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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锁的棺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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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高和前川容子利用公寓的那个房间作幽会的场所还没去查过。起初佐佐木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还以为他们用的是清惠的房间,直到看见清惠掉到他们的车上以后才明白久高他们利用的是别的房间。

和警察一样,山名和佐佐木也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清惠的房间上,对久高租的房间一直没有关心。可是,如果榊原和久高之间发生了关系的话,媒介会不会就是久高租用过的那个房间?

清惠砸在久高车上以后,久高好象立即放弃了公寓。原追踪久高的下落时,会不会在久高曾经租用过的房间发现了什么线索?

——应该到青山的公寓去调查一下。

山名立即付诸行动,而且很快就得到了反应。他把从饭店内部报纸上剪下来的久高的照片拿给管理人一看,管理人不加思索地回答说:

“这是408号室的伊泽先生。”

“那个房间目前空着吗?”山名立即抓住了对方的反应。

“眼下空着。那个房间可真有点太吃香了。”管理人员略带惊喜地说。

“吃香?这是怎么回事?”

“伊泽先生走后——没打任何招呼——马上就有个房客找上门来了。我对他说房间得稍稍打扫整理一番,让他略等一等,那个人说保持原状更有意思,当即住了进去。”

“他说保持原状更好?这个人是不是叫榊原?”

“不,姓古谷。你说的那个叫榊原的人怎么啦?”

“啊,没什么。那个姓古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比如说相貌、身材特征、年龄什么的?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给您的孩子买点糖果吃。”

管理人用眼角瞅着山名把一张五千元的钞票装进信封,说话的腔调顿时变得亲切起来了。

“您问这个呀?我这里有他住进来时的契约书,拿来让您看看吧。”

契约书上只有古谷竹夫这个姓名和职业“自由业”两条内容,没有任何表示身份的资料,可管理人所描述的古谷的模样却大有参考价值。

另一个引起山名注意的是古谷的租用时间——六月四日开始,十月初退租。这和细川清惠的坠死和佐佐木失踪的时期基本符合。

山名没有放过这个符合。趁五千元钞票的威力尚存的时候他又进一步向管理人提出了问题。

“408室的前住户伊泽先生和后来的古谷先生有没有什么通讯联络的迹象?”

“有有有、有的是。这公寓里每个房间都有电话,人不在的时候由我转告。古谷先生几乎每次都不在家,来的电话全由我转告。打电话来的是伊泽先生,对方虽然拿着假嗓子,可骗不过我这双耳朵。因为伊泽先生也不是什么欠了房租溜掉的人,所以我也没有说穿他。”

“他们让你转告的都是哪些事?”

“这个嘛,先生,属于住户的私人秘密,所以……”

“太少了一点,请给您太太买个手提包或化妆品什么的。”山名在见钱开眼的管理人面前慢慢地拿出一张一万元的票子放进那只信封里。

“不不不,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其实我转达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无论什么都行,这决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我只是稍微调查一下他们的行动。”

“先生是私人侦探?”管理人好象因为职业关系这样的场面已经历得多了。

“是的。”

“转告都是伊泽先生一个人留的,说要古谷先生打电话到东京皇家饭店和他联系。”

“其他还有什么吗?”

“就这么一句话,所以我刚才说不是什么大事。”管理人担心地瞅着还在山名手里的装着一万元票子的信封。因为提供的并非什么了不起的情报,他似乎在担心拿不到这笔钱。山名象是故意吊吊对方的胃口似地把信封拿在手里玩着。

“古谷先生没往这里打过电话吗?”

“打过。问有没有留言。他们好象把这里当作联络地点。”

“古谷先生往这里打电话的时候您有没有留意到什么?比如通话中夹进来的声音或者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什么的?”

“这么说起来……”管理人露出想起了什么的表情。

“记得在通话时听到过有个女人用电影院广播找人似的声音喊什么‘榊原部长,请马上到经理办公室来一下’。”

“喊的是‘榊原部长’?”山名全身紧张。

“我听上去是的。”

“谢谢,有这点就够了。”

山名毫不惋惜地把装着一万元钱的信封递给了管理人。

久高和榊原的关系终于证实了。那个在和公寓管理人通话时插进来的声音八成是经理室打去的内部互通电话,这说明古谷和榊原是同一个人。

古谷是杀害细川清惠的凶手的嫌疑实在太大了。正如山名推测的一样,榊原在杀了清惠以后发现失落了重大的证据,于是便寻到久高,然后建立了关系。

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使用这手材料了。

7

几天以后榊原又被长良冈喊去了。

“你是不是到国外去呆一阵。”长良冈一见面就说。

“到国外去?”

