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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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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当然可以。”景瑜笑道。
  “……娘亲。”容云温和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衣服,云儿自己来,请您休息吧。”
  “呵呵,都叫娘亲了还客气什么,”景瑜笑得有些坏,“别动,很快就好的。”
  容云有些无奈,但,他很开心。
  景瑜给容云系好衣衫,她感觉很满足。她的云儿真是越看越好,越看越可爱!
  容熙在一边看着,不得不承认,他感觉心里不是滋味。景瑜没有理会容熙,她想着容熙居然不喜欢她这么好的儿子,居然舍得送容云走,景瑜很有意见,不为自己,为她儿子。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打断了容熙的感慨。
  卫武的夫人端着一盘简单的晚膳还有温着的小药炉走了进来。卫武是容熙总管营务的副将,多年以来照顾容熙起居,这次景瑜再次到了烈亲王府后,卫武便让妻子来照顾景瑜了。
  卫夫人跟丈夫一样对景瑜没有什么好感,但碍着王爷也没说什么。此时,她进门看到那边母子一派温馨其乐融融,自家王爷一派被排挤的孤单模样,脸色很差。虽然直到离开,她自始自终也没有说什么,但景瑜跟容云,还有容熙都察觉了卫夫人的情绪。
  景瑜有些感慨,容云若有所思,容熙……算了,这事本来也就这样。
  “云儿还没有吃饭吧。”景瑜接过容云递给她的粥道。
  “还没有,云儿陪母亲吃完就去吃。”容云微笑。
  “不用了,你快自己去吃吧,母亲吃完饭也就休息了。”景瑜道。
  “……是,云儿明白了。”容云说完,又看了看父亲,“父亲,您忙了一天还没来的及吃晚膳吧,要我服侍您用晚膳吗?”
  容熙:这算是在开心他吗?
  “不用了,我今天有事。”容熙拒绝了。
  “是。”容云听话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
  伙房——
  这个时间,王府大部分人都已经吃过晚饭了。容云也没有出府去,自己一个人跟管伙房的陈大叔打了个招呼,要了些吃的,主要要点补血的。
  老陈看着容云,说实话,他的第一反应是心里一阵发毛。刚刚出征回来,虽然他是火头军没有正面杀敌,但是战火的暴虐他分毫不差地体会到了。而眼前这个看着温和无害的年轻人,就是对方那个罪魁祸首的暴君!前段时间他也没少见容云,但他真的没想到……
  老陈给容云准备了晚饭,因为心情复杂,他准备完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眼前离他最近的一盘炒鸡蛋,容云露出一个苦笑。吃了一口,果然,比明旭的手艺差远了。
  烛火之下,容云很习惯地坐在空荡荡的小饭厅里,他一个人吃得安静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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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云吃完晚饭后;走回小院落。隔着房门感受了一下母亲的气息;感觉母亲睡得很平稳;容云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转身离开了。母亲说要休息,确实;休息很重要,他应该少打扰母亲;他去看看之前父亲给他的客房还能不能住吧。
  走在半路,容云看到何远迎面而来,似乎是在找他;容云停步点头为礼道:“何大叔。”
  “呃……”何远看到容云也有点发毛,好在他跟容云接触也算比较多,见识过容云对自家王爷的孝顺,而且他是特意来找人的有心理准备,很快恢复了镇静。
  “景烈陛下。”何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容云躬身一礼,虽说他恢复了镇静,但在此时此地说这个称呼,当真是无比别扭。
  这一脸温和微笑的年轻人,是景烈,那个如今天下人口中的血腥暴君!
  何远觉得自家王爷有了东霆公主做王妃还不算,现在儿子更是东霆的君主……这个,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他不得不佩服王爷,在这种情况下,王爷居然就这么把这位敌国的君主扔在家里,自己带着老江几人继续去处理战后事务了!?
  前几天魔女公主住进来也就算了,反正二十多年前也这样,加上如今王爷的地位,就算消息传出去,估计也没有多少人再说三道四了。可是,景烈也住了进来,这个,兄弟们真的有点接受不了啊……
  而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景烈不仅是住进来这么简单啊!景烈是谁,东霆君主,又不是吃白饭的,这不,刚住进来,马上就有东霆那边的人来了。
  何远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把东霆有人求见容云的事情说了。
  “多谢何大叔通知。”容云道谢。
  这话何远听得一阵胸闷,真的,感觉太别扭了。
  在何远的带路下,容云去见自己的臣下,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他没有忧虑过多的习惯,事实上也不会。
  另一边·外院侧厢——
  要说现在烈亲王府里感觉最别扭最胸闷是谁,相信绝对不是容熙的老部下们,而是那位东霆景烈陛下的臣属。
  暗大宝看着满屋子浑身带着铁血胆气的敌国将军,有二三十个吧,都对他虎视眈眈,暗大宝易容面具下的脸都要皱到一起了,在心中呐喊:为什么他这么命苦啊!
