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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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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身落在房顶上,看着对面屋内正在很有闲情写字的江孝严,沈方良没动,他知道江孝严知道他来了,他也知道江孝严知道他来了是来干什么的,所以他没动,他在等江孝严动。

    江孝严动了吗?

    他动了,他放下手中的毛笔,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推门而出,看着站在对面房顶上抱剑而立的沈方良,道:“其实我还没演够。”

    沈方良淡淡道:“我陪你演戏演够了。”

    江孝严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叹息着理了理耳边的乱发,道:“那可太可惜了,我其实还没喜欢你的,对了,我该怎么叫你,弟夫?”

    沈方良回应江孝严的调笑的方式是拔剑出鞘了。

    江孝成带着车队方才离开名剑山庄的地界,便吩咐郑松道:“掉头。”

    郑松一愣,看看车队,道:“这个……我们不是去飞鹰堡吗?”

    江孝成淡淡道:“我们是要去飞鹰堡,但是在去飞鹰堡前要先去一个地方,我和人在那个地方有约。”

    郑松满是讶然,还不知道如何反应,江孝成已经越过他直接吩咐车队转头了。

    行进了半日路程,到了一处山谷之中,鸟鸣虫叫,风光秀丽,一处凉亭点缀在其中,亭中有人,裹着一件脏脏的毛披风静坐其间。

    江孝成走至亭子里,坐在那人旁边,道:“你很准时。”

    那裹着毛披风的人道:“名剑山庄和我们地鼠门渊源百余年,祖上定下的规矩,我要守。”

    江孝成从怀里掏出一块透明的琉璃令牌示意那裹着毛披风的人道:“我要知道一些普通的江湖中人不知道的消息。”

    那裹着毛披风的人看了眼那块令牌,这个年代琉璃不易得,铸造最上等琉璃的技术中原几乎没有,所以这块令牌比同分量的金牌和玉牌还要贵重,绝对不可能造假,那毛披风人不再疑虑什么,道:“你要问什么消息?”

    江孝成道:“我要知道江孝严这么多年都去了什么地方?他和近日袭击名剑山庄的那些巫蛊门弟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沈方良习惯性的叫江孝成阿傻,但是江孝成真的不傻,他是江孝成,他是新一代的名剑侯,有些事情他装作不知道,不代表他真的不知道。
第120章
    沈方良拔剑出鞘,长剑直指江孝严,江孝严站在原地笑得温文自若,背手而立,不动如山。

    沈方良剑风直逼到江孝严身前时,江孝严身侧突然冒出来无数黑披风的巫蛊门弟子,他们身影如幻,一个一个逼迫至沈方良近前,阻挡他的攻势。

    沈方良长剑攻势不减,剑风如旧,怒喝一声:“让开!”

    那些巫蛊门弟子无视沈方良的警告,纷纷威逼山前,黑披风下的巨大衣袖又开始冒出黑色大烟雾,而沈方良却理都没理那些“小花招”,长剑横劈,一道凛冽剑锋带着开山断石的劲力横扫,那些试图释放毒物的巫蛊门弟子还未近得沈方良的身前便被劈成两半,血肉横飞。

    沈方良微微侧头避开喷过来的鲜血,然而就在这一歪头之间,沈方良眼神猛地一变,一个点脚飞身前突破,然后反手回剑向身后削去,只听身后的那细不可闻的风声微退,深房联驻足握剑转身,看着身后慢慢收回握成爪状双手的江孝严,挽了个防守用的剑势,沈方良道:“拿这么多药人做阻挡我攻势的炮灰,你不心疼吗?”

    江孝严一直很正常红润的脸色此时变得有些诡异的苍白,一对手掌的指尖渐渐变黑,咧着嘴扯出一个诡异恐怖的笑容,江孝严道:“炮灰?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不懂这个词的意思,但是江孝严将沈方良话琢磨了下就明白了沈方良要说的意思,咧着嘴笑了笑,道,“放心,这样的药人我巫蛊门要多少有多少,弟夫你不用替我心疼。”

    言毕,江孝严突地闪身向前突进,直逼沈方良近前,变掌为爪,直勾勾的向着沈方良的面颊爪来,沈方良没有躲避,长剑一指,直逼江孝严手掌爪心。

    沈方良的宝剑切金断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但是剑尖急刺江孝严掌心,竟然一阵脆响,刺不进去!

