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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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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然本能地扭动身体,拼命挣扎。树木哪里经得住浩然如此剧烈晃动?

    美男惊叫:“你干什么?不要晃了!”

    树干左晃右晃,摇摇欲坠。

    许寒芳大惊失色,这下真的完了!

    谁知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在树木倒地的瞬间,不偏不倚树干正好压在刚腾空扑过来的老虎身上。浩然随着树干的倾斜,和老虎擦身而过。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虎“嗷”的一声惨叫,居然就这样被压在树下,树倒塌的力道把老虎砸得嗷嗷直叫。

    浩然还在取腰带,还没把自己从树枝上取下来。越急越糊涂,连最简单的解掉腰带都没有想起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可是戏剧性的转变。

    美男踉跄着站起身来,也顾不得多想,拾起地上的宝剑用剑向老虎身上胡乱刺去,老虎余威不减前爪一挥,打在剑上,震得美男子倒退好几步。

    浩然终于从树上取下了自己,大喝一声拿起一边的宝剑从后面袭击老虎,老虎虎尾竖起,唿地一扫。尾尖打在浩然手背上。虎尾的力量奇大无比,浩然的宝剑拿捏不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幸亏是仅仅是尾尖打在手上,要是整个虎尾打上,估计浩然的胳膊就废了。

    美男子站稳身形再次举剑,向虎目刺去,眼睛应该是老虎最薄弱的地方。老虎左右一甩头。唉,可惜!宝剑刺偏,刺到老虎的脸上,留下鲜红的血。

    老虎吃疼,粗大的双爪没头没脸地猛抓美男子。虎爪连着两下抓在大汉手臂上,连抓带拍。拍掉了宝剑,美男子的胳膊也被抓得流出了殷红的血。老虎吼叫一声又一拱,把树干拱起老高,幸而没有拱出来。

    浩然几次从后面进攻均被老虎尾巴扫开,干脆从旁边蹦到了树干上,树干上猛地多了一百多斤,压得老虎身子往下一沉,嗷的一声惨叫。歪打正着,浩然干脆用力压在树干上。

    美男一看也跑到树的另一端,和浩然一起往下压。还算他机灵!

    二人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停的往下压,往下跳着压,蹦着压,踩着压,趴在上面压……老虎一声声的惨叫。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声音也没有了动静。老虎竟然就这样被压死了?

    许寒芳在树上看傻了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二人一虎,——奇特的人虎大战。

    过了许久,二人才恢复些体力,踉跄着狼狈地站起身,只觉得腿还不停发软。拾起宝剑小心翼翼地挪到老虎近前,侧着身子,乍着胆子检查老虎是否彻底断气。

    老虎的鼻子、嘴里都流出了血。

    刚走到近前,老虎突然“嗷”得一声叫了一声,吓得二人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幸亏老虎只是垂死挣扎了一下,然后彻底气绝。

    三人都吓了一身冷汗。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老虎硕大的地身躯,死而不僵余威犹存,都心有余悸。

    美男更是吓得浑身虚脱,瘫软在地上,

    浩然一步一软地走到树下,咽了口吐沫说:“芳,下来吧,没事了!”心还在咚咚直跳。

    许寒芳晕晕登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下的树,险些没栽倒浩然怀里。还不太相信老虎已经死去。

    浩然环视四周,马和马车早跑的没影了。衣物全在马车上,当时只取下来了一个包袱。闻闻包袱里的食物已经变质,只好可惜地丢掉。幸好包袱里还有些碎黄金,一些铜钱。

    许寒芳看见地上的老虎尸体就牙齿打颤,好像害怕老虎还会跳起来咬她似的,向后闪的远远的,忍不住道:“我们快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本想和美男客套几句,问问姓名,但不知为何,实在对他没有好感,把话又咽了回去。

