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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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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入夜,安瑞皇宫。弯月如勾,宫灯明灭。
  蔚思夜正要穿过一道宫门——
  “阁下,止步。”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直接响在他耳边。
  随即,耳边破风声响,蔚思夜连忙转身,只见一个黑洞洞的酒坛迎面飞来,下意识地接住,抱在了怀中。酒坛上的冲力不小,蔚思夜被撞得有些肋骨疼,寻方向看去……
  “……”蔚思夜。
  容云一身黑色私服,黑发用玉簪轻束,拎着酒坛,从房顶落身而下,缓步而来。
  蔚思夜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容云,直到,两人相距五步。
  然后,蔚思夜笑了。
  “咳……小王爷,不,应该说,景烈陛下,还是一如既往地‘心狠手辣’啊。”蔚思夜边揉着自己的肋骨,边一脸委屈道。他刻意把本就低沉的声音,放得更低,可谓饱含深情。
  “蔚先生多日不见了。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容云也笑了笑,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原本已经有所怀疑,现在亲见陛下在安瑞皇宫来去无阻,我又不傻,自然就知道了。”蔚思夜如话家常,“我就说,为什么那个冰冷冷的家伙,会把我扔在这皇宫客房就不管了,原来,是有更大的后招啊。”蔚思夜说着,比了比对面的容云。
  容云没反驳,点了点头。
  “老实说,我真的很惊讶。”蔚思夜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表情语气半点也看不到惊讶,只能看到他的兴味与兴奋,“而看到陛下亲自来监视,蔚思夜深感荣幸啊。”
  “说笑了,阁下值得。”容云说得很简单,却也很真诚。
  值得……么?
  蔚思夜愣了一下,随即叹道:“呵呵,陛下,有没有人说过,您的迷人魅力,杀人无形,见血封喉。”
  “……嗯,如果阁下算人的话。”
  “喂,这怎么说话的,算了。”蔚思夜注视着容云,摇着头,然后,笑容渐渐越来越大:“人吗?……蔚思夜,当然是人,哈哈哈。”
  几句话,两个人间的气氛,就如同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完全看不出一个月前的腥风血雨尔虞我诈。
  容云拎着酒坛走到一处小亭坐下,蔚思夜跟在后面,然后也没问容云的意思,坐在了容云……身边。
  容云看了蔚思夜一眼。
  “陛下,不要直接用内功震开我啊,我可不会武功,身体柔弱,禁不住您几次三番的内力啊,想我坐远点说一声就好。”蔚思夜马上道。
  “……”容云。
  最终,容云没说什么,喝着酒,由着蔚思夜坐在了近旁。
  “没想到,您把好友大臣都派去忙公务,自己却在这里闲着喝酒啊。”喝了一会儿,蔚思夜道。
  “忙里偷闲。”容云道。
  “您刚刚把酒坛给我,这算是邀请同饮吗?”蔚思夜。
  “算是吧。”
  蔚思夜看着容云:“……陛下,您又受伤了吧。又是令尊罚的?”这么近,他能闻出容云身上,除了酒香还有淡淡的药香。药香,算是很熟悉的味道吧。他虽然被严密软禁,但各种消息,他想知道还是能知道一些,容熙与容云父子这次如此“反睦”,恐怕容云付出的代价不小吧。
  “嗯。”容云坦然。
  “……呵呵,陛下酒量如何?放心,蔚思夜陪酒,可是千杯不醉。”蔚思夜没有再追究详情,笑着转移了话题。
  “酒量,应该是不错吧。其实……我一直想醉一次。”容云道,静夜中,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
  无声,各自饮酒。
  寂静中,蔚思夜对正在饮酒的容云道:“陛下可还记得寒光营,蔚思夜曾经说过,说您可以成为皇帝,还有‘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
  “记得。”
  “可您已经是一国之君了。”蔚思夜道,“您很坏心啊,瞒着我,让我说出了后面的话,现在不是只能帮你了?”
