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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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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喜则嫉妒的咬着嘴唇,暗暗跺脚。

    许寒芳看得偷偷直乐。叫你自己臭美?以为非自己莫属?让你栽个跟头也好!

    夜晚。天空中又有了繁星。

    每次看见星星,许寒芳就会想起来浩然。她轻轻走到屋外,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静片刻。

    许寒芳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抱膝坐下,凝望那颗最闪亮的星星,好像浩然明媚的笑脸。浩然对自己永远都是微笑的样子,眼睛里永远都是包容和宠溺。为何却突然走了呢?

    许寒芳在草地上躺下,喃喃自语:“浩然,你此刻也在看星星吗?你究竟在哪里?如果你也在看星星,你可以感觉到我的呼唤吗?可以感觉到我的思念吗?你告诉我?”

    星星一闪一闪眨着眼睛,好像在说:可以!可以!

    许寒芳沉醉的笑了:“我也感觉得到,你也在想我。”

    晚风吹来,夜晚的春风还有些寒意,许寒芳不觉抚了抚肩。以往这个时候,浩然都会体贴地给我披上一件披风,在一旁默默看着我。想到这些,心里暖暖的,嘴角露出浅浅笑意。

    夜深了,寒意渐重。

    许寒芳站起来往回走。刚走到树丛外。听到树丛中一阵声音:

    “嗯,不要嘛!”

    “哎哟,你的手好滑呀……滑得像玉脂一样……”公鸭一样的声音。

    “公公过奖了……”一个甜腻发嗲的声音。

    “你的手是我摸过最滑最嫩的了……”

    许寒芳猛地一打哆嗦。好肉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的吗?”的ea

    “真的,哎哟!你的脸也好滑呀……。”

    “是吗?”

    “不光脸滑,人长的还美呢……你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是吗?公公?”

    呀!好恶心!是太监和宫女偷情?许寒芳暗骂晦气。想急急离开。没注意脚下一块石头,“哎呀!”一声被绊倒在地上。

    “谁?”树丛中有人惊问。

    许寒芳也懒得回答,这种事还是装没看见的好!急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了回去。

    回到屋内,苏和石玉还没有睡,苏正在教石玉刺绣。二人见许寒芳狼狈的进了屋,齐问:“你怎么了?”

    “不小心崴了脚了。”许寒芳点着脚走到榻前坐下,撩开裙子一看,脚踝处已肿起。一动就锥心的痛。

    二人给许寒芳正揉着,郑喜进了门来。

    郑喜看见许寒芳一愣,很不自然地坐到一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头发,眼神飘忽不定。

    许寒芳眼尖,一眼就看见郑喜头发上粘了个枝叶,一下就明白了。白天还觉得她有点骨气,没想到彻底看错了她。她比那些女子更卑贱更不知廉耻。不禁摇了摇头。

    郑喜盯着许寒芳的脚,浑身不觉一颤,就连坐姿也有些倾斜。

    许寒芳并不是一个爱嚼舌头根的人,昨晚的事她只字未提,却时不时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看郑喜。

    郑喜做贼心虚,今天没再找茬儿。前两天哪天她都要和许寒芳吵上几次。今天也难得耳根清静。

    就连苏和石玉也觉得她们二人有些一反常态。

    一日无事,傍晚,小轿又来了。停在了许寒芳她们的屋宇门口。

    郑喜被如愿以偿地接走,临出门时仰起头骄傲地瞥了三人一眼,目光和许寒芳对视时却有些胆怯和不自然。

    许寒芳抱着胳膊笑着望着她。那表情分明在告诉她: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

    石玉站在门口直到看着小轿完全消失,才摇着头回来,满脸羡慕。“苏姐姐,我觉得你比她漂亮,为何没选中你呢?”

    苏笑笑,没有说话,继续去低头刺绣。

    许寒芳在一边说道:“苏姐姐不会搞公关!”

    “搞公关?”石玉皱着眉,一脸茫然。

    许寒芳知道自己又跑了嘴,一笑也不解释,道:“你不是和苏姐姐学刺绣吗?快学吧!”

    石玉莞尔一笑接着去认真学刺绣。

    郑喜当晚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听说大王赐她到兰池宫居住,她确实媚王有术。

    在宫里已经呆了三天了,许寒芳还在寻思如何能走掉。

    她站在草地上,远远的看见高耸的宫墙,讽刺地一笑。书上写某某侠客飞檐走壁,穿越宫墙,进出王宫如履平地,简直是胡扯八道!超级大慌言!

