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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战神-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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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孙凡这一声“大哥”，伽罗的面庞，立马便老泪纵横。
默默取出酒坛。
仰面狂饮一口。
然后挥手一丢，掷给孙凡。
“二弟，这是大哥最后叫你一声二弟。
喝了这坛酒。
从此以后，你、我再非兄……弟！”
一贯嘻嘻哈哈，没有正型的孙凡，其一听伽罗如此而言，一时间也开始泪如泉涌。
“我不喝。”
“就算你……不喝，咱们俩今天，也已经恩断义绝了！”
说着，伽罗便抽刀，割下了自己的衣袖。
割袍断义！
令孙凡心寒。
“大哥，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吗？”
“赎罪？除非你能让小双死而复生！”
闻言，孙凡连忙点头。
“大哥，我已经找到了让小双死而复生的办法，你就让我试一下吧。我要是救不活她，你再杀我也不迟！”
孙凡这番话，听着虽然像是信口雌黄。但事实上，其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孙凡已经从太上老君，留下的壁雕中，寻到了救活伽双的办法。
只可惜，伽罗对此却根本不信。
“孙凡，别让老夫瞧不起你。
你若不想死，大可以出手把我杀了，何必编这些不切实际的瞎话？！”
此时的孙凡，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大哥，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我以前就是太相信你了！”
言罢，挥刀便斩。
孙凡不躲不闪，就任由伽罗一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刀锋入肉，鲜血飚飞。
伽罗见此，立马骤然收刀。
“你为什么不躲？是觉得老夫不会杀你吗？！”
“我不躲，是因为我做错了。”
孙凡不仅没有躲，而且还故意放松了全身的肌肉。不然以伽罗掌中的兵刃，是不可能破开他的防御的。
“好，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受死吧！”
伽罗双手握刀，全力下劈。
只可惜刀至额头，终究还是没能砍下去。
“你……走吧。”
“当啷”一声，宝刀落地
漠然转身，缓缓而去。
孙凡望着伽罗那每走一步，便苍老一分的背影，心脏猛的一阵紧缩。
其甚至已经在伽罗的身上，嗅到了那么一股腐朽的气息。
哀莫大于心死。
没能为亲孙女报仇，伽罗的心已经死了。
心脏再次一阵紧缩。
痛！
这是孙凡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而感到心痛。
也是其第一次，发现那抽象的“心痛”，原来真的可以化作*上的疼痛。
“大哥，你先别走。我现在就可以证明，我有救活伽双的能力。”
闻言，伽罗稍一停顿，微微摇头。但却没有转身，也没有停下脚步。
孙凡见此，立马便取出破封古剑，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的斩向了自己的胳膊。
“大哥，你回头看看我！”
269。第269章 重返战宫
孙凡声音之中饱含真情，伽罗闻之，自然立马便意识到了，即将有事情发生。
急忙转身。
正好看到了孙凡挥剑斩臂的一幕。
鲜血飚飞。
断臂落地。
但孙凡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挥剑再斩，再断一腿。
伽罗见此，立马便从短暂的失神中，清醒了过来。
“二弟，快住手。”
这一声“二弟”，喝尽了伽罗心中二十几年的怨气。这一声“二弟”，又道回了他与孙凡之间的兄弟之情。
听到这声“二弟”，看到伽罗那去而复返的身影，略带几分虚弱的孙凡，终于露出了那么一丝欣慰的笑容。
“大哥，我真有办法救小双，你……相信我。”
言罢，双手执剑，倒插入腹。
噗！
嘴角溢血。
“你……这又是何苦呢？”
伽罗的那双老眼，早就已经布满了血丝。他已经失去了孙女，实在不想再失去孙凡这个义弟。
奔驰而至。
一把抱住斜卧在地的孙凡。
老泪再次纵横。
