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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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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方良回忆起西湖书院时的记忆,虽然只是短短年余前的事情,却有些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的错觉,记忆里那时的方锦绣,不算是很熟,但是沈方良记得那人分明一派孩气,极得家人宠爱,还送去读书,怎么会转眼间就被家里给“嫁了”?

    似乎看出了沈方良的疑惑,书仙叹了口气,道:“方家的声音多在扬州,怡王与景王相争,祸及地方,这次怡王垮塌,波及非小,方家算是遭了些池鱼之殃,和名剑山庄结亲是为了结援,结援嘛,当然是要用小儿子了,难道用长子吗?”

    沈方良“哈”了一声,就没说话了,邪眯着眼打量着书仙,道:“你又在给我挖坑。”

    书仙很坦然的承认道:“对!就是在给你挖坑,不过对你也不是没好处,反正你要找渣男消渣值嘛,那个败家子不在身边,你再这么晃荡下去,小心又挨雷劈,我说你的渣值也消了不少,在怒努力,早完事儿早回家嘛。”

    沈方良瞪着书仙,绝对这家伙有一种传销哄人即视感。
第94章
    聂长歌翻身上了屋顶,左右一扫,只见到了一道离去的残影,没什么好说的,追呗。

    聂长歌的轻功不俗,内力深厚与沈方良基本在伯仲之间,所以能够一直不紧不慢的远远缀着沈方良没跟丢,但是聂长歌越是追就越是觉得奇怪,沈方良要跑,按理说应该向城外跑,怎么这家伙反而向长安城的最深处——太极宫,说得更白点,就是皇宫。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聂长歌眉头微皱,内力运转加快,脚底也微微有了几分加速。

    立政殿内,李承宇正在盘膝打坐,最近这段时间来他刚刚练出来的一丝九转真气已经越来越能够凝聚起来,不再像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点点近乎于似聚似散的“雾气”必须依靠沈方良输入体内的九转真气带着才能运转周天了,现在的李承宇已经能够做到独自运转自己体内那道细细的真气在体内运转滋养自己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

    这是一个神奇的经验,没有学过武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感知的:身体慢慢的变好,越来越强壮——这一点李承宇感觉的更明显,鉴于他以前极度虚弱的身体,眼睛看得越来越清楚,耳朵能听到越来越细微的声音等等,李承宇的还未成熟的心智还不能让他分辨出很多复杂的东西,但是作为一个孩子,他并没有像很多耐不住枯坐好动的同龄人那样厌恶打坐练功,相反,他很喜欢,他享受这种运转真气的感觉。

    一点诡异的感觉让李承宇睁开眼睛,向门外望去,用稚嫩的声音道:“谁在那里?”

    挑帘进来的人让李承宇笑开了嘴,从床榻上跳下来,小跑着扑过去,道:“小哥哥,小哥哥,你来看我了吗?阿父没告诉我你要来,李公公也没说。”说到这里李承宇有些气鼓鼓的了,嘟起嘴巴四处扫视,意图找到那个平时服侍他的太监们责问下为什么小哥哥来了也不告诉他,但却奇怪的没看到半个太监进来,李承宇奇怪的眨了眨眼睛,要知道平时他打坐练功时因为不能有人打扰,所以宦侍都是在外殿服侍着,可是小哥哥来了也没人跟进来就有点儿和平时不一样了。

    下一刻,李承宇完全忘记了去想那点儿奇怪的地方了,因为小哥哥把他抱起来了,李承宇“咯咯咯”的笑起来,道:“玩抛高高,玩抛高高。”

    沈方良笑了,不是像在大理寺大堂里那冰冷的笑容,此时沈方良脸上的笑,温柔平和,还带着点儿自己都没察觉到宠溺。

    其实他很喜欢李承宇,看着这个孩子干净的双眼,让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他上小学时从街边捡到那只串串,湿漉漉的干净之极的眼睛,会触动人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沈方良笑了笑,抱着李承宇,把这个孩子用巧劲儿抛了起来。

    抛高高不是什么特别有意思的游戏,可是对于因为身体虚弱而几乎没有什么童年的李承宇来说,却是极为有意思的游戏了,就像其他的沈方良带给他的娱乐,跳棋、五子棋、还有窜上太极宫的房顶眺望长安城,没有人敢带着李承宇做这些,就像没有人敢和李承宇玩抛高高。

    “哇哇哇!”李承宇拍着手享受着失速的乐趣,哈哈的笑着。

    沈方良把李承宇抛起来又接住,抛起来又接住,足够身后的内力保证了他做着一些动作的过程举重若轻,万无一失。

    疯玩了一会儿,沈方良接住疯笑疯叫着的李承宇,然后从怀里扯出一卷书卷,然后道:“我以前交给你的运功心法都记下来了吗?”

