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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你,阿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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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 08
房间里的小二还在与绳子搏斗,眼见绳子就快断了,小二啃得越发起劲。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小二一惊,停了下来。只听到秋叶说:“赶紧的,磨蹭什么呐?再不快点,小乙哥会被他折磨死的!”
声音很快消失了,小二继续狂啃起来。没几下,绳子就断了。邱楚河双手轻轻一挣,绳子掉到了炕上。邱楚河大喜,立刻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绳索。他向小二移了过去,小二会意地转过身来,打算让邱楚河帮他松绑。没想到邱楚河突然拿起破布三下五除二就塞到了小二的嘴里。
小二大惊失色,瞪着眼睛看着他。
邱楚河低声说:“不是哥哥不想救你,实在是没法救啊,你受了重伤,逃跑的时候会留下血迹,被他们追上,咱俩可都是一死。”
听了这话,小二死命挣扎起来。
邱楚河又说:“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叫人,等我回来,你要还没死,咱就接着做兄弟,如果你死了,嘿嘿,我会替你照顾好弟妹的,保重!”
说完,邱楚河腰一猫,偷偷往门外溜去。小二又气又急,怒不可遏地以头撞墙,撞得咚咚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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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 09
一阵冷水劈头盖脸地浇过来,燕青终于醒了。这是一间树林里的小房子,一盏油灯映得房间很亮,燕青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天野拿着一把匕首,不紧不慢地在他脸上轻轻地拍打着。那是一种猫和老鼠的游戏。
“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知道。”
“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知道。”
“不,你不知道!”任天野愤怒地站起身来。自从他被关到大牢里起,他就是全凭幻想支撑起来的,他每天都在幻想怎么折磨燕青,每天每天。而现在,仇人在手,他最想的是一刀一刀把燕青凌迟处死。
然而燕青却根本不为所动,他只关心秋叶怎么样了。
看到燕青这副丝毫不惧的样子,任天野只想让他心里慌张、失神、求饶。他告诉燕青,秋叶早被他放回去了,但不是他好心,而是等着秋叶带朱贵他们来救人。他早就随便杀了几个路人扔在城隍庙,只要朱贵他们一到,官兵就会从天而降,以杀人罪逮捕他们。这也是他和顾都头早就商量好的计划,天衣无缝。
没料想燕青居然一点也不慌,反而微微一笑:“呵呵,你就不怕朱贵跟踪到这儿?”
任天野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这双耳朵,可以听到方圆一百丈之内的所有声响,就连虫子交配的声音??”说到这里,任天野脸色忽然一变,他敏捷地从地上抄起射钉枪,快速地向门外奔去。他跑到小树林边,对着树丛就是一通乱射。
枪声停了后,四下寂静无声。任天野耳朵一动一动,听过半晌后,他走进树丛中,不多大会儿功夫就从里面拎出了一只钉满铁钉的野兔。任天野对着野免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把兔子往地上一扔就打算往回走。他突然机警地停下脚,猫着腰蹲了下来,蹑手蹑脚地往窗下走去。窗户上是大大的黑影,不难看出是有人在来回晃动。
任天野没敢透气,继续耸动着耳朵,仔细辨认着屋内传出来的低低的人语声。“小乙哥,我来救你啦,忍着点儿啊!”这是梁晶晶的声音。“怪了,这是什么绳子,怎么割不开啊?”这是雷子的声音。任天野微微一笑,心想这下武功最好的两个都来了。
“别管我了,你们快走,那人有件很厉害的武器!”这回是燕青的声音。雷子不屑地说:“什么武器能敌得过我的暗器?”
