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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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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自己家中,同样是一片狼籍,大黑毫无意外地倒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所有的家什都被扯碎打破,连床上铺的床单都被他们丢在了地上。
小小突然想起挂在自己腰上的锦袋,里面是妙月送给自己的几颗珠子,每一枚都有龙眼大小,一看就知道这些珠子一定价值不菲。
小小将锦袋递给童妈妈。童妈妈不解地接过,打开一看,顿时“哎呀”一声,“这是哪来的?”
“嘘!”小小竖起手指,示意娘小声些:“这是妙月姐姐给的!”
“妙月?”娘明显不信:“她一个小小的妓|子,哪来这种东珠?”
妓|子?小小撇撇嘴道:“娘,您可别小看了妙月,他……她客人那么多,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几颗珠子,想必她都不会放在眼里。妙月也说了,这些是因为她在这里的时候,我经常过去陪她,觉得过意不去略表些心意罢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钱财,娘,咱们现在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那帮混|蛋抢走了,要是没有这些珠子,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小小的那块玉,被她用一根丝络穿了,贴身系在了腰上。这个东西,可是连娘都得瞒着的!
想起白天的遭遇,童妈妈仍然心有余悸。她长叹一声道:“也罢,就算我们欠她这份情了。”童妈妈并没有问起妙月的行踪,映月楼遭此大难,连楼里的姑娘都逃光了,一个外来的客妓,不回来也是正常的。
“如今只剩我们娘俩,这些钱可万万不能被人知晓了,不然单凭我们两个,是守不住的!”童妈妈将袋子又交给小小:“先找个地方藏好了,等我们走的时候再拿出来!”
“走?我们要离开这里吗?”小小问道。
童妈妈声音再次哽咽:“嗯,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就回乡下老家。”她转过脸去,擦去了脸上的泪,刚要转身时,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小小连忙拉着娘亲的手躲在门后,从门缝上看去,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东张西望地溜了进来。
竟然是个偷儿?!难道他以为在经历了洗劫之后的映月楼,还有可以揩的油水吗?童妈妈怒极之下就要起身,被小小一把扯住。
小小示意娘低下头,将她的头发放了下来,拿手弄乱了。童妈妈真是聪明,立刻明白了小小意思,她半低着头,缓缓地站了起来。
那偷儿一路摸到了小小门前,左右张望了一番后开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一个披头散发、伸着长舌头,两眼翻白的女鬼向他飘了过来,幽幽地女声响起:“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啊啊!!”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鬼啊!!”那偷儿四肢朝天跌倒在地,手爬脚蹬快速向后退。等离得远些了,爬起来就往外跑,或许因为太过害怕,那偷儿又跌了个狗吃屎,接着手脚并用、凄厉喊叫着逃了出去。
母女俩看着那人连滚带爬地逃离,忍不住轻轻一笑。小小到自己房里,爬到床下,取下一小块床板,将锦袋放在里面,又原样封好。
一直到天亮,仇豹依然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死而复生的迹象。小小心里有些失望,却也松了口气。
童妈妈重新合上棺木,换上一身素服,将一朵白花戴在小小头上,又为自己戴上一朵,牵着她的手正准备出门。莫仲霖从后门处悄然进来,一眼看见童妈妈,顿时愣在了当场。
小小轻声对童妈妈说道:“昨天,多亏了莫大哥。”
童妈妈上前福身一礼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
莫仲霖连忙虚虚扶住童妈妈说道:“举手之劳,夫人不必客气。夫人身体?”
童妈妈微微一笑道:“已经无碍了。”
莫仲霖无意识地点点头,呆呆地看了看童妈妈,又看了看小小,直到母女两人出了门,仍没有回过神来。童妈妈伤势如何,他可是清楚得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母女两人先是去了于大夫的药铺,不管怎么说,昨日里于大夫不顾危险来为童妈妈诊治,这样的大恩大义必须要谢!
付过诊资,童妈妈又带着小小给于大夫磕过头,在老爷子惊骇的眼神里慢慢走远。
老爷子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为自己诊了诊脉,又将手探到一旁面露尴尬之色的儿子手腕上,半天方才长叹一口气。
儿子不解地问:“爹,您这是怎么了?”他转头看看走远的母女俩:“昨儿您不还说那童老。鸨活不成了吗?今儿怎么又活蹦乱跳了?”