    “汪!汪!”听见两声狗叫。

    许寒芳回头观看,一只小黄狗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黄毛?是你!”许寒芳惊喜地弯下腰抱起黄毛,黄毛脖子上的红蝴蝶结还是她亲手系的。

    许寒芳开心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可黄毛除了摇尾巴和舔她之外,什么也不能告诉她。

    和黄毛在草地上嬉戏了一阵,黄毛咬着许寒芳的衣服往外拉。

    “你要带我去哪里?”许寒芳嘴上问着,跟着黄毛往前走。走到一个狗洞旁边,黄毛钻了进去。

    许寒芳趴在地上,看着小小的狗洞,笑道:“小家伙,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可钻不过去这么小的洞!”

    黄毛钻进钻出,一直咬拽许寒芳的衣服,不停的摇着尾巴。

    许寒芳无奈地说:“我知道,你懂我的心思,想带我出去,可是我不能和你一样呀。你要是真想我,就经常来看看我。”

    黄毛仿佛听懂了许寒芳说话,不再强求,只是卧在她身边,发出低呜声。

    “公孙秀!公孙秀!”不远处有人喊,是石玉的声音。

    许寒芳高声答应,低头又对黄毛说:“去吧,回头有时间经常来看我!”黄毛听话懂事的离去,临走时还又回头望望。

    第二天一早,还没有吃早饭,许寒芳就看见黄毛摆着尾巴站在门外。

    许寒芳拍拍手,黄毛才撒着欢进到屋里来。黄毛被她调教得很通人性,没有她的指令是不会随便进屋。

    苏和石玉也很喜欢黄毛,和许寒芳一起逗着。

    宫人端进来食盒,早饭时间到了。她们现在天天和坐牢差不多,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然后就是无尽的等待。

    许寒芳盘腿坐在几案前,黄毛愉快地跳到她身上。看见食盒里的食物,不由自主舔了起来。

    “哎!”许寒芳想要制止已经晚了,黄毛已经舔了好几口:“你也没吃早饭吧?我的给你!”她干脆把黄毛放到几案上,任其随意去吃。

    苏看着可爱的黄毛,笑着说:“妹妹和我一起吃吧!你的就让给它吧!”

    石玉也愉快地说:“姐姐,你来吃我的吧。”她也很喜欢黄毛。黄毛为她们单调的生活添了些情趣。

    许寒芳一笑也不客气,和三人一起吃饭。

    吃完饭没多久,三人闲来无事,又开始逗着黄毛玩耍。黄毛却萎靡不振地卧在地上,一会儿居然全身开始抽搐,不到一炷香时间居然一命呜呼。

    三人都大吃一惊。饭内有毒!苏吓得大眼睛泪光莹莹,石玉更是小声哭泣。饭内怎么会有毒?

    许寒芳气愤的找宫人理论。

    宫人一看吓得直哭:“不是我们,不是我们做的!”

    许寒芳生气地问:“那会是谁?”她心有余悸。很明显下毒是冲着她来的,其它两份食盒里没有毒。如果要不是黄毛替她吃了这饭,可能这会儿直挺挺躺在那里的就是自己。

    宫人哭着说:“今天早上的饭是太仆亲自监发的。”

    “太仆?”

    “就是前几天那个太仆赵公公。”

    “赵公公?”许寒芳猛地醒悟:“赵高!”历史上那个指鹿为马的宦官赵高,一个眶眦必报的小人赵高?她明白了,那晚赵高和郑喜的丑事被她撞见,二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赵高太狠毒了。自己如果就这样死了,只不过是禀报大王一个姬人意外暴病死亡,没有人会去深究。就算一些下人知道有些蹊跷,也是唯恐自己深陷其中,躲还来不及,谁还敢说起一个字?

    许寒芳知道这次自己有麻烦了,这件事不能告诉苏和石玉。否则她们也会成为被害的对象。

    许寒芳默默抱起小狗黄毛,对几个人说:“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们全不要提。知道吗?”

    众人哭着忙不迭地点头。深宫大内无缘无故枉死的冤魂太多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挖个小坑埋了黄毛,许寒芳伤心地掉下眼泪。心情坏到了极点。对方在暗,我在明。一切都是防不胜防。即使每顿饭都拿银针试了再吃,对方一计不成肯定会换别的计策。苦苦思索了一下午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回去。走一步说一步吧!

