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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你,阿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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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这种柔和,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柔和,吃定了的柔和。
“朱掌柜,有什么遗言就赶紧说吧,呆会儿想说也来不及啦!”听上去,胡三宝特别体贴。
“你既然认准我们是梁山反贼,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管开炮好了。”朱贵淡淡地说。
胡三宝晃了晃手上的火把:“你以为我不敢吗?”
梁晶晶有点慌乱,她没见过这个阵势,秋叶拉了拉她的手,让她定定神。
胡三宝趾高气昂地说:“我已经充分掌握你们的犯罪证据,接下来就看你们的表现啦。”听到这话,朱贵与秋叶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继续保持沉默。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乖乖认罪,跟我回衙门受审,二嘛,粉身碎骨!到阴曹地府受审去??”胡三宝见大家不为他的言语所动,决定吓唬吓唬他们,狞笑着把火把凑到了导火索边上。他一边在导火索边上晃动着火把,一边回头看着大家。没想到一阵风吹过,火苗就势一晃把导火索点燃了。
胡三宝大惊,慌忙弯下腰对着导火索吹了半天,没想到导火索烧得更快。情急之下,他又用手去捏,反而被烫得大叫起来,连连甩手。这下他真的急了,大叫:“水,水,哪儿有水啊?小六,快去给我找点水来,快呀??”
士兵小六却说来不及了,与此同时他还开始倒数计时:“九,八,七??”
胡三宝慌了,南山酒店的人还没有认罪画押,要是就这么死了,他有脱不了的干系:“水水水,快去给我找水啊??”
士兵小六还在倒数:“六,五,四??”
胡三宝突然一喜,想到口水也是水,拼命鼓着腮帮在往嘴里聚集口水。朱贵他们五个听着士兵小六的倒数计时到三、二了,倒没有一个退缩,五个人手拉手,互相鼓励着,微笑着迎接死亡的到来。
胡三宝好不容易积攒了满嘴的口水,正准备朝导火索吐去,士兵小六已报数到了一。只听到“嗵”的一声巨响,炮口冒出了一团红色的火光和黑色的烟雾,胡三宝目瞪口呆地把口水咽了回去。
胡三宝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烟雾中。
孙二娘 02
七个时辰前,胡三宝还在县衙陪何县丞下棋。当然胡三宝的心思并不在棋盘上,他正在拼命游说何县丞,也正努力地将象棋输得像样点。既让县丞赢,又不让他太明显地感到自己在有意让棋。
眼见县丞的炮要吃掉自己一个马,他不失时机地抛了条信息出来。何县
丞拿炮的手被凝固在半空,一脸惊愕地说道:“梁山反贼?”胡三宝一口咬定:“对,南山酒店,就是水泊梁山的大门!”何县丞摇了摇头,把炮挪到了胡三宝这边的棋盘上,拿掉一个马:“南
山酒店,已经开了七八年,我是看着朱掌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把这店一砖一瓦搭起来的,他做生意,一是一二是二,这些年来,从没接到过投诉,上个月,县太爷还给他发过最佳商户的锦旗,说他是梁山反贼,打死我都不信。”胡三宝登时急了:“你宁可相信一个开店的贱民,也不信我这个都
头?”
何县丞见他这个急赤白脸的样子,一时间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要不要听这个刚上任又急于立功的都头的话。
胡三宝见有机会,说什么也不肯放过这个有点犹豫的县丞,拉着他就要走,棋也不下了:“不信,我就带你去看,没准现在就有头领在店里!
胡三宝急着拉何县丞出门,何县丞毕竟是个县丞,经验老到。他甩开胡三宝的手,又坐了回去:“胡都头,你初来乍到,急于破案立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
见何县丞吞吞吐吐的,胡三宝急不过,就想逼他给句实话:“别但是,你给句准话,肯不肯派兵抓那些反贼?”