    浩然疲惫地点点头,二人狼狈不堪地一步一挨地出了树林。。。。。。出了树林,许寒芳回忆着发生的一切,犹如作了一场噩梦,用力的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浩然边走还边遮遮掩掩,却也无济于事。二人如此裸露狼狈地走在路上也不是办法,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村子,向村内的人买了麻布的衣服。

    告诉村民衣服是被老虎抓破的,质朴的村民竟然不相信地看着他们说:“这里多少年来从没有听说过有老虎。你们真的遇到老虎了还能活着?遇到强盗我们还相信。”好像他们说谎似的。

    许寒芳边换衣服边自嘲地想:多年不遇的事也能让我碰上,还真是幸运!老天保佑,希望别再那么幸运遇到什么强盗。

    “叭嗒”一声,一件东西掉在地上,弯腰拾起,是在井底捡到的竹简。——都是为了你,得到了一片你,折腾地我跑到了这个远古时代,还不知道何时能回去!

    正思考间,外面浩然在呼喊:“换好了吗?”

    换好衣服,香喷喷的黍米粥已端到桌上,馋得二人直流口水,发现小米粥居然也是人间至美的美味。

    每人一口气喝了三大碗,还觉得意犹未尽,可是肚子已经鼓了起来。

    看见院子里溜达来溜达去的母鸡,浩然直勾勾盯着看了半天直吧嗒嘴。

    许寒芳乐了,她知道浩然在想什么。自己在饿的时候也幻想了烧鸡、肘子,现在吃饱了已经无所谓了。可是锦衣玉食的浩然哪能受得了几天不吃肉的日子?看着浩然眼馋得样子,突然想起了电影甲方乙方里的那位把人家村里面的鸡吃完的家伙,忍不住‘扑哧’一笑。

    浩然见许寒芳看破的他的心思,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

    在小村子里将就住了一夜,喂了一夜的蚊子。第二天继续上路。

    走了一天又渴又累,二人累得筋疲力尽也没走出多远。自己这副身体太不争气了,走不了多久就要受不住歇一歇。许寒芳开始怀念马车,马车坐着再不舒服,也比走路强太多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马匹只有富人才有,隐约记得马匹好像比人还值钱,一匹马好像可以换五个奴隶呢。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汽车了吧?的71

    许寒芳坐在路边揉搓着自己又酸又涨的小腿,挠着红肿的疙瘩。别说火车、汽车就是给辆自行车蹬蹬也好呀!这样猴年马月才能走到咸阳?环顾四周,许寒芳突然尖叫起来:“呀!浩然你看!快看!”

    浩然也从来没有这样长途跋涉地徒步走路,何况还要背着水和食物,这以前都是仆人、马匹的工作。正在揉自己的腿,被这猛地一嗓子吓了一哆嗦,沿着许寒芳手指的方向一看,乐得差点没蹦起来。

    前方不远处一匹马拉着马车正在路边啃食青草,——这马车不正是二人丢失的马车?

    许寒芳怪叫着跳跃着跑向马车,兴奋让她暂时忘记了劳累。浩然也学着许寒芳阴阳怪气的叫着,向马车跑去。

    让人兴奋的是,找到马车,二人的物品也找了回来。这个时代人口稀少还真不错,否则早就丢完了。

    意外找回了马车和一匹马,浩然做起了车夫赶起了马车,其实马也不用赶,这匹马是老手。

    许寒芳此时觉得坐马车真的是一种享受而不像原先那样觉得是受罪。

    马车走的很慢,第三天傍晚,二人到了荥阳地界,荥阳是韩国和魏国的交界。过荥阳就到了韩国境内。现在许寒芳才搞明白,原来一直在魏国境内。

    天擦黑时,马车进了荥阳古城。青石板路上的一道道车辙诉说着古城的历史和沧桑。因为荥阳历来是兵家争夺的要地,经常有战争,所以荥阳城内的人口并不多。古城略显萧条。

    马车在一个看起来大一些的客栈停下来。浩然扶着许寒芳下了马车。

    许寒芳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腰酸背痛,还有些浑身发冷。看来这幅身体的底子确实太差,一定要继续坚持锻炼身体了!否则还没到咸阳恐怕就散架了。