  庄老大让他负责长毅这一线的联络,说这是委以重任,他早该想到这是个倒霉差事啊!可是……右相大人好恐怖,他不敢得罪。
  当时司徒大人交接公务,他就不该多嘴问:陛下在烈亲王府,烈亲王府戒备森严进不去怎么办?
  暗大宝当时的想法是,他总不能用信号叫陛下出来找他吧。问题结果呢,司徒右相当时笑得那叫一个“迷人”说:进不去,敲门。
  敲门……暗大宝看着房间内的诸人又擦了擦汗,眼前这架势太恐怖了,比他想象的还恐怖!
  时间无比煎熬,暗大宝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自家主君。
  容云大方地走进门,屋内二三十将军瞬间严阵以待。
  对于屋中的情况,容云并不意外,他很自然地躬了躬身,然后看向暗大宝:“大宝,你找我,什么事?”
  为了安抚臣下不要过于紧张,容云特意说得很平易。可惜,平易近人也是分场合的,这种场合,越温和平易,越……嚣张!
  “……”暗大宝欲哭无泪。
  陛下,咱能不能不要这么嚣张,您老不怕,微臣以后还要出来混的啊。万一再来找您时,他们还不吃了微臣。
  要不,下次他用信号叫陛下见他?……呃,不行,算了,更恐怖。
  “参见陛下。”暗大宝跪道。自家主君平易,但他得见礼。
  “不必多礼。”容云道。
  暗大宝起身,有些犹豫。
  “密报。”容云道。
  有了容云的命令,暗大宝不再犹豫,很利落地把密报呈给自家主君。
  现在的局势,没什么好隐瞒的,实际上容云也不想隐瞒,所以他就那么站在当场,当着敌国众将的面,开始看密报,密报中,当然也包括军报。
  “……”众人。
  不得不说,太嚣张了。
  “确认容承与朱明镜在古固山,马上传密旨调兵山脚荣德城。”容云道。
  ……您这是密旨吗?暗大宝擦汗。
  “陛下,容微臣提醒一句。”暗大宝道。
  容云示意暗大宝讲。
  “陛下,明天就是新年前夜了,如今军心,这个……陛下明察。”暗大宝发现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像自家主君那样,在一堆敌将面前,直说军情。
  容云笑了笑:“我明白。”
  容云打开了宣明旭在军报中夹带的一封私信给暗大宝看,上面宣明旭铿锵有力的两个字——过来!
  “……”暗大宝。
  容云告诉了暗大宝他接下来的行程,当然房间内有眼睛的人也都看到那封私信了。
  之后,感觉到暗大宝一直很紧张,容云陛下很爱护臣属,说了句“事情我会处理”,放暗大宝走了。
  “我想父亲今天晚上也会收到密报开始调兵的。”暗大宝走后,容云对屋内父亲的部下们道。
  在座将军们一时没有说话,他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东霆君主。他们都不傻,景烈是很嚣张,但是景烈不该嚣张吗?而景烈虽然嚣张,却也是真的很坦诚没有隐瞒他们的意思,如果是合作者,这已经是不能再有诚意了。同时,他们坐在这里,景烈……容云却一直没有坐,也没有用“朕”自称,为什么……他们只能想到一个原因,因为王爷是他的父亲。
  “各位将军,我想我们应该会再次合作。不过,在公事合作之前,”容云打破沉默道,“容云先与各位伯伯叔叔解决一个私人问题吧。”
  “私人问题是……?”何远代表开口,问出众人的疑惑。
  “请各位伯伯叔叔消气。”容云很认真地说。温和好听的声音,配上他闭目微笑的表情、特意打理的发辫,看上去实在是非常乖巧。
  可、是……
  在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不是傻瓜,尤其容云刚刚才嚣张完,那耀金的影目是强至巅峰的标志,毋庸置疑!
