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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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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资格,而接下来去哪里,似乎也不重要了……
  青衣看着容云,结合着自己来寒光营前去韵华轩收集的消息,基本已经可以确认,烈王这次应该是没有多余图谋的,烈王是真的单纯借了寒光营这个地盘,来躲皇上的,顺便,打算一劳永逸地直接逼走这个麻烦的容云。而烈王亲子进入寒光营,会有不少只会看表面的人去挑衅烈王吧,这未尝不是一个借别人试探烈王深浅的好机会,如果能借刀杀人就更好了。当然,烈王自己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毕竟,借别人地盘办事,租金还是要交的。确实是双赢之局,至于赢多少,最后会不会输了,那就各凭本事了吧。
  所有人各怀心思,容云的五十戒棍已经接近尾声。
  侍一零一紧了紧手中的戒棍,再次砸到眼前人的脊背上,看着形状漂亮的脊背微颤,更多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心中无比畅快。他就是看不惯,明明都是低贱的侍,凭什么侍三七就这么备受关注。就因为这漂亮的身体吗?他要毁掉!尽管刚刚确实受到了触动,但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人,最终站在高处的只能是他,挡路的,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一零一与侍九九不同,侍九九是真的有些佩服容云的;而一零一,他的眼睛看他自己想看的东西,他的想法是,侍三七一直“特立独行”不训练不守礼,是因为细皮嫩肉的受不住吧。另外,要知道,三七可是前五十号,具有可以出营的资格,如果趁机挑战换位成功,自己成为侍三七……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侍三七暴露了自己外伤严重,根本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嘛。机会险中求,侍三七多一分伤,自己与其他人就多一分机会。
  一厢情愿的想法,让一零一忽略了很多细节。比如,在刚刚的闹剧中,他为何会屡屡失误?为何侍三七会如此被重视?而即使他成为了侍三七,以他的能力,能守得住三七的编号吗?
  因为这样的想法,一零一下手就更狠了,完全超过了寒光营执掌戒棍该有的尺度。他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殊不知,在场的都是掌刑的老手,从他改变力道的那一刻起,就被发现了。
  但还是那一点,因为蔚思夜也在刑台上,他不发话,没有人敢越过他造次。
  蔚思夜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时间差不多了,他在等着看容云的寒蟾发作,至于一零一的行为,他暂时没兴趣管。
  寒蟾确实在发作,容云的呼吸开始变得凌乱,一零一看在眼中,觉得是自己的手段颇见成效,甚感满意。
  终于,五十戒棍完毕,按常例,容云应该立即起身下去,并对侍一零一的执刑表示感谢的。然而,容云没有动,他撑在那里,虽然呼吸不再那么不稳,但也能从他起伏的胸膛上看出,他很吃力。
  一零一收了戒棍,在一旁站立,见侍三七如此“惨状”,心中又一阵畅快,暗笑:侍三七虽然失礼地没有马上对自己的执刑道谢,但看在自己心情还不错的面子上,就不计较了。
  “三七,怎么?受不住了吗?”蔚思夜在一边明知故问道。
  容云闻言,缓缓跪正了自己的身体,却仍没有出声说话。
  “大胆,蔚先生的问题不可不回。”这种直接面对蔚思夜的无礼,管事们不能不管了。几个管事就准备上前制住容云,而此时,离容云最近的,是刚刚执刑结束的一零一。一零一一直积极表现,自然不会放过眼前的良机,尤其,还能再趁机削弱一下侍三七,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想着,一零一在管事们围上来之前,一边口斥“无礼”,一边再次抬起手中的戒棍,对容云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零一的这第五十一棍当然没能砸得下去——
  几乎在戒棍落下的同一时间,“咳咳……”容云终于出声了,却是咳出了一缕鲜血。配合着他汗湿的鬓发与身上的鲜红,让容云看起来很不妙,不过,他的周围似乎更加不妙——
  一股冷炽交加的狂暴真气,从容云身上外放而出,将一零一手中的刑杖生生震断。而一零一本人连连后退,好容易站稳脚步,清秀的脸上一阵发紫,随后大量的鲜血冲口而出,他被容云凶暴的真气直接震到内伤。好在容云真气波及的范围似乎不大,被震伤的只有一零一一个人。见此情形,管事们脸色沉重,停下上前的脚步,远远戒备着容云,并分出一半人手迅速奔向蔚思夜,将蔚思夜保护了起来。
  此刻,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容云。
  “……”容云沉默,说实话,突然变成这样的场面,他也很无语。
  容云抬手,为自己点穴止血,拿起旁边的自己衣服,缓慢地站起身,将衣服在身上披好,随手插去了唇边的血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白玉石刑台后,容云转向蔚思夜,很认真地说了句:“抱歉。”
  一零一手按胸口站在一边,看着容云,星眸中寒光闪动,心道:“要对我道歉,至少也转过来给我个表示吧。”不过侍三七惹下这么大的祸,在他看来,道歉也晚了,他等着看侍三七的下场。侍一零一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却见侍三七终于转向了自己,连忙忍着疼痛直了直腰杆。
  容云对一零一微微躬身:“侍三七谢过执刑。”感到因失血过多而产生的轻微眩晕,容云直起身后,抬手抵住额际,然后,转身,准备就这么下去了。
  “……”众人。
  原本,管事们见侍三七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威胁性,渐渐放松下来,主厅中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但是,看侍三七的架势,他打算就这样下去了……?!