    店小二看见二人进门,只是不冷不热地招呼,声音很机械呆板,没有一丝生气。二人被带到后面的一个院落,店小二程序化地说:“二位客官就是这了,里面请。”

    进到院内一看,小院不大,收拾倒也干净利落,里面共有六间客房。每间客房还都没有亮灯,说明里面还没有人入住。

    浩然走到正中的两间客房,说:“就这两间了。”店小二就要转身离去。

    许寒芳问:“有热水可以洗洗澡吗?”她这会儿觉得浑身发冷全身无力,还有一身的臭汗,好想洗个热水澡。

    店小二翻着眼睛看着天空,一脸不乐意地说:“老板带着几个伙计回家探亲了,店里没剩下几个人了,忙不过来。”

    浩然一看就知道是托词,从袖兜里摸出些散钱给了店小二说:“这个给你。”

    接过钱的店小二,脸上挤出一堆笑容,忙应道:“好的好的,你们稍等一会。”

    浩然冲着店小二的背影做了个‘掐死你’的动作,扭过头看见许寒芳正乐呵呵地看着他,嘿嘿一笑说:“这家伙真可恶,明明没几个人住店,却说忙不过来。”

    许寒芳看着浩然可爱的神态扑哧一笑:“这就叫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不过你还是叫小鬼推磨了!”她感觉到头晕眼花,腿肚子直哆嗦,有些站立不稳,咬牙坚持着抬腿进屋。

    “什么?什么小鬼推磨?我怎么听不明白?”浩然追上来问。

    许寒芳盘腿坐下轻喘了几口气,感觉稍微好些,笑着解释:“钱又叫万事通,所以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呀!你不是刚才就用钱使小鬼烧水了!”

    经历了树林的奇遇,不知不觉中她早已经和浩然拉进了距离,愿意和他说笑。

    浩然听了乐得前仰后合,大笑着说:“芳,你说话太有意思了。好贴切。”浩然是个儒雅的人,很少会开怀大笑。但和许寒芳相处了一段时间,也变得活泼许多。

    浩然笑了片刻说:“芳,你现在说话咋这么有意思呢?还有好多新鲜的词,我以前听都没听过。那天你在树林里还有那么多奇怪的谜语。”

    许寒芳强打精神说:“以后你会发现更多新鲜的。”她的咽喉疼痛,嗓音开始有些嘶哑,她知道自己可能感冒了,可是这里没有白加黑,也没有康泰克。希望洗个热水澡会好些。

    “芳,你怎了?看你脸色苍白,不舒服吗?”浩然关心地问。

    许寒芳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我可能就是累着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许寒芳勉强吃了些东西,开始洗澡。她慢慢的脱掉衣服,又看见了一直揣在身上的那片竹简。秦煜呀秦煜,希望能尽快找到你拿回紫水晶!是紫水晶的力量让我穿过来的吗?天了,郁闷死了!

    思考中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半夜,感觉到喉咙火辣辣的疼,干得要命,想咽口吐沫都难,许寒芳在痛苦中醒来。

    头疼的仿佛要裂开,她挣扎着坐起来,想倒点水喝。抬眼看见窗户上有个人影鬼鬼祟祟一闪。心理一惊,就要呼喊,却发现嗓子已经哑的完全发不出声来。

    这时窗户上又多了一个人影,月亮将二人的影子清晰的映在窗上,二人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兵器。“遇到贼了!”这是许寒芳的第一个反应:“天那!自己不会这么幸运吧?怕什么来什么?想什么来什么?买彩票可是从来没有中过奖!好事没一个,坏事一箩筐!何时开始走霉运了?”浑身一激灵,精神了许多,头也没有那么疼了。

    埋怨归埋怨,镇静下来立刻思索:他们究竟是几个人?该打该藏?

