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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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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面,尹昭云发现云槿的主动配合后,没有浪费云槿的好意。就在陆长明将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走的一瞬间,尹昭云提起自己的轻功,眨眼间穿过管事们混乱的人群,在小石房的后面“闪避了一下”……
  云槿面色凝重。陆长明确实不负盛名,全力攻击之下,他根本没有半点可以心存侥幸的地方,过多纠缠下去,只会不断消耗自己的内力与体力,对自己愈发不利而已,看来自己是真的不得不拼一下了——他必须让陆长明完全停下来听他说话,才能拖下去。
  云槿想到这里,看准陆长明的攻击,闪身避开要害——
  然而,陆长明就好像事先看透了云槿的意图一般,眼中带着冰冷的笑意,掌风一转,随着云槿的闪避而动,一副决心让云槿非死即伤的架势。
  看着凛凛逼来的千钧之击,云槿神色未变,但他心中暗叹:这真可能是最坏的发展了……
  屏息之刻——
  蓦地,一道隐带着赤火之色的银光突入两人之间,银光带着无声威势,盘曲间,恰恰卡在了陆长明一切能够攻击云槿的方向上。
  如此滴水不漏,攻防合一的一招,陆长明微讶,他不得不侧身放弃了对云槿的攻击,然后看准机会,探手,钳住了打断他好事的银光,以他的眼力早就看出来了,这是一条长鞭。陆长明顺着银色长鞭看去——
  一个温和沉然的声音响起:“失礼了。前辈,遵循寒光铁则,容云向您挑战。”

  74、〇六八 云皇,臣名兰昭(下) 。。。

  秋风飒飒,传来山间的冷冽与腐朽,隐约意味,或是期盼或是追忆。
  申时将末的天际,西边苍邃东边狂云,夕阳华耀,半边清诡半边浓美。
  森罗万象,天地无常,温和而迷人的漫天血光之下,承诺与锋芒,谁为信仰?
  ***
  寒光营·小广场——
  容云一边说着,一边缓步上前,似乎并没有在意左手“银色长鞭”正被陆长明钳在手中。
  而陆长明注意到,虽然距离进了,但他与容云之间的银色长鞭却一直保持着紧绷的状态。
  这是?!变化自如,隐有赤火之色的银鞭,难道,是冰火锦……吗?
  距离陆长明三步远,容云站在了云槿身旁。
  “小子,你再说一遍,向老夫挑战?”陆长明沉声逼问。
  “是。”容云点头。
  “有种,哈哈——”陆长明冷笑,“不过,挑战老夫,也要看你够不够资格。”陆长明能够感觉到,眼前的容云,气势上变化了些,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
  刚刚这小子一直左躲右闪,如今终于认真了?小小年纪,敢如此轻视老夫?
  想到这里,陆长明手腕翻抖,沛然内力顺着紧绷的银鞭冲袭向容云,同时挺步进身,借势展开杀招。
  面对陆长明的攻击,容云却并没有正面应对,他先是侧步迂回,将内力从冰火锦端首送入,使银鞭中段突然弓起,夹杂着两人内力弹向陆长明,在陆长明躲避之时,也将陆长明带离了云槿身边。
  “……”云槿。
  随后,容云顺着迂回之势,一手以冰火锦带着陆长明疾转,另一手对着陆长明侧面锁喉。右侧被袭,陆长明右手放开容云的“银鞭”,侧手格挡容云的攻击。容云收式停止锁喉,此时他已经几乎转到陆长明身后,在冰火锦被放开的一瞬间,长鞭如虹,雷鸣一击。陆长明先前格挡容云攻击的右手顺势握住背背阔刀的刀柄,刀刃翻转,就着背向的姿势,稳稳挡下容云的攻击。
  “铮——”金鸣长空。
  电光火石间的交手,几乎所有人,直到这声震心铮鸣为止,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无声对峙,容云与陆长明分立当场。
  “……”陆长明。
  虽然表面未动声色,但陆长明看着手中自己的爱刀“天须”,不禁暗暗吃惊:一切看似顺理成章,自己也没有落下风……然而,多久了?……多久没有人在两招之间便能逼得自己出刀,而且,是出得如此痛快淋漓!
  首次,陆长明认真无比地看向眼前的年轻人,分庭抗礼的对视之间,他从对方涵容宁静的眼神中,无法抗拒地收到了一个信息——“前辈,容云可有资格?”
