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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 完结-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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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309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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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幺的家,在辉城东南面,是一所五进的大宅子。

    王老幺的三个儿子都跟父母住在一起,且都娶妻生子。所以房子虽大,但是住起来还是颇为拥挤。

    范朝风就先去王老幺灵前上了拄香,又拜了拜,才去找了宋远怀一边说话。

    宋远怀听了范朝风说的话,脸色严峻起来,低声问道:“你认为,那客栈掌柜有问题?”

    范朝风点头:“不仅客栈掌柜,我觉得,整个客栈都要好好查一查才是。”

    这种在别地用客栈做掩饰,用作打探消息的据点和暗桩,以前在旧朝的时候,也是范朝风所熟悉的伎俩。

    宋远怀对这种法子也不陌生。他们仗义楼在宜城,就有同样的地方。

    只是宋远怀自诩辉城是他的地盘,他们宋家在此经营了一百多年,却还是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扎下钉子下来。宋远怀就很有些不虞:想他终日打雁,也被雁啄瞎了一只眼睛

    不过现在也不是赌气的时候,宋远怀就叫了仗义楼的人过来,轻声吩咐了几声。

    范朝风想到大哥一行人正在那客栈里住着,他们今日要去抄了客栈,惊动了大哥,却是不妥。就又对宋远怀叮嘱道:“城门已经关了。且下着大雪,今日就不要动手了,让人盯着那客栈里的掌柜和伙计就是了。——那所谓‘神医’,十有八九还在那客栈里。说不定此时已是做了某个跑堂的小二。”

    依宋远怀的心思,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那客栈里从掌柜的到客人都一网打尽。可他也知道范朝风说得才是万全之策,便点头对刚才叫来的仗义楼的人手,道:“就听安护法说的去做。”

    仗义楼的人便自去安排人手暗中盯着那客栈的掌柜、帐房和跑堂的小二。

    辉城是仗义楼的总舵所在地,人手充足,那客栈的上上下下,就被一个不漏,都关照到了。

    眼看天色已晚,宋远怀见南宫雪衣已是疲累不堪,便跟王老幺家的人说了一声,先回去了,等明儿再来。

    王老幺家的人自然知道没有让宋楼主和南宫堂主在这里守夜的道理,便都过来给南宫雪衣和宋远怀行礼,恭送他们出去了。

    外面的雪越发大了,路上不好走。

    宋远怀早就让人赶了辆大车,又牵了匹马过来过来。

    南宫雪衣就同宋远怀一起坐进了大车里面,范朝风便上了马,跟着他们一起回承义坊去了。

    回到家里,安解语还强撑着没有睡,等着范朝风回来。

    见他进来时带了一身的寒气,安解语便起身问道:“外面还在下雪吗?”

    范朝风道:“还下着呢。希望明儿就天晴了。不然一直下下去,今年江南的日子又不好过了。”一边说着,一边就在起居室将沾着寒气的长袍脱了下来,随手扔在椅子上,才穿过里面的小套间,进了更里面的睡房。

    整个卧房套间地下有地龙,里间还有一扇火墙,倒是温暖如春。

    安解语披着一身香色灰鼠皮里子的薄氅迎了上来,又关切地问道:“那王老幺家怎样了?——去客栈可有线索?”

    范朝风想起在客栈里见到的那三人,有些不自然,便岔开话题道:“我刚进来的时候,跟值夜的婆子说了,一会儿给我抬热水进来洗漱。你先去床上待着吧,将帘子放下来,也暖和些。”

    安解语笑了一下,便依言回床上等着去了。又放下帘子,将自己圈在里面想着等会儿怎么对范朝风开口。——她确实很想帮雪衣一把。

    范朝风等值夜的婆子炊了水过来,便吩咐她们不用再过来了。自己拎进去热水,去净房沐浴洗漱。

    安解语等了半天,见范朝风还不过来,忍不住困意上涌,就睡过去了。

    范朝风洗完上床,看见安解语已是睡着了,正中下怀,便搂了她枕到自己的胳膊上,也睡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范朝风就被宋远怀派人来叫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安解语还在高卧。

    范朝风便对五万道:“这几天城里不太平。你们看着夫人,这几日都不要出去了。若是夫人执意要出去,就说是我说得,给我传个信去。我自会回来,陪夫人一起出门。”

