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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 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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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欣脸有些红,还是咬牙道:“还请四夫人垂怜。”又对阿蓝行了半礼,道:“还要麻烦这位姐姐了。”
安解语只好允了,就叫阿蓝同她一道出去,又叮嘱道:“就在附近看看,别走远了。一会儿就传饭了。”
阿蓝脆生生地应了,便跟着周欣出去。
这边暖阁里就只剩下安解语和周夫人。
周夫人整了整衣衫,正色对安解语道:“四夫人,我们今日冒昧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安解语一听,就知道她们等不及了。既然一定要说,就暂且敷衍过去吧,便做了诧异的样子,惊道:“周夫人说哪里话?东渚周家,何等高贵,何等豪富,还有什么要求我这个孀居妇人的?”有意将“孀居”两字咬得重重的,提醒周夫人,有些事,不是她能管的。
周夫人却是心急,一时装作听不出这些言外之意。又明知道四夫人是寡居的弟媳,大伯子纳妃这种事,肯定不会让她知晓,便只诓她道:“四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如今也好让四夫人知晓,我们家六万私兵归顺了王爷,王爷便许了要让我们欣儿进府做侧妃。只是突然前方军情紧急,王爷只好提前出征,这才打乱了我们送亲的时日,弄得我们手忙脚乱。如今我们东西都陪送过来了,欣儿也起了意,非王爷不嫁。我们也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这话倒是出乎安解语意料之外。她本以为,周家只是想让她帮他们美言几句,劝说王爷纳妃而已,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用自己是“孀居”之人做推辞。
如今听他们的口气,似乎王爷早已是答应了,现在不过是要走个程序,将人抬进来便是。且那六万私兵跟了王爷出征,倒是跟安解语所知对景。
只是听周夫人的口气,说王爷突然出征是因为军情紧急,却是蹊跷。——周夫人扯别的慌,安解语还未必知道真假。可王爷为何会突然提前出征这事儿,安解语却是当事人之一,没有人比她知道的更清楚。
安解语前世在拉斯维加斯赌场里做高管的时候,对赌徒的心理颇有研究。且她自己就非常精通几种赌术,对于一个成功赌徒最需要的心理素质——虚张声势,是了解贯彻的非常明白。
现在看周夫人的样儿,明明就是在利用双方信息的不对称,在这里虚张声势地吓唬自己而已。自己若是中了他们的套子,就会顺着他们的意思,答应以正式的仪式来迎周欣入府为侧妃。——估计打的就是木已成舟的主意。到时候就算王爷并没有事先答应,见人已经迎了进府,且又是王府里主持中馈的四夫人做的主,大概也不会就将人退回去,只会顺水推舟,纳了才是。
只是王爷到底答应了他们没有,却是一个问题。安解语左思右想,也很难相信周夫人连这种话都能扯得出慌来。
仔细思量一番,安解语也不把话说死,只道:“这是件大事,我不敢自作主张。周夫人莫急,等我叫了外院管事进来,给王爷修书一封,看看王爷到底是做何打算的。”又安抚周夫人道:“周夫人放心。王爷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不是那等反复无常的小人。这事王爷若是真的应下了,一定没问题的,你们倒不用担心。且王爷本来也不在府里,你们也不用着急送周小姐进府。”
周夫人听安解语如此说,反而急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四夫人一个寡妇,居然敢和王爷书信相通,难道她就不知人言可畏?——大伯子和寡居弟媳……
想到此,周夫人倒是觉得有了可以要挟四夫人的利器,就掩嘴笑道:“四夫人说笑了。四夫人孀居之人,哪能和王爷私相授受?——四夫人快打消这个念头,千万不要和王爷私通书信若是这事儿传出去,不止四夫人名誉受损,就连王爷的名声,也很不好听呢。好在如今只有我听到,我自然不会将此事张扬出去。若是我们欣儿顺利进了府,这事肯定就烂在我心里了。”说着,又若有所思地看着安解语,目光里满是深意。
※正文335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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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要挟 中