  场面又静默了片刻,一位大将军道:“兵临城下、血流成河,景烈陛下认为是简单能用‘消气’来解决的吗?”这句话内容很严重,然而大将军的语气却不是很激烈,因为大家都清楚,以国来考虑,西弘东霆不过立场不同,而某种程度上他们与容云始终都有着同一个敌人——容承。
  然而,理智明白是一回事,感情接受是另一回事,到底是沙场兵戎相见的对手,想想北骑军五万兄弟,等等等等,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容云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道:“是,无论什么原因,容云做了,容云愿意下诏罪己,请父亲重罚。这里,只请各位伯伯叔叔消气,顺便……二十多年前的恩怨也是,容云是东霆端和公主的儿子。”
  在场老将们脸色不由变了变,这句话可以说插进了他们心中最矛盾的地方。
  “二十年前……”何远叹道。
  “母亲昏迷不醒时,只说过‘对不起’。”容云轻声述说。
  老将们互相看着自己的生死兄弟,他们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
  二十年前的恩怨,说是说不清了,只是一个心中愿意如何相信、以及感情如何接受的问题,而如今这样的局势……
  容云在父亲的部下与兄弟们思考时,转向何远道:“何大叔的兵刃能借给容云一下吗?”
  现在局势依然动荡,将军们大都兵刃不离手,何远的兵刃是一条蟒鞭,与王府小演武场的那条类似,当然比那条要精工细作。
  何远有些意外,但此时此地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他没有说什么,把蟒鞭交给了容云。
  容云双手接过。
  “容云先自罚三鞭,表达诚意好吗?”容云的声音始终很温和,他边说边把背后的发辫撩到不妨碍下鞭的位置。
  将军们原本对容云的动作也惊讶不小,但听到容云的话后,一位将军不由冷笑:“景烈陛下的诚意只有三鞭?”
  容云抱歉地点了点,难得为这些长辈解释道:“是。父亲曾说我下手有些重,而且接下来我要去古固山,伤得太重不方便。”
  “哼。”那位将军明显不太接受这个解释。
  “各位伯伯叔叔想要容云的命吗?”容云问得相当直接。
  那位冷哼的将军被这个问题弄得语塞,其实不光是他,在场的将军都被问住了。
  他们想要景烈的命吗?仔细想想……并不想。眼下这样的局面,如果景烈愿意合作,实在是天下百姓之幸,而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景烈……容云是王爷的儿子,他们那个笨蛋上司,恐怕一生也就只会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他们与容云之间,真的谈不上不共戴天之仇。老实说,这次战争,除了北骑军的兄弟,西弘战死的都是皇上容承的嫡系,他们还没有那么妇人之仁。而二十年前,那是心结……
  这些将军们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是东霆之主,不能杀的话,也就只能揍我一顿了。”容云认真建议。
  “景烈陛下会让我们揍?”
  “是。”
  对视,犹如沙场般,男人间最真实最直接的交流。
  “不得不承认,陛下确实够爽快!”
  “伯伯叔叔们消气就好。”
  容云没有罗嗦的习惯,他要去处理容承的问题,而父亲最近一直很忙,母亲留在烈亲王府修养的话,他不能让母亲与父亲的部下兄弟间关系这么尴尬。这些伯伯叔叔也都是明理的,他给大家一个发泄的突破口,这样母亲那边会容易很多吧。
  天下大势所趋,父亲与母亲的关系很快会成为一个强有力的盟约而被世人祝福的,只差王府中这些戎马一生、切身对二十年前的恩怨难以割舍的老将们。
  容云想到这里,手弹鞭梢,长鞭划着优美却残忍的弧线抽到了他自己的背上,手腕一带,回到原位。
  声音不大,不过眨眼之间,然而,容云在收鞭停了一息后,便在唇边挂红了。第二鞭过后,直接咳了出了一口鲜血。第三鞭,又一口鲜血。
  触目惊心,惊心而静。
  三鞭后,容云缓了缓,将鞭子还给何远道:“多谢何大叔,何大叔觉得容云撑在哪里揍起来比较顺手?”
  听了容云的话,一个声音道:“顶天立地,陛下您还要撑着?”
  这是句冷讽的话,然而,语气中似乎已经复杂的有了什么。可以说,在场的都是行家,容云下手有多重,他们心如明镜。三道鞭痕在容云衣服上留下的三道血口,即使是黑色看不分明,但濡湿的血腥气息不会骗人。夹杂着内力,那三鞭,恐怕在场他们有一半人会直接受不住。
  这个年轻的君王真的很强,很有诚意,也很够男人!