  “蔚先生不必在意。”
  蔚思夜闻言喝了一大口酒,放下就坛,站起身:“好吧,寒光营揭过也好。那么,此刻,若蔚思夜说愿意奉你为主,从此辅佐,容云陛下意下如何?”
  容云看了蔚思夜片刻,道:“……先说说,蔚先生如何知道摄心蛊主与傀儡蛊主是同一人,并且跟萧渊有关?”
  “……”蔚思夜。
  叹了口气:“好吧,陛下果然是不吃亏的。这件事要从蔚思夜的身世说起……,……”蔚思夜简单说了自己是尉迟后裔,家学渊源,当年祖父救下了巫决孤女,而他因为活着无聊,几年间调查出了不少秘密。
  “那么,可否再请蔚先生说一说,当初在寒光营是如何知道陆门主就要回营的?”容云。
  “……喂,你不要太过分。”蔚思夜半真半假地说,“懂不懂什么叫礼贤下士,呃,不对,我不是下士。我可是名门之后,精通天文历法、史学贯通,善古文占卜,兼会……”蔚思夜把自己介绍了一番,不过他说了一半,就被容云打量他的眼神,弄得生生停住了话语。
  “好,朕愿意了。”容云说。
  “……”蔚思夜。
  啥?就这样……?
  “走,我们去书库。”容云陛下拿着酒坛,起身领路。
  “去书库做什么?”蔚思夜问。
  “蔚先生第一份公务。”容云道。
  “……”蔚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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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云陛下说——
  “书库很多古籍;请蔚先生以最快的速度教我上古文字。”“这些是以上古文字撰写的丝卷、石刻拓本;有关上古大洪水前;御金、御魂、御兽三族之战;以及雪巅的古史,请蔚先生从相关记录中;挑选些最有参考价值的。”“请蔚先生直接把这些古文字口译给我听就好,我自己对照原文字。”
  “我其实还不很理解上古文字;但单纯记忆每个符号的意思还能应付。”“我可以自己看了,蔚先生可以同时读另一本给我听吗,这样快一些。”
  “天亮了吗?我去祭旗;回来继续。”
  ……
  蔚思夜的心情无以言表,这是他值得纪念的第一次“公务”,只是一个开始。
  ***
  祭旗,乱世烽烟,言胜利。
  拜相,心意无声,为知己。
  礼部按典,准备了祭旗仪式,这在战争频发的年代,不知举行过多少次。
  第二天的拜相,君王盛装执礼,郑重钦封。一国之相,辅江山社稷。
  说起来,拜相仪式中,容云陛下的钦封是“宫廷首乐兼左相”。群臣对此,一阵沉默,但也就是沉默了,主君的一系列行为——亲临敌国,还屠了寒光营,默认身世,与雪巅西弘同时开战……他们觉得,相比之下,封一个兼职的左相而已,很“正常”。至此东霆朝野皆知,左相兰昭,与司徒右相同样,虽然来历成迷,但在君主心中分量极重。
  ***
  拜相之后,决战雪巅。
  七日前,荒郊小店中,容云对沈傲天狂草写下的战表是:半月后,决战。
  然而,让沈傲天没有想到的是,容云当时九剑忏心,身受重伤,又一路奔波处理各种事务,居然只用了十天便赶到了北方。容云随后追赶军队,却不是跟大军同行,而是越过中军,直接到北境接收已经到达的军队。容云过北境边关的速度,比沈傲天,更快。
  容云到达后,片刻没停,也没客气,挥军进攻。
  君王亲征,披甲执锐,乌马长枪,和战鼓号角争鸣,战枪指处,攻城掠地。
  当沈傲天回到雪巅,坐镇中军时,容云已经兵临城下。
  沈傲天很意外,非常意外。他没想过,景烈居然会采用如此决绝,甚至堪称残忍的打法。边缘的要塞还好,越靠近中心的城池,景烈在夺城之后,不仅不安民,反而把民众跟俘虏一样,直接驱赶违禁到一处。确实,这样大大加快了进军速度,但是,就算是敌人,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过了。
