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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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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昭:浪费时间。
司徒枫:过,下一件。
宣明旭:虽然可能有失国体……
庄仪:大家习惯就好了。
云槿:……(¥%#……这帮不负责任的混蛋!!)
83、〇七六 云皇,九霄血夜(四) 。。。
对着广场边一棵树,陆长明阔刀一动一引,一小段儿树枝便像长了眼睛一般飞到他的手中。将天须刀往地上一戳,用树枝三两下重别好了头发,陆长明手按刀柄,看向容云道:“老实说,老夫很惊讶。”
混合着杀意与赞赏,说这句话时,陆长明的语气是一种复杂的感叹。他已经很久没有战得这么尽兴了,或许别人不知道,但他非常清楚,虽然刚刚用的是返璞归真的打法,招式内敛至极,但其中不断飙升的气劲却半点也没打折扣,真亏眼前这年轻人能跟他一起飙下来。
“小子,你真的很不错,不错到甚至让老夫怀疑你来寒光营的目的是否真的跟密报中一样,实在很难相信容熙特意把你送进来却没有阴谋啊。不过,能让容熙舍得把你这样的儿子送进来的阴谋……”陆长明是真的想不通,他相信,如果寒光营真的已经堕落了,容熙一定清楚。
“父亲还有别的考量……?我是个笨蛋儿子。前辈如果想到父亲会有什么目的,可以告诉容云吗?”趁陆长明沉思,容云也想了想,然后问了他关心的问题。
“……”陆长明。
“……”云槿。
这话还可以这么往下接吗?挑衅?
尹昭云抚额。
蔚思夜忍笑。
“老夫不知道那只狐狸有什么目的。话说回来,你小子还真是挺会气人的!”陆长明给出了他的答案。
容云根据经验选择了沉默。
见容云没接话,陆长明开口,话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年轻人啊,要学会惜命,否则会给长辈添麻烦的,当然,如今你没有机会了。”
“……确实,我要是不小心死了,会很麻烦,”容云声音温和,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有些歉意地勾了勾唇角,这是他点罚以来的第一个微笑,“我选择决斗,已经算是任性了吧。”
原来这白痴还知道这是“任性”!
听到这好友兼主君特意对他说的这句话,尹昭云真的是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其实,尹昭云与容云都明白,眼下的形势,直接决斗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或许,击杀陆长明然后再设计脱身会是更好的选择。击杀与决斗天差地别,就拿尹昭云自己来说,决斗的话,他不是陆长明的对手,但是单只意图杀人,他却还有机会。而容云……尹昭云很清楚,好友兼主君的所学,其实比他这个杀手,更加“适合”杀人。
然而,容云还是选择了正面的决斗。
说起来,既然容云说了胜算在“五成以上”,并且针对陆长明有专门准备过,尹昭云并不很担心他的输赢,只是,血灵芝的凶险让人无法不在意。现在看来,凭容云的医术造诣,他果然非常明白会有什么后果!明白还选决斗!
行,这决斗也不要求赢得如何漂亮,以后传出去别有失国体就好,或者说,因为容云现在处境特别,考虑到过犹不及,成为众矢之的得不偿失,这决斗只要达到挑战出营的目的,“没赢”可能是更好的结果……
陆长明并不知道容云就当着他的面跟好友道了个歉,看着容云道:“你若死了,老夫应该能看到容熙跟老夫当年一样的悲愤吧,对了,能告诉我你师从何人吗?或许老夫可以期待另一场决斗。”
“父亲悲愤……?”容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没有想出结果也就不想了,他直接回答了陆长明的问题,“容云师从苍山童叟。”容云没有隐瞒师门,某种程度上说,厉宁雪很希望天下人都知道容云是他徒孙,所以他告诉过容云不必隐瞒。
陆长明听了心中一动,居然是那个神秘的厉宁雪……
“我不会给师公添麻烦的。”
陆长明忍不住笑道:“够狂。”
“嗯,拼命时。”
“哈哈,年轻人狂些也好。”
“前辈所言极是。”
“你要先动手——?”
