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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 完结-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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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解语出了半天神,才回过头来,看见慕容媚庄一脸落寞的坐在一旁,青丝拂面,柳眉微蹙,就算左脸上有个疤,对她的容颜却也影响不大。

    安解语心中突然一跳,觉得这位姑娘的侧影好生熟悉,特别是她脸颊上的伤疤,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慕容媚庄见安解语定定地看着她,就一不做,二不休,道:“夫人,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

    安解语定了定神,不再被慕容媚庄牵着走,而是将谈话的主动权不动声色的引了过来,对慕容媚庄问道:“慕容姑娘,你当初是如何救了我夫君的?”

    这件事,乃是慕容媚庄最得意的往事,便微笑了一下,将自己扑入火场,把晕迷的范朝风拖入地道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安解语就又微笑着问道:“敢问姑娘是营州哪里人?”

    慕容媚庄说得口渴了,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我不是营州人。我是旧都人士。”话语一出,慕容媚庄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安解语便做出诧异的样子,问道:“既然是旧都人士,如何千里迢迢去了营州救我夫君?你从哪里得知我夫君在营州有难的?”

    慕容媚庄当然不敢说她是从前朝皇后安在皇帝那里的暗桩听来的,且她也知道,若是她真的为范朝风着想,不是存了私心,当时知道了这件大事,就应该告知范家人知晓,而不是自己偷偷带了人北上。便只好含糊其词道:“也是凑巧。那日我在营州亲戚家,无意中见到范家庄大火,跑进去一看,见安公子冲进了火场,我就跟进去了。”

    安解语点点头道:“你亲戚家在营州何处?”又道:“我和夫君都是知恩图报的人。姑娘既然对我家夫君有大恩,我们不仅要报答姑娘,也要报答姑娘在营州的亲戚。想来若不是他们在那里,姑娘不会去营州,也就不能‘顺手’救我夫君了。”将“顺手”两字咬得重重的。

    慕容媚庄不知这个小妇人如此伶牙俐齿,绕了两绕,就将自己绕了进去,就冷笑道:“不管是顺手,还是特意,我救了你夫君,这是事实。”又故意道:“况且,我同你夫君,在呼拉儿国一起住了三年。他当年眼盲,不能视物,都是我伺候他的。你说,我除了跟着他一辈子,我还能怎么办?”说完,媚庄觉得自己非常委屈,就哭了起来。

    安解语大吃一惊,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范朝风从来没有说过,他在呼拉儿国眼睛盲了三年,也没有说过,慕容媚庄一直跟他在一起

    范朝风见安解语脸色大变,便赶紧从横梁上跳了下来,拉住安解语的手,又有些慌乱,忙道:“语娘,你听我说,不是你想得那样。”

    安解语下意识抓住范朝风的手,浑身不断发起抖来。

    范朝风便一手搂了她的肩,一手慢慢给她背后顺气,免得惊到了。

    慕容媚庄不意外范朝风突然献身,却很意外那小妇人的名字,便也起身问范朝风道:“你刚才叫她什么?”

    范朝风此时对慕容媚庄耐心用尽,冷冷地道:“我夫人的名字,关你什么事?——我警告你,不要再缠着我”

    安解语听见范朝风的声音,略微镇定了下来,就对慕容媚庄道:“慕容姑娘,我知道你对我夫君有大恩,我们也愿意报答你。但是绝对不会是让你进门,跟我分享夫君的这种报答。——若是你打这种主意,我告诉你,绝无可能”又看了一眼慕容媚庄的神色,道:“世上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就缠着我夫君不放?”

    慕容媚庄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知道此生再难如愿,忍不住泪如雨下,对范朝风泣道:“她对你有什么好?我对你又有什么不好?”又掀起一边垂下的头发,露出半边被火燎伤的脸,对安解语冷笑道:“你能做到吗?”

    安解语平静地看了看慕容媚庄的脸,问道:“是不是我做得到,你就从此放手?”