伽罗此生，一共流过三次泪。
第一次是伽双亡命之时。
第二次是刚刚与孙凡割袍断义之际。
第三次便是现在了。
“大哥，真要相信……”
“先别说话了，大哥为你止血疗伤，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你听我说，我真的……”
“别说话，保存体力。”
孙凡一个劲儿的想说话，可伽罗却一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怎么办？
只能用事实来说话了。
《青帝附体诀》，开启！
一股来自于远古的洪荒气息，立马便从孙凡的残躯上，散了出来。
方圆千米之内的植物、尸体、残肢，一切可以转化为生命力的东西，全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而孙凡呢？
他的断肢，则在伽罗膛目结舌的目光下，又重生了出来。
“青帝一指！”
孙凡一指点在伽罗的胸口。
紧接着，一股山呼海唤的庞大生机，便如决提之洪一般，涌入了伽罗近乎腐朽的身躯。
白发变黑。
皱纹渐去。
伽罗这些年被熬干的精、气、神，全都在孙凡这一指之下，恢复到了巅峰。
何为奇迹？
这就是奇迹。
伽罗看着断肢重生的孙凡，和返老还童的自己，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青帝附体”状态解除，孙凡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伽罗，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大哥，现在你总算相信小弟，有办法救活小双了吧。”
其实拓片之上记载的方法，根本就不是《青帝附体诀》。孙凡如此而为，只不过是为了让伽罗亲眼见证奇迹，相信他有拯救小双的能力。
“相信，大哥相信你。”
“那大哥你就先回伽罗山城等我吧。
小弟得赶在梁栋前面，回无双战宫一趟。七日之后，小弟定当前往山城，助伽双还阳。”
闻言，伽罗的双手，便重重的抱住了孙凡的肩膀，无需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
孙凡与伽罗分手之后，便乘火云，直奔无双战宫内门。其之所以要赶在梁栋之前，返回无双战宫，就是想要看看战宫此时的真实情况。顺便也接王晓荷离开。
红云之速，岭南无人能及。
所以孙凡来到无双战宫内门的时候，火莲池的战况，还没有传回来呢。
云降人落。
孙凡在伏牛岗前后，随便制服了一位战宫弟子，然后便利用“老君拓片”上记录的一则控魂之法，临时占据了他的肉身。
真身藏于天地熔炉，以假身代步。
“张三顺你不站岗，这是要干嘛去啊？”
“我……拉肚子了，您……”
说到这儿，孙凡气运丹田，当场就放了一个臭屁。
噗——
即长且臭，还带着一股湿气。
别说那巡视的小头目，就连孙凡自己，都觉得十分恶心。
果不其然。
那巡视小头目一听到孙凡的屁声，立马便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满脸厌恶的摆手道，“赶紧走，别在这儿杵着了啦。滚远点拉去，这个味啊！”
闻言，孙凡如获大赦，立马便点头哈腰的滚了。
……
“孙凡，意思意思就得了呗。你控制这小子的身子，往树林子里钻起来还没完了啊？”
“我去方便一下。”
“你不是装的吗？”
“刚才是装的，不过硬挤出那个屁后，就不是装的了。”
噗——
“这个味！”
孙凡和老不死异口同声，虽然他们两个，全都闻不到外面的味道。但他们两个，却又同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
酣畅淋漓的“扑哧”几声后，孙凡便提起裤子，钻出了树林。大摇大摆的，往战宫大门的方向去了。
“腰牌。”
闻言，孙凡出示腰牌。
“进去吧。”
进门游逛，孙凡不由得有感而发，“老不死，看来王先悟这三十来年干得不错啊。”
闻言，老不死也是由衷的点头道，“是挺不错的。
山门扩建了。
弟子的修为也都上去了。
就连这把大门的弟子，都已经是王阶七、八品的存在。
今非昔比，绝对的今非昔比啊！”
“走，咱们去找王浩，摸一摸王先悟的底。”
……
孙凡控制着张三顺的身体，按照其原来的记忆，拐弯抹角的抹到了王浩的故居。
翻墙而入。
只可惜人去楼空。
这处宅子，已经赏给了战宫里的一个小头目。
怎么办？
去第一王府吧。
找不到王浩，也就只能先去找王晓荷了。
再转一圈。
偷偷溜进了王府。
只可惜第一王府虽在，王晓荷却没住在里面。
甚至就连王豪杰，都已经不在此处了。
孙凡悄悄摸入他们两个的房间，里面灰尘满布。
很显然。
