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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 完结-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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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顺平最近在外面不知忙些什么,绘懿有心想打探,又总找不到好机会。

    翻看着这些册子,绘懿觉得兴许她可以借机探一探这谢地一年的收益到底有多少。

    她的陪房嬷嬷,便是在北地王府里,范朝晖派给她的教养嬷嬷。

    看见绘懿这么快就能主持谢家的中馈,那教养嬷嬷也颇为欣慰,就凑到绘懿的耳边悄声道:“王妃吃得是虎狼之药,治表不治里。二夫人要趁现在的功夫,赶紧将谢家上上下下都摸熟络了。到时候就算王妃不在了,二夫人这主持中馈之责,就没人拿得走了。”

    绘懿点点头。

    王妃能好得这么快,自然跟绘懿在王妃的药里加得料有关系。她给王妃侍疾的时候,就将那药粉藏在指甲里,趁把药从药罐倒在碗里的时候,偷偷弹了进去。

    这些药粉,能压制住王妃的真正病因,让她表面上好得快些,其实内里正加倍消耗,过个一年半载,可能就不行了。

    拿着帐簿和旧例看了一会儿,绘懿就觉得这谢家在王妃手里,真是过得很省。也难为谢家另外四房嫡系,居然没有争过待遇问题。

    谢顺平在外面忙完事,回家来吃午饭,就听说了绘懿要正式主持谢家的中馈了,也十分欢喜。

    进了屋子,谢顺平见绘懿还在看帐册,便给她端了一杯茶过来,道:“先喝点茶,醒醒神再做。”

    绘懿忙起身给谢顺平见礼,又道:“世子爷回来了,怎么不吱一声?”又嗔怪外面候着的丫鬟不尽心尽力。

    谢顺平拉了她在身旁坐下,道:“不关丫鬟们的事儿。是我让她们不要惊动你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传了午饭。

    用完午饭,绘懿就想到今儿在帐册上看到了年例,便问道:“咱们谢家的年例,都是正月里才发上一年的。如今都二月了,还没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谢家的年例,其实是谢家嫡系五房每年的分红。因为谢家如今还没有分家,所有谢家产业的收益,都是按比例,分给谢家各房的。平日里每个月的月例,是维持各房的日常开销,而每年的年例,便是各房真正的进项了。

    说到这个年例,谢顺平的脸色就阴沉下来,道:“今年的年例,说不定就发不出来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掌家 下

    ※正文307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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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懿听说谢家今年的年例居然会发不出来,心里一动,便含笑上前给谢顺平也斟了一杯茶,送到他手边,才坐在他身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可是谢地今年的收成不好?”

    谢家是谢地之主,就如小型的朝廷一样,在谢地可以收赋税,征徭役,设官衙,立刑名。

    象州王的王府外院,就是三公六部的朝堂缩影。而内院,虽说还没有后宫那样大的格局,但是由于谢家嫡系五房依然聚族而局,要管的事,也不比后宫少多少。

    谢顺平犹豫了一下。谢家的年例,由谢家外院掌管,每年拨给内院,再由谢家主持中馈的主母按旧例分发到谢家嫡系五房。

    象州王谢成武、世子谢顺平是谢家长房嫡系,每年可以分到年例的一半。另一半,由剩下的四房从长到幼,按例递减。

    绘懿见谢顺平一脸踌躇的样子,知道大概是跟谢家在谢地一年的总收益有关,所以他才会这样开不了口。——自己如今在谢家人眼里,多半不仅是个外人,还是个身份可疑的人物。

    想到这里,绘懿就没有再深究下去,便起身道:“世子爷若是不便明言,暂时不说也行。只是这几日,已经有三婶婶同四婶婶过来试探过。妾身之前没有掌家,当然无可奉告。这次却是名正言顺地从娘亲那里接过了主持内院中馈之责,倒是不能再如以往那样推脱下去。——还得想个明公正道的法子,把她们都打发了才是。”又转了话题道:”世子爷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好吩咐厨房准备晚饭。”