    五万忙应了,又道:“昨儿下了一夜的大雪。咱们院子里的雪都有一尺多深,更别说外面街上了。早上院子里的小丫鬟子们忙了一早上,都只挖了浅浅的一条小道出来。夫人看见这样子,必不会要出去的。”

    范朝风点点头:“机灵点儿。若是有事,要立刻找外院的管事,给我报信。”

    五万和六万都应了,便送了范朝风出去。

    安解语睡到巳时才起来,见范朝风又出去了,就有些闷闷不乐。

    吃完早饭,安解语在屋里百无聊赖,便走到门口看了看。

    院子里的雪被小丫鬟们推到了两侧,露出中间一条窄窄的小路。旁边的雪堆却越发大了起来。

    安解语一时兴起,就叫了五万和六万一起去院子里堆雪人。

    江南的院子,不比北地,深宅大院,将内院同外面完全隔绝开来。

    江南的院子精致小巧,内院和外院前后相继,隔得本来就不远,且内院都有一面临街。若是街市繁忙的时候,都能听见外面的叫卖声。

    只是承义坊里住的人,非富则贵,内院就算临着街,平日里也无人行走,倒是无碍的。

    安解语同五万、六万,还有几个二等丫鬟一起,就堆起了三四个大雪人。

    想着前世里的事儿,安解语就拿了几根胡萝卜出来,插到雪人的脸上。又拿了红艳艳的毛绒围巾,给雪人围上。

    众丫鬟见了,不由笑得东倒西歪的。

    六万最兴奋,扑过去抱起一个围了围巾的雪人。却是那雪不太紧实,她一扑之下,便将整个雪人扑倒了。那雪便稀里哗啦倒下来,将她埋了一身。

    那滑稽的样子,连安解语看见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承义坊安宅外面的街道上,积雪已是被扫到道路两旁,中间尽有一条小路,能供行走。此时有三匹高头大马正前后相继,小跑而过。正是范朝晖、则哥儿和周芳荃三人。

    乍一听见墙内突然传来一阵在梦里听过无数次的笑声,范朝晖猛地一下将马勒住。

    那马奔得正起劲,突然被一股大力勒住了嘴里的嚼子。那马受不了突然的刺痛,便纵立而起,长嘶起来。

    范朝晖骑术了得,任那马两只前蹄立起,他自坐在马上岿然不动,只四处张望,寻找那笑声的来路。

    墙内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街上的马鸣声,那笑声也戛然而止。四周又静谧如初起来。

    范朝晖拉着马,在原处一动不动,只尽量侧耳倾听,却再也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

    则哥儿和周芳荃此时已经跑到前方去了。

    则哥儿也听见了墙内熟悉的笑声。他望着周芳荃挑了挑眉,周芳荃便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则哥儿的心里欢喜得像要炸开了,却要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让大伯父看出端倪。

    两人跑了一小段路,发现范朝晖并没有跟上来。便都回头张望,却见范朝晖正勒着马,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安宅旁边。

    则哥儿和周芳荃心里都一沉,两人对望一眼,就打马回去。

    范朝晖骑着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泥塑木雕一样。

    见他们俩回来了,范朝晖才回过头看着他们,赶紧问道:“你们刚才有没有听见那笑声?”

    周芳荃和则哥儿异口同声道:“没有。”

    范朝晖闻言愣了一下。

    则哥儿便赶紧道:“大伯父想是听错了。这里都是辉城有钱人家的大宅子,哪有那么容易听见里面的声音?”

    范朝晖沉吟道:“可是那笑声,跟你母亲亲的笑声,一模一样。”

    周芳荃大急,可又想不出法子来打个岔,就看着则哥儿猛使眼色。

    则哥儿心念电转,便计上心来,下马道:“既如此,侄儿就帮大伯父过去叫门问一问。若是里面真的有人跟我娘的声音一模一样,侄儿就帮大伯父求了过来。——哪怕那人已经嫁人了,多给他们几两银子,自是没有不了的事儿。”

    听了这话,范朝晖才清醒过来,笑骂道:“你小子行了,还会消遣你大伯父了是吧?”说着,将马鞭在则哥儿身上轻轻抽了一下。

    则哥儿不躲不闪,挨了这一下马鞭,笑嘻嘻道:“只要大伯父能开心,侄儿出个丑算什么?”