  “你……”陆长明看容云的眼神变了,然后他有些疑惑,“既然如此,那刚刚为何百般敷衍?”武者尊严何在?
  “因为,原本,挑战寒光门主出营,并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容云说得没有犹豫。考虑到父亲的感受,这个理由绝对由衷。
  “哦,原本?那现在挑战老夫是好的选择了?”
  “显然。”
  ——杀他也就算了,连云槿都不放过的话,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容云的直白,让陆长明愣了一下,随即察觉到自己好像确实是问了几个挺无聊的问题。武者的尊严不等于无谋,大局之下,他可以来杀人,对方当然可以敷衍。
  ——陆长明还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思考时,他已经将容云这个晚辈,当成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另一边,云槿在容云亮鞭挡住陆长明后,却一直没有了动作。他在急速思考,而且,说实话,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虽然容云做得并不明显,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舅舅的儿子……容云,在保护他。于是说,最后被保护的,其实是他么……?
  按照最初的想法,他是打算付出些代价拦下住陆长明,然后挑明说出容云不是真正的“侍”,让陆长明失去下手的立场,而那些来寒光营参观的人,正好可以成为很好的筹码与挡箭牌。至于,此举很可能让舅舅针对容云的安排前功尽弃……情况紧急,他判断取舍,决定以保住容云性命优先。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把容云直接送出寒光营更好,可惜,这样太容易给人留下编排陷害容云与自己的把柄。
  然而,后来事情的发展,瞬间超过了云槿的预想。
  两招,容云就可以让陆长明出刀!容云的武功……居然好到能抗住陆长明吗?
  要知道,在寒光营,“绝对力量”与“绝对服从”一样,是铁则。挑战陆长明一劳永逸,而且姓“容”的话,一旦挑战成功,容云有绝对的资格取而代之。而且,就算放下这个先不说,如果容云能够抗住陆长明的杀机,那么,他即使不破坏舅舅的安排与目的,把这事拖到明天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他要相信容云吗?
  想到这里,云槿突然意识到容云身上应该还有寒蟾的寒毒,不由凝神观察容云——
  难道,没有影响……?
  ——“请相信我。”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云槿微惊:……不是错觉,这个声音,是容云的传音入密。
  “……”云槿。
  云槿再一次意识到,虽然都是“侍三七”,但是容云与自己的幼弟真的有太大不同……
  那么,既然如此……
  一切思绪与决断,其实只在弹指之间,然而,让几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为这场交锋带来转折的,不是陆长明,也不是云槿,更不是容云,而是——蔚思夜。
  静默之间,“匆匆到场”的蔚思夜忽然很“白目”地,开始大声地对陆长明吐苦水:“陆门主,您老可回来了啊,您可能不知道吧,最近这一个月以来,寒光营可是出了大事情。武堂新研究出来的内功,在死字部试教时,大量死士走火入魔,发狂失去理智,您老能不能去看看啊。要是您老也没办法的话,我们也好痛快点,把学了的死士都处理了了事,省得现在这样每天还要费神看着。”
  陆长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弄得一皱眉,心下不悦:新武功研究出来后试教,有死士走火入魔,不是再正常不过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陆长明冷眼看向蔚思夜。
  蔚思夜则好像是得到了肯定似的,更加来劲地说:“您老快去看看吧,这次因为一开始没有发现问题,结果好多死士都学了,现在情况真的非常严重。”
  严重是自然的,因为,实际上,这种走火入魔,是容瑀的障眼法,用来掩盖他私下试验傀儡蛊秘药时,那些人命损失。而蔚思夜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陆长明先去死字部“了解”一下所谓的“走火入魔”,好为他之后暴露出傀儡蛊的存在时,让陆长明不被障眼法影响,直接快速地发现真正问题,来保证矛盾升级与压轴戏的精彩程度。而且,如果现在陆长明与容云动手的话,他剧本的精彩度会下降很多,还是拖到点罚最佳。
  “什么处理无礼的侍啊,不是还有点罚嘛……况且,正式挑战好像也是点罚执行吧。这不正好,还有一个多时辰,陆门主您能者多劳,先把死字部这事解决了吧。”蔚思夜最后说完,殷切地看着陆长明。