任天野猛地从窗下站了起来,端起机枪对着窗户狂射起来,窗格顿时被无数铁钉打成碎片,木屑四下飞散。而且窗户上的人影还在不断地蹦来跳去,梁晶晶在快乐地大叫打不着打不着。
任天野一咬牙,把机枪里的子弹又是一通狂扫,直到打完最后一梭子弹。
屋里的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终于,彻底没了任何动静。
任天野得意地把机枪往地上一扔,一脚踹开了房门。
燕青 10(1)
南山酒店的大门也被一脚踹开了。不过,踹门的是邱楚河。此时天色很晚,邱楚河高举着火把,带领一大群官差撞进了南山酒店的
大堂。邱楚河气势汹汹高声喊道:“朱贵,给我滚出来!”朱贵不紧不慢地从后院走了出来,从从容容地作了个揖:“这位官爷,找我有何贵干?”
邱楚河大笑起来:“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赶回来吧?”说着,他冲身后的官差使个眼色,官差们会意地向后院冲去。见到朱贵不住口地低声求饶,邱楚河很得意,他神气十足地看着朱贵,一步一晃地向后院走过去。朱贵嘿嘿一笑,紧紧跟在他身后。
走到后院关押邱楚河的房间门前,朱贵的神色更紧张了。邱楚河手一挥,几名官差一齐使劲,踹开房门就往里冲。只听得有人高声喊道:“报告,房间里有个人,捆着的。”
邱楚河胸有成竹地回道说:“那是小二!他还活着吗?”官差又大声回答道:“活着,但不是小二。”邱楚河闻言一愣,顾不得跟在他身后的朱贵,大步冲进了房间。只见一
个人正被捆成一团,嘴里塞着布,一边挣扎一边呜呜叫着。此人手大脚大,满脸大胡子,耳朵竖得老高,几乎有寻常人的两个那么大。这不是任天野是谁?
一个时辰前,任天野还很张狂、很得意、很知足。他一脚踢开林间小屋的大门,大阔步走了进去。他本以为会看到被打成筛子的燕青,以及梁晶晶和雷子。然而,他错了。他看到的只是被打成筛子的墙,房间里空无一人。
也不能说空无一人,有声音从他的背后传出来:“这儿呐!”他回头一看,杜兴正躲在窗户底下,手拿着两个小木偶,两个燕青削给梁晶晶玩的小木偶。杜兴把木偶晃了晃:“木偶戏,好看吧?”
原来,他在门外看到的人影,不过是两个小木偶的影子而已。至于他听到的各种人发出的声音,不过是杜兴与燕青在小小地练练口技。任天野回过神来,向杜兴疾扑过去,却又听到耳后传来两声巴掌轻脆的响声。
这次是燕青。
任天野暴怒地向燕青扑了过去。
燕青是谁?相扑高手。
燕青腰轻轻一闪,一把接过任天野,从背后扔了出去。任天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走了不到三步,又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
至于现在,任天野只有倒在炕上苦苦挣扎的份,粽子一般。邱楚河莫名其妙地瞪着他。杜兴却笑眯眯地凑了过来:“老邱,这人是逃犯,我们抓了他,您可别忘了赏银喔。”
邱楚河回了回神,厉声说:“少废话,你们私通梁山,罪无可恕,都给我带回去。
朱贵却淡淡一笑:“说我们私通梁山,证据何在?”
邱楚河把胸膛一挺:“证据??我就是证据!你用蒙汗药把我灌倒,再把我和小二关押在这屋。”
朱贵却开始质问邱楚河是怎么逃出去的,邱楚河有点语塞,支支吾吾说是自己解开绳子跑掉的。杜兴又追问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跑了。朱贵与杜兴你一言我一语地,把邱楚河说得面红耳赤。士兵们听到这些却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起来。邱楚河一见形势不对,于是不再跟他们 唆,直接命令士兵们抓人。
士兵们刚要动手,却听到一阵迟缓的咳嗽声,顾都头拄一根拐杖慢慢走了进来。顾都头缓缓看了众人一眼:“我看谁敢动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没有证据就随便抓人,成何体统!”