    许寒芳摒住呼吸,提起精神,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窗边,只听窗外有两个人在嘀咕:“只有这两个屋一屋一个人,其他的屋都没有人。我们两人合力逐一解决。先解决这个屋的!尽量轻一些,然后再去那个屋!完事儿后不留一个活口。”

    许寒芳心里一凛,好歹毒的强盗,夺人钱财还害人性命!看来躲是躲不过了!

    许寒芳确定了屋外只有两个人稍稍放心。正想着,看见门缝中剑身插了进来,明晃晃的剑身正在一点一点拨门闩。的42

    心念急闪,机会来了!她左右看看,看见墙角放着一盆兰花。她轻轻掂起花盆拿在手里。

    她点着脚尖走到门后,把花盆举了起来,暗骂:哼,死蟊贼,你不是先来解决我吗?姑奶奶我先给你一闷罐!不砸死你也够你呛!——谁先进来谁倒霉!

    门闩被拨开了,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探头探脑地进来,地上的影子拉的好长。此贼往屋内看看,没见有动静。刚想回头招呼门外把风的同伙。躲在门后的许寒芳,瞅准机会,花盆照着贼人脑后狠狠砸去。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贼人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咕咚栽倒在地上。许寒芳反应迅速,一角跨出门外,反手把手里的半个碎花盆甩了过去。

    外面的蒙面人正背对着门把风,忽然听见背后当啷一声,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背就被许寒芳用花盆砸了一下。猝急不防,被砸得后背生疼,半个花盆当啷掉在地上。

    扭脸看见了许寒芳,不禁一愣。看见只有许寒芳一人,举剑刺了过来。许寒芳体质虽然不好,可是练的跆拳道招式还记得,虽没有反抗之力但可以勉强闪躲过这一剑。

    刚才一砸已用了最大力气,又用力躲过了一剑,许寒芳踉跄着往后退,靠在了墙上,头疼的快要裂开,感觉身体快要虚脱。朦胧中看见蒙面人又是一剑刺向面门,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本能地闭上眼睛,心呼:完了!只听见嘡地一声,勉强睁开眼睛,隐约看见浩然仗剑护在身前。

    原来,寂静的深夜这么大的响动,惊醒了浩然。浩然手持宝剑,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中裤就急急跑了出来。在关键时候赶至,格挡开了这致命的一剑。

    浩然和贼人玎玲咣啷打斗起来。

    院外听到了吵闹声,还有火把在晃动,应该是有人闻声赶来。贼人一看又来了人,毕竟是做贼心虚,看看同伙还爬在地上没有起来,也不顾同伙的死活慌忙翻墙逃之夭夭。

    浩然追了几步没有再追,返了回来察看许寒芳的情况。

    许寒芳朦胧中看着贼人的背影翻墙而去,觉得似曾相识。她此时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自支撑着的身体直冒虚汗。恍惚中看见浩然跑到了近前,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许寒芳才迷迷糊糊醒来,还是觉得浑身无力,屋内飘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睁开眼看见浩然后脑勺对着她,跪坐在床榻旁,趴在床边正呼呼大睡,想要说话。看见浩然换了个姿势,脸转了过来,嘴还吧嗒了几下,睡得正香。

    许寒芳微笑着看着浩然,虽然不知道他的出身,但是上次在他家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这些天因为自己没少受罪,一改奴仆成群的作风,跟着她在王翦家粗茶淡饭,自力更生。又一路奔波赶往咸阳。还跟老虎进行了一场独特地生死搏斗。他的手臂上、脸上、脖子上还有累累伤痕,应该是搏斗留下的痕迹,他却从来没有给她说过一句疼。

    看着睡得甜甜的浩然,许寒芳忍不住歪了歪头凑的再近些。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看过浩然,今天才发现他的皮肤洁白细腻,像个女孩子,又浓又黑的两道剑眉,长长的睫毛,闭着的双目像弯弯的月牙,挺直的恰到好处的鼻子下是两片红红的嘴唇。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他还真是一个小美男!