    慕容媚庄拭了一把泪,斩钉截铁地道:“我发誓,若是你能做得到,我慕容媚庄今生今世,都不再见范朝风一面。有违此誓,我生儿代代为奴,生女代代为娼”

    安解语见她拿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儿为誓,就道:“我姑且信你一次。”说着,便转身进到一旁的茶水房,从架子上拿了把剪刀出来,对着慕容媚庄道:“我还你伤疤”说完,就用剪刀往脸上狠狠划去。

    范朝风飞身上去,握住了她往脸上划的手腕,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安解语惨笑道:“我帮你还债呢,你看不出来吗?”又挣扎起来,要拿剪刀往脸上扎。却哪里是范朝风的对手?就三下两下,被他夺了剪刀,揉成了一团废铁,扔到地上。

    慕容媚庄在一旁冷笑道:“你少做戏了。在你夫君面前划脸,真是会挑时候”

    范朝风本来不想说,这次实在忍不住了,才霍然转身对慕容媚庄吼道:“够了——你有完没完?”

    慕容媚庄泪眼婆娑地看着范朝风,不敢再说话。

    范朝风就指着慕容媚庄一字一句道:“好教你知道,当初你被承王所劫,做了他的侍妾,乃是我一手谋划。我对你,自始至终,就没有上过心”

    “什么?”慕容媚庄尖叫一声。她实在没有想到,当初毁了她一生美梦的承王侍妾的身份,原来都是拜范朝风所赐

    范朝风不再说话,将安解语护在自己身后,紧紧盯着慕容媚庄,以防她孤注一掷,拼个鱼死网破。——他本不想说这些。在呼拉儿国,慕容媚庄救了他,他也曾对当年的事,有过一丝愧疚。可是慕容媚庄这么多年来的死缠烂打,又屡次对安解语要赶尽杀绝,已经将他的愧疚消磨得一干二净。

    “当初是皇后要将我赐给你,不是我的错”慕容媚庄捂着胸口,慢慢瘫坐在地上。

    “当初没将你弄死,倒是我的错”范朝风很冷硬地答道。

    安解语从范朝风背后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面若死灰,坐在地上泪如泉涌的慕容媚庄,突然有一丝不忍:又一个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的女人,为什么迷途知返这么难呢?

    安解语就嘀咕道:“若是让她能忘了这些事就好了。这人实在难处置。”

    范朝风回头看了安解语一眼,对她低声道:“不会让你为难的。我这次一定对她一了百了。”说着就要去动手。

    安解语忙拉住他,也低声道:“你要是了结了她,你会一辈子愧疚。我不要你一辈子心里都有这个疙瘩在。”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温存

    ※正文334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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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解语就对范朝风道:“你先打晕她吧。”

    范朝风却知道若是此时弄死慕容媚庄,真正心里有个疙瘩的,不是自己,而是安解语。便点点头,先安抚她再说。横竖慕容媚庄是留不得了,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就上前一个手刀,砍到她的后颈上,将慕容媚庄打晕了过去。

    安解语就叫了五万和六万进来,将晕迷的慕容媚庄抬到客房去住了。

    范朝风在正屋沉思了半晌,想到自己已是被慕容媚庄认了出来,若是被她张扬出去,甚而投到前朝太子那边去,自己说不定就会功亏一篑,也别想再靠自己的力量去报仇。——而自己,是再也不愿回到范家,生活在兄长的阴影之下。

    又想到慕容媚庄当年几次要置解语于死地,就算此时偿了命,也不算冤枉。便下了决心,去到慕容媚庄住的屋子里,下重手截了她的心脉,让她拖个几天,就会重伤不治而亡。

    回到睡房,范朝风见安解语呆呆地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出神,就坐过去握了她的手道:“语娘,她认出了我。不管怎样,确实留不得。”

    安解语望着范朝风,却道:“她对你如此,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又自嘲道:“她有一句话其实说得很对,她对你,的确比我对你要好得多。”又苦笑道:“我们之间,是我对不起你。而你们之间,是你对不起她。”——这本帐,怎一个乱字了得

    范朝风却忍着笑道:“你还知道啊?——是啊,你有什么好的?矫情,娇气,又挑剔做作,蛮不讲理。经常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话未说完,已经被安解语捂住了嘴:“你还说?”又气鼓鼓地道:“既然我有这么多不好,你还跟着我干吗?”

    范朝风见她急了,就把她的手掰开,也不再逗她,正色道:“从你嫁给我的那天开始,我的心里就再没有别人。不管你是好是歹,我既然娶了你,这辈子就只会对你一人好。”

    安解语纳闷了:“原来你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那若是别人是你的妻子,你会不会对她一样的好?”