  在沈傲天眼中,景烈年轻,嚣张,能力非凡,但不像会做出这样的事啊。不过,不管怎样意外,既已兵临城下,唯剩一战。
  这一战,真正坐实了景烈暴君之名。
  景烈以雪巅的战俘甚至普通民众,作为前锋攻城。雪巅很多将士看着自己曾经的兄弟家人,葬身自己的滚木弩箭火油之下,堆积成敌人的进攻的阶梯,悲恸的怒吼贯空,看着远处立马横枪的景烈,目眦欲裂。
  那个龙旗之下的黑衣君王,宛如死神。目光深明无波,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修罗血狱。在敌人因不忍而犹豫的一瞬间,战枪高举,号令攻城。
  那一日夜,雪顶之巅化为火海。
  昏红的风暴,千万年的坚冰在战火中燃烧,烟炎张天,热气中混合着人体与物品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
  攻城机械撞击着城墙,城墙散落,然后,城市坍塌。
  破晓的晨光也没有火光明亮,撕心裂肺,舍生忘死,直到忘却了时间。
  当喊杀的嘶鸣渐渐细碎,当长空的焰火渐渐止息,容云的战马踏入了几乎已成一片瓦砾的雪巅行宫。
  擎王沈傲天一代枭雄,拄剑而立,他的身边一地尸骸,都曾是他的心腹,包括玄冰魔剑燕寒风。
  容云在马上俯看沈傲天。
  “擎王,又见面了。”
  “是啊。陛下,果然够狠。”沈傲天道,“要不要,最后来一场决斗?”
  容云没有再说话,下马,将手中长枪戳进血泊,抬手卸掉战甲。
  “哈哈,多谢。”
  容云缓缓抽出了腰间佩剑,此剑,似乎暴戾魔魅,却又仿佛静如秋水。
  进攻,不过三招,容云剑指沈傲天的要害。
  对视。
  容云手一动,没有说半句话,直接贯穿了沈傲天的心脏。
  “咳咳……”沈傲天靠在断壁颓垣之上,声音虚弱,鲜血在身下聚积,“陛下还真是无情,胜利者不都应该说些什么吗?”
  沈傲天看着破晓的天空,面容平静道:“我输了,本以为我为了报仇,可以以狠破敌,却不成想……咳咳,陛下更恨,沈傲天心服口服啊……”
  他的一生,为报当初霆皇骗取家产,恶毒诬陷的仇,几沉几浮。他恨东霆,恨东霆用他们家的钱财与血肉,继续腐败。他曾经饥寒交迫,也曾权倾天下,到最后,一切,都,无所谓了。
  “哈哈哈——”
  枭雄落幕,狂笑,如哭。
  “……陛下,就真的什么也不想说吗?”沈傲天道。
  容云收剑还鞘,想了想,对临死的敌人传音入密了一句话:“家父是烈亲王,你错了。”
  “……”沈傲天已经弥留,却还是愣了一下。
  “咳咳……这还真像陛下会说的话,算了……”
  “陛下……的佩剑,是,魔剑血狱吗?”沈傲天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若非容云耳力过人,恐怕无法听到。
  “是血狱,更是夕阳听雪。”容云。
  “……呵呵,是么……原来如此。”
  这是沈傲天的最后一句话。
  ……
  雪巅之战,在霆皇景烈残暴至极的手段之下,疾如迅雷般,开始又结束了。
  人们记得,当那位黑衣君王踏平敌人城池后,立马扬手,一条鲜血染就的红色祭帆被挂上城头,随着战场的冽风飘动。
  东霆将士,再见君主,在欣喜胜利与生存的同时,看君主的眼神,不由都多了一丝之前所没有的恐惧。
  容云道:“严加看管俘虏,已被后用。监禁的雪巅平民,可以释放了,但素来与军队接触密切的预备军,杀。”
  “陛下!三思!”帐下诸将军听闻这样的圣旨,再也忍不住,纷纷下马分甲胄跪拜进谏。
  不是他们妇人之仁,但攻城掠地时,为了减少己方军队伤亡也就算了,如今大局已定,何必徒造杀孽。说实话,都是战场上血里爬出来的,主君之前的手段虽然残忍,不过考虑到保护了同袍,他们甚至是有些支持的,感到主君恐怖的同时,又不得不心生佩服。
  可是,蓄养战俘,屠杀平民,这个,真的有些过了!