士兵们迟疑地住了手,看看邱楚河,又看看顾都头。
邱楚河却冷笑一声:“嘿嘿,顾都头,你果然是他们的人,也难怪我们这么久都抓不住他们,对了,我忘了通知你,任天野逃狱,你难辞其咎,刚接到调令,从这一刻起,你被就地免职,我就是本县新任的都头!”
顾都头却不慌不忙,先恭喜了邱楚河老半天,然后把手伸了出来:“证据!拿得出来,我就让你带人走!”
邱楚河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嗫嚅了半晌,闷哼一声:“走!”说着灰溜溜地带着士兵们就往外走。杜兴却不依不饶地追在后面指着任天野说:“着啥急啊?快把逃犯带回去,我们可没多余口粮养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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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 10(2)
邱楚河走了,士兵们走了,任天野也被带走了。只是任天野走的时候,一直冲着顾都头呜呜叫着什么,因为嘴里塞着布,谁也不知道他在叫什么。倒是叫得士兵们不耐烦了,使劲推了他一把。
待得大家都走远了,顾都头与朱贵相视一笑。
谁说顾都头老了,老得不中用了?
燕青 11
小二站在小码头上,感慨万千。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码头,居然能直接通往梁山。只要踏上靠在小码头边上的乌蓬船,他就是梁山众好汉中的一员了。从捕快到梁山反贼,这个反差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不光是他,顾都头也会一起上山,而南山酒店的人正在一旁送行。见他半天不登船,顾都头催他道:“小二,你还磨蹭什么呐,还不快上船?”
见小二既不作声,又不上船,顾都头不由得问道:“怎么?你又不想上梁山了?”
小二却用种奇怪眼神看着他:“我听说,上梁山之前,得先纳投名状。”
朱贵在一旁微笑道:“那个倒是无所谓,你有保人,可以不纳。”
小二却硬梆梆地说:“如果我非要纳呢?”
投名状,无论哪路英雄在上梁山之前,都要先杀一个人,交上头颅表示自己人命在身,永不背叛。
小二硬要纳谁做投名状?
邱楚河并不知道小二的决心。他正在街头喝得醉醺醺的,因为他很高兴,他马上就要升职为都头了,邱楚河都头。跟他一起喝酒的士兵很会凑趣,邱都头前、邱都头后地大声叫着。邱楚河很快活地说,只要士兵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自然少不了。
邱楚河醉眼朦胧地看着一个人影突然蹿到了他的面前,这个人双手背在背后,正是小二。可惜,邱楚河没见到小二眼中喷出熊熊怒火,他还很亲热地对小二说:“小二,你个臭小子,跑哪儿去了?叫哥哥这一通好找!”
小二冷冷地说:“你真的找过我吗?”
邱楚河大着舌头让他身边的士兵做证,只不过见状不妙的士兵早就溜之大吉了。见邱楚河左找右找找不着,小二又冷冷地说:“危急关头,扔下兄弟,自己逃走,这算什么?”
邱楚河赞道:“骂得好!”他还没有发现小二骂的其实是他。他醉了,小二可没醉。
小二从背后把机关枪亮了出来,邱楚河对这个没见过的家伙还很好奇,一边说这是什么东西,一边还伸手去摸。小二冷冷地转动手柄,无数枚铁钉从枪口喷射出来,无一例外全部打进了邱楚河的胸膛。
邱楚河到死,都没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小二轻蔑地踢了躺在地上的这具尸体一脚,转身就走。有了这个投名状,他不愁梁山不收他了。没多大会儿功夫,他与顾都头坐上了乌蓬船,船向江中摇去。江边是呜咽
的洞萧声,小二一言不发,若有所思。顾都头看了看他:“还在想媳妇呢?”小二轻声嗯了一声。顾都头笑笑:“那就好好想吧,呆会儿上了梁山,见了真人,也就没心
思再想啦。”是啊,谁会去思念一个就在眼前的人呢?早在头天晚上,朱贵就把小二的媳妇接到梁山上去了。朱贵就是朱贵,别人想不到,他想得到。
燕青 12
此刻不光是小二,燕青也很高兴。杜兴把小二还给他的机关枪交给了朱贵,朱贵端详了一阵,又转手交给了燕青:“这个拿回去,批量制造,下次演习,应该就不会输了。”有这个强大的武器在手,燕青带领的步兵方队,怎么可能还在演习中输掉?
