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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也会甜 梨花烟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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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你跑到悬崖那儿去了,那是绝壁,又是我们来时的路,也没甚么景致和好玩儿的东西。」
话音刚落,李大喜就哼了一声道:「你也知道那儿是绝壁啊,弄玉说,你这山寨四面都是天险,你想俺一个老百姓,又不像你有会飞的功
夫,俺就是想跑,能跑得掉吗?你平日里那么聪明,这会儿怎么就这般笨了?」
沈千里苦笑道:「关心则乱,我一想到你可能跑了,就什么都忘记了。好好好,这回是我的错,下次保证不这样武断了好不好?」他说完
见李大喜又连打了几个喷嚏,忙搂着他道:「好了,山上风大,冷的很,我们回房间去好不好?」有些后悔自己没穿件披风轻裘之类的出来,
否则现在就可以给宝贝穿上了。
沈千里恼火的看着躺了一地的弟兄们:「怎么?你们还没躺够吗?那好,今晚就都在这里睡吧,反正寒冷的环境对你们的武功进境也有好
处。」一语完,所有人都闪电般爬了起来,嘿嘿嘿尴尬笑着。弄玉早已经回房拿了件大毛衣服给李大喜披上了。
待回到房间,沈千里立刻就吩咐找大大来给李大喜诊脉,不一刻山上大夫来了,看视了片刻笑说没有妨碍,只是偶尔感了点风寒,开几剂
药疏散一下也就行了。谁知沈千里听到风寒二字,立刻慌了,对着弄玉吼道:「去,把老五给我揪来,让他好好给大喜看看,风寒这东西可不
能小看,闹大了不是玩的。」
一番话说得那大夫张口结舌,心道小小一个风寒连我都看不在眼里,竟然还要劳动五当家的,他日被五当家的问我,说怎么连个风寒都治
不好,我这半辈子的老脸可往哪儿搁啊。想归想,他可不敢惹这时候的沈千里,果然,弄玉去了不一刻,便带着一个俊俏无双的年轻人进了屋
里。
原来这五当家的名叫凤羽,每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各地采那珍稀药物,然后年关将近方才回来,他也是青山派弟子,医术制药均高明无比,
故坐上了山寨的第五把交椅,只是于人情世故都不感兴趣,所以从不参与山寨内事务,大伙儿没事也就都不去烦他,除非寨里有人受了实在治
不好的重伤,只是这山寨上的十几个大夫个个都也算是高明之辈,所以极少有麻烦到他的伤势,如今沈千里把李大喜捧在手心里一样的疼着宠
着,一点儿小病也不敢怠慢,否则恐怕要在过年的团圆饭桌上,李大喜才会看见这个山寨中隐匿最深的五当家的了。
当下凤羽一听说大嫂「重病」,连忙风风火火的赶来,他早听山寨中的人说嫂夫人是个男人,还是个土的掉渣的男人,因此见了李大喜也
不惊奇,只是把了把脉象后,凤羽的脸色就难看起来,眼看着自己那个一向冷酷无情的大哥竟然还紧张的凑近自己连问:「怎么样怎么样」,
他一肚子的气也没处撒,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没事儿,他比老虎还壮呢,饮食清淡一些,饿他两顿就好了。」
说完站起身离去,一边恶狠狠的想:看来我得把山上这些偷懒的大夫一个个好好收拾一遍了,这么个破风寒还用的着我。
沈千里这才放了心,又让弄玉把上个大夫开的疏散方子拿来,看了看命花蕊去拿药。
接下来的日子里忙的昏天暗地,连晚上都是和几个当家的掌柜的睡在书房里,因为年关将至,各项要忙的事情实在多得很,如此忙了三天
三夜,其间仍不忘派流霜或趁月去探看李大喜,得知他已经没事方放下心来。