  众将拜首请命,现场是仿若窒息的寂静。
  半晌,大将军见主君依然没有回应,不禁抬头想再次进言,却不想,刚一抬头,就被惊得一身冷汗——
  主君一身黑衣,坐于马上,原本深沉的黑眸,此时竟然泛着淡淡的金色!
  他头一次看到主君这个样子,当真比元帅还要恐怖。
  那是,“影目”吗?主君什么时候居然有了如此登峰造极的武功!?
  众将被容云的君威与恐吓,压得无人再敢轻言。
  容云看在眼中,若有所思道:“好吧,平民先行保留下吧。”
  “陛下仁慈。”众将齐道。
  ***
  当右相司徒枫出现在前线军营时,是尘埃落定后的第二天上午。而这时,众将也才知道了,右相大人原来一直在北方,他们的后勤线能如此安定,便是右相大人亲力的结果。同时,右相大人还在边城组织了商会,牵制西弘。
  “右相,陛下……”大将军知道司徒枫是主君心腹,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他觉得,主君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变化,依旧英明,但太过残暴了。
  事实上,这时整个军营都在小声地传闻:陛下目现金色,会不时是被奸人蛊惑?这次陛下亲征,身边带了一名随身军师蔚思夜,据说此人原是西弘国舅,荒淫无耻。但在寒光营事件中,似乎又很神秘。
  陛下说,他在蔚思夜的帮助下,研读过古籍,杀那些跟雪巅军队一起训练的雪巅平民,可以平定雪巅的杀孽,乃至平定整个天下的血光之灾……这,也太牵强了吧。
  大将军告诉司徒枫,说他曾经暗暗找过蔚思夜,蔚思夜证实了,陛下确实,“在他的帮助下研读古籍”。
  陛下会不会是为蔚思夜这个奸人所蛊惑?不是传闻寒光营的祸乱就是蔚思夜的杰作吗?
  “……”司徒枫。
  司徒枫听了众将叙述,沉默了一下,皱了皱眉,又笑了笑。
  “陛下现圣驾何处?”司徒枫问。
  “随侍的副将说,陛下口旨要练功,要大家不要打扰。陛下应该在大营后面的山脚。”大将军道。
  “好,本相知道了。给我准备一套便利的衣服。”
  “右相这是打算……?”大将军愣了一下。
  “去跟陛下‘聊天’。”
  “右相大人,陛下现在的内功,已经是影目……”大将军的话戛然而止。
  司徒枫看着他,手中寒光一动,一把弯刀已经贴上了大将军的脖子。
  大将军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家文官之首,亦武功绝顶。
  “武功,不是光有内功吧。”司徒枫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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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火的硝烟依旧弥散在天空;让本就不甚温暖的日光显得灰暗。北地寒山;干冷的土地上稀稀落落地生长着一些光秃的植物;朔风吹过;空阔萧瑟。
  因为关心事情发展,大将军与其他三位将军跟着司徒枫一起来到了军营后面的山脚下。对于四人的跟随;司徒枫没有说什么。
  远远地,五人便看到了山脚附近的一人一马——是蔚思夜正在跟容云的玄墨麒麟驹“嬉戏”。
  见此情景;除了司徒枫外的四位将军顿时脸色又差了一些。
  说起来,玄墨麒麟驹黑曜在众将眼中可是魅力非凡,奈何漂亮的小黑脾气暴烈;自从主君介绍了爱马后,所有试图接近小黑的将士们无一不是弄得灰头土脸而归。此时,几人看着蔚思夜居然能够跟小黑如此接近,加之,他们本就对蔚思夜这位敌国来的纨绔国舅诸多不满,自然脸色不会好到哪里去。