    谢顺平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亭亭玉立的绘懿,又想到她姐姐绘歆,还有绘歆生下的两个儿子,不由往绘懿的肚腹处溜了一眼,暗忖道:绘懿虽然是上阳王的女儿,可若是有了我谢家的骨肉,定然就会站在谢家这一边。上阳王就算派她过来不怀好意,也低估了女生外向的程度。便打算在绘歆回来之前一定要在绘懿这里加紧做活儿,好让她有孕。这样等绘歆回来以后,自己就不用再到绘懿房里,戳绘歆的眼睛了。且绘懿能干处,不下绘歆,其作低服小、能屈能伸的程度,甚至连绘歆都赶不上。

    谢顺平就微微一笑,伸手拉了绘懿坐在身旁,道:“既然你已经接过了掌家之责,跟你说了也无妨。——我们谢家今年的年例,只收了一半上来。另一半,让六弟给弄没了。”谢顺平口里的六弟,便是谢家二房的嫡次子——谢顺才。

    谢家嫡系五房的嫡子都一起排序。大房有三个嫡子,二房只有两个嫡子。三房有四个,且有一个嫡子生在二房的嫡长子之前,所以谢顺才便排行第六。

    绘懿听说是谢家二房的人弄没了一半的年例,就笑道:“这有何难的?——既然是六弟的错,就让六弟赔好了。”

    谢顺平哑然失笑:“哪有那么容易?——此话说来就长了。”

    绘懿便道:“我是妇道人家的小见识,只知道欠债还钱。若是二房弄没的,就跟族人说了,想来他们就不会盯在我们头上了。”

    谢顺平起身走到床前,背着手看着窗外,道:“我们成婚那日,江南王的人偷袭了我们谢家在西边的制钱局,将今年尚未入库的一半制钱全给截走了。如果真要纠起责任来,他们说不定会把我们也拖下水。”

    绘懿在他身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又灵机一动,想起一个法子,便笑容满面道:“既然是跟我们有关,倒是不能粗糙行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世子爷刚才说,只弄没了一半的年例,那还有另一半,应该已经入库了吧?”

    谢顺平回身打量了绘懿半晌,才点了点头,道:“看来你真是长进了。——如此这个家让你来当,倒是最合适不过。娘比我和爹的眼光都要好。”

    绘懿红了脸,嗫嚅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谢顺平摇头道:“当然没有。你倒是问到点子上。只是那交上来的一半的年例,是我们大房的。剩下的另一半,才是另外四房按例可分的。我们大房的年例,算是已经入了库,没有损失。只是另外四房,就免不了要勒紧裤腰带了。”

    说完这话,谢顺平微微一笑:若不如此,怎么能将谢家别的房捏在手心里?若是他们也有了诸多进项,随时能找他们大房的麻烦。到时候为了更大的权势,谢家先分崩离析也不是不可能的。他要做的,就是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先钳制住谢家别房的势力,让他们想逼宫,都没有那个实力。

    绘懿想得当然同谢顺平不一样。

    她皱着眉头低头苦思了一会儿,才抬头怯生生地道:“听世子爷说了这么多,妾身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世子爷愿不愿意听妾身说一说?”

    此时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屋里的光线也黑了下来。就只见绘懿一张白皙到透明的小脸,在房间里栩栩生辉。

    谢顺平心里一动,便回身坐到她身边,听她一行说,一行就搂了她到怀里。右手揽住她柔润的细腰,左手便爬上了她高耸的胸口。

    “世子爷……嗯……啊……为何不……先对谢家人说明缘由,再将大房的年例拿出来,按旧例分给别房的人……?”绘懿一边尽力按着谢顺平不安分的手,一边不忘说出自己的打算。

    “他们也不缺吃少穿,分什么分……你的……如何会这样大……没生过孩子的妇人,有这样大的胸乳,真是少见……”谢顺平急急地解开了她的紫羔皮短襦,低头便吮吸了上去。

    绘懿倒吸一口凉气,一边抱着他的头,一边嗔道:“人家天生如此,你难道见的女人还少了?……”

    谢顺平嘴里正忙乎着,就抽不开身答话。

    绘懿便又断断续续地道:“都是一家人,做事不用这样绝吧?……不要大力咬……我们大房的年例照旧,另外四房却一点都没有,他们能同意?……嗯哼……”

    这边说着,谢顺平已经将绘懿抱到了帐子里面,放下外面的帐子,里面更是黑沉沉的,只有绘懿掀开的短襦里,露出莹白的肌肤。

    谢顺平便一边脱衣服,一边道:“谁让老六没有守住制钱局?——怪得了谁?”

