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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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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是您和圣上打下来了的,那两个小畜生,还有他们的贱侧父,阿兄你要看着他们嚣张得意吗?”

    景王与怡王,还有他们的生身内父是杨秀业心中最大的痛楚,他少年时便与当朝圣上成亲,那时当朝圣上还是安平郡王府一个普通的分支子弟,两人一起经历种种危难,才到如今,昔年他为了当今圣上辛苦劳碌,曾经流失了一个孩子,年过而立才有了承宇,却因为早年自己身子折损的厉害,使得承宇先天体弱多病,缠绵病榻,虽然圣上顾念二人情分,不曾立太子,但朝中人都觉得作为正子的李承宇只怕命不长久,纷纷投靠到景王、怡王门下,二人实力日渐坐大,这让一生辛苦奔波的杨秀业如何甘心?

    杨秀业深吸一口,微微平静了下情绪,道:“你去找过聂长歌?打听过那个什么沈方良的出身?此人当真可靠?”

    杨秀成点头,道:“是,这人出身和朝堂无干,而且这段时间我也暗自派人观察,那沈方良在京中救人无数,名声已经渐渐传开了,我派人去查过被他救治过的病人,有几个是看遍京中名医都没法子的绝症,硬是让他几副药就治好了!”

    杨秀业目中有思索之色,沉吟半响,然后道:“聂长歌是令狐少卿的人,他说的话应该可信。”令狐少卿也是跟着圣上打天下的老人了,与杨秀业相处几十年交情还算不错,杨秀业心里明白,对于景王、怡王的生身内父,令狐少卿也是看不上眼的,这人是真的眼里只有圣上,心中也满是正子继位那套礼法忠义,这么多年来自己陪着圣上吃的苦,令狐少卿看在眼里,对自己一直很是尊重,若非承宇实在体弱,此人应该是最铁杆儿的拥护承宇继位的肱骨。

    因为这些种种,杨秀业对于聂长歌的这位令狐少卿的心腹也是颇为信任的,想到自己渐渐老去,圣上身子也不如往昔硬朗,杨秀业下定决心,道:“挑个合适的日子,招这个沈方良入宫!”

    短短不过月余时光,原本偏僻非常的里坊,突然变得很是热闹,有不少人搬到这附近住,也有人大早晨起来在门口排成长队,还有些是长安城外的郊县里的人。因为人多了,来这里坊里做小生意,挑着担子叫卖东西的货郎也就多了,还有些药行因为沈方良批买的药量越来越大,来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便在这附近开了铺子,方便卖药,清冷荒僻的地段,瞬时多许多人气,颇有点儿兴隆之感。

    “桃李不言,下自成溪,古人诚不欺我。”第二次来此的李熙宁见到这处街坊的情形,不由自主的对身后的乔止感叹。

    乔止却没说什么。

    在门口帮忙的常让见到李熙宁,记得是那天在沈方良正厅招待宴饮的公子,还帮自己老伴俩儿说了不少好话,急急上前去,感激的道:“是公子你啊,那天大恩小老儿还没来得及言谢,公子你是来找少爷的?我这就去通禀。”虽然沈方良让常让一家人留在他宅子里只是帮手,但常让一家人受此大恩,自觉难以还尽,所以早已经以下人自居,把沈方良叫做了少爷。

    李熙宁回眼扫了下那排队排到街口外的长队,心中感慨,道:“不用通禀了,我直接进去就好。”言毕也不顾常让的为难神色,直接进了宅子,乔止等一众护卫紧随其后,及至到了正厅前的开阔地带,看着正给病人诊脉的沈方良,咳了下。

    沈方良看到李熙宁又瞥到他身后的乔止,微奇,道:“终于舍得带你家的乔止出来了?你来怎么不先打个招呼?”

