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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浮屠-往生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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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难道失败了么,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心水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量,扶坐在地,喃喃道。
这样的雷刑大概持续了有半刻钟,心水完全无法安抚心芷早就崩溃的嚎啕,甚至连她自己都难以接受……
经历这样的雷刑,就算是洛兰宫主似乎都很难活下来吧。
没有人告诉过她们渡劫失败会有这样的刑法啊……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上天的惩罚么?那洛兰宫主到底做错了什么?
当一切渐渐的归于平静,乌云散去,雷霆不再,浪花停歇,洛兰的身体也终是失去了依托,就那样垂直得落下来,还好一直盘旋着惊天剑呼啸而来将洛兰稳稳的接回了莲台,否则这样重重的摔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宫主!”两个少女跌跌撞撞的跑到洛兰身边,扶起气若游丝的洛兰。
洛兰此刻虚弱得甚至难以比拟一个普通女子,披头散发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严。额角和嘴角的殷红的鲜血映衬着赤红色的丝织大袍让本就清丽脱俗的她更是平添了一份别样的美丽,原本被馆起的长长的秀发此刻像瀑布一样铺散在地,就像一朵即将在风中凋零的牡丹,令人扼腕。
洛兰偏过头去,无力地伸出手轻轻拭去了还在抽泣的心芷眼角的泪水,“竟然失败了呢……咳……一辈子和天斗,最后竟然还渴望能被上天接受,我果然还真是个可笑的人……”洛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轻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宫主,你别说话了,马上就会有人来接我们回去的。”心水抓着洛兰的手,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这颗洛神丹由宫主亲自炼制,曾赠与我二人,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今日恰好能救宫主一命。”
“心水。天劫难逃……莫与天斗。”洛兰的眼神中似乎带着某种决绝的神色,这贯穿她一生倔强的性格,她在此刻却突然放弃了。吃力的按下心水的手后,洛兰凝望着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心芷,仿佛一眼能看穿她的一生一样,心芷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这样的眼神只有在她们的执仪大典的时候见过,高深莫测。
“你去把我的惊天剑拿来。”
“宫主,她怎么能拿……心芷她会……”心水震惊地大喊起来。
同样难以置信的还有一旁的心芷,谁都知道惊天剑是上古传承下来的三大名器之一,这些年来,除了历届未央宫的宫主,一切妄图想要触碰它的人都无一例外的惨死剑下。
这时候了,感到时间无多,洛兰宫主便略带严肃的催促道,“快去……”
毕竟宫主之命难违,心芷即使心有疑惑,也只能从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一旁剧烈颤动着似乎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的惊天剑,慢慢试着一点点靠近,在到达惊天面前的时候,她看着这把有着无上威严和力量的神剑,害怕的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就看到洛兰宫主略带严厉的目光,便紧闭起双眼,颤颤巍巍的伸出稚嫩的小手,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葬身剑下。
当她碰到惊天的那一刹,时间仿佛随着呼吸停止了,她似乎能听到自己的骨头被惊天刺穿断裂的声音,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甚至连本来躁动不安的惊天剑都在那一刻安静了下来,在心芷的抚摸下,来回的飘动着,仿佛正在好奇的识别着这个新主人的气息。