  怎么可能就这么完了。一零一站在那里,一边做出一种受伤依然不忘优雅守礼的样子,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柔弱中带着坚强,一边心中暗自冷笑,等着看好戏。
  果然,蔚思夜此刻终于适时地善解人意了一把,他在容云下去前,叫住了容云。
  容云被叫住,他原本是以手抚额一脸郁闷的表情,后来发现自己的动作实在有些失礼,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不过脸上还是带着些无奈,对他自己的无奈。
  ***
  刚刚,如果一零一的攻击再晚一息,他就连那丝血也不会咳出,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发生这些事情了。
  寒蟾在他体内迅速聚集寒气,与血灵芝的阳气、还有自己的乾坤重元相互冲击,他也是花了不少精力才在短时间内暂时稳住的,而为了使内息互冲时的内伤尽量不产生淤血,他还分神避开了不少穴位。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惜,最后一刻,被一零一的攻击打乱了。
  没办法,他无法预测与理解别人的细微想法与感情,只能认栽。
  虽然调息被打乱很麻烦,好在也是最后了,对他自身的影响并不大。混乱之下,他不可能放血疏解,还好,他可以外放真气疏解。为了稳定寒蟾带来的冲击,原本或多或少也会真气暴动外放一下的,但正常情况下他都能控制在小范围内,结果因为一零一的攻击,意外之下,他的大量真气失去控制,他只能尽量把影响减到最小——
  于是,容云将自己外放的真气集中到下方向……后果,估计脚下的白玉石刑台要碎裂一半了。
  整个过程,唯一值得安慰一下的是,有了他不小心把刑台震碎一半的这个事实,大概不会有人再来找他的麻烦了。容云知道自己的编号很惹人惦记,现在这个麻烦被意外而顺便地,解决了……然而,说实话,容云觉得很无奈,他本已经想好别的办法了,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用这么丢人的方式解决麻烦。
  容云觉得自己真的挺丢人的,难怪师公会担心他。他不知道怎么跟父亲相处,于是,事情被他不断地搞砸,而搞砸造成的后果,就是他弄得自己一直处在失血极限的边缘,此刻尤其严重,这样的状态,只能用“丢人”来形容了吧。
  ***
  依然带着些觉得自己很丢人的苦笑,容云看向蔚思夜,突然被叫住,让他有些茫然。
  大家不都是结束后,谢过执刑就下去的吗?还有别的事找他?
  容云以眼神询问。
  就在容云与蔚思夜大眼瞪小眼时,“咔啦——卡擦——”,奇怪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大惊,定神后,才发现,居然是脚下的圆形白玉石刑台发出的,刑台从刚刚侍三七领受戒棍的地方开始,放射性地裂开了,其中一半的裂纹尤其细密。
  “……”众人。
  就算是因为寒蟾在体内,引发走火入魔真气瞬间暴增,但这个效果的话,也有点出格了吧。
  说起来,真气能否外放,是分别一个人是否算是高手的重要条件。比如,寒光营中,正常情况下,后五十号的侍,能勉强做到中等程度的真气外放。
  想要达到眼前这种效果……武堂陆堂主亲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陆先生不用寒蟾激发,实实在在的真气外放就可以做到。
  很多人这样想,为容云的表现找到了借口,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判断:侍三七暂且不要招惹为妙。
  就如容云所料,这个他自认为丢人的方式,基本打消了那些想打他主意的人的想法。比如一零一,他强忍伤痛,维持着优雅淡然的姿态,暗中咬牙切齿:看来,在“侍”字部,他是不可能有前途了。
  见到刑台居然被震裂了,蔚思夜用一种非常难得的、夹杂了些认真的眼光,审视着容云,他虽然不太懂武学,但他的学识让他还是能够看出,容云的武功真的不错。寒蟾的特性是聚集寒气,最初冲击时的反应,是遇强愈强的。容云这颗棋子给他的惊喜太大,或许,他可以把剧本改得更加疯狂一些?