    沈方良一愣,这一愣间就给了江孝严机会,变爪为掌,握着沈方良长剑剑锋直逼而下,眼见那双长剑刺不破的手掌滑到剑锋根部,一个用劲儿,沈方良手里的长剑非脱手不可。

    长眉一挑,沈方良没有用内劲儿试图抽剑,而是长剑脱手,同时内力灌注挥掌一拍剑柄,剑锋瞬时爆冲,将握着剑锋的江孝严带一偏。

    江孝严没想到沈方良这突来的一招,瞬时出现而来破绽,而就在江孝严露出破绽的一瞬,沈方良瞬时再次握住剑柄,手腕一个太极转,将手中这把橙武宝剑玩耍出了一个太极剑花,瞬时卸掉了江孝严掌中全部劲力,最后握住剑柄,真气灌注,一个暴刺,逼得江孝严撒手飞速后撤。

    江孝严瞬时退出数十步,站定身形,看着手上那透明的铁线蚕丝织就的手套已经被划出了数到口子,神色间微见恼怒的把手套脱下来,道:“好身手,比之在长安城的时候,沈少侠你的剑法又有精进啊。”

    沈方良持剑在手,直指江孝严,与其对峙着,冷笑一声,道:“过奖过奖,不过是刚好进不了一点点,够除掉你而已。”

    绝世高手之间过招,水平低的跑去搀和,非但帮不了忙,还会添乱,所以与沈方良商议敲定由沈方良去牵制江孝严后,江白氏亲自带领山庄中最精锐的护卫,从府库里面翻出来的强弓硬弩兵器铠甲,进行了一场整个名剑山庄翻箱搜底的大搜查。

    “老太爷!这里!”

    从一处明显被翻新过的土地挖下去,里面露出了江游氏已经有些腐烂的尸体,跟着过来的江陆氏看见江游氏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颤抖着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江白氏看着那腐烂尸体,面沉似水,对身侧的江松和钱易怒道:“搜!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些老鼠找出来!”

    沈方良暗中给了江白氏避毒散的方子,这些翻山搜地的名剑山庄的精英护卫都配备了一些解毒散和避毒散,虽然不若沈方良亲手用药炉炼制出来的效用强悍,但对付普通巫蛊门弟子的毒却也是绰绰有余。

    整个名剑山庄一时间全都震动起来,鸡飞狗跳,有种风雨欲来的肃杀之感。

    沈方良与江孝严静静的对峙着,两人都没敢率先妄动,对峙良久,倒是江孝严先开口,笑着道:“沈方良啊沈方良,话说,你真的姓沈吗?”

    沈方良精神并不敢放松,但是面上却很平静,甚至挑了挑眉看上去似乎颇有兴致的道:“我不姓沈,那应该姓什么?”

    江孝严笑了笑,没有回答沈方良这个问题,而是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吗?自小我就被灌输长大后一定不要堕了父亲的威名,因为我就是新一代的名剑侯,如果我无能,那整个名剑山庄整个江家都被江湖人嗤笑,因为江轲冉不在了,名剑山庄的不肖子孙即开始败家了,可是我不是我父亲,我练武的天赋并不好,那时我总是让阿父失望。”

    沈方良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听着江孝严在那里自我感叹。

    江孝严道:“为了不让阿父失望,我才去偷了《玉龙心法》,再然后,我就发现似乎比起让阿父满意,背着江家的名声包袱在身上,心心念念延续名剑山庄的威名,其实是件很无趣的事情,比起杀人来说,无趣多了。”

    沈方良冷笑一声,道:“确实,我也觉得若是能宰了你,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对沈方良说的话,江孝严没有生气,竟然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道:“沈少侠您也颇得这其中的三味啊,不过说实在的,虽然我不在乎名剑山庄了,但是对于阿父和阿弟从我手里偷东西这件事情,却还是觉得不怎么痛快的。”

    沈方良冷冷的挑下眉,道:“他们从你手里偷东西?他们偷什么了?”