朱贵看着一头雾水的燕青,告诉他其实卢俊义并没有瞧不起他,反而给朱贵写了封信,要他开导开导。“你是大聪明人,哪轮得到我开导?思来想去,不如干点实在的,帮你弄一件用得上的东西得了。”
燕青这才恍然大悟:“合着你们一开始,就是冲着这件武器来的?”朱贵嘿嘿一笑,不让任天野冒一冒险,他又怎么舍得拿出这件宝贝来呢?任天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千辛万苦地走一圈,只是白白为他人做
嫁衣裳。等他明白过来,已然太晚。他现在正拴在大牢里,被牢头和狱卒们暴揍着。牢头一边用鞭子抽他,一边恨恨地骂道:“老子先剥你的皮,害我们降职,月钱被扣光,奶奶的,从今天起,你一分钟好日子都甭想过!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任天野更恨,他没完没了地吼着:“燕青,朱贵,老子剥了你们的皮??”只是话音未落,又是一大鞭子抽了过来。看来,任天野这辈子是休想再出这个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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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 13
谁说江湖只有打打杀杀?此刻的南山酒店就很温暖。
天边是一轮明月,燕青悠悠地吹着洞箫,秋叶弹琴相和,琴箫合一。加上微微的春风,所有人都陶醉在箫声与琴声中。谁不知道燕青的洞箫是京师一绝?
正陶醉间,燕青却若有所思地放下了唇边的箫管。萧声骤停,秋叶的琴声也奇怪地停了下来。燕青看了看朱贵,说:“我还有一件事没想明白,我被任天野绑走后,他的听力那么厉害,你们是怎么跟踪到他的藏身之地呢?”
朱贵却不说话,只是无声地往燕青的腰间瞟了一眼。燕青一愣,伸手往腰间一摸,拿下了一个香囊。他把香囊打开一看,只见到一些粉末。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香囊,里面的粉末也不是普通的粉末,而是荧光粉。荧光粉只有在夜间才会闪闪发光。这些荧光粉是梁晶晶与杜兴抓萤火虫做出来的。看到这个香囊,梁晶晶又缠上了燕青:“就这么一点,我昨天抓了一夜的萤火虫呐,我好累,我要吃棉花糖,棉花糖,棉花糖??”
可此时天色已晚,燕青又上哪儿去弄棉花糖去?梁晶晶却说什么也不听,不依不饶一定要吃棉花糖,燕青被缠得没有办法,拔腿就往外跑。
看着梁晶晶与燕青走远,朱贵对秋叶说道:“你跟他,果然是金童玉女啊。”
秋叶警觉地说:“你什么意思?”
“刚才那一幕,不正是传说中的琴瑟和鸣吗?”朱贵说。空气中,似乎
弥漫着一点点酸味。见秋叶不答,朱贵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书信:“这封信,我已经写好
了。”秋叶问道:“给卢员外的?”朱贵说:“嗯,明天你就送上山吧。”秋叶一把接过书信,三下二下就撕得粉碎:“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哪
儿也不会去的!”说完,秋叶愤愤地走了。朱贵一阵苦笑,从地上捡起了被秋叶撕烂的纸片。只不过,透过信纸可以看到天上的明月,而纸上,却是一片空白。这就是朱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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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 01
青山层峦叠嶂,山谷中烟气氤氲。
山谷中有条江,曲曲折折,不知伸向何方。
山谷里还有谁在唱着清越的山歌,歌声悠扬:小小竹筏逆水游,江湖风雨几时休,不如举杯歌一曲,笑叹天凉好个秋??