如此直到第三天傍晚,各项事情方大致有了头绪,他想李大喜也已经到了极限,于是留下杨绍等人继续在书房拼命,他则要回后面去睡。
不过杨绍他们的胆子已经大了起来,此起彼伏的抱怨,沈千里眼睛一瞪:「等你们有了媳妇,也有这个特权。」一句话把二三四当家的都打发
了。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正无聊数着帐子上有多少朵梅花的李大喜一看见他来了,竟然一下子从床上蹦起,双眼闪闪发光的迎了过来。沈千里
忙一把搂住了,薄瞠道:「才好点儿又不管不顾了,穿着夹衣就下床。」
其实这屋里温暖如春,哪有半丝儿寒气。李大喜嘿嘿笑着,攀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松,让他不禁心花怒放,暗道我三日没见大喜,他就想我
想成这样,可见是对我生了情意,想起他每次听到自己调笑时又羞又气绯红的脸孔,不由得心里痒痒,故意逗他道:「怎么?才三天没见着为
夫,就害起相思病了吗?」
李大喜一怔:「啥叫相思病?」然后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没病,俺已经全好了,沈千里,俺现在一点儿病都没有,不信你看啊,能蹦能
跳的……」他在沈千里怀中挣着向上蹦了几蹦。
沈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了,我知道你没病,相思病的意思就是我问你想不想我?」话音刚落,就听李大喜大声的道:「想,沈千
里,俺都想死你了,你怎么这时候才过来啊。」
这个回答倒让沈千里彻底的愣住了,心想什么时候大喜这么大胆了,他以前从不肯说这种露骨字眼的,正心里窃喜,却又听李大喜接着委
屈的道:「她们都不肯给俺肉吃,每顿还只有一碗稀饭,俺要肉和白米饭吃,她们就说是你的命令,养病期间饮食要淡,不许吃饱,还说要你
过来亲自看了俺的情况,解除禁令俺才可以吃肉。俺这两天是天天的盼着你过来,可你却没了影子。」
他抬起头认真的问沈千里:「你这些天都到哪儿去了7」
沈千里的手在颤抖,身子也在颤抖:「李大喜,你就是因为要吃肉,吃白米饭,所以盼着我,想着我早点过来是不是?你……你就没有点
别的原因吗?例如,你看不见我,心里就觉得难受?」
话没说完李大喜就抢着猛点头道:「是啊是啊,俺一边想着你,就觉得肚子格外难受,饿得一直咕咕叫,现在你来了就好了,俺终于可以
吃饱,终于有五花肉大蹄膀吃了。」
「你上辈子一定是猪,而且是头被饿死的猪。」沈千里无力的大吼,叫过弄玉来:「他这两天的情况怎么样?」
弄玉拼命的忍着笑:「嗯,别的我不知道,吵着要肉吃要吃饱的时候,倒的确是中气十足的。」她说完,看见李大喜感激的看着自己:「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奴婢还是建议公子请大夫来看看,不用五当家的,上回的蒋大夫也算是医中圣手了。」
她好笑的看着那感激眼神立刻充满了哀怨,这个李大喜啊,还真是有趣,明明是比自己和公子年龄都大的人,为何却有这般单纯的心思,
连隐藏自己的心意都不会,他好在是一个农民,若是读书人进了官场,只怕此刻早已尸骨无存了。
「嗯,好,那就请大夫过来吧。」沈千里点点头,淡淡吩咐,又想起一事:「对了,大喜过年的衣服做了吗?别的都还好,我去年打下的
那两张白狐狸皮一定要给他做件裘衣,这山上下雪时,好带着他一起去赏雪景。」
弄玉答应下来,不一会儿大夫进来,诊了脉后笑道:「当家的,已经不碍事了,药可以不吃,饮食也可恢复正常,大喜的身子骨虽然瘦,
可结实着呢。」
说完沈千里笑道:「如此就好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他馋也要馋出病来。」言罢吩咐弄玉带着大夫下去领赏,又让花蕊去厨房传吃的东西
