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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爱说笑[展昭同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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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小伙子名叫强子,十五六岁的年纪,憨厚老实。苏琳本想出去跟他聊聊天打发时间,才探出个头就被外头的烈日给逼了回来,七月末的日头毒得很,她怕晒。方才匆匆探了个头,瞄见了展昭的身影,他就在前方不远。回想着他对翠鸣的胡诌,总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出乎意料的强势,让她觉得有些难以招架。

在马车的晃悠中苏琳胡思乱想着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大半日,直到午时才被展昭唤醒。无甚形象地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尽是慵懒:“到哪了?怎么停下来了?”展昭见她眼都不曾睁开,笑了笑:“已经午时,镖队停靠在茶摊吃午饭歇一会儿。”旅途枯燥,她能睡便多睡一会儿吧,外头日头正盛,马车里头还算凉爽,他也放心了。“先下车透透气,吃些东西,一会儿还要赶路。”

作者有话要说:求2分……

其他的也不知道求啥啦,努力日更中。

第102章 苏姑娘的乔装设想

苏琳伸了个懒腰;听到身上骨头咯咯作响,唔……确实要下车活动活动筋骨。随展昭下了车,在茶摊找了个空位坐下,要了两碗清汤面。记得她初遇展昭时吃的就是清汤面,味道真的很寡淡。可茶摊简陋;又在荒郊,能吃到一碗漂着几片菜叶的清汤面已属难得,她还能奢求什么?只能如同嚼蜡般吃着;心叹,清汤面要不要这么清?弄点骨头汤底也成啊;一点油水都没有;还不顶饿。

抬眼瞧见展昭正不紧不慢地一口一口吃着面条,仿佛是什么人间美味。令她不解的是这么热的天;吃着热汤热面,他怎么就能优雅从容地只是额间微汗?反观自己却是大汗淋漓,他根本就不流汗不成?难怪说两身换洗衣物就够了。掏出帕子擦了擦,这才觉得清爽了一些。面条既烫又难吃,索性先凉一下。喝了口茶,开始跟他算账:“展大人这两日睡得可好?”

展昭微微一愣,此话怎讲?苏琳瞪他一眼:“你跟翠鸣胡说八道什么?谁要跟你回家探亲?她还当我要去你家祭拜你爹娘见公婆呢!这样胡言乱语坏我清誉,你良心何安?怎么睡得着?”

“我那么说不过是权宜之计,若说去唐门她岂会放心?她若刨根到底,反倒会将你中毒一事抖出来。至于误会……事有轻重缓急,你回头同她解释解释便是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她说的还少吗?她给他惹麻烦时可曾想过他的心情?如今他不过是对翠鸣一个人说了善意的谎言,她就坐不住了?

苏琳胸口起伏了几下,狡辩!“你大可说包大人见我聪慧机灵,特意让我乔装打扮协助你去查案!”这么说既衬得她形象高大又合情合理,说什么跟他一起回乡探亲祭拜爹娘,怎么不叫人想入非非?展昭审视着她,反问:“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对翠鸣这么说?”她?聪慧机灵?他承认她是聪慧机灵,只是都未曾用在正途上。查案办案还有如玉,怎么轮也轮不上她。他还不了解她?个性张扬,寻个哄人的由头也要凸显她的聪慧机警。苏琳撇撇嘴:“你来说可信度比较高一些。”

“这么假的话我自己都不信,如何去说服翠鸣?”与其带她去查案,他宁愿带她回老家走一趟,省心多了。苏琳被他这么一激,火气立马蹿了上来:“哪里假?比如说有什么幼童拐卖案,我们可以乔装成成亲多年却无子的夫妻,经多方尝试求子无望,只好想着方法去抱养,领养,甚至是去买一个孩子!以此为契机深入敌营,一举歼灭拐卖团伙!”

展昭默然,他只是说她随他去一趟他的老家,翠鸣顶多也就误以为他们好事将近。这也算不得多大的误会,眼下他们的关系是有些僵,可总会缓和改善。而她说的乔装查案直接成了成亲多年且求子无望的夫妻……这么对翠鸣说真的好吗?