    不知怎地,范朝晖就觉得胸中的积郁突然散去了一样,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则哥儿道:“快上马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则哥儿歪着头问道:“不如还是去问问吧?——如果那人并没有嫁人,大伯父将她带了回去,就算不看她的样子,每日里只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

    范朝晖摇头笑道:“你这小子,一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跟你母亲亲一模一样。”又叹息道:“我是有些魔障了。——还以为真的是你母亲亲在里面说笑。”

    则哥儿心下只打鼓,口里便信口开河道:“这也是有的。我娘亲刚走的那几日,我夜夜梦见她呢。”

    范朝晖就皱了眉头道:“我可一次都未梦见过她。”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授命 下

    ※正文310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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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远怀和范朝风虽然撬了江南王在辉城的暗桩,只是那个假扮的“神医”到底还是先跑出去了。

    远在宜城的仪妃和前朝太子刘信就得知了仁兴堂的江南赌王王老幺已死的消息。两人大喜过望,便找齐了手下赌坊的管事,对他们言道,辉城仁兴堂的江南赌王已死,让他们赶紧把手下招揽的赌技高手聚集起来,打算要在宜城举办赌王大赛,将江南赌王的名头,从仁兴堂那里抢过来。

    吉祥如意赌坊借着这股赌王大赛的东风,应该能重振雄风,甚至超越仁兴堂的天地玄黄四大赌坊,成为江南赌坊的龙头老大。

    而赌坊只要打出了名气,那银子还不是随后就到的囊中之物?

    很快,宜城的吉祥如意赌坊要举办新赌王大赛的消息,便传遍了青江南北,连远在谢地、北地和韩地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纷纷来到宜城。

    还未开赛,宜城的客栈已经人满为患,宜城的吉祥如意赌坊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仪妃和前朝太子刘信自是信心倍增,就觉得之前的苦心都没有白费。

    两人自矜身份,都不出来抛头露面。一应事宜,都是由心腹手下打理。

    特别是前朝太子刘信,自从韩永仁降了范朝晖之后,刘信一夜之间头发都花白了,老了十岁不止。又自从前朝覆灭,在外面颠沛流离,人的样子同以前大不一样。

    而顾升虽然如今也在江南王身边做事,却很少见到仪妃的远房表兄。偶尔见到一次,也只觉得对方不识时务,孤芳自赏,就算以前出身显贵,如今依然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不会有大出息。并没有认出这就是以前第一次到江南平承王叛乱的那个英姿勃发的太子殿下。

    所以顾升只是在旁冷眼旁观,十分不屑两人的举动。——他自己从赌坊里捞的银子,恐怕还没有这两人赔得多

    且在顾升看来,如今江南王是江南之主,要挣银子,赌坊只是个开始。等到了一定的地步,这赌坊就再也挑不了大梁,更是永远也不能作为王府的大头进项。——若是让北地的上阳王范朝晖和谢地象州王谢成武知道这江南王身边,尽是酒囊饭袋,要靠着赌坊挣银子吃饭,说不定立马就要挥师打过来了。

    因此下顾升用赌坊和其他偏门为王府解了燃眉之急以后,已是把眼光投到了谢地同江南接壤的地方。

    那里有一条铜矿脉,如今都由谢地的人把持开采。江南王之前趁谢地的世子去北地祭拜上阳王的王妃的时候,听从顾升的建议,将那个地方抢了过来。

    只是江南王的人还没有在那里扎下根来,谢家二房的嫡次子谢顺才已经带了谢家军打了过来,将那小镇又抢回去了。之后谢家便在那里驻下重兵,再想抢过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是要放着不抢,顾升又觉得肉疼:铜就是钱啊,对官府来说,比金子还管用些。

    可是江南王如今已是沉浸在醇酒妇人里,再没有当初的雄心壮志。他的手下,也都被富贵冢、温柔乡磨损了斗志,打起仗来,开始贪生怕死。——也是,之前跟着秦五郎造反,大家都是穷光蛋。如今都是家大业大,妻妾子女成群,又享起了富贵日子的福。再要去刀头舔血的卖命,却是不合算了。

    顾升明知是这个缘由,却也没有办法开口。他不过是文官,若是那些武将来一句“你说得好听,怎么不自己去上战场打仗去?”,他就彻底歇菜了。

    正当顾升日夜忧虑,为江南王尽心谋划,只唯恐自己的儿子还没有继承王位,这王位就已经没有了的时候,宋远怀他们来到了宜城,向江南王请求,要在辉城设城防驻军,并且请求江南王同意他们仗义楼有组建自己的军队。

    顾升知道仗义楼是江南第一大帮派。不过他从来就没有把这些江湖人士放在眼里,就算给他们权柄,他们也只知道好勇斗狠,不知软刀子杀人更厉害些。饶是如此,一般来说,顾升是不会同意让仗义楼的这些江湖人士有自己的军队。——你看不起他们是一回事,可是要完全忽视他们,却是大错而特错。

    只是这次不一样。

    顾升想到了谢地同江南交界处的铜矿脉,又想到辉城离那个小镇,比宜城近多了。且仗义楼的江湖人士若是入了军队,岂不是江南王的麾下?打起仗来,岂不是比江南王现在那些贪生怕死的将官们要合用?