  “……也罢。”陆长明想了想,同意了蔚思夜的提议。
  说实话,死士走火入魔,陆长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蔚思夜的话中,真正触动他的,是那句“正式的挑战”。确实,既然容云有资格挑战他,那么,就放到点罚吧,他不差一个时辰,而且,可以“名正言顺”地杀掉容云,何乐而不为。少了不少后续麻烦,相信皇上也会很高兴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陆长明收刀还鞘,对容云道:“小子,你确实不错,老夫给你这个机会。”
  “多谢前辈。”容云没有异意。
  陆长明说完转身,但走了一步后,他又停了下来,对云槿道:“云党主,既然是寒光营事务,你也应该来吧。”陆长明觉得,虽然凭容云的武功与立场,不太可能中途逃跑,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是先把云槿扣下来,做人质比较保险。
  云槿没说什么,自己的长处短处他自己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对上陆长明他没有半点优势。他愿意相信容云一次,而且,如果不行的话,那么再按照他最初的计划来似乎也可以。
  “太好了,那我们走吧。那个谁……三七啊,你就先回禁闭室吧。”蔚思夜说着,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如果他没有看错,如今这个才是他“最爱”的那个容云嘛,什么时候换的……?算了,等他安顿了陆长明与云槿,正好可以回来,再跟容云深入地,“互相了解”一下。
  蔚思夜最后瞥看了容云一眼。
  “……?”容云。
  ……
  老实说,对于这个结果,容云也是比较满意的,因为尹昭云受伤了,能第一时间确认好友安好的话,容云自然没有异议。
  禁闭室?
  容云没有回禁闭室,他直接就在西北的小石房里坐了下来。
  管事?
  管事们当然都不在。经过这一系列事件,管事们要是再不明白,某人不是他们能惹的,那他们就真的跟侍礼训练堂里的那帮先生们一样,思维有问题了。
  所以,当尹昭云从后窗翻进西北小石房里时,看到的,是某人正拿着工具,笨拙地捅着房间内的暖炉,努力将温度弄得高低更加适宜的场面。
  “……”尹昭云。
  尹昭云默了一下,没说话,直接到软塌上,盘膝坐好,开始疗伤。
  容云认真打量了好友后,则靠站在门口,闭目冥想。
  半个时辰后——
  尹昭云睁开了眼睛。
  感受到好友气息的变化,容云也停止了冥想,这时,他才开口:“昭云,给你添麻烦了。”
  “嗯,知道就好。”尹昭云一脸冰冷地调侃道。
  “……”容云。
  对于好友难得的调侃,容云露出了一个时辰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当然,是苦笑……
  “过来。”尹昭云忽然说。
  容云走到尹昭云的软塌前。
  “坐。”
  容云坐下。
  “拿着。”尹昭云把手边的九霄环佩递给容云,同时,他发现容云居然还在以战斗姿态拿着冰火锦,有些心情复杂地把冰火锦从容云手中接了过来。
  然后,尹昭云从软塌上站起身,俯视着好友兼主君,说了两个字:“别动。”
  容云一脸莫名,但整个过程还是无比配合与听话。
  尹昭云俯身蹲跪下去,轻轻地将冰火锦为容云在腰间系好,边动作边问:“九霄环佩的答案,看到了?”
  “看到了。”
  “那东霆未来左相的名字是?”
  “……兰……”容云回答。
  尹昭云轻轻笑了笑,收回为好友兼主君系冰火锦的双手,双膝落地长跪,以手抚胸微微恭身,用他清冷的声音,说了一句如同誓约的言语:“臣名兰昭,吾皇。”
  “昭云,何必……”容云将手中的上古名琴重新交给了好友,以九霄环佩将尹昭云,或者说,兰昭,托起。
  “何必不必?”尹昭云美丽的脸上是惯常的面无表情,“本相为你担下半壁江山,以此为始。”
  “回去后,我会正式拜相。”容云端坐,微微仰头看着好友。
  “想我正式拜相后再开始处理公务?”
  “昭云……”容云无语。
  “他日,愿为天下真正奏响九霄环佩,无关杀戮……”尹昭云看着好友兼主君,将未竟的话语在心中说完:也愿你这白痴暴君的景愿,于此乱世之间,成为天下重塑之信仰。
  ……
  ***
  迷宫千重,陌路交错,寓言已非预言。
  谁心帝皇,独步天下,末世却无漠视。
  “朕要看,江山万里,河清海晏,千家万户,歌舞升平。”
  ——一代帝王,开国之相。

  75、〇六九 云皇,化镜批命(一) 。。。

  寒光营·地牢小石房——
  “对于陆长明的武功,昭云有什么看法。”容云看着坐在桌边的好友,问。
  尹昭云思考了一下,总结道:“内力深厚,爆发力强且后劲十足;刀意贯通,手中无刀也可意随心动。个人意见,与其避其锋,不如破其强。”对于该说的话,尹昭云从不惜言,虽然他的表达仍是极具个人特色的简洁。
  “破其强……”容云微笑。
  尹昭云看着容云的微笑,一阵无语。
  某人的那个微笑,明明很普通很常见,为什么,他却突然有种“危险”的感觉?