    范朝风见她又开始胡搅蛮缠起来,就叹了口气,道:“若不是你,我怎会有妻子?——我那时还担心,你是被逼嫁给我的。谁知新婚之夜,你居然反过来劝我,告诉我,就算我真的好男风,你也不介意。”低头又吻上了安解语的唇:“你不知道,那一天,听见你这样说,我有多感动。”

    安解语这才释然,又故作大方道:“世上这么多男人,就算成了亲,也依然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屋里拉。——你能只有我一人,也真是奇葩一个。”

    范朝风也笑道:“那你说我要怎么做?遇到一个更好的,就把以前的人扔了?”就抱紧了安解语,在她耳边道:“以前没人要我的时候,只有你愿意跟着我。若不是你,这些人依然会对我避之唯恐不及。这些人的嘴脸,我早看够了。——我只要你。”又追问道:“那你呢?你会不会这样?遇到更好的,就不要我了?”

    安解语将他推开一些,恼羞成怒道:“说谁呢说谁呢——怎么扯到人家身上?”

    范朝风就握紧了她的手,道:“你放心。不管慕容媚庄对我怎样,她对你做出那些事,我都容不下她。就算说我忘恩负义,我也认了。——我宁愿负了她,也不会负你。”

    安解语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只好强笑了一下,道:“别说她对我怎样了。她视我为情敌,自然不会让我好过。——若是没有我,你会不会跟她在一起?”

    范朝风知道今日不说清楚,日后解语会越来越不安,就看着她的眼睛坦然道:“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要她。她跟我不是一路人。你也不用内疚。我从不觉得我欠她的。她救了我的命,我自是感激。可是若她认为,她救了我的命,我的命就是她的,我怎么活着,就要她说了算,就是打错了算盘”

    看着安解语有些落寞的样子,范朝风知道她又患得患失起来。自从那事之后,她的爽利总是不复从前。就掀开被子也上了床,将她拥在了怀里。

    安解语听了范朝风的话,细想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就叹息道:“男人狠起心来,真是可怕。”又认真地对范朝风道:“若是你不想要我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绝对绝对不会死缠着你。”

    范朝风靠在大迎枕上,双臂舒展,将她圈在了怀里,低头看着她道:“嗯,知道了。我要是稍微有些变心的苗头,你一定跑得比兔子还快些。——所以我一定要小心,不给你借口,让你离开我。”

    安解语脸红道:“你就会曲解我的话。——我不过是怕你厌了我。”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慕容媚庄对你那么好,你却对她从来不假辞色……”

    范朝风奇怪道:“我没有听错吧?你想让我对别的女人心软?”

    安解语忙扑过去,拧起他胸口上的一块肉,下死力扭了几下,恶狠狠地道:“想都别想——你只能对我心软,只能对我一个人好我就是再不好,你都要原谅我,爱惜我,老老实实跟我过一辈子”立刻原形毕露起来,刚才故作大度的样子荡然无存。

    范朝风便忍了笑,继续耐心地安抚她道:“别胡思乱想了。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又道:“你想太多了。对我好的人多了,我都要一个个娶回来吗?”

    安解语这才放开他胸口上的那块小肉,道:“你可要记住你说得话。以后就算我做错了事,你也不能骂我。”

    范朝风装作为难的样子,踌躇了一会儿,道:“我答应不骂你,可是你总得给我些补偿才行。”

    “什么补偿?”安解语愣愣地问道。

    范朝风便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又低声道:“只是换个样子,可不可以?”

    安解语羞红了脸,胡乱应道:“到时候再说。”又听见范朝风说不能把对他好的人都娶回来,就有些好笑,道:“情债肉偿,才是正理。——你是男人,有什么吃亏的?”

    范朝风当作没有听见她的话,手就自动自发地钻进了她的小衣里面,握住一只沉甸甸的丰盈,大力揉弄起来,又一边亲吻她的耳垂,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你刚才捏了我,我现在要捏回来。”

    又一边抚弄,又一边呢喃:“我只要你欠我的债。让你给我偿……”

    安解语听了情动,也回身抱住他,将另一边的丰盈也贴了上去,又忍不住细细地喘息了起来。

    范朝风的手劲越发大了,安解语被他捏得有些疼,便嗔道:“你就不能轻些……”