话音未落,容云长鞭已直卷陆长明咽喉。
这次不再“含蓄”,容云鞭势强沉恣意,夹带冰蓝之影攻向陆长明,似幻若真,变化莫测。
——青峦重障。
面对攻击,陆长明自然不可能示弱,阔刀针锋相破,以点连击,绚烂刀光冲散鞭影。
——白雨豪空。
随即陆长明顺势阔刀急转,一扫漫天光影,瞬间天须隐于幽暗,挽起送葬之杀招。
——皂夜静绝。
见此容云未退返进,凝鞭化锐,冰火锦由寒入炽,鞭影动如千锋破晓。
——红日夭华。
不论青红皂白,随心所欲,没用固定的招式,招式也没有固定的用法,但凭相杀意境。
晨昏交替,日升月恒,可以说,绝顶武者的巅峰对决,是以武为载的领悟交流。
真气激荡,风雷,大地共鸣。
武道之登峰造极,无需再追求返璞归真,天人合一。
所谓无道可道,各有其道。
陆长明表面未动声色,然而,面对犹如无底洞一般出乎意料的强劲对手,他的感想早已超越了惊讶所能表达的范围。别人或许看不明白,但他却切身体会到了,眼前的年轻人,无论是内功修为还是对武道的领悟,居然都不在他这个老江湖之下!
于是,是战意高昂,杀意更盛。
迎着容云长鞭荡起的夭华千锋,陆长明提起所有真气,震开攻击,破而后立,盛大刀势直取容云眉心。
——六合,破军。
容云却是又进一步,当机立断地再起杀戾,凶暴之威追压而至,不避其锋,直破其强,生生压下了陆长明!
——七杀,勾阵。
陆长明皱眉,侧步回刀,就在他以为容云招式已尽,两人即将错身之际,银色长鞭忽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力道点了一下他的刀锋,刀锋一落,容云就着错身的位置向后下腰,人还在半空,张狂无比的鞭锋又已再起——
——八荒,
陆长明只好再提真气,然而,提到一半陆长明发现,容云不知何时已稳稳站在他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一尺,而如此距离,容云竟然又逼前一步,同时,鞭锋如沧海倒泻而出。
——螣蛇!
再无他法,陆长明退步三提真气,终以瀚海垂虹一刀,撕裂出一条通路。
二人分立。
容云轻咳一声,抬手擦了下溢出唇角的鲜红,陆长明则默默地咽下了内腑中翻涌而出的气血。
而直到此时,观战的人们似乎才从屏息中回过神来。
蔚思夜脸色苍白,他本来就已被容云震得内伤,现在又旁观这样的对决,就算有傀儡暗卫不断给他输真气,他还是觉得胸口剧痛如激。只不过,即使这样,他依然专注地看着他不懂的对决。
还真是痛啊,看场打架也不容易……
说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受虐的嗜好了?难道就为了看容云比武……动起来时,那魄力十足的美丽身体?
哈,这是借口了,蔚思夜叹了口气,承认眼下这行为实在不像他自己会做的。
云槿看着广场中央,觉得浑身都好像在随着心脏的跳动而鼓动,他完全没有想过,今夜居然能看到如此的巅峰对决。
容云,那个昨天还跪在刑台香案之前,老老实实领受戒棍的“侍三七”,居然有如此强横的姿态!
或许有些没道理吧,但看着这样的容云,云槿觉得他对这个“弟弟”是真正地开始产生了欣赏与好感。看到二人分立后容云吐血而陆长明无事,云槿皱眉,想着要不要马上执行他的计划阻止这场决斗,然而,作为武者,心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暂时犹豫了。
还真是“破其强”。这么想着,尹昭云微微苦笑了一下,自从上次切磋时他因为好奇,用魅音激怒容云,结果引得容云直接用蛮力把他按在地上起不来,他还是第二次看到好友兼主君这样具有侵略性的样子,对比好友平时在自己面前那副“我很听话你随意”的呆样……尹昭云不由觉得心中一阵发热。
说起来,应该是包含有安抚好友尹昭云的成分在内吧,这场决斗因为容云本身的独特风度,少了不少肃杀之感,然而——
那个笨蛋……果然还是受伤了,尹昭云无奈?根据他对好友的了解,刚刚强击的那几招,他觉得容云就算受伤也应该没有陆长明严重,只不过,血灵芝……
俯看着风灯火光中若隐若现的鲜红血色,尹昭云很想马上问问某人,伤得如何。经过昨夜,他算是深深明白了,某笨蛋到底伤得怎样,光凭看是看不出来的,好在直接问的话,某人到不会隐瞒。
至于贵客与管事们,他们如今并不在广场上,而是已经退入了戒堂。他们找了个位置合适的房间,隔着小窗不时冒头看着外面的决斗。在容云对陆长明开始动手后不久,他们感受着脚下大地让人头皮发麻的微微震动,就“高瞻远瞩”地决定,避其锋芒静观其变了。
当然说实话,他们怎么想怎么做,其实没人关心。
观战顶峰对决,要么要资格要么要代价,正如陆长明所说,这场对决,有些人“压根不应该看”。
陆长明与容云都不觉得自己有义务选择一种能让这帮人感到“震撼折服”的打法,一开始不约而同地选了含蓄打法,就算是用杀音给观战者一个机会了,而之后……打架嘛,当然是,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
而刚刚这场“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的对阵,无疑足够分量到占据了在场所有观者的全部关注,以至于包括蔚思夜这个主谋在内,所有观战者都暂时忽略了刚刚对阵当中那些不请自来且数量众多的“捣乱者”。
是的,直到此时,大家才开始注意另一件事——广场靠北的区域里躺倒了一大片黑衣人。
刚刚,容云与陆长明对决时,这些黑衣人突然从广场北侧出现,一出现就杀气腾腾地对两人举起兵器,只不过还没杀到近前,就被两人决斗的余波震倒在地了。就集中在离观战者比较近的地方,黑压压的近乎百人吧,仔细看腰牌的话,隐约可以分辨出是……死士!?