江水清澈见底,江面一个小小的竹筏顺着江水向下游划去。竹筏上有一把竹椅、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有一套茶具,茶具很简陋。竹筏上还有两个人,一个船夫,一个捕快。
捕快叫胡三宝,他此刻正神情肃穆地站在船头,凝视着远方。他斜背行囊,右手紧紧地握着刀柄。他还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将与南山酒店结下再也解不开的缘。
船夫穿着一袭蓑衣,斗笠遮住了大半张面孔,看不清面貌。船夫手持竹竿奋力地向前划着,竹竿在船夫的手里,已不像一杆竹竿,蛇舞灵动,到底像什么,胡三宝也说不清。转过一个弯,水流变急了,船夫也越划越快。
胡三宝突然伸手往脖子上一拍,却什么也没拍着。他挠了挠,可以明显感觉到脖子上起了个小疙瘩,他不由得四下张望道:“这个季节,咋会有蚊子?”
船夫接口道:“那不是蚊子,是小咬,专盯那有油水的咬。”
“小咬?”
“这年头,当官的还能没点油水?”
胡三宝不由得嘿嘿一笑,他到这个地方来是做什么的?两个人倒是这么
攀谈起来了,说着说着,船家就提到了梁山好汉。一听到好汉这两个字,胡三宝警觉地轻轻把刀抽出来半截,船家像是无心一般又说梁山好汉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群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反贼而已,胡三宝这才又把刀送回了刀鞘。
船夫像是没看见一般,只自顾自地说道:“官爷贵姓?”“我姓胡,古月胡!”船夫继续一杆一杆地撑着:“胡都头是途径此地,还是新官上任啊?”胡三宝听言,神色突变:“你觉得呢?”“瞧您这气势、这风采,绝对是新官上任!”胡三宝哈哈大笑起来,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答对啦,加十分,来来
来,冲你这机灵劲儿,官爷赏你俩钱儿??”
船夫还要推辞,胡三宝热情地把钱递了上去。船夫刚伸出来手,胡三宝却顺势把刀拔了出来,架到船夫的颈中。
林冲 02
兵士小五是个普通的士兵,长得普普通通,与别的士兵没有什么二般模样。他快速地奔跑在树林里,身上背着弓箭,如羚羊一般在丛林里穿梭。树林就在江边,小五并没有太多闲暇时间去观赏景色,只是急速地奔跑着。他跑得实在太快,以至于突然一头栽倒在地后,才发现地上有一根绊马索,而一把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小五还没回过神来,脖子上的刀已拿了下去,一只手伸了过去,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小五一看,原来是郭提辖。
小五笑嘻嘻地掏了壶酒出来:“哈哈,郭提辖,来的路上有卖高粱酒的,我特意拐了个弯儿,给您打了二两??”
话音刚落,两个大耳刮就扇到了脸上,小五捂着火辣辣的脸惊恐万分地看着郭提辖。一个普通的士兵,在被上司扇耳光的时候,永远只有捂脸的份。
郭提辖恼怒地压着嗓子说:“拍马屁也得挑时机,今儿可是大战役,耽误了正事,老子把你扔进枕溪湖里喂鳄鱼!”
小五这才发现郭提辖身边还有一大群士兵,凝神屏气地埋伏在树丛中,
一动不动地盯着江面。江面上有只竹筏。竹筏上站着一个船夫和一个捕快,捕快的刀还在船夫的脖子上。
林冲 03
船夫站在筏上,一动不动,淡淡地说:“胡都头,您可别吓我,把小人
吓瘫了,谁给您撑船啊?”胡三宝厉声喝道:“少来这套,你这梁山反贼!”“凭啥说我是反贼?”“这要问你,凭啥说我是个都头?”船夫用手轻轻一指胡三宝的脚:“您这是官靴,上一任都头穿的也是这
款靴子,胡都头,您不会因为这个就怀疑小人吧?”胡三宝冷冷地说:“这只是其一,其二,寻常船家,撑船使的是臂力,
而你,使的是腰力和腿力。”“这又能说明什么?”“说明你练过武功,而且是长兵器。”“嘿嘿,不瞒胡都头,小的确实当过几年兵,刚退下来的,怎么?当兵也犯法啊?”
