅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如此之针实在霸道之极,厉害之极!”
梅清叹道:“若小鹿子如你这般想法,那今日一切……。”顿了顿才道“小鹿子是为父三十岁时所收唯一的徒弟,当时他刚满十岁,为人聪明机灵,天资聪颖,而且他痴迷医学的兴头不减为父当年。眼看着自己一身本领有这般上佳之人为徒后继,当真心满意足。因此上,在培养小鹿子上自然是不遗余力,我原想先教其医术,待年纪稍长些再辅以习武,他日待时机成熟便将玄虚心法和梅花针这门绝学倾囊传授!岂料当真人算不如天算,我这心爱的徒儿竟然是个只痴迷医术,对学武却敬而远之之徒!对江湖上人人敬畏三分的梅花针更斥之如邪物!并言之凿凿道:武功乃万恶之源,我今生只学医,决不学武!学医宁在庸中取,不在武中求!
我被此徒气了几年,眼看随着小鹿子逐渐长大其心思变得是更加决绝,当真是个死脑瓜骨,油盐不进!我终于算是对此徒失去耐心,扔下医庐给小鹿子一人看守,自己满无目的下了长白山,缓缓向中原想着搜罗些珍奇药材,兼之饱览一路人间美景。
这一日游游逛逛地洛阳城郊,却远远便闻道一股血腥之味,只见一个十八九岁和一个十三四岁的两位姑娘正与四个武功颇为不弱之人战的正酣。我心下根本不欲多管闲事,是以看到此处有人交战,便悄然躲在一旁,来个不闻不问。
忽然一阵娇叱传来,只见那两位姑娘先后中招,我这时才瞧见那四人兵器上泛着幽绿,想必定是淬了剧毒!果然不足片刻,那两位姑娘便已经面色泛青,毒已开始扩散。年纪较小的看来功夫较弱,终于先内力不支倒地,年长的扶住她摇晃道:“妹妹,醒来!不可让这些贼子得逞!”话虽如此,姐姐的身体竟也开始不支!敌人见这姊妹显然已无反抗之力,为首的道:“两个美人,我们太行四虎想得的姑娘就没有能清白脱身的,现在你们乖乖从了,再将哥几个伺候舒坦了,立即便将解药奉上!”言罢几人相视淫笑起来。
那姐姐眼见大势已去,竟也不慌乱,从容坐下,从怀中摸索着取出块炸药,缠在她二人身上,随即竟无半点迟疑,取出火褶子便欲点燃炸药欲粉身碎骨!
我见这姑娘竟如此刚烈,心中自然涌出搭救之意,梅花针瞬时掷出,欲打掉火褶子,岂知那火褶子在偏了偏落地之前仍点燃引线!
正文 第十一章玉观音
千钧一发!
就在这时,忽然从旁飞来一个石块,不偏不倚正好打中引线打灭火星!
可见出手人武功必定非俗辈,竟然可以拿捏的如此不轻不重,分毫不错!
在场人包括始终在一旁悄然躲避的我在内,都不禁向石块飞来处望去,欲瞧瞧那位出手的仁兄是位怎样的人物!
片刻,只见一个白衣人缓缓步了出来,此人看来不过二十上下,颇为清秀俊美,一身朴素的白麻衫,浑身上下亦看不到一件贵重饰物,但是就仅仅这样一身装束,悄然站在那里,却不知已经比这世上多少锦袍玉带奇Qīsuu。сom书,金碓玉砌的王孙公子看来要高贵几何!
此刻那人双眉微蹙,别有一番风采。只见其环视太行四虎,缓缓道:“看来四位定然是胸中已然想出对付冷某的妙计,否则一连几个月亡命天涯,三餐尚且不济,今日却怎的会竟有此雅兴在此风流快活?”
四虎为首看来年纪略长的一人此刻哈哈大笑道:“不错!这两个小娘们身上中的便是兄弟这几个月辛苦寻来的罕有毒药,这世上能解此毒只怕不多!你若明白事理,现在最好便发下毒誓:从今往后对我等不得再行追杀!若再有片刻犹豫,或是想伤我四人再取解药,嘿嘿!明年我保管明年的今日必定她二人的忌日!”另一个年轻的轻蔑一笑,对为首的道:“本来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两个臭娘们竟然如此刚烈,刚刚眼见无力回天,竟然便欲寻死!我还担心计谋失败,功亏一篑,看来老天长眼,枉他冷重聪明一世,却到底不敢作出丝毫违背侠义见死不救之事!”
“啪!”为首的此刻一巴掌掌掴过来,怒道:“这里容不到你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对冷少侠品头论足!”转头却对冷重道:“冷少侠,我们四个如此做法也不过是想讨个活路,如今你已是孤立无援,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这就发誓放过我们,如此一来,不但对你武当堂堂名门大派的名声无损,便是对冷少侠你也可博个仁义之名,何乐不为?”