见此,几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是蔚思夜干的吧”,毕竟,方才那些奴死时,蔚思夜可是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云槿看了一眼蔚思夜跟保护着他的几个暗卫傀儡,怎么说互相接触的时间也算不短了,他暗中注意过蔚思夜的暗卫。按说今夜这样的场合,蔚思夜身边的傀儡却只有一号跟后面的几号,最厉害的零号居然不在场,这实在是有些奇怪。对此,云槿一开始就派人去搜找零号了,现在看来,很可能是零号暗中做了什么,把这些死士调了过来吧。
贵客们也在看蔚思夜,在他们看来,蔚思夜脸上那故作镇静的表情也太做作了,再加上傍晚地牢那里发生的事情,他们觉得凭自己的见识与深沉底蕴,马上就能确定蔚思夜有问题了?而蔚思夜如此愚蠢的行为与失败的结果,让他们一扫今夜的郁闷,感到万分神清气爽。有些人还觉得,刚刚没有答应让那些奴来保护,实在是明智,看这些死士就知道了,中看不中用,果然蔚思夜这废物能调动的手下也都是废物。
场中对立的陆长明与容云都没有理蔚思夜,容云不用说了,对陆长明来说,眼前的对手更加重要。如果这些黑衣人是蔚思夜的人……陆长明心中有数,有云槿在他相信蔚思夜跑不了。
面对容云,陆长明平复了胸中翻涌的气血后,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与手心竟然都不自觉地渗出了冷汗,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刚刚最后那一瞬间,他脑中真的疾速闪过了“难道会输”这个想法。
刚刚容云的强击有多强,相信在场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那是种越强才更能了解的强大……
看着容云擦去鲜血,陆长明却知道,容云最多就是真气使用过度,反而是自己两次强提真气,绝对伤得更严重。说起来,他之所以这么狼狈,就是因为最后两次强提真气。第一次,容云那时正好进攻在了他的左肋,也就是他当时真气运行的薄弱点上,而第二次,更是正好赶上了他第一次强提真气后的最低谷。
是运气吧……不然自己的内功怎么可能这么快被人看破,而他却还丝毫没有抓住对方内功的关键。
然而,隐隐有一种战栗与兴奋的不安……这种战栗与兴奋的感觉,这才是赌命决斗的感觉!
容云这个年轻人,究竟还要给他怎样的意外?
想到这里,陆长明沉息,走到广场中央的玉羽剑前,缓缓拔出了这把闪着青蓝幽光的宝剑……
——左手剑右手刀,陆长明打算同时使用玉羽天须!
天下间几乎没有人知道,也是一直没有必要让人知道的,寒光刀主陆长明,其实,刀剑兼修。
这场决斗战到此刻,陆长明觉得他已经无法再开口说什么“年轻人,你很不错”了。他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容云这个对手,绝对强劲,足够势均力敌!
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对手,他现在能够做的最大肯定就是,倾毕生所学,全力击杀!