    想到此,顾升便对江南王进言,又用了“借刀杀人”的典故,让江南王放心地封了宋远怀为辉城城主,允许他拥兵五千。——再多,江南王也不干了。

    顾升本还想让江南王给宋远怀的辉城驻军里,派一些王爷的心腹将领,去节制宋远怀。

    江南王却说宋远怀是性情中人,且娶了自己侧妃的表妹为平妻,跟江南王成了连襟,乃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又有燕燕那个精细人看着,就不用再用别人防着了。

    顾升不信燕燕那个女人能钳制住宋远怀,江南王却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八个字把他堵回去了。

    没奈何,顾升只好先按下不提,只等江南王吃个暗亏,再来进言也不迟。而宋远怀那五千兵士,也翻不起大浪。

    如此之下,吉祥如意赌坊的赌王大赛正式开始了。

    赢者便是新任的江南赌王,且奉送宜城上好的宅子一栋,纹银一千两,美婢十名,且自动成为吉祥如意赌坊的执事。只是入了吉祥如意赌坊,不得擅自离开。若是离开,宅子、纹银和美婢,都要退回来。而赌王的称号保不保得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赢了的奖赏,却是很丰厚,可是这附加的条件,却是见仁见智。

    有人认为太过苛刻,简直跟签了卖身契一样。

    可是对好赌之人来说,这些附加条件,却是锦上添花之举,甚至比前面赢了的奖赏还要让他们心动。

    这些好赌之人,如今都是两肩抬一口的光棍。无家无业,也难找到事做。而吉祥如意赌坊的这个附加条件,完全是对他们量身定造的

    因此报名参赛者,云集而来。

    吉祥如意赌坊又收起一两银子一人的报名费,且卖起了比赛各场次的门票。

    如此一来,更是将这个赌王大赛,炒得沸沸扬扬。连平日里对赌深恶痛绝的正经人家里,如今茶余饭后,都要闲聊一下参赛的各位高手,到底有哪位能够胜出。

    外面的堂口散庄,也同时对各个参赛者开出了盘口。就连卖菜的大婶也拿了两个钱去买了一注自己心水的人选。

    此次赌王大赛未比先热,吉祥如意赌坊的名头,头一次红遍青江南北。

    相比之下,被吉祥如意赌坊弄死了王老幺的仁兴堂,如今却是每况愈下。

    自从王老幺病死的消息传开之后,天字号赌坊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等到了吉祥如意赌坊在宜城热热闹闹开赌王大赛的消息传开之后,仁兴堂天地玄黄四大赌坊门前,已是门可罗雀了。

    南宫雪衣虽在孕中,也还硬撑着兼顾着仁兴堂的生意。

    宋远怀并不想让她操心,劝她把仁兴堂交给手下去打理。如今先忍一忍 ,等生了孩子再说。

    南宫雪衣却不肯。这仁兴堂是南宫家的心血,南宫雪衣不能让它就这样垮下去。

    且仁兴堂真正是输在别人的算计上,并不是自己撑不下去了。这口气,南宫雪衣怎么也咽不下去。

    这天仁兴堂的人过来找堂主支饷银,南宫雪衣才知道,如今仁兴堂的现银,连给兄弟们发饷都不够了。一时着急上火,就动了胎气。

    宋远怀听人来报,说夫人动了胎气,要请大夫回去看看,便忙忙地带了个最好的大夫回去。

    回到宋家,宋远怀也知道是为了仁兴堂的事儿,便让人去外院先支了一个月的饷银给仁兴堂的人拿回去。以后的事,再慢慢商议。

    那仁兴堂的执事踌躇了半日,终于开口道:“宋楼主,虽然王老幺如今不在了,可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其实有比王老幺更厉害的人在我们这边。——若是能请得这人出山,也去参加赌王大赛,这江南赌王的名头,一定能赢回来。”

    宋远怀沉吟道:“吉祥如意赌坊的赌王大赛,要求赢了的人,得入吉祥如意做事。就算我们的人赢了,也不过是为人家抬轿子。不妥,不妥。”

    那执事便着急道:“其实那个附加条件,是针对那些奖赏来说的。若是我们的人参赛,不要那些奖赏,只要夺取‘江南赌王’的名头,岂不是就不用加入吉祥如意赌坊做事?”