    李熙宁扫了眼那许多的病人,没说话,沈方良见此会意,知道李熙宁可能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便让常让的老伴白氏先帮自己看着病人,他自己领着李熙宁、乔止一行人进了后院,而一见没有外人,李熙宁也直言来意,道:“方良,国俌殿上宣你入宫。”

    沈方良一愣。
第61章
    沈方良看到这两位与他双亲一样年纪的人给他跪下来,顿时就受不了了,他虽然是个渣,可是还不是算是禽兽,这等让长者下跪的事他还是受不来,所以急忙把两人扶起来,道:“老人家,你们别这样,先起来,有事我们慢慢说。”

    沈方良手里用了巧劲儿,那两位老人想跪都跪不下了,被他扶了起来,屋中严瑾、张献忠见到外面有动静,也跟了出了来,帮着把两位老人和那板车上的年轻人都引进了屋中。

    “老人家,这是你们的儿子?你们是来求医的?”沈方良把那年轻人从板车上抱下来,又让严瑾拖出来一个卧榻安置了,转回头来问那两位老人。

    其中一位老人扑倒儿子身边去照看了,另一个流着泪叙述事情的经过,道:“我家本是开油铺的,家道还算殷实,只是几代单传,到了我这一辈也只得犬子一个儿子,哪知去年犬子突然病倒,我们请医抓药,不知道废了多少钱钞都没治好,家里的积蓄花光了,就把铺子卖了,可是我儿子还是一天天的病重下去,请遍了大夫,都说没救了……呜呜呜……”说道此处,那老人就哭了起来。

    一见到外面有人,石松等李熙宁的护卫就近了正厅守候在李熙宁身边,要知道自从出了西湖书院那事儿,李熙宁身边的防护一直都是外松内近紧,只要有生人靠近,众人就如同暗自防备。

    李熙宁坐在那里,身边是都是护卫,一开始没动,但是听了一会儿,见那老人须发斑白,一身褴褛,老泪纵横,另一位老人扑在儿子身边簌簌落泪,心中不忍,面上也露出怜恤之色。

    沈方良倒是很平静,细细询问老人他儿子的病症,只听老人道:“开始我孩儿只说是腹痛,后来就越来越厉害,东西都不大吃的进去,看的大夫,都没个准话,有说寒气郁结的,有说肝阳上遂的。”

    沈方良听得老人如此说,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便让张献忠招呼两位老人在旁休息,径自在那半昏迷状的年轻人身边握住那年轻人的手腕,然后分出一抹真气探入这年轻人体内,运转周天,及至肝脏附近,真气便有几分郁结难通,顺着足厥阴肝经分出细小真气细细去探查,不禁微微皱眉。

    那两位老人本是今天在街上看到沈方良那让死人复活的本事,在已经绝望的状况下抱着一丝希望前来,此时眼见沈方良皱眉,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颤抖的问道:“沈大夫,我儿子……我儿子……”颤抖着询问却又不敢把话问尽,生怕得到一个不幸的答案。

    沈方良用真气探查了一会儿就明白了,这年轻人这病,简单点儿用后世大家都明白的话说就是肝癌,这在医疗极为发达的现代都未必治得了,在这个年代……恐怕只有沈方良能治。

    放下那年轻人的手腕,沈方良转过头来对那两位老人道:“我能治,只是……”

    这句能治一说出来,那两位老人眼睛都亮了,那种绝望之际又见到希望的眼神,让沈方良这个渣都有几分不忍心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了,可是他不说那两位老人也猜到了,再次“噗通”一声给沈方良跪下来了。

    其中一位老人道:“老夫姓常,名让,这是我老伴白氏,我二人虽然年迈,但还能干活,我……我知道治我儿子的病一定很费钱,我们没钱,可是我还能干活,只要神医您愿意救我儿子,我们给您看门,收拾屋子,做饭,洗衣,我和老伴儿都能做……”

    这位自称常让的老人为了证明自己还能干活,竟是拼命的用手捶着自己本就干瘪的胸膛,道:“沈大夫,您别看我年纪大,还有把子力气!”