    两人温存了半天,范朝风忍不住将她按在床上,想要入港。

    安解语这才想起来身上不方便,只好将他推开道:“今日不行,我来小日子了。”声音细若蚊鸣。

    却将范朝风气得直捶床,直恼道:“真是个小浪蹄子,迟早有一天被你憋死”

    安解语就赶紧离他远些,免得又挑起他的火来。

    范朝风见她躲到床边,一脸心虚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又觉得满身的火无处出,只好长臂一伸,将她拽了过来,拥在怀里。

    安解语忙要挣扎,又道:“你一会儿难受了,可别怨我。”说话间,范朝风却已经拉了她的小手,颤抖着放在自己坚硬如铁的硕大上,“帮帮我……”

    虽然并不是头一次帮他,安解语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将头埋在他怀里,小手握住他的那里,上下动作了起来。

    范朝风这次憋的狠了,很快就在她手上释放出来。

    安解语躲之不及,被糊了一手,忍不住嗔怪道:“也不说一声。我拿个帕子盖着也好些。”又看了看被子,庆幸道:“还好,没有弄到被子和褥子上。”

    范朝风刚发了一回,正是全身舒坦的时候,见安解语还在那里刹风景的喋喋不休,就顺手从床头的小柜子上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手。

    安解语接过帕子,又给范朝风那里仔细擦拭干净。许是擦得太仔细了,那里又有些要抬头的样子。

    范朝风便赶紧将她的手拿开,又把帕子扔到一旁的水盆里,拥着她躺到被子里面,道:“睡吧,明儿我要跟宋大哥去宜城。这一去,就是十几日,我会跟雪衣说一声,让她照应照应你。”

    安解语便不再言语。

    两人很快就睡过去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安解语醒来的时候,范朝风已经走了。

    五万过来给她收拾屋子,又道:“昨儿来的那位姑娘病了。老爷叫了几个仗义楼的人过来,抬到仗义楼的义诊房去了。若是治不好,就直接抬到义庄,等做了法事,就葬到那边的坟地里去来了。”

    安解语想起昨夜范朝风说过,慕容媚庄留不得了,便知道定是他做了手脚。到也没有再多话,就道:“若是她去了,跟我说一声,我要给她上拄香。”

    五万应了。又同六万一起过来摆了早饭。

    范朝风不在家的日子,安解语就觉得有些难受,又觉得每天无所事事,坐吃等死,实在是没意思,就想找些事儿来做做。

    五万见夫人百无聊赖,就提议道:“夫人,不如去宋楼主家坐坐。南宫堂主有好几日没有过来了,夫人去看看南宫堂主也好。”

    安解语想想也是。

    南宫雪衣还是范朝风和宋楼主出门的头几天过来过,后来就没有来过了。也不知她在忙什么。

    “那咱们就去看看。”

    想到此,安解语便让六万先去宋家送个帖子,问问南宫雪衣可是有空。

    六万去了半日,回来对安解语道:“回禀夫人,南宫堂主不在家。——说是他们赌坊出事儿了,这几天,南宫堂主都一大早就去外面的堂口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赌王 上

    ※正文327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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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解语听说南宫雪衣不在家,就有些失望,回了软榻上歪着去了,一整日都闷闷不乐。

    直到晚上掌灯时分,安解语正要用晚饭,南宫雪衣才忙忙地过来拜访。

    安解语见南宫雪衣还穿着出门的大衣裳,就笑问道;“吃过晚饭没有?若没有,咱俩一起吃吧。”

    南宫雪衣也不客气,点头道:“叨扰了。正有此意。”

    五万就赶紧给南宫雪衣添了一幅碗筷。

    安解语和南宫雪衣便吃起来。

    南宫雪衣似是饿得狠了,忙忙地要了两大碗饭,又拌着菜汤,吃了精光。

    安解语就关切地问道:“你白日里可吃过了?”

    南宫雪衣吃到第三碗,才觉得舒服了,便放慢了些,又答道:“最近赌坊里出了点儿事,疲以应付,哪有时间吃饭?”

    安解语听说赌坊,便十分感兴趣,就兴致勃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南宫雪衣本来心事重重,现在见安解语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由笑了:“说了你也不懂。”

    安解语支手托腮,望着南宫雪衣,笑得神神秘秘地:“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还是说说看。你们这里的赌坊,都主要做哪几种营生?哪一种最挣钱?哪一种最赔钱?”

    南宫雪衣有些诧异:“咦,好象蛮内行的样子。你在北地也是经营赌坊的?”

