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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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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先定情,再结婚。这块碧玉就是定情信物,好不好?”

“好。”罗婉玲破涕为笑,把碧玉抓在了手心。

(二十八)拜师

 陈中玉犯下大错并被迫离开,嵩阳帮在实力和声望两方面都受了重创。陈家和罗家的关系也变得不太友好。陈中碧顺理成章成了嵩阳帮的帮主。他把大小帮务全部交给属下们处理,自己则全心全意练武。这种无为而治,反倒给内外交困的嵩阳帮一个喘息的机会。渐渐的,帮里帮外的人都理解了:嵩阳帮没有错,有错只是陈中玉一个人。

一天下午,陈中碧正在庭院练习剑法,关犀走了过来,“帮主你如此用功,将来必成大气。”

“我只想练好武艺,会成什么大气?”

“目前大宋正在危难之机,你练好了武艺,正好可以报效国家,成就一番大事业。”

“我从没想过报效国家。”

“我明白了,你想把嵩阳帮发扬光大。这也是个不小的理想。”

“这个不小的理想我也没有。除了武术,我无欲无求。”

“难得你如此用心专一,将来在武学方面必定大有所为。”

“但愿如此。关叔叔,您教给我哥的关西剑法的确很厉害,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

“那么,我就拜您为师啦。”

“我这个人,本领不高,却好为人师。你若愿意,我就答应了。”

关犀这一回做师傅,比上一次风光得多。陈中碧专门搞了一个拜师仪式,嵩阳帮热闹了一天;关犀在嵩阳帮的地位,也无形中提高了。

(二十九)投军

 陈中玉一路北行,进入太行山区,被一队巡逻的八字军带回营地,见到了王彦。他向王彦出示玉佩,表示他是王欣的朋友。“我在扬州犯了错误,杀了不该杀的人,不能再回去了。王姑娘想要我在您这里将功赎罪。希望您能够收留我。”

“王欣在扬州可好?”

“她很好,一直住在嵩华帮。”

“听说关犀也在扬州,他好吗?”

“关将军是我师傅,他还在扬州,在我们嵩阳帮。”

“他怎么会去那里?”

“师傅是我爹的旧识。投奔我们嵩阳帮是想养老,不再过问世事。”

“原来如此。他跟你说过他是怎样从金贼那里逃脱的吗?”

“没有,我也没问。”

“他教你的是什么武功?”

“关西剑法。”

“关西剑法?以前他没有这样的武功。可能是新学的。你耍一套给我看看。”

陈中玉将整套剑法演示一遍,王彦看了直摇头,“这套剑法平淡无奇,即使作为入门武功,关犀也应该不会选择它。你师傅的为人怎样?”

“很亲切,还是个热心肠。”

“有没有心机?”

“有。”

“城府深不深?

“有一点儿深。”

“处事是否圆滑?”

“圆滑。”

“全是反的。我所认识的关将军没有心机,没有城府,处事一板一眼,不知变通。还有,关犀的武术风格是刚强雄劲、光明磊落,而你所学的关西剑法阴狠毒辣,也是反的。”

“您的意思是说,扬州的关犀是假的!”

“我只是怀疑。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们已经六年没见了,他变成这样也不奇怪。不过,我总觉得人的个性是很难改变的。万一扬州的关犀是假的,他在你们嵩阳帮一定有所图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说我怎么才能查出这关犀的真假?”陈中玉想赎罪,只要是有利于扬州那边的事,他都愿意做。

“如果这个关犀是假的,必定还有一个真的。”

“真的会在哪里呢?”

“天下这么大,找到预先要找的人很难啊!六年前他被金贼抓回燕京,逃出来的可能性很小。你想查,可以到燕京去。我在那里设了个秘密侦察点,有几个探子,他们或许可以帮你的忙。”

“多谢王元帅,我明天就出发。”

“你不用谢我。关犀是我的部将,他的事情我理应查清楚,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罢了。你这回北上燕京,也是一次历练。”

“我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欣儿把你托付给我,我却让你深入险境。不过,你脸上没有刺字,正好可以做探子。万一查不到,或者太危险,你就回来。”

“我会酌情处理的。您就放心吧。”

第二天,陈中玉带着王彦的亲笔信离开了太行山区,四天后抵达燕京,找到了秘密侦察点,和一个叫曹顺的探子接了头。在曹顺这里,他了解了燕京的一些情况。“你知道金贼把俘虏关在什么地方吗?”