  “决定了?”尹昭云问。挑战陆长明,并非易事。
  “决定了。”
  “胜算?”尹昭云认真地看着好友兼主君。
  “五成以上。”容云回答得也很认真,想到什么,他补充说,“我调查过寒光门的内功,能大概推测出几个陆长明内息衔接的关键点。”
  “……”尹昭云。
  什么时候?怎么调查的?某人到寒光营才刚满一天吧。
  看着容云那“我有努力做准备”的表情,尹昭云不由又默默地默了一下,清冷的眼中流露出些许哭笑不得,他觉得,他越来越能理解庄仪的心情了——某人处理事情别具一格的程度,确实让人好奇到“不想知道”。
  幸好,尹昭云并没有庄仪那种热爱八卦的伟大情操,而且,早晚会知道,他不着急问。
  就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并且听着越来越清晰,应该是正在往这里来。
  尹昭云与容云对视交流了一下。他都听到了,容云不可能没听到。
  “是蔚思夜,意图不明,我会处理。”容云说。这个脚步声很有特点,而且已经算是比较熟悉了,他可以判断出来人是蔚思夜。
  尹昭云点头,起身,同时说:“我暂时留下,暗中帮你。”虽然可能没有必要,但是有备无患。
  “……好。”容云明白好友心意。
  “记得,别笑。”面无表情地打开后窗,出去前,尹昭云声音声音冰冷地开了个玩笑,却也是提醒。
  ——他刚刚易容成某人时没有笑,某人最好也别再顶着一贯的表情。
  “嗯,昭云放心吧,其实……”容云微微颔首,鬓发依旧服帖低垂,苦笑着勾了勾唇角,他清晰而沉静地说:“我暂时不想笑。”
  “……”尹昭云。
  ……
  于是,当蔚思夜以“办事不力,去戒堂领罚”为理由,轻松打发走地牢处所有“闲杂人等”的管事们,顺便打听了一下,得知了容云所在后,满怀兴味地敲开小石房的房门时,看到的,便是容云端坐在软塌边沿,似乎正在等着他的情景。
  “小王爷请了。”蔚思夜笑着招呼。
  “不敢当,国舅客气了。”
  “……”普通的寒暄而已,蔚思夜却愣了一下。
  以他的“眼力”,能确认面前是容云本人没有错……然而,容云身上这种之前几次都没有的,让人有些莫名恐怖的感觉是什么?……是他想太多了吗?容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蔚思夜笑了笑,打开墙上的柜子取出茶具放到桌上,很随意地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容云对面,把茶具拽到面前,一边煮茶一边略带不满地感叹:“小王爷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我虽然不懂武功,但也能看出来小王爷本领高强。那昨天到现在,难道是在戏弄我?”
  容云观察着蔚思夜煮茶的动作,他也隐约有种感觉,蔚思夜对他的态度与之前似乎有些不同,按他的理解,好像应该可以称为“坦率”……?
  “容云遵从父命,无意失礼。而且,若要追究的话,难道不是阁下陷害在前?”略一思考后,容云这样回答。他不明白对方改变的理由,但无论试探也好,挑明也好,主动权他要自己掌握。
  “呵呵……”蔚思夜愉快地笑出声,不禁从煮茶的动作中抬头看了依旧礼仪端正的容云一眼,才复又低下头说:“小王爷……你要知道,要不是令尊有意配合,我是不可能这么容易陷害你的。”
  “父亲的考量,我明白。”
  “都明白?”蔚思夜口吻柔和,分明是针锋相对的问题,他却闲话家常一般地开玩笑。
  “都明白是不可能的。”容云沉静温和的声音中带着些尴尬,顿了顿,他随后也很家常地问了一句,“阁下若都明白,可以教给我吗?”