    李承宇很用力的点了点头,道:“都记得呢。”

    沈方良笑着把那书卷塞进李承宇手中,道:“拿着,这上面的东西练完了,你的身体应该就会完全好了。”

    李承宇接过那书卷,打开来一看,是画的很多个小人儿,小人儿身上有一条条的线,不禁满是疑惑的看向沈方良,沈方良笑了笑没说话。

    看着李承宇满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湿漉漉的大眼睛,沈方良又一次的想起了他养的那个串串,忘记说了,他的那只串串……有一天放学他去喂狗,发现狗不在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爸爸单位里招待上级来检查的领导,菜不够,把他的串串宰了招待领导了。

    抱着李承宇,轻轻抚了下承宇的睡穴,还在抱着那卷书卷翻看的李承宇立时便昏睡了过去,把昏睡过去的李承宇放在床榻上,沈方良淡淡道:“看着你家的宝贝太子吧,别把我给他的东西弄丢了。”

    外殿,看着那一众被沈方良点了穴道一动不动都在“扮演”蜡像的宦官和侍卫,聂长歌叹了口气,绕过这些蜡像近了里殿,方才沈方良和李承宇说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也没急着动手,或者说他本来也就没怎么想动手。

    聂长歌扫了眼李承宇手里的书卷,道:“你的看家绝学就这么送给承宇,不怕泄露出去?”

    沈方良挑眉道:“不怕,前面的心法我没有教承宇背口诀,而是用内力直接引导,后面那书卷的心法是和我交给承宇心法相连接,换句话说就是没头没尾,旁人要是轻易去练,也只会是走火入魔而已,我给承宇的也不是全部,但足够他固本培元,把身体养好了。”

    聂长歌静默了下,又问道:“你……和峨眉派是什么关系?你是峨眉派的后人?”

    这话问得突兀,但是沈方良想起自己是学了峨眉的内功心法和剑法,虽然是辅修但多少也算是半个传人,他不屑于掩饰自己,索性道:“算是吧。”

    算是吧是算是还是算不是呢?聂长歌挑眉。

    沈方良已经有了几分不耐,尤其他已经感觉到聂长歌身后已经有大队来追捕他的人马快赶到了,就更加不耐了,道:“你不拦我吗?不拦我我走了。”言毕看都不看聂长歌一眼,飞身离去。

    聂长歌挑了挑眉,看着消失在宫殿房顶上的沈方良,没动弹,扫了眼在床榻上昏睡的李承宇,恩,那么疼自己儿子的杨秀业,回头就和他会说,自己是为了守着他儿子才没去追人的,杨秀业也没话说了吧。

    沈方良一飞身上了太极宫的屋顶,迎面便是一人——卓逸风,看着这位在青田镇就打过交道的卓押司,沈方良笑得很灿烂,灿烂得有了点狰狞,道:“你要拦我?你拦得住我吗?”

    卓逸风苦笑道:“拦不住,可是职责所在,拦不住也要拦。”

    沈方良上下打量了下卓逸风,看在这货帮着他搞定了阿傻的户籍“身份证”的份上儿,他收剑回鞘,然后抬手就是一拳,披面就想着卓逸风眼眶去了,卓逸风吓了一跳,迅速闪身躲避,然后眼眶这拳还没躲开,胸口就是一阵剧痛,“砰”的一声,卓逸风就被这一拳给揍飞出去了。

    沈方良这一拳暗中用了巧劲儿,卓逸风一拳被揍飞出去,正想运起内力来稳住自己,却发现真气郁结凝固不动,这下可把他吓得半死,要知道他和沈方良交手的地方可是太极宫的一处塔楼的屋顶,这个高度不用轻功缓冲的摔下去,少说都要断几根骨头的。

    就在卓逸风心惊胆跳的向下摔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抓着他手腕把他像挂腊肠那样挂在了塔楼的栏杆上,卓逸风一抬头,看见沈方良正歪着头,拍了拍自己抓着塔楼栏杆的手,道:“抓得住吗?”