    绘懿将身体敞开,柔顺地接纳了谢顺平。

    看着男人在自己身上疯狂驰骋的样子,绘懿心里微微冷笑,面上还是不断地轻哼呻吟,恰到好处的扭动磨缠,将谢顺平箍得要疯了去。

    等谢顺平发了出来,绘懿才起身端了水盆和帕子过来,一边给谢顺平收拾,一边继续劝道:“依我说,还是将我们大房的年例拿出来,按旧例分吧。这样一来,我们只损失了二分之一的年例,却能既让谢家二房承我们的情,又让大家知道,是二房出了茬子,却是我们大房拿自己的东西出来补的。”

    谢顺平闭目躺着,一动不动,让绘懿收拾。

    绘懿就又道:“世子爷不是一直想把制钱局收回来?——这不是一个极好的由头?”

    谢顺平这才睁开眼来,拉了绘懿在身旁躺下,眉开眼笑道:“我竟不知,我娶了个女谋士回来”

    绘懿一手慢慢地在谢顺平赤luo的胸膛上划着圆圈,一边曼声道:“妾身只是些小见识,哪敢称谋士?不过就是将心比心罢了。”

    谢顺平拨开绘懿的手,起身去拿了扔在一旁的袍子,穿戴起来,又沉吟道:“你说得倒也有道理。我们拿出一半的收益,可以既拢住谢家另外三房的心,让他们同二房生隙;又可以借此事,让二房把制钱局和手里的兵。都交出来。——不过,先得提出让二房赔补,若是他们拿不出来,就要将以前吞下去的,给我吐出来”

    谢顺平越想越兴奋,便匆匆扔下一句,“我去爹娘那里吃晚饭,你晚上自己用饭吧。——不用等我了。”

    绘懿躺在床上,见谢顺平风一样地出了屋子,出神半晌,才叫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卢儿进来给自己收拾。

    卢儿也是范朝晖命人精心给她挑得通房丫鬟,本是主母*房时在一旁伺候的。只是谢顺平不喜欢这些下人旁观,所以还一次都没有派上用场。

    见绘懿白皙的身子上,红痕处处,卢儿吃吃地笑道:“二夫人现今真是世子爷心坎上的人。我们王爷还担心二夫人不能讨得世子爷的好去。——实在是过虑了。”

    绘懿知道卢儿口里的“王爷”,说得是自己的爹爹上阳王范朝晖,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道:“卢儿,以后我要忙起来了,世子爷就交给你了。”

    卢儿乖巧地应道:“二夫人放心,卢儿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绘懿知道,卢儿有一手本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既然姐姐已经有了两个嫡子,自己又说不出来,那谢顺平,也不需要再有儿子了。

    谢顺平回去了象州王府,又跟象州王商议到深夜。

    两人便议定了先将年例丢失的信儿传出去,让谢家的所有人都知道,此事是二房的人管理不善造成的。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身死 上

    ※正文309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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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二房丢钱的声势造够了,再找宗族老人出面,让二房补赔。二房若是有这个担待,真的将历年所积都拿出来描补,也不错,至少竞争力最强的二房财物上受到这个打击,以后十年以内,都无法同大房争锋了。

    二房若是没有担待,或者就是倾家荡产都赔补不了,他们大房便可以出来讲条件。到时候,谢顺才带走的谢家三分之一的兵力,都得给我还回来,更重要的是那个制钱局旁边的铜矿。

    自从谢顺才将那个小镇占了之后,谢成武同谢顺平就故意减少了对那个小镇的防御,有意将之置于江南王的窥视之下,力图借江南王之力,打击谢家二房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果然江南王不负众望,趁着谢顺才不在镇上的机会,奇袭了小镇,抢走了一半的制钱。

    “这一仗,干净利落,以最小的损失,博取了最大的利益,且恰好在大雪之前突袭,雪落之时逃走,等到大雪封路,六弟就是想追,都没处追——这等盘算,不仅算计人心,且连天时都算计进去了,端得是不仅有勇,而且有谋,真不像是江南王的手笔。”