第一百六十四章 要挟 中
安解语一听这周夫人敢威胁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去问问王爷都不行?写封信就是私相授受,那你们这拼了命要将嫡女送来做妾,又算什么?——果然是前世里那本奇书里说过的,有些人就盼着女儿做了小老婆,一家子就能仗着她横行霸道,一家子都成了小老婆了
安解语从来不受威胁,就板了脸,冷哼一声道:“我现在主持王府的中馈,大事小事,都要和王爷通气的。怎么周夫人认为,我这个主持中馈的位置,只是个幌子不成?”见周夫人要说话,安解语又挥手止住她道:“周夫人你别急,此事事关重大,我是一定要问过王爷才能定夺的。”
“至于周夫人威胁我,说是如果我与王爷通了书信,便是私相授受,有碍名声这话,我记住了。——周夫人你且记着,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以后我要听到外面有一个人拿这种事传来传去,坏了王爷和我的名声,我就唯你们周家是问”
“你要搞清楚,你如今是来求我,不是我求你。——想要挟我,你找错了人,打错了算盘”
见周夫人一脸不知悔改的样子,安解语索性起身赶客:“今日既然话不投机,周夫人请回吧。”
安解语的送客之举,又给了周夫人一个意外:这四夫人到底是另有倚仗,所以才如此胆气足?还是这四夫人就是个混不吝,习惯拿着鸡毛当令箭,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见范四夫人翻脸赶客,周夫人也拉不下脸来,只忍了又忍,才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便也僵硬地起身,对范四夫人道:“四夫人今日既是不适,我们改日再来拜访。”说着,就自顾自转身出了暖阁,往外面去了。
安解语气得心潮起伏,难以释怀,便在暖阁的榻上闷闷地躺下了,也难得出去理她们。
一会儿的功夫,阿蓝从外面急急地进来了,见四夫人面朝里躺在榻上,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也不敢多问,只轻声道:“夫人,周家的人都走了。午饭也备好了,可要传饭?”
安解语这才懒洋洋地坐起身,道:“去将大房的张姨娘和她女儿绘绢一起叫过来,还有大姑奶奶一家,和我娘家的人一起吃饭吧。大家热闹些。”
阿蓝应了,赶紧出去命人去大房请人过来。
这边安家的人就同大房的张姨娘和绘绢,还有大姑奶奶范朝敏,以及她的一双儿女一起吃午饭。
安家的人还未正式见过范朝敏和她的一双儿女,安解语便又做了中间人,帮她们互相介绍了一下。彼此又见过礼,便分宾主在席上坐下了。
这边瑞姐儿看了一圈,发现周夫人和周小姐居然不在席上,就好奇地问道:“刚才那两人呢?”
安解语厉眼看过去,对她呵斥道:“吃你的饭,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
瑞姐儿今日被安解语吓了两次,居然都不敢还嘴,只赶紧低头吃饭。
则哥儿听见娘亲又让人吃了排头,不由和纯哥儿对视一眼,两人抿着嘴笑。
小宁氏却是个爱打听的,便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将席上众人都扫了一眼,就对坐在她旁边的张姨娘问道:“张姨娘,你可见过周家的小姐?长得很不错的,就比我们家瑞姐儿差一点,可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张姨娘客气道:“当日夜宴之时见过一次,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又冲着瑞姐儿笑道:“虽是比我们瑞姐儿差一些,可是福气倒不小呢。”
“此话怎讲?”小宁氏来了兴趣。
张姨娘瞥了安解语一眼,见她依然低垂着眼,慢条斯理地喝着面前的一碗血燕阿胶薏米粥。睫毛微微扇动,跟两排小扇子一样,柳眉如画,斜飞入鬓,映在瓷白又带些粉红的脸颊上,比用黛墨画出的青眉还要飘逸,不由微微有些嫉妒。
“你说啊?到底是什么福气?”小宁氏见张姨娘突然望着上首的大姑奶奶不言语,便赶紧催促道。
张姨娘醒过神来,又转头看向隔着小宁氏坐着的瑞姐儿。见她虽然正面看上去,不过和四夫人四五分相像。可侧脸轮廓,同四夫人居然有七八分相似。张姨娘心里一动,就用帕子捂了嘴,凑到小宁氏耳边,轻声道:“这周家,着急要将周小姐送到王府来做侧妃呢。”
“什么?王爷要纳侧妃?”小宁氏又惊又喜,不由尖叫起来。
坐在对面的张莹然不由白了自己的堂姐张姨娘一眼: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之前自己还提醒她,不要在小宁氏母女面前说王爷纳侧妃的事儿,怎么到头来都忘了?