第一王府，已经成为了一个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地方。
离开第一王府，孙凡漫无目的走在无双战宫的街道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走向何处。
……
“老不死，现在怎么办啊？”
“要不……试试黑杀令？”
“黑杀令？这都三十多年了，还能好使了吗？”
“试试又没什么损失。”
“只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
孙凡取出黑杀令，并将其挂在了，第一王府大门的房檐上。
躲到树上，潜藏身形。
死等！
日落月升。
孙凡刚准备闭眼睡觉，其便发现了一个刚刚经过这里的中年妇女，又趁着无人之际，溜了回来。
“老不死，你说是不是她。”
“是，但也可能不是。”
“这不废话嘛！”
“是不是是，你抓紧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闻言，孙凡立马便表示肯定的点了点头。
“管他是不是的，就是她了，大不了严刑逼问一番。”
下定决心的孙凡，立马便控制着张三顺，从附近的大树上蹦了下来。
那中年妇女见有人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当场便挺剑狂攻。
其剑势凌厉，而且修为颇强。
孙凡以张三顺之躯，根本难以与其为敌。
怎么办？
天地熔炉撇开一角，孙凡以《聚魂诀》远程攻之。
魂技袭脑。
那中年妇女的剑招，当场就不攻自破。
得此机会。
孙凡操控着张三顺，趁机探掌狂攻，直接就敲在了她的后颈处。
使其由神魂荡漾的昏昏沉沉，转眼之间，便变成了两眼一抹黑，昏死了过去。
一击得手。
黑光一闪。
张三顺、中年妇女，以及黑杀令，便全都被孙凡收入了暗之空间。然后再从中，转入木之空间。
……
许久之后。
“醒了。”
闻声，中年妇女“砰”的一下，便从床上窜了起来，并瞬间退到墙边，默默的观察着屋中的情况。
孙凡不用问话，仅凭这中年妇女醒来的一系列反应，便能断定这女子是黑杀的人。
因为除了杀手之外。
任何一个女子，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当中醒来之时，其第一反应都是看一下，身边是否睡着别人，然后再看一下自己是否穿着衣服。
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才会在第一时间，考虑到自身的安全。
“你是谁？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闻言，孙凡缓缓转身。
那中年女子见其相貌，神情顿时一愣，“你是……孙凡？属下黑杀使，参见主人。”
声出跪地。
“你还认得我？
没想到事隔三十几年，黑杀令竟然还管用。
快起来吧。”
听闻孙凡的感叹，黑杀使立马便起身，为其解惑道，“回主人的话。
这三十多年，您虽然消失不见了。但伽罗山城给黑杀的物资，却依旧年年按期供应。
所以直至今天，黑杀仍旧奉您为主。”
听闻此言，孙凡颇有些感概良多。
伽罗口口声声说要杀他报仇，但从其按时供给黑杀物资这件事上，便可以看出来。其实伽罗从未忘记，他与孙凡的兄弟之情。
“我今天把你请来，一是想看看这黑杀令，是否还好使。二则是想打探一下，无双战宫目前的情况。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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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杀使，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
闻言，黑杀使顿时微微一笑。
“回主人的话，其实您早就见过属下的真容，所以才会感觉眼熟。”
“是吗？
我怎么不记得，我见过你呢？
你是……王浩府中的丫鬟？”
“是我。”
“丹武拍卖场的迎宾？”
“是我。”
“我在火莲池好像也见过你？”
“是的。”
“怎么哪都是你啊？”
“属下的任务，就是保护主人的安全。自然主人去哪，属下就去哪了。”
“那你见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黑杀使啊？”
“您也没拿出黑杀令找我啊？”
“额……”
270。第270章 故人相见
“和我说说，这些年无双战宫的情况吧。”