  “……”蔚思夜。
  如果是最初,他一定认为这个问题是容云的挑衅,然而,跟容云也算接触一天多了,又“推心置腹”地聊过天,他现在很清楚,容云绝对不是在挑衅。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个很没脾气没尊严的问题……
  一个人得多没常识,才能一脸无辜地问敌人这种问题啊?!
  而且,最凶残最让人郁闷的是,无论是“挑衅”还是“无辜”,这却又都是一个明目张胆地向对方套情报的问题……
  “你这种人啊……真是灾难。”想到这里,蔚思夜抬头看着容云,没忍住,毫不客气地评价了一句。
  “……?”容云。
  看着容云一脸面无表情,蔚思夜心中无力:行了别面无表情了,已经知道你小子迟钝了,你压根什么也没懂吧?
  静默片刻,蔚思夜将煮好的茶分成两杯,等温度适宜后,递给容云一杯说:“小王爷请,尝尝我的手艺吧。”
  “……多谢。”容云接过,喝了一口。
  “呵呵,小王爷喝得很放心嘛。”
  “我不放心。”容云说得很干脆。
  “……”蔚思夜。他真的不想说什么了,容云这人……性格真的很灾难,但,也是真的很有趣。
  “我以为小王爷会说,我没有理由害你,所以你才放心喝的。”蔚思夜继续着闲聊。
  “阁下不会害我吗?”容云看着蔚思夜,问。
  “……实际上,会。”蔚思夜想了想,没有避讳,脸皮厚地承认了。
  “我刚刚看到了,也能喝出来,阁下在茶里放了媚药,只不过这个量不会有问题。”
  “喂……”蔚思夜愣了一下后,明白了容云的意思,哭笑不得。他下药的手法有那么差吗?而且——
  “这种问题,你就不能含蓄点儿?”蔚思夜略有些窘窘地叹息,“而且,我已经放得不少了,还要多少,啊?”
  “至少十倍吧。”容云说。
  “……十倍连茶都浑了吧?”还下什么药!?“而且,别说得好像我给你下劣质药品似的,就算我没用最好的‘招待’你,但也是第二好的了。”
  “……嗯。”容云表示肯定。
  ——事实上,给某人下药,毒药媚药,可以,只不过,按某人的医术与内功逼毒的能力来考虑,量得大一些。而量大了之后,比如十倍,不光是某人,基本任何人,看到浑浊的茶水、带着异味的食物衣物等等,也绝对是傻透了才会用下去(注)。
  嗯什么嗯……对于容云的回答,蔚思夜闭上眼睛,拇指深按眉心,做了个深呼吸,然而,想到什么后,他轻笑出声。
  当蔚思夜再次抬头,看向容云时,他的眼中少了些戏谑调笑,多了些清明率意,以及他自己都有些惊讶的,久违的真正的,认真。
  “那么,可以告诉我吗,小王爷为什么要喝?你可以不喝不是吗?”蔚思夜问。
  “我只是习惯性鉴定一下成分。”
  “……”蔚思夜觉得,他从小培养理解力想象力,毕生所学的世代经验终于被他认真发挥作用,却是这种状况,真是……耻辱!
  “另一半原因呢……”蔚思夜惆怅地看着容云说。
  “阁下确定要听?”容云将只喝了一口的茶稳稳放回桌上。
  “……你都已经爽快到用媚药来回答我了,现在就不能先开口吗?”你这小子明明没常识又迟钝得要命,可不可以别这么狡猾。
  “我的好友说过,这种时候,先开口会吃亏。”
  “……我真的很想知道,是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把这种损招教给你这种人的啊。”蔚思夜继续惆怅。
  “……”这次换容云有些无语。
  静默,然后,对视。
  即使当事人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已经是一种默契。
  “是因为,交易需要诚意……”蔚思夜。
  “而试探需要答案。”容云。
  从这次见面开始,容云便感觉到了蔚思夜在态度上似有变化,他觉得蔚思夜似乎要对他挑明什么,或者说,摊牌。容云原本不能确定,然而,联系到之前和之后蔚思夜的试探,容云觉得,对方是在确认他是否值得。既然如此,他不妨主动一下,既是节省时间,同时,他要先看对方底牌——
  “如果容云的诚意与答案阁下还算满意,那么,阁下能不能先说说想要我知道什么?然后,我们再说别的。”
  听了容云这句话,蔚思夜无声地笑了。
  算了……
  不知不觉对话居然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原本,他是打算用自己的独家情报吊容云胃口,让容云求他,自己占主动的,结果,现在话堵到这里,变成了他要主动讲,而选择权在对方,由对方判断是否接受。
  交易啊,果然,认真就容易输啊。
  不过,这种郁闷而又爽快的感觉,似乎,还不错,有一种,久违的……
  活着的感觉。
  ***
  尹昭云抱琴倚靠在后窗边,听着房间内的对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虽然,会用媚药来试探对手的人,不见得有常识到哪里,但是,会反过来利用的那个,绝对更加让人无语。