    回去后,看到众人都是一副惶恐的模样。问起。

    宫人说:“不知为何,今天中午大王大发雷霆,一下子就处死了四个近侍。今晚不知会宣谁去侍寝,大家都人心惶惶。”

    就在大家猜测的时候,小轿停到了门口,宣苏今晚准备侍寝。

    苏瞪大了眼睛,呆了半晌,才迟疑着惶恐地上轿。临出门,回过头看了众人一眼,大眼睛里流出让人心碎的哀怨。的da

    这种眼神让许寒芳想起了兰儿,难道这也是赵高搞的鬼?该死的赵高,难道是在给我示警?

    一夜没有合眼。天亮时才浅浅睡着。

    睡了一会儿,许寒芳便心烦意乱地起床。看看身边空空的床榻,也不知道苏怎么样了?是和郑喜一样被安排到兰池宫居住?还是……她不敢再想。

    看看今天便殿门口竟然无人把守,许寒芳走出便殿,想要透一下空气,这里和监狱差不多!

    花园小路上,许寒芳沿着小路慢慢走着,“哼!赵高!你不是想整死我么?我偏要和你斗一斗。看我的命大不大,如果真把我惹极了,等你来的时候,姑奶奶我先掐死你也够本。管它改变历史不改变历史?”低头看见路中间有一块小石头:“赵高,我就当你是路中间的一块烂石头!”想着气得狠狠一脚踢向石头。的d8

    小石子被踢得飞了出去。

    “哎呀!”不远处有人惊呼一声。

    接着听到有人高喊:“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行刺大王?拿下!”

    什么?行刺大王?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踢块石头也能踢到大王?比中福彩头奖的几率还小吧?这也能让我撞上???!!!天呀!这么倒霉?踢块石头也能踢到大王,成了刺客?摘了个苹果就差点没命,这回踢石头踢到大王,岂不是真的死跷跷了?

    许寒芳转身就跑,跑不了也得跑!跑跑试试吧,没准转运了能逃脱吧?

    别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可能早已经吓得动不了了,她遇到这种情况却跑的比兔子还快。转眼已经跑到园子拐弯处。的70

    拐过弯,也顾不上什么栅栏不栅栏,抬腿就跳。习惯了跑步时掂起裙子,可没有习惯百米跨栏,跨栏时裙子提的高度不够,许寒芳一个不留神被裙子绊得过翻栅栏栽在地上。妈的!又是倒霉的裙子!

    许寒芳栽得眼前直发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脚步声已到近前,眼前晃动的是闪亮的盔甲,然后就感觉被虎贲军架了起来。

    许寒芳挤上眼睛大喊:“哎呀呀!我没有行刺,我不是故意的……”

    虎贲军哪里理会,架着她走了回去,任凭她凌空挣扎。然后把她按在地上跪着。

    她还在挤着眼睛一只大声呼喊:“哎呀呀!说了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突然,觉得四周很安静,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许寒芳睁开一只眼睛,也不敢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周围好像没人。

    许寒芳壮着胆子眼睛全睁开,骨碌碌转转,看看还是没人。咦?怎么回事?她偷偷地抬起一点头,余光看见正前方站着一人。偷眼打量,这人正冲她乐。

    什么呀?恶作剧吗?吓死我了!哪有人这样开玩笑的?魂都吓没了!她气呼呼得抬起头,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冲此人走去,走进一看,许寒芳大叫:“蚊子?”

    嬴文正冲她呵呵地笑。许寒芳指着他大喊:“你个死蚊子,吓死我了……”话说了一半她话又咽了回去。因为她看到了他的服饰,黑色的丝锦上面绣满了云纹和龙的象形图案。

    许寒芳惊得捂住了嘴,瞪大眼睛看着他!这分明是王的服饰!嬴文?大王?嬴政?天哪!他们是同一个人?

    嬴政看见她夸张的表情,呵呵直乐,愉快地问道:“怎么不认识寡……我了?”不知为何他见到她居然也有些激动,一向说的很顺口的寡人居然觉得很别扭,别扭的说不出来。

    许寒芳身体撤得远远的,哂道:“不会是做梦吧?”

    嬴政走上前,急急说道:“不是做梦,是真的,不过…。。我也觉得有些像做梦……。”一向沉稳的他,不知怎的在她面前竟然有些语无伦次,没个放手脚处。

    许寒芳呵呵干笑两声,笑得皮笑肉不笑:“真的是你?不会吧?”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太刺激了!接受不了。那我岂不是曾打了秦始皇一个熊猫眼?