,待午饭上来,李大喜一见到鱼肉,立时就把他想了三天的沈千里给丢到了脑后。
沈千里看他吃的香,心里也舒坦。弄玉走进来,悄悄拉了拉他,两人走出内房,弄玉便道:「公子,你若真心喜欢大喜哥,也该为他着想
,这几日年关近了,我冷眼行着,他似乎颇为想家,你就不陪他回去,也该当着他的面儿给他叔叔捎些年货过去,今年的年货又丰盛……」
一语未完,沈千里已拍着额头道:「是了,我想起来了,亏得你提醒,先前只道查出了那些中饱私囊、假公济私的大老鼠,老百姓的生活
好了,便是了了他的心愿,怎的就忘了他的二叔,那也算是我半个丈人了。」因连忙叫流霜趁月准备了一车东西,进来时李大喜已经吃完了,
因为三天没见荤腥,又吃撑着了,在那里蹦呢。
沈千里便笑道:「大喜,我给二叔家准备了一些年货,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添上的,还有,你写一封信,我明天让流霜趁月一并捎回家
里。让老人家也放心,省得天天担忧我给你气受呢。」
说完了李大喜早蹦了好几圈儿,激动的大嚷大叫道:「俺要回家,俺要跟车回家去过年,沈千里,你放俺回家好不好?年一过俺就回来。
」
「别得寸进尺,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你给我乖乖写信,年是要在山上过的。」沈千里沉着脸,这时候千万不能对李大喜露出任何笑容,
否则最后败北的一定是自己。果然,李大喜见软磨硬缠都没有效果后,只好乖乖的坐到桌前,他不会写字,但他也有一套写信的办法。
弄玉端来笔墨纸砚,看他选了一张最好的宣纸,毛笔蘸饱了墨汁,先在纸上画了个小老头儿,然后在下面又画了个年轻带着笑容的小人儿
,小人儿底下又画了一颗心,接着画了个笼子,又画了一朵低着头的小花儿,花心里还是个小人,接着是好几个空筐,然后是一座山,最后是
同样几个装得满满的筐,
她看的奇怪,沈千里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不由得笑问道:「你这叫什么信?都写的什么意思啊?你二叔能看懂吗?」
李大喜白了他一眼,哼声道:「不懂拉倒,我二叔保准懂就行了。」说完把信一折,交到流霜手里。
第二日,流霜和趁月在路上把这信打开,两人一直研究到三里屯,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及至来到李大喜二叔的家里,老人家和兰花儿
正在剥玉米,看见他们来,听说是山上当家的贴身随从,不由得又惊又惧,忙让进屋里,流霜便把信拿出来给他看了,老人家一边看一边抹着
老泪,最后才笑开了,对两人道:「没想到当家的对大喜这么好,这俺就放心了。」
流霜和趁月对看了一眼,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了,不由问道:「老人家,你能看懂大喜哥的信吗?」见李二叔咧着嘴猛点头,两人越发奇怪
:「他就画了这么几样东西,你就能看懂?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李二叔一听就乐了:「是了,看你们俩的模样儿就知道是识文断字儿的,哪能看懂大喜的信呢。」
他指着最开始的那个老头儿说:「这是说二叔,底下笑着的小人儿是说他现在过得很好,底下的这颗心是让我放下心来,画了个笼子是说
他还得在山上,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过年也不行,所以这朵低头的小花是让兰花儿替他给俺磕头,这空筐是说要是俺和乡亲们缺什么东西,就
让俺们去山上找他要,山上要是有的话,他就能帮俺们弄到这些东西。」
