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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小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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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国风又道:“刚刚我便是在街上偶然看到梅兄弟四下投宿碰壁,唯恐梅兄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着了道,这才急忙命人通知你,”顿了顿又道:“不过那些人躲在暗处,就算全力搜寻恐怕也难以找到其踪迹,不过就在刚才我脑中却有了新主意,只要计划周全,以梅兄弟这般身手未必会着了他们道,说不定反而可以钓出司晨宫余孽这条大鱼来!”
梅用却略略摇摇头道:“我与司晨宫人交过手,倘若当真是司晨宫门人以我做饵恐怕他们定然不会上当!”
谢鹤语却忽地插口道:“我可是与梅大哥学过几手易容之术,用哥哥如果自己的身份不行,便换个人好了,我心中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哦。”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扮杨用
梅用心中却也清楚这次事关司晨宫,就算自己在如何看淡江湖恩怨,却也无论如何也无法坐视不理,想到此也不再推三阻四,只是暗自揣测:语妹心中所想到底是何人?难不成语妹所说之人会是大哥梅念不成?说起来毕竟语妹与其相处两年有余,朝夕相对,若当真要我扮他的确容易一些,只是……只是大哥的容貌大气有余,秀美不足,回想自己当日看到那些司晨宫门人的相貌,以大哥的容貌恐怕难以入了那些司晨宫人的视线,说起来那些人语妹也是见过,又怎的会想不到这一层?只是看到谢鹤语自信满满的模样,却当真有些不知其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得默默等待谢鹤语的下文。
何国风却忽地为难地插口道:“倘若只是让梅兄弟改改样子,随便化装成个普通人恐怕还不行,那些司晨宫人虽然亡命天涯,口味却不知怎的比起从前来反而挑剔了起来,重现江湖的后这几次案子所选之人竟然清一色全部都是那些武艺不俗的世家子弟,这些人不但容貌俊秀,而且个顶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风流雅致之人!而这等人物又岂是胡乱弄来个无名无分的小人物就可以胜任?梅兄弟若是不能以自己神医身份做饵,这事情恐怕当真有些难办。”
谢鹤语听闻此言,不忧反喜,高深莫测地笑道:“正好!正好!我刚刚心中所想之人刚刚好符合何掌门所说的全部条件,而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说着看向此刻略略茫然的梅用道:“用哥哥,这个人你不但认识,而且可是不久前才刚刚遇到,便是金碧辉煌宫少主子——杨用!”说着又凑到梅用耳边小声说道:“虽然我与他不过匆匆见过一面,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我的……我的姐夫,所以当日就已经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半点也不会错。”顿了顿有细若蚊蝇地在梅用耳边道:“而且我让用哥哥你扮他也有点私心,反正我们也要退出江湖,就让世人以为此事当真是杨用所为好了,希望他可以借此功劳扭转在我爹心目中拐带亲女的坏印象,也好早日原谅他们,化解两家的恩怨。”说到这里谢鹤语已经满面羞红,连忙低下头去。
梅用此刻听闻这番话却不禁欣慰道:没想到那个昔日冲动莽撞一切不计后果的小丫头在这两年里终于长大了!看到她这般为家姐呕心沥血,思虑周全,梅用此刻也不知该如何硬起心肠将拒绝之言说出口,只得低声对谢鹤语道:“我便扮作他就是了。”
这边梅用刚刚应承下来,那边的何国风便已经在那边抚掌高呼道:“不错!这果然是个好主意!那杨用昔日我倒也有幸见过几面,现在回想起来绝对可说是一表人才,且又是个世家子弟,更妙的是身材高矮胖瘦与梅兄弟看来又差不多,姑娘选得好!选得好!”
梅用此刻心中却苦笑道:为何我想逃开杨家就这么难!本来以为破庙一别,从此便就算是与杨家一刀两断,却不想这才过了十几日,竟然又再一次扯上关系,而且这次更加离谱,竟然是以扮作那个冒充自己的人来恢复自己本来的身份,这是怎样一种犹如一团乱麻关系?此刻梅用纵然心中有千般不愿意,却见何国风与谢鹤语二人已经开始商量起来,正算计着易容尚缺少哪些必须的用品,上哪里可以买到等等细节,正说的兴致高昂,又如何敢说出反悔之言?