    嬴政笑着说:“我也有点不敢相信会在这里见到你,我在你回来的第二天去找过你,没找到。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没想到你进宫了。”

    许寒芳哭笑不得地说:“是你救我出来的?”好像有一点点明白浩然为何突然离开了,他是否因为知道嬴文是秦王政了?浩然,你怎么那么傻?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他。我管它是谁?我只喜欢你!

    嬴政没有回答,在细细看着许寒芳。看了一会儿问:“芳,你在想什么?”

    “啊?没,没什么!”许寒芳忙镇定心神。这家伙可不一般,不能让他看出来我的心事了。

    嬴政围着许寒芳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愉快地说:“刚才要不是你跑,我差点没认出来你。——你穿着宫衣还真不习惯!”

    “哦?”许寒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嬴政捂嘴笑道:“我刚才没看见你的脸,但是不看脸,看见比兔子窜的还快,就知道一定是你。”

    “为什么?”许寒芳好奇地问。

    嬴政低头捂嘴吃吃地笑:“在这种情况下,除了你,没有人敢有这个胆量——跑。你的跑步姿势——还没有哪个女人跑的象你这样如此快——也有没人会像你那样吆喝着求饶……”看样子他心情很好。

    你还真了解我!许寒芳只有干笑笑。知道他是秦王政之后,总觉得那么别扭。

    嬴政好像看出来了许寒芳的不自在,凑近说:“我还想象以前一样和你做朋友。行吗?”

    许寒芳抬头看着嬴政,发现他的额头上起了个包,估计是被刚才的石头打得。青青的包正好在额头中间,有点像二郎神,看起来滑稽可笑,想起来那天的熊猫眼,许寒芳忍不住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只有憋着。

    嬴政下意识地摸摸头,撅着嘴说:“想笑就笑吧!”

    看见嬴政严肃的表情,许寒芳心里怯怯的:“真的?你不生气?”

    嬴政摇摇头,表情淡淡的。

    许寒芳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嬴政翻着眼睛看了她片刻,然后也哈哈哈笑了三声,不过是干笑的那种。略带不悦的看着她。

    许寒芳立刻敛住了笑,他在生气?可是实在又忍不住,扑扑地直想笑,憋得脸红。

    嬴政看许寒芳忍得难受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而且笑得前仰后合。他为自己的恶作剧感到开心好笑,以往总是她在捉弄他,今天可算报仇了!

    躲在附近的近侍和虎贲军都忍不住探头偷偷观看,他们从来没有见大王这样笑过。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刚才被石头打到的时候还大怒,把人抓过来时突然揉着脑袋,挥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退下。他们不敢走远都在近处随时等候命令。却意外看到大王笑得如此开心。都十分好奇地张望。

    许寒芳看嬴政笑得痛快,而且不时拿眼角斜睨着她,一副得意的样子。知道刚才上了他的当,他是故意恶作剧。咬了咬嘴唇,用胳膊肘顶了嬴政一下:“你故意捉弄我,讨厌!”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嬴政捂着肚子痛苦的弯下腰,然后叫着蹲了下去。周围的虎贲军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持兵器对着许寒芳。

    许寒芳吓了一跳,举着手一动也不敢动。

    嬴政从地上站起来,皱着眉不耐烦地挥挥手:“都退下!都退下!扫兴!”

    虎贲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收起兵器躬身退下。

    嬴政兴致勃勃走到许寒芳面前说:“他们真扫兴。芳,没吓着你吧?”

    许寒芳摇摇头。心里苦笑:没吓着是假的,刚才跑了一身汗,后来吓了一身汗,这回又是惊了一身汗。

    嬴政高兴的说:“昨天我还快气死了呢。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你。”

    许寒芳想起昨天宫人说秦王政大发雷霆处死了四个近侍,问道:“你为什么生气?听说你还处死了四个内侍?”

    “他们该死,连我抱回来的黄毛都照顾不好,丢了!”嬴政气愤地说。

    “就为这个?”许寒芳虽然也心疼黄毛,更为黄毛的死伤心难过,还为赵高的狠毒气愤。可是想到因为丢了一条狗,结果杀了四个人,多少也有些愤愤不平。如果我要是告诉他黄毛是怎么死的,那他会不会杀了许多人?想到这里不寒而栗。伴君还真是如伴虎,还是小心为妙!

    嬴政似乎看出来许寒芳心事重重,问道:“芳,你怎么了?你怎么不高兴?”

    许寒芳勉强笑笑:“没事!”

    嬴政想了想,轻声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恼我了?”