“住口!”于大夫怒喝一声,山羊胡子直抖:“逆子!逆子!”
“这关我什么事儿啊?又不是我治好她的!”儿子不耐地翻个白眼,歪肩塌背地走到柜台后面。
听了儿子的话,于大夫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再说不出话来。
不久之后,于大夫便以术业不精为由关了药铺,从此再不行医问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童妈妈花钱请了人,帮忙安葬了刘三儿他们,将仇豹火化后的骨灰装了起来。
一切安排妥当,正当童妈妈打算收拾行礼准备带小小离开落桐镇的时候,一队县衙衙役扶着腰刀,如狼似虎地扑了进来,将母女两人围在中间。
第二十四章 以权谋色
落桐镇尤捕头“嘿嘿”笑着,慢悠悠地走到两人面前,笑眯眯地说道:“童妈妈,县令大人接到举报,童妈妈与十几年前的一桩杀人案有关,还请童妈妈跟在下去衙门一趟。”他又绕着小小走了一圈道:“昨日,孙府递了状子,状告童小小纵恶犬伤人,导致孙廉程失魂跌下荷塘溺水而亡。”
尤捕头凑到小小面前,“嘿嘿”笑道:“小小姑娘,也跟咱们走一趟吧?”说完便狠狠一挥手道:“带走!”
衙役用手腕粗细的锁链锁住了两人,拉扯着往外走去,留在后面的衙役将无数封条贴满了角角落落。
映月楼外全是人,无数双眼睛盯着母女俩,指指点点。小小眼尖地发现人群里孙老爷的身影,他讥诮地看着小小,满脸皆是幸灾乐祸。
到了县衙,却连堂都不曾过,母女两人就被关进了大牢。牢里潮湿阴暗,只在墙角有些杂乱的稻草,另一角放着一只臭哄哄的马桶,让整个牢里都充满了又骚又臭、令人窒息的味道。
不多时,牢门被打开,有两个衙役走进来拖起童妈妈便走。小小连忙扑过去抱住童妈妈连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其中那个四十来岁的衙役将小小一把推开,大声喝道:“干什么?犯人过堂!一会就到你了,再囔囔,连你一块儿打了!”
过堂?还要挨打吗?小小前世的时候从电视上看到那些昏庸无能的官员对犯人屈打成招的镜头,忍不住直发抖,娘亲前几日才受了伤,如果再被打一顿,万一伤势恶化怎么办?
可她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会是如狼似虎的衙役的对手?小小眼睁睁地看着娘亲被拖走,她双手抓住牢门,目送着娘被他们带出牢房。
没过多久,牢门再次被打开,娘已是浑身血迹,头发披散着被他们拖了回来。小小一看,赶忙过去,小心地扶着娘走到墙边稻草上坐下,低低哭泣着问道:“娘,您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
“小小,娘没事。他们什么也没问,就动了刑,娘觉得,事情好象不那么简单。”童妈妈低低地回道,额头上满是汗,微微一动之下扯到伤口,便忍不住痛呼一声。
小小心里怕极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并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里竟前所未有地想起妙月的好来,如果他在这里,会不会事情就不一样了?或者,如果仇大叔还在,她们母女还会受这些苦楚吗?
不过,县令并没有让小小等太久,娘亲受刑回来不久,便有衙役将她带了出去。
外面阳光很好,小小忍不住闭上眼睛,等渐渐适应才睁了开来。她跟在衙役后面,在一片游廊里拐来拐去,终于发觉不对劲起来:这不是去前堂的路!
游廊外是一片花园。此刻正值花期,花园内花团锦簇,绿草茵茵,怪石林立,蜿蜒曲折的游廊尽头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宽宅高房,无一不说明这是显贵人家所居之地,他们将自己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见小小停下脚步,身后的衙役猛地推了她一把:“快走!磨蹭什么?!”小小冷不丁被推了个趔趄,无奈只好跟在前面那人身后,继续向前走去。
穿过一道垂花门,顺着曲曲折折的游廊,小小被带到了一间小小的耳房,里面已经有四五位丫头等着,见小小进来,迅速过来将她扯住,七手八脚将她的衣衫褪去。
小小吓得大叫:“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无人理会小小的反抗,她被摁到一个大大的浴桶里,迅速洗净后拖出浴桶,又强行套上一身干净的衣裙,推搡着带了出去。
这是一间卧房!里面布置华丽,进门便感觉一股清凉幽香的气息迎面扑来。小小没有心思打量房间布置,她见房内有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官员坐在首位太师椅上,看见小小便笑眯眯地站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小小姑娘莫怕,老爷我是落桐镇县令,知道小小姑娘与童妈妈之事定另有蹊跷,故唤小小姑娘前来相询。”
原来是宗县令!他走到小小身边,伸出一臂揽住她的肩,将她扶至一官帽椅上坐定,接着弯下腰,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撑住扶手,将小小半困在椅子上,笑眯眯地低声说道:“本县知道当年那桩杀人案乃仇豹所做,如今凶手已经伏法。而孙家之事,更怨不得小小姑娘,本不应将你们母女二人抓来。只是,上面有令,本县也不得不为之。小小姑娘可理解本县的苦衷?”
