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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之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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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欢站起身来,抬头望天。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月亮弯弯地,发出清冷的光。

    几只鸟从天边飞过。

    是个杀人的好时候。

    走了一会,走到小溪边,稍微清洗了一下脸和身上。

    满身都是血腥气和泥土的臭味,洗了一下,总算有了一点人样。

    看看溪水里映出的自己,说不出的陌生感。

    两天前,他虽然淡漠,不过内心还是热的,心还在跳动。

    现在,溪水中的自己,眼神里空无一物。

    他知道,自己在世界上,已经几乎一无所有了。

    只剩一样东西,流淌在血液里。

    它叫仇恨。

    叶欢下了山。

    叶府大门四开,往屋里望去,不少人正七手八脚地往外搬着东西。

    很明显,白天这里已经经历过一场洗劫,贵重的东西搬得差不多了,现在搬得不过是一些粗重的桌椅条凳之类的。

    “老五,你说,咱们这是不是不大好啊,三老爷刚死,咱们大老爷就把人家东西全据为仅有了。要我说,这事情,真是有点不大地道。”一个上了一些年纪的家人,端着把梨木椅子,边走边低声和旁边的人说。

    “哼,老七,岂止是不大地道,要我说,简直是作孽!”老五年纪更大一年,背着个陶瓷瓶,愤愤不平:

    “别说是亲兄弟,就是不认识的人,就是仇家,也没这么办事的啊,我听说,大老爷还领人把叶公子打得吐血了。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哎,没法子,说到底,咱们不过是下人罢了。大老爷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办吧,现在这世道,还说什么呢?混过一天算一天吧。”老七叹了一口气。

    “我就不信,老天爷专帮恶人,我老了,不中用了,也不能离了大老爷,投奔别处了。我就在他家睁着眼睛,看着他迟早有报应。”老五为人倒真有侠义心肠,说到气愤处,不由得声音大了一些。

    “小点声,老五,别让人听见了,哎呦!”老七说着话,突然面前一晃,站出来个人影,下了一大跳。

    “这,这不是叶公子么?”老五眼神好点,认了出来。

    “叶公子,您去哪了啊?”老七自己和老五手里的东西,都是从叶欢家刚拿出来的,未免有点脸上发烧。

    “没去哪,一个人静静。”叶欢看出来了,拍了拍老七的肩膀:“五叔,七叔,搬东西别太用力,小心点腰。”

    “哎,这……哎。”老五老七没想到叶欢全不责怪,一下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叶欢笑了笑:“五叔七叔,听我的话,先别回你们大老爷那了,拿两个钱,出去避两天吧。”说完迈步走了。

    老五老七面面相觑,愣了好一会儿。

    “大家加把劲,搬完了这波就差不多了!晚上宵夜给大家伙加餐。”叶蛟站在前厅吆五喝六,指挥着。

    人流都往外走,偏偏一个人往里进,又偏偏大家见了他像见了鬼一样,躲出一条道来,让这个人走进来了。

    “叶欢,是你啊,你小王八蛋还没死呢?”叶蛟看到叶欢,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凑合活两天。”叶欢四处瞧瞧,前厅一片狼藉,东西基本不剩了。

    叶欢也不生气:“叶蛟,搬了一天的东西,累得不轻吧?”

    “哼,是挺累!我说你们一家人真够混账的,弄这么多东西干嘛,害得老子搬了一天一夜还没搬完。”叶蛟说完,看叶欢还要往里走,一抬手:“哎,你留步,别往里去了。”

    “怎么?东西搬你家去,成了你们的,就算了,这房子你们可搬不走吧?房子是我家的,怎么还不让我进了呢?”叶欢问。

    “房子我们是搬不走,可房契现在在我手里呢,房子,不也成了我的了么?”叶蛟得意洋洋,怀里一掏,拿出一张房契来,对叶欢说:

    “这屋里,可没一样东西是你的了,你趁早给我滚吧。”

    叶欢笑笑:“原来如此,这我就明白了,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好不过的?”叶蛟说。

    “不过既然房子是你们了,有个事儿可得告诉你一下。”叶欢说:

    “你知道,这房子的后院,埋了个宝藏么?”