    卓逸风傻傻的点头道:“抓得住。”他是习武之人,这点儿腕力还是有的。

    沈方良笑得灿烂,慢慢的贴近卓逸风,两人近得呼吸可闻,让卓逸风的脸不自禁的开始泛红,沈方良笑着道:“算你幸运,我最近决定不做人渣了。”

    说完这句话,沈方良轻身拔空而起,化作一抹飘渺青虹划过宫殿的琉璃顶,向远处飘去。

    沈方良刚飘出太极宫,就看到萧玉成带着一众人挡在前面,沈方良挑了挑眉,萧玉成见沈方良挑眉,笑得有点儿尴尬,其实萧玉成也知道这事儿沈方良冤得慌,所以他也有点心虚,道:“那个……职责……”后面“所在”两个字还没出口,结果迎面就是沈方良的拳头,逼得萧玉成飞速后退闪躲。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萧玉成摸着自己有些青紫的眼眶,看着一众东倒西歪自己带来的部下,心中忍不住埋怨道:这个沈方良,打人就罢了,干嘛专挑脸打啊!这要多少天都不能出门见人了啊!

    用轻功飞身离开长安城,然后一吹马哨召唤出乌夜啼,飞身上马,沈方良一路疾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长安。

    飞奔而来一天一夜,以乌夜啼的脚力,算是已经离开长安很远了,已经进入河南道了,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沈方良才停下里,那处那块召唤书仙的玉佩,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上面,然后大喊道:“书仙出来!!快滚出来!!”

    沈方良叫了半天,一个身着长衫的熟悉身影才从道边的草丛中冒出来,嘟嘟囔囔的道:“行了行了,喊什么呀,催命似的。”

    沈方良翻身下马,看着书仙,拔剑便砍,吓得书仙猛地跳起躲闪,喊道:“干嘛!?你疯了啊!?”

    沈方良听到这话,怒气爆棚道:“疯你妹啊!就是你给我出的鬼主意!要我去找什么绝世渣男!现在好了吧,前功尽弃!我……我做个狗屁好人啊!我做好人,周围都是混蛋,眼看着都能把我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快把我憋屈死了!我不干了!我要做回混蛋!”

    那书仙一边躲一边道:“喂喂,别激动别激动,你很长时间看过你的渣值了吧,看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你最近的功夫没白费了。”

    沈方良听到这话,半信半疑的停手,他是很长时间没看过自己的渣值了,开始的时候他每天都看,看自己的渣值看尹日升的,盼着能早点儿回家,结果两者都死活没变化,后来他就懒得去查看了,直接把渣值的显示系统给隐藏了,再后来时间久了,他就给忘了。经那书仙一提醒,沈方良把渣值系统点开一看,吓了一大跳,惊道:“少了这么多啊!”

    尹日升的渣值也好,他自己的渣值也好,都少了大概不少,他自己的渣值少了约五分之,尹日升的少了十分之一左右。

    那书仙见到沈方良不暴怒了,探出头来,道:“我说这个法子管用吧,你看看,还是挺见效的。”

    这么一看现实的渣值,沈方良满肚子的怒火也不好再向着书仙发了,再次隐藏了系统,想起被丢在大理寺大堂上的尹日升,沈方良心里有些酸涩,毕竟是看管了许久的家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怕是条狗,养久了也会有感情,何况他在尹日升身上投注的精力可比养狗大多了,叹了口气,道:“早知道就把那个败家子顺手捞着带出来了,看来在他身上花功夫还不算是白费。”

    那个书仙摸摸鼻子,出主意道:“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如,找下个一个目标。”

    沈方良此时万分不爽,冷笑一声,道:“下一个目标?像尹日升那样的绝世人渣能有几个?哪找去?”

    书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像尹日升那么渣的确实少见,不过比他差不多了多少的还有一个,你还认识。”

    沈方良奇道:“我认识的还和尹日升一样渣的?哪有啊!谁啊?”

    书仙道:“你认识,阿傻。”

    沈方良跳起来道:“胡口!阿傻那么乖!怎么会和那个败家子一样是绝世渣男呢!?”
第93章
    大家一时间还没从沈方良这话的震撼里面回神,知道沈方良开始拔剑。

    萧玉成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满眼震惊的看着沈方良,道:“你疯了!”