流霜和趁月两个舒了口气,同时笑出声来,一边摇头道:「大喜哥真是绝了,虽然不会写字儿,但这画成的信,该说的他可一样没落下。
」笑完了,流霜便问李二叔道:「怎么着?他还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敢情他还想着要回来呢?」
言罢李二叔忙小心陪笑道:「依二位爷看,这大喜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总不能等到明年过年吧?嘿嘿,虽说他是被当家的娶了去,不过
这被休也是迟早的事儿,就他那直肠性子。」
流霜和趁月又都笑了起来。趁月道:「大叔,怎么你也觉着大喜哥能回来吗?」
李二叔正色道:「那是当然,本来俺担心大喜说话直,脾气也倔,惹了当家的不高兴会被当家的给杀了或者打的遍体鳞伤的,现在看来,
当家的对他还不错,想必不至于对他下这重手,觉着大喜不合心了,大概会休了他撵回来,本来么,就算大喜不惹当家的生气,这世上的俊闺
女还不多了去,找一个女孩儿成家生孩子才是正经的事,俺现在就是不知道啥时候当家的能放大喜回来。」
他一边说,流霜和趁月就一边笑,最后站起身道:「大叔,我们两个山上还有事情。就不多耽搁了。劝您老人家趁早儿死了这条心,大喜
哥是不能回来给你娶媳妇生孩子了,不过将来若是当家的高兴,和他一起回来探探亲,应该还是不难的。」说完了,两人也不管李二叔目瞪口
呆的脸,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
第九章
回到山上,把李大喜那封信的内容告诉了沈千里等人,大家也忍不住一通狂笑,此时天色已晚,沈千里心里又痒痒起来,装模作样的站起
身,咳嗽了两声道:「那个,杨绍,你带着大家今晚把这些尾帐清一清,明日就是腊八了,该发的红利等都发下去,让大家伙过一个丰丰盛盛
的新年。
杨绍忙凑过来问出关键问题:「当家的,我们在这儿清帐,你要去哪儿?你不会又想扔下我们自己去风流快活吧?」话音刚落就被沈千里
瞪了一眼:「怎么?看来你有很大的意见啊。」
「没有没有,嘿嘿,当家的新婚不到半年,是应该多陪陪大喜哥的。」杨绍一脸狗腿笑容的看着沈千里竖起的食指,开玩笑,他可不想被
老大凌厉的指风在身体上任何部位开洞。
垂头丧气的目送着沈千里满面笑容的离开,他回过身来看着和他一样垂头丧气的弟兄们:「好了好了,都打起精神来,这就是为人属下知
道吗?谁让人家是老大呢?你们累了一肚子气,大可以回去拿自己的下属们撒气,现在都乖乖的给我干活吧。」
很快的,新年就到了,按照山上的旧例,除夕这天的中午饭是要和那几百名来自各地的掌柜的一块儿吃,晚上才是和山上的弟兄们一起狂
欢庆祝,为了不让李大喜再在饭桌上闹鱼非鱼的笑话,弄玉和花蕊从二十七就开始教他团圆饭的各种菜色,可惜李大喜只知道花肉鱼虾,其它
那些记了几遍也记不住,沈千里看他每天辛苦照着那些画纸死记硬背,十分的心疼,怪弄玉等太过小心,又对李大喜道:「不必背,那天你就
负责吃饭,看见什么喜欢的告诉我,有不懂的也悄声问我就行。」
如此这般,总算把除夕给闹过去了,虽没闹甚大的笑话,不过底下那些掌柜的未免奇怪,私下里都传说当家的男妾是饿死鬼投胎,不过这
些传言很快就被沈千思用高压政策给镇压了下去。
新年里自然热闹,每天歌舞丝竹的,一直到过了元宵节,山上张灯结彩,又欢腾了几日,二月二过后,这年就算过完了。
山上那些向阳的地方,草根儿都开始泛绿。李大喜也空前兴奋起来,每日里都往后山上跑,沈千里和流霜趁月,弄玉花蕊忙着准备南下的
事情,恰逢青山派有几位师伯师叔又一个接一个的过来打秋风,因此也就没功夫理会他,反正每天看他高兴的很,就随他去吧,只要不把山给
翻个个儿,沈千里也不忍心拘束他。
转眼间到了三月,这日沈千里和弄玉花蕊等定下了南下的日子,弄玉花蕊便回去准备东西了。到得晌午,李大喜方满头大汗的回来,一进