    许寒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浩然,不愿吵醒他。看看窗外天光大亮,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看样子他从昨晚到现在应该一直守在床边,他一定累坏了!这时浩然突然在睡梦中张开嘴笑了笑,然后许寒芳就看见,浩然的嘴角边流下口水。啊?这么大的人还流口水?许寒芳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浩然在睡梦中睁开双眼,一睁眼猛地看到一双眼睛在近距离看着他:“哎呀!”浩然惊得往后一趔身子。然后才回过神来,自己也呵呵傻笑起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你醒了?我忘了我是在你床边,还以为睡在家里的软床上呢。睁眼猛地看见一双眼睛,吓了我一跳。”一跃从地上跳了起来问:“你终于醒了?这下可好了。昨晚吓死我了。”

    许寒芳看着浩然憨态可掬的样子笑问:“你刚才做什么美梦呢?又笑又流口水的?”嗓子还是嘶哑的,勉强能发出些声音。

    “是吗?”浩然用袖子蹭了一下嘴角,撅着嘴说:“梦见了一大桌好吃的,还没来得及吃呢就醒了。”说着还咂吧咂吧嘴,一脸的遗憾。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也没吃饭呢吧?”许寒芳转动着眼睛问,自己也觉得肚子在叫。知道饿是好事,说明病症减轻。

    “天快黑了吧。”浩然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才想起来道“你都睡了一天了。昨晚你晕倒可把我吓坏了。——先别动,我先把药给你端来。”

    浩然笨手笨脚地把药倒好端过来,又有模有样的吹吹,才小心翼翼送到许寒芳唇边。

    看着浩然笨拙而悉心照料的样子,许寒芳又是一阵感动?这个小男生为何对自己那么好?恐怕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照顾别人吧?不觉眼角有些潮湿,忙侧起身子低下头去喝药,掩饰自己。往日觉得如此苦的汤药,为何今日却不觉得?

    许寒芳不想流下眼泪,眨眨眼睛分散注意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思索着问:“我记得昨晚有强盗,我砸趴下一个,你打跑了一个。后来我就不记得了。那个被我砸趴下的人怎么样了?”说着往门口瞅了瞅盗贼倒下的地方,不会还趴在那吧?这才发现已经换了房间。

    浩然在床榻边从新坐下,兴致勃勃地说:“你真厉害!昨晚的强盗让你一下砸得没气儿了。后来几个店小二听见动静赶来,慌忙报了官,亭长来一看,说是抓了几年都没抓着的江洋大盗,没想到被你一下砸死了。”说着还举起刚接过的药碗,狠狠比划了一下。药碗里的残液甩了二人一脸,浩然忙慌乱地擦拭:“不好意思,芳,我太兴奋了。。。。。”

    许寒芳笑着摇摇头:“没关系——那个跑了的人呢。”又想起了那个朦胧中看见的背影。

    “那个人跑了,没抓到。”浩然有些遗憾:“要不然抓住他,打死他,他敢伤害我的芳?——亭长说这个死了的大盗以往都是单独行动的,没听说有同伙,而且作案手段残忍,很少留活口,你可为民除害了。”浩然又眉飞色舞地夸赞,还竖起大拇指,

    “你怎么那么勇敢呢?敢和强盗搏斗。我怎么越来越不认识你了似的。”

    许寒芳看浩然有些孩子气的表情摇头笑笑,心想只是误打误撞罢了,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昨晚多亏还你及时赶到,要不然我就……谢谢你!”又看见浩然眼睛红红的,心疼地问:“你昨晚一直守在这儿,守到现在?”