何县丞想了想,说:“不是我不肯派,实在是派不出,兵,就那么几个,你也都见了,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对方若真是反贼,就咱这几位爷,去了也是白给。”
听到这话,胡三宝顿时来劲了,催着何县丞去定州调兵过来。定州离李家道口才五十里地。何县丞微笑着说这倒用不着,他伸手从棋盘上拿了个炮,在胡三宝的眼前晃了晃。
一听衙门里有炮,胡三宝大喜。
何县丞按住急不可耐的胡三宝,要他先拿到证据再说:“你前脚找到犯罪证据,我后脚,就派人把炮给你送过去,一炮下去,再强悍的反贼,也得
粉身碎骨!”说着,何县丞狠狠地把炮按在棋盘之上:将!
孙二娘 03(1)
梁晶晶呆呆地坐在镜子前,胭脂盒,水粉盒,和一些化妆用的笔刷散落在桌子上。她把胭脂盒与水粉盒翻来覆去拿起又放下。杜兴推门进来看她这样,就知道又犯上迷糊了。
梁晶晶一见杜兴,大喜,问道:“我忘了应该先上粉底还是先抹胭脂啦,先上哪个啊?”
杜兴随口答道:“随便。”
没成想梁晶晶神色突然一凛,站起身来,手开始在腿边飘来飘去。眼见梁晶晶马上就要发功,杜兴吃了一惊,真要比起来,他可不是这个姑娘的对手。他伸出手在梁晶晶的眼前打了个响指,晶晶猛地醒过来,把手放了下去。杜兴这才松了口气。
梁晶晶不好意思地告诉杜兴,她当年练劈空掌走火入魔,就是因为随便这两个字闹的。杜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梁晶晶解释道:“好不容易练到第七重,我问师父,接着要练手少阴还是足少阳,他说随便,我就练成这样了。”从那以后,只要她以后每次听到随便两个字,就心慌意乱,浑身出
汗,老感觉有人想谋害她。杜兴没再理她,拿起一把小梳子开始对着镜子精心梳理自己的眉毛和鬓
角。梁晶晶好奇地问道:“二当家,你要去相亲啊?”杜兴只是伸出一只手来:“粉底please??”梁晶晶乖乖地将粉底盒递了过去,杜兴熟练地打开盒子,用右手食指挑
了点粉,在脸上随便抹几下,一颗小黑痘迅速消失在白粉下。梁晶晶由衷地赞道:“可以呀,手脚够利索的。”杜兴不屑地说:“这算什么?更绝的,你还没见识过呐。”梁晶晶好奇地问道:“什么呀?”杜兴不耐烦地说:“大变脸儿??说了你也不懂。”梁晶晶这下说什么也得问个清楚了,她拽着杜兴的袖子撒娇道:“说啦
说啦,二当家??”一贯没正形的杜兴这次却严肃起来,他捂着梁晶晶的手,认真地
说:“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叫我二当家!”说完,他把晶晶的手轻
轻甩开。梁晶晶纳闷地问道:“那叫你什么呀?”杜兴一字一顿地说道:“当!家!的!”
对二当家这个身份,杜兴从来都心存不满。在梁山,他排名八十九,而朱贵才排名九十二,比他还差三个名次。可到了南山酒店,朱贵是大掌柜,而他却成了二当家。这一次,他是死活要跟朱贵换换名次,朱贵被他缠不过,就答应了他。
秋叶却不高兴了。
她直接找到朱贵房间里来,见他正慢慢收拾房间里的杂物,秋叶质问道:“你真的决定,让小杜来当家?”
朱贵嗯了一声,继续整理他的书本。
秋叶想了想,又问:“山上知道么?”
朱贵把书一本本放到书柜里,说:“山上??没必要知道吧?我跟他都在,无非是换个身份,问题应该不大。”
秋叶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她很钟意朱贵这个大当家的身份,可又不便说出来,于是吞吞吐吐地说:“小杜很聪明,也很善良,能力也不差,可是??”
朱贵手中的书举在半空:“可是?”