  所以,才有人不禁说了这么一句,他本以为容云应该凛然站立当场的。
  容云有问必答:“容云是晚辈。”
  毫无迟疑的回答,晚辈。——此时,这些老将还不知道,因为容熙的关系,容云是认真把他们当长辈的。面对长辈,自然不需要有什么“见外”的凛然态度,需要的是诚意与谦敬。而若干时间后,等他们越来越了解了那个年轻强大的君王后,他们才会对容云此刻的每一句温和的话语动容吧。
  何远深深地看了容云一眼,犹豫了一下,无声地指了一个地方。
  容云点点头,走到墙边,双手撑在墙上:“……需要我褪下上衣吗?”
  没有人回答。
  容云当大家没有意见,乖乖地闭目,微微低头撑在墙边。
  这时,在场的将军们都已经坐不住起了身。
  景烈,不,容云到底在想什么?!大义凛然站在当场也就罢了,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讨好?
  不管怎样,没有人要求容云褪下上衣,无论从哪个角度,他们还够不上那个身份与资格,只不过,到了这个地步,抽还是不抽?
  不抽的话,显得他们怕了,抽的话,老实说,想到容云的身份与强大,他们本能有些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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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亲王府外院侧厢中;面对容云的诚意;二三十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很矛盾。
  眼前这个年轻人;于公;他们有着对强者的承认与敬畏,也有着对敌人的那种想要硬碰硬的冲动;于私;他们有着源于王爷的好感,也有着源于魔女公主的二十多年来的放不下。
  而就在这矛盾之时;一个敲门声打破了众人的思绪。来人说,王爷在兵部下了紧急召令,让大家过去议事。
  多半是皇帝容承与朱明镜在古固山的事情吧。
  紧急召令算是帮助众将军做了决定;这些一起跟着容熙出生入死的部下与好兄弟们,他们互相点点头。为首的大将军再次开口:“陛下。”去了姓名,这是尊敬的称呼。
  大将军躬了躬身,继续道:“您的诚意我们收到了。不论公事私事,您是王爷的儿子,包括二十年前的……总之,只看王爷的意思了,我们都听王爷的。这里,本将军只能说,如果我们再次合作,这里所有人都会全力配合。”
  “多谢各位伯伯叔叔。”容云闻言站直身体,很真诚地道谢。
  叫得还真是顺口啊,这“伯伯叔叔”,他们听着好像也不那么汗毛倒竖了,不少人在离开前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其实这算是很好的结果吧,正如容云所言,他们能要容云的命吗?不能。不能的话,还有什么比揍敌国君王一顿更好的算账方法?而一国之君这样的态度,不论对二十年前还是对二十年后,都已经够交待了吧……当然,他们还有些放不下,那就听王爷的吧。
  容云不明白这些将军们的复杂心理,他感受着众人的气息与心跳变化,在众人离开后,微微放松地笑了笑——自己认罚,请父亲的生死兄弟们消气的效果似乎还行,起码,没有搞砸。
  解下衣衫,容云打理自己的伤口。雪津没有了,但是上好的伤药容云还有,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
  古固山的事情,加上最近越来越严重的军心不稳,明旭很辛苦,他确实应该尽快过去。阿枫似乎有点生气?……阿枫把长毅这边交给他自己去处理司命的事务了,他也应该去跟彻夜处理公务的臣下们打个招呼。而且,他之前请阿枫帮忙购买的粮草物资应该已经筹措得差不多了吧,一会儿去看看,没有问题的话就调往古固山。
  他刚刚跟伯伯叔叔们认罚了,然后,没有他的打扰,母亲应该也能好好休养吧。不过,明天就是新年前夜了,他在离开前应该给父亲母亲拜个年……可以吧。
  还有,离开前他还想给母亲与父亲煲一小锅驱寒的汤,一会儿去弄些食材,接下来,煲汤大概需要一个时辰。
  时间应该足够,所以,在此之前,让他休息一下,两个时辰就好。
  容云想着,轻轻闭上眼睛,进入浅眠。
  伏龙之墓后,几日间容云疗伤算是休息但也没有很安稳,然后就是今天一天加上刚刚的鞭罚……为了保证自己的行动力与思考力,容云决定让自己休息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后,容云冲了个凉换下了染血的衣服,出去做完了他要做的事情,顺便找臣下弄了一颗雪津。他对于事情的进展很满意,安心回到父亲家里,推开母亲休养的小院落的伙房,容云开始煲汤,看着天色由夜放明……
  ***
  白色的晨光中,薄雪飘落,轻轻沾湿地面。
  当容熙清晨来看景瑜时,入眼的是景瑜与容云温馨地说着什么的情景。一夜的休息加上晨练,景瑜的脸上开始有了健康的血色,容熙见此不由笑了笑。他自己可能不知道,这个微笑有些失落。
  容熙最近很忙,但既然景瑜依然是他的王妃,对大病初愈的妻子,作为夫君他再忙也是要关心探望的。
  景瑜见到容熙,惊讶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温柔而幸福的表情。有夫有子,这曾经是她不敢想象的幸福,如今,真的实现了。
  容云站在一旁,安静看着父亲与母亲交流,等告一段落后,他上前一步,跪了下去。
  景瑜愣了一下问:“云儿,怎么了?”