  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让容云觉得,蔚思夜叫住他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他不小心震裂了寒光营的刑台。他带着疑惑地从怀中取出了《寒光铁则》,快速翻看了起来,他记得,没有损坏公物要赔偿这条……
  寂静的厅堂中,回响着轻微而快速的翻书声……因为现场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和谐,让包括青衣在内的众人一时忽略了,一个侍正与代统领如此“平易”的相处,是很不正常的。
  很快,容云将《寒光铁则》又翻了一遍,他确信自己之前没有记错,确实没有损坏公物要赔偿这条。见蔚思夜还不说话,容云一片茫然中,试着打破沉默,他问道:“难道,需要赔偿?”
  “……”众人。
  “……”蔚思夜。
  蔚思夜从自己的思考中回神后,分析了下容云翻书的动作,随即汗颜地领悟了容云话中那个“难道”的意思——
  寒光营中,确实没有损坏公物要赔偿的规定。其实,平时,寒光营中,大家就算损坏了公物,也不会有“自己损坏公物了”的意识,更不要说赔偿了。大家损坏的“公物”:训练时用的铁锁被磨断,受刑时用的刑棍被打断,……等等。如果这些还需要赔偿的话,也太过分了,而且,还很小家子气。
  所以说,正常的侍绝对不需要这种规定,寒光营中也默认损坏公物不需要赔偿,不过,容云损坏的这件公物,委实特别了些,是寒光营或者说寒光门的家底之一。
  呵呵,这是陆长明应该关心的问题,跟他蔚思夜无关。而且,蔚思夜很想知道,明天陆长明回来后,发现自家门派的镇门家底之一,被容云弄坏了,陆长明会是个什么反应。派个账单到烈亲王府吗?不过据他所知,以陆长明对容熙的仇视程度,直接下战帖的可能性更大吧。
  “咳咳……”蔚思夜又笑了。他发现容云不仅不断在给他惊喜,娱乐程度更是远超过他的想象。
  蔚思夜心情愉快,瞥了一眼旁边脸色已经跟衣服没有什么差别的青衣,蔚思夜又轻咳了一声。他知道今夜的发展对一本正经一丝不苟的青衣来说,比较不能接受。
  算了,还是在气氛变得更诡异之前,把容云单独打发走吧。反正陆长明明天才会回来,精彩的戏码也不急于一时。
  于是,在青衣越来越青的脸色中,蔚思夜很权威地解释了一下,说容云并没有违反营规,并以开恩让容云去调息为由,把容云单独打发走了。蔚思夜并没有追究容云今天入营前的失礼行为,毕竟,容云本人已经足够精彩,不需要他刁难那点小事来寻开心。
  对于入营式,蔚思夜本就没有兴趣,如今青衣的任务完成了,他的暖场剧本也非常顺利地上演过了,蔚思夜已经没有耐心再呆下去,索性随便找了个“刑台损坏,入营式暂停”的理由,结束了今夜的漫长点罚。
  整个点罚过程,云槿几乎都在沉默。因为容云的编号与外表,确实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听话而又小心谨慎的幼弟。然而,这个混乱的入营式看下来后,让他觉得,虽然都是侍三七,但容云跟自己的幼弟有太大的不同,起码,容云应该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好欺负。
 
  57、〇五二 寒光,对猎(上) 。。。

  走在寒光营的石头空间中,蔚思夜听着耳畔狂乱的暴雨雷鸣,不由轻轻闭目,体味着这种一个人的孤独,嘴角挂着一种游戏后的满足笑容。
  因为一个人身处空旷空间的关系,蔚思夜的三个傀儡暗卫在离主人不远处,现出了身形。虽说是传说中的活死人,但其实即使仔细看去,表面上,也看不出与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当然,看不出的区别还是有的,比如说,这些傀儡暗卫的心跳节奏与正常活人不同,呼吸浅得几乎让人普通人感觉不到,并且傀儡暗卫的脚步声,一般都很轻。他们,是天生极其优秀的杀手与保镖。
  刚刚,在主厅中,漫长的点罚终于可以结束。蔚思夜对重新跪到他面前的侍九九与侍一零一,验收了暖场剧本演过后的“成果”。他设计了剧本,而其中演员的“表演”,他也十分满意,尤其容云,阴差阳错的混乱之下,起到的作用,似乎比他最初设想中的还要好。