    宋远怀听了这执事的话,不由笑了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总不能拦着人家往更好的地方跳。”言下之意,便是这人就算是在仁兴堂里,若是去赌王大赛赢了名头,自然不会愿意回来仁兴堂做事。——那吉祥如意赌坊,可比仁兴堂的天地玄黄赌坊大多了。

    那仁兴堂的执事却笑道:“宋楼主有所不知。只要能说动这人参赛,我们却是不用担心她会跑到吉祥如意赌坊做执事去。”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铺路 上

    ※正文311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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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远怀听说居然有这样的人,便好奇地“哦?”了一声。

    那仁兴堂的执事就笑道:“此人便是安护法的夫人,当日代替王老幺出战侯七的铜钱神——安夫人。”

    宋远怀一听“铜钱神”的名头,忍不住笑了,道:“不过是巧合,你们还当了真?”原来那日安解语代替王老幺出战,赢了侯七的事儿,宋远怀也知道一些。不过范朝风告诉他,不过是巧合。宋远怀也不信一个妇人能比男人还赌技高超,因此没有往心里去。

    可是那天在场见过安解语对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相信那是巧合。——他们都深信,铜钱神是有两把刷子的。且最重要的是,铜钱神有运气。

    而对于赌技一道来说,运气有时候比实力重要多了。

    那仁兴堂的执事就又道:“宋楼主若是不信安夫人有这个本事,可以去问一问仗义楼的赛堂主和曾护法。——这两人那天都在场,是亲眼见到安夫人的神技的。”就又将当日的事儿详说了一遍。

    当听到原来语娘提出用大棉袄包着摇缸以隔绝声响,让善能听骰子的人有苦说不出的时候,宋远怀的脸色也肃然起来:知道用大棉袄包着摇缸来隔绝声响,最起码说明,这语娘,也是能听声辨骰的。而整个江南,真正能听声辨骰的人,其实没有多少个。更重要的是,在隔绝了声响之后,语娘还能猜中。这份运气,实在是一等一的。

    想到此,宋远怀便有些心动,就道:“既如此,你先回去等着。我跟夫人商量一下再说。”

    那仁兴堂的执事见宋楼主没有再不当一回事,心下大喜,忙拱手道:“宋楼主高见若是能说动铜钱神出战,江南赌王的名头算什么东西?——以后大家都知道我们仁兴堂有个铜钱神,才是最要紧的”

    宋远怀想到安护法的态度,又不敢打包票,只道:“也不能把赌注都押在她一人身上。你们也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将生意做起来。”

    那仁兴堂的执事便应了,带着人去外院取银子回去发饷。

    宋远怀就回到内室,看见南宫雪衣刚刚喝了安胎药,正闭目躺在床上,就轻轻走过去,帮她把一旁的被子拿来盖上。

    南宫雪衣睁开眼睛,看见是宋远怀进来,便道:“可是从家里支了银子?”

    宋远怀坐到床边笑道:“多大点儿事儿?——也值得你动了胎气?”

    南宫雪衣自是知道宋家的家底豪富,且仗义楼远远不是自己的仁兴堂可比的。这点银子对宋家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值得一提。

    可是她是个硬气的人,最不愿依附男人而生。就暗暗盘算到底有没有办法解了仁兴堂的困境。

    宋远怀见南宫雪衣还是冥思苦想,明显并没有听自己的话,只心下暗叹,面上却一丝不露,就想了想,道:“你不用忧心仁兴堂的事儿。我已经想好对策了,保管让仁兴堂不仅重振雄风,而且比以前更兴盛。”

    南宫雪衣知道宋远怀在安慰自己,也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便闭了眼道:“我要歇会儿。你先出去吧。”

    宋远怀等南宫雪衣睡着了,才起身出去。——他这几个月,一直在自己睡房里打地铺。而南宫雪衣,依然对他不假辞色。虽然没有大吵大闹,可是那一种客气有礼的样子,更让宋远怀心惊肉跳。