    江孝严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一种近乎于愤怒冰冷的情绪浮现,道:“他们偷了名剑山庄,偷了名剑侯的位置,我是为了名剑山庄为了整个江家才去练得《玉龙心法》,我可以不抛掉江家抛掉名剑山庄抛掉名剑侯的位置,但是他们不能抢走。”

    沈方良彻底的不耐烦了,他觉得自己和一个已经入魔的人浪费这个口水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冷冷的道:“他们就是抢了,你又能怎样。”

    江孝严眼中噬血的杀意慢慢弥漫,眼睛竟是变成了骇人的血红色,咧着嘴道:“他们抢了我的东西,我就抢了他的,我发疯的时候没人救我,阿弟发疯的时候却有你救他,现在我就要他知道任何帮他救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言毕,江孝严周身真气鼓荡,把头发衣衫都冲得飞荡起来,然后像一头野兽一样,狂啸着向着沈方良冲了过来。
第121章
    名剑山庄办喜事了,新一代的名剑侯江孝成取的是方家当家的庶出侄子,在扬州拥有自己码头和船队的方家,和名剑山庄江家的联昏,在江湖上一时间激起千层浪,武林中人议论纷纷,各相揣测,有说这是江家和方家联合的,有说这是江家图方家的码头和船队的,有说这是方家为了求援献子结盟的……

    然而不论江湖中人如何议论纷纷,时辰到了,名剑山庄里照样响起了鼓乐,喜喜庆庆,热热闹闹,一片红火。

    沈方良坐在名剑山庄旁的一处古木巨树的枝干上,一手挽着树干,一手握着酒坛子,正在给自己灌酒,远远的,看着那送亲的队伍进入名剑山庄的大门。

    “不开心?”书仙就像他每次出现的那么突兀一样再次突兀的出现。

    沈方良没回头,握着酒坛子又给自己灌了口酒。

    书仙看着沈方良在给自己灌酒,一个翻身坐在那大树的另一个树枝上,晃着腿道:“要是看他取别人不开心的话,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反正他想取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三天前,站在那处断崖上的沈方良从怀中抽出一方丝帕,擦干净宝剑上的血迹,然后收剑回鞘,转身便走,从江孝成身侧走过时,江孝成一把抓住沈方良的手。

    沈方良被迫驻足,转头看向拉住自己的江孝成,只见江孝成眼中有泪,胸口剧烈起伏,正不自觉的喘息着。

    沈方良就这么看着此时明显情绪激动的江孝成,平静的道:“放手。”

    江孝成眼圈发红,此时听得沈方良的话,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猛烈摇头,道:“不放,放了你就走了。”

    沈方良笑了一下,笑容里有依稀的无奈与隐隐的伤感,道:“不放我也会走。”

    江孝成张了张嘴,半响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开口道:“我……我知道大哥做的事情,那……我不怨你,你也别因为这个离开好不好?”

    沈方良嗤笑出声,道:“你觉得我不愿意留下来是因为你大哥吗?”

    江孝成当然知道沈方良不愿意留下来是为什么,可是他不想说破,近乎天真的幻想着,似乎不说破那些困扰就不会存在,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孝成才开口,道:“漂漂,我喜欢你。”

    这句近乎哀求语调的言语不知道为何竟是一下子触动了沈方良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一瞬间,沈方良想到了自己那个相处了八年的初恋女友,他记得那个时候一无所有的他和她走在黄昏的街道上,那时,她脸红红的,羞涩的对他说:“我喜欢你。”

    那时他很穷,所以他收下了她的告白,和她开始交往,因为他想着,如果他创业失败了,也能有个喜欢自己的女人等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人,此时此刻,江孝严和晓丽的眼神似乎重叠了。

    沈方良闭上了眼,把那些懊悔痛苦都收回入眼底,道:“我也喜欢你,阿傻。”

    听到这句话,江孝成的眼中涌上一阵狂喜,道:“漂漂……”

    沈方良闭着眼睛,道:“我喜欢你,我喜欢那个虽然开始让我很烦恼很想吐血总是发疯还时不时的把我打的吐血的阿傻,我喜欢他的简单他的呆傻他的单纯,我喜欢你,喜欢这个呼风唤雨江湖一方之霸的名剑侯眼中只有我的感觉,人很难不喜欢这样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沈方良睁开眼睛,他的眼睛红了,有眼泪从眼里涌出来,但是他却笑了,笑着流泪看着江孝成,道,“我喜欢你,可是阿傻啊,名剑侯啊,我喜欢你,却不爱你,我不可能为了你去忍受你那个和我一样脾气都不好强势的要死的内父,我不可能会为了你守在名剑山庄这一亩三分地上坐困在这个世界的余生,我不可能会为了你去心甘情愿的雌伏甚至生子,更加不可能为了你……生孩子,或者忍受别的人生孩子,我不可能为了你去忍受身为名剑侯内室的种种不便和困扰,因为那一点点的喜欢,远远不足以支撑我为你做这些牺牲。”