张姨娘含笑低下头来,装作没有看见堂妹的白眼,自去夹了一筷子笋干炒肉放到碗里。却是突然间,觉得上首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如有形质一样向自己这边看过来。张姨娘抬头向上首看去,却只看见四夫人垂下的眼帘,和不断在甜白瓷小碗里搅拌的手。
范朝敏在席上分明见到各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只在自己心里微微叹气,不发一言。
这边小宁氏听见这个消息,连饭都吃不下了,只是如坐针毡。好容易等到吃完饭,张姨娘同范家的大姑奶奶一起,也带着孩子告辞而去,小宁氏才瞅了个机会,跟着安解语进了暖阁。
安解语看着小宁氏鬼鬼祟祟地跟进来,知道她要说什么,先就骂了旁边的丫鬟道:“你们是怎么当差的,什么人都能进来?”
那丫鬟吓了一跳,呆呆地道:“她是夫人的母亲,不是外人。”
安解语更气:“我娘早没了。你别乱说话。”——安解语如今才知道,小宁氏当年害得这身子的原主几乎遭逢女人最惨的灾难。
本来她就对小宁氏没有好感,现在更是对她恨之入骨。若不是看在安老爷份上,安解语早就要跟小宁氏母女断绝来往了。
小宁氏却对这些话并不放在心上,就挥手让那丫鬟下去。
安解语更是怒喝一声:“给我站住”又对着小宁氏,直骂到她脸上去:“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充长辈——当年的事,我可没忘。迟早跟你算帐”那丫鬟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小宁氏一愣,一时想不起这大姑奶奶又发什么疯:当年?当年怎么啦?便忍不住问了一声。
安解语冷笑一声:这女人若不是个白痴,就是狠毒到无耻的地步。当年害得自己姐姐的亲生女儿几乎为官娼,却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若是没有王爷和四爷,自己穿过来,不知又是在什么龌龊的地方。以自己的脾气,肯定早已受不了,第二次投胎去了。安解语想着这帐终是要和小宁氏清算,便扬扬手,让一旁的丫鬟还是出去了。那丫鬟如蒙大赦,赶紧溜出去,远远站到外面的横廊上,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话。
等屋里人都去净了,安解语才对杵在自己面前的小宁氏阴森森地道:“姨娘,我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你当年害我几乎不得好死,我可都记着呢。”
小宁氏这才想起是当年的事。
小宁氏也有几分委屈。当年她不过是想这大女儿赶紧嫁出去,不要在家里碍眼。有这样一个女儿在家里,就是挡了自己女儿的路。以后的好姻缘,肯定都是冲着这倾国倾城的大女儿去了,自己的女儿怎么还会被人看得见?——她也是一番好意,当日请的都是自己老爷的上司,都是大官人家。哪里知道这些人如此龌龊,不肯好好抬了大小姐去做妾,却是要她做外宅?又想到,若不是自己歪打正着,这大小姐也没那么大福分,能嫁到这旧朝首屈一指的豪门范家里,还是做的嫡子的正室原配。
想到此,小宁氏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凑到安解语耳边,小声嘲讽道:“大姑奶奶真是会过河拆桥啊。——要没有我,你能嫁得这么好?”
“我知道,你现在成了寡妇,是要怨我几分。可是你就算做了寡妇,也在这王府内院主持中馈。比那外面穷家小户 的寡妇,不知要好多少倍。”
安解语瞪着小宁氏,见她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愧疚之心,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小宁氏望着安解语剑拔弩张的模样,倒不比当年在家里,软弱到任人欺凌的样子。可转念一想,无论怎么说,自己都是她母亲。不管自己对她做过什么,为了一个“孝”字,她就只能受着。——自己当年闯了那样的大祸,老爷还说要休了自己,最后还不是把自己接了回来?