“我还没说完呢,其三,我从上船到现在,你始终遮着半张脸??”
“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心里有鬼!”
胡三宝一把将船夫的斗笠摘了下来。只见这船夫身高八尺,豹头环眼,仪表堂堂,不怒自威,左脸上还刺着两个字:沧州。
胡三宝继续把手按在佩刀上:“小子,三爷的刀下不死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船夫冷冷一笑:“怎么?您打算杀我啊?”
“少废话,报上名来!”
“好吧,小人姓林,双木林!”
“林什么?”
船夫一字一顿地说:“林??冲!”
林冲,天雄星林冲,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梁山司职马军五虎将第二,水泊梁山排名第六!
胡三宝一惊,手中的刀“ ”地一声掉到了地上。他突然知道这竹竿在船夫手里像什么了,像一杆丈八蛇矛!
岸边的郭提辖手一挥,数十支弓箭齐刷刷地从树丛中伸了出来,箭头瞄准了江心中的竹筏。
林冲 04
胡三宝还不知道林冲这次是私自下山的。而一贯沉稳的朱贵,听到这个消息时,却忍不住发火了,伸手在书桌上重重一拍:“他怎么能如此冲动?简直胡来!”挂在窗边笼里的小鸟吃惊不已,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吱吱叫着。
这还是秋叶刚从梁山上下来探听到的消息。私自下山,对梁山来说,是大忌。国有国法,山有山规。在梁山,杀人放火不是罪,劫富济贫不是罪,但未经许可私自下山是大罪,仅次于奸淫妇女、叛山投朝廷。这次宋江当众宣布,林冲擅自下山,违反军纪,所有后果让他一个人承担,军师吴用几次想说话保举,都被宋江打断。
想到这里,秋叶都心有余悸,宋江为人一贯温和不轻易发火,她还是头一次见宋江发这么大脾气。
事已至此,已无挽回余地,朱贵想了想,问道:“头领对咱们有指示么?”
“等候消息,原地待命,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看来这次是打算动真格了?”朱贵用手指轻轻抠着下巴,沉吟着,走向窗台,逗弄着笼子里的小鸟。
不过,秋叶还有另一条更要命的消息,有人已从定州营调了一队兵马,连夜赶往了李家道口。这队人马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赶来,显然是来对付林冲的。朱贵想了想,说:“从时间上看,他擅自下山的消息,有
人比咱们更早得知,并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定州营。”“山上出了内奸?”秋叶脸色一变。朱贵点了点头,只有这一种解释。非但有内奸,这个内奸,来头还不小,消息传递速度更是快得匪夷所
思。连上官秋叶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而定州营昨晚就已兵马先行。如果这
个奸细不揪出来,源源不绝往外传递消息,整个梁山也只会越来越被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揪出那个奸细。”秋叶焦急地看着朱贵。朱贵走到书架上,拿了本书,翻了几下,说道:“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
了。”说着,他把书扔到了桌上,书跳了一下,封面自动合上了,封皮上写着三个大字,浓墨粗黑,《镜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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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 05
“你??你就是八八八十万禁军教头,豹豹豹子头林冲?”竹筏上胡三宝抖作一团。“错啦,我是前教头!自从犯了事,刺配沧州之后,就再也没人这么称呼过我啦。”林冲淡淡地说。听到这里,胡三宝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见林冲低头捡刀,他也想捡
刀,林冲看着他“嗯?”一声,胡三宝讪笑着退开。
林冲抽刀出来,对着阳光查看刀刃,挽了个刀花,一道寒光从刀刃上走过。
“好刀??可惜戾气太重,”林冲将刀尖指向胡三宝,“杀过不少人吧?”