  蔚思夜看着几个将军的脸色,多少能猜到他们的想法。他现在的心情,真叫一个哭笑不得,郁闷着,却又忍不住兴味盎然。他知道容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过,“坏”到这种程度,还是有些始料未及。
  当初他对容云的诸多猜测,在一个“霆皇景烈”的事实前,早已经得到了最佳的解答。长毅城、寒光营的一系列事件,容熙为什么会“运气好”?显然都是容云的手笔。
  可叹,他设计脱身时,在国舅府制造了自己背后有势力的假象,当时他假想的扣黑锅的对象,就是霆皇景烈。
  如今,呵呵,他背后的势力真的就变成了“霆皇景烈”,于是,寒光营这个黑锅……咳,变相成了他自己给自己扣的了。
  还不止如此,容云前几天在安瑞书库把他操劳得几乎几天没睡,又带他出征,一路杀人,胜利了还要杀人。这到还没什么,让人郁闷的是,容云有意无意对将士说的那些话,什么在他的指导下研读古籍,什么雪巅远古消弭灾厄的传说,却又确实都是实话。就算他不承认,但只要别人稍微调查也能知道。
  结果,弄得现在那些将军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妖言迷惑君王的大奸人一样。
  这个,容云该不会是故意在整他吧?
  容云说出来练功,让他帮忙照看玄墨麒麟驹。话说,玄墨麒麟用人照看吗?真的不是容云在用玄墨麒麟驹监视他吗?……真是枉了他那天在美好夜色下的表白。
  然而,郁闷归郁闷,容云的行为却着实让他兴味盎然。容云在雪巅之战的残暴,他当然全程看在眼中,但说实话,容云本人给他的感觉,跟最初相比却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智机严密,武功高强,美丽,强大,温和,还有“坏”。
  多少了解了些容云,知道容云做过了什么后,说实话,他觉得容云做出任何事都有可能。就比如这次的血腥战争,其实,某种程度上说,有容云理由中的第一句话就够了——因为,这样血腥的做法最好、最有效、己方牺牲最小。
  只不过,人嘛,都还是有人性的,胜利了,就会考虑得多了。
  他是不在乎容云杀不杀人的,但有人在乎吧。那些为人臣子的将军们先不说,容云可是有几个能力很不错,人也很不错的朋友的。那些人会在乎吧,还有,烈亲王容熙……呵呵,想想这些,他怎么能不兴味盎然呢。
  黑锅背就背了吧,谁让容云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啊……呵呵,这种混蛋暴君,实在太让人想看他吃鳖倒霉,最好是崩溃的样子了。
  蔚思夜怀着这样的想法,跟那四位将军一起,等待着司徒枫的结果。
  司徒枫在打了个招呼后,没有停留,继续往山弯里走着,据说容云在里面练功。
  山弯内是一处天然小盆地,还有一处小水潭。虽然荒凉,但屏障了寒风,潭水清澈,周围山石环抱,到也别有一番景致。
  此时,容云正盘坐在山脚的一块巨石上,闭目冥想。感觉到好友的接近,容云慢慢睁开眼睛,站起身。
  “阿枫,你来了。”容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好听,语气中带着见到好友的开心。
  司徒枫微笑:“呵呵,几日不见,陛下别来无恙。”
  容云看着好友那过于迷人的微笑,僵了一下,但随即,送上一个大大的讨好的笑容。
  “嗯,无恙。”容云很肯定道。
  “听说陛下还武功大进?”
  “嗯,”容云立即积极表态,讨好道,“血灵芝的影响减弱,我现在达到影目的程度了!”