    安解语但笑不语。

    南宫雪衣想了想,觉得也需要跟人说说这些心里话,就慢慢地讲给安解语听。

    原来这几日里,仁兴堂在辉城的四个赌坊,被人挑了三个。三日之内,已是赔了快三万两银子出去。他们仁兴堂是小帮派,赌坊也是小买卖,比不得仗义楼的大赌坊。

    只因为她南宫雪衣是仗义楼楼主的夫人,江湖上的人,都给她几分薄面。她的几个小本经营的赌坊,也得以生存下去。

    而最近赔的这三万两,已是仁兴堂的那三个赌坊去年一年的进帐。

    她在外跑了两天,跟着那几个砸场子的人逐个看过去,知道他们不是平常人。看起来不仅精通赌艺,且功夫也是不凡。仁兴堂那三个赌坊里坐镇的几个庄家,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安解语听了半天,有些不明白,就问道:“难道抓不住他们作弊的把柄?”

    南宫雪衣反倒笑了:“人家凭本事吃饭,你怎么开口就说人家作弊?”

    安解语不以为然,道:“人都说十赌九骗,其实不尽然,应该是十赌十骗才是。”

    南宫雪衣就有些不自在。她是开赌坊出身的,自然知道安解语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安解语见南宫雪衣神色尴尬,就掩袖笑了,道:“雪衣不必不好意思。十赌十骗才有意思呢。不然光靠运气,开赌坊的,还不都得喝西北风去?”

    南宫雪衣这才有些兴趣起来,忙道:“听语娘的口气,好象内行的很?”

    安解语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自己前世的经验,好象也不能生搬硬套到这里来。最起码一条,他们梵安妮赌场投资千万,装备的全天候作弊与反作弊电脑监控系统,在这个异世就完全行不通。

    “也不能说内行。只是比较感兴趣。”安解语笑着答道,想起今日一直无所事事,闲的发慌,就又对南宫雪衣道;“雪衣要是觉得不麻烦的话,明日带我去你的赌坊看一看,好不好?”

    南宫雪衣点点头。远怀不在这里,南宫雪衣就觉得没了主心骨。这几日被那几个人耍得团团转,也憋了一肚子火。——她最气愤的,不是这些人作弊。而是自己的庄家技不如人,作弊作不过对方

    安解语见南宫雪衣点头,异常兴奋,就又拉着她问了一些赌坊里的情形。

    南宫雪衣便简单地说了一下。两人议定了明日一起出去,再看一看。

    安解语心里有事,兴奋得一夜没有睡着。

    第二日早早地起来了,又换上宝蓝色遍地金绣铜钱的通袖小袄,下配棕色铜钱暗纹云锦面子,白狐皮里子的长裙。连头发上,都让五万特意给她在额前做了一圈细小的铜钱纹,盘在前额上,倒也别致。

    南宫雪衣过来接她,见她一身铜钱打扮,不由瞠目结舌道:“你这是做什么?”

    安解语咳嗽一声,故作自然地道:“没什么。不过是讨个好彩头而已。”

    赌博的人,最讲究彩头,最忌讳触霉头。

    南宫雪衣一听,便赶紧闭了嘴。

    两人就上了南宫家的大车,往南市的赌坊里去了。

    这南市是三教九流聚居的地方,仁兴堂的赌坊,面向的顾客群主要是中下层人士,自然是在这里最为合适。

    两人一到南市仁兴堂的一个堂口,就有仁兴堂的一个属下过来给南宫雪衣见礼,又给安解语问好,才道:“启禀堂主,今日那侯七去了我们仁兴堂最后一个赌坊,天字号赌坊。”

    安解语昨日听南宫雪衣说过,仁兴堂的四个赌坊是以“天、地、玄、黄”四字为号。其中以天字号赌坊实力最强。

    天字号赌坊里面的王老幺,纵横江南赌场三十年,从未有过败绩,乃是仁兴堂赌坊最有名的庄家,人称“赌王”。就连仗义楼的赌坊里,都没有这样的人物。若不是南宫雪衣是仗义楼楼主的夫人,这王老幺,就早被挖角了。