    看到江孝成似乎急急的想要说什么,沈方良抬手止住他说:“别这快的反驳我,我知道如果要你为我豁出性命去,你不会犹豫,可是要你为我豁出你阿父的性命去呢?想一想,如果我和你的阿父动手,你要怎么办?想一想你名剑山庄的基业,想一想你的父亲,想一想你们江家传至如今,是多少人的血换回来的。”

    江孝成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方良笑了,笑得很畅快,然而眼泪流的却更多了,道:“我知道你喜欢我,非常非常的喜欢我,可是我也知道你是一个孝子,你不可能会忍心让你阿父伤心,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也知道你是名剑侯,你要对名剑山庄上下上千口的人负责,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也知道你是江家子第,这一代唯一的江家血脉,你要为江家的列祖列宗有交代。”

    说完这些话,沈方良渐渐止住了眼泪,看着江孝成,忽地凑上掐去,吻了吻江孝成的嘴角,然后笑着看着僵硬着的江孝成,看着眼泪沿着刀锋一般冷硬的脸颊滑落的江孝成,沈方良握住江孝成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一点点的掰开,道:“回家吧,我该走了,《九转真经》我留给了你的内父,庄子里一直在准备你大昏的种种事宜,方家愿意再送一个子侄过来,这次这个,我打听过了,是自愿的,他是庶子,在方家的日子过的并不好,所以愿意做你的内室。”

    说完这些,沈方良倒退了几步,看着僵硬在那里的江孝成,笑了笑,转身离去,而在沈方良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江孝成似乎猛地清醒过来,伸手去抓沈方良的衣袖,却抓了一空。

    眼看着像蝴蝶一样翩然消失在山水之间的沈方良,江孝成保持着那个伸手去抓对方衣袖的动作,张开的手掌,像垂死的蝴蝶。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何不忆江南。

    沈方良听着名剑山庄吹吹打打的喜庆鼓乐,灌着酒道:“我是不开心他取别人,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让他取,或者此时此刻坐在轿子里被抬入名尖山庄的那个人是我,我会更不开心,在不开心和更不开心之间,当然是选择不开心。”

    书仙挑了挑眉,道:“那你还在这里何闷酒干什么?既然已经选定了。”

    沈方良笑了,笑容里没有欢喜,倒是有几分平静的伤感与自嘲,道:“我们每个人长大的过程里都会做很多的选择,就像我喜欢音乐却没有走职业音乐院校的道路,我家穷,供不起我学那么奢侈的技能,所以我选择割舍这个爱好;我背着一个背包兜里揣着五千块钱闯京城的时候,我舍不得家里舍不得和爸妈分开,可是我知道我必须离开,因为只有去京城,我这个专业才能更好的就业,才能有更大的机会出人头地,才能让爸妈过更好的日子;我低声下气的给人端茶递水、伏低做小,就为了拿几个获利更高的单子,我觉得屈辱难受,可是我必须这么做才能在创业初期回笼足够资金,未来公司才会有更好的发展……选择和选择,就是割舍和保留,只要是足够聪明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选择,两害相较取其轻,两善相较取其重,而如果你让感性做主,做了那个不聪明的选择,不仅仅得到的会很少,也不收获你以为的快乐,因为最终你会失去更多,会比做另一种选择更加痛苦。”

    书仙没说话。

    沈方良又给自己灌了口酒,道:“我知道的我选择是对的,可是选择就是割舍,任何一种割舍都是会痛的,很痛,心很痛。”

    书仙依旧没说话,就这么陪着沈方良,陪他一起灌酒。

    远处,夕阳西下,一轮红日西斜,掩映着这一派青山绿水,染红了青山,染红了绿水,共长天一色。

    溪水湍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漂浮在水面上顺流而下,溪水岸边,一个轻若鬼魅的身影几个起落追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将这团黑炭从溪水里捞出来扔在岸上,亚骨拓从怀中掏出一方巾帕一脸嫌恶的擦了擦手,道:“这个家伙还真是没用,江家子弟,到了这一辈,竟是如此不堪,都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沈方良手里了。”

    蹲在亚骨拓身边查看那团“黑炭”的摩尼教行瘟使任非奇低头恭敬的道:“中原武林人士,也是一辈不如一辈,就像那令狐少卿,自以为堵住西北就能阻挡我们入中原,却不知道教主您英明神武,早已经翻过天山,从西南边的南诏下手,大理寺还混混不知敌在何方呢?”