容云手臂上绕着长鞭冰火锦,安静地看着陆长明拔出了玉羽剑,同时也接收到了陆长明空前高昂的战意与杀意。
然而,就在双方都严阵以待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的是,躺倒在地的死士们,居然开始蠕动、爬起,并且越来越灵活,最后,再次向两人展开了攻击!?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因为在容云与陆长明的出手力道之下,正常人被震倒后是不可能这么快有力气起来的!
容云若有所思:这些死士重新爬起来时,身上的气息就变了,
这是……
抬手制住第一个再次攻击他的死士,容云手点对方心脏附近穴位,送入一丝真气探察。
果然,竟是已经是傀儡了!?
确认猜测后,容云手中运劲,震碎了傀儡人的心脏,当然同时也震碎了寄生在其中的傀儡蛊。
另一边,陆长明也解决了几个,活死士突然都变成了傀儡,他非常意外,而随后感到的便是对蔚思夜的极度不满。其实,就算没有变成傀儡这一点,蔚思夜一下子叫来这么多死士,陆长明也觉得蔚思夜是根本没有把寒光营的规则放在眼里。
傍晚在地牢小广场那里时,蔚思夜曾以“新武功试教,造成大量死士走火入魔发狂”为理由,把他带到了死字部,当时,云槿作为人质也跟在旁边。
为了防止修炼新武功的死士突然走火入魔,发狂失去理智造成破坏,死字部对待那些死士的方法是把他们分成小组隔离起来。而他到达死字部后,很快找到了走火入魔的原因,于是那些还没有发狂的死士就被他处理后放了出来。
而现在这些可能已经全部成为傀儡的近百死士中,陆长明或多或少认出了几个当时被他放出来的死士。这样前后一联系,实在很难不得出这些事件与蔚思夜有关的结论。
陆长明一边动手,一边冷冷地看向蔚思夜道:“给死士用傀儡蛊,这样的事情你也干得出来?”
“冤枉啊!这,这,好吧,虽然他们是我叫来的不假,但是,什么傀儡蛊,真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蔚思夜大喊,因为忍痛的关系,语气急切,就好像想撇清什么一般。
陆长明皱眉,死士突然变成傀儡太不寻常,暂且不说蔚思夜的动机,傀儡蛊可是天下间的稀有珍贵之物,能悄无声息地一下子弄出这么多,确实不像是蔚思夜有本事做出来的。难道有什么隐情或阴谋被意外戳穿了?如果是这样,这事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而蔚思夜……至少是个线索不会错。当然,一切在他杀了容云之后再说也不迟。
想到这里,陆长明警告地看了一眼蔚思夜,决定先全力对付容云,事情一件一件解决,还是那句话,有云槿在,他相信蔚思夜轻易跑不了。
处理傀儡人比正常人麻烦,他们不怕内伤,没有痛觉,只有对头部与心脏这两个弱点直接点杀最有效果,再加上这些死士的武功其实比那些管事强了不少,容云与陆长明花了些时间,才让这些已逝的生者都停止了活动。
终于,再次对峙。
或许,这第三个回合,就会分出生死了吧……
然而,决斗才一个错身,却又是突变陡生!
决斗戛然而止,陆长明与容云生生停手,这次,包括容云在内,两人都转头用一种危险而疑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蔚思夜。
观战者莫名所以。
风声中,诡异地静默了片刻……
突然,广场周围又出现了骚动,又有“捣乱者”出现了!
原来如此,贵客与管事们觉得他们找到了陆长明与容云停止决斗的原因。
当然,事实上不是这样,单单捣乱者还不至于引得两人停止决斗,真的原因是,凭着敏锐的感知他们两人感觉到了,寒光营中突然四起的骚动声,与浓郁的血腥味……!
这也跟蔚思夜有关吗?!