车夫强子一直坐在他们隔壁桌,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字不漏,见两人的意见有些不合,挠着脑袋憨憨地凑过来:“苏姑娘,你若同展大人假扮夫妻,说是成亲多年无子不太像,倒不如说是走失了孩子。要我说,你们的孩子大概也就刚满周岁吧,一定聪明伶俐讨人喜爱,这才被人拐子给拐了去。”

展昭一时憋不住笑,扭过头咳了咳。苏琳狠狠剐了强子一眼,捣什么乱?鬼才跟他有孩子!强子悻悻地缩了回去,苏姑娘真凶悍。展昭回过头,一本正经到:“下回若有幼童拐卖案件,展某定会向包大人举荐姑娘,这回就暂且算了。”苏琳泄愤似地将碗中已经温的面条面汤一股脑儿全吃下,真是气人,便宜都被他给占尽了!展昭见她将面吃个精光,不觉又嘴角带笑,他还担心她因挑食而吃不饱,这下省心了。

午饭后休整片刻,镖队又重新上路,苏琳恹恹地窝在车里。走镖真是辛苦活,夏日的日头再毒辣也得赶路。车厢里也很闷热,即使窗户大开,灌入的也是携着尘土的热风。车厢闷热,肚子里又空荡荡地,一点吃饱的感觉都没有,好空虚。她什么都想到了,唯独忘记带零食解闷。

忽然车帘外传来强子憨厚的声音:“苏姑娘。”苏琳掀开车帘探出头去,只见强子递了个油纸包给她,道:“展大人叫我给你的。”苏琳接了过去,思忖着是什么东西。抬眼寻了寻展昭的身影,他依旧在前方不远处,蓝衫在日下更显耀眼,只是后背汗湿一片。在这样的烈日之下怎么可能不热?苏琳缩回车里,打开油纸包,霎时双眼发光,是肉干!

撕了一片入口,好吃!展昭这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冲着这肉干就要给他加分。有了这些肉干,苏琳总算是满足了口腹之欲又打发了时间。待晚间投宿客栈之际,对展昭也有了几分笑意。

走镖虽辛苦,可在银钱上出手阔绰,途经城镇时一般吃住都不差,今日投宿的客栈也算上档次。展昭的身份摆在那,镖师们对他敬重有加绝不会怠慢。苏琳跟展昭同行,又得卓无冬特别叮嘱,待遇也是极好的。只不过苏琳嚼了一下午的肉干,口干舌燥败了胃口不说,更嚼得嘴巴酸痛。面对丰盛的晚饭,她只喝了点稀粥配了几根青菜草草了事,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郁闷。

揉揉发酸的腮帮子,又将身子沉入温水中。他们一帮男人在大堂吃喝,她因没胃口而早早回客房泡澡,直到水有些凉意才起身。手指拂过腹部的伤痕,眼眸失了光彩——苏小姐,你的子宫受创,日后恐怕会受孕困难。建议你三年内不要受孕,给子宫给一个修复期,以后生产最好采取剖腹产,以免发生危险。

月蚀,受创的子宫……月蚀可以解,可子宫的伤是不可逆的。眨了眨眼,恢复了清明。有些事愁也愁不出结果,说不准什么时候一个喷嚏又回去了。何必庸人自扰?

于走镖之人而言,风餐露宿都是家常便饭,今日镖队便宿在野外。燃了几堆篝火,大家围在火堆旁烤肉喝酒丝毫不见疲色。展昭也是常年在外奔走惯的,而且像今日这样有人轮流守夜的露宿更是难得的省心。四下走了一圈,同镖师闲聊几句再喝几口酒,谈笑之后回到马车旁时,苏琳已经开始喝鱼汤,她一脸满足的表情不禁令他嘴角带笑。

在她身旁坐下,笑道:“鱼汤味道如何?”傍晚扎营之后她便支使着他垒了小灶,又支使他到溪边捕了几尾肥鱼,一番侍弄之后开始煮起鱼汤。苏琳得意一笑,指着一旁的碗筷:“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展昭方才转了一圈已经吃个半饱,不过这鱼汤香气四溢汤汁奶白,瞧着甚是诱人,他自然也不拒绝。鱼汤入口鲜美,解了烤肉的腻,这会儿他不得不承认她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的确都大有用处,尤其是这口锅。