    但话未说完,却因为用劲儿太过,咳了起来,引得身边的老伴白氏急急道:“老头子,老头子。”一边叫,眼泪一边就簌簌的向下落。

    这一幕看得围观的人没有不心酸的,一直在旁观的李熙宁也忍不住开口道:“我看这二老爷很是有诚心,正巧你这宅子里也缺些下人打帮手,你就留下这两位,顺便给这年轻人治病。”

    李熙宁这一开口,常让、白氏二老满是希翼的看着沈方良,沈方良把那这又跪了下来的两位扶起来,微微思索了会儿,道:“令郎的病,我能治,但是这病调养费时,如果你们愿意留在我府上,也好,这样也方便令郎就医,我府上确实也缺人手帮忙打理。”

    常让、白氏一听这话高兴的又要跪下,却急忙让沈方良扶住了。

    这一打岔,这顿酒宴是吃不下去了,张献忠老成,通世事,帮着去安置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家三口,身旁严瑾看着那对老人的背影,叹了口气,道:“可怜天下怜子心”,顿了下,又忍不住问道,“那年轻人的病好治吗?我看你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沈方良道:“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只是要用的药名贵点儿,花费的时间多点儿,用内力真气温养着,可能两三年吧,慢慢能好。”

    沈方良惯常的强势,包括上京一路上暴打各方豪杰的那份彪悍,让严瑾已经有几分把沈方良看得无所不能一般的存在了,所以当沈方良说要花费两三年用名贵的药才能治好时,严瑾瞪大了眼睛,然后咂舌道:“你确定你开医馆能赚钱,不会到头来把老本儿都赔进去了吧。”

    沈方良回头,看着严瑾,笑眯眯的扯住严瑾的耳朵,扯得严瑾唉唉直叫,然后道:“这叫先期投资,好不!”

    折腾这么一回,天色也晚了,李熙宁琢磨着出府是没和老父汇报要到沈方良这儿来,倒是不能在这里过夜,便道:“今日已晚,我就不多留了,对了,李易甫呢?怎么不见他?”

    严瑾揉着耳朵道:“李易甫回家了,不过留了京郊庄子的帖子,我大打算这一两天就去拜访。”

    李熙宁道:“这样也好,等到李易甫也到了,咱们聚齐了,到我家去,让我好好的尽地主之谊,也算是为我上次不辞而别告罪。”

    严瑾笑得很是开心,道:“正当如此。”

    第二日,沈方良留在家里想办法给那常让的儿子常德疗伤,其实他也没什么好法子,顶多就是内力真气温养护肝,然后补血补蓝,但这么折腾一番,那年轻人脸色好转不少,竟是还清醒了。

    严瑾和张献忠见沈方良走不开,就拿着李易甫的拜帖去了京郊李易甫家的那处庄子,守门的家仆倒是很恭敬,把这两人引了进去,李易甫的大哥出门迎接,寒暄了一会儿便道:“二弟赶考在即,在长安城中租了个屋子住下了,现下不在此处,不若两位留下住址,我回头必然告知二弟他的友人来访。”

    严瑾与张献忠和李易甫的大哥李易谦和不怎么熟,也不好多做多说什么,呆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了。

    看着两人离去,李易谦听到身后有咳嗦的声音,急忙转身,眼见父亲李朝瑞从后堂出来,上前扶住,道:“父亲你既然身体不适,何必出来,几个穷酸书生而已,不劳父亲应付。”

    李朝瑞咳嗦着道:“虽是穷酸书生,也好小心应付,不要让他们这些家伙在这段时间去烦扰易甫,打扰了易甫读书。”

    李易谦连连称是。

    严瑾与张献忠没找到李易甫,心中都有点儿郁闷,便向长安城回程走,谁知走到一半竟是遇到官军封路,惹得两人大是好奇,问身边人道:“这是何事?竟然劳烦官兵大阵仗封路?”