    谢成武想得更多些,他同江南王在青江以南对峙,也有数年,对江南王的风格,也自认为了解。可是这小镇一战,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谢顺平听了爹的话,也凝目沉思起来。若是江南王真的有这般大才,倒是个可怖的人物。这样的盘算,除了北地的上阳王范朝晖,他们还没有见过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手笔。

    谢顺平就点头道:“爹这么说,我倒真是觉得有些蹊跷了。”又想起上次自己因为上阳王妃的丧事北上的时候,江南王也是派兵过来,却是抢了小镇,就驻了兵下来,并没有如这次一样,抢完就跑。而是完全不顾这个小镇乃是谢家的重中之重,是绝对不会落到外人手里的。那一次,也正是因为江南王派了人占了小镇,谢顺才才可以趁机从王府要兵,将小镇夺回来,又顺势将小镇占为谢家二房的势力范围。

    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正是上次的教训,将江南王打怕了,所以这次才打完就跑?

    谢成武听谢顺平这样一说,觉得也有道理,就沉吟道:“若是江南王真的有这般本事,倒是可以拿他练练手。——让二房的老六,跟他多交交手,说不定对以后有理。”

    谢顺平知道是要为同北地开战做准备,心里却不是很情愿,就踌躇道:“江南王,还是不能跟我岳父,上阳王相提并论的……”

    谢成武有些 恨铁不成钢,知道这个儿子,当初就最仰慕上阳王的威名。后来又蒙上阳王青目,娶了他的两个女儿,更是对上阳王情分不同。——人家都说女生外向,自己这个儿子,也快“外向”了。

    可是他谢成武筹谋了这么久,并不是要做一个诸侯王就了事的。若是谢顺平扶不起来,他还可以有谢顺才可用。那是柄好刀,就是需要磨砺一下,且还要揽为己用才是……

    谢顺平不知道老爹在想什么,他还是认为,同北地,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本来他们还有青江为天然的屏障,同北地相隔。且北地人打水战,天生不如他们谢地人。

    可是上阳王居然没几年就将韩地拿下,已是将势力延展到青江之南。

    虽说韩地同江南隔着大山,可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夏秋之际,翻山越岭的人多了去了。

    本来他们以为上阳王拿下韩地,立时就要挥师东进,拿下江南。到时候他们就同北地对峙,便是两面受敌。

    可是上阳王妃大婚后病死,上阳王悲痛欲绝,似乎意兴阑珊起来。将韩地给了手下人打理,将青江水军给了降了的韩永仁打理,并没有马上剑指江南。——难道那上阳王妃,真的对上阳王影响如此之大?

    想到这里,谢顺平又道:“若是我们能找一个同上阳王妃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就好了。”

    谢成武冷笑道:“上次你带去的四个美人,不是都让人家原封不动送回来了吗?”

    谢顺平有些脸红:他不仅没有送出去美人,反而让人家给他又送了个老婆。——古往今来,使美人计使到这种结果的,好象只有他谢顺平一人

    谢顺平脸上过不去,就犟嘴道:“上次不过是我们没有找对路子。若是真能找到同上阳王妃一模一样的女子,我就不信上阳王还能不动心”

    谢成武默然半晌,摆摆手道:“你别在这些旁门左道上做文章了。有功夫,多去学学兵法,带带兵,看看老六是怎么行兵布阵的,才是正道。——靠女人,是成不了事的。”

    这些话真正戳了谢顺平的心窝子。他最忌讳的便是人家说他靠女人。虽然以他的身份,当初娶上阳王的女儿的时候,是门当户对,可是现在上阳王势大,不是他们谢地能比的。

    谢顺平就气冲冲地回到世子府,也不去绘懿房里,就歇在了书房里。

    绘懿明知谢顺平跟他爹有了咀晤,偏偏装作不知道,只每日更加忙碌起来。又推说身子不舒服,让卢儿服侍了谢顺平两晚。谢顺平果然食髓知味,不再缠着绘懿了。绘懿这才松了一口气,专注在谢家的家事上。