门就兴奋的对两人道:「弄玉,花蕊,你们去看看,俺在后山上开出好大一片荒地来呢,哈哈哈,今年打春早,二月二过了没几日就化冻了,
俺早就看中后山那一大片荒地,又平又整,那泥土都是黑色的,总有一百多亩吧,哈哈,这么肥的地俺还没见过呢,只可惜俺才一个人,紧跟
紧的干了这二十多天,才开出十几亩的荒地来,要是多几个人,开它几十亩,种上玉米,大豆,白菜,萝卜,啊啊啊啊,真是想想就让人兴奋
啊。」
弄玉和花蕊听得懵了:「等等等等,大喜哥,你说你这些天不见人影,是因为去开荒了?谁……谁让你去做这种粗活的?天啊,这下反了
他们吗?让公子知道,他们是要死还是要活?」
李大喜正大口喝水,一听见这话,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呛的直咳嗽,一个小丫鬟连忙上前替他拍着背。
他急忙道:「没人让俺干活,是俺自己看中了后山那块荒地,你们不知道,俺在山下的时候,地都是租胡二二麻子家的,一户人家只能租
几亩地,打的粮食交了租子后。就剩不下多少来给自己吃了,所以俺看见这一大片地,真是高兴,俺准备问问山上的人,要是有人肯和俺一起
种,那最好不过,实在不行,俺就自己种,再把打下的粮食蔬菜卖给你们,哈哈哈,这样俺就可以自己挣钱了,嗯,后山上的树也多,木柴山
多,砍柴也不错。对了,这都快下种子了,俺得托山林去买种子,钱先让沈千里给俺垫上……」
花蕊和弄玉看着他在地上团团转着,嘴里念念有词,两人惊讶对看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拉着他到饭桌前坐下:「大喜哥,怎么,听着
你的意思,你还想在山上种地?」
见李大喜猛点着头:「是啊是啊,这都快清明了,眼瞅着就要播种了呢,俺们农家人一过清明,就要忙起来了,要一直到冬天,粮食什么
的都收了,才能闲下来。」
他一边说着,午膳早就端了上来,问过沈千里不过来吃饭后,李大喜很高兴,快乐的端起一大碗白饭,泡上肉汤就着扣肉,大口大口的吃
起来。和沈千里在一起,他总是逼自己喝这个汤那个汤的,一向讲究务实的李大喜是最讨厌那些好看却不顶饿的汤品的。
「大喜哥,你知道公子马上就要南下了吧?今儿上午日子已经定了出来,就在后天清早启程。」弄玉试探着问,她十分担忧这个凡事一根
筋儿的主子,到了江南后,不说别人,就是那位菡芳仙子,清高冷傲的外表下就不知藏了多少花花肠子,人又狠毒,大喜哥这性子,不遇上她
还好,遇上她还不知得多少亏吃呢,如果公子再因为青山派和红衣派的联烟而处处迁就那位仙子,弄玉不敢再想下去,看来到时候为了护住李
大喜,自己和花蕊可能要拼上性命了。
「俺知道啊。」李大喜一边扒饭一边点头:「他走了正好,没人天天盯着俺喝汤。那些鸟汤一点都不捱饿,晚上俺也可以好好睡觉,第二
天就有精神起来干活了。」
沈千里不在的日子,呵呵,想一想就让他心里乐开了花,李大喜连眉眼都笑开了。却听花蕊悠悠叹了口气道:「怎么样弄玉,我就猜着大
喜哥还在这儿做梦呢。」
她看向李大喜:「不过大喜哥,我真是很奇怪,公子一日也离不得你,这事儿山上没有人不知道,你是凭什么就认定了他会把你留在山上
,单独去江南的?」
「凭什么?」李大喜愣了一下:「这是他自己今儿说的啊,他不是年前收到信,说要去那个啥南的吗?那天晚上他和俺说了一大堆,然后
问俺去不去,俺说俺不去,然后他也没说什么,这不是说明他不反对俺留在山上吗?他……他没说非要俺跟去啊。」不是吧,沈千里这个王八
蛋不会骗自己吧,他……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啊。李大喜紧张起来,连嘴巴里香甜的饭菜也忽然间没了滋味。