此时此刻,还没有人知道,其实从刚刚开始,看到那些被他调来的死士,居然“所有”都爬了起来,蔚思夜就已经是全场中最惊讶的人。
原本,按照他的剧本,他调来的这些死士中,能有三分之一转化成傀儡就算多了,如今居然一个不落的都成了傀儡,他当然惊讶。
蔚思夜知道,给所有死士用傀儡蛊,这事绝不可能是容瑀会干的,那么,是谁?同时,算是神棍的直觉吧,他有种预感,若出事,恐怕不只是死士这么简单……
***
寒光血夜,这是后来天下公认的末世之始,而云皇与寒光门主一战又是这血杀之夜的开端。若干年后,这场被称为浩劫之序的巅峰对决,会因为知情的观战者太少,将越发的神秘而引人遐想。
如今,人们还不知道容云就是景烈,还不知道那个风评中野心勃勃的暴君景烈,不仅性格“乖张”,而且武动天下。
目前,人们大概只会知道,有个叫容云的年轻人,武功非常好。
84、〇七七 云皇,九霄血夜(五) 。。。
寒光营·中央广场——
此刻,亥时,放眼望去,深暗中滋长着尚未明知的不安骚动,夜风萧瑟,送来的是毫无疑问的浓郁血腥。
尹昭云居高临下,在容云与陆长明中止决斗不久,他就也察觉到了周围夜色中的诡异与蹊跷,略一思索后,扔下自家好友兼主君,尹昭云起身跃入黑暗,调查具体情况去了。
其实,看到陆长明拔出玉羽剑,尹昭云的反应反而是感到一种相对的放心,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知道容云原本就更喜欢用剑,而容云的剑法……真的,很好。
——记得司徒右相曾经在无奈之余说过这样的话:“陛下,您的常识都用来悟剑了是吗?”由此,容云陛下的剑法,其程度可见一斑。
寒光营中,想着这场决斗暂时应该战不下去了,尹昭云离开得没有犹豫。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眼下这样的情况,陆长明确实没法继续决斗,身为寒光门主的责任,让他不得不改变了预计,决定以寒光营为优先。
第二波出现的“捣乱者”并不多,也就二十人左右,依然是死士,然而,陆长明与容云却都皱了皱眉。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些死士身上那种非人的气息,是的,这次这些死士从一出现开始,似乎就已经是傀儡了。
这时,几个观战的管事到是反应了过来,觉得又是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便从窗口跳了出来,拦挡在这些死士的必经之路上,他们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已经不能勾通的傀儡。像往常一样挺直腰板,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领头的管事一边抬刀就劈,一边大声呵斥道:“放肆,不知道——”他本想呵斥对方居然敢攻击门主大人,可惜,另一柄更快更狠的钢刀迎头而下让他瞬间消了音,并且是永远地消了音。红白相间的黏糊从变形的裂洞里溅散流落……
这样的发展顿时让其他几个管事傻了眼,手忙脚乱地做出架势准备自保,然而意外的是,除了一个正好拦在路线中央的管事被几个死士在路过时联手杀了之外,其他管事就好像并不存在一般,被完全无视了。死士们直奔目标——陆长明与容云。
“废物。”陆长明冷哼一声。看着那些所谓的精英管事们,除了有高高在上的“自信”,但一旦对方不顺从居然如此不知所措,陆长明不得不承认,寒光营确实堕落了。
面沉似水,陆长明很愤怒,但一种越来越不详的感觉,冰镇了他的怒火。制住其中一个攻击他的死士,验证了确实是傀儡后,陆长明毫没留手地一剑穿心。
二十人不多,愠怒之下,陆长明一个人解决了包括本应该攻击容云的所有傀儡人,然后气势逼人地走到蔚思夜面前道:“代统领,是否可以跟老夫解释一下?”
蔚思夜自己也在思考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他很实事求是地糊涂道:“这个,解释什么?”
“为什么这些死士全都是傀儡?”
“这些死士也‘全都’是傀儡!?”蔚思夜惊讶地说,然后,似乎被陆长明冰冷严肃地盯着他的眼神吓到了一般,蔚思夜顿了顿才继续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啊!”
“身为代统领,寒光营中的事情,你说你不知道?”陆长明冷嘲。就算有关傀儡蛊的事情不是蔚思夜做的,但蔚思夜也难逃失职的责任了。
“不知道,我只是把他们调过来而已……”蔚思夜说,声音渐渐变小,似乎是理亏一般。其实他在引导陆长明问他想被问的问题。
意外归意外,意外状况也不能影响他继续执行剧本。
果然,听到这话,陆长明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道:“……那么请问代统领打算调多少人过来啊?”
“呃,说实话,这个我也不知道。”蔚思夜露出一个没有多少诚意的僵硬笑容。
“又是不知道啊,呵……”陆长明冷笑,“据老夫所知,死字部可不是代统领的地盘……”奴字部才是,这在长毅上层中不是秘密。
“这么说来,如果代统领调来的不是傀儡,那么一旦老夫表明身份,他们可是不敢攻击的,代统领觉得呢?”言外之意,就是要么蔚思夜对傀儡蛊知情,要么蔚思夜还有其他隐瞒。
“这个……我是代统领嘛……让那帮死士听话,多少还是有办法的。”蔚思夜语气暧昧而含糊,明显隐瞒了什么的样子。
“代统领,识时务者为俊杰,若寒光营出事,非常时期,老夫可是能用非常手段的。”
蔚思夜一脸苦相,摊了下手,不语。
陆长明那句话,算是很严厉的狠话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周围远处越来越混乱的骚动声,与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
到底发生了什么?