却原来此人竟然便是当时江湖上鼎鼎有名,堂堂武当掌门座下弟子,因容貌俊美闻名江湖的美人道士——冷重!我对冷重当时也是初次谋面,心中却不禁为其美人道士的名号暗自叫好,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冷重地的确确是个当之无愧的美人儿!
只见冷重眉毛一挑,露出一副惋惜之情,轻摇头道:“阁下果然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只可惜在下几时说过此地就在下一人?”冷重忽地向前走几步,向我藏身处深施一礼,抱拳道:“梅清兄请这就献身一见!”
当下我正全神贯注于场中局势,忽地听他竟然可以唤的出我的名号,心下也不禁微微诧异,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这般藏匿,只得信步走出。
冷重见我走出,急忙迎上几步,又郑重施礼道:“梅兄大名如雷贯耳,在下对梅兄独步天下的梅花针当真仰慕已久,日夜渴望一睹,方才略微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而梅兄的医术听闻更加炉火纯青,想来这两位姑娘身上区区毒药梅兄医来定然是易如反掌!”
他这番赞扬的话可说是将我一军,无非先将我捧至云霄,再令我在骑虎难下的境地中不得不为两位姑娘解毒。
而在太行四虎看来则似乎我二人早已有所预谋,更看到来人竟然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当下冷汗奔涌而出。
其实刚刚我在暗处看到那姐姐如此刚烈之时,我便已经生出救人之心,是以当下也不推辞,双指一夹梅花针,便与冷重站在一处。
那冷重只对我微微一笑,却并未有动手之意,只转头又对四虎道:“在下曾听闻梅花针入体,稍有差池即血流不止,直到血尽人亡方休,冷某一直对此渴望而不可求,不知四位当中可有人可让在下看看这奇观,一偿心愿否?”
那四人本来稳操胜券,却不想竟然如此轻易便被冷重扳倒这一局,更何况如今忽地多了我这个是敌非友的梅清,便是连拼个鱼死网破的机会都已欠奉,四人此时个个面如土色,叮当地扔掉兵器,乖乖束手就擒。
不站而屈人之兵!却不想刚刚二十出头的冷重竟然便有这般高深的心思与耐性,若换作旁人此刻早已不顾一切大开杀戒!
当时我却欣赏不了这许多,反而更在意那两位姑娘的伤势,待那四人乖乖就范,急忙奔去姑娘身边查看伤势,喂二人吃下独门的解毒丸,又小心裹好伤口,才对冷重道:“已无大碍。”
冷重点了点头,跃至四人身边,出手闪电般废去四人武功后,才对四虎道:“半月后,四位请到武当山,四位的下半生,在下必有安排,保证各位至少可以衣食无忧!”
那四人本以为此次必然毙命,却哪里想到竟然可捡回条命,心中暗自庆幸,顷刻走的一干二净。
我却觉得如此处置这四人实在太轻,对此等败类何必姑息,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般杀之岂不痛快!
那冷重当时便看出我心中不快,忙向我抱歉地笑笑道:“在下知道梅兄此时是在埋怨在下对那四人的处罚过于轻描淡写,”叹口气又接着道“只是在下自小修道,虽未有幸得道羽化成仙,却多年在道观中耳濡目染,早已养成不杀生的喜好,是以方才才会对那四人网开一面,只是费了他们的武功!”顿了顿又道“不过梅兄尽管放心,我早已为此四人未来想好生计,保证他们不会再危害江湖!”
一张俊脸满是真诚的歉意,也顿时浇熄我的一片怒火!
我二人在当地寻了间破屋,将这两位姑娘安顿妥善后,冷重才道:“梅兄可知这两位姑娘是谁?”
见我茫然摇头,冷重这才开口道:“这两姐妹乃是绣玉谷胭脂村的两位爱女,这次小弟千里追这四个淫贼,却不想他们为躲避在下追踪,连累她二人受如此之辱,实在过意不去。”
那胭脂村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因此我也有耳闻,更知道那谷主姓姬,为人古怪,膝下的两个女儿,姐姐‘烈玉观音’,妹妹‘妙玉观音’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而我这时才有机会细细观察正在昏迷中的那对姊妹,只见床上的二人身材窈窕,鬓发乌亮,皮肤白皙,果然是两个难的一见的美人,更难得她们容貌上明明有七八分相似,却看起来一个刚强,一个恬静,如此天壤之别,心中却不由得暗自赞叹:当真是一对漂亮的姐妹花!
我见冷重为人处世颇为周到,虽然身在武当这样的大派,却仍这般彬彬有礼,绝对是个可交之人,因此上心里早已暗暗认下这个朋友。
正文 第十二章忆往事
为父半生痴迷医术,从未为男女之事分过半点心,甚至在我心中都毫无男女之别,只有是否患病之分,因此上当年即时早已年过三十,却仍未想过娶上一房妻室,成家立室,养儿育女。
但是当真冤孽,就在那日于洛阳偶遇烈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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