秋叶见朱贵认真地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找了个理由:“他还只是个大孩子。”
“如果不给他些锻炼机会,他永远都是个孩子。”朱贵说着,继续把手上的书往书柜里放去。
秋叶无言以对,不过还是有点不死心,又说道:“要是小杜瞎指挥,我们还都得照他说的办?”
朱贵笑笑:“如果过程不复杂、后果不严重,那就照办??”说话间,杜兴蹦蹦跳跳地跳进门来,双臂张得大大地,口中大声
道:“当当当党!”朱贵和秋叶登时愣住了,两个人木木地看他半天。杜兴见二人毫无反应,更大声地说:“当当当党!”秋叶只好接口道:“怎么了?”杜兴得意地转了个圈:“看不出来啊?嘎嘎新的新衣服啊!啥眼神啊这
是?”秋叶纳闷地说:“这件不是跟昨天那件一模一样吗?”杜兴不以为忤:“废话,我所有衣服都是这个款式,只是衬底有些许不
孙二娘 03(2)
同而已,审美上的坚持,彰显了内心的强悍,鼓掌!”秋叶看了朱贵一眼,朱贵却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杜兴并没有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倒是对朱贵收拾房间大为满意:“怎
么样,收拾得差不多了吧?”朱贵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他。杜兴看了秋叶一眼,凑到朱贵耳边小声说:“这个小院,是给二当家预备的吗?”朱贵愣了一下,又大笑起来,当下表示马上搬出去。秋叶听了大惊,朱贵只是笑笑,冲她摇摇头,又到里屋收拾东西去了。
孙二娘 04(1)
乌蓬船是一种船蓬黑色的小船,结构很简单,划船时也很容易,船夫手划单桨,双脚踩橹,行驶起来最是平稳不过,特别受坐船人的欢迎,所以江面上这种船随处可见。如果非得找出点什么缺点来,那就是慢。慢慢地在江面上行驶,慢慢地靠岸,不适合急性子的人坐。
比如说像孙二娘这样的人。
一般来说,二娘指的是女人。所以,孙二娘也是个女人。但是谁说女人就不能性子急?
乌蓬船像往常一样慢慢往南山酒店后院的小码头靠去。船还没停稳,孙二娘却等不及了,她脚尖往船板上一点,往外蹿了出去。
孙二娘的性子实在太急了,所以,两个空翻落地后,她的脚尖落在了岸边,脚跟却还在外面。她的重心很不稳,但自恃武艺高强,她保持这么个高难姿势,晃了几下身体后硬是取得了平衡。
孙二娘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跟老娘斗!”
一边狂笑,孙二娘抬腿就往岸上走,只听得身后的船夫惊叫一声二娘。等她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已然太晚,她结结实实撞到了墙上。半晌,她缓缓转过身来拿眼睛瞪着船夫:“小子,今天看到的事??”
船夫会意地担保道:“我绝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孙二娘恶狠狠地说:“否则就割了你的舌头红烧了喂吉娃娃。”
船夫点头哈腰地将乌蓬船划走了。
孙二娘,地壮星母夜叉孙二娘,张青的老婆,水泊梁山排名第一百零三。上山前在孟州道十字坡开酒店卖人肉包,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就连武松也差点着了她的道,当成水牛肉卖了出去。
在梁山,谁敢惹她?
孙二娘大阔步往南山酒店走时,杜兴还正在与秋叶打嘴仗。秋叶怎么看杜兴都看不顺眼,一张俏脸绷得紧紧的。杜兴却不以为然,就想存心气她:“哎呀,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但是没辙,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那么多张血盆大口等着吃饭,这个家,不好当啊!”
秋叶气鼓鼓地说:“那就我来当好了。”
杜兴不屑地还嘴道:“切,你一娘儿们??”
听到这里,孙二娘可就不答应了,她扯着嗓子就嚷上了:“娘儿们怎么了?”
孙二娘这么突然一嚷嚷,倒是把杜兴与秋叶吓了一跳。杜兴一见孙二娘高高兴兴迎了上去,没料被孙二娘一把揪住了耳朵,疼得他嗷嗷叫了起来。孙二娘不依不饶地嚷道:“问你话呐,娘儿们怎么了?怎么了?”