野生的鱼本就肥美,又有姜去腥,故而鱼汤的滋味是顶好的。在荒郊野外能喝到这样的鱼汤已是难得,确实是比只吃烤肉,或者是干馒头配凉水来的舒坦。苏琳再添了一碗,心想如果能再加点香菜就完美了,然而眼下这条件有老姜去腥算是顶好的了。“本姑娘厨艺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展昭如今也学乖了,无伤大雅的事尽顺着她的意,虽助长了一些不正之风,却换来了她的笑脸。若真论起味道来,也算中规中矩。他对吃食想来不挑剔,既然入口尚可,赞一句又何妨?苏琳得了肯定喜得眉开眼笑,两人喝着鲜美的鱼汤闲聊着。话题被她从露宿扯到野外求生,再扯到现代的交通,最后不免怀念起现代便捷的交通。

展昭插不上话默默听着,直到她因怀念飞机而沉默下来时,他才插道:“你是怎么回去的?又是怎么回来的?”穿越……这种事应该是极其偶然的吧?她竟有些来去自如的意架势,若是这样,以后她一不高兴岂不就要穿越回去?

苏琳偏头想了想,这事她还真没头绪:“我就记得我跌了下去,再醒过来时就在病床上了,我甚至不知道是谁送我去医院的。应该是在跌落过程中穿越的,要是摔到底,穿回去也只是一摊肉泥吧?”展昭对“一摊肉泥”的说法皱了皱眉头,这令他回想起初识时她的另一个惊人之语——展大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想卖身葬父都没爹可葬!

“说到穿越回来,那就一言难尽了。”想起刘志胜,苏琳心中生出一股幸灾乐祸的喜悦来,不知道那个渣男现在怎么样了。“回去之后我娘亲就紧锣密鼓地安排我四处相亲,勒令我一定要在二十八岁之内出嫁,还要三年抱两。相看了大半年,终于找到一个勉强看得过去的男人,打算将就着搭伙过日子。谁知那个渣男竟然提出非分要求,被我拒绝后还纠缠不休,哭着喊着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我还没来得及考虑,就脚下一滑穿越了。”

展昭胸口闷闷地,她回去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开始相亲准备嫁人,她这是真的将他放下了?还有她口中那个勉强看得过去的男人,他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她行事向来大胆张扬,她……不会被那男人给占了便宜吧?苏琳瞧他闷闷不乐的样子,用手肘碰碰他,挤眉弄眼道:“我也向我娘亲提起了你,你猜她怎么说?”

嗯?展昭被调起了好奇心:“你娘,知道我?”

作者有话要说:别无所求,就求2分。方便的话请赐2分,跪谢!!

第103章 苏姑娘的惊魂夜1

“知道!你在我们那小有名气;一说包大人身边的展昭;大家都知道。”苏琳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娘说——”展昭有些紧张,她娘亲会如何评价他?她咳了咳,学着老妈的神态和语气;中气十足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男人要实用!实用!帅能当饭吃吗?有车有房有存款才是重点!那什么展昭除了帅有什么?工作危险;三天两头受伤中毒,一年有半年在外面奔波,剩下半年在家养伤。嫁给他不是守寡就是守活寡!等他因公殉职;黄土一埋;化作一堆白骨;还谈什么样貌身段?狗屁不通!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你亲妈;我还能害你不成?”

听了这一番评论;展昭半晌不能言语,她娘亲的话说得很……中肯,他确实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当初他也以类似的理由婉拒她的以身相许。可今时今刻,这话听着怎么分外刺耳?嫁给他怎么就是守寡和守活寡?他心有不服,闷声道:“那你怎么看?”