洛兰和心水都如释重负的长长呼了一口气,但既然惊天接受了心芷,那么洛兰宫主与它的联系也就完全断了。心水感觉到洛兰宫主的脉搏在一瞬间紊乱起来。洛兰宫主咬着牙,但还是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宽大的赤袍衬的她本就孱弱的身体更加单薄,一声声剧烈的咳嗽更是令人揪心,甚至连睁开眼睛再看一眼这个她守护了一辈子的大千世界的力量都已经没有,但她还没有时间睡去,“心芷,你听好……这把惊天既然接受了你,你就要为我为天下……拿起它……让这个依旧混乱不堪的世界……恢复……清明……秩序。”
心芷知道即使她不是宫主,自己也完全没有办法拒绝这么一个正忍受着身心巨大痛苦折磨的女子的任何请求,况且她现在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全身从头到脚都已经麻木,惊天剑既然选择了她,那充斥着洛兰元气的霸道的剑意正顺着心芷全身的脉络缓慢注入,在她脆弱的身体里来回冲撞,但除了打通各处脉络带来的刺痛和舒畅外,却并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只是在不断强化着那本来柔弱不堪的。,强大到能够挥舞起这把上古神剑。
以心芷本来的身体强度要挥动起这样的上古名器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是当她经历了这番洗礼,颤颤巍巍地拿起这把几乎和她差不多高的惊天剑慢慢站起来的时候,虽然还有些踉踉跄跄,但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她眼神中的柔弱和犹疑似乎都彻底离她远去,反而充斥着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自信和坚定,虽然没有听过,但是竟然自然得的说出了那句未央宫每任宫主的上任宣誓,“我,洛心芷,此生只为未央宫执着的信念活着,地无常,问地,天道乱,责天。”
后来事实证明她继承的最完整的是这把惊天剑的坏脾气。
洛兰在听得这话后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心水唯一清楚的感觉是她慢慢褪去的体温……
心水也就只是在这一刻清楚的认识到洛兰宫主到底只是一个人,即使离仙道只差一步,那也是万里之遥,人终究还是会死去的,只是自己明白的太晚太晚了……
皇天帝二四年,为自己的信念执着一生的未央宫第四十八代宫主洛兰,在渡劫之日殒身仙逝。按照其生前的嘱托,最终安身于大海。
至此,随着这位惊艳了中土大地十三年的天才的逝去,难得的和平时代也宣告终结,恶势力蠢蠢欲动,整个中土大地又将重新陷入动荡不安。
而常夜颜在看到拿着惊天剑,灰头土脸,满身是伤踏如宫门的二人时,没有开口过问她们是如何经历千难万险回到这里。也没有为自己的抛弃做任何的解释。只是端坐在大殿高台神秘莫测的笑着,年仅17岁的他已经成为了未央宫四十九任宫主,作为史上最年轻的宫主,那枚象征着未央宫至高无上权利的蓝色玉指正牢牢地套在他的右拇指之上。
看来玉指在主人离世后同样的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常夜颜知道或者不知道洛心芷再回来时对他的那一腔无处宣泄的悲哀与愤怒。他知道或者不知道他那一句不该说出口预言,引得少时最黏着自己的少女对自己产生极深的芥蒂,渐渐疏远,最终走向陌路。
他知道或者不知道常夜颜,洛心芷这两个名字已经是注定的宿敌。
而一切都已经开始,无论他们知不知道都已经无可挽回。
第八章 离剑庄 上
readx;那段回忆是她们一直不愿意提起的疤。
那是一道又长又深,足以改变人生的疤。就像尖锐的锋口,每每在漆黑之夜就会泛起冰冷的光,令人心惊辗转。
但是有的人的疤却在记忆的深处,甚至在宿命轮回中被有意或无意的深深的掩埋着。
等待揭开之日,一切都将恍如隔世。
何安朔安静地躺在那一动不动,他不是在生气,也不是伤的多重,其实他早已经习惯了心芷下手的没轻没重,他也知道她不会真的打他。
他闭目养神只是想努力得回忆起昨晚那个奇怪的结界带给他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仿佛是一个将醒的梦魇,即使自己莫名的极度恐惧,还是挣扎着想要努力看清他的模样。
昨天他在命悬一线的时候,那些一直在内心深处沉寂着的记忆就像是要汹涌而出的决堤洪水,只是遗憾在最后一刻被打断了思绪。
那个无限可怖昏暗的世界中似乎有一个像阳光般明媚的女子,虽然他奋力奔跑。她与他但始终保持着距离,看不得真切,但是那种像阳光般温暖,让人无限安心的感觉是极度真实的,就像一个孩子对母亲的依恋。那个片段似乎就像自己真的亲身经历一样,是真的吗?她真的会是自己的母亲吗?还是……
想了半天,何安朔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加上身上的瘀伤隐隐作疼,让他无法做太长时间的思考,渐渐的疲累的身心和莫名袭来的睡意,让他对回忆的探寻又转回到了那个离庄的日子。
最后那段时间真好是离剑庄三年一度的排名战。大赛第一名将获得首席长老苏千瑜的佩剑,上古名剑…清魄。