    周围有长安市民同是等待回城的,回答道:“你不知道?吐蕃使者进京朝贡了!”

    严瑾奇道:“吐蕃使者进京?不是说边境还在打着呢吗?怎么吐蕃这就派使者朝贡来了?”

    有长安市民道:“这却是不知,只是听说好像边境打了胜仗,所以吐蕃使者求和来了。”

    张献忠皱眉道:“不可能吧,若是大胜,早该传回消息了,这不声不响的,不像有打胜仗的样子。”

    那回话的长安市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沈方良在家忙着救治那常让的儿子常德,顺便还要看着尹日升读书,看着阿傻不要闹事,好在那常让、白氏两老因为儿子看着被沈方良医治得好了几分,又惭愧自家已经无钱钞可以支付药费,所以整个宅子里的活都抢着干,倒是让沈方良稍微空闲了几分,而稍微闲下来,便又有零星的几人上门求医。

    这些人倒是不比常让那一家人那般穷苦,多是殷实人家,病痛也不棘手,基本上拍九转真气,上点儿金创药啊,解毒丸啊,补点儿血蓝就能好的,沈方良的药见效快,治病效率高,让一众患者啧啧称奇,纷纷赞叹为神医。

    其实沈的本事就那么点儿,用真气探经脉,然后补血补篮解毒丸,不行的话上九转真气,再加上点儿现代生理卫生常识,基本上就搞定绝大多数的病症了,就这样一副对付行医的德行,竟是越来越有名声了。
第60章
    这个时候沈方良的那处房子也经修得差不多了,以沈方良这个渣渣的个性,是一定要自己住的地方十分舒适,所以这房子重修的很豪华,看得李熙宁十分咂舌,道:“这么个地方,这个地段,你也真是舍得花钱。”

    沈方良听到这话,有点儿调侃的笑了,道:“堂堂靖平王世子,天皇贵胄,竟也知道钱是何物?”

    李熙宁听得受不了,道:“你还嘲讽我个没完了啊,我又不是那些富贵教养的不知疾苦的贵公子,我靖平王府管的就是江南织造和军械局,我若不知钱为何物,我父亲若不能教养我知世事,岂非玩忽职守?”

    沈方良还没回话,急得在门口来回来去踱步的张献忠,此时看到一同策马而回的严瑾与沈方良,还有自西湖书院一别就没在见过的李熙宁,张献忠一时间反应无能,花了点儿时间才确认是李熙宁,才满是惊喜的开口道:“好你靖平王世子啊,你这次从哪里冒出来的啊?上次走的时候,可是连个告别都没有啊!”

    李熙宁听到这话,苦笑告罪,道:“是我的不是,上次是在是太过匆忙。”

    一堆人堵在门口说话也不像样子,沈方良道:“行了,我们先进去说话吧。”言毕,把严瑾从马背上拎下来,然后拍了拍那匹乌夜啼,让他自己去后院的马厩里,现在人这么多,他也不好公然把乌夜啼收起来。

    李熙宁身份尊贵,出门自然不可能是一个人,还有堆下人护卫,却是没见到乔止,沈方良家里没有下人,自然一切都是沈这个做主人的安排,所以便招呼这些下人去厢房休息,又转头去厨房去弄吃的,李熙宁的下人里头正巧还有那个在西湖帮沈方良搬家的那个,叫做石松的,也算是相熟,知道自家世子的那点儿小心思,哪敢让沈方良招呼他们,急忙道:“沈公子,您就别忙了,说句不客气的,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您了,这里我们自便就好,你去陪世子说话吧,你们这么久没见了,你不知道,自从离开西湖书院后,世子特别挂念你。”

    沈方良也没听出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儿,也不和石松他们客气,道:“那好,厨房里有酒肉,若是吃完了,就自己去拿,不用和我客气。”