小宁氏就又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怎么?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看什么看?我帮了你的大忙,现在让你帮一下你妹妹,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告诉你,我当年能差点毁了你,我如今更能让你身败名裂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妹妹得了王爷的宠,一定不会跟你这寡妇姐姐过不去。就让王爷分些雨露给你,也不是不可以的。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妹妹不是那样拈酸吃醋之人,有你帮你妹妹固宠,她也轻省些。——别以为我不知道,左右你也是得了王爷的宠,才能主持得了王府内院的中馈。打量大家都是傻子呢”
小宁氏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安解语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小宁氏促不及防,被扇了正着,不由更是呆了一呆,摸了摸左脸上被扇得火辣辣地地方,才醒觉过来:大姑奶奶居然打了自己真是反了天了——旧朝的儿女们若是被判了对父母忤逆不孝的大罪,是可以被凌迟的
“你……你……你这个忤逆不孝女,竟然敢打你母亲”
安解语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又朝她的右脸扇了一耳光,也凑到小宁氏耳边,低声道:“我受够了你算哪门子母亲?我告诉你,我一直都当你是个妾——先前那一巴掌,是代以前的安解语打你;其后这一巴掌,是如今的安解语打你。你要再胡说八道,我见你一次,让人打你一次”
小宁氏捂着两边的脸,结结巴巴道:“你真是疯了,我要告诉老爷去,让他评评这个理……”
安解语气得发昏的脑子骤然清醒过来:这小宁氏不是好相与的,扇她两个耳刮子虽然解气,却是对她没有实质性伤害。以她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脾性,又一向顾头不顾腚,恶毒到愚蠢的地步,要是这样放她回去,还不知又会酿成什么大错
想到这里,安解语便对外扬声道:“给我把周妈妈叫进来。”
外面的丫鬟只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赶紧应了一声,出去叫了周妈妈进来。
周妈妈一进暖阁,就见到四夫人气呼呼地坐在一旁的软榻上。而她的继母小宁氏两腮红肿,一边脸上顶着清晰的五个手指印,甚是滑稽。就忍不住笑了,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啦?——冬日里的蚊子这么厉害,可是将我们的安老夫人咬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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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要挟 下
第一百六十五章 要挟 下
小宁氏只觉得两腮火辣辣地疼,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着安解语怒目而视。
安解语招手叫周妈妈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周妈妈含笑的脸逐渐淡下来,便冷冷地看向了小宁氏。
小宁氏这才有些不安,赶紧起身要出去。
周妈妈已经大步跨过去,在小宁氏颈后拍了一掌。
小宁氏哼都未哼一声,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周妈妈就问安解语道:“夫人,到底想怎么处置她?”
安解语歪着头想了半天,道:“我只想她再说不出话来。”又不知道小宁氏到底能不能识字、写字,就又加了一句,“最好也再不能写字。”
周妈妈倒是笑了,道:“夫人心肠太软了。——这种女人,若是要那样害我,我一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着,便拿出袖袋里的一包药,倒在小宁氏刚刚的茶杯里,轻轻摇匀了,灌到小宁氏嘴里。就对安解语道:“喝了这包药,她这辈子,只能做哑巴了。”又按在小宁氏背上脊柱处几个穴道,用内力断了她几处筋脉,便道:“她这后半辈子,便只能躺在床上了。她这双手,以后就是根针都拈不起来。夫人放心。”
安解语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好。这女人,唉,向来损人不利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周妈妈将小宁氏搬到一旁的圈椅上,让她趴在旁边的小圆桌上,就对四夫人回道:“夫人觉得她损人不利己,说不定她可不这么觉得。——多半让别人伤心难受,她就觉得高兴。这种人,我当年讨饭的时候见得多了。”
安解语第一次听周妈妈提到她入翠微山之前的经历,虽有些好奇,可也知道,这是周妈妈心底最深的伤痕,若不是她主动提起,安解语是绝对不会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心理,就去揭别人的疮疤。
周妈妈也知道四夫人其实心地善良。——只要你不惹到她,她绝对是最最善解人意的好人一个。
这边张莹然也被安解语叫进来,对她道:“姨娘突然犯了病,大嫂先带她回去吧。”说完,又想起一事,道:“瑞姐儿的亲事,大嫂有眉目了吗?”