    沈方良的眼神行冷如冰,然而他却笑了,那张精致之极的脸蛋挑起了一个带着讥讽嘲笑的轻笑,道:“是我疯了,还是你们太习惯拿人不当人了。”

    萧玉成一愣,他完全没想到沈方良会给他这样的回答,自小在大理寺长大,习惯了大理寺横扫江湖的威风凛凛,他倒是许久没遇到像沈方良这样对大理寺几乎有着近乎纯然蔑视的人。

    萧玉成发愣,可是沈方良可没有,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以近于只留残影的速度,沈方良脚尖轻点便到了萧玉成身前,伸手便向萧玉成抓来,萧玉成乃是习武之人,本能的反应出手格挡,但已经慢了一步,被沈方良一招之内破解,直击他的肩膀,抓着他肩头的衣衫一个反手便把萧玉成当沙包一样向着大理寺大门的方向扔了出去。

    沈方良的动作太快,大理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见到萧玉成“嗖”的一下子朝着大理寺的大门飞了出去,大理寺的人和萧玉成并肩作战多年,感情深厚,一见他被“扔”了出去,本能的就想要去救,然后便纷纷的朝着大门口的方向扑去了。

    而就在大理寺中人都朝着萧玉成扑救过去的时候,沈方良飞快的转身,只见残影一闪,他已经站在李易甫身前,那把橙武宝剑亮澄澄的剑锋已经紧贴在了李易甫的颈间,而没有握剑的沈方良的另一只手,正像拎小鸡一样的拎着那个患了肝癌被他救了的年轻人常德。

    萧玉成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地,毫发无伤,而一落地萧玉成就知道,沈方良扔他的那一下子是虚劲儿,没真的用上内力,毕竟以沈方良内功的深厚程度,又趁方才他毫无防备,要是实了劲力,他萧玉成撞在地上立时毙命都是有可能的。

    李易甫站在那里,看着持剑在手横剑在他颈间的沈方良,很镇定,什么话都没说。

    沈方良看着这样镇定平静的李易甫,微微歪着头,嘴角含笑,但眼神却冰冷之极,道:“我记得在西湖书院的时候,在西湖书院的门口,有几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你、严瑾、张献忠,知道为什么我会注意到你们吗?因为那么多考生里,只有你们几个不是衣冠禽兽。”

    李易甫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下,然而那波动又迅速消失,归于沉寂。

    沈方良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李易甫的反应,他更加近乎于是在说话给自己听,道:“我记得在书院里,严瑾受了欺负,因为他穷,所有人都在旁观那些混蛋欺负人,只有你肯站出来帮他。”

    一旁被这迅速变化的形势惊住了的严瑾此时头脑才有些清醒过来,听到沈方良提到西湖书院的过往,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心中也有几分酸涩,虽然一直对李易甫冷嘲热讽,但是在心底严瑾知道,李易甫……或者说以前的李易甫是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沈方良也同样没去注意严瑾的反应,他依旧自顾自的道:“怡王的死士刺杀李熙宁,张献忠遭了池鱼之殃,也是你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救了张献忠也帮了李熙宁。”

    张献忠和一旁的李熙宁听到这话,眼中也有些许感慨之色,心中齐齐叹息了一声,当日事历历在目,与今日事两相映照,却又别样酸楚。

    听沈方良说道这里,李易甫闭上了眼睛,道:“你要杀我吗?”这句话微微带了点儿颤抖,昭示着李易甫这个人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平静。

    沈方良微微歪了头,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道:“不,我不杀你,我让你活着,人挺直了腰杆儿做人很难,但弯腰变成一条狗,只需要一瞬间,棋子不是那么好当的,走狗不是那么好做的,我让你活着,我要看着你活着变成什么样子。”

    言毕,沈方良眼中寒光一闪,一脚踢在李易甫腰间玉带的玉石上,把李易甫整个人踢飞出去,然后他便消失了。

    大理寺的一众巡卫见到沈方良放开李易甫,便向要扑向沈方良的位置,但沈方良竟然消失了,人怎么能够消失呢?

    就在大理寺众人挠头的时候,房顶一声脆响,一道天光从屋顶照将下来,却是屋顶破了个洞,反应较快的唐独鹊瞬时明了,道:“他上房顶了!”

    没错,沈方良上房顶了,古代的屋顶除了如皇宫用巨大的琉璃瓦还加天然配方的“混凝土”固定外,其他大多是用瓦片叠加覆盖的,很脆弱,沈方良罡气外放覆盖住全身,直接从房顶冲出去了。

    在屋顶落足,沈方良看着手里拎着的那个的了肝癌的年轻人常德,他比严瑾他们对这个年轻人更熟悉些,因为他每个一段时间就要帮这个年轻人用九转真气温养肝脉,在他的记忆里,这年轻人安静乖巧,对人客气,对双亲也很是孝顺,但是眼下这个年轻人却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那常德看着沈方良正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自己,苦笑了下,竟是说出了和李易甫一样的话:“你要杀我吗?”