  “……”司徒枫。
  难为如此世间罕见登峰造极的武学突破,居然让这笨蛋用这么……丢人的方式说出来。
  司徒枫眼神从好友傻笑的俊脸上下移,盯着那左侧锁骨下方三指处的忏心穴。
  “……”容云。呃……
  “云呆。”沉默了一会儿,司徒枫道。
  “嗯?”
  “来,叫声枫哥哥听,消消火。”
  “……”容云。
  司徒枫很认真地看着容云。——他是真的看得很认真。
  “阿枫……哥哥……”容云有些无奈地称了好友一声,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叫了出来。
  “嗯。”司徒枫。
  见好友依旧纵容自己,司徒枫叹了口气,笑道:“好了,先说正事吧。雪巅大捷,臣当恭喜吾皇,武威千秋。”
  “阿枫言重。雪巅一战,多谢右相多方支援。”容云道。
  “分内之事。我来时,听说陛下得胜后,有意屠杀平民以镇雪巅水眼?”司徒枫就这么似乎很随便的说了出来,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好友的反应。
  “是。”容云道。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要说真是为了镇雪巅水眼,我还真不信。”
  “确实,那只是从古书上看到的说辞。”容云一如既往,很认真地回答好友,“我打算蓄养雪巅败军俘虏备战,这恐怕会引起雪巅的民愤,而曾经是预备军的那些平民将会变得非常危险,杀了比较保险。”
  “陛下是认真的?”司徒枫问,“这样做确实最‘划算’,但有时最划算并不一定最好。相信陛下也很明白这一点。这样不利于陛下之后治理天下,恐怕会被人说三道四。”
  “我知道,没事。”容云道。
  “……”司徒枫看着容云。好友这句话,当真说得嚣张而又无情。
  ——容云的意思是,他不怕有人说三道四,他治理天下也不在乎这些不利。
  上位者如此考虑事情,某种程度上说,无可厚非。司徒枫觉得,凭好友的能力,就算不选“划算”,好友也不在乎那些麻烦吧。
  强如容云,这是一个选择问题,但他的好友,真的要选择眼下的做法?
  “我不赞成这样的做法,而且,你有没有考虑过烈亲王,烈亲王不会喜欢你如此,尤其还会杀他同袍。”司徒枫道。
  “这是……最好的方法,过后,容云愿意向父亲请罪。”容云语气抱歉而诚恳地说。
  “……陛下,臣有一言。”司徒枫语气渐渐严肃了起来,低了低头道。
  容云看着好友,微笑,道,“阿枫请讲。”
  “臣不想妄言陛下为君之道,但臣还是要说,反对陛下的选择,恳请陛下不要屠杀平民。”司徒枫说完,突然后退了一步。
  容云一愣。
  意识到什么,容云上前一步扶住好友,然而,司徒枫依然执意以君臣重礼,双膝跪在了容云面前!
  “阿枫……”容云无奈,俯身蹲跪在了好友面前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好友兼右相这个反应,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做错了相当严重的事情。
  “确实。”司徒枫笑容迷人,语气认真。
  “抱歉。”容云道。
  “陛下不用抱歉,只要收回决定就好。”
  容云沉默。
  “陛下坚持?”
  容云点了点头。
  “也坚持让臣起身?”
  “是。”容云道。
  “那么,容云,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一次,你对烈亲王九剑忏心请罪,那么,等到下一次,你要怎么做?你这次已经杀了令尊的同袍,而你的选择,之后很可能还会再杀,你想没想过,烈亲王又会对你如何?”
  “我会努力道歉,请罪。父亲会怎样对我?……请罪的话,不行吗?”容云道。
  “……”司徒枫。就这样?果然是个不懂亲情,又怎么也自己学不会的笨蛋。
  “呵呵,既然如此,”司徒枫顺着容云的力道,没再坚持,起了身道,“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们就痛快点吧。容云,当初我们都曾与严老国公说过,身为男人,担下江山,便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甚至是挚友,牺牲子民,是吗?”