他略受打击的表情让她笑得花枝乱颤,展昭啊展昭,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笑够之后,装模作样安慰道:“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好,真的!模样好,身段好,武功好,人品好,前途更好!要不然我们以前也不会有那么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是吧?可是,我娘说你不好。她说不好不能嫁,那就不能嫁!我是听娘亲话的好闺女!我娘说了,男人要实用,估摸着卓总镖头那样的才是她心中的好女婿,回头……”

“我还没死!你想都别想!”明知她是故意气他,却还是忍不住胸口发堵,她若是听话的好闺女就不会拖到二十八岁还未嫁人,当他是三岁孩童好哄骗吗?苏琳瞪他一眼:“你凶什么凶?有本事对我娘凶去!”展昭闷不做声,她的脾气像谁他算是明白了。幸好他同她娘亲见不着面,否则这日子哪里还有法过?

夜色渐沉,众人赶了一天的路,酒足饭饱之后也生出倦意,安排好守夜的人手,也都开始休息。虽是夏日,山林里夜间的气温也偏低;至后半夜,苏琳觉得微冷,便迷迷糊糊地窝回马车去睡。展昭被她的动静吵醒之后便没了睡意,宿在野外时他一向警醒。往火堆中添了几根树枝将火烧旺,看看天色,距天亮约莫还有一个多时辰,既没了睡意他索性四下走走看看。守夜的镖师见他过来,提了几分精神:“展大人,怎么起来了?您安心歇着,有我们兄弟在保准出不了事。”

展昭笑了笑:“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你去歇一会儿,我来替你守着。”镖师自然不会应下,镖队有镖队的规矩,坏不得:“不碍事,我们都习惯了。”两人又一搭没一搭天南地北地胡侃闲聊打发着时间。

突然,几道火光随着破空之声从天而降,一辆马车上的货物立即染上了火光。展昭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夜袭!紧接着又接二连三地传来破空之声,火箭连射霎时火光连成一片,镖队里一阵骚乱。幸而火箭的准头差,只有两车货物着火。随着火势的加大,四面八方传来杀声,领队的王镖头怒骂了一声他娘的,当机立断命人死守货物。又指派强子带这几个人将已着火的两车货赶到溪边想办法灭火。

局面才勉强控制住,破空之声再至,几枚火箭又朝货物袭来。展昭凌空而起击落火箭,心中已然明了对方意图。夜袭之人定是想趁镖队救火之际趁乱劫走货物,奈何王镖头弃车保帅死守货物,故而只得再射火箭扰乱镖队阵脚。王镖头也瞧出门道来,指派几个身手出众的兄弟潜入树林间先将放箭之人击杀以绝后患。

这伙劫镖之人武功皆不差,颇为难缠,王镖头也说不准是哪方势力。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一带并无土匪山寨,今日怎得冒出这么一伙人来?忽然后方又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展昭心头一紧,货物都集中在此,那受惊的马匹难道是苏琳?糟糕!众人皆忙着保护货物,一时忘了苏琳还独自睡在马车当中!展昭当即顾不得其他,飞身上马匆匆追去。

苏琳在马车里睡得正酣,忽然被外头的嘈杂声吵醒。睡眼朦胧地想下车看个究竟,马车却突然疾速往前冲出去,她毫无防备,被惯性带的后仰,后脑猛地撞上车壁,顿时眼冒金星睡意全无。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在颠簸中爬到车门处,掀开车帘一看,刹时白了脸。马匹背上中了一箭,正发狂地在漆黑的树林里横冲直撞,险象环生地躲过一棵又一棵树木。突然,马车从一截横在地上的枯木上颠过,震得她差点从车上跌落。她死死稳住身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展昭呢?他去哪了?

展昭骑着马追在后头,前头的马匹因受伤发狂,像无头苍蝇般在树林里乱窜,看得他心惊胆战。车厢经过几次碰撞已然有些松散,尤其是车轮已经变形,若不赶紧,只怕车毁人亡。几经尝试终于接近马车,毫不迟疑地自马背上纵身跃了上去,稳了稳身形,急忙掀开车帘唤道:“苏琳!”