蔚思夜明显有隐瞒,他本想从蔚思夜身上下手,但这种情况,他却没有时间跟蔚思夜在这里耗着了,他要自己去调查一下吗?
就在陆长明略一犹豫时,第三批!
广场西北又出现了所谓捣乱者,依然是死士,依然无视了离他们更近的云槿等人,直接奔着陆长明与容云展开了攻击。而这一次的人数,竟然又是近百!?
整个寒光营一共八百死士,到底要来多少?
陆长明看了一眼仍没开口打算但表情上也明显有着惊疑的蔚思夜,下了决心。一边击杀傀儡人,一边走到容云附近——
“小子,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决斗先中止吧。”
“好。”容云回答,他也在与傀儡人交手。
“另外,老夫要去处理些营务,你能在这里等老夫回来吗?”陆长明现在已经明白,其实凭容云的本事,若想离开寒光营,或者在决斗之前做些什么恐怕早就做了,既然容云选了老实决斗,那么多半会答应他的这个要求并且遵守。
“好。”同样一个字,容云没有拒绝。对于“营务”他确实没有去调查的立场,何况他能感觉到,好友现在似乎并不在一旁观战,大概已经去调查了吧,他在这里等消息就好。
“爽快。”
于是,陆长明丢下两个字,身形电闪,离开了中央广场……
就在陆长明与蔚思夜对话时,云槿也渐渐感觉到了周围的不同寻常,不能怪他太迟钝,毕竟他没有居高临下。认识到问题不简单,而听了刚刚的对话,他也觉得蔚思夜隐瞒了什么,便接替了陆长明开始继续盘问。然而,无论他问什么,蔚思夜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甚至最后被逼无奈,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副“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样”的样子,总之蔚思夜没有开口的意思。
云槿皱眉,说实话,毕竟是同僚,他比陆长明多了解蔚思夜一些,蔚思夜虽然为人有待商榷,但一旦决定了什么,却是很少动摇。
一旁的贵客与管事们从陆长明与容云击杀死士的方式上,终于慢慢明白了,原来第二波、第三波居然直接就是傀儡人!
此时此刻,他们依然觉得自己很安全,甚至在惊讶过后,见决斗暂停,他们还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再次来到了广场上,近距离围观云槿与蔚思夜的你来我往,并对蔚思夜最后的“无赖”行为嗤之以鼻。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黑暗中,那不断滋长逼近的杀机。
另一边,容云一个人击杀傀儡。
第三波,近百人。
陆长明离开得非常快,几乎是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所以,这近百人都留了下来并全部开始攻击容云。
容云一边动手,一边若有所思,观察了一下周围地形,容云渐渐移动向广场西北角,现在这个方向上还有些死士零星地不断出现,使容云的移动看上去很自然。
而因为容云向西北角移动,贵客与管事们为了避免无谓的打斗与血腥,便不觉地向东北角移动,到容云处理了全部百余傀儡,再没有攻击者后,很分明的,容云一个人留在了西面,其他人留在了东面。
戒堂建筑很大,容云与其他人之间的距离不近——当然,也不很远。
风灯火光摇曳,容云周围躺倒了一地的黑衣人,他只震碎了傀儡的心脏,然而,即使没有什么血腥,在空间平寂下来后,此情此景,死亡的气息却反而漫涌弥散开来。这样的气息,终于让另一边一直小声交头接耳的贵客们彻底安静了下来,渐渐地他们的直觉也终于开始了不安地紧绷。
就在这时,像嫌不安的气氛还不够一样,突然,“吱——嘎——”一声难听的破音爆起,响彻暗夜,让听者心脏发颤全身发麻,几欲呕吐。
容云,蔚思夜,云槿皱眉。
难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了吗?!
贵客与管事们这么想着,有些受惊。
静默I……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容云转身,走到戒堂正面的最西边,离侧墙拐角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靠在墙上开始闭目养神。
因为容云的动作,贵客与管事们从刚刚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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