“等级高的俘虏都被关在地牢,有些被杀,有些被秘密转移。”

“他们有没有可能逃出来?”

“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俘虏逃出来。他们要想离开地牢,只有投降。”

“投降后就自由了吗?”

“不,他们投降后就被东青会控制,成为金人的走狗。”

“东青会?是一个帮会吗?”

“是。它是由金贼皇家控制的大帮会,不一般。”

“他们是干什么的?”

“对抗大宋的江湖势力。”

“我可以通过东青会了解地牢的情况吗?”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地牢的情况主要由东青会负责。”

“原来如此。”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陈中玉决定加入东青会。

(三十)踏青

 初夏时节,山青水绿,天高云淡。武翰阑和罗婉玲站在山顶眺望远方,风景如画,俩人看得神清气爽。

“你看那山花,一朵朵白亮白亮的,戴着你的头上一定很好看。要不要我摘给你?”

“就让它们长在树上吧。”

“我只摘一朵。”

“好吧。”

武翰阑选了一朵刚刚绽放的,摘下来戴在了罗婉玲头上,“真漂亮。”

“我不信。”

“不信你照照镜子。”

“你带了镜子吗?”

“没有。”

“你骗我。”

“为什么要骗你,本来就很漂亮。”

“是花漂亮吧?”

“人更漂亮。”

“又骗我……和陈绮霞比呢?”

“你比她漂亮。”

“呵呵,别人都说她比我漂亮。”

“可是在我眼里,你比她漂亮。前面有个水潭,你可以当镜子照照。”

“水里面好多鱼呀,真好看。”

罗婉玲兀自不肯离开水潭。武翰阑往后躺在草地上,幽幽说道:“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在这儿盖间草房,两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罗婉玲也躺了下来,阳光柔和的泻在她的身上,使她的美又增添了几分光芒。她深吸一口气,说:“想不到扬州这么美丽,不愧为温柔之乡。”

“你以前没有体会到?”

“没有这么深的体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以前和陈绮霞一起游玩,也是蛮开心的。”

“我想,当时是开心,现在是幸福。陪伴的人不同了,心情也会不一样,连风景都会发生变化。”

“是呀,我也有这种感觉。临安的景色比这里还要优美,有机会,我要带你去看看。”

“可能要等一段时间。爷爷把盐业生意全交给我了。刚上手,一时会很忙。”

“你爷爷年纪也大了。好吧。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去。”

“一定有机会的。”

(三十一)擂台赛

 陈中碧每日闻鸡起舞,剑法练累了,就打坐修炼内功,内功修炼了半个时辰,又改练剑法。关犀没有见过这么刻苦用功的人,也明白了为什么他的武功会比他哥的高出这么多。一天晚上,他和陈中碧一起吃饭,“端午节快到了,听说扬州举办过两次端午擂台挑战赛,两次都是你爹夺得‘扬州第一’的称号。”

“如果不是我爹死得早,嵩阳帮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真是可惜。你如此刻苦用功,复兴嵩阳帮指日可待。只不过……”

“嵩阳帮能不能复兴,我无所谓。”

“你进步神速,只不过……”

“您有话就说。”

“只不过你练武的方式欠妥。关门练武有如闭门造车。不和不同的人比试,第一、不能检验自己的练武成绩,进步有多快,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不了解自己的优势和劣势,也不了解别人的优势和劣势;第三、无法获取比武经验,而经验往往能决定胜负;最重要的是,不能体会到各派武功的精髓,从而无法了解武学的奥秘。”

“我从不乱夸人,您的话的确有道理!我决定举办一场端午擂台挑战赛。您看我能不能获得‘扬州第一’的称号。”

“武翰阑和段江流是你的主要对手,他们学的都是上乘武功,进步得挺快。你的功夫比他们二人都好,只是经验方面稍微欠缺了一些。所以,我还不能断定。”

“他们俩人,我一定要打败一个。”

“其实这种比赛的胜负并不重要,关键是通过它获得宝贵的经验和教训,然后在真正重要的场合发挥它们的作用。”

“您的话真是花钱都买不到的金玉良言。”

一天后,端午擂台赛的挑战书到了嵩华帮,多数帮众以为是嵩阳帮故意挑衅,本帮高层人士连忙商议对策。段江流正是嵩华帮的高层人士之一,他见了挑战书,就像猫儿见了鱼,欢天喜地,又蹦又跳,像只出了笼的猴子。“我发过誓的!我发誓一定要雪耻!今天终于让我等到啦!哈哈哈!”