而排名战的前三名,也就是第一名的他,第二名的舞倾烟和第三名的江落尘会获得出庄历练机会。
而他的记忆却莫名的消失了,就像之前没有存在过一样,好无痕迹的抹去,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师傅也只是半开玩笑地告诉他,就像稚儿会失去前两年的记忆一样,他只是比一般孩子久一点。
可以说他的人生就是从8岁那年开始的,而那也就是进入离剑庄以后的事了。关于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母,他的身世家世,师傅苏千瑜不提,他自然也不敢多问,好在师兄师姐平日对他也照顾有加,师傅苏千瑜更是对他百般疼爱,他的身体随着执着的苦修和刻苦的练习越发的健硕,剑术也日益精练。
离剑庄在他那一辈中一直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师兄,那个无论他如何的奋力练习也难以接近的脚步,他就是江落尘,那个始终挂着天才的名号的少年,直到排名战的最后,前三之战……
那个突然出现的叫舞倾烟的少女以一剑凌厉的乱雨清宵完败了江落尘的尘虚三绝剑。当江落尘的剑被震出场外的时候,舞倾烟这个名字就从这时起如同彗星般出现,压下了一切争议之声,彻底的在千山之巅绽放。
当然这个少女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
早在何安朔13岁的时候,这个身份不明却一直体弱多病的少女就进入了离剑庄,同样拜在首席长老苏千瑜的座下,似乎是为了保护她,关于她的存在只有庄主,几个长老和同为苏千瑜的弟子的他才知道。
等到江落尘知道时候,也就是直到排名战的最后决赛,她才突然加入比赛,惊才绝艳,让他输得一败涂地。
而这个少女舞倾烟的到来,给何安朔原本枯燥的生活带来了许多生气,所以他对这个师妹更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只是没想到这个看似娇弱的少女其实骨子里是个野得不得了的丫头,虽然身体条件不怎么好,但不甘心老是窝在院子里的她就一直跟着闲得无聊的何安朔前山后院的到处跑,这让天性散漫自由的苏千瑜老是一到晚上就要跑到后山中去抓这两个玩得早就忘了时间的家伙,这也着实让他头疼不已,但始终对这两个爱徒不可奈何。
在离剑庄的日子就这样一直波澜不惊,安稳的流逝,虽然庄主和几位长老都很担心舞倾烟的身体,何安朔也因带着她到处乱跑没少挨骂,不过这舞倾烟自从来到离剑庄之后,身体状况的迅速好转却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舞倾烟的剑术更是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成长着。何安朔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女简直就是一个怪物,无论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平时也没看见她怎么练习,却在入门才仅仅两年后,就打败了素有天才之称的下一任庄主继承人江落尘。搞的比赛时江落尘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无奈的认输。
但是何安朔的结果就比较的戏剧性了,在决赛里那场与舞倾烟的比赛中他本来都做好了必败的准备了,前一晚舞倾烟也咧着那颗可爱的大虎牙嚷嚷着说要在比赛上好好揍他一顿,但是真的到了比赛时却因某些身体的原因突然弃权,他不战而胜。
而和江落尘的那场比试,在过最后一剑时何安朔捕捉到了江落尘那不甘的眼神,那带着不甘,甚至是愤怒的眼神,江落尘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就是啊,他这样高傲的人怎么会甘心连续输两次!
虽然比赛之前江落尘就被庄主峰千尺的戒告,万万不可与何安朔争夺第一。
但他原本就是不想理会这个要求的,比赛就是比赛,他比何安朔强,第一就应该是他的,即使十分清楚违抗峰千尺的戒告会有怎样的后果,但他也一直有自己要坚守的东西。
但是现在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小丫头舞倾烟,完全打乱自己的计划,现在的他即使不甘心,对于争夺第一的位子他也已经是无能为力了,舞倾烟与何安朔的对阵也自己弃权,看来都是之前设计好的,他也清楚庄主和长老们的为人。他们也必然有他们的理由,既然这样还不如卖师傅一个面子,让何安朔一手。
所以最后一剑,虽然江落尘瞬间使出的三绝剑那凌厉的剑气眼看着就要伤到何安朔了,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何安朔赢了。
何安朔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几乎不敢相信竟然是自己赢了,那个破绽就像是故意放给自己的。蒽…故意的?