    而辉城那边,宋远怀同范朝风带着新军打了第一次仗,因为范朝风计划周密,又天公作美,竟然是全胜而归。

    他们此次劫得的那一大笔制钱,抵得上谢地半年的收益,自是一大笔钱。

    本来这些钱是要上缴给江南王。只是宋远怀同范朝风都不是那种心底无私天地宽的人,便首先截留了三分之二,只将三分之一交了上去。

    江南王见半月不到,辉城的驻军就从那个小镇抢了这么多的制钱,甚是高兴,就想奖赏他们。

    顾升却进言,说辉城的驻军没有抢回那个小镇,只是抢了些制钱,完全是蔑视江南王的懿旨,不仅不能赏,反而应该罚才是。

    江南王却有些听不进去,就满不在乎地道:“他们第一次出兵,就有这种收获,也算不错了。就下旨嘉奖他们,另外再督促他们出兵吧。”又对顾升道:“人家在外面拎着脑袋打仗,才得了这些制钱回来。你坐在屋里,什么事都不做,两嘴一张,就要罚了这些流血流汗的人,真是凉薄透顶。——也让将士们心寒”

    顾升本是为了遏制宋远怀的势力发展,才要鸡蛋里面挑骨头,故意为难他们。可是江南王似是忘了要让他们去攻打谢地小镇的初衷,居然为宋远怀他们说起话来了?——倒显得顾升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被江南王无端训斥一顿的顾升愤愤不平的离开了江南王的书房。

    王府中的下人见顾堂官从江南王的书房里出来,不似往日欢天喜地,反而一脸阴沉,都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敢这个节骨眼儿上去自讨没趣,都不敢上前打招呼。

    顾升在王府里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已是下了决心:他是再也容忍不了这个自大才疏,又暴虐异常的江南王又盘算着这次辉城缴纳上来的制钱,抵得上江南王府一年的进项。只要有钱,就能保证权位的顺利过渡承继。——也是时候,让云娘动手了。

    想到此,顾升便急匆匆去了云妃的院子。

    云妃如今已是怀胎三月,又成了江南王的心尖子。——之前为了让这个孩子过了明路,顾升已是设计让江南王去云妃的屋子里去住了两晚。过了不久,云妃就装作呕吐,让顾升找好的大夫过来确诊怀孕。其实已经快五个月了。

    云妃见顾升过来,便找借口支开了屋里的丫鬟婆子,便在顾升身旁坐下,笑问道:“你今儿怎么脸色这么差?”

    顾升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忘形了,便赶紧整肃了脸色,喝了口茶掩饰了一下,才道:“王爷如今脾气越发大了。”

    云妃就知道顾升应该是在王爷那里吃了排头过来,便掩袖笑了两声,又轻声道:“他也活不了几天了,你还生他的气做什么?”

    顾升叹了口气,道:“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我不能让你冒险,你还怀着孩子……”

    云妃见顾升如今真是不同往日,越发心热,就使了使眼色,往门外瞥了一瞥,才道:“放心,我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顾升就垂目盯着手里的茶杯,望着茶杯里袅袅升起的热气,低声道:“横竖王爷如今都不到你的院子里来了。自然是如今谁最受宠,谁就最有机会下手。”却是在提点云妃,要栽赃到别的侧妃头上去。

    云妃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道:“这些都好说。只是事成之后,你要快些带人进来。先抓那狐媚子顶罪。”

    顾升面不改色:“这个自然。你定个日子,我到时一点马上赶到。——这府里凡是知道你的计划的下人,一个都不能留”

    云妃筹划此事,虽然真正知道真相的人没有,可若是以后大家想起王爷身死时候前后的事情,说不准会想到她头上。——还是都灭口了的好。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身死 中 (求粉红)

    ※正文309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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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王最近觉得自己的霉运终于是过去了。想起上一年,先是早先抬进府里的贞侧妃,无端端就得了重病,没多久就没了。给她发丧的时候,才听说她的娘亲早她几天,也去了。——就觉得甚是晦气,不知道怎么就抬了这么个丧门星进来。

    又过了半年多,自己当作正妃一样对待的仪妃,居然跟她远房表兄偷上了。——而且还在自己府里面

    想到这顶绿帽子,自己不知戴了多久,江南王就觉得胸口有一头野兽要喷涌而出,不能遏制自己的愤怒。他当时一怒之下,已经将两个贱人乱刀斩杀,后来又让人将他们的尸首拿去喂狗,总算平息了一下他胸口的愤怒。