    浩然又打开了话匣子:“昨天晚上把我急坏了,衙役来了又是录口供,又是看现场。我看你不省人事,以为你被贼人伤着了,吓得赶紧找大夫,后来大夫说你是得了风寒,没有外伤,我才放心。我又赶紧去拿药,又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左右为难,后来灌你喝了药,我才放心……”

    许寒芳看着浩然边讲边指手画脚的样子,知道一向斯文的他昨晚一定急坏了,一直在不停奔波。浩然后面的话她没有听清楚,因为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只看见浩然的身影变得模糊。好像生病中的人都很脆弱,要不然我怎么会哭了?还是……

    浩然看见许寒芳哭了,停止了话匣子,怔怔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芳,你怎么哭了?我说错话了吗?”

    许寒芳吸吸鼻子,用被单角擦擦眼泪说:“没有,我是开心。能认识你我真得很开心。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没有办法回报你的。”许寒芳知道自己早晚要回到现代,她怕会辜负了他这份心,实在不忍心伤害他。

    浩然笑笑,略带腼腆但是很温柔的说:“别傻了,你忘了,我说过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不你要回报的。”

    许寒芳知道浩然误会了她的意思,可是又无法说清楚,意外地得到了这份只付出不求回报的爱,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酸楚……许寒芳发现被人关心宠着、爱着的感觉实在是不错。每次看到浩然细心的给自己喂药喂饭、端茶递水,唯恐照顾不周的模样,都会想:原来当个小女人的感觉是如此幸福!当然,除此之外对浩然还有满心的歉意和感激。

    在浩然无微不至的照料下,许寒芳渐渐恢复了健康。浩然整个人却瘦了一圈。

    大病初愈的许寒芳神清气爽,天刚蒙蒙亮她已起床,——必须要早起,在别人都没起的时候锻炼身体,否则不知道别人会怎样看她。

    穿上男装,束起头发,还在头上绑了根丝带。她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她要坚持执行她的计划:锻炼身体,恢复体质。这副躯体虚弱的体质让她接受不了,一定要恢复原来健康阳光的我!

    刚在院内走了两个圈做热身运动,隔壁的浩然就睡眼朦胧地伸出头:“芳,你在干嘛呢?为何起这么早?”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嗨!早上好!”许寒芳愉快地挥手打招呼。

    “啊!好!”浩然随口回着,边说还边低头系衣带。抬头看清许寒芳奇怪的打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奇地问:“芳,你怎么打扮这么奇怪?”

    许寒芳欣然一笑说:“恢复体能。走,跟我一起去。”说着一把拉起浩然出了客栈。

    浩然被许寒芳柔软的手拉着,心里有些飘飘然。猛然想起叫道:“我还没洗脸呢!还没梳头呢…。。喂!喂!”

    许寒芳也不理睬,哈哈一笑说:“不用洗了,就这样挺好!”

    许寒芳拉着浩然在大街上跑着,心里十分舒畅。她已经完全想明白,她不再排斥浩然,要好好珍惜和浩然在一起的日子,她会找机会真诚坦白地告诉浩然一切,让彼此间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想到这里,许寒芳忍不住愉快地喊起口号:“一、二,一、二……”,低头看见二人一致的步伐,许寒芳斜睨着浩然甜甜一笑。

    这一笑,浩然的魂差点没飞了。前些日子,许寒芳不是对他淡淡的,就是顾左右而言它。今天突然拉他的手还冲他笑,多天以来的郁闷和委屈一下化为乌有,觉得为了心爱的人,再苦再累再委屈也值得。

    浩然也高兴随许寒芳一起喊起口号,迈开大步跑起来,很快变成了他拉着许寒芳在跑。二人愉快的身影穿过大街小巷,清脆的喊声在古城小巷里回荡。

    跑了一阵,许寒芳觉得浑身舒展。今天没有前几次那样气喘吁吁,好像得了场大病痊愈后,身体也强壮了不少。这恐怕与浩然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十分不开的。许寒芳又给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浩然开心的边跑边连续跳跃了几下,心里乐开了花。