    沈方良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常德的神色也很平静,低着头道:“我知道我没脸多说什么,圣人的书我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怡王殿下派来的那个鬼书生说他会给我很大一笔钱……我双亲年迈,为了给我治病花了不少钱,我担心万一我的病治不好,我双亲无钱养老,所以就昧了良心,做了诬蔑恩人你的事情……”

    沈方良不耐的打断他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常德微微傻眼,道:“恩人你抓我不是为了报仇?”

    沈方良轻笑出声,道:“不是,我只是为了要告诉你,我不会再替你治病了,所以你即拿不到钱给你双亲养老,没有我的九转真气你而已不可能活下来给你双亲养老,你的双亲,注定什么都得不到,而这一切,是你自找的!”

    言毕,手一松,就让常德从屋顶上坠落了下去。

    毫无武功的常德哪里经过这样的“飞翔”,当即大叫出声,然后他发觉自己没事儿,因为他落在了唐独鹊的怀里,而刚一反身意图上屋顶的唐独鹊就发觉有个人劈头砸来,本能的接住,却发觉是那个作证诬蔑沈方良的常德。

    被这么一阻挡,唐独鹊翻上房顶的步法便被一个披头掉下来的大活人给压制住了,不得不翻身落在地上,看着手里的常德,再砖头去看房顶上的沈方良,唐独鹊那近乎无奈的眼神似乎再问:“你故意的吧?”

    沈方良挑了挑眉,那带着点儿嚣张的眼神似乎再说: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样。

    唐独鹊还真不能怎样,因为他轻功内力都比沈方良差,全力以赴都未必追得上沈方良,何况被这么一阻,所以他只能看着沈方良的身影从房顶消失。

    突地站起来,在大理寺的后堂,杨秀业突然站立起来,有些忍不住变得尖厉的声音对聂长歌道:“抓住他!抓住沈方良!不能让他这么走了!”

    杨秀业根本不在乎沈方良身上那近乎笑话一样的“通奸罪”,先别说这罪名证据不足可能根本不能定罪,就算是真的定了最,杨秀业也有无数的办法把沈方良从牢里捞出来,说白了,杨秀业根本就不在乎沈方良是不是真的与人通奸,就算是沈方良作奸犯科无恶不作,只要他能救他的宝贝儿子,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是沈方良现在的反应,却是出乎杨秀业事先的盘算,沈方良看来似乎是要直接跑掉,这杨秀业如何能忍?沈方良跑了,他儿子承宇怎么办?

    所以杨秀业失去了他身为当朝国俌应有的冷静和端庄,尖厉着对聂长歌呼喊着“抓住他”。

    聂长歌叹了口气,可是也没拒绝,一个闪身,从这大理寺的后堂消失了。

    大理寺前堂,严瑾、张献忠两人心中担忧沈方良,纷纷都追着跑了出去,李易甫站在原地,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同样一动不动站在堂中的李熙宁看着李易甫,眼中神色复杂,良久,叹了口一口气,也没对李易甫言语什么,转而对坐在大堂官案后面此时竟是显得有几分别样悠闲的令狐少卿道:“大人怎么不去追沈方良?仅平唐独鹊等人,只怕拦不住方良……咳……拦不住沈方良。”

    令狐少卿向来一派冰冷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李熙宁发誓,他分明见到令狐少卿的眉毛上挑了半分,而在挑眉的同时令狐少卿像金石一样的声音一本正经的道:“沈方良告我与他通奸,我若出手,有杀人灭口之嫌。”

    李熙宁目瞪口呆的看着令狐少卿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番话,然后李熙宁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下次谁说令狐少卿耿直冷酷我跟谁急,这家伙分明满腹黑水!
第92章
    收缴回来的军械被当堂呈上,那清晰可见的属于军械监技艺的弓弩和种种兵刃一件件被分门别类拜访在众人面前,背着一把巨弩的裴元度站在那里将自己围剿怡王那处满是死士的庄子的经历,将那些还带着血的证据一件件放下,然后裴元度扛着自己的巨弩,抱了个拳行礼,转身牛气哄哄的出了大理寺。