张莹然心知有异,也不细问,只点头道:“看了几家,都还不错。只是难以取舍,还得姨娘拿主意。——爹爹已是不管了。”
安解语不由对安老爷更有了几分怨言:要是真不想管这对母女,就直接将她们休回娘家去。嘴里说着不闻不问,实际上却纵着这女人闯出一桩又一桩滔天大祸
这样想着,安解语也不客气,对张莹然道:“大嫂,瑞姐儿的事,你和大哥做主吧。姨娘眼看自顾不暇,却是耽误了瑞姐儿。你也知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张莹然也不好接话,只含笑道:“我会同你大哥说的。”
安解语点点头,便命人套车,将安家众人都送了回去。瑞姐儿一心挂着吃饭的时候,张姨娘说的王爷要纳侧妃的事,还满怀希望地等着娘出来,好问一问。却是听说娘犯了急病,要赶紧回家请大夫,不由失望极了,觉得娘病的真不是时候。
只有宜姐儿担心的不得了,上了车,就催人赶紧回去安家,要找大夫给娘瞧病。
而这边周夫人气呼呼地回到周家,就对周仁超说了范四夫人不信她们的话,不肯让欣儿直接入府,还要亲自去信问问王爷的事。
周仁超一惊,问道:“怎会如此?”
周夫人就恨恨地道:“这四夫人还挺精明,居然不上套。”
周仁超闻言,知道自己的夫人又犯了左性,便冷言问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得四夫人生气了?”
周夫人一时语塞,哪敢跟老爷说实话,只好拿话搪塞道:“说不定这四夫人想从我们这里多拿些好处,才肯帮这个忙。如今只是左右为难我们。”看见老爷一脸阴沉得要发火的样子,便又讨好道:“老爷别生气,我却拿到那范四夫人的一个把柄。”
周仁超挑高了眉毛,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周夫人便摒退了左右,附在周仁超耳边轻声道:“那四夫人说要去信问问王爷,我就道她是和王爷私相授受,有碍礼教大防……”话未说完,周仁超已经恐惧地捂住了她的嘴,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可有当着四夫人的面说这话?”
周夫人不高兴地拨开周仁超的手,恼道:“当然说了,不说,怎么能要挟她乖乖听我们的话?”又道:“这种事,只要我们稍稍在外面放些风声,她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寡妇门前本就是非多,要泼她的脏水,还不容易?”很是扬扬自得的样子。
“你这败家的无脑妇人”只听啪地一声,周仁超已经抽了周夫人一个大耳刮子。
周夫人被打傻了,呆呆地望着周仁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仁超看见她那痴傻的样子,更是后悔让她去王府套交情。——这女人,看她对付妾室庶子,法子一套一套的,如今让她去办点正事,居然还是那套对下的法子,一点长进都没有
周夫人好半日才缓过劲来,哇地一声哭起来,“老爷这样对我,我不活了”
周仁超没好气道:“你不活了才好。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了”
周夫人见老爷没像以往一样过来哄着自己,居然就坐到一边唉声叹气起来。不由止了哭,低声问道:“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仁超叹气道:“这些话,放在心里自己想想也就算了。还要当着四夫人的面说出来,不是给我们全家招祸吗?”
周夫人更是不明白。
周仁超只好解释道:“你这话,若只是故意吓唬四夫人,那四夫人能以寡居之身,主持王府内院的中馈,足以说明她不是简单的女人。被你泼了脏水,她岂肯善罢甘休?到时只要在王爷面前随便进几句谗言,就该我们家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范家的人最是护短。当年上阳王的嫡长女以前定亲的关家,做了些什么事,又得了什么下场,你可忘了?”
“若我说的是真的呢?——那可是她自己立身不正,关我们家什么事?”周夫人依然死鸭子嘴硬。
周仁超忍不住又要扇她耳光,见她一边脸上已是红肿起来,便又丧气地放下手,道:“你最好天天求神拜佛,企求这事不是真的。——若真被你胡扯中了,我们全家,就只有给你陪葬了。”
周夫人就要跳起来反驳。
周仁超摆摆手,道:“此事若有一丁点是真的,你想想,以王爷的身份,他会容得有人知道他……嗯?”