    石松笑道:“沈公子的厨艺,我们都知道一二,以前在西湖书院,我们可是长闻着你院子的香味馋得掉牙。”

    沈方良笑了笑,寒暄了几句就会厨房,直接回小厨房,用烹饪技能十分迅速的做了一桌子菜,然后嚎了一嗓子来端菜,严瑾也好、张献忠也好,可都不敢在沈方良面前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之类的话,恩,其实也不是没试图说过,严瑾初时还试图讲道理,说自己是读书人,不应该进厨房,不够在武力值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后果,看沈方良吼一嗓子就屁颠屁颠跑来帮忙的样子,不用多说什么了吧。

    一边端菜,沈方良一边问张献忠道:“败家子和阿傻呢?我出门后他们乖不乖?”

    张献忠帮着端菜,道:“挺乖的,我让阿傻看着败家子读书呢。”

    沈方良听到这话,皱眉,道:“阿傻能看住败家子不出去,还能看住败家子读书?”

    言毕把手里的碗碟塞给后脚进来的严瑾,转身去书房了。

    一推开门,眼见尹日升正握着笔在桌子边很是认真的抄书,看到沈方良进来,一惊,有些近乎胆怯的看着沈。

    见到尹日升没有偷懒,沈方良倒是有些惊讶,在他心里,已经几乎认定尹日胜属于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家伙,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这么乖巧,可是让他好生诧异。

    其实沈方良真是不知道,在经过他在西湖书院那么残酷的整治一顿后,尹日升对他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了,那段四肢被打断吃喝拉撒睡都要靠沈方良收拾,一不听话就用针尖扎手指的日子,已经让他把听沈方良话这个信念深入到骨髓,只要是沈方良吩咐的,哪怕沈方良不在边上看着,他也不敢违逆。

    这些沈方良还没什么感觉,他只是对尹日升的“乖巧”表示很欣慰,然后笑了笑,看着一边百无聊赖的玩头发的阿傻,道:“阿傻,看着败家子好好读书,晚上我做好吃的给你们。”

    一听到有好吃的,阿傻的眼睛瞬时就亮了,然后很是乖巧的点头。

    看着阿傻那一头纠结的头发,沈方良心中叹息,他不是没试着给阿傻梳过头,可是每次一梳完,阿傻都能扯开再次恢复一副疯子模样,久了,沈方良也不费那个力气了。

    吩咐阿傻看好尹日升,沈方良转身去正厅,那里已经摆了一桌小宴席,李熙宁很不客气的已经上手大快朵颐,一边不停筷的向嘴里塞一边道:“那个方良啊,我觉得这个全长安城的厨子加起来都没有你的手艺好,哎,终于能在这里吃一顿饱饭,不是只能干喝酒了。”

    李熙宁是真饿,在宴饮上你来我往,其实都实在交际应酬,时时刻刻绷着精神,哪里能吃的畅快,常常是一肚子酒水,然后饿着回家,现在他放松下来,就感觉那饥饿感更厉害了。

    严瑾也是饿了,今天折腾得他精神很是紧张,消耗比较大,也不客气,上筷子直接吃上了,和沈方良住一起后,他也算了解沈方良的厨艺水平,只要沈下厨,他绝对不会错过,一边吃一边问道:“那个败家子呢?阿傻呢?”