梅用看着此刻正说得热火朝天的二人,暗自叹口气,默默坐在一旁等着任人摆布。
片刻,何国风已然通知门人采买来易容所需之物,也无非就是写面粉、眉笔之类,二人又想到杨用衣着打扮向来奢侈,看到梅用一身朴素的白麻衣衫,实在不称,又忙命门人弄来套最昂贵衣衫及配套饰物,好在洛阳怎么说也大城镇,物资其全,不大会工夫,一切便已经准备停当,谢鹤语这才帮梅用更换了衣衫、饰物,又过来动手开始为梅用重新梳理发髻,描画眉眼,修饰鬓角。
尚未入夜便已经大功告成。
何国风不禁啧啧称奇,片刻接到门人回报这才道:“刚刚命弟子打探过,这洛阳城最大的酒楼鹊喜楼便是杨家在洛阳最大的铺子,而且平日里杨用也不怎么常来,应该不会有人看出破绽。梅兄弟等下只要在那里招摇过市,凭着这容貌及这家世背景,便可足矣吸引那些司晨宫人。”看到梅用不放心地看着谢鹤语忙道:“梅兄弟放心,在下一定以性命相抵保护这位姑娘!”
梅用这才放下心来,反正此刻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不过既然已然到了这步田地,便也只得赶鸭子上架,略略回想当日所见的杨用的音容举止,接过昆仑派事先准备的纸扇,找到个僻静之处,悄然下车。
梅用边向着鹊喜楼出发边心下苦笑道:不想自己竟然是在如此情况下相隔十几年又做回杨用!却不知此刻的自己应该怎样称呼?莫不是该叫做冒充假杨用的真杨用?怎的听起来好绕口令一般拗口别扭?
不知不觉,鹊喜楼的招牌已经近在咫尺,此刻早已入夜,四周一些小摊位早已关门歇业,只有鹊喜楼仍然灯火通明,客似盈来。
梅用此刻却着实开始担心起来,只是当真不知谢鹤语易容手艺如何,倘若刚一进去便被人认出,不但闹出大笑话,更加会打草惊蛇,从此再想捉住那些司晨宫余孽可就难上加难了。
梅用摇着纸扇在门外转悠了几圈,终于把心一横,纸扇一收,抬腿迈入鹊喜楼。
入了鹊喜楼,梅用也不敢四下张望,唯恐旁人看出自己心虚,只是径直来到柜台前,敲敲桌面问那账房道:“掌柜的去了那里?让他出来见我!”
那账房此刻正在忙着算账,忽地听到有人这般问话,颇为不耐烦道:“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上来就找掌柜……”说着抬起头来,那后半句忽地便生生被其咽了回去,显然吃惊不小,但是转眼间却又立即换上一副讪笑的表情道:“公子爷,您大驾光临怎么也不事先通知小店一声,您赶快坐下稍等,我这就去找掌柜的。”说着头也不回,急忙向后院奔去。
正文 第七十九章 鹊喜楼
不大会工夫,梅用便听到从后院急急忙忙,跌跌撞撞地跑来两人,其中一个气喘吁吁边跑边道:“快!快!你小子可莫要骗我,公子爷可是真的来了?”另一个连连答应,却正是刚刚那撒脚便跑的账房的声音。
梅用听到那二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忙整顿衣衫,模仿着那日在金碧辉煌宫所见杨用那种公子哥气派,潇洒地打开纸扇,慢悠悠地扇着,静候那二人到来。
接着只见门帘一挑,一个胖头胖脸的人先一步飞快冲到梅用身前,跟在后面的才是那个此刻竟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账房。那人略略看看梅用,确定其便是“杨用”便急切地对其道:“公子爷,小的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将您给盼来了!”接着急忙又凑近一些,小声道:“您要是再不来,可就要出大事了!”