杜兴偏着头,咧着嘴讨好道:“娘儿们好啊,没有你们老娘儿们,哪来的我啊?啊啊啊??”
孙二娘把耳朵紧了紧:“娘儿们就娘儿们,为什么要加个老,我看上去很老吗?”
杜兴陪笑道:“不老不老,看您这面相,说是我闺女都有人信。”
“闺女?”孙二娘手上一发力,杜兴更吃疼了,连声嚷道:“错啦错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再拽就拽掉啦,放手啊大美女??”
孙二娘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大马金刀地拖了把椅子就坐了下来,也不用旁人照顾,自己从茶壶里倒杯茶出来,仰头就喝。没成想水很烫,她噗地一口把茶水吐得满地都是。
孙二娘恨恨地呸了一口,又问当家的在哪。杜兴揉着又红又肿地耳朵闪到一旁,讪讪地笑着说他就是。见孙二娘愣住了,杜兴让她问秋叶,秋叶只好苦笑着对她点点头。孙二娘一听又嚷嚷上了:“你是当家的,那你们老朱干什么去啊?老朱呢?朱贵!”
朱贵见躲不过,硬着头皮从里屋慢慢走出来,拱拱手:“许久不见,张头领可好啊?”
孙二娘顿时拉下脸来:“这话说的,你跟我许久不见,紧接着就问张头领好不好,这是什么逻辑啊?”
杜兴在一旁讨好道:“严重歧视女性!可耻!”没想到被孙二娘狠狠地白了一眼,他只好捂着嘴溜到一边去了。
孙二娘四下打量一番,又打了个喷嚏,又扯起袖子擦擦鼻涕,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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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娘 04(2)
我腾间空房出来,我打算在这儿住几天,四处转转,置办点衣裳啥的??”几个人一听都脸色一变,但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孙二娘无视大家为难的脸色,冲杜兴说:“放心,我孙二娘从不占任何
人便宜,给钱,绝不白住,怎么样?当家的!”杜兴求救地看着朱贵,希望他出来挡一挡。朱贵笑了笑:“当家的,我们听你的。”杜兴对孙二娘支支吾吾地说:“咳??那就??”见孙二娘瞪着他,杜兴无奈地说:“住下吧。”
孙二娘满意地拍了拍杜兴的肩膀。杜兴转头要秋叶给腾出间客房出来,见孙二娘跟在秋叶后面就走,他不由得心下紧张,一把扯住她。孙二娘瞪他一眼,他只得缓缓松开手,任由这头母夜叉在酒店里四处横行。
孙二娘四下打量一番,悄悄摸进了厨房。雷子坐在地上,正背对着门口磨菜刀,一下一下,霍霍作响。孙二娘进来时,他仿佛毫无察觉,只是,他的耳朵轻轻动了两下。
孙二娘手一翻,双手上多了两排飞镖,飞镖呈扇形在她手上徐徐展开。雷子无动于衷地继续埋头磨刀,突然他翻身过来,一扬手,电光火石间两把暗器朝孙二娘站立的方向射出。只听噗噗噗噗一阵响,两排暗器钉在了门框上。
雷子定睛一看,门口已然空无一人。他还来不及多想,孙二娘又从房梁上翻身下来,手中的飞镖朝他飞奔而来。雷子头一低躲过飞镖,手一抬,又是一把暗器朝孙二娘打去。
两个人边发边躲,在厨房里辗转腾挪,不时有锅碗瓢盆被暗器击中,打个粉碎,厨房里乒乒乓乓响作一团。
梁晶晶听到动静,连忙从杂物间里跑出来,正往厨房赶去时,却被秋叶拽住了。梁晶晶奇怪地问道:“里面在干嘛呀?”
秋叶冲她摆摆手,又把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下,轻声说:“找自信呢。”
梁晶晶这下愣住了:“自信?”