    许寒芳迷茫的问:“生气?我为何要生气?为何恼你?”恐怕只有你恼别人的份,没别人恼你得份!

    嬴政叹了口气道:“我不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是因为我想交到真正的朋友。我想,我想有朋友……”说着神色黯然,十足一个伤心的大孩子模样。

    许寒芳看着嬴政,高高在上的秦国之君脸上却有着孤独和寂寞,这个恐怕不是每个人都看到的吧?淡淡一笑:“你忘了,我说过,我们是朋友!”

    嬴政笑了,笑得有点天真又有点邪门:“真的?”

    “真的!”许寒芳点头。

    嬴政十足的顽皮孩子模样,问道:“那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许寒芳嘴上应着:“嗯!一样!”心里想像以前一样才怪!

    嬴政裂开嘴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许寒芳望着嬴政。此时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王者的霸气。有的只是大男孩的天真和顽皮。他确实很孤独很寂寞吧?他内心也渴望和常人一样有朋友吧?和他交朋友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芳!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现在都满足你!”嬴政一脸的傲气。

    许寒芳不加思索的说:“我想洗个澡!”她突然觉得自己很疲惫,疲惫的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洗个澡?”嬴政一愣。

    “对!痛痛快快洗个澡!”洗个澡放松一下心情会好些吧?

    嬴政沉着脸叫道:“内侍!听到了吗?还不去准备?”他的脸变得还真快。转瞬就是阴云密布。

    藏在假山后面的内侍忙一溜小跑过来跪下:“奴才领旨。”

    嬴政转脸对许寒芳说话时,又是满脸笑意:“还有吗?”天晴的也很快!

    许寒芳仰脸想了想:“再要张大大的床榻!”她用手画了个大圆圈比划着。那个窄小的床榻她早就睡够了。

    嬴政点点头,追问:“还有吗?”

    许寒芳又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嬴政有些失望,他以为她会要一些金银饰品和玉器,这些都是女人喜欢的。以前他的姬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要这些赏赐,当他赏赐给他的姬人时,哪个不是欢天喜地,伏地谢恩?她却连提都没提。又一想,这不正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

    不用担心有人偷窥,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许寒芳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有宫女捧来了衣物。许寒芳一看:一套大红的,太扎眼不喜!一套黑色镶红边的,太沉重不喜欢!一套纯白的,这个素净,还算喜欢。

    换上洁白的衣裙,也不挽发。还是用一根飘带轻轻束起。许寒芳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嬴政居然在外面等着她。这么长时间他不用做事吗?嬴政看见许寒芳出来只觉眼前一亮。

    许寒芳歪头一笑,提着裙子往角楼跑去。痛快的洗了个澡,觉得所有的烦恼都洗得干干净净。

    殿宇本来就高风也大,许寒芳又一阵风跑到角楼上,这里风最大。她迎风而战,张开双臂,扬起脸闭上眼睛,让自己沐浴在和煦的春风中。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纵情陶醉。感觉多天的郁闷都被清洁的水、温柔的风冲刷得荡然无存。春风吹得她衣袂飘飘,长发飘飘。

    嬴政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身影,他喜欢看她天然的、纵情的与众不同的气质。白裙黑发全都映在嬴政的眼眸中,泛起丝丝涟漪。

    有近侍过来启奏:“启奏大王,公孙姬人要的床榻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公孙姬人?谁让你这样称呼的?”嬴政厉声喝道。

    近侍吓得浑身发抖,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许寒芳听到喝声睁开眼睛转头观望,见嬴政正在怒斥一个内侍,呆呆地望着。

    嬴政习惯性抬头看见许寒芳呆呆地望着他,对许寒芳淡淡一笑。

    许寒芳也牵强的回个笑容。他的脸变得太快了,简直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嬴政抬脚走了过来,愉快地说:“芳,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走,看看去。”说着伸出自己的手。

    许寒芳迟疑着把手伸过去。嬴政握的紧紧的,仿佛怕一松手她会溜走似的。握的她的手生疼。

    嬴政拉着许寒芳往前走,走了几步回过头对还趴在地上的内侍太监,淡淡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公孙——姬人?”的9a

    内侍太监吓得连连叩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怎么又触怒了喜怒无常的大王。

    许寒芳不觉手心出了汗,眼前分明是一个不怒自威的大王!嬴政可能感觉到许寒芳的异常,转回来头轻轻问:“芳,你怎么了?”