梅用看那人一身绸衫,白白胖胖地,应该就是掌柜,又见其一副急三火四地唤自己公子爷的模样,想来是未曾看破自己的伪装,心下也不由得佩服语妹的易容功夫果然精妙,又想到此刻自己乃是金碧辉煌宫的少主杨用,万万不可人前失了身分,露出马脚,忙端起架子不慌不忙地摇着扇子道:“本少爷这不是已经在此了么?慌什么!这般沉不住气成何体统!”
“哎呦!我的大少爷!您就别这么不紧不慢了!”那掌柜说着竟然一把上前,竟使出颇为精妙的小擒拿手一把抓住梅用的手腕,将其生拉硬拽至后院迫不及待道:“都这么长时间了,您到现在怎么还在气头上?您不论生的哪门子气,都过去这么久了,您今天肯来不是便说明已经气消了?还是赶快认个错,马上见面谈谈,再说几句好话开口劝劝!再这样闹下去,可就不好收拾了!”
认错?见面?劝劝?梅用暗道:这可当真怪了!这个掌柜说来也不过是金碧辉煌宫属下无数的店铺其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酒楼的掌柜,正常来说面对杨用这个少主理应顶礼膜拜地巴结都尚且觉得来不及,怎的他竟然敢如此对杨用没大没小地指手画脚地说话?更何况他当日又亲眼看过杨用在金碧辉煌宫的所作所为,看起来亦不像个平易近人之辈,没主没次之人,应该不会是个放任属下之人。不过反过来想想,既然这人胆敢这般无礼,想来便是有恃无恐,这里面看来定然有什么文章!难道自己这番误打误撞进来看来是不会空手而回,这鹊喜楼里面定然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算梅用此刻心中有千万个疑问,表面上却自然不敢露出破绽,表现出半分,只是此刻心中暗自思索,脚下便不觉略略有些迟疑。
那掌柜看到梅用这般慢吞吞地模样忙急切道:“公子爷,您快点吧!再晚就来不及了!下一拨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被派出去了!这两天闹出人命,整个洛阳已经人心惶惶了,而且我听说昆仑派不知怎的狗拿耗子地好像也介入调查此事了,真想不到不过死了一个区区八卦门弟子竟然会惹下这么多麻烦!”叹口气又道:“谁曾想那小子看着壮实,竟然这般经不起折腾,还是什么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呸!都是他娘的放狗屁!原来那个‘小潘安’林寿春竟然根本便是个早已让酒色掏空了身子之人,才不过一个晚上,就……”忽地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掩饰着堵住嘴,看到“杨用”没什么反应,这才又继续道:“现在情况已经很是难办,您要是再不出现化解制止,说不准他们下一刻就动身去白马寺了!这次要动手掳走的那个可是人称脂粉僧的广慧和尚啊!”
美人僧?梅用不禁问道:“可是那个‘不是公子,胜似公子;身非妙尼,胜似妙尼’被人称作脂粉僧的广慧么?他少林弟子,此时应该好好地呆在少室山才是,怎的会在这洛阳的白马寺出现?”
那掌柜的叹口气道:“谁知道?谁让这倒霉的和尚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就闯进来!他早不来洛阳晚不来洛阳,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洛阳白马寺挂单!他可是当今少林方丈最得意徒孙啊,要是他在洛阳白马寺期间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少林又如何肯善罢甘休?倘若一不小心查到我们头上,这个梁子怕是结定了!”说着又暗自吸一口凉气道:“那少林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我们实在不应凭空树此大敌,想想都觉得不值得!少爷您就别固执,这就快去劝劝吧。”说着几乎已经是推着梅用向前而行。
梅用刚刚囫囵听了许多,虽然尚未完全捋清头绪,不过心下却也明白了几分:看来几日前八卦门林寿春莫名其妙地被绑后身亡必定是与眼下这个鹊喜楼脱不了关系!难道……难道杨家竟然与那司晨宫暗地也有着勾结?不!这绝对不可能!爹爹虽然报仇心切,又怎么会与司晨宫那些败类有所勾结,就算有也定然是这假杨用背着爹爹杨蒙暗地所为!说来来那杨用看着也算俊秀,说不定……说不定竟然也是有着龙阳癖之徒?难不成这掌柜此刻要带我去见的正是那杨用昔日的司晨宫相好不成?