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厨房里早就一片狼藉,打碎的碗、柜子、瓶子散落在四周。雷子挥挥手,手里又冒出两排扇状暗器,抬手就要往孙二娘身上射去,却见她猛一摆手“行了,到此为止”,孙二娘双手一摊:“暗器已经发没了。”
雷子慢慢地把手停了下来:“你的手,也发霉了。”
孙二娘无言地看着他。
雷子闷闷地看着孙二娘:“两百七十支飞梭,一百二十五支铁蒺藜,十七支陀螺镖,通通打空,二娘你没事吧?”
孙二娘掩饰道:“我??我那是手下留情!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再把你伤着,那多不合适?”
“二娘,撒谎的本事,怎么一点没见长啊?”
语音未落,孙二娘手一抬,雷子迅速地一扭头。头转回来的时候,嘴上叼了一支飞镖。雷子把飞镖拿下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嘿嘿,连保命的镖都发出来啦?”
孙二娘哈哈一笑:“雷子,这么久不见,你好像进步了喔。”
“不是我进步,是你退步了,心乱,手就不稳,二娘,你的心,比这间屋子还乱啊?”
听雷子这么一说,孙二娘罕见地沉默起来。
自己打乱的,还得自己收拾。雷子与孙二娘苦笑着看看乱七八糟的厨房,开始动手收拾。雷子拿了个大盆出来,孙二娘蹲了下来,把打碎的瓦片、瓶子什么的一一捡到盆子里。
雷子也蹲了下来,一边往盆里放碎片,头也不抬地说:“山上好玩吗?”
“山上好玩,还是咱家好玩?”雷子继续低着头。
“咱家??你是说十字坡?”孙二娘抬头看着雷子。
雷子轻轻一笑:“除了十字坡,我还有第二个家吗?”
见孙二娘没有接口,雷子又说道:“我一直想回去看看,这个季节,门
口的大枣树也该结果了吧?”孙二娘叹了口气:“是啊,再过几天,就可以打枣儿吃啦。”“摘一盆,把吃不完的晒成干儿,熬粥喝,到了晚上,大家围着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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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娘 04(3)
一边烧烤一边唱??”雷子的脸上,开始出现向往的神色。孙二娘黯然打断道:“好了!别再说了,出来那天,咱们不是说好的,
再也不回去了吗?”这次轮到雷子沉默了。屋子乱了,人可以收拾,心乱了,谁来收拾?孙二娘心下不忍,柔声道:“在这儿呆得习惯吗?”雷子低低嗯了一声。孙二娘又问道:“他们对你好不好啊?”雷子又嗯了一声。孙二娘说着说着,火爆脾气又上来了,大声道:“有委屈可别憋着,谁
欺负你,跟我说,我去找他们算账!”雷子低声说:“不用??他们都是善人,和和气气,不吵不闹,不像咱们,一天到晚摔锅砸碗,吵得脸红脖子粗,几天不打闹,浑身都痒痒。”听到这里,孙二娘倒是笑了起来:“你呀,就是个贱坯子,过不得太平日子。”雷子头也不抬地说:“你难道不是吗?”
孙二娘手一抖,手指被碎瓷片割破了,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雷子顿时眼前一亮,他抄着手看着孙二娘。孙二娘把流着血的手指举到眼前,迟疑片刻之后,放到了嘴里。
雷子嘿嘿一笑:“你有多久没闻过血的味道啦?现在是不是有股冲动?”
孙二娘闻言浑身一震,喃喃道:“你说什么呐。”
“我说什么,你比我清楚吧?山上啥都好,就一点——都是自己人,没法下刀子!”
孙二娘猛地站起来,怒道:“放屁,杀人是你的爱好,又不是我的。”
“真的吗?不想杀人,你偷偷跑出来干嘛?”雷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孙二娘,像是要一眼看到骨子里去。他冷冷地说:“用不着解释,想杀就杀,这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该死的人。”
孙二娘 05(1)
胡三宝在南山酒店的门口来回转悠着,既想进去搜集证据,又忌惮里面的人功夫了得。一时间他犯上愁了,在门口进去又出来,出来又进去,不想却被秋叶看了个真切。
秋叶干脆从里面迎了上来:“胡都头,您这进进出出的,练恰恰呐?”