周夫人这才傻了眼:她就图嘴上痛快了。从未想过,若是真的,她还在四夫人面前说出来了,而那四夫人只要再去王爷那里撒个娇,他们就是个死字。且以四夫人的形貌,哪有男人不动心的?王爷就算是英雄盖世,说不定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周夫人不由越想越害怕,全身都抖起来,脸上更是不由涕泪交加,对周仁超恳求道:“老爷快想个法子吧。——让妾身怎么样都行。”又惊慌道:“要不,我去给四夫人磕头,跟她说,我是有口无心,胡说八道。我不是当真的。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
周仁超听不下去了,起身就走,又回头道:“这事你别管了。我去想想办法。——还有,你刚才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同别人说。欣儿那里也不行你给我烂在心里,就是憋的要死,也得给我憋着别怪我不提醒你,再让我听见你说这些不着调的话,我不能让全族人给你陪葬,我一定休了你”
周夫人被周仁超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连连点头,又捂住嘴,一句话都不敢说。
周仁超便去外院,想了一想,便将给欣儿准备的嫁妆都拿出来,取了一半的金银古董和田庄地契,让人装了车,指名给王府的四夫人送去了。又附了一封言辞肯切地道歉信,为白日里周夫人和周小姐的言行赔不是。
安解语接到这几大车厚礼,又看了看那封道歉信,只冷笑。就令人叫了范忠过来,指着那几大车财物道;“这是笔意外之财,你都拿去给王爷充了军费吧。”又扬了扬手上的信纸,道:“这封信,也给王爷送过去。同时问王爷一声,若是要纳周家女为侧妃,还请王爷亲自回来迎娶。我却是不便管这些事。”
范忠听了心里一惊,不知道周家过来跟四夫人说了些什么。——王爷要纳侧妃?不是早就拒绝了那四大家的要求?怎么他们还不死心?
范忠不放心,又细细问了一遍。待得知只有周家和王家还有这心思,便松了一口气:还好,四大家里最有出息的吴家和郑家,确实已经打消念头了。那王家不过是虚架子,不足为惧。倒是周家,虽然子侄辈里未有从军之人,却是占有北地最多的田地,又有最多的商行。若是得罪了他们,却是对北地的民生有较大的影响。
想到此,范忠就赶紧回外院,和王爷留下的最心腹的幕僚商议了半日,就提笔给王爷写了信,告知周家步步紧逼,让王爷早作打算。
范朝晖带着大军行进在外,路线和目标都是机密,一般人都不得知晓。先前派出去给王爷送信的驿兵,在后追着王爷的大军,总是慢了一步。这次后送信的驿兵又追上来,两人才能一起合作,少走了很多弯路。
饶是如此,等他们终于追上大军,将王府里的两封急信送到王爷手里的时候,范朝晖已是带着众军士,行进在快马奔向乌池慕容家祖籍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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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血战 上 (粉红60加更)
第一百六十六章 血战 上 (粉红60加更)
乌池是慕容家的祖籍地,也是如今慕容长青盘踞的地方。慕容长青在旧朝覆灭之前,便带了家人回了祖籍,开始偷偷的招兵买马。后来旧朝覆灭,太子又投到他这里,便将太子藏起来了,又加大了招兵买马的力度。
前一阵子,上阳王范朝晖下令北地豪强不许蓄私兵。惟有慕容长青仗着是上阳王的嫡亲舅舅,不遵号令,已是被乌池的官府偷偷报上去了。
而范朝晖出来这一倘,就是为了慕容长青和太子。收缴私兵都是顺带的。
且说范朝晖这一路收了四大家的私兵,又从沿路的官府里,将地方豪强上缴的私兵都顺势带走了。浩浩荡荡的大军,已是有五十万。只是这五十万里,只有二十万人是范朝晖先前的部下,另外的三十万,都是地方豪强的私兵而来,却是地痞土匪气更重,要将他们练成令行禁止的军士,还要多打几仗。范朝晖就将希望暂时寄托在同慕容长青的一战上。只希望慕容长青还有当年的悍勇,将他们的私兵练得出色些,也让自己的手下,能同真正的对手过过招。
晚上军队扎营休息的时候,无涯子知道王府里来了急信,就去了范朝晖的帐幕里,问道:“听说范忠又给你弄到一大笔军饷?”
范朝晖嘴角略微上翘了一下,便平复下来,面无表情道:“不过是周家搜刮的钱财,如今也算是派上点用场。”
无涯子盯着他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他有何不同,只好嗐了一声,道:“无聊,你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范朝晖不理他,自提笔回了信。告诉范忠,自己除夕不回去了,让他们自己过年。若是有事,要四夫人全权做主。写完这几个字,范朝晖又有些踌躇:若是她又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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