  对侍九九——
  侍九九向来自视甚高,认为自己足够优秀,且拥有唯一的忠诚,所以自己值得唯一的主人、唯一的信任。于是,蔚思夜剧本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侍九九,他并非足够优秀,不值得唯一的信任,甚至,他的主人也并非足够好,值得他唯一的忠诚。
  最终,在点罚后的对话中,蔚思夜不断用无能来打击侍九九,否定侍九九一直以来的存在与努力,让侍九九觉得他自己除了以色侍人外,也真的没什么可取得地方了……
  于是,侍九九心甘情愿地入了“奴”字部。
  对侍一零一——
  侍一零一心高气傲,小美人一心想的,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于是,蔚思夜剧本的目的,就是要给小美人一个对手,以及,一个希望。这个“对手”自然是容云,蔚思夜想让一零一看到,如果做一个侍,不论是正常还是取巧,他都毫无胜算,不会有出头之日。
  而最终,在点罚后的对话中,蔚思夜又给了一零一一个“希望”。这个希望,是蔚思夜按心情编造的,因为他心情不错,于是给一零一编造了一个很是理想而美好的“希望”——东霆新君景烈。蔚思夜告诉一零一,很快,寒光营“奴”字部会挑选一批奴儿,这批奴儿会被送到东霆景烈身边“执行任务”。景烈是一国之君,对一零一来说,吸引力可比小小的蔚思夜大多了。
  于是,侍一零一也心甘情愿地,选择入了“奴”字部。
  将人向“奴”字部送,蔚思夜驾轻就熟,说实话,对他来说,诱拐侍九九与一零一,很没有挑战性。他用各种方法,让多少人堕落,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而且,他尤其喜欢用言语用剧本引诱对方主动堕落,当然,并不是他没有能力与权势来硬的,而是觉得那样太野蛮,太没挑战性。
  听着夜雨声烦,蔚思夜心旷神怡,目前,他真正的狩猎对象是容云,他剧本的一部分,就是要诱拐容云心甘情愿地去“奴”字部,似乎,会很有挑战的乐趣……
  ***
  寒光营·戒堂小厅——
  在这间小厅,就是蔚思夜分配给容云调息用的。
  小厅外,两个管事守门站着,见蔚思夜前来,不敢怠慢,马上见礼。
  蔚思夜摆手恕礼,没有停步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他的三名傀儡暗卫。按说,经过了漫长的点罚,他今夜的“游戏”足够丰富了,然而,容云身上似乎有太多的谜团,有太多让他好奇心动、爱不释手的地方,于是,他等不及单独来会会容云了。
  “你在干什么……?”这是蔚思夜进门后的第一句话。不能怪他用这么没有创意的台词儿,实在是映入眼帘的、容云的行为,与他的想象差别太大。
  容云正侧背对着他,手上是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小瓷瓶中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蔚思夜觉得,他若看到容云在盘膝调息还算比较正常,毕竟,以他听说的武学常识来看,内伤比外伤更需要被重视。但是,为什么他进门看到的是容云在疗外伤,哦,其实这也不是重点,最重要的重点是,容云从哪里得到的伤药?入营时,私人物品不是都应该上缴了吗?
  说起来,寒光营中虽然没有医生,但是赏罚分明的制度下,伤药是不缺的,当然,代价是有的。他没有给容云分配伤药,显然,容云也没有付出过什么代价。
  于是蔚思夜问了个朴实无华的问题,来表示他的惊讶。
  “疗伤。”容云的回答简洁而光棍。说着,他将小瓷瓶举到身后,手法娴熟准头奇佳地将里面的药粉弹到伤口上。没有清水,没法用雪津,好在,他重新裂开的伤口并不是很严重。
  “药是哪里来的?”蔚思夜继续朴实无华。
  “私人物品。”他没有上交给侍一的,可不只这一瓶药。他又不是傻瓜,在明知道自己很可能会受伤的情况下,自然要随身携带伤药。
  “……”蔚思夜。违反营规,你还能再理直气壮一点吗?主厅的发展,让他以为容云是钻空子类型的,现在看来……呃,这算什么类型呢?
  “小王爷,这次,你可是真的违反营规了。”
  “代统领要惩戒吗?”