而在那一刻,就在何安朔戏剧性的获得头名后,他自己也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然而这个猜测更是在之后被师傅召见,遇到现在这个可怕的女人后完全的印证了。
第九章 离剑庄 下
readx;在排名战结束后动身前往剑宗阁时,何安朔那简单的大脑里还满是刚才江落尘的尘虚三绝剑。
那是江落尘的绝招。除了舞倾烟以剑制剑的方法破了这招,但他是绝对不可能接得住的。
但江落尘却故意卖了那么大一个破绽给他。其实他并不想要这样的胜利,只是当时还在场上的他喉咙口突然噎了一股气旋,让他说不出话来,而在他以质疑的目光望向师傅苏千瑜的时候,在那个瞬间对上的那双平日里时刻酥媚不比的眸子在那一刻却显得异常的认真,他知道了,他别无选择。
而舞倾烟这个昨晚牛皮还能吹破天去的野丫头今天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上早课也没出现,比赛更是彻底的弃权了,庄主在大会上宣布她因为身体的原因缺席比赛时,他也是完全不能相信的,明明昨晚还生龙活虎的叫嚣着要去山里和鬼已大战三百回合呢。要知道这个鬼已是早就存在于这片大山中的千年灵兽,修为无量,庄主见了它都要客客气气的。
而这一切的原因看来也只有问师傅才能知道了。
苏千瑜在看到自己一向自尊心很强的徒弟在路上那一脸问号的表情时,脸色也突然变得有点不太自然。
“师傅……”何安朔跨入大殿,恭身行礼。
“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师傅也不方便多说。但或许这有一个人能回答你的问题。”苏千瑜侧过身去,边盯着身旁的屏风边对何安朔说着。
何安朔拂了拂衣襟,好奇地起身抬头望去,那屏风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呢,竟然能让平时云淡风轻的师傅如此郑重对待。
而那个从屏风后影缓缓步出的人儿也着实让何安朔吃了一惊,何安朔虽脑中转过思虑万千,但也万万没能想到,来者竟然会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绝美女子。
不似苏千瑜那有点女性化的娥眉,有着永远温柔的表情。女子利落的细柳剑眉给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清丽感觉,杏眼樱唇,身材高挑,目光中似乎还带着点桀骜不驯的傲气,即使着轻衣便装竟然也丝毫不影响她那足以遏制心跳的魅惑力。
但毕竟何安朔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短暂的呆滞以后也是渐渐缓过神来,这是搞什么嘛,何安朔擦了擦汗,一脸狐疑地望着仙风道骨的师傅,他这唱的哪一出啊……难道……
一看徒弟一脸想歪的古怪表情,苏千瑜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咳咳,是她安排的这一切,有何问题你自可问她。”
而何安朔显然还没能缓过神来。
“我想要你赢,然后拿着清魄和我走,就这么简单。”女子嘴中吐出的不带任何语气的话似乎远比她的脸还要干净利落。
然而即使何安朔一头雾水,苏千瑜也完全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只是扶了扶额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用好像是在抱怨的语气喃喃道,“他明明还只是个孩子。”
“这个世界在做出选择的时候不会在意他是不是还只是个孩子,这种事早在一千年前就有了定论。有些事情注定是无法改变的。”女子似乎并不想理会苏千瑜的抱怨,微侧过身来,用她那好看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何安朔,却依旧面无表情。
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何安朔心里暗自叹息。
自己好歹也是要成为一代少侠的人。又不是货物,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呢。
看他们也一副完全没有要征求自己意见的样子,何安朔满头黑线,真想大声抗议,但是苏千瑜今天却频频用眼神警告着他,不可造次。
…………
他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那天,那个明明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女人在面对师傅的苏千瑜时候说出的那番惊人的话:
你知道他身上有你我都没有的东西,是善是恶,是生是死,那是关于天道,你我都没有权利干预。
安朔,以后一路上不论面对的是什么,你每次都一定要自己仔细思考后做出你自己的选择。
这是苏千瑜在他临走时拿着清魄剑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她那清清冷冷的眸子在一路上反复回答着他的疑惑,他说要带他去找一个人,问清楚一些问题,然后或许需要他去完成一个只有他能够完成的使命。
看似毕竟师命难违,即使再多不情愿也只能跟着她走。
关键是对于她说的一切,他莫名其妙的无法抗拒。
然后他们两人两剑就这样开始了这一路令他惊叹的旅程。虽说是两剑,但清魄甚至没有出过鞘,她的那把惊天也只用过极少数几次。
她,一手导演了极寒雪地的霸主影戮之死,甚至包括常年盘踞在雪地深处的魔龙都顺带解决了,还赶紧利落地取走了它的龙眼,而何安朔,除了一脸惊叹和无奈,就只能默默的看着,想象着这一切要是自己做的多好。
绝美的容貌,华丽飘逸的剑法和坚忍卓绝的意志力。这是他对她最直观的印象。
至于她这一路的处事风格,何安朔则始终保持中立态度,不做任何评价。
她也曾经有些的落寞地说过她不懂秩序,她只是任性的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她的软弱。
何安朔知道这不是理由和解释,这是她的信念。她之所以坚强的信念。
而她即使是在刺杀影戮这样的残忍人物时,也没有拿出惊天剑。似乎完全不计后果,让他无数次担惊受怕,但她却能一次次的让他瞠目结舌。
清魄和惊天,这样的两把上古名器,仿佛就静静的在那,等待,守候着一个绝妙的契机的出现。
你必须尝试着离开你的剑,离开一切你能依赖的东西,然后,再打败你的敌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胜。这样,当你拿着剑,你可以是个剑客,而离开剑时,你可以是一切。
现在的何安朔当然还难以理解这番话。
只是在刚开始时,何安朔认为她更像一个游侠,但现在的他至少知道她绝对不会只是一个独行者。
那么她到底是谁,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她一贯坚持和恪守的信仰又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自己的消逝的记忆中又有着怎样惊人的秘密,关于自己才能够完成使命到底是怎样的惊天伟业,既然所有知情者都选择绝口不谈,他就必须自己找出答案。
她这本书,一直未曾打开,只有他能在一次次的失败后还锲而不舍地尝试去读。
而他,只有在读懂之后才能揭开一切的谜题。
殊不知这个大千世界一直存在的谜题和谜面却在悄然的发生着微妙变化。
这持续了一千年的安稳局面,又即将面对什么样的浩劫呢……
正文 第十章 突然冒出来的丫头
readx;“你选择离开到底还是不愿意和他正面冲突。”心水一脸悲哀的望着窗外,明明小时候是那么要好的两个人,甚至好到她吃心芷的醋。
而现在竟然成了这样。
“其实那些教条的东西该忘记了,现在也不再会有那么一个人能在我每次做抉择的时候给我一个答案。我现在正因为执着才活着。心水,既然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那么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是非曲直都只能通过自己的眼睛去判断,”心芷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刻意的停顿了一下,伏在了心水的肩头,一字一顿的喃喃道,“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竟然是上天错了。”
心水偏过头看着这个曾经和她一起长大,但现在自己却再也追不上脚步的昔日好友,已经成长的完全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唯唯诺诺不知所措的少女了。
当她抓起惊天的那一刻,她的人生就已经走上了和她完全不同的道路,她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看着她的背影,盲目的担心。
现在的心芷无论她做出什么,说出什么她都已经见怪不怪,也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洛兰宫主要是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要开心死了。”
“心水,如果有一天我和他立场不同,真的到了要刀剑相向的时候,你会站在哪一边?”