    南宫雪衣昨日忧心忡忡,就是担心这王老幺“赌王”的大号,这次恐怕是要保不住了。——王老幺的招牌一倒,他们仁兴堂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南宫雪衣虽然没有野心要将仁兴堂在她手里发扬光大,可是也绝对不愿意看见传承一百多年的仁兴堂,在自己手里关门大吉。

    可是如果王老幺的名号倒了,仁兴堂离关门大吉,就又进了一步。

    安解语在旁静静地听着,没有搭话,心里就觉得兴奋异常,想要见识一下这里的赌坊,和她前世工作过的赌场,有什么不同。

    南宫雪衣交待完事情,就带着安解语和随从,直接去了南市最鼎盛地段的仁兴堂天字号赌坊。

    他们到那里的时候,本来就人庭若市的天字号赌坊门前,更是挤得人山人海。

    仁兴堂的随从在前面吆喝了几次,众人才给仁兴堂堂主一行人让开一条道去。

    安解语满身的铜钱打扮,自然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守在外面一个小摊前的人就道:“仁兴堂今日出动了铜钱神,我赌今儿仁兴堂赢”说着,就在小摊写着仁兴堂的一张纸上押了宝。

    安解语在前面听见,一个趔趄,差点摔着,不由腹诽道:铜钱神?我还赌神捏——又回头看了看,发现在天字号赌坊外面,还有一些外围的堂口,也开了盘,赌今日天字号赌坊里一战,是赌王赢,还是外来的新贵侯七赢。目前的赔率,是一赔二,赌王一,侯七二。——大家还是更看好仁兴堂的老字号“赌王”的招牌,不过对那侯七,也没有 小看。

    安解语便四处看了看,发现在天字号门口开散赌的人还有不少。她前世做惯赌场生意,习惯把大大小小的附属场子,也都纳入自己的赢利范围,不抽个彩头,就觉得浑身不舒坦。便先拉了拉南宫雪衣的衣袖,在她耳边问道:“外面的散盘,你们赌坊抽多少利?”

    南宫雪衣回头看了一眼,笑道:“那是江湖朋友开的小堂口,随便玩玩的,我们不抽头。”

    安解语讶然,忙道:“那可不行。你知道,这赌坊里挣钱的大头,不仅是要从客人身上赢钱,更重要是要从客人的赌局里抽头。这样无论输赢,赌坊都会有利润。”

    这种说法,南宫雪衣还从来没有听过,不由低声在她耳边道:“语娘,这你就不明白了。赌坊里挣钱,靠的是庄家的本事,将钱从客人口袋里掏出来,而不是如跑堂的小二一样,挣几个跑堂的辛苦钱。”

    安解语叹了一口气,知道如今时间紧,地方又不对,不能详细跟南宫雪衣说说这个抽头的利润所在。就点头道:“既如此,回去我们再详谈。”

    南宫雪衣笑盈盈地拍拍安解语的肩膀,道:“好啊。回去我洗耳恭听语娘的高见。”一幅调侃的样子。

    安解语知道南宫雪衣没有往心里去,也笑了笑,不再多说。

    说话间,两人就进到了天字号赌坊里面。

    天字号赌坊的大厅,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门口供着两只玉石雕的貔貅,对着进来的人供爪。

    屋子里面,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幅招财进宝的财神图,画工乡土,极为趣致,同整个仁兴堂的布置浑然一体。

    屋子的正中,摆着三张巨大的方桌。看来是赌局所用的台盘。

    如今只有正中的方桌后面,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男人,正面色凝重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门口坐着。从后面看去,是个瘦瘦小小的男人,头发枯黄稀疏,只是他放在方桌上,不断玩着两枚铜钱的一双手,显得比旁人要大的多。

    南宫雪衣便转头对安解语道:“面对我们坐着的,就是我们仁兴堂最好的庄家,王老幺,也是我们仁兴堂的赌王。那背对我们坐着的,就是侯七。”

    听见后面有人说话,那侯七便回头看了一下,就看见前两日一直跟着他的仁兴堂堂主南宫雪衣又来了,就打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调回了头。

    只是回转之时,侯七眼角的余光瞥见南宫堂主身边站了一个一身铜钱装束的小妇人。不止穿得一身铜钱,且连头发都做成铜钱抹额。

    侯七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两枚铜钱,又回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小妇人浑身上下数不清的铜钱,就觉得这个小妇人是仁兴堂故意找来触他霉头的,便阴森森地死盯了安解语好几眼。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赌王 中 (补粉红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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