    “宝藏?”叶蛟是个混人,脑筋不太灵敏,一听宝藏,眼睛就亮了。

    “就是宝藏!我爸在世的日子,发过一笔财,埋在后院了,我想想,好像……。好像有一千多两金子。”叶欢说的像模像样。

    “一千多两!还是金子?”叶蛟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叶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有什么企图?”

    “企图是没有,我就觉得房子既然是你们的了,宝藏自然也成了你们的。”叶欢说:

    “要是你们不知道,被仆人挖走了,白白便宜外人,还不如我告诉你,毕竟是自家人用嘛。”

    “哦!想不到你小子还有一点良心。”叶蛟觉得这说法好像很合理,点点头:“那宝藏在埋在哪了?”

    “走,你跟我过来,我告诉你。”叶欢冲叶蛟招招手,向后走去。

    叶蛟本来有点怕叶欢,可见他现在重伤未愈,弱不禁风,也就不足为虑了,稍微迟疑了一下,跟着叶欢进了内宅。

    叶欢和叶蛟站在后院,叶欢在路上,顺手从杂物房拿了个铁铲出来。

    “应该就是这儿。”叶欢走到一颗大树旁边,拿铁铲在地上画了个圈。

    “叶欢,你可别骗我,你要敢骗我,我拳头可是不认人的。”叶蛟看了看那个圈,怎么也不像埋了一千多两金子的样子。

    “我骗你干嘛,应该就是这里。”叶欢又仔细看了看:“先挖挖看吧。”

    叶蛟急不可待,拿过铁铲:“我来挖!”

    第一铲子下去,回忆就如同开了闸的潮水般涌来。

    “先生,您给看看,这孩子的资质怎么样?”叶欢的爸爸叶永德,拉着小叶欢的手,问坐在面前的一个老人。

    老人叹了口气:“我算命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命格。”

    老人指了指卦盘。

    “人根据一生际遇,分上中下三种命格。一般人,就算天命再不好,上等命格也至少是个小富小贵。”老人接着说:

    “可这个孩子,最上的命格,竟然是个普通人,也就是说,能当个普通人过完一生,已经是他最大的福气了,绝没有修仙的资质。”

    “哦?欢儿这孩子命这么不好?”叶永德皱了一下眉,心里不太高兴,可这个老人是京城有名的卦师,百算百灵,也不敢不信:“那修仙不成,去别的大陆,修神,修圣,或者修佛,又怎样呢?”

    老人摇摇头:“仙神圣佛,一脉相传,恐怕都是不行的。

    “那敢问一句,中命和下命,又是怎样呢。”叶永德问。

    “不敢讲,不敢讲,恕个罪,中命贫病交加,孤独终老,下命……下命……”老人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下命,恐怕会修魔啊。”

    “什么?修魔?”叶永德大惊。

    “不错。”老人从怀里拿出一物:“三年前,我无意中得了此物,你也知道,这东西一旦拿到手,决不能自行扔掉。我揣了三年,它一直没有动静,没想到,今天它竟然与这个孩子生了感应。”

    说这话,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叶永德:“拿回家起,找个地方藏好了,只希望你儿子一辈子都不要用到才好。”

    叶永德万万没想到,来京城一时兴起,算了一卦,竟然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可他也知道这东西的禁忌,只能拿了过来,匆匆告辞。

    “爸爸,什么是修魔啊?”小叶欢傻傻地问。

    “修魔,就是成为魔的侍从。”叶永德说。

    “成为魔的侍从不好么?”小叶欢什么也不懂。

    “当然不好,魔的侍从是大大的恶人,到处乱杀无辜。”叶永德说。

    “修魔是大恶人,不好,那修仙好不好?”小叶欢问。

    “修仙当然好,修仙是修魔的对头,是大大的好人。”叶永德说。

    “那好,我长大了以后要修仙,要当好人,不当恶人。”小叶欢激动地活蹦乱跳。

    叶永德只能苦笑。

    叶欢记得,他们回了家,叶永德把那件东西埋到了这棵大树底下。

    “答应我,儿子。”叶永德对小叶欢说:“无论发生任何情况,哪怕贫苦一辈子,也不要把这件东西挖出来。”