听到这话,心水猛然一惊。也认真地看着突然较真起来的心芷,虽然之前也有过某些猜测,但她每次会立刻甩开这个念头,告诫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以后绝对不可以再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句话从心芷的嘴里说出的话……
“怎么可能呢,宫主他虽然小时候就一直和你打打闹闹的,但是连我都知道,他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对你动手的。”
“我还是他。”心芷微垂着睫毛,弯出一个危险的弧度,紧紧盯着眼前的好友,不依不饶。
“心芷,别闹了好不好。”心水也是一时气结,一把拉开开始任性的心芷,头也不回的说道,“像这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不要再提了,要真的打起来,我谁都不帮。”
果然。心芷如有所悟地喃喃道,在得到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后竟然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而当心水转头看着那似乎会永远任性下去的背影,低声自语,“你放手去做你觉得对的事吧,现在的我能做的也只有站在你的身后,努力不成为你的负累了。”
绝世之下,必藏罪恶。
昏暗的大殿中,斜倚着坐在未央宫正位的常夜颜微阖双目,这些日子的他似乎是过度劳累了,苍白的食指却正一刻不停地在那枚宝蓝色的扳指上摩擦着,似乎在思考探寻着什么神秘的东西,而他心里那一阵阵莫名的悸动却越来越明显和强烈,蓦然地,他停住了,坐起身,不安捏了捏眉心,仔细便能看出,那里始终没有出现和洛兰宫主一样的历任未央宫宫主都会浮现的徽记,语气拉的绵长:看来差不多该是时候了。
随后,在偌大的大殿中央渐渐显现出一个曼妙的身影……
而天茗茶楼则是另一番景象。
外面庭院里突然的一阵的吵闹声惊醒了正在神游的何安朔。阳光穿透,何安朔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吵闹声却在突然间减弱了,但随即出现的剑舞声着实吓了何安朔一跳,这么安静的茶馆能出什么事,何安朔赶忙起身要去一看究竟,嘶~咦~何安朔动了动胳膊,惊讶地发现才这么一会儿身上的疼痛竟然已经轻松了许多,难怪刚才偷瞄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人明明在擦着药却还一脸的肉疼样子,看来果然是好东西。
唉,其实都怪她……何安朔嘟嘟哝哝地打开了房门走出房间,午后刺眼的阳光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挡。
刚刚走到门廊处,他便急不可耐地朝着刚才的声源处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何安朔瞪着眼睛,庭院中那熟悉的一袭紫衣……关键是那即使是只看到落式,他也能一眼辨出的那记乱雨清宵,这打败江落尘的成名绝技,叫他这个一直视江落尘为目标的人怎能不记忆犹新,“舞倾烟!你……”
“咦,何安朔,你怎么在这!最近你跑哪去了!”当那个紫衣少女听到喊声,便转过头来,何安朔也终于看到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还没长开的娃娃脸。
其实即使完全闭着眼,听到这完全抢了自己台词的智障的回答,何安朔就满头黑线地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
“咳咳,这话不是该我说么,似乎排名战最后一天你就不见了吧。”何安朔缓步到舞倾烟的面前,也是有一阵子不见了,这个小师妹似乎是长漂亮点了嘛。
“嘁,你偷着乐吧,要不是师傅那天叫我去山上找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宝贝,我一定会在擂台上好好揍你一顿的……咦~你怎么一身药味,快离我远点。”舞倾烟撅着嘴,一脸嫌弃地捏了捏鼻子,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你真丢人。”
循着何安朔一直心不在焉的眼神,舞倾烟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将剑收于身后,瞟了一眼对面的女人,一脸正色道,“说吧,谁打的,我替你教训教训她。”
“喂喂喂,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何安朔连忙摆手劝阻,一脸紧张的望着假山那处……
但是似乎已经晚了。
舞倾烟嘴里说着,依旧还是那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可是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被冷落一旁的心芷越来越黑的脸……
“小丫头,你刚说要教训谁!”
“没说教训你呀,你瞎答应什么。”舞倾烟轻哼一声,撇了撇嘴,然手假装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原来就是你个坏女人!”
看到心芷已经做出了唤剑的姿态,何安朔紧张的仿佛身上的伤一下子就开始疼起来,冷汗直冒,怎么办,这下子闹大了……
“你们两个,够了!”
第十一章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readx;好不容易安抚下这两个人,心水也是冒了一头的冷汗,这突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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