胡三宝尴尬地笑了笑,见实在搭不上话,只好转身往外走。秋叶笑笑,说道:“您要没事的话,留下吃顿便饭好吗?”胡三宝听了后顺势留了下来。他战战兢兢跟在秋叶身后走进了大堂,既惊又怕又狐疑,眼睛四下观望着,仿佛人人都可疑。
秋叶安排胡三宝在雅间坐下,梁晶晶过来擦桌子,三宝一见她就不由得下意识地往后面躲。就在不久前,他还吃过梁晶晶的大亏。那是一个星期前,胡三宝进院正好赶上梁晶晶发作,一把斧子随着一股气浪冲天而来,差一点砍掉他的脑袋。可偏偏梁晶晶又什么都不记得,他只好暗暗吃下这个哑巴亏,只是心有余悸,看见梁晶晶就本能地想躲。
梁晶晶倒是一无所知,还快乐地哼着小曲,把桌子抹得干干净净,问胡三宝要吃什么。
胡三宝信口说道:“随便。”
梁晶晶一听到随便两个字,眼神却变得恍惚起来,手放在腿边轻轻飘动着。胡三宝一见之下大惊,连滚带爬地退到窗边,拔出刀哆哆嗦嗦抖成一团。秋叶正端着茶壶从大厅里来,一见形势不对,右手一翻,手指上多出了两根长长的银针,转手就插进梁晶晶的脖子里。
梁晶晶这才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说:“嗯?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 做了个梦,梦到自己长了对翅膀,飞呀飞呀,飞呀??”她一边说,一边舞动着双手像蝴蝶一样飘了出去。
胡三宝惊魂未定地看着梁晶晶的背影,不成想秋叶在他肩头拍了一下,他吓得大叫一声,把秋叶也吓了一跳。
秋叶见胡三宝没什么事,给他安排好酒菜后,又往朱贵的房间走去。
杜兴却抢先一步到了房间,他兴奋地大叫一声“yahoo??”,把自己的枕头扔到了朱贵的大床上,整个人飞身扑到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开心不已。他一边滚,一边大叫道:“红木大床,它就是比炕强,啊强,啊强,强强强强强??”说着他撩起被子用力一滚,把自己卷了起来,活像一个大春饼。
正开心间,却听到被子外面有人叫了一声姐夫。杜兴愣了一下,又坏笑起来。他清清嗓子,学着朱贵的声音道:“找我有事儿吗?”
秋叶纳闷地说:“你??没事儿吧?”
杜兴一边坏笑,一边继续说道:“没事,就是受了点风寒,身上有点冷。”见秋叶还在纳闷间,杜兴又说道:“真的好冷,秋叶,你抱抱我好吗?”
秋叶脸顿时红了,只听到被子里的朱贵还在说:“抱抱我,真的好冷,浑身都在发抖呢,抱抱我吧。”秋叶犹豫了片刻,还是脱了鞋爬到床上,用力抱紧了这个大大的春饼。
秋叶还来不及说话,却又见朱贵从外面走了进来,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愣住了。杜兴还在被窝里里拿腔拿调地说:“秋叶,你知道吗,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正说得高兴,杜兴只觉头上一凉,被子被秋叶一把掀开了。秋叶抬手就冲杜兴一耳光,闷哼了一声,愤愤地穿上鞋冲出门外。杜兴见朱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便讪讪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说:“那什么,你这屋靠水太近,冷的不行,你搬回来住吧,有空常联络??”也不等朱贵作答,杜兴又灰溜溜地快步逃了出去。
只留下朱贵在房间里,看看床,又摇摇头,苦笑了一声。
杜兴刚走到酒店门口,却见着何县丞带着小六两个人进来。杜兴迎了上去行礼打招呼,何县丞只问了句胡三宝在不在。见杜兴不知道,何县丞快步往里走去,全然不顾杜兴还在后面高声说:“有什么事,跟我说,最近这个店我当家,想吃什么,喝什么??”