    亚骨拓挑了挑眉,理了理耳边乱发,显然是颇为受用任非奇这明显是拍马屁的言语,理了理衣袖,亚骨拓道:“不用这么油嘴滑舌的,好好的把这个家伙废物利用起来,才是你的任务。”

    任非奇抱拳受命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沈方良离开了杭州后,便召唤出了他的那匹全身无一丝杂色的照夜白,仰躺在马背上,信马由缰,也不去看照夜白究竟在往哪个方向走,只是躺在也照夜白的背上,渴了便喝酒,饿了便随手打些野味充饥,困了便席地而睡。

    就这样,不知道走过了多少个村庄,多少个城镇,然后,一天,沈方良斜斜的倚在马背上,行过闹事,突地一阵人声纷扰,一群人追打着一个跌跌撞撞奔跑的人影扑至沈方良的马前。

    那被追打的人影扑在沈方良马前,一身黑泥,骨瘦如柴,衣衫褴褛,和大街上很多乞丐没有甚区别,沈方良也没看出什么区别,可是地图上那三个字却提醒着沈方良,这个人不是不同的乞丐,那个三个大字是——尹日升。

    江湖篇,完。
第123章
    沈方良眨了眨眼,看着倒在自己马头前的那个一身褴褛骨瘦如柴的家伙,有些认不出出这货就是尹日升,他明明记得自己离开长安城前,这货的胖瘦还是正好的,怎么转眼间出现在这里,还瘦脱了形了。

    虽然信马由缰没有注意自己前进的方向,但是沈方良知道这里应该还是江南地界,查了下地图,这里是归州地界,隶属山南路,仍旧是江南范畴,尹日升怎么从长安到了这里的?

    就在沈方良这里纳闷着呢,趴在沈方良的照夜白前的尹日升,这个衣衫宛如破布凄惨不堪的乞丐模样的尹日升,哆嗦着抬头,看到斜骑在白马背上的沈方良,一瞬间,仿佛被电到了般,哆嗦着颤抖着半爬着后退,一对浑浊的眸子盯着沈芳良,惊慌、痛苦、绝望在眼眸中翻滚着,最后化成一股近乎能够将人吞没的深沉如渊的情绪。

    沈方良有些发愣,看着这样的尹日升,突然间就有些觉得不认识了感觉。

    就在这时,一群呼呼喝喝的人呼喊着跑至近前,这群人身形都颇为壮硕,走至尹日升身侧,像拎小鸡一样的拎起尹日升,冷笑一声,道:“怎么?要跑?败家子,偷了东西就想跑吗?”

    尹日升哆嗦着看着这个壮汉,似乎很是惧怕,那壮汉看到尹日升这幅德行,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两个巴掌照着尹日升的脸上扇去,“啪啪”响亮的两声,尹日升顿时口鼻满是鲜血横流。

    沈方良看着这一幕,没动,及至看到那壮汉拎着被打蒙了尹日升,像拎小鸡一样的离去,沈才回神,下了马,想去跟着去看个究竟,却被身旁路边卖东西的小贩一把拉住衣袖,道:“这位小郎君,别多管闲事。”

    沈方良转头看向这拉住自己衣袖的小贩,又转头去看消失在大街尽头的尹日升和那壮汉,道:“这位小哥,这是怎么回事?方才那人是谁?”

    那小贩道:“小哥,你是外地的人吧?我劝你别去管这闲事,你看那被打的人可怜,却不知道这人是罪有应得。你知道那个被打的人是谁吗?他是归州这个地方前任知府的公子尹日升。”

    沈方良听到前任知府这几个字,把从青田镇听到的关于尹日升的过往的资料从记忆里翻找出来,想到尹日升在自己老父任职为郡守的地界勾结主簿掏空府库,致使修造的河堤偷工减料,水患起时堤破死人无数,现在这位小贩说尹日升是归州这个地方前任知府的公子,那么这个地方就是被尹日升祸害最惨的地方。

    那小贩以为沈方良不知道这尹日升的过往,还在积极的“科普”,道:“哎,说起来啊,尹老爷也是个不错的官儿,虽说也不是很干净,但是还是不刮地皮的,也踏踏实实的为老百姓办了不少实事儿,修桥补路的,只是他这个儿子实在混蛋,当年仗着他爹横行霸道也就罢了,还背着他爹掏空了修河堤的银子,当年大水破城,归州成立几乎家家都有死人啊,尹老爷子最后为了这个败家子自尽顶罪了,可是归州城里谁不知道当年祸事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败家子!”小贩的神情愤愤不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这不,这败家子不知道又做下了什么祸事,被发配到归州来充军了,这下逮到机会,我们归州城的百姓,如何能不和他算账这笔人命帐?”