苏琳在车里被吓得魂飞魄散,几次猛烈的冲撞都让她以为马车要散了。此刻见到展昭令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尽管还未脱险,她已安了心。展昭一手扶着车身稳住身形,一手伸向她:“快,过来!”马车随时会翻,车厢也已松散,怕是经不住再一次的撞击。苏琳也知情况危急,艰难地抓住他的手。他一握住她的手便用力将她带入怀中,揽着她的腰肢旋身离了马车落在草丛中。马匹带着空车跑出不远便在碰撞中脱了车轮,车身翻到在地也将马匹拖倒。

苏琳自展昭怀中抬头,见马车撞翻,马儿也被困在其中挣扎着起不了身,心中不禁后怕。若不是展昭及时赶来救了她,那她就算不死也要摔个半残。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远处隐隐有火光闪现。展昭四下扫了一圈,将她推到树影处的草丛里,低声叮嘱:“你且在这躲好,莫要出声,我去应对。”苏琳一脸慌张地拉住他的袖子,欲言又止,展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她的身子让她尽量隐没在草丛里。

见她眉头紧蹙双眸水亮,心知她害怕,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在这等着,我很快便回来。”说着,若有似无地在她耳际印了个吻,起身快步离去。虽将她独自留在这也不甚安全,可从远处隐隐透出的光亮来推断,来人人数不少,她若同他一道,只怕更不安全。

展昭行至马车旁,砍断缰绳助马匹站起。而马车已然报废,车厢破损车轴断裂,一个车轮更不知所踪。苏琳的箱子也不知掉落在何处,好在重要的东西都随身带着。马匹站了起来,展昭还来不及查看马背上的伤势,远处的人群便举着火把围了上来。

来人有九个,个个手持大刀,面带杀气,想来是劫镖那一伙人的后援。领头模样的男人年纪约四十上下,面上一道疤痕自左额纵向脸颊,狠厉异常。男人扫了眼翻倒在地的车厢,嗤笑道:“哼!齐辉那小子搞了半天就弄到了一辆空车?”在看向展昭,面上带了不屑,“雄关镖局在江湖上名气不小,不想竟这般小家子气,一辆空车也要派人来追回去。”

闻言,几个小喽啰猖狂地笑个不停,展昭置若罔闻,冷冷地望着为首的男人,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男人冷冷一笑,面上的伤痕随着他的表情扭曲,像一条可憎的毒蛇。“告诉你也好,让你死个明白。”说着打了个手势,他身旁长相猥琐的男子举刀朝展昭一挥,狂妄道:“小子,听清楚了!我们是虎狼寨的人马,这是我们的二当家,秦爷。”

虎狼寨?展昭眉头紧锁,早年间虎狼寨活跃在巴州一带,为祸一方。朝廷几次派人剿匪虽不能将其连根拔起彻底清除,却也大伤其元气,令其沉寂了多年,不想竟然迁徙蛰伏到了利州。既然今日遇见了,他就要为民除害!

秦爷指了两个人,道:“你们两个留下吧这小子给我收拾了,其他人跟我来,定不能放过今晚的肥羊。”说着带着人大步朝镖队方向而去。展昭心头一紧,苏琳藏身之地并不隐蔽,只是借着夜色稍做掩护,若不快些解决了这伙人,只怕会暴露。心思转换未停,身体便自发地行动起来。一个俯身前冲,再反肘猛力撞击身后之人的下腹,那喽啰疾退数步,眼见要踉跄倒地,即被闪过的蓝影自身后以手刀劈倒。

事发不过瞬间,那喽啰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已倒地不动。受命留下对付展昭的另外一个喽啰怔怔地回过神,举着大刀砍来,展昭身形微移堪堪避过,剑换左手,右掌拍击向对方心口,喽啰受力飞撞在树干上,捂着胸口喷出血雾,肋骨已然粉碎。

这一番动静引得前头的秦爷驻足回头,眨眼的功夫便折损了两名手下,秦爷狠戾地眯起眼来,他倒是小瞧了这小子,若不是前头有要事等着他去解决,他非得要亲自会会他不可。再指派三人解决展昭,自己则加快步伐朝镖队去。展昭挂心苏琳无心恋战,虽想速战速决,奈何这三人颇有些底子,略略多费了些许时间才将其解决。而那头秦爷几人已经接近苏琳的藏身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2分!!好开森!!

在这里继续求2分!