  “我若秉公惩戒,你会很麻烦吧。”蔚思夜叹道,虽然语带笑意,却也似乎隐含杀机。
  “不疗伤我会更麻烦。”他现在必须杜绝一切可能造成失血的活动。
  对于蔚思夜的别有深意,容云恍若未觉。他精力有限,没有实际意义的威胁,基本不在他的回应范围内。
  “外伤比内伤还麻烦?”蔚思夜半是挑衅半是认真地问。
  “嗯,外伤比较麻烦。”容云手中上药的动作未停,继续有问必答。
  蔚思夜听后挑眉,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马上说话,笑了笑,不着痕迹地陷入了短暂的思考。在他看来,这几句对话,容云看似应对得沉着,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感情,但实际上,或嚣张或敷衍,非常生涩。
  果然是才刚刚学艺下山吧,就算真的很优秀,但是,到底没经验,教养再好,还是有脾气露出来了。是因为被陷害?或者是因为寒蟾?呵呵,这到不重要……
  说起来,蔚思夜真的想多了,真不是容云有意嚣张或者敷衍,他会有这样的表现,理由其实很好理解极其实在——他心不在焉。容云现在的状态是真的很差,而暂时又没有他关注范围内的威胁,以致,他一时有些心不在焉。
  蔚思夜不知道容云身上还养着血灵芝,更加不知道血灵芝这种仙品灵药的凶险霸道,所以,他错误地理解了容云的反应,错误地估计了容云的性格,最终,错误地写下了“诱拐容云”这个剧本的开端。
  蔚思夜想着容云身上的生涩趣味,以及让他好奇的谜团,觉得,如果他继续追问“为什么外伤比较麻烦”,然后,他们就这么聊天聊下去,其实也不错,毕竟,从小到大,他向来认为,语言是很强大的武器,当然,也是很好用的诱拐人的工具。
  “为什么外伤比较麻烦?”蔚思夜决定“聊天”。
  “外伤比较容易流血,我现在失血太多。……”容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完,终于发现他跟蔚思夜居然在聊天,很有些无语。然而,想从蔚思夜那里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的话,聊天,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既然蔚思夜主动,容云默默估计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决定,打起精神,“聊天”吧。
  ——对猎,互为香饵。
  “……这样啊,看你自己上药也不方便,我帮你吧。”对于剧本,蔚思夜信手拈来,伺机蛊惑容云的同时,不忘顺便为自己追求更大的乐趣。
  对于蔚思夜突然提出的帮忙,容云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说:“代统领的好意,容云心领,但还是算了吧。”
  戒堂的这间小厅,空间不大方方正正,石制空间中,唯一的小窗被设在一丈以上的高处,如同囹圄。虽然整洁干净,但其实这也是一间刑室,只有在进门的墙边,摆着一套黑木的茶几与两把椅子,其余的墙面上,挂满了各种刑具。天花板很高,木制的横梁在半空十字交叉,上面垂挂着各种带着镣铐、荆棘与铁钩等等的铁链。
  容云没有站在门口,而是站在挂满铁链的内侧。此时,小厅内烛火晕黄,透过垂挂的铁链,映着容云低头给自己上药的侧脸。暖色的光线稍稍缓和了容云苍白的脸色,但此情此景,配合着他依然微微汗湿、伏贴低垂的黑发,依然习惯性微勾的唇角,依然漂亮至极的身体与满身鞭痕……蔚思夜感到自己一阵心跳加速,这是鉴赏家看到名品时的一种本能的欣喜与兴奋。
  蔚思夜垂眸,掩住自己眼中的狂热与兴味,并趁势做出一种有些失落的样子,说:“我在韵华轩时就说过,与小王爷相见投缘,小王爷又何必拒人于千里,是怪我刚刚点罚时的秉公执法吗?寒光营无法不立,我也没有办法啊。”蔚思夜说罢,直接开始向容云走去。聊天嘛,蔚思夜睁眼瞎编,有没有诚意不重要,能达到他的目的就好了。
  “……阁下,最好不要过来。”
  “呵呵,不必客气。”蔚思夜一副我是好意,让我帮忙吧的表情。“不要过来”这四个字无数人跟他说过了,都是无谓的反抗。
  “不是客气。代统领,请仔细看。”见蔚思夜执意,容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很认真地说,同时指了指身边垂挂的与脚下散落的铁链。