    好在没有过多久,他的原配正妃云娘终于有了身孕。——这个孩子,可真是得来不易。江南王自己年轻的时候,是个打渔郎,那时为了生计,寒冬腊月都泡在冰凉的水里。有一次生了病之后,给他瞧病的大夫已是说他伤了男人的根本,恐怕以后子嗣艰难。

    他那时心里只有云娘。想着云娘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他就算是不能生,有这两个孩子给他养老送终,也是无碍的。

    娶了云娘之后,他的运势一直往上走,最后还坐上了这江南王的位置,完全超出他自己的意料之外。

    有了权势以后,对男人来说,最重要便是要有后嗣。若是没有自己的后嗣来承继自己的家业,自己就算英雄盖世,也只是一场空。

    于是坐上了江南王位置的秦五郎,千方百计的寻医问药,想要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只是花了无数的银子,请来无数的大夫,都只跟他模棱两可,既不说治不好,也不说治得好,却是众口一词,说是要看机缘。

    过了四五年,自己后院的女人越来越多,却没一个肚皮鼓起来的,江南王便也认了命,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是不会有孩子了,便立了云娘的大儿子,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东儿,做了世子。

    这又是两三年过去,云娘居然有孕了——想是老天看他心诚,又或许是为了弥补他前一阵子的不幸,他终于也要有自己的儿子了

    江南王秦五郎从大夫那里听来消息,欣喜若狂,立时给云妃的院子里送了诸多的金银珠宝,又加派了数个丫鬟婆子,连稳婆、医婆都早早得备下四五个,候在云妃的院子里。

    那一阵子,江南王天天歇在云妃的院子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每日看着云妃的肚子,他就笑得心满意足。

    云妃当然嫌他待在她的院子里碍事,没多久,便劝说他去别的侧妃院子里多转转。顾堂官也体贴上意,又帮他纳了几房美貌的侧妃。

    江南王想着,既然云妃一把年纪,都能老蚌生珠,就证明了自己已经痊愈。自己后院还有好些新进门的黄花大闺女,不如在她们身上多下功夫,说不定也能多怀几个。——云妃肚子里的是嫡出,当然是最重要的。可是庶出的孩子,也得多一些才行。万一云妃的嫡子养不大,也有备用的不是?

    又想起已经立为世子的东儿,如今也有二十多岁,已是成了亲,生了子的。

    江南王有些犹豫:自己的亲骨肉,才是最应该承继自己的王位家业的。东儿虽然跟着自己长大,到底不是自己的种,这个世子,还是立早了些……

    想到此,江南王又招集了一些心腹幕僚,俱是当年跟着他一起起兵的贫困兄弟们。如今也都是家大业大,不枉跟着他出生入死一场。

    说起废世子的事儿,这些人却是觉得有些棘手。

    他们当然知道,家业是要留给自己儿子才是。可是这东儿,跟王爷的情分不一般,且云妃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也不知养不养得大,性情品行如何,现在就说废世子,是不是太早了些?

    江南王有些听不进去幕僚们的话,在他心里,云妃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是好是坏,只是用来证明自己的生育能力而已。只要自己能生,那么多女人,还怕生不出儿子?

    那些心腹幕僚和世子也是有交情的。且世子为人极是大方,又和善聪慧,成家立业。就算现在废了世子,立了云妃新生的小儿子为世子,也是极不稳妥的事儿。

    江南王现在也是快到五旬之人,估计等不到小世子长大,就要蹬腿了。

    到时候,长兄弱弟,怎么看,怎么是乱家的根源。

    除非江南王能现在下狠心,把世子给杀了,除去后患,还好一些。——只是这样做,云妃会同意吗?江南王自己,又做得出来吗?

    想到此,一个江南王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儿,便将大家的心事都说了出来。

    江南王听了,反倒愣了。

    在他心里,让自己的亲骨肉接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自己的大儿子也知道他自己并不是江南王的亲生儿子,让他做世子,是情分。不让他做世子,是道理。江南王可没想到,这便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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