“无双战宫这些年发展得很好，如今已经位列五大七品势力之一，并有跻身岭南第一宗门的势头。”
闻言，孙凡立马便颇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别说这些随便找个茶楼打听两句，就能打听出来的东西。挑干的说，挑跟我有关的说。”
“干的？
和您有关的？
还是您问我答吧。”
无双战宫这些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黑杀使也搞不清楚，孙凡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先说说梁栋吧，他人怎么样？”
黑杀使知道孙凡这次回来，一定有所图谋，所以其回答起问题来，是份外的小心。
“行事果断，雄才大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其唯一的缺点，也就是手段稍显狠辣一些。”
“狠辣到什么程度？”
“天堑门灭门、上合门灭门，风行宗灭门，东来宗灭门……”
黑杀使一口气报上了三十九个门派的名字。平均下来，梁栋一年灭一门还有富余。
“对内呢？”
“排除异己，决不留情。
凡是与其作为的人，不是家破人亡，就是被迫闭关，再不过问宗内事物。”
梁栋对内手段虽然稍显狠辣，但想必这三十几年，其已经将能清洗的，全都清洗完毕了。所以在此之后，也就不会再有不必要的杀戮了。
“王浩呢？他怎么样了。”
听孙凡问起王浩，黑杀使的表情，立马便本能的僵硬了起来。不过有些事情，瞒是瞒不住的。况且身为黑杀使，也不允许向主人隐瞒，任何黑杀体系之外的事情。
“王浩已经升任战宫副宫主之位，并且……”
“并且什么？”
“并且迎娶王晓荷，诞……有一子。”
“什么？！”
孙凡闻声而立，不过数秒之后，其便再次坐了下来。
“嫁人就嫁人了吧。
这都是我的错，谁让我一消失，就是三十几年呢？”
听闻孙凡颇为有些自怨自艾的感叹，黑杀使在沉着一二后，便再次出言补充道，“战宫流言，都说王晓荷当年是带着身孕嫁出去的。那孩子很有可能……是您的。”
闻言，孙凡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立马便又泛滥了起来，“你说……那孩子是……我的？
他叫什么？！”
“王忆凡！”
黑杀使好心提及王晓荷母子之事，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因为她一提及此事，孙凡便立马将其他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了。
不然，只要继续盘问，其一定能够发现幕峰、王先悟等人被囚禁的蛛丝马迹。
“王忆凡，好一个王忆凡！
一定是我的儿子，一定。”
见孙凡言辞肯定。
黑杀使未免他乐极生悲，或是错失爱子，便一五一十的为其继续讲述道，“在主人离开无双战宫不久后，大殿下便带着晓荷姑娘到乡下去住了。
而且晓荷姑娘和王浩，订婚、成婚，以及生子，也全都是在乡下办的。
直到三年之后，王浩被提拔为副宫主。大殿下才允许王浩，带着晓荷姑娘母子俩，回到无双战宫。”
疑点重重。
漏洞颇多。
确实怎么看，都觉得这孩子是孙凡的。
“如果晓荷是因为怀有身孕，才不得已躲到乡下去的，那当年给她诊治的医师，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
“那医师死了。”
“王豪杰一手安排的此事，我先去找他问问。”
“他也死了。”
“额……
连亲爹都灭口了？”
见孙凡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黑杀使便张口补充道，“王豪杰是心力交瘁，愁死的。这点属下可以作证。”
“心力憔悴？看来十有*，是因为我三十多年没归了。”
说到王豪杰心力憔悴的病因，孙凡就有些自作多情了。其心力憔悴的原因，并不是孙凡未归，而是王浩得势。
至于其为什么害怕王浩，就只有他和王浩两个人知道了。
“除了王浩和晓荷以外，还有其他证人吗？”
“没有，全都死了。”
闻言，孙凡立马便深吸了一口气，“下手还挺狠的，晓荷现在住在哪？我亲自去问她。”
“晓荷姑娘住在副宫主府，属下可以带您去。
不过在前往之前，属下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说吧。”
“王忆凡和王浩的感情很好，就算您是他的亲身父亲，他也未必能……”
还未等黑杀使把话说完，孙凡便心有预感的摆了一下手，“不用说了，我不会强求的。”
……
言罢，孙凡便将天地熔炉寄托在黑杀使的身上，前往副宫主府了。
翻墙越院，飞檐走壁。