    沈方良道:“我让阿傻看着他读书呢,回头我再作点儿好吃的给他们留下。”

    李熙宁猛塞了一阵子,稍稍缓解了下腹中的饥饿感,听到沈方良这话,又打量了下这个屋子,然后皱眉道:“这里这么偏,附近有没有里市,买东西都要走很远吧,这处里坊听说有贼人流窜,治安不好,住这里真不要紧吗?沈方良却不是很在意,他以前作打工仔时一个人闯荡京城,租房子、搬家、家务活等等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干,后来当了老板,也是大小事都要盯着的,习惯了独立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要抓在手里也不觉得累,便道:“没什么,买东西远有马我用轻功跑比马还快,至于治安不好,哈,贼感来抢我的偷我的,他们要敢来,到时还不知道谁抢谁谁偷谁呢。”

    李熙宁的嘴角有些抽搐,但心里也明白,以沈方良的个性,还真说必定能把敢上门的贼子反洗劫一遍,所以也不说这些,转而道:“家里这些事情都要你一个人忙吗?这如何忙的过来?不若我送你几个下人?”刚才沈方良去招呼他的下人和护卫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妥了,李熙宁平素往来的都是贵戚之家,这些人家里都有车夫有看门有护卫有下人有总管,李熙宁通常一下马车,后面的事情都是他家下人去和对方人家的下人去忙了,但到了沈方良这里,李熙宁立刻就察觉出不同了。

    沈方良听到这话,立时便笑了,点了点张献忠和严谨,道:“与其送我下人,不若想想看怎么让这两个吃闲饭尽快上岗呢。”

    若是以前,有人这么调侃话,严瑾肯定要发火了,但是和沈方良相处久了,有了几分近乎于家人间的亲密过感,知道沈方良说这话与那些见高踩低的人的意思不同,更多的是调侃,而且就算他想要发火,衡量下武力值,算了,还是低头吃饭吧,谁让拿人的手短,他和张献忠两个现在确实是靠沈方良这个“内室人”供养呢。

    李熙宁听到沈方良这话,苦笑了下,道:“我不是不想帮忙,只是现在朝中局势诡谲,我真要帮忙了,短期内似乎是好的,久了对严兄和张兄在仕途上的发展只怕不利。”

    严瑾心中其实是有点儿傲气的,除了和沈方良混熟了不拿自己当外人外,自负才学的他还真没想过要人帮忙,直接道:“礼部试在即,我等若不能凭借自己的才学于科制上得一席之地,是我等无能,何须劳烦外人。”说到这里,严瑾又忍不住对朝廷局势的有了点儿好奇之心,也兼着对李熙宁这个旧友的一点儿担忧之情,道,“我上次在酒楼里听几个读书士子闲聊,听他们说,你家现在可是风口浪尖上。”

    李熙宁听到这话,警觉的四处扫了眼,沈方良见此开口道:“放心,这里没什么隔墙有耳的事情,方圆三里内,有人靠近我的房子我都能感觉到,大理寺的人也好,其他人也好,没那个胆子靠近偷听的。”

    李熙宁微微安心,其实他在家里都不敢有话直说,毕竟长安城是天子脚下,大理寺高手众多,他都不敢保证家里不会隔墙有耳,不过沈方良说这里没有他倒是有几分相信,毕竟沈方良的武力值在那里摆着呢,所以李熙宁也直接道:“我父亲自从进了长安城,除了二圣召见,否则一直闭门谢客,父亲大人不见客,我猜代为出门应酬,哎,京中,景王与怡王两派,相斗日渐激烈,我想躲都躲不开,这个时候,若是严兄和张兄和我走得太近,只怕会受牵连。”

    其实说到底,李熙宁还是太过年少,虽然看上去老成持重,但到底不若他父亲城府深沉,这段时间憋得狠了,对着觉得能够信任的人,也是直言不讳,把心里的憋闷一口气全吐了出来,道:“京城里的几个大部,户部多是景王的人,吏部多是怡王的人,除了刑部多是老太傅的亲信、大理寺令狐少卿外,其他几个部也各自有山头,圣上要我父亲进京,是想着我父留在长安,分走景王、怡王一部分的权力,这几年,这两位也是闹得有些太不像话了。”