    这边宋远怀出去以后,便去找赛堂主和曾护法打听语娘的事儿。

    这一次,宋远怀分别问了他们当时的情况。

    赛堂主虽然依然有所保留,可是曾护法却说得很清楚,同仁兴堂的执事说得不谋而合。

    曾护法也觉得安夫人的本事,肯定不止她那天露得那一手。只是曾护法也知道安护法的顾虑,就对宋远怀道:“楼主,论理我不该多嘴。只是我也知道仁兴堂如今急需帮手,可是安夫人跟我们不同,她不是江湖中人,将她拉进来,也确实有些不地道。”

    宋远怀点头道:“我自然知道。可是若不是仁兴堂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我怎么也不会将主意打到安护法的夫人身上的。”

    曾护法就忙笑道;“楼主深思熟虑,属下佩服之至——只是这事儿若是安护法不松口,楼主还是先缓一缓的好。”

    宋远怀便打算先去找安护探一探口风。

    范朝风明知仁兴堂现在有难,可是一想到在宜城的那三个人,范朝风怎么也不能让安解语去宜城出风头,便不动声色地给挡回去了。

    宋远怀无奈,只有先放一放再说。

    过了几日,安解语在承康坊的邻居宋主薄夫人专程过来给她送请帖,原来是宋主薄夫人的嫡长女三日后要过大礼,邀请亲朋好友都去坐坐,顺便给她添箱。

    安解语当日承蒙宋主薄夫人照顾,自然应了要去。

    就连南宫雪衣如今歇得好些了,也应了要去。

    前一阵子倒春寒的大雪过后,江南的天气终于暖和了起来。

    南宫雪衣的身子好了些,便也起身四处走动走动,就约好了那一日,同安解语一起回承康坊,给宋主薄夫人的嫡长女过大礼的时候添箱。

    到了日子,安解语便到宋宅接了南宫雪衣一起去承康坊。

    两人带着各自的丫鬟、婆子到了宋主薄家,宋主薄夫人自是觉得十分有脸面,就请了她们俩上座。特别是南宫雪衣,她现在不仅是江南第一大帮帮主的夫人,且是辉城城主的夫人。——宋远怀这个辉城城主,还是很有份量的。

    宋主薄夫人本来就跟宋家是亲戚,平日里就走动得多,如今更是热情到了十分。

    今日里客人来得也多,别人见主家对宋城主的夫人奉若上宾,也就罢了,唯独惹恼了辉城杨知府的夫人。

    宋远怀得封辉城城主之前,辉城的知府杨大人,一直是辉城的最高长官,而杨知府的夫人,便是辉城夫人群里面坐第一把交椅。不管到谁家里,杨知府夫人都是被奉为上宾的。

    如今宋主薄还是杨知府的下属,却已经巴到别人家门槛去了,自是让杨知府夫人很是不虞,只是面上没有露出来。

    到了要添箱的时候,各位夫人就到了宋主薄嫡长女的闺房里围坐说话。

    宋主薄的嫡长女闺名一个倩字,人都叫她倩娘。

    安解语跟着南宫雪衣进了那倩娘的屋子,便留神四处看了看,和北地小姐的闺房,很是不一样。处处显得精致细巧,收拾得很是用心思。

    宋主薄夫人就带了倩娘第一个给南宫雪衣见礼,又给旁边的安护法夫人见礼。

    南宫雪衣便笑眯眯地放了两个十两重的赤金绞丝镯到倩娘的嫁妆箱子里。——这却是份份量十足的贵礼,就连杨知府夫人都挑不出错来。

    宋主薄夫人忙让倩娘再过来谢过宋城主夫人。

    南宫雪衣虚扶了一下,道:“倩娘不必多礼。你我既是亲戚一场,这些也不为过。——只望你能嫁得好郎君,以后夫妻和顺,白头偕老,就是了。”

    倩娘羞得满脸通红,便拉了南宫雪衣的袖子扭来扭去,道:“南宫姐姐同宋哥哥夫妻和顺,就来拿我打趣。若是南宫姐姐今儿不教教倩娘,如何‘夫妻和顺’,我可不依?”——南宫雪衣在承康坊长大,同宋主薄夫人和倩娘以前就很熟悉。

    南宫雪衣就拉了倩娘的手,放到安解语手里,道:“南宫姐姐做得不好,没有什么可教你的。这安护法夫人才是真正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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