在何县丞面前丢了面子,杜兴有点讪讪地。他又转身对小六说道:“整点小酒?”小六还在犹豫间,杜兴拉着小六就走。
孙二娘 05(2)
何县丞很快找到了正在雅间吃喝得高兴的胡三宝。胡三宝正拎着一条鸡腿就要往嘴里塞,突然见到何县丞,他吃了一惊,愣了半天,把鸡腿递了过去:“您吃??”
何县丞不接,四下看了看,低声问胡三宝证据找到了没有。定州大营刚给他下了调令,要借走衙门里的火炮,而且第二天一早就得送过去。胡三宝一听就急了,谁不知道定州大营的那群官兵,专打着借的旗号抢东西。凡借给他们的东西,就属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胡三宝想了想说:“这样,今天晚上,我就住下,就算死,我也得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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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娘 06
一阵刀光闪亮,菜刀在孙二娘的手里上下翻飞几下,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就被去了鳞、腮和内脏。正杀得起劲,雷子从外面进了厨房,还神神秘秘地把门关上:“嘿嘿,有个都头今晚住店,有兴趣吗?”
“没兴趣!”孙二娘一刀把鱼头剁了下来。
“二娘,我记得你以前可没那么虚伪啊?”雷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孙二娘轻轻一顿:“你以为我下山,就是为了杀人啊?”
“否则还能为了啥?”
见孙二娘不语,雷子感叹道:“女人心,海底针!”
听到这话,孙二娘怒了,一把将菜刀剁在砧板上:“你们男人的心才是海底针呢。”
雷子叫道:“二娘??”
孙二娘一脑门子邪火,冲他嚷道:“别叫我二娘,我就纳了闷了,我是独生女,你们为什么总是叫我二娘?”
“因为你特别二??”雷子见孙二娘两眼一瞪,又连忙陪笑道:“开玩笑、开玩笑??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聪明最能干的老娘儿们!”
“老?”
“呃??其实也不是那么老啦。”
孙二娘突然变得忧伤起来:“雷子,你说实话,我现在看起来,真的那么老吗?”
“嗯?还好吧?跟上山之前差不多啊?”
“那他为什么从来不碰我呢?”说完这话,孙二娘整个人都变得暗淡起来。自从上梁山后,张青就对她有点爱搭不理的,她要说一句话,张青就答一句。她要是整天不说话,张青就一天不理她。
其实,一个再泼辣、凶狠的女人,也只是个女人。
沉默间胡三宝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正准备到厨房里偷看,却见厨房门嗵地一声打开了,他赶紧藏到了一边。孙二娘大阔步地走了出来,雷子跟在身后大声喊:“二娘,你听我说??”
孙二娘头也不回地说:“哎呀,走开,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啊,别烦我啦!”
雷子急了,大叫一声:“孙二娘!”
孙二娘站住了脚,倒是把胡三宝吓出一身冷汗来,捂着嘴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孙二娘的大名,他是听说过的,他可不想被这母夜叉发现,把自己变成人肉包子。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你老是这么大大咧咧,抓起什么穿什么,时间长了,是个人就得审美疲劳啊!”雷子怒吼道。
孙二娘愣住了。
“你看秋叶,多会打扮,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有时间,你真得跟人家学学,别老跟个糙老爷们儿似的。”
是啊,一个没有女人味的女人,又怎么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呢,武艺再高,再强,又有什么用?
说话间,雷子硬要抓孙二娘找杜兴做形象指导,杜兴倒是很高兴接这个任务,他把孙二娘按到了椅子上:“化妆可以,但得按着我的规矩来。”说着,他又拿出一个小小的化装箱,里面粉盒、胭脂、眉笔等等用品应有尽有。
孙二娘好奇地问道:“你的规矩?”
杜兴前所未有地正色道:“我化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甭管好看难看,在我没点头之前,不许卸妆,可以吗?”
孙二娘勉强点了点头。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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