尽管此刻梅用脑中早已思虑万千,脚下被那掌柜的连拉带拽却没有半分停留,径直穿过后院一座月亮门,便来到后院一座雅致的跨院之中。
只见此处花团锦簇,月色下花朵虽然看的不甚清楚,花香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满园此刻充满着浓郁的花香,夜色中显得格外浓郁,沁人心脾。
正在梅用偷眼四下打量这个跨院之时,只见从正房缓缓步出个丫鬟,看到掌柜身边的梅用,不禁喜不自胜道:“公子您可算来了,都等您好几天了,快进去吧!”
丫鬟?丫鬟!这怎么可能!司晨宫的人身边又怎么会用丫鬟!难道又有哪里不对了?我这次到底又错在哪里?梅用此刻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不觉竟然已随着那丫鬟进入房间,那丫鬟此刻向内室指指,做个进去的手势便急忙转身离去。
梅用知道再也躲不过,心下一横,暗自镇定心神,这才潇洒地扇着扇子,缓缓步入。
正文 第八十章 费思量
屋内此刻灯火通明,地上的纯白色波斯地毯将整个屋子显得更加雅致,华而不俗,屋内的摆设却不多,除了一张看来舒适大床和屋子正中的精巧的桌椅外,最特别的应该要算正对门口那面墙放在梳妆台边的那面硕大的一人多高的铜镜,能这般在室内陈设如此巨大的镜子,看来主人必然是个绝顶爱美之人!
而镜子前此刻正稳坐着一人,赤着脚,肤白胜雪,踩在白色地毯之上更加显得好似透明一般,而其头发却又披散着,如云的秀发垂将下来,像黑丝绒般光亮迷人。那人此刻略略侧身回头,感到梅用已然进来,这才故意“哼!”地一声,猛地转过头去。
梅用从镜子反射中这才看清那人此刻脸上竟然是带着个五色斑斓的面具,整个人在灯光下显得十分诡异。
不过有一点梅用已经可以肯定,便是难怪自己从刚刚总会觉得不对劲,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听信何国风所言,这件事便已经想错了,只因镜前那人虽然带着面具看不清头脸,不过看其身段婀娜,再加上刚刚娇气的一哼,此人根本便是个女子无疑!
只是如此一来自然便不可能与断袖之癖的司晨宫扯上关系!更何况刚刚听那掌柜所言,最近几起丢失美貌少年的案子却至少最近那八卦门的林寿春那一起肯定是此人所为,如此看来最近所发生其他几起案子或许也都是此人所为的几率也十分大,但是此人看来与那假杨用绝非泛泛之交,这件事既然与司晨宫无关,又看来要牵扯杨家,梅用逃避之心顿时又汹涌澎湃起来,此刻只恨自己一时鲁莽插手此事,当真想这便抽身离开,立即带着语妹马上回到辽东枫叶谷,避开这个纷纷乱世才是。
梅用转念又心想:此人既然与那假杨用关系非同寻常,自己这个冒牌货想要瞒住其他人或许容易,想要瞒住她只怕不易,只是不知这个鹊喜楼里里外外究竟藏有多少高手,就好似刚刚那掌柜起擒拿手的功夫就相当不弱,倘若此刻就这样一言不发转身离去,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想到此梅用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屋内而去。只是想到那杨用一口地道的江浙口音,而梅用四岁便已离家,这么多年口音早已大改,勉强说上一两句尚可,超过三四句自己的辽东口音怕是就要瞒不住了。因此梅用进的房间也不言语,见那人一时也无招呼之意,便径直来到一旁的桌边坐下,打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扇着。
那人此刻既不转身也不言语,反而从一旁梳妆台上取来一把木梳,在那里慢悠悠地梳理自己的云鬓。
二人就这样你扇扇子我梳头地僵持着,屋内气氛顿时尴尬无比,夜色静谧,此刻更是静的可怕!