武翰阑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只好问师叔李预:“他要雪什么耻?”

“端午擂台挑战赛在扬州已经举办过两次了,每次都是嵩阳帮的陈亦武最终获胜。这也是我们嵩华帮收不到弟子的原因。”

段江流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飞身冲到武翰阑跟前,严肃的说:“帮主,我报名参加。我保证打败嵩阳帮的人。如果其他人不能保证,你就必须派我去。”

“你这么急干嘛?你是我们的希望,我不派你去,还能派谁去?”

“那倒是。舍我其谁?舍我其谁!”

周榆笑着说:“四师弟,恭喜你啦。你这么年轻就能担当大任,将来说不定还能干什么大事呢。”

“那是当然。”段江流拍着胸脯说,“以后大家有什么大事,尽管交给我做。”

钟耽说:“这里有三个名额,帮主、二师弟、四师弟,你们三人参加比较合适。”

“我也这么认为。”武翰阑说:“我们三人都还年轻,通过擂台赛可以获取经验。胜负和名声并不重要。”

“帮主,你的大道理我真是不明白呀!”段江流说,“既然是比武,胜负当然最重要。另外,江湖人物把名声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如果大家不把名声当回事,江湖上就只有土匪恶霸了。”

“说得好。”李预大声赞同,“你说的才是大道理。”

“我只是就事论事嘛,又没有给你们讲大道理。我只是想说,获取经验最重要。”武翰阑发现没有一人赞同他的观点,显得无可奈何。

“帮主,我看你是准备输了。”段江流不依不饶,“你说胜负名声不重要,分明是在为自己找退路。”

武翰阑既不能讲大丈夫不能好勇斗狠的大道理,又不能断然否认“为自己找退路”的事实,一时语塞。干咳了两声,他低头说道:“我错了。比武的时候,我们就全力以赴吧。段师弟,你不许输。”

“想输都难。”

端午节转眼就到。嵩阳帮的练武场又挤满了人。与上次元宵大赛不同的是,擂台南边多了几排座位,是给扬州的名流准备的。武翰阑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人,却在擂台的一角再次看到肖芝荷。她还是和她哥哥一起来的,武翰阑走上前和她打了声招呼,“肖姑娘,你又来啦。”

“是呀。你的武功一定进步很多。我担心的是,你会不会再次和陈绮霞对打。”

“不用怕,这次我一定毫不留情。”

“你不会因为我希望你赢而有压力吧?”

“不会的,不会的。”

“还是别把胜负看得太重。但愿你健健康康。”

“谢谢你。我会小心的。”

此次擂台赛由关犀主持。第一轮的抽签结果出来了,第一场,陈中碧对战周榆;第二场,卫戍对战武翰阑;第三场,陈绮霞对战段江流。前两场陈中碧和武翰阑都轻松获胜。第三场是台下男观众所期待的,陈绮霞一出现在台上,他们就发出一片喝彩声。段江流站在她的对面,把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两遍,心中惊叹:美艳不可方物。她的微笑和妩媚的眼神对他是不可抗拒的诱惑。他呆若木鸡,直到台下如雷暴一样的喊声将他惊醒。

人们在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总会流露出真挚的微笑。陈绮霞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她相信,失去武翰阑,失去童贞,并不等于失去了美好未来;她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寻找新的目标,构建新的幸福。从前的错误已成为过去,她如此年轻,无力背负整个过去,不如将它放下,放眼未来,迈出轻快的步伐。她好像感应到段江流这颗纯洁的心正在召唤着她,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段江流脸上泛起了桃花般的红色,他拔出光闪闪的清风剑,指向陈绮霞桃花般的红脸。俩人在台上龙飞凤舞,段江流不再英勇,陈绮霞不再怯弱。他被她的微笑搞得心神不宁,直到第三十个回合,他才发现自己剑法的弱点:一旦心有旁骛,就不能发挥威力。他努力祛除杂念,争取心神合一,可惜一碰见她的微笑,刚刚合拢的心神又再次分开。他累得满头大汗,最后终于想出了一计:釜底抽薪。他闭上双眼,然后使出午阳神剑的最后一招——回光返照。此招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能够做到攻守兼备,攻则无孔不入,守则固若金汤,虽然他还没有练熟,对付陈绮霞却绰绰有余。结果他听见一声惨叫,连忙睁开眼,发现陈绮霞大腿受了伤,倒在了地上。台下立刻响起一片针对段江流的叫骂声,他没有理会他们,赶紧把陈绮霞抱到肖芝荷身边。

肖芝荷一边检查伤口一边说:“段江流,你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呀?”