弄玉同情的看着他:「大喜哥,虽然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们究竟说了什么,不过你显然是没有弄清楚公子的意思,事实上,在他接到信的
当时,他就说要我和花蕊准备了,还要多带几个伺候的人,这话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带上几个让你用的人手的人,公子身边有流霜趁月和魅容手
下的几个丫头就够了,带我们去则全是因为你的缘故,也就是说,他在看完信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带你一同走,今天日子定了下来,后天一
大早,大喜哥你就要和我们一起下山了,所以,你今年开出的那片地恐怕要继续荒下去了。」
李大喜「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那个啥……他……他怎么会这样干?他没说让俺去啊,俺的地……」李大喜的心里在淌血,他的地啊,
十几亩肥的流油的土地啊,种下去玉米大豆高梁,秋天就能有个好收成的土地。
「不行,这事儿不能这么办,俺现在就去找他。」沈千里你太不讲究,怎么能让俺空欢喜一场,这几个月里,俺该忍的忍了,不该忍的也
忍了,甚至你晚上做到那么晚,俺再困再累都没说什么,俺就是因为等着这一天,该啊,现在你心满意足了,竟然连这短短的时间也不肯放过
俺,不行,这事儿说什么也不行。
「大喜哥,你等等,这事儿已经定了,你去找公子也没用。」弄玉紧跟在李大喜的后头喊,不过因为极度失望而导致怒火冲天的李大喜根
本就听不进去。一路百米冲刺来到了大厅,守卫们见是他,谁敢拦着,李大喜一头撞进去,沈千里正在分配工作呢,四当家山林和师兄沈德留
守山上,带着弟兄们镇守山寨,杨绍和凤羽还有刘进都要跟着他下山,凤羽跟着自己,其它两人到时候有别的任务要给他们。
刚分配完,李大喜就进来了,劈头就问:「沈千里,去那个啥南的地方,听说你要带上俺?」
杨绍等一看见这架势,纷纷寻了个角落的地方,三五成群扎成一堆,门外几个知机的丫鬟见状连忙奉上瓜子茶水,顺便也借机留了下来,
这样的好戏不看太可惜了。
几个月的时间里,沈千里已经学会对属下们宛如造反的看戏举动视而不见了,他站起身将面前的茶杯倒满水,看也不看李大喜一眼,淡淡
道:「是啊,怎么了?」
十分清楚李大喜此来的目的,也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他,而无数事实证明,当你绝不可能满足他的要求时,就一定要面无表情
,决不可以给对方蹬鼻子上脸的机会,否则胜负殊难预料,就算自己郎心如铁,最后很可能也要化作铁汉柔情。
「俺不去,你答应过俺俺不用去的。」果然,看到沈千里的罗刹面孔,李大喜的气焰顿时矮了几分,不过还是表达了自己不肯下山的坚定
决心。话音刚落就听到沈千里干净利落的回答:「不行。」
「为什么?」矮下去的气焰顿时回升,李大喜就差没有跳起来狂吼了:「你年前问俺的时候,俺说俺不去,你明明也没有反对,你咋能反
悔呢?俺后山才开出一片荒地,俺还要下种,下了种后事儿多着呢,俺没有功夫陪你去那个啥南的,你自己去咋就不行了?又不是小孩子大姑
娘,还得人领着。」
「我是没有反对,不过我也没答应,我只是什么都没有说,而什么都不说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我说了算,没有你置喙的余地。」沈千里喝
了一口茶,看向紧跟着李大喜而来的弄玉,皱起眉头道:「那个,他说的荒地是怎么一回事?」
「啊,是这样的,大喜哥这些天一直都在后山亡开垦荒田。据他说已经弄出十几亩地来了,他本来还要四当家的去给他买种子,不过今天
中午听我和花蕊说他也要下江南,所以就发飙了,我和花蕊也拉不住。」
说完了,沈千里摇摇头道:「真是本性难移,都嫁过来这么些日子了,还是不改这土包子的性儿。」