    “我答应你,爸爸。”小叶欢用力地点点头:“我宁可贫苦一辈子,也绝不修魔。”

    叶永德怜爱地摸了摸小叶欢的脑袋。

    想起自己当年的承诺,叶欢低下了头。

    “对不起,爸爸。”叶欢低声说

    他好像穿过十年的岁月,站在了当年自己的面前。

    “哥哥,哥哥,你为什么要当坏人,为什么要修魔呢?”小叶欢走过来,小脸扬起,不解得问。

    为什么?叶欢自己也问。

    他记得,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苦修没有任何进步时,他抬头看见的天空。

    他记得,当他跪在论道台上,他抬头看见的天空。

    他记得,当夕儿说要远走高飞时,他抬头看见的快乐的天空。

    他记得,当夕儿奄奄一息时,他抱着她拼命地跑,没有时间去注意的天空。

    他最后的印象,是他坐在彭祖道场前,看着紧闭的大门。

    对着天空,不断祈求着,不断祈求着不要让他失去他最后的希望。

    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可换来的,只有指尖夕儿渐渐冰冷的温度。

    他弯下腰去,摸了摸小叶欢的头,一字一句,对他说:

    “修仙无门,仇雠难伸,天道浑噩,唯有成魔。”

    突然间,一声金属撞击,紧接着是叶蛟兴奋的声音:“挖到啦!”

    说着弯下腰去,从地里捡起一个黑漆漆的小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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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魔神
    “这小箱子不大,还挺重的!”叶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箱子提上来。

    “装了贵重物品,当然重了。”叶欢。

    “说的是,哎,不过这小箱子,怎么还上锁了呢?”叶蛟想打打不开。

    “你这不废话么?你家装钱的柜子不上锁?等着贼偷啊。”叶欢走过来:“放地上,我给你开。”

    叶蛟听叶欢语气不善,本想发作,可看在钱的分上,先忍忍好了。

    他把小箱子刚放在地上,突然心里涌起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这箱子绝对开不得!

    叶蛟刚想说点什么,啪嗒一声,叶欢已经把锁拧开了。

    说也奇怪,锁这么一开,叶蛟心里奇怪的感觉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非一夜没睡,有点出现幻觉了?”叶蛟莫名其妙,也不去管它,走到近前探头看了看。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叶蛟怒火中烧。

    小箱子里面一点黄金的影子都没有。

    只有一个黑漆漆,不知道什么制成的六角形金属方块,看起来沉甸甸的,已经被叶欢拿在手里了。

    “叶欢,你敢骗老子,这里哪有什么黄金?你找打是不是?”叶蛟怒道。

    “别着急啊,谁告诉你说,这小箱子里装的是黄金了?”叶欢拿着那东西,摇摇头:“一千两黄金,那么个小箱子也放不下啊,我的意思是说,我手里的东西,值一千两黄金。”

    叶蛟一听,又觉得仿佛有那么一丝道理,放下拳头:“这小东西就值一千两黄金?”

    “小东西?小东西就不值钱了?翡翠大么?羊脂玉大么?”叶欢不屑地说。

    奇怪地是,自从叶欢拿到那个东西,整个人的神气仿佛都变了。

    刚才的叶欢,神气从容,可掩饰不住自己的虚弱和颓废。

    现在,叶欢好像突然得到了滋养一样,脸色变得异常光亮,眼神里说不出的自信和精气十足。

    只是仿佛,还带着……还带着三分邪气与诡异。

    叶蛟心里微微有一丝害怕,说话也不像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颤着声音说:“叶欢,这东西这么神奇?那…。。那你把它给我吧,你说过送给我的。”

    叶欢歪过头,盯了他一会儿,说:“你真的要么?”