“我不是故意的。陈姑娘,你不会怪我吧?”

“我不怪你。”

“绮霞妹妹,别这么快原谅他。”肖芝荷开始给伤口上药。“段江流,绮霞妹妹的腿上会留下疤痕,如果她因此嫁不出去,你可要负责呀。”

“是,是。我愿承担全部后果。”

这一句话,使陈绮霞再也感觉不到大腿的疼痛。

第二轮的抽签结果出来了,第一场,陈中碧对战武翰阑;第二场,段江流对战罗家护院郑爽。

陈中碧和武翰阑是棋逢对手,俩人以同样的态度和目的刀剑相向,没有仇恨,没有轻视,没有名声和胜负欲望的负累,他们一心一意,只为切磋武艺。俩人内力相当,采取的都是稳中求胜的策略。陈中碧剑法熟练,速度急快,能够做到心到剑到;武翰阑刀法上乘,变幻莫测,能够做到随机应变。俩人见招拆招,不知不觉斗了半个时辰。武翰阑突然想到段江流,应该让他见识一下陈中碧的剑法,应该把胜利的机会让给他。这念头在脑海一闪,他的精力立刻涣散,陈中碧乘隙胜了他。

段江流和郑爽的比试很快就结束了。本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台下却没有人退场,他们打算饿着肚子观看或许是最精彩的决战。自从陈亦武去世后,陈中碧就是公认的扬州第一高手。段江流最近出尽风头,被扬州百姓看作嵩华帮的第一高手。两大高手的对决,是扬州百姓期盼已久的盛事。

俩人刚一上场,台下就是一阵喝彩。段江流抱拳向观众致意,好像他已经赢了。陈中碧从背后抽出剑,摆开架势,段江流也认真的摆了个姿势,台下又是一阵喝彩。段江流以逸待劳,一开始就猛砍猛杀,力求速战速决。陈中碧见他剑法刚猛,气势旺盛,精力充沛,不敢力敌,只好采取守势。段江流一招猛过一招,到了第十招,陈中碧退无可退,用剑一挡,“噹”的一声,他的剑断成两截。他乘机将断剑投向段江流,给了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关犀连忙把自己的剑扔给了他,他又和段江流周旋了五个回合,剑又断了。关犀又扔上来一柄剑,他还没有接着,段江流就将清风剑指向了他的眉间。

没过一盏茶的工夫,决战就结束了。观众大失所望,那些喜欢段江流的,都举起手臂高呼:“扬州第一,段大侠!扬州第一,段大侠!……”

关犀上台向大家做“安静”的手势,没有人理会,他只好让段江流也这么做。段江流的影响力比他自己想象的还大,手势还没做完,台下便鸦雀无声。关犀大声说:“根据惯例,请段大侠接受众位的挑战。如果没有人上台,段大侠就是‘扬州第一’。”关犀绕场转了一圈,大声喊道;“有谁愿意上台挑战?”

“我!”王欣飞身跳上擂台,从段江流的角度看过去,她有如仙女下凡。台下的观众也在感叹:一个人真的可以身轻如燕!王欣亭亭玉立,微风吹拂着她紫红色的衣裙,飘逸的长发和剑柄上挂着的红缨,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可她面无表情,眉宇间还露着一股英气,透出她刚强、理性和冷酷的气质。红色的束腰显出了她的挺拔身材,正好和冷艳的容貌互相协调,让人觉得她是强大的、独立的。她左手紧握的是一把红色的剑鞘,十分精巧漂亮,可以断定,里面装的肯定是一柄既漂亮又锋利的宝剑。段江流也想到了这一点,和王欣认识这么久了,这才是第一次对她一直佩带在身边的剑感兴趣。

“想不到王姑娘也是一位侠女。”段江流擦了擦自己的剑眉,“你的轻功不错呀。”

“比你的强一点。”

“不知道你的剑法怎样?”

“比过就知道了。”

“好吧。”段江流拔出剑,“小心你的剑。”

王欣也拔出了剑,一柄紫色的剑,晶莹明亮,像是用紫水晶做成的。寒光在剑刃上闪烁,透着无比的锋利。段江流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剑来。不过担心也没用,反正是要开打了。

段江流想和王欣比速度,王欣却能后发先制;段江流想和她比内力,两剑相碰,自己反震得虎口发麻;他将整套午阳神剑用完,一招一式全被王欣化解。王欣只是随机应变的还击,他都招架不住。他还漏洞百出,被王欣一一加以利用,他发现自己的很多错误都是致命的,如果不是王欣的点拨,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王欣一直手下留情,直到他黔驴技穷。王欣技巧高超,经验丰富,智慧和洞察力都高他一筹,他输得心服口服。

“恭喜你,欣儿。”关犀上了擂台,他大声说:“还有人愿上台挑战吗?”