    昔年雁门八部之一的神箭营统领裴元度,和令狐少卿其实不是很对付,这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这围剿怡王豢养的死士的事情交给了神箭营,李祈想要推脱裴元度和令狐少卿勾结伪造证据诬陷他是根本就做不到的。

    令狐少卿放下手里检查过后的弓弩,然后抬头看了眼已经木然不语的怡王李祈,道:“怡王殿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神色木然的李祈终于不再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了,扫了令狐少卿一眼,李祈眼中突然又有了一种别样的神色,像已经落入绝境的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时迸发的光彩,李祈突然站起来,大喊道:“令狐少卿,你不过是个臣子,而本王是李氏血脉,是父皇亲子,就算要处置我,也轮不到你大理寺来动手!要治我的罪,请圣旨来!”

    李祈这话说的很是嚣张得意,但令狐少卿却半点儿没有因为李祈言语中有贬低自己的成分而生气,相反,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令狐少卿眼神中竟然罕见的透出了些许怜惜之色,令狐少卿用这样一种带着怜惜的眼神看着李祈,然后在心中几乎忍不住的默默叹息了一句:你这样的脑袋,到底是怎么在杨秀业的手底下活了这么多年的?

    这句话,令狐少卿没说,他只是用很轻柔的声音近乎温和的对李祈道:“怡王殿下,难道你觉得裴元度是我令狐少卿调动得了的吗?”

    李祈眨了眨眼睛,还没明白令狐少卿这句话的意思,一位来宣读圣旨的天使却已经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捧着圣旨直入大理寺审案大堂的御使展开圣旨宣读道:“朕承祖业,兴国于祸乱之中,复国于艰难之途,三十余载,战战兢兢,上敬祖宗,下体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不敢一日懈怠。怡王李祈不法祖德,不体国家多难复兴艰难,里通外族,通敌叛国,陷我大魏忠良,祸我大魏精锐,腐害国体,怡王为人子,意图谋反杀父弑君,大逆不道,祸乱纲常,恶行种种,国法难恕,祖宗难容,苍天难容,削去王爵封号,贬为庶人,宗室除名。”

    李祈眨了眨眼睛,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听到圣旨的内容了,可是他的脑袋并没有理解那内容的意思,或者说他拒绝去理解这卷由他的父亲颁布的圣旨的所表达的真正含义,因为那含义背后所代表的未来太过可怕与残忍。

    然而,世界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拒绝而改变应有的轨迹,时间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意愿而自动停止,所以哪怕李祈还在处于呆愣状态,可是跟随那宣旨的御使而来的宗政府中人却不会因为他的毫无反应而不去执行魏帝李泰璋的命令,所以他们一拥而上,将怡王押了起来。

    李祈像是被这从未有人对他做过的冒犯行为惊醒了一般,拼命的挣扎,大喊:“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父皇不会这么对我的!父皇不会这么对我的!”

    挣扎嚎叫的李祈不知道,他现在心心念念想要见的父皇就在大理寺的后堂,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号。

    李泰璋的眼神里带了些许的伤感,他还记得怡王刚出生时的样子,小小的皱皱的在他怀里,近乎只有他两个手掌的大小,转眼间他已经长成现在模样了,可是为什么他长成了现在的模样?

    本是秦康父子状告尹日升的案子,转眼间惊天大变,一位当朝炙手可热的王爷就此一败涂地,让众人俱是目瞪口呆,连秦家父子此时都惊呆了,半响没回神。

    这一场大戏精彩纷呈,**迭起,众人高度紧张的神经微微放松,这一放松就都觉得疲惫感袭来,正待众人都以为要戏落散场的时候到了的时候,突然有一人开口,道:“且慢。”

    众人都不自禁的望向开口的人,却见正是最先开口检举怡王罪行的新科进士李易甫。

    李易甫站在那里,看着令狐少卿,道:“令狐大人,怡王一案已经了结,请问尹日升与沈方良一案,当作何处置?”

    秦康父子听到李易甫说这话,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大人,尹日升逼害良家子,罪证确凿啊!”

    令狐少卿扫了此时瘫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刚才大堂中纷乱迭起都没抬头的尹日升,又瞥了一眼从头到尾镇定如常神色自若的沈方良,道:“尹日升所犯之事,本官已经着人前往青田镇查证核对而回,罪证确凿,当依律审判,但李公子所言沈方良之事是何解?怡王谋反已经被圣上着宗政府处置,他告沈方良之事,罪证不足,自然不能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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