  “回母亲,云儿打算告辞了。弘帝容承现身古固山,那边战事复杂,需要容云前往。”
  “这样啊,母亲理解。云儿快起来,”景瑜说着看向夫君,想着夫君也该说些什么,却见夫君表情有些淡漠,景瑜对此有些无奈,想到什么,问夫君,“熙,你呢?”
  “古固山的事情,我没有休息疗伤又是在本国境内,所以相对不是很急。”容熙道。
  景瑜点点头,开始担心孩子的身体。
  容云微笑:“娘亲放心,云儿休息得很好。”
  “那就好,云儿快起来。”景瑜道。
  容云郑重地给父亲与母亲拜了个早年,才起身。
  “谢谢云儿。”景瑜道。
  “……谢谢。”容熙“叔叔”顿了一下道。
  得到父亲与母亲的回应,容云很高兴,微笑不由也深了些道:“云儿给父亲与母亲煲了汤驱寒,如果可以的话,父亲与母亲尝尝吧。”
  “是吗,”景瑜有些意外,“好,谢谢云儿。”
  “是云儿应该做的。”容云回道。这样温馨的气氛,容云觉得很开心,曾经想过的幸福都实现了,“云儿已经吃过早饭了,这就走了。”
  景瑜点头,余光看着容熙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火大,但想想是自己连累孩子,如今又是这样的立场,景瑜又不得不再次无奈。
  容云一点也不意外父亲的反应,甚至可以说他很习惯父亲这个态度,闭目感觉了一下父亲与母亲的情绪,容云觉得父亲总体应该心情还不错……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可以最后提一个请求?
  这么想着,容云难得有些不自信地询问:“父亲母亲,容云以后还可以来王府吗?”
  景瑜以为容云因为身份问题有此一问,看向夫君。
  容熙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他的想法是,凭容云的本事,若想来看小瑜谁也拦不住吧。
  “多谢父亲!”容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为父亲的允许。
  ……
  容云离开了,他离开得很开心很满足。
  因为有容云煲的汤,景瑜很有兴致地拉着夫君去吃早饭,容熙不好拒绝,当然今天早上他还没吃饭,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
  坐到外间小饭厅,看到色香味俱佳的极品汤膳,景瑜有些难以置信。这是她那一国之君的孩子为他们做的?随即便是心中暖暖的感动,景瑜给自己与夫君分别盛了一碗,尝了一口,景瑜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很幸福,甚至幸福得可能随时会哭。
  然而,看着夫君先是刚刚不冷不淡,如今对着这么好的汤品发愣,景瑜终于没忍住决定跟容熙说道说道。她那么好的儿子,用得着摆出这样的脸色吗?
  “熙,虽然我这个坏娘亲可能没有立场这么说,但孩子是无辜的。因为云儿是好孩子,他才担下那样的身份吧,大动干戈也是不得已,况且云儿也认错了。”景瑜声音温柔。
  “嗯,我知道,容云是个好孩子。”容熙苦笑着肯定,他刚刚是不由又想起了容云给他煲药膳的情景。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摆那种脸色了吧。”景瑜说出关键。
  景瑜的想法,容熙当然明白,他沉默了一会儿。
  这不正常的沉默让景瑜愣了一下,而更让她发愣的是,她鲜明地看到容熙眼中有挣扎的神色。挣扎?!熙大哥居然有挣扎?!景瑜心中一悸,一股冰冷的不安悄悄破开暖暖的幸福。熙大哥为什么要挣扎?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麻烦吗……?