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黑杀使便在十几个明晃晃的哨位下，偷偷潜入了副宫主府的后宅，也就是王晓荷平日居住的地方。
说句实在的。
黑杀使这飞檐走壁、潜藏身形的本事，就连孙凡都难以望其项背。
职业就是职业。
孙凡这半吊子，就算是修为再高，也达不到人家职业的水准。
……
院子颇大，灯火阑珊，景致也不错。
唯一让人觉得有些不自然的就是，这里一个负责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主人，就是这里了。”
闻言黑光一闪，孙凡骤然而出。
“你在这儿等我，要是王浩回来了，别忘了给我报个信儿。”
无论王晓荷是真嫁人，还是假嫁人，其毕竟都已经嫁人了。在孙凡没有弄清她心意之前，其也不得偷偷摸摸的多加小心。
“咯吱”一声，推门而入。
王晓荷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但其却并没有回头。
“今天回来的倒是挺早，不用处理宫内事物了吗？”
“是……我。”
仅两个字。
不必通报名姓。
王晓荷那背对着孙凡的娇躯，便瞬间颤抖了起来。
猛的一回身。
泪流满面。
“三十七年，零七个月，零二十三天，你……总算是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面对孙凡张开的双臂，王晓荷立马便情难自控的缓缓起身，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
三十七年的相思，化作了此时的深情相拥。
近四十载的深情，促成了此刻的有口难言。
271。第271章 守贞蛊
柔情蜜意当中，王晓荷的娇躯猛然一震，更面带几分痛苦的，将孙凡一把推开。
“我现在……已经嫁人了。”
“我知道。”
“那你……还来找我？”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带你走的。”
“我……不能和你走。”
闻言，孙凡的眉头，立马便向眉心汇聚了两寸。
“是因为忆凡？”
“你……已经知道忆凡了？”
此时的王晓荷，明显有些慌乱。
“他是我的儿子吗？”
“不……是。”
王晓荷目光闪烁，孙凡立马便觉察到了其中的蹊跷。
“你说谎。”
“我……没有。”
王晓荷言辞磕巴，不但声音奇小，更不敢抬眼去看孙凡。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忆凡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你别逼我。”
“告诉我！”
面对情绪越来越激动的孙凡，王晓荷那紧咬的牙关，终于是再也闭不住了。
“忆凡虽然是你的儿子，但他……是不会认你的。”
“为什么？”
虽然孙凡对此结果，早就有所准备。但当其真的去面对这一切的时候，还是觉得双耳轰鸣、天坍地陷。
“从小就有人说忆凡是……野种，所以他已经……恨透了你。”
闻言，孙凡顿时暴怒。
“野种？
谁敢说我孙凡的儿子是野种，我屠他满门！”
王晓荷看得出来，孙凡是动了真怒。但事情发展现今这个地步，其却也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忆凡是不会认你的，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可能离开他，所以……你还是自己走吧。”
王晓荷说这句话，几乎是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
三十七年，她是一天天数着过来的。那数之不尽的相思，最终却只化成这一句话，”你自己走吧。“
但不这么说，又有什么办法呢？
王晓荷不能让她与孙凡的结晶，不但没有亲生父亲，而且还没有亲生母亲。
虽然王晓荷的心在滴血，但她却并没有后悔。为了儿子，其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
孙凡听闻此言，整个人如遭雷击。
身形缓缓后撤。
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其后背抵在了房门上，他才算是猛然回过神来。
“我可以在临走之前，见见忆凡吗？”
“不可以。”
王晓荷虽然知道这样对孙凡来说很残忍，她的话，也未必能起到阻拦孙凡的效果。但为了儿子，其别无选择。
“我一句话也不说，就远远的看他一眼。”
“我怕你见到他后，就狠不下那个心了，你还是……走吧。”