    李熙宁这里絮絮叨叨的说,一边吃一边喝酒一边发牢骚,严瑾与张献忠都是有心于仕途的人,听李熙宁的絮叨听的很仔细,毕竟这些第一手的朝局资料,若是平时,他们这等底层的贫寒士子可是没机会没渠道知道的,而沈方良就是听得比较无聊了,这方面他并不上心,在他看来能把尹日升即使考上科举后仕途不顺被折腾也是减渣值的一种法子。

    正在李熙宁絮叨的时候,沈方良突然皱眉,道:“有人在往这边走。”

    李熙宁住了口,神色微带警觉,严瑾和张献忠也不自觉得向门外望去,只有沈方良很是利落的起身去大门口开门,只见一辆通常是运菜的板车上躺着一个年轻人,正被一对老人拉着向沈方良家的方向走来。

    那板车很大,加上一个年轻人躺在上面,要拉动其实需要很大的力气,可是在板车前面拉车的不是牲畜,而是两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这两位老人一见到沈方良开门,把板车停下来,齐齐给沈方良跪了下来,老泪纵横,道:“神医,你救救我儿子吧。”
第59章 【第59章 】
    李熙宁一打量那闹事纵马的人,却见这人十分面熟,再仔细打量过去,心里不禁一个咯噔,这不是严瑾吗?

    严瑾此时正牢牢抱着马脖子还在嚎叫,竟是没注意到马已经停了下来了。

    “啊啊啊!”另一声惨叫盖过了严瑾的惨叫,杨秀成的护卫大喊道,“死人了!他……马把虎子踹死了啊啊啊啊!”

    本来还在欣赏严瑾骑着的那匹乌夜啼的杨秀成猛然回神,转头去看自己倒在地上的护卫,那俗名叫虎子的壮汉,此时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气息全无,杨秀成的脸色瞬时便阴沉下来了,看得身旁的李熙宁心中惊跳。

    一个武功不算出众的护卫,杨秀成并没有那么在乎,但是闹市之中有人公然纵马踢死了他的护卫,这面子丢得可是大了,但还未待杨秀成发火,李熙宁插了句嘴,道:“我看还是先请大夫来看看,人命关天。”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多是长安城的市民,都是看热闹的,杨秀成也不想被人传出一个不顾下人死活的名声,便转头吩咐身边人道:“我记得王大夫好像就住附近,去请他过来一趟。”

    王大夫是京城有名的国手,除了宫中专门给二圣看病的,京城中有不少达官显贵有病痛,比较信任的愿意经常找的,这位王大夫是其中之一,不过此时杨秀成找这位王大夫主要的愿意还是这位大夫离此处最近。

    果然,下人领命而去,不过片刻一位背着药箱的须发斑白的老头就过来了,刚一来就向杨秀成和李熙宁行礼,杨秀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先救人。”

    那王大夫见杨秀成如此,也不多礼了,转头就去掐那倒在地上的护卫的脉,这一模就叫道:“这人死了啊!都没脉相了。”

    严瑾此时已经不嚎了,他傻了,心道:死沈方良,你玩大发了!害死我了!

    杨秀成此时脸色阴沉的不像话,瞥了严瑾一眼,正要开口让人把这个敢扫他面子家伙抓起来送官,就听有一个十分清亮的声音道:“谁说这人死了?”

    随着这个声音,一个少年踏进了被看热闹的众人包住的这个圈子。

    本来已经有些冒火的杨秀成看到这个少年一愣,心中讶异想:这少年真是一幅好相貌啊。

    这一愣的时候,那少年已经开口了,道:“这人没死。”

    那王大夫见这少年开口就否定自己下得结论,心中顿生不快,冷哼一声,道:“都没脉相了还不是死了?”

    那少年笑了,笑得还颇为含蓄,但含蓄之中自有傲岸,道:“没有脉相就是死了吗?好吧,那现在我告诉你,他死了我也能把他救活。”

    王大夫听到这话,看着少年的眼神满是惊诧,他从医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那个大夫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能把死人救活的,他一时间闹不清眼前人的来路,到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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