「沈千里,你听没听到,俺不去,俺绝对不去。」李大喜使劲儿的拍桌子,他不能丢下那么肥沃的土地,会遭天打雷劈的。
沈千里面不改色:「弄玉,告诉流霜趁月,去三里屯把他二叔和表妹弄来,咱们下江南的时候,就把他们绑在车后边拖着走,只给吃饭不
给喝水,要……」不等说完就听李大喜大吼道:「好了,俺去成了吧,王八蛋,你就只会用这一招来威胁俺。」
「嗯,你刚才叫我什么?」沈千里眼睛一眯,让李大喜心里「咯蹬」一下:「俺,俺没有……俺什么也没说。」坏了,他怎么忘了这个茬
儿,每次自己一忘情只顾着让嘴痛快后,迎接他的都是一夜的激烈运动,沈千里不把他做昏过去是不会罢休的。李大喜觉得腿有点儿打颤,一
步步往后退着,不甘不愿的说:「那个,你先忙吧,俺回屋去了。」
「等等。」沈千里喊住他:「说,应该叫我什么?」这些天来实在是太纵容李大喜了,竟然敢在弟兄们面前公然向自己叫嚣,沈千里决定
晚上要用身体好好的教训越来越大胆的爱人。
「俺……俺真的什么也没说……」李大喜退到门口,转身就要往外跑,却听身后传来风声,然后就看见一柄薄如蝉翼的飞刀钉在自己脚前
,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令人胆颤的寒光,同时,沈千里阴恻恻的声音从后面传釆:「说,应该叫我什么?」
「沈千里。」李大喜转回身子,低着头,十分不情愿的回答,听到各个角落里响起的窃笑声,他连脖子都红了,恨不得一个箭步上前掐死
沈千里,不过形势比人强啊,自己也没这种把飞刀甩在人家脚前的功夫,所以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嗯?」沈千里拖长了声音:「洞房花烛那天晚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想装糊涂吗?」下马威一定要彻底,这是经验之谈。
「夫……夫君。」李大喜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这个王八蛋,他是不是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啊,洞房花烛这种字眼,竟也能当着这么多人
的面从他嘴里说出来。他气狠狠的看着沈千里,从眼神里表达出心中的愤怒不甘。
又来了。沈千里几乎要笑出声来:就是这种眼神,改变了他本可以平平顺顺过完的一生,结果直到今天,他还是没有学乖。
「好了,下江南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弄玉,和大喜一起回去吧,记住,多给他准备几套衣服,江南的天气阴暗难定,你要考虑的周到一些
。」沈千里说完,就转回身去,摆明了不给李大喜再开口的机会。
马车疾驰在宽敞的官道上,前面是几匹神骏非凡的名驹。已近扬州地界,早春三月的天气暖洋洋的,道路两旁遍生绿草野花,杨柳也已经
长出了细嫩的叶子,偶尔有黄莺在呜叫,声音清脆悦耳,好一派生机盎然的绮丽春光。
「大喜哥,这都多少天了,你怎么还是打不起精神来?就要到扬州了啊,你不打起精神来,怎么能好好欣赏美丽的江南春光呢?」马车里
,弄玉和花蕊不无担忧的看着如霜打的茄子般垮着脑袋坐在角落里的李大喜,一边在心里拼命搜刮着能引起他兴趣的话题。
「有什么好欣赏的。再好看的春光有啥用,俺的地啊,这时候种子种下去都该发芽了。」李大喜继续的蔫头垮脑,自从在山上最后两个夜
晚因为那句「王八蛋」而被天杀的沈千里疯狂压榨了两个夜晚,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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