“没有,绝对没有,小人敢对天发誓??”胡三宝噔噔噔倒退三步。
“胡三宝!”听到林冲一声怒吼,胡三宝下意识立正敬礼:“到??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林冲淡淡地看着手上的宝刀:“我不光知道你名字,我还知道,你以前是大名府的刽子手。”
胡三宝的冷汗顺着额头涔涔而下,看来此人有备而来。林冲把刀送回刀鞘,随手一扔,扔给了胡三宝:“放心吧,今天是我娘子的祭日,子时三刻之前,我是不会开杀戒的。”
胡三宝挂好刀,松了口气,坐在了竹椅上。忽然想起不对,又站了起来:“过了子时三刻呢?”
“过了??我就亲手把你心肝肚肺挖出来,就着月光,给我娘子祭酒。”林冲淡淡说道。
胡三宝腿一软,瘫坐回椅子。
林冲 06
杜兴慢慢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拔开塞子,放到旁边的石桌上。他又缓缓伸出大手,在空中猛烈挥舞了起来:“谁赢了谁喝,准备好了吗?哥俩好啊,六六六??哈哈,承让。”
杜兴举起酒葫芦仰脖就是一口,他对面的好兄弟驴子眨巴眨巴大眼,不知所谓地看着他。
杜兴正喝得起劲,只听得一声:“林大哥??”他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却被酒呛到剧烈咳嗽起来。咳半天,左看右看都没有人,只有上官秋叶正瞅着他。杜兴郁闷地说:“好玩么?每次都拿林大哥说事,换点儿新鲜的成么?”
“林大哥出事了!”
杜兴正想鄙视地说什么,秋叶却抖出了一封书信,是林冲下山前留下的书信。他一把抢过去看起来,越看越惊。
“他刚下山,消息就传出去了,现在有一个营的官兵冲着他来了。”秋叶说道。
“一个营!”杜兴倒吸一口凉气。
“是弓箭营,留给我们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五个人,要对付的是整整一个弓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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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 07
“胡都头,知道我为什么找上你吗?”胡三宝摇摇头。“那你知道我生平最恨的人是谁么?”“高太尉??”“不许在我面前提这个狗东西!”林冲暴怒道。“是你自己问的??”见林冲瞪自己一眼,胡三宝赶紧改口道,“好好
好,不提就不提。”“你跟那狗东西到底什么关系?”“没关系??”眼见林冲脸色越来越不对,胡三宝越发哆嗦起来。“没关系,那他为什么要帮你?”“他??他怎么帮我啦?林教头,你说话我咋一点都听不明白啊?”林冲大吼一声:“胡一刀!”“到??”胡三宝下意识立正敬礼,“您怎么连我的诨名都知道啊?”“我来问你,你刽子手当得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转行?”“我也正纳闷呢,您知道内幕吗?”“呵呵,内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调令,就是那狗东西亲自签发的。”“那又怎么样呢?太尉给官员签发调令,天经地义!”胡三宝勉强硬着
脖子说道。
“那狗贼还特意给知县写了封推荐信,信里把你夸的跟朵花儿似的,一个不上品的底层军官,让太尉亲笔写推荐信,闻所未闻。”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装傻还有意义么?”
“不是装傻,我是真想知道,高太尉他老人家是怎么??”
话音未落,林冲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三宝的脖领,把他单手举了起来:“我说过,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盛怒的林冲手越掐越紧,胡三宝脸开始憋得紫红,双腿乱蹬起来。半晌,林冲叹了口气,松了手。
胡三宝倒在地上,捂着脖子趴到船边咳嗽边干呕,上气不接下气道:“林教头,您非得要了小人的小命吗?”
“你以为呢?我发过毒誓,要把那狗东西和他的党羽杀得一干二净,挫骨扬灰,连块骨头渣子都不剩。”
胡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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