  这样的回应,对蔚思夜来说,无疑是意外的,他稍稍停下脚步,“听话”地仔细看去——
  容云周围的铁链会不时晃动,夹杂着金属的铃响,这种响声不大又很有节奏,在暴雨惊雷的环境中,不仔细听一时很难发现。这还没什么,重要的是,每次铃响,其实都是一处铁链断裂,如果断裂的正好是接口处,那么,铁链就会断开,散落到地上……
  容云他这是,还在走火入魔,内息混乱?而乱到这种恐怖的程度还不调息,还在关心外伤?蔚思夜简直要怀疑他所听到的武学常识有误了。
  蔚思夜觉得,自己听过的无数次“不要过来”,就属这次最货真价实。有些好笑,然而,他同时也再一次认识到,容云的武功,似乎真的非同一般。他是不懂武学,但是他有傀儡暗卫,自己的傀儡暗卫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容云一次又一次的表现,尤其这次,让他觉得,容云明显在自己的傀儡暗卫之上。
  只不过,这又如何?他不相信以容云的聪明与容熙的立场,容云敢刚进寒光营就对自己不利。难得的乐趣,想让他退步放弃是不可能的,他可没有主动退步的习惯,如果容云真的内息不稳怕伤害到他,那就躲着他吧,他追别人躲,这才是他的习惯。
  蔚思夜这么想着,特意对身后三个傀儡暗卫下达了“暂时不用保护”的命令,然后转向容云,说:“看来小王爷确实是在生刚刚的气啊,那我更要表示一下诚意了。”
  “……”容云。
  蔚思夜再次脚步坚定地走向容云,他没有主动退步的习惯,那么容云有主动退步的习惯吗?很可惜,就算有,蔚思夜也绝对在范围外。
  所以,容云看着蔚思夜走到离他三步之处,看着蔚思夜冷汗蹙眉仍然没有放弃的意思,看着蔚思夜又走一步踩到地上的铁链,站立不稳……
  蔚思夜很惊讶,越来越惊讶,容云的周围比他想象的还要难接近,即使,他在走路过程中,能够感觉到容云已经在渐渐收敛内息。直到不小心踩到铁链……蔚思夜心中笑叹,摔倒可不在他的计划内啊……不过,摔了似乎也没有坏处,可以利用……
  屋外暴雨狂风,屋内晕黄清冷……
  蔚思夜没有摔倒,就在他即将扑到在地的一刻,容云伸手,瞬间周身真气尽敛,扶住了他。
  “代统领,何必执意。”容云不能理解蔚思夜的执意。
  ……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是久见的小剧场变形版——
  剧情铺垫差不多了,其实,我是比较喜欢把内容都交待明白,然后让大家心知肚明的看人物纠结or搞笑的那种类型。
  梳理一下,五方势力:
  东霆——这个不用说了吧,一直在说容云的立场。
  二七章,容云独白:“既然与了他无上皇权,那么,他便用他自己的方式,担下这乱世兴亡吧。他会努力向天下求一个结果,用结果,换一个机会,换一个他喜欢的平静愉悦。”
  东霆京城安瑞那边,目前主要是司徒枫在帮忙撑场,司徒易容成景烈。宣明旭跟庄仪各忙各的。至于兰昭,也就是尹昭云,他很快就会被BOSS攻下来了(低:昭云,你还是心太软啊。。。容BOSS:喂。。。)
  西弘——容承不必说了,这个人有野心,多疑狠辣,自负而又自卑。他知道容熙的处境,在等着最佳时机出手。君主权力不用说,手下还有江湖神医门,寒光门(这个吧,咳,很快就。。。),寒光门主陆长明是绝顶高手,武功不输容云。还有国师朱明镜,当然,朱明镜其实是另一个势力主,这个就是后文的看点了。另外,次子晋亲王容瑀,明山郡王代清璇都可以算他这边。
  巫决——巫半月,我以前剧透过,这个,是反派中的反派,这个女人其实掌握着文中所有的王牌(所以说,第九章里,给她的评价是,“有人知情太深而失之于真,惑乱红尘”。)。目前,她的阴谋,有得有失。十几年,设下的巫蛊祸乱先不说了。她给容熙下蛊,挑拨父子关系,结果被容云给利用了。很多人应该看出来了,韵华轩外的清秀小美女也她的人,清秀小美女完成了“任务”,只不过,被容云无意中发现了底牌,绝顶轻功“花上舞”,当然,容云也不好过,原本他是不会被蔚思夜算计到的,但是,他本人在当时确实追不上“花上舞”。
  擎王——沈傲天,容云的第一个对手,逃离了东霆。他原是擎亲王,表面姓景的,目前姓沈,其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借用蔚思夜口中说过了,巫决,朱镜,擎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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