上面有令?小小诧异抬头看向宗县令,恰巧看到他眼中赤‘裸裸的觊觎之意,心里顿时慌了起来。
宗县令看到小小眼中的惊慌,直起身自得一笑道:“唉,本县其实也很为难。有心相护却苦于无理由,若是上面真得压下来,恐怕本县也难护得你们母女两全啊。至于孙家……”宗县令瞟了一眼小小,揪着胡子道:“若是本县家事,孙员外怎么也会卖老爷我一个面子。”
小小站起身,极力稳住自己颤抖的身子,微微福下‘身去:“多谢大人好意,小小无以为报……”话未说完,宗县令已经伸手抓住小小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好好好,若小小做了本县的妾室,本县自然会回护你们母女,上面的人,自有老爷我去应对。”
妾室?小小后退一步,抽回自己的手道:“大人误会了,小小……”
“误会?嗯?”宗县令一步步逼近:“小小姑娘的意思,是本县昏聩无能,对一个小小的杀人案都判不明吗?”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小小不断后退,终是敌不过心中的恐惧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大人,求大人开恩,放过我们母女。小小愿为奴为婢……”
宗县令终于失去了耐心,也懒得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无权无势的小姑娘做一些表面文章,他伸手将小小拽了起来,冷冷说道:“小小姑娘不只美貌过人,亦是玲珑心肠,自是知道本县想要的是什么,若小小知情识趣,老爷我也不会亏待你们母女。如若不然……”他眼神狠戾,双手紧紧钳制住小小,恶狠狠地说道:“今时不同往日,映月楼现在可没有仇豹在撑腰。该何去何从,小小还需要考虑吗?”
说罢,宗新时猛力抱起小小,将她甩到床上,接着扑了上去。
小小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着、胡乱挥着手阻挡着宗新时,指甲一下子抓破了他的脸。宗新时顿时勃然大怒,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巴掌打在小小脸上,似乎仍不解气般,又连连打了十几下。
小小只觉得脸上已经失去了知觉,头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鼻子酸酸的,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嘴里也满是腥咸。
宗新时狞笑着,快速褪去自己的衣衫,俯下‘身子不住地噬咬着她的脖颈、肩膀,又凑上来欲亲吻小小的嘴唇。小小一歪头,脸上的血迹便沾到了宗新时的舌尖上。
宗新时“嘿嘿”一笑道:“美人儿的血居然如此清甜,果真是世间无上的美味!”他再次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舐着小小唇边的血迹。手下亦不停,一把扯下了她的衣衫……
第二十五章 少女慕英雄
小小觉得肩上一痛,忍不住大叫出声。宗新时满意地看着小小流血的肩膀,兴奋地眼都红了,如同一只嗜血的野兽,又一次狠狠咬住了她的锁骨……
小小拼命挣扎着,哭叫着:“啊!好痛,放开我!混蛋,放开我!”她真得是彻底绝望了,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只能无助地哭泣着、徒劳地扭动着身子,却引来那个恶贼更粗重的喘息。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碎,一个身影如风般冲了进来,提起宗县令便甩了出去。
莫仲霖看着小小衣衫不整、脸颊红肿、两眼无神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顿时睚眦欲裂,抬手一把扯下帐子将她裹住横抱在怀里。
这边宗新时快速爬起来大喝一声:“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进本官居室行凶……”话音未落,只见一只男子的脚在自己眼前快速放大,眼前一花便飞了出去,“哗啦”一下碰倒百宝阁,摔在一片狼籍里,碎裂的瓷器划花了宗县令的皮肤,全身如同开了颜料铺。
“来人,来人!抓刺……”宗县令疯狂地嚎叫戛然而止,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提在手中的金色腰牌,那是皇室中人独有的,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莫仲霖真想立刻杀了眼前这个畜‘生败类,但这混蛋是朝廷命官,如果自己真得杀了他,恐怕会给宫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当他在门外听到小小的呼痛声,几乎要疯掉,如果小小真得被这个淫‘贼玷污,不管宫主如何惩罚他,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莫仲霖冰冷地、充满杀气的眼神将宗县令牢牢钉在原地,一字一句阴泠泠地说道:“宗新时,你最好祈祷小小姑娘无事,否则,你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他转头对紧随其后冲进来的另一人道:“留一口气就行。”说罢,抱着小小大步走了出去,身后立刻传来宗县令杀猪般的嚎叫声。
童妈妈也已经被救了回来。她见到被莫仲霖抱在怀里的小小,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扑上来哭叫道:“小小!天哪,这可如何是好?!”