半个时辰转眼过去!
那人看来终于忍受不住了,只因梅用已然发觉那人梳起头发来已经不如初始那般镇定自若,梳起来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终于只见其“啪!”将梳子向地上一扔喝道:“杨用!”未等梅用开口回答,那人已经倏地转过身来,怒气冲冲道:“你这样一声不吭算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来本来气便已经消了大半,以为你能来是意识到当日是自己错了,但是我当真没想到这都一个多月了,你到现在对我竟然还是这样一副死人面孔!”忽地摸着自己的面具道:“知道我为何要带着这个面具吗?因为那日我便你说过,如果你不认错,今生便别想再看到我!我绝对说到做到!”
对面的“杨用”就那样冷然看着自己,半晌也没在其眼中看到她预料中的怜惜与惊慌失措,那人不禁涌出一阵心酸,腰肢一扭又转了回去,肩膀微微抽动,对着镜子道:“你怎的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哄哄我,就不能问问这些天我过的好不好?”
梅用想到进来前那掌柜的所言,虽然这个女人此刻说的如此楚楚可怜,在梅用看来却只觉得说不出的厌恶,表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只是站了起来,转身便欲向门外而去。
那女人在铜镜中看到“杨用”起身意欲离开,顿时转过身,一把扑过来从后面抱住梅用道:“你怎的变的这般绝情,我不是那个什么谢琴音,我对你有恩,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梅用正欲勒令其放手,忽地那女人在梅用身后竟然“咯咯”笑起来,贴着梅用的背温柔道:“还说不想我,这才几日不见,你瘦了好多,还敢嘴硬说不是想我想的?”
梅用听闻此言却只觉得一阵心虚,心道:这女人看来果然是杨用亲密之人,仅仅这般一搂便可以感觉出胖瘦,这又岂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境界?这样一来,梅用心中更加没底,只想要马上离开此地,因此忙掰开那女人搂住自己的玉手,飞速道:“我改日再来看你!”言罢便欲逃之夭夭。
那女人却哪里肯放其走,一把将其又推回座位,又从地上捡起梳子道:“还记得我们以前吵架吗,每次吵完我都会给你梳头的,你不是最喜欢我给你梳头么?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说着解开梅用的发髻,当真开始一点点为其梳理起来。
梅用此刻纵然心中忐忑不安,却也不敢表露半分,只得默默地任其梳理自己头发。
半晌,那女人终于缓缓为梅用又重新梳好发髻,又忙到门口大声吩咐门外的丫鬟准备夜宵后,这才又急忙回来,竟然开始仿佛个小媳妇般为梅用揉肩捶背,颇为贤惠。
梅用看着镜中映衬的二人,心中却不禁嘀咕道:这女人当真奇怪,既然心中已经原谅了心上人,怎的还这般执著,为何到现在仍然非带着那副面具不可?就在梅用心中正在暗自慨叹间,忽地瞥见镜中自己的身后人此刻正将手伸入怀中,眨眼间其手中便多了一个铜质小管!
正文 第八十一章 两相对
梅用忽地似乎觉得镜中身后人此刻整个人似乎也不再如刚刚一般,给人一种温馨之感,取而代之的反而变的杀气腾腾起来!
就在那人将略略掀起面具,将嘴凑向那铜管之时,梅用此刻脑中灵光一闪,暗道:不好!身子猛地便向下一缩,急忙跳离桌边,手中梅花针也闪电般出手,从其腋下射出,直接将那小铜管打落在地!那小管在地上滚了几滚,突然从其前端涌出许多粉末状物质,颜色鲜红,颇为触目惊心!梅用骤然见到这些红色粉末,登时吃惊不小,飞速封住口鼻,又从桌上取来茶水小心地浇在其上,亲眼看到那些鲜红的粉末化成糊状不再飘起,这才多少放下心来。
梅用这才看向那些令人心惊胆寒的粉末,其色泽如此鲜红,此刻粘稠如糊便更加好似捣碎的女人的胭脂一般,看着这团黏糊糊的东西,那个令江湖人几乎闻风丧胆,甚是恐怖的毒物名字突然爬上梅用的心头:奔马毒!这一定便是传说中的奔马毒!