第104章 苏姑娘的惊魂夜2

苏琳提心吊胆地躲在树后的草丛中;尽量将自己蜷成一团;也不敢探头张望,深怕暴露了踪迹拖展昭后腿。她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保护好自己不让他分心。后头隐约有谈话声传来,接着又听到兵刃相撞之声,虽然展昭武功高强;可以一敌多;她还是担心。

远处的打斗声还未停歇,却有脚步声以及火光在接近。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身体紧贴着树干,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偷瞄。火光投出三四个影子,高矮胖瘦不等;不是展昭!怎么办?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展昭一定还在后头迎敌,她若要跑就要跑向他。可她必定是跑不过习武之人,最好还是呆在原地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未必会发现她。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双手还是悄悄抓了两把沙土在掌中。要是有个万一,也可撒土迷住对方的眼睛争取一点时间。所幸,展昭及时解决了那三人,赶上来解了她的危机。秦爷见折损了五个手下,恼怒异常,让其他三人前去支援前方,自己亲自留下对付展昭。

展昭并未将秦爷放在眼中,只要苏琳不被发现,让其他三人离去也无妨。而这秦爷使用两柄大刀,力大凶猛虎虎生风却光有蛮劲灵巧不足。展昭剑法轻巧身形轻盈,秦爷空有力气却占不到半分便宜。他一招开山劈海迎面而来,展昭亦不闪躲,以巨阙直迎而上,刀剑撞击剑气震得双刀嗡嗡作响着弹开。秦爷立时双臂发麻,暗暗惊诧展昭内力深厚,不由敛了狂妄之色,问道:“你是何人?”

展昭执剑挺立,面色微寒,生音清冷:“开封府展昭。”秦爷脸色微变:“展昭?!”竟是展昭!那个南侠展昭!他怎么在雄关镖队中?这边秦爷还未自震惊中回神,那头苏琳终究还是被发现。她不过是躲在树后的的草丛间,那草丛遮不了多少身影,虎狼帮三人举着火把经过,不回头就罢了,若回头便能看个清明。他们原先已经走过,听到身后秦爷与展昭的对话又回头一探究竟,这一回头便发现了苏琳。

“想不到这儿还躲着一个小娘们,咱们兄弟多久没尝鲜了?带回去过过瘾!”三人□□这朝苏琳走去。虎狼帮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见到女人更不会放过。苏琳见已无可避,起身前后张望一番,前面是三个恶徒,后头是一个面相凶狠的大叔在跟展昭对峙。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供她思考,三个喽啰已至眼前。不假思索地将手中的沙土撒向对面之人的眼睛,紧接着就慌不择路地往树林间奔去。

被迷了眼的喽啰嘴里咒骂不休地揉着眼睛,另外两人也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迟疑了一下,臭娘们,还挺辣的!秦爷见展昭眼里闪过焦急之色,冷声一笑,朝手下道:“给我捉住那娘们!”说着手中的双刀挥了挥,“展大人,想过我这一关没那么容易!”展昭见两个喽啰举着火把追在苏琳后头,火光晃动树影错乱,心急之下也不无心接招,一个腾起,踩着刀背借力飞身直追苏琳而去。秦爷咒骂了一声,也收刀追去。

苏琳喘着粗气在树林间闪躲,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炸裂开来,身体多少受月蚀影响,一剧烈运动心脏就不堪重负。她借着身形的优势钻过低矮的灌木丛又专往暗处躲,这才拉开些微的距离。树林间树根盘根错节蔓藤丛生,她一步小心,脚下一绊,重重摔了出去,立时脚踝和膝盖出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一摔让两个喽啰随后追上,望着目露凶光的恶徒,她心中只后悔没随身携带防狼喷雾。

突然,一个身影自空中疾行而至,落在她身前定住。苏琳一喜,是展昭!既然展昭来了,那便安全无虞了。刀光剑影,还不待她看清楚,展昭便将两人收拾干净。他收了剑,蹲□查看她的伤势。方才几人带的火把早已掉落熄灭,就着浅白的月光只见她发鬓凌乱,沾着草屑树叶,惨白的脸上布满刮伤。又见她状似痛苦地捂着胸口,不禁心中一慌:“伤到哪了?”