莫仲霖轻声安慰道:“夫人放心,小小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童妈妈心下一松,连忙引着莫仲霖来到内室,将小小放到床上。
莫仲霖刚要转身,便被浑身颤抖的小小用力抱住,只听她喃喃说道:“别走,别走,求你!”
童妈妈忍不住哭出声来。莫仲霖只好回过身,将小小拥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等小小渐渐平静下来,莫仲霖将小小交于童妈妈照看,起身出门,这里毕竟是女眷内室,他一个大男人,深夜留在这里也不合适。
刚刚走出门,已经有阌月宫属下迎了上来,见到莫仲霖急急一拱手说道:“堂主,宗新时死了!”
莫仲霖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自莫仲霖将小小救走之后不久,宗新时便拖着伤重的身子叫了平日里最宠‘爱的小妾,一直折腾了近一个时辰,那小妾实在受不住,衣衫不整、摇摇晃晃地逃出宗新时的房间。接着,宗新时又命人将另外两名小妾唤了去,宗新时疲累至极却显得更加痛苦,哀嚎不止,后来竟如失心疯般,举刀自‘宫了。
因为之前曾受过伤,又连续几个时辰的房‘事,再加上流血过多,宗县令就这么一命呜呼!
莫仲霖头大地叹了口气,只好再次回房找到童妈妈,将此事告诉了她。童妈妈目瞪口呆地看着莫仲霖,心下一阵悲哀:她的小小,命怎么这么苦?!
莫仲霖知道童妈妈已经想到了这件事可能会带来的后果,问道:“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童妈妈苦笑道:“本来我们便已经决定离开落桐镇,只是突然发生了这件事才耽搁下来。如今想不快些走也不行了,等天亮官兵怕就已经到了吧。”
莫仲霖点点头道:“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在下这便带你们离开。”
事不宜迟,童妈妈连夜从荷塘边取出一只深埋地下的小箱子,里面是这些年的积蓄。小小藏的东珠也被她取了出来,又收拾了一些衣物,带上仇豹的骨灰。
莫仲霖已经找来一辆马车,将东西搬上马车后,对童妈妈说道:“对不住童夫人,在下还要再添一把火。”童妈妈会意,不等莫仲霖有动作,便拿了厨房的火油,里里外外洒了一些,拿火折子引燃了一块锦帛,扔在了火油上。
火很快冲天而起,映月楼陷入了一片火海,映亮了整个落桐镇。就在人们将目光对准疯狂燃烧的映月楼时,一辆小小的马车在莫仲霖等人的护送下,悄然离开了落桐镇。
出了落桐镇,莫仲霖问童妈妈:“不知夫人打算去哪?”
童妈妈回道:“妾身老家在沧山一带。”
“哦,这样啊。那夫人归乡,家中亲人一定非常高兴。”莫仲霖从马上回过头,笑吟吟地说道。
童妈妈轻叹一声道:“妾身当年家中遭遇山洪,家人被冲散。后来,妾身侥幸被救,只是不知爹娘兄长如今是否健在。”
莫仲霖目光一闪道:“如此,夫人带小小仓促归乡,怕是多有不妥。且如今多事之秋,万一被有心人知道……”童妈妈听了莫仲霖的话,脸上果然现出仓皇不安之色,莫仲霖遂笑笑说道:“若夫人信得过在下,在下倒有一个好去处。不如夫人和小小先去那里暂居,再托人打听家中亲人情况,待有了回音之后再归乡岂不更好?”