台下一片赞誉之声,良久,无人上台。关犀又说:“那么,本届端午擂台挑战赛结束,王欣姑娘就是新的‘扬州第一’。”

关犀下了台,王欣要求观众安静。她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我今天上台,是想乘此机会告诫大家:扬州是金贼虎口下的肥肉,随时都有被它吞入腹中的危险。如果我们不未雨绸缪,积极采取行动,到时候我们要么流离失所,要么沦为亡国奴。……你们担心无论怎么努力,都挡不住金贼的铁蹄。其实你们不应该这么消沉,事在人为,努力总会有回报。……时逢乱世,我希望大家放弃纸醉金迷、得过且过的日子,振作起来,强身健体也好,操练家丁也好,但求自保。”

王欣说完,飘然下台。观众都受到鼓舞,举着拳头叫好,坐着的名流们也站起来拍手称赞。

段江流、武翰阑和卫芳跑过来向她道贺。几个人边走边聊。

段江流兴奋的说:“王欣,你蒙得我好惨啦。害得我自鸣得意这么久。我看你不是人。谁能够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深的武艺?除非是神仙。我看你就是神仙。”

“你真会夸人。我只是技高一筹,又不会呼风唤雨,怎么会是神仙?”

武翰阑高兴的说:“王姑娘深藏不露,真是虎父无犬女。尤其是你说的话,很有大将之风。”

卫芳欢快的说:“恭喜你,王姑娘,你巾帼不让须眉,是穆桂英再世。”

“你们的夸奖有些过分,我受之有愧。我的内力虽高,但不是我自己练出来的。”

段江流连忙说:“和我一样,是别人用推功大法输给你的?”

“是。我爹亲率大军救了全真教。教中两位年过古稀的道长大限将至,想报恩,决定将内力传给我爹。我爹把这个机会给了我。一位道长将全部内力输入我的体内,另一位道长引导这股内力在我体内运行,通过内外两股真气的共同作用,我的奇经八脉全被打通了。现在,我可以在一瞬间将所有内力集于一点,也可以在一瞬间使内力运行于体内的各个角落。”

段江流问:“这是不是武学的最高境界?”

“应该不是,武学的最高境界应该是一种思想,一种精神。”

武翰阑问:“你领悟到了吗?”

“还没有。”

段江流说:“王姑娘,你内力这么高,能不能帮我打通奇经八脉?”

“还不行,你的内力还不够。”

段江流又问:“一定有很多名师教你剑法吧?可不可以教我一些?”

“不是我不愿教你。你学的是上乘剑法,只是你还没有练熟,经验和内力都不足而已。学武在精不在多,等你把这套武功练到炉火纯青,你一样是天下无敌。”

武翰阑说:“王姑娘见识广,武艺高。我想请你做我们嵩华帮的帮主,领导扬州的有志之士,抗击金人。”

“莫说我不答应,你们嵩华帮的弟子们也不会答应,连段大侠也不会答应,是不是?”

“是。师傅师母对我有养育教诲之恩,我不能忘本。不然,一定会找一名女侠和我结伴而行,浪迹江湖,行侠仗义。”

王欣笑着对卫芳说:“是卫女侠吧?”

卫芳羞涩的脸蛋映红了头发,朝段江流看了一眼,低下头往前跑了。段江流显出一副认真的表情,用略带委屈的语气说:“你误会了,她只是我的师妹。”

王欣说:“卫姑娘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不必管别人怎么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才会快乐。”

“或许你说得对,”武翰阑说,“我们不应该强己所难,也不应该强人所难。只是,及时行乐却不为前景担忧,不太好吧?”

“人生得意须尽欢。”段江流显得不耐烦,“帮主,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大道理不好听,我们还是就事论事吧。”

“好啊。”武翰阑没有将内心的无奈表现出来,立刻终止了话题。“王姑娘,难怪你爹这么放心,原来你是身怀绝技呀。那么当初你被陈中玉绑架,是你自愿的?”