孙凡本想坚持，看看能否让王晓荷改变心意。但院中的一声鸟鸣，却在提醒着他，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走了，你……多保重。”
推门而出，并未回头。
其实不是孙凡不想回头，其只是害怕自己一回头，便再没有离开的勇气。
泪如泉涌，心如刀割。
孙凡实在是不敢在无双战宫继续逗留了。因为将王浩乱刃分尸，夺回自己妻儿的念头，已经在他脑中徘徊多时，甚至根深蒂固。
走到院中，一把提起黑杀使，然后驾云而去。
至于王晓荷，她则望着孙凡远去的那道火光，怔怔的出神，默默的流泪。
心中念叨。
“孙凡，我王晓荷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既然已经把身子给了你，今生便不会再让第二个男人碰。
如果我说，我这三十多年来，与王浩同床共枕，但却从未与其有过肌肤之亲，不知道你信，还是不信。你会信吗？”
咯吱。
院门推开，王浩归来。
“晓荷，晚上凉，你站在门口干嘛？怎么还哭了呢？”
闻言，陷入哀思中的王晓荷，立马便回过神儿来。
“我……看着天上的流星，突然就想起我爹了。”
“流星？”
王浩闻言先是一怔，然后便抬头仰望，“噗嗤”一笑道，“这流星也真是够怪的，怎么横着飞呢？”
流星当然不会横着飞了。
其实王晓荷所指，和王浩看到的，都是乘火云而去的孙凡。
……
孙凡泪洒夜空，心里空荡荡的。
按照原本的计划，其现在应该是直奔伽罗山城的。
但此时的他，却迫切的想要见到吕娇娇。
于是乎，便纵云而去。
……
“孙凡，你还好吗？”
“好，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孙凡的言语之中，充斥了太多的悲凉。无论是谁，都能听出他言不由衷的弦外之音。
“要不咱先休息一晚，在青帝城中找几个姑娘，消遣消遣再走？”
ps：木之空间里的城池，已经被老不死正式命名为青帝城了。
一听老不死提到“姑娘”二字，孙凡那处于崩溃状态下的神经，立马就再次勒紧了几分。
下坠！
既然是逢场作戏。
既然是为了麻痹自己。
既然是为了宣泄情感。
孙凡也无心去管，被自己当做疗伤圣药的姑娘，到底姓字名谁，芳龄几许了。
只要是女的，是活的就行。
于是其自然而然的，便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了他手中，提着的黑杀使身上。
呼啸落地。
孙凡根本不管这里是哪，黑杀使愿不愿意，其刚一落地，便瞬间震碎了自己和黑杀使的衣服。
黑杀使年过半百，其虽然保养的不错，但也已经是半老徐娘了。其根本就没有想到，孙凡会去打她的主意。
于是瞬间错愕，便造成了眼前的尴尬局面。
“主人，你不能……”
不能？
孙凡心中愤恨难当，他要的只是发泄。能与不能，又与他何干？于是其便直接长驱直入，破开了黑杀使那从未有人踏足过的曲径幽林。
黑杀使拼命挣扎，但她又怎是孙凡的对手？
朱唇被封，双臂被锁。
除了缴械投降，根本别无他法。
老不死见证此情此景，其实在是颇想横插一嘴。这倒不是说，他想指责孙凡用强，没有君子之风。而是其实在看不惯，孙凡这种对自己，极不负责的态度。
青帝城中的居民，已达三十万。
适嫁女子近五万，而且都是原装货。
就算是从矬子里面拔大个，也能挑出来几个绝世天仙。
在他看来，孙凡放着任君采集的天仙不碰，反倒在黑杀使身上浪费力气，其根本就是在暴遣天物。
不过老不死目不忍视的看着、看着，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
因为此时黑杀使面庞上浮现出来的情绪，并非恐惧，或是绝望，而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焦急。
“孙凡。”
“闭嘴。”
“孙凡，你听我说啊？”
“我让你闭嘴！”
“老夫觉得黑杀使，好像有什么事要和你说。你松开她的嘴，听她说些什么？这荒郊野岭的，也不怕她叫唤。”
孙凡此时正在兴头上，老不死说的这些话，他一句都没有听到心里去。不过为了让老不死闭嘴，其还是依言，松开了那紧按着黑杀使嘴巴的右手。
孙凡这一松手可就坏了，黑杀使是嗷唠一嗓子，就大叫了起来。不仅将孙凡吓得周身一冷，当时就软了下来。就连老不死，都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属下身中奇毒。凡与我jiao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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