    太阳公公露出了笑脸,原来一切想通看明白后,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如此的轻松。

    大汗淋漓的二人有说有笑来到一个早早出摊的粥摊前。粥摊上面简陋地搭着油布,摆着几个破旧的几案。这可能就是粥棚最早的雏形吧?许寒芳为自己的想法哈哈一乐。

    浩然文雅地跪坐,而许寒芳大大咧咧盘腿一坐。她到现在也没有习惯跪坐,每次都是跪的膝盖疼。浩然现在也是见怪不怪,早已经习惯了许寒芳的另类。

    病了几天,许寒芳难得今天的好胃口,一口气吃了两碗粥,还要吃第三碗,浩然看的目瞪口呆,连粥都忘记咽下。的dd

    许寒芳看着浩然的表情,呵呵直乐,——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抬手指了指挂在浩然嘴边的黍米,浩然抬手抹了一下嘴角,跟着傻乐。

    两碗粥下肚,许寒芳觉得精力充沛,身上又恢复了气力。她支起一条腿架着胳膊,左顾右盼的看着。男装打扮确实随意多了。要是着女装如此架势造型,别人岂不笑掉大牙?

    本来古城人并不多,今天是难得的集会日子。本不热闹得街上这时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卖铁器的,有麻布的,有卖陶器的……

    第三碗粥端上来,许寒芳刚要吃就听见隔壁有喧哗声:“真的,假的,吹牛吧?”

    另一个声音不服气地说:“不是和你们吹牛,老虎是我一个人打死的。我盯那只老虎跟了好多天。”

    “切!吹牛吧,谁相信!”众人一片嘘声。

    许寒芳忍不住好奇的伸头观看,难道是他?透过人缝看见一个人正在眉飞色舞、口沫四溅地讲打虎的经历,正是那个令人讨厌的美男子。只听他讲的添油加醋,惊心动魄。而且再三强调是自己一人捕杀的老虎,本领如何如何。

    “真的,不骗你,你看我身上还有老虎的抓伤呢。不过那畜牲只能伤我一点点。”美男子挽起袖子让众人验伤。

    “啧,啧,”一片啧啧称奇声,有人相信有人摇头。

    有人笑着调侃:“你那么厉害,为何不投到谁的门下,做个门客?”

    “没有人欣赏老子,老子总有一天要出人头地的。不信你们等着瞧!”美男撇着嘴不屑地说。又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无赖样。

    许寒芳摇头一笑,为何那么多人都爱吹牛!真是吹牛不上税?浩然也显然听到了美男的吹牛声,不以为然地耸肩摇头。

    许寒芳眼珠一转,打趣问道:“知不知道天为什么那么黑?”

    浩然抬头看看天空,茫然反问道:“天不黑呀?”

    许寒芳莞尔一笑,故意摇头晃脑道:“那是因为天上有牛在飞!”

    浩然更迷茫了,瞪大眼睛不明所以看着许寒芳,又不太确定地仰望天空。牛哪里会飞上天?

    “为什么会有牛在飞?”许寒芳一本正经地接着问。

    浩然再次看天空,哪里有牛?还是没有!迷惑地摇摇头,真搞不明白!低头继续喝粥。

    许寒芳朝美男的方向努努嘴道:“那是因为地上有人在吹!——把牛吹得满天飞!”

    扑!浩然一口粥忍不住全喷了出来,哈哈大笑。见过损人的,没有见过这样绕一大圈损人的。浩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道:“芳……你说话……哎哟……怎么那么有……有意思……哈哈……哎哟……笑死我了……哈哈……”

    许寒芳看着乐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的浩然也觉得格外开心。笑果然是会传染的,许寒芳也跟着大笑。

    不过打死老虎也确是值得炫耀一番,尽管打得不那么英勇。她用胳膊肘捣捣浩然,揶挪道:“唉!打死老虎也有你一份,要不你也去显摆显摆。”

    浩然摇摇头,哂道:“没兴趣。”他并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又想起当时自己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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