苏琳摇摇头,抬头看了看树梢之上的月亮,还不到满月应该只是心脏有些超负荷,不是毒发。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些痛楚,道:“扭到脚了。”展昭见她抬头望月,心一沉,道:“可是毒发了?”苏琳深呼吸了几个,心跳渐缓,痛楚也轻了,“应该不是,刚才跑得急,心脏有些不堪重负。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当真凶险。”

展昭黯了眼眸不再说话,月蚀残留体内年余,即便只是余毒也会日久伤身,也不知解毒之后可会有后遗。敛了心神查看她的脚踝,扭伤得严重,怕是有好几日是走不得路了。心中一阵自责,他又未能护她周全,“可还有哪伤到?”苏琳指着膝盖:“膝盖也摔破了。”

才说着话,在树林间转悠了一阵的秦爷终于找了来,见自己又有两个手下折在展昭手中,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就挥刀而来。展昭接了几招,渐渐将战圈拉离苏琳,唯恐波及到她。苏琳刚缓下的心跳又急了起来,那秦爷体格壮硕,相形之下展昭就单薄多了;而那双刀敦实厚重,沉稳有力,巨阙真能与之抗衡?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过招,每一回双刀砍向巨阙都犹如砍在她心头,铿锵之声震得她心肝发颤,深怕巨阙不敌应声而断。

秦爷的双刀舞得嚯嚯作响,虽不够灵巧却胜在孔武有力,展昭虽招招都能轻松接下却只守不攻,看得苏琳焦急又担心。而展昭似乎也失了耐心,暂且收了势,闭眼屏气凝神调整气息,再睁开双眼,气势已然不同。

巨阙盈着内力散着微光,如水波激流连连刺向要害,双刀纵横交错防的滴水不漏。苏琳看得眼花缭乱,暗骂秦爷开挂,这么大一柄刀往身前一挡,大半的身子都躲在后头了,两把齐上都能拼成盾牌!这叫展昭怎么破?在苏琳看来是秦爷占了便宜,实则不然。展昭内力深厚,灌于巨阙之中虽未能击破双刀的防壁,却令秦爷节节后退难以招架。

秦爷暗暗皱眉,南侠武功果然名不虚传,他虽能以双刀架住他的攻势却难有反击之机。不过,胜负如何分晓还说不准。突然,展昭收剑纵身跃起往秦爷横在胸前的刀身身一踢,竭力腾空而起,翻身朝他身后去。突如其来的变故看得苏琳一惊,他是要背袭?秦爷也恍了一瞬,当即回身双手交叉破开双刀,不想却挥了个空。这令他又是一愣,展昭并未落在他身后,人呢?

苏琳也诧异,不过幸好他未落在后头,要不然还不得被拦腰砍成两截?稍迟了片刻,一道寒光自树梢而下,展昭借着俯冲之力以破竹之势攻袭而来。秦爷以双刀接下攻势,却觉得甚为吃力,只对抗片刻,虎口便不堪重负裂开血口子。而就在此时,展昭猛地收势落地,秦爷失了对抗之力,反倒踉跄一步。身形未稳又迎来展昭一记纵劈,急忙再以双刀架住,刀剑摩擦之声直刺耳膜。

忽然,展昭嘴角冷冷勾起笑意,秦爷只觉得迫力一松,蓝色身影旋至身后,一阵疾风掠过,巨阙自后背穿透胸膛。双刀坠地,壮硕的身躯砰然倒地。巨阙脱身而出,剑身流光如水,竟未沾染半点血渍。收剑入鞘,展昭俊朗的面上清冷一片。

秦爷倒地终是令苏琳松了一口气,以为危机已过,谁知身后的密林里竟钻出方才被沙土迷了眼的喽啰,那喽啰面色狰狞,双眼通红,恶狠狠地叫道:“臭婊子!敢暗算老子!去死!”大刀高高举起,在月下折着冷光。苏琳脚踝扭伤动弹不得,瞳孔中映着那高悬在头顶的冰冷刀器具。电光火石间,一道蓝影如迅猛疾风席卷而至,在千钧一发之际护着她险险躲过落下的刀刃。

展昭!苏琳还愣愣回不过神,展昭将她护在怀中,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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