    叶欢的眼神说不出的古怪,叶蛟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心底直冒出来,越发觉得那东西放在叶欢手里不妥,说:“是的,我真心想要,你给我吧。”

    叶蛟虽然脑袋不大灵光,可此时也觉得这东西有问题,决定如果叶欢不把东西交给他,他拔腿就跑,到外面喊人对付他。

    可叶蛟这么一说,叶欢真的把手里的东西伸了过了:“既然你真心想要,那你就拿着吧。”

    叶蛟伸手要接,叶欢忽然又说了一句:“可别后悔哦。”

    叶蛟心里一惊,不知道叶欢这句话什么意思,突然手里沉甸甸的,那东西已经到了自己手里。

    叶蛟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灰蒙蒙德尔,看不出来什么特别,只是东西不大,可出奇地沉重,上面好像还刻着什么图案。

    叶蛟心想东西到手,还是先出去地好,总觉得这里怪怪的,抬头对叶欢说:

    “叶欢,这东西值不值一千两黄金,我得找人看看,你的拳头先记在账上,我先………哎呦,好痛!”

    叶蛟突然觉得手上钻心地疼,那东西之前不过是重,现在好像像个吸盘一样,吸在自己手上了,同时里面伸出什么东西,重重扎在自己手掌里,比钢钉还疼。

    叶蛟大惊,往手上看去,只觉得浑身发麻。

    手上的六角铁块,不知什么时候,膨胀起来足有一倍多。

    自己手上,不,从手臂开始,无数血管从皮肤里凸了出来,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炸,血管紫得发黑,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要通过这条手臂,拼命流向六角铁块。

    叶蛟的心脏仿佛铁锤一样,疯狂地跳动着,他想挣脱,哪里还有力气。

    “叶欢,你……你用暗器暗算我!”叶蛟从牙缝里憋出这几句话。

    “暗算你?没有啊,是你自己要拿的。”叶欢微笑着看着叶蛟:“何况,这也根本不是暗器嘛。”

    “被,被我爹和彭祖道场的人知道了,你不得好死。”叶蛟拼了命说,他感觉自己好像只剩一口气了。

    “说得那么严重干嘛,你不想要,我拿回来就是了。”叶欢说着,伸手去拿那六角铁块。

    他这一伸手,铁块乖乖地被摘了下来,叶蛟手臂上的血管也立刻平复了下来。

    除了叶蛟觉得自己大失血以外,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

    叶蛟躺在地上喘了一会儿,看叶欢没有其他的动作,一翻身,站起来就跑。

    他要去叫人,可跑到宅子门口,耳边传来叶欢细微但无比清晰的声音:

    “你就别费力气啦。”

    叶蛟怎么会听,他冲进宅子,大喊:“有人么?有人么?快来人啊!”

    四周静悄悄地,一个人的回答也没有。

    叶蛟冲进前厅,前厅本来热热闹闹的,可此时,那些家人仿佛都人间蒸发了一般。

    叶蛟奔出门外,门外还是一个人没有,四处黑漆漆的一片,连月光都消失了。

    叶蛟心里越来越发毛,他又向前跑出两百多米,终于看到前面有人了。

    “救命!救命啊!叶欢要杀人了!”他狂吼着,奔向那个人。

    突然愣住了。

    这是个好熟悉的地方:好熟悉的墙壁,好熟悉的宅子,好熟悉的大树。

    那个人并没回头,手里拿着铁块,淡淡地说:

    “早叫你不要费力气了。”

    “作为祭品,怎么跑得掉呢?”

    “叶欢,你……你在用什么妖法?老子和你拼了!”叶蛟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奔到大树旁边,抄起那个铁铲,冲叶欢就轮了过去。

    叶欢只是蹲下了身子,把铁块放在了地上,画了起来。

    那铁块下面,好像墨水一样,流出了鲜血,叶欢画了一个血红的直立正三角形。

    叶欢画完后,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他大声念了出来:

    “以西土魔国,原罪之主撒旦、堕天使长路西法、异端君王巴弗灭之名,吾以吾身,臣服魔道。”

    此时叶蛟抡着铁铲已经过来了。

    如果以叶蛟的第一视角看,他的眼睛里是自己的两只手握着铁铲,在前面就是叶欢的头。

    可突然只见,他的视角里,自己的两只胳膊不见了。

    凭空消失了,就在他面前,不翼而飞了。

    只剩下空气中空荡荡的一根铁铲,无力的下坠。

    接下来一秒是钻心地痛。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叶蛟疼得在地上满地打滚,他想站起来,奋力地抬了抬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的腿!我的腿!叶欢!,你用妖术害我,你不得好死,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叶欢仿佛听不到一样,用铁块,在直立的三角形上,又画了一个倒立的三角形。