“是。得饶人时且饶人。我觉得他情有可原。”

“啊!王姑娘不愧是女侠!”段江流一声感叹。这个“女侠”正好和他前面说的那个“女侠”相互照应。可惜,无人洞察他的心思。

(三十二)总结经验

 这回和段江流的对决,陈中碧一败涂地。在旁人看来,他是败在武器上,他自己却没有利用这个借口,来安慰自己。目前铁的事实是技不如人,和段江流的差距他可以通过努力慢慢弥补wωw奇Qìsuu書còm网,可对于王欣的武艺,他是望尘莫及。虽然他敢于面对,但这毕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突然感觉自己是井底之蛙,却一直奢望成为一代宗师。能力和愿望如此不相称,带来的是巨大的痛苦。

陈中碧变本加厉的拼命练武,关犀看在眼里,等到陈中碧极度失落的时候,他出现了。“中碧呀,擂台赛你有什么启发?”

“我静不下心来总结经验和教训。凭我的武功,根本无法登堂入室。”

“这一点我也有同感。武翰阑、段江流、王欣使用的都是上乘武功,尤其是王欣,曾受多位名师指点。可惜为师的武功也不行。你想超过他们,一定要修炼上乘武功才行。”

“您说得对。可是哪里有上乘武功呢?我天资愚钝,又有哪位名师愿意教我呢?”

“不要这样诋毁自己。你根底扎实,天赋高,是练武奇才,再加上你的勤奋,哪位名师会不喜欢你?为师年轻时行走江湖,结识过不少武林同道,其中有四位一流高手是我的至交。他们和我一样,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他们来教你。”

“真的?我当然愿意!太谢谢您了!他们什么时候来呀?”

“很快。你放心,我会说服他们的。”

(三十三)打赌

 段江流的脸皮突然厚了三丈,像市井无赖一样整天缠着王欣,成了她的跟屁虫。旁人看了都在痛心:极有可能成为一代大侠的明日之星竟沦落到如此地步。王欣第一次上山练剑,利用轻功将他甩掉,半个时辰后,还是让他找到了。“王欣,我要和你比武。”

“我们不是比过了吗?你不是我的对手。”

“这我知道,可是和你比武,会使我进步得更快。还有,你一个人练剑,难道不闷吗?”

“我习惯了。和你比武我毫无乐趣。你不要只为自己快乐,不替别人着想。”

“你喜欢打赌吗?我们可以打赌,我这人一向愿赌服输。”

“怎么赌?”

“如果你在五招内胜了我,算你赢,我请你吃饭。否则,你请我吃饭。”

“好。不过,我要你师妹卫姑娘和你一起做饭给我吃,可以吗?”

“当然可以。”

结果王欣在三招内就胜了他。

地上有一根三尺左右,拇指般粗细的枯树枝,王欣捡了起来,发现它还有点儿牢固,于是说道:“我也想和你打赌。你干不干?”

“好。怎么赌?”

“我用这根树枝和你比五招。如果我没胜你,以后你可以随时找我比武,我不能拒绝。否则,你再也不能找我比武,也不能无缘无故干扰我的生活。”

“你真的这么残酷?”

“你比不比?”

段江流考虑了一会儿,说:“改一下,改五招为三招,改不能比武为每隔三天比一次武,好吗?”

王欣心想:的确是个难缠的角色!隔三天总比一天都不隔要好。“改就改。不过,听说卫姑娘和你练的是一样的武功。再加一条,每次比武时,你必须和卫姑娘一起来。”

“好吧。”段江流轻而易举答应了,根本就没有考虑卫芳是否愿意听从他的安排,因为卫芳总是听从他的安排。更何况,他很有胜算,他觉得王欣这次太自负了,于是他补充了一句经典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谁都不许反悔。”

“那么,开始吧。”

“慢!让我想一想。呵,就这么办。”

段江流准备使用耍赖的手段,如果王欣最后用树枝刺中他的要害,只要要害不是脑袋上的几个死穴,他就不承认自己输了,因为他可以狡辩说:树枝刺不透衣服。他一直认为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可惜面对王欣,进攻和送死没有区别。他必须采取守势。他将剑舞得滴水不漏,料想树枝绝对不可能透过他的剑网。可是,他却粗心的把脚露在了外面。如此大的破绽,岂有不被利用的道理?他先是感到脚痛,疼痛牵动了全身的神经,握剑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又露出一个小小的破绽,致使他腹部剧痛,长剑差一点儿脱手,口中的“哎哟”还没有喊出,便感到太阳穴受到了压迫。他对自己的低级失误后悔不迭,心中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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