  容云点头。
  “很好。”司徒枫道。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山脚巨石下,看了看垂直的岩面,回头对容云道,“过来。”
  容云不明所以,但他很听话,走了过去。
  司徒枫半推着容云的肩膀把他按在了岩石上,“手,举起来。”
  司徒枫左手抓紧容云的双手手腕,让容云的双手举过头顶,单手把容云按在了岩面上。然后,右手,抽容云的腰带,“唰”的拉开容云的衣衫,理开了容云肩背上散落的黑发,手指轻轻点了点容云胸前依然痕迹显明的剑痕,收手,寒光一闪,弯刀引魂勾出现在司徒枫手中。
  “云呆,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容云苦笑,摇了摇头。
  “意见相左,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我不会道歉。”司徒枫道,“接下来,我要逼你,收回决定。”
  “……”容云。都提了跟严老国公说的话,就不要逼他了吧。
  容云任好友钳住他双手按在岩石上,任好友脱他上衣,甚至好友拿出了兵刃,他也没有丝毫抗拒。但此时,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好友会要决心“逼他”?
  眼下的局面,选择有两个。第一,死的人会相对比较多,但大都不是自己人;第二,死的人会相对比较少,但自己人的伤亡会比前者多。这两个选择,选哪个都有道理吧。
  阿枫又不知道,那些他不能放的雪巅俘虏,还有跟军队接触密切作为预备军一起训练的平民,那些人都已经深中傀儡蛊。他有亲自调查过,那些人的力量低档不住傀儡蛊的侵蚀,已经与死无异。就算暂时不杀,也不能放那些人自由,在金玉蛊王已经失去封印的如今,不加留心,就会将傀儡蛊散布出去。而那些人时间一到,就会转化为傀儡,非常危险。
  这样的情况,同时关系到他封印金玉蛊王的后事,他自然选择前者,但这些事情,他不说阿枫不可能知道的吧?
  容云乖乖地任好友动作,然而,他绝没想到,下一刻,司徒枫的所谓“逼”,会决绝到让他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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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枫以引魂勾的刀尖轻轻点着容云的忏心之位;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道:“陛下;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容云继续苦笑;依旧没有反抗;却是沉默着坚持己见。
  “好,我看到陛下的决心了。既然如此;这样吧,一会儿如果陛下忍不住叫停;我就当陛下愿意收回决定了。陛下一直沉默,不说话我就当陛下同意这规则了。”司徒枫看着容云的眼睛说,他说得不快;给了对方充分的时间。然而,话音一落,开始行动,便是决绝——
  司徒枫左手使力,狠狠地压住容云的双手,另一手引魂勾一动,却是指向自己!
  疾速,无情。
  容云大骇,想要阻止,却发现好友似乎早有预料般,钳他手腕的力道猛地加强,甚至带着一股强大的内力灌入他的身体。不想反震伤了好友,容云瞬间收束内力,胸口咽喉一阵发热发甜。
  司徒枫的内功,虽然比不上容云,但也足称强极,尤其是杀人的手法,发起狠来,他从没承认有谁真的杀不死。
  在容云收束内力的片刻之间,司徒枫已经用引魂勾刺了自己三刀,都是跟容云胸前的伤一样的要穴之位。
  意识到好友可能要就这么自刺九刀,容云的黑眸直接泛起了金色的影目,这是情急之下内功行到巅峰的本能反应!
  “停手!阿枫……”
  容云震开司徒枫的钳制,为了不伤害好友,强大的劲力都被他泄到了背后。巨大的岩石霎那崩裂为几块,轰然倒落。
  “别这样!”话语迟,动作快。容云话到这里,已经握住了司徒枫的手腕,见身后巨石塌落,他索性握着司徒枫带血的双手,把司徒枫压在了身下。
  强烈的闷响过后,周围散落着山岩崩裂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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