说起来梅用从前只在医书中看到略略提起的奔马毒,也不过是关于身中奔马毒后的种种病征及尸检特征等等,却着实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奔马毒入体前的庐山真面目,若非那女人刚刚欲将铜管凑向唇边,看来是欲将其内物吹出,梅用当真一时还不能将此铜管与那经鼻入肺,进而扩散全身,毒发时快如奔马的奔马毒联系起来!
奔马毒最后一次重现江湖是在什么时候?梅用忽地暗中一拍脑门,心道:那假杨用与谢琴音私奔当日,那群祆教追兵之所以会突然全体倒地暴毙身亡,不正是由于一炷香前已然被人顺风在路上下了奔马毒么?而如今此女懂得此毒施放之法,又与杨用关系如此亲密,可想而知私奔当日下毒的恐怕十有八九正是这个女人,如此看来,当时杨用在并州诱拐谢琴音成行后,为了能够全身而退将谢琴音及其身上那祆教圣物带回金碧辉煌宫,定然早已做了万全准备,那么当日那些曾经感动梅用许久的所谓真情流露之言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哄骗谢琴音花言巧语而已,因为当时的杨用对局势根本便有着十成的把握,而一片痴心的谢琴音或许就是沉浸在当日这些山盟海誓才才这般的执迷不悔!
梅用想到此急忙想抓住那女人,却见其不知何时跌跌撞撞地早已跑到门口,此刻门口不知何时已是人山人海,为首一个,长身玉立,衣饰华丽,却正是杨用!那女人看到杨用反而并未一扑而上,却竟然略略迟疑,低声问道:“你真的是杨用么?”此刻似乎连她自己此刻也不敢确认眼前人真是与否,未等杨用回答,接着只见那女人猛然扑到杨用身侧,一把抓住起领子厉声道:“俯下身子来!”说着拨开杨用颈后头发,仔细观察了片刻,这才喜道:“真的是你!你怎么才来,我刚刚险些便被屋内那个冒牌货给骗了!”言罢二人这才齐齐向梅用看来。
梅用此刻知晓无法在装扮下去,当下却反倒没了刚刚的不想惊动旁人的顾虑,当下用力在脸上一抹,慢慢地去掉自己脸上的伪装。
梅用的额头、眼睛、鼻子、嘴一点一点慢慢地清晰起来,杨用却也即刻认出眼前人,一道无名之火突然在杨用眼中燃烧开来,且愈演愈烈,只见其猛地怒喝道:“你……你是梅用!好个阴魂不散的梅用!我这次绝对不能像上次一般轻易放人1”说着竟然刷地拔出剑道:“姓梅的,今日你就别想再生离这鹊喜楼!”接着竟是回头吩咐身后属下道:“这是我与此人之间公平争斗,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上前!”说完长剑一挥,一道寒光便向梅用袭来。
梅用也不敢怠慢,运起内力力抵金线,金线由梅花针引着,顿时挺立如细剑,闪电般直取杨用胸前玉堂穴!那杨用本来还想在将长剑递上几分,无奈一分短一分险,那梅花针针尾所系金线长达十几尺,也合着梅用内功早已臻于化境,就算是沿着十几尺金线,却仍然将梅花针运用的收放自如,这份修为就算是当年梅清怕是都要望尘莫及!那边的杨用论武艺在江湖上最多不过是个二三流等级,此刻又岂是梅用的对手,眼见梅花针头已然后发先至,直直奔自己胸口而来,杨用只得撤回长剑欲护住胸口,就在这时,本来已然接近剑身,就快要与自己长剑相磕的梅花针的针尾金线却忽地改了方向,只见梅花针跟着方向一转,眨眼间刚刚仍笔直如剑的金线忽地诡异向上一弯,转眼间竟然由梅花针引着缠绕住长剑!