  不安令景瑜的思考加快……不,不对,一直以来似乎就哪里有些不对……
  景瑜紧盯着容熙,等着一个答案。
  容熙也发现,自己的情绪波动居然比他预想得还大,但最终,看了看景瑜的气色,他还是下了决心。
  容熙向景瑜伸出手掌,景瑜会意,把手放到夫君的手上,容熙握了握景瑜的手道:“事到如今,瞒也没有意义了,不如说开,毕竟容云那孩子自己已经知道了。”
  什么,知道什么?景瑜有一种越来越不妙的预感。
  “二十二年前的秋末,……,巫半月……,……”容熙把他当年那次擅离职守,以及巫半月后来偶然发现密信,然后阴差阳错,沈傲天当面道破身世的事情说了。
  容熙观察着景瑜的反应,他没有直接说结论而是先说经过,是希望景瑜有个接受的过程。
  景瑜聪明绝顶,就算她现在脑中被这样的意外冲击得几乎一片空白,她依然明白容熙的话意味着什么——容熙在说,容云是她与容昊的孩子!
  容熙在怀疑她不忠!
  景瑜感觉自己无法控制地发抖,不,不为她自己,她怎样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孩子!她瞬间便想到的,她的孩子会因此有的遭遇!
  “……所以,你当初把云儿送走……所以,云儿那样对你,你还一脸淡漠……”景瑜的声音很低却是已经颤抖着破音,“所以,当初在伏龙之墓,你杀云儿,才并没有很犹豫……是吗……”说完,景瑜毅然决然地抽回了手。
  景瑜如此反应,可说大大出乎容熙意料,脑中某个隐约却迅速升腾的念头,让容熙有种窒息的期待与恐惧。
  而就在容熙与景瑜都处于意外的冲击中时,照顾景瑜的卫夫人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因为三个人都是熟人,不很在意是不是吃饭时间,她按惯例带人询问王爷,询问是直接接待,还是先等等。
  可惜现在没有人回答她,而她身后的三个人也一起被晾在了当场。
  三个人分别是厉宁雪,江清浅,何远。江清浅与何远来汇报与请示公务,厉宁雪则是收到消息后,惊喜地一大早赶回来见小徒孙的。
  “云儿呢?”厉宁雪不拘小节,他才不管什么晾不晾,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家徒孙,老人家便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由无比幸福的温馨到无比意外的噩耗,景瑜现在心情剧烈起伏,她觉得自己突然想通了什么却又怕自己的推测真的是事实,见师父走来,她难得地没有站起身。无力起身,她勉强对师父点了点头。
  容熙对真相依旧懵懂,尚能自持,他回应了厉宁雪:“古固山战事需要,容云去处理公务了。”
  “啊,是吗?算了,云儿没事就好。”厉宁雪半是放心半是遗憾地说。
  确认了徒孙是真的没事后,厉宁雪才发现徒弟与忘年交小友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太寻常。
  怎么了?老人家疑惑地看了一会儿,本能地对这不寻常的沉默感到很压抑,开口打破沉默道:“老夫还没吃早饭,也给老人家添份碗筷吧。”
  然而,卫夫人添了碗筷,气氛却沉默依旧。
  厉宁雪想到哪里说哪里,继续道:“你们跟云儿一起吃过饭了吧。”
  “……没有。”回答的还是容熙。
  “没有?昨天到现在,一顿也没有?”厉宁雪声音高了些。
  “没有。”容熙重复道。
  “你们不知道么,唉,你们是不知道,可惜……”厉宁雪想着自家徒孙自五年前起便不曾再明言的愿望,语气叹息,“不过也是,毕竟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云儿是不是呃……”
  对于师父未尽的话,景瑜终于开了口:“……师父,您老也是知道的么……云儿‘不是我与容熙的孩子’这件事。”
  厉宁雪这时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他下意识地回答:“我知道,云儿自己也知道。”
  “云儿自己也……知……道……”景瑜听了很激动,但她声音的力量迅速流失,最终轻到几不可闻。
  几乎同一时间,“容云不是王爷的孩子!?那昨夜他何必自罚?”何远惊讶道。何远是个耿直的人,因为关心老上司,他一时情急没忍住说了出来。
  “咳。”江清浅提醒何远不要说话,可见景瑜的视线盯过来,他不得不开口:“那个,是这样的,昨天夜里,容云……陛下,针对二十多年前跟最近的事情,想让大伙‘消气’,为表达诚意,自罚了三鞭。我也刚刚知道,老何犹豫要不要先告诉王爷。”
  是为了小瑜吧?如果时间还在上一刻钟,容熙相信自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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