    咬牙切齿的骂了尹日升半响,那小贩似乎又回过神来,意识到是在和沈方良说话,急忙又道:“小郎君,你可别去搀和,方才那打那败家子的壮汉叫做周峰,是城里开猪肉铺的,当年家里也有不少人死在水患里,对那姓尹的可是恨之入骨,这周峰是我们归州城里的一霸,可是不好惹的。”这小贩看沈方良长的文弱秀色,白白净净的,怕他因为一不小心得罪了周峰吃了亏,所以很是有心的提醒。

    沈方良没有说话,却是转了话题,问那小贩道:“城里哪里有驿舍?”

    牵着自己那匹照夜白,沈方良信步随意的在这归州城里散着步,这是一个有些衰败感的城市,城市并不小,但是却显得有些空空荡荡,人口并不能将这处城池填满的样子。

    也许这就是当年水患留下来的遗祸,死在大水中的人口不是那么容易就补回来的,尤其在这个年代,少说也要二十年后。

    亲眼看到和只是耳朵听到总是还有区别的,沈方良很是清晰的感觉到,尹日升造的孽太多太厚,赎之不尽,因为即使尹日升洗心革面做个好人潜心赎罪,他也不可能让让那些死去的人,让那些他害死的人复活。

    想到这里,沈方良又嗤笑了下,心道:自己还挺多事儿的。关于尹日升,现在的沈方良是真的没有那意愿和心力再去看着他变成一个所谓的好人了的,因为也许那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牵着马准备转身去驿舍投诉,沈方良刚一迈步就有声音在他的脑袋里说话,道:“也别这么消极嘛,其实我觉得尹日升还是可以再挽救一下的。”

    沈方良翻了个白眼,目前来讲他对于这个声音和这个声音的主人书仙真是烦的透顶了。
第124章
    沈方良找了间客栈把自己的马交给店小二照料,进了房间关门一回身,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书仙坐在桌子边看着自己,沈方良冷笑一声,理都没理书仙就开始走至里屋床边开始换衣服,一边换一边道:“好走不送,我要洗澡了。”

    书仙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道:“那个……”

    沈方良很是不耐的道:“别那个了,请走把你啊!”

    书仙讪笑了下,道:“你真的不管尹日升了?”

    沈方良更是不耐了,道:“我管得够多了!”

    书仙叹了口气,道:“阿傻呢,你甩了,尹日升呢,你不想管,这个……你还想再像刚来时那样遭雷劈吗?”

    沈方良一听这话,怒气横生,一掌拍在床榻上,九转真气威力惊人,床榻应声碎裂,沈方良怒目圆睁,瞪着书仙道:“尹日升他害死的是人!!他害死的是许许多多的人!!”

    书仙叹了口气道:“我当然知道他害死了很多人,不过你以前不是也知道吗?”

    沈方良听到这话嗤了下,但随即又有几分颓然的捂了下脸,然后放下手,神色平静了些,道:“以前我也知道,但是没亲眼看到,总是感觉不一样。”

    书仙有些无奈的道:“你们人类啊,有时也真是……就是你们那个世界,明知道许多明星私底下和台面上肯定两回事,但是一来个‘艳照门’还是会呼天抢地的好像多稀奇似的。”

    沈方良冷冷的瞥了书仙一眼,道:“我不愿意搭理那个人渣,还和‘艳照门’扯上联系了,你的想象力也过于丰富了吧。”

    书仙耸了耸肩,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又何必冷嘲热讽,方正我告诉你了,什么都不做会再次遭雷劈的,你自己思量。”

    说完这句话,书仙就消失了,留下在房间里咬牙切齿的沈方良。

    许久,满肚子抑郁怒气发出不来的沈方良在屋子里像困兽一样转了几个圈,最后一跺脚,用轻功从屋子翻身而出,向着地图上显示的尹日升所在的方位飞去。

    一个轻身在房顶的起落,沈方良轻飘飘的落在了屠户周峰的家里,还未落地便听到一阵阵惨嚎,沈方良偷偷掀开周峰家里的屋顶的瓦片,向下望去,只见尹日升蜷缩在地上,一个人围着尹日升又踢又打,有人拿着一根荆条,对着尹日升疯狂的抽打,一边抽一边骂道:“你个丧门星!你个混蛋!你个挨千刀的该死的臭狗屎!我弟弟刚三岁啊,我亲眼看见他从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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