  最初,他真的很有弹一曲《明月清心咒》的冲动,后来……
  后来,他只能感叹自己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是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把这种损招教给你这种人的啊。”
  无疑是“血枫”。听到蔚思夜这么说,尹昭云在心中回答。然后,他就突然想起来,去年跟血枫见面时发生的一件事。
  说起来,虽然司徒枫跟尹昭云只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然而,“共事”许久,以他们的个性来说,其实,这种程度,已经可以称之为“朋友”。
  去年天榜议事时,尹昭云一脸冰冷肃杀地对司徒枫说了一句话——“(你)性格,变好了。”
  换来司徒枫一个迷人的笑容,以及当场,长达半刻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默。当然,当时罪魁祸首的尹昭云并不在乎。
  如今,尹昭云大概知道了司徒枫性格“变好”的原因,也认识到,容云之所以会没事在街上“搭讪”他的,初始原因。
  ……要说跟司徒没有关系,他不信。
  他收回前言,司徒跟某人在一起的话,用阿闲的话说,恐怕,性格更加“扭曲”了。

  76、〇七〇 云皇,化镜批命(二) 。。。

  小石房内,蔚思夜与容云依旧相对而坐,气氛和谐得诡异。如果窗外的尹昭云愿意形容的话,大概新任首乐兼左相会冷冰冰地扔出两个字——愁人。
  “我想让小王爷你知道些什么啊……”蔚思夜语到嘴边,却突然坏心一笑话锋一转,半是不死心半是趣味地调侃道:“比如……我为什么会知道刚刚跟陆门主交手的‘容云’,其实有两个,后面的那个才是你。”
  突如其来的话锋转换,让容云意外了一下。
  被看出来了?照理来说,有阿闲把关,连自己身上还没有散去的血腥与药香等细节都相应处理了,应该没有问题才对,而昭云虽然不善于做模仿,但是,模仿不了的可以规避。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被看出来的话,应该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关键。
  “怎么样,小王爷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可以,‘不想知道’。”
  听了容云的回答,蔚思夜忍不住再次无语了一下。
  这回答……还真是半点机会也不留给人啊。
  这小子就不能正常点儿,就不能不这么理智,而且,什么叫“可、以、不想知道”?气人?
  ……好吧,其实从开始到现在,容云“气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明白容云多半不是故意的,但是,在唇枪舌剑中,容云说的每一句话,客观上,其挑衅的效果与程度却半点没打折扣。
  这种人,真的是……哈,让人不感兴趣都难。
  “不想知道啊,那就当做是我想让小王爷你知道好了,哦,原本说的也是我想让你知道……”蔚思夜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沉,语调中开始透露出一种深情柔和,“我之所以能看出来另一个人不是你,是因为思夜记住了小王爷你的身体啊。”
  “……”容云在思考。
  蔚思夜笑容暧昧地看着容云,等待回应。
  “……可以说得具体点吗?”容云思考后,点头,认真询问。
  蔚思夜被容云的回应噎了一下。
  胸口发闷,心脏鼓动,身体燥热,头侧轻跳,这种久违的感觉,自己是在生气……?
  久违的感情波动,让蔚思夜愣了一下,然后他不着痕迹地掩饰了自己的失神,只是继续暧昧地说:“具体点啊……思夜忘不了小王爷你优美有力的腰型,忘不了小王爷修长迷人满是血色刑伤的脊背,忘不了小王爷令人赞叹的肩臂轮廓……”蔚思夜意犹未尽地扫视着容云。
  “我明白了。阁下有如此本领,确实瞒不过阁下。”稍顿了顿,容云加了一句,“……记住别人的身体形状,有什么窍门吗?”
  “喂……”听了容云如此“好学”的题问,原本还一脸暧昧的蔚思夜,实在没忍住,各种想法烟消云散,只剩下哭笑不得。
  这小子这是怎样一种雁过拔毛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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