童妈妈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时日公子帮了我们母女这么多,怎么好再麻烦公子。”
“夫人不必客气,这些都是在下应该做的。”
童妈妈不解看了看莫仲霖,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小,心下顿时明白过来。
等莫仲霖回过头,令马车转向栖梧山方向,小小忍不住透过车帘看向他的背影。开始小小以为莫仲霖是受妙月之托来帮助自己,如今看来难道是他自己留下来的吗?
小小心里禁不住“怦怦”地狂跳了起来,无意中抬眼,看到童妈妈眼中揶揄的笑意,顿时羞红了脸。
“小小脸怎么红了?”童妈妈笑问。
小小扭着手指,又看了莫仲霖一眼,她发现自己可能喜欢上眼前这个几次三番救自己于危难的男子了。可是,他曾见过自己被那宗县令……这个时代的男子,对女子的贞洁格外看重,他,会不会嫌弃自己?
第二十六章 为狼王疗伤
莫仲霖送她们去的地方,正是不久前小小来过的草庐。褚老伯和苏姆妈已经离开,里面的东西却留了下来,生活方面倒不是问题。
莫仲霖帮母女俩将东西归置好,又带人打扫了院子,从井里汲了水,灌满了水缸。
望着莫仲霖满脸的汗,小小踌躇半晌,终是走到他身边,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她半低着头,微红的脸,眼神躲躲闪闪,始终没有勇气抬头看莫仲霖的眼睛。谁想到,手举得有些酸了,莫仲霖却仍然没有接过她的帕子。
小小心里渐渐开始失望,脸上的红晕也变成了苍白。帕子在手里轻轻一滑,小小欣喜抬头,正巧撞进莫仲霖戏谑的眼神里。
莫仲霖一举手中的帕子,爽朗笑道:“谢了!”
小小扭着手指,声若蚊蝇般说道:“不,不用谢。”她的唇角控制不住地扬起,心里满是喜悦,脸上神采飞扬,眼睛闪闪发亮,声音也变得甜腻:“莫大哥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吗?”
莫仲霖回过神,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笑笑说道:“我还有事,明天就得离开。”他看着小小瞬间黯淡的目光,如何不知小小心意。可是,他们之间,会有可能吗?
他是奉宫主之命留在落桐镇,暗中保护母女两人,到栖梧山暂居也是接到宫主的传令。为了不引起两人疑心,他只能假装对小小有意,但,真得只是假装吗?
夜色正好,繁星满天。莫仲霖仰面躺在院中的牛车上,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不用回头,他也知小小正站在窗前看着自己,他却不敢也不能回应。
喝下最后一口酒,莫仲霖起身跳下牛车,回了东厢。
借着关门的机会,莫仲霖向正房西次间看了一眼,窗帘微动,已经看不到小小的身影。他在床上躺了下来,单手垫在脑后,从怀里取出白日里小小递给他的帕子。帕子仍带着淡淡的幽香,莫仲霖轻轻一笑,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小小既紧张又羞怯的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小小果然没有见到莫仲霖,知道他已经悄然离开。虽然明白他是身不由己,小小心里却仍然有些失落:他究竟有多重要的事,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曾对自己说。
童妈妈走过来轻声安慰道:“别难过,男人需要做的事太多,如果他心里有你,他会回来的。”
小小灿然一笑道:“我知道的娘,您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嗯,这里好清静啊!”她拉着童妈妈的手道:“不如我们好好参观一下我们的新家吧。”
童妈妈自然不忍拒绝女儿的建议,笑着点点头。
后院留有一个出入的小门,上次小小便是从这个小门上的山。房后是一片高大挺直的白桦树林,小小知道,走出这片白桦林,又是另外一番风景:奇峰罗列、怪石嶙峋,陡峭笔直的山峰高耸入云,裸崖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草庐建在山腰,掩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从小小她们现在所站的位置一眼望去,山下景致一览无余,就连一只飞快跳跃奔跑的野山羊都可以看得很清楚。由此可以看出,妙月当初选在这样一个位置,应该是费了不少心思。
两人又转了片刻,这才向草庐走去。
突然,草丛中钻出一只灰白色的小狼崽,猛地窜到了小小的脚下,咬住她的裙袂哀哀哭求道:“求你救救我母亲!”