接着只听得那边梅用喝道:“拿来!”运足内力向上一提。
他要夺我兵刃!杨用对其想夺兵刃一事心知肚明,忙运足内力相抗,可惜二人内力相差悬殊,眨眼间杨用的那柄宝剑便已然稳当地落入梅用之手!
梅用颇为玩味地看看对面那个冒充自己十来年的杨用,强忍住心中悲愤,这才道:“在下此次现身洛阳,只是受昆仑派委托调查最近几起疑似司晨宫所为的失踪案,如今在下已然决定回绝昆仑派,不想再趟这场浑水。杨公子,我二人此刻既然胜负已分,梅某亦不想大开杀戒,多造杀孽,不如就此告辞,我二人从此天南海北,永世不见!”
见那杨用仍然一副不依不饶神情,不能罢休的神色,此刻梅用忽地微微一笑,忽地对那女人道:“这位蒙面夫人心肠之狠毒实乃在下生平仅见,连奔马毒这等罕有的奇毒都可运用到如此自如的境界,在下佩服佩服!说起来夫人三年前便是用了此毒毒死祆教追兵,助诱拐他人的杨公子顺利生离并州,这等深谙药性的修位,说起来就算是行医多年的在下仍不免对夫人心服口服。”顿了顿又道:“若我猜得不错,最近的几起失踪案应该也都是夫人所为,除了那八卦门林寿春因为体弱,一时抵受不住夫人的温柔乡而意外身亡外,其余几个此刻恐怕正好端端的锁在鹊喜楼的某处中等着夫人您临幸吧?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枫叶谷
杨用听闻这番话,不由得瞳孔一缩,半晌才道:“你究竟想怎样?”
梅用看看杨用身旁的那个女人,又瞧瞧其身后诸人,笑道:“杨公子可否进来,借一步说话如何?”见到杨用眼中此刻充满警惕神色,忙又道:“在下若当真想动手,杨公子不妨扪心自问可有几成胜算?”
杨用略略思索,这才对属下回首一挥道:“散了,各自休息去吧!”又对身边人道:“夫人受了惊吓,这便去休息吧。”见到身边人不肯离去,竟然有些颇不耐烦道:“你此刻仍徘徊此地,可当真是为了我么?”那女人本来刚刚一直与十指相扣,听闻此言,甚为动怒,顿时啪地甩开杨用,召唤丫鬟扬长而去。
不大会工夫,整个跨院已经只剩杨梅二人。
梅用这才笑道:“再下也不想怎样,只想跟杨公子你做个君子协定:你不声张,我不声张。”见杨用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忙又解释道:“你不妨将此看作一场交易,只要杨公子你肯将掳来之人平安放走,从此好好管束你的女人,令其不再为祸人间,并且也绝对不对任何人说起我今日出现在洛阳一事,那么我梅某人保证绝对不向昆仑或是任何人提及今日所见,保证金碧辉煌宫的名声仍然如往日一般白璧无瑕,如何?”
杨用此刻微微叹气道:“在下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至于那几个人,我定然会说服拙荆放了他们,也希望梅公子可以信守诺言!”
“很好!”梅用此刻心底也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这件事就这般稀里糊涂结束最好!抬眼看看眼前的杨用,梅用竟然颇为同情,暗道:却不知刚刚那个女人的面具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绝世容颜,不过想来此女应该是个倾国倾城尤物,否则又怎会让杨用这个金碧辉煌宫的少主这般痴迷,即使明知早已带了无数顶绿帽子还要这般为那女子着想?当下不禁为谢琴音暗道一声命苦,虽然此刻二人看来有些不睦,但是认谁都可看出,杨用早已被那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等下怕是又要上演负荆请罪戏码,这种情况下无论谢琴音如何痴心不改,却又如何能得到半点回报?咳!管它呢!反正这件事已经解决,我这便溜回枫叶谷,从此闲云野鹤岂不快哉?想到此,梅用忙一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说着毫不留恋,径直离去。
外面天色已经泛青,却不想不知不觉竟然折腾了一夜。
梅用大摇大摆地从鹊喜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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