    许寒芳想起眼前这个人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秦始皇,昨天刚因为一条狗处死近侍,那自己冒充公孙秀?紧张的说话也有点结巴:“我……我……我没事。”

    “那这个奴才为何称你为公孙姬人?”嬴政追问。

    “那……那是因为……”许寒芳额头出了汗,自己一句话就关系自己和别人一家人的生死,脑子急转:“那是因为公孙老爷救了我,认我做了女儿,我……改名叫公孙秀。”公孙老头我对你够意思吧?我把你害我说成救我。自己为你也撒了慌,这是不是算犯了欺君之罪吧?

    嬴政一听歪头一笑,回头对内侍道:“传寡人旨意赏赐公孙家食千户。”

    内侍急忙领旨爬起来,颤抖着腿离去。

    许寒芳暗吐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心情稍微缓和。脸上回过颜色来。公孙老头这下你得好好感谢我吧?我可是让你因祸得福了!

    嬴政看着内侍离去,一拉许寒芳的手,满面春风道:“我们走吧!”拉着许寒迈着轻盈的步伐往前走。最近烦心的事一大堆,他好久没有这么愉快过。

    内侍和虎贲军紧紧跟在后面。

    许寒芳被嬴政拉着,穿过重重大殿,来到一个偏殿。迈步进到殿内。

    殿内摆放着一张足有两米宽的大床榻,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床榻上铺着厚厚的锦被,看起来就觉得软软的,睡起来一定更舒服。

    许寒芳开心的大叫一声:“哇噻!好大啊!”兴奋的抬起腿跑到床榻边,背对着床闭着眼睛啊的一声倒在床上。摆了个最舒服的造型,尽情的享受放松的感觉。

    嬴政端坐到几案边,喝着内侍呈上来的茶,微笑着看着许寒芳。女人见得多了,没见过这么放纵、尽情的。漂亮女人见的也多了,没见过这样独特气质的。

    他喜欢看她天然的放纵的神态,喜欢看她与众不同的气质。她可能没有他的后宫佳丽美,可是她浑然天成的气质无以伦比。那次在桃花树下,看见她尽情享受的放纵样子,就已经莫名其妙的被吸引。

    “启奏大王,吕相国来了。”是一个公鸭嗓子发出的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许寒芳侧过身来,——是赵高!她呼地一下坐了了起来,看着长相难看、形容猥琐的赵高。

    赵高瞥见许寒芳猛地一愣,但是马上又恢复了镇静。

    嬴政面色不悦,想了顷刻,对许寒芳和声说:“芳,我去一去就来,你等我!”

    赵高在一边听到大王如此和许寒芳说话,连称呼也有所改变,不觉浑身一颤。他太了解自己这个主上,大王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厚爱至此?越想越觉得后背直冒凉气,额上汗珠滚滚流下。

    嬴政正要抬步看见赵高跪在地上,面色异常,斥道:“赵高,你还愣着干什么?寡人命令你的事还不快去!”

    赵高叩了个头,唯唯诺诺地躬身离去。

    嬴政望着赵高猥琐的背影淡淡一笑。

    他对这个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自小一起玩大的伙伴一直另眼相看,格外优待。不仅仅是因为他成了太监怜悯他,而是赵高确实会揣摩自己的心思。且为人拘谨,凡事小心,整天一副唯唯诺诺,恭恭敬敬的样子。

    特别是每次望着自己的眼神,活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忠实的狗。而且每次只要自己不开心想让他出现的时候,不用喊,他马上就会适时地出现。只要不想看见他,不用说出来,他马上会自动消失的无影无踪。平时赵高很少开口,但他想听什么话,赵高总是会适时适地地说出来。

    嬴政出门时又回头叮嘱一句:“芳,等着我。”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去……许寒芳看见嬴政和赵高二人出了门,感觉像做梦一样。

    刚才几次想张口说想出宫,可看见嬴政见到她后开心兴奋的样子,他能这么快放她走吗?又咽了回去。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刚见面就要离去引起他不满怎么办?谁知道秦王政究竟是什么脾气?他可是历史上有名的暴君。再搞不好惹怒了他岂不是更得不偿失?还有人巴不得自己赶快死呢!唉,还是小心为妙吧!

    许寒芳又从新躺在柔软的床上。

    想起了那张猥琐的脸,昨天还在担心赵高暗算自己,今天估计该轮到赵高忐忑不安,提心吊胆了?有心把赵高的丑事说出来,又担心会连累了其他人,想想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因为昨夜为苏担心得一夜没睡好,又刚洗了澡,想着想着感觉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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