小小蹲下来,托起小狼崽的两只前爪问道:“你说什么?让我救你的母亲?你母亲怎么了?”一旁的童妈妈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目瞪口呆地听着小小与小狼崽的对话:“好的,那你带我去看看。”
看着小小起身要跟着小狼崽离开,童妈妈连忙拉住小小的手问:“你去哪儿?这可是小狼!小小,你不会不知道狼是吃人的吧?!”
小小低头看了脚下团团乱转的小狼一眼,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娘,我知道,但是现在它们需要帮助。您放心,它们不会伤害我的,您先回家,我一会就回去了。”
童妈妈看着跟在小狼身后向树林深处走去的小小,哪里还看不明白:她的小小,是与众不同的!孙府那场鼠灾,分明就是小小的手笔!
她突然想起那只给映月楼带来灭顶之灾的箱子,听闻便是被人驭兽盗走,而箱子被盗的时候,小小又恰巧不在映月楼。现在看来,那个驭兽盗宝的人,八成与小小脱不了干系!
虽然小小说没有危险,但童妈妈仍不放心,见小小走远,连忙提着裙袂跟了上去。一路上,童妈妈心潮起伏不能自已:小小现在尚且不知映月楼被毁和仇豹被杀的真正原因,如果小小得知事情与她有关,怕是会悔恨自责的吧?
童妈妈心内暗暗想到:既然事情已至于此,不如就继续隐瞒下去。这段时间,小小受得打击已经太多,何必再令她知晓真相之后徒增烦忧呢。
母女两人随着小狼很快到了狼王所在之处,一只灰黑色的大公狼见到两人,呲着牙发出威胁的“呜呜”声,小狼崽冲它叫了几声,大公狼低下头,束着两只耳朵,恭敬地退至一旁,目送着母女两人走向狼王。
小小刚出现的时候,狼王已经努力抬头向她看来。它早已嗅到了小小身上那种独特的气味,且灵魂深处的灵魂契约也在随着小小的靠近,波动越来越强烈。它转眼间看到小小身后的童妈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小小。
小小连忙解释道:“这是我娘。尊贵的狼王陛下,不知道我该如何做才能帮到您?”
狼王微微点头,虽然虚弱至极却依然高贵且优雅。它轻声问道:“你叫什么?”等小小告诉它后,狼王又再次说道:“不知道小小姑娘身上可有什么特别的印记?”
小小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胎记的位置说道:“呃,是的,我胸前有一块彩色的胎记。”
狼王心慰一笑道:“我需要小小姑娘的一滴血。”
小小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递到狼王面前。狼王伸出舌头,几近于虔诚地舔舐着小小的手指,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小小回头看看一直默不作声的童妈妈,忍不住低声道歉:“娘,我……”
“嘘——”童妈妈指了指狼王,抚着小小的头发道:“小小不必解释,娘都明白。”
小小感动莫名,两手紧紧环住童妈妈的腰,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她的肩头,轻声说道:“娘,谢谢您!”
两人说话间,狼王再次睁开眼睛,试着起身来回踱了两步后,仰天长啸一声,树林中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接着周围一阵“沙沙”之声响起,几百头狼出现在十几米外。它们蹲坐在地,寂然而有序,狼王再次长啸一声之后,狼群便悄然散去。
没有欢呼雀跃、没有任何庆祝的仪式,甚至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但小小能够感觉得到,狼群在得知狼王伤势康复之后的那种喜悦之情,也能感觉得到狼王在狼群中不可替代的绝对威望!
小小轻轻拍了拍脸色煞白、浑身微微颤抖的童妈妈,再次将目光对准了狼王。
第二十七章 傲娇白凤
狼王并没有让小小等太久。它等狼群散去之后,便对小小说道:“前段时间古墓开启,人类进入之前,古墓曾有一只雪灵狐出现,小小可知道?”
小小脸色微红,下意识看了童妈妈一眼道:“是的。”
狼王轻轻点头道:“不知它可曾给你带出什么东西?”小小点头道:“是一枚玉佩。”
狼王一笑:“雪灵狐一向狡诈,想必不会告诉你这枚玉佩所为何用,更不会谈及灵魅,以及灵魅的四大守护兽之事。
十四年前,前任狼王、也就是我的母亲便发现灵魅降生于此地,遂带领整个族群来到此处。你所得到的玉佩,便是古墓的钥匙,可开启古墓的另外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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