    “以北图邪国,冥府之皇哈迪斯、谜国屠戮米诺斯、灾祸本源潘多拉之名,吾以吾骨,臣服邪道。”

    叶蛟觉得自己全身忽然软绵绵地,再也没能力挣扎了,此时他的恐惧已经远远超过了仇恨,哀求手:“叶欢,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不要杀我。”

    叶欢只是静静地,用铁块在三角形周围画了个圆。

    逆五芒星阵。

    “以东土妖国,广莫风子穷奇、夏鲧之魄梼杌、无面神鸟混沌之名,吾以吾血,臣服妖道。”

    地上的叶蛟又是一阵战栗,他还想挣扎些什么,可他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叶欢把铁块放在逆五星阵中央,退了几步,跪倒在逆五星阵前面。

    “以南图鬼国,破坏之神湿婆、果报非天阿修罗、不败恩典马希沙之名,吾以吾魂,臣服鬼道。”

    叶蛟在地上不断干吼着什么,好像他全身上下,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把他的生气向外抽。

    他的脸迅速的干瘪下去,五官深陷,随后下面的肉似乎都被抽走了,只剩下皮肤黏在骨头上。

    他终于一阵痉挛,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叶欢说完,逆五星阵中间的铁块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越跳越是剧烈,砰地一声,整个炸裂开来。

    流出来钢水一样的粘稠液体,却是暗红色的。

    那血水好像无穷无尽一样,转眼间就弥漫到了逆五星阵的边缘。

    可并不往外流,好像有一道看不到的墙壁,挡住了它们的去路。

    血水沿着逆五星阵的边缘,不断向上涌着,转眼间已经高过叶欢的头顶,可上涨的趋势依然没有停下来。

    叶欢跪到在地上,大声喊着:“伤吾身者,必以骨还!伤吾骨者,必以血还!伤吾血者,必以魂还!伤吾魂者,堕无尽炼狱,以轮回还!”

    那血水涨到四米高,开始向内收缩,整个圆柱形的血水忽然沸腾起来,好像在内部不停雕刻着什么。

    无数血红的泥浆泡沫,好像在血水下溺水挣扎的人一样,不断起伏,可终于还是慢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聚到了里面。

    过了十多分钟,血水的沸腾终于慢慢平息了,一切挣扎都归于平息了。

    随着血水的平息,一座巨大的大门,矗立在了叶欢面前。

    大门厚重而古老,似乎已经经历了数万年的风雨,上面雕刻着的花纹,细看都是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

    叶欢抬起头。

    “未知与隐藏之魔,艾利欧格。”叶欢慢慢说。

    “然。”门背后,传出了一个古老而残忍的声音。

    “汝之祭品不足,取汝之右眼。”古老的声音。

    叶欢只觉得右眼一阵剧痛,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现在,说出汝的要求吧。”古老的声音。
第八章 借贷
    修仙与修魔,相同之处在于“门”。

    “门”的本质是交换,“门”提供的是力量,仙魔神鬼的力量。

    而根据所侍奉神魔的不同,你需要用来交换的东西也不同。

    对修仙修神者来说,提供的往往是好的东西,正面的东西。

    坚定的心境、不屈的信念、度人、拯救、荣耀、牺牲等等,以上种种,都可以换取仙神的力量,统称为“恩典”。

    而对修魔修妖者来说,就完全相反了。

    他们必须提供的是,杀戮、忌恨、愤怒、阴谋、陷害、**如是种种。

    统称为“代价”。

    当然,一个人可能很伟大、很高尚,或者很阴暗、很卑鄙,但他不一定能运用神魔的力量。

    因为他缺少必要的渠道,这个渠道,就是“门”。

    成为某位“仙”、“神”或者“魔”的侍者,你将会得到你侍奉的仙神特有的印记,这印记,是你同神魔的契约,就叫做“门”。

    这是一种通道:你通过门,付出自己的“恩典”或“代价”,彼方的仙神,根据你付出代价的多少,来给予你相应的力量。

    恩典和代价越是多,你所获得的神魔的力量越是强大。

    但,这种交换都遵循着两个个定律:

    第一:唯一定律,一个人,只能侍奉一个神魔,所得到的力量,也只有该神魔赐予的力量。

    比如镜天的师傅紫炎道人,侍奉祝融大仙,那么他能运用的力量,就主要是火道方面的力量。

    当然神魔本身,也是有等级之分的,越是强大的神魔,侍者的力量自然也就更强大

    第二:盈余不灭定律。

    无论如何,从“门”的角度来看,你所付出的,都要小于你所得到的。

    就像你去商店买东西,东西的卖价不会小于成本一样。

    其实“门”很类似于一个商店,神魔是卖家,侍奉者是卖家。

    卖家付出的,和神魔提供的差值,成为神魔的盈余。

    表面上看,神魔借用了自己的力量给你,可实质上,你交换得越多,相应神魔得到盈余也越多,他的本金,也就是他的力量就更强大。

    “门”究竟是什么,没人说得清。广义的“门”包罗万千,门大到了极处,有小到了极处。

    据说世界上任何一种变化的产生,哪怕是比一粒尘埃还小一万倍的变化,也会相应地,有一个小小的“门”出现,然后转瞬即逝。

    而往大了说,神魔本身,据说也通过各自的“门”,向这整个世界的本源,做着交易。

    这世界的本源,或许也是一个“门”。

    如此看来,无论修仙修魔,本质上都是完全一样的,无论说“交换”也好,“交易”也罢,就是一场买卖了。

    但修仙修魔,除了付出的东西不同,又有一个修炼上的不同。

    如果还是拿买卖做比喻,购买时,修仙者必须全额付款,而修魔者,可以借贷。

    比如一个修仙者,想成为某位大仙的侍者,必须安心修炼,仙术上达到某个水平,恩典上又达到一个水准,才能成为大仙侍者,拥有“门”。条件差一点,也是不行的。

    拥有“门”以后,必须接着不断修炼仙术,提高恩典,达到条件,才能借用更多的力量,中间不能有一点通融的地方。

    修魔则不同,条件不够成“门”?没关系,魔王可以先和你签上契约,“门”的代价以后再慢慢满足就好。

    力量不够使出更强的招式?没关系,魔王可以先把力量借给你,力量的代价以后慢慢再付就好。

    所以同等级的修仙者与修魔者拼死搏斗,往往修仙者是打不过修魔者的。

    因为逼到极处,修魔者完全可以向魔王借贷力量,立刻压过修仙者。

    听起来是不是很美好,很棒?话说,你听过一种东西,叫高利贷么?

    魔王的借贷,就是高利贷。

    想借用自己未来才能拥有的力量?你付出的代价远远高于你得到的,有时甚至比你正常得到高三四倍。

    但当你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需要那样的力量的时候,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你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比如此时此刻的叶欢。

    “我愿以我右臂,贷魔侍之力三日。”叶欢跪伏在地,向着古老的大门说。

    修仙修魔,根据力量大小的不同,从低到高依次分为:

    浪者、侍、卫、将、帅、尊代言。

    没成“门”之前,统称为:浪者。

    从修炼的角度看,叶蛟是浪者,叶欢是浪者,连镜天、于薇儿,也都是浪者。

    叶欢的意思,便是借用未知与隐藏之魔——艾利欧格魔侍级别的力量三天,三天后,用自己的右臂作为代价。

    镜天和于薇儿都是浪者级别的,借贷的力量则是魔侍级顶级,对付他们应该足够了。

    更强的力量,叶欢恐怕自己付不起高昂的代价。

    远古的大门背后一片寂静。

    叶欢跪伏了半天,知道交易失败了。

    显然,自己付出的代价不足以借贷到这样的力量。

    “我愿以我右臂、寿命二十年为代价,贷魔侍之力三天。”叶欢。

    远古的大门后,还是一片寂静。

    “我愿以我双臂、双耳、左眼、寿命三十年为代价,贷魔侍之力三天。”

    也就是说,用完三天的魔侍之力,叶欢将变成一个又聋又瞎没有手而且短寿的残疾人,这个代价不可能说不高昂了。

    远古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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