“你留在这里好象有些不太平。”

榊原知道他担心的事情果然来了。

“您这是想赶我走。”榊原一针见血地说。

“赶你走?象你这样头脑的人怎么也会说出这样糊涂的话来?事态的严重我想你早已知道了。除了立即到国外去避避风头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长良冈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仿佛扔掉一件用得已经不能再继续使用了的消耗品似的怜悯的神色。

“是啊,这是个最干净利索的办法,无论是对您还是对我。”榊原的语气里带着自嘲的成分。

他为长良冈干得太多了,这一点长良冈本人也充分承认。可是,正因为干得太多了,他自己落入了危险的境地,目前的逃往国外就是为榊原自身的安全也是很必要的。

仿佛他一直以来就是为了今天的“流放”在卖命似的。榊原自嘲的正是这个富有讽刺意味的结局。不过出国就意味着他将离开长良冈的保护伞,而且长良冈说不定还会摇身一变变成他的敌人。一个日本人在国外的某个地方被人干掉了又会有淮知道?不敢保证长良冈就不会在某个日本的搜查权所够不到的地角天涯除掉一个“知道得太多了的人”。

但是,若继续留在国内,从步步进逼的气氛中他感到司法部门已向他伸出了手。警察在水岛事件中似乎抓住了什么。再加上久高的跟踪和那个估计是佐佐木的伙伴的人对钢笔的追迹调查在两旁夹攻,估计是很难抵挡得住的。

长良冈袖手旁观,迫使榊原不得不流亡国外。

“你好象已经明白我的苦心了,你在国外落脚的地方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首先……”

“经理,这事您不必操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管哪儿我自己都能去。”

按长良冈划定的路线去“海外旅行”,那才叫见鬼呢。从长良冈说,自然是想把他安排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的。当然,认为长良冈会因为榊原突然陷入危险状态便打算马上把这个一直替他卖命的心腹干掉也很有些怀疑过度了。

可是,如果榊原一旦被捕,他将因杀人罪而受到严厉的审讯。长良冈的命运就掌握在榊原的供述上。这可不是贪污啦选举违反的牵连之类的小事,长良冈自然要考虑如何保全自己。

把榊原打发到国外去也是他的自卫对策之一。不过若想达到彻底的自卫效果,那就莫过于请榊原在地球上消失。

深知长良冈的冷酷残忍的榊原认为这次“流放国外”是长良冈杀人灭口计划的第一步,也不能说纯粹是疑神疑鬼。

“我只是希望你在随时都能和你联系的地方。”

“如果是为了这个,我可以定时和您联系。”

“这样的话只有你找我,我却找不到你。”

“这又有什么不好?反正我在国外,不可能随叫随到。我每天和您通一两次话,估计也差不多了。”

“那倒也是,不过你为什么不愿意到我为你安排好的地方去?”

“既然到了海外,我希望能有真正的自由。我一直为您疲于奔命,一点都没有得到过自由。我倒也很想知道您为什么要指定我的居住地点?”

榊原这么一反问,长良冈也微微一怔。

“这,这还用问吗?你单向和我联系我不放心嘛。我希望你永远都在我的身边。”

回答听上去有些支支吾吾。若是平时的长良冈,早就不由你分说地下命令了,可今天却对榊原的“反抗”无力地辩解起来了。从这一现象上也可以感觉到长良冈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榊原从长良冈办公室退出来以后马上把一个叫船坂的得力部下叫到跟前。船坂是个知道内情不多、可以象道具似的使用的部下。

“我最近要离开日本,有件事件要交给你。”

“什么事?”船坂象条忠实的狗看着“主人”的脸。

“佐佐木是有同伙的。他肯定会去找他。放了佐佐木以后你给我紧紧地盯住他,看他都找了哪些人,随时向我报告。”

“光报告就行了吗?”

“是的。要你干什么的时候我会具体指示的。”

“明白了。那我马上去把佐佐木放了?”

“不,等我出国以后再放。佐佐木肯定会把我的面貌特征告诉他的同伙和警察。虽然我是化装过的,可警察已经在注意我了,我想在佐佐木说出去以前出去。”

“我一定遵命照办。”

“另外,联系时间由我决定。”

榊原甚至对这个可称为心腹的船坂也不相信。不把部下看作是人,是榊原的信条。如果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去和他们相处,相互间必然会产生很深的了解,被背叛时所受的伤害就大,就象现在的长良冈和榊原之间的关系一样,由于知道的太多了,在对多年的部下的处置上不得不大费周折。长良冈太过于把榊原当“人”使用了。

如果对方只是一件道具的话,即使叛变了也制造不了多大的伤害。难就难在如何把人“调教”成道具这一技术问题上。从这一点看,船坂确是一件优秀而忠实的道具。

——如果我也只是长良冈的一件道具,说不定反而更好。

榊原在向船坂下命令的时候忽地想到了自己可悲的境遇。不希望自己是一个人、而希望自己是一件道具,他觉得这个畸形心理太可悲了。

——想不到我榊原省吾竟落魄至此!

他苦笑了。

市民侦探

1

警察捉住榊原省吾的影子以后不久,搜查科收到了一份奇怪的邮件。

里面是一封显然是掩盖原先的笔迹,张筋努骨的字体写成的信和一个笔帽。信的内容如下:

——我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目击了一桩凶杀事件。那就是今年五月三十一日凌晨一时左右南青山的“青山天城”公寓一个名叫细川清惠的女职员被人推下楼来的事件。

那天夜里我因为正巧有事路过该公寓前面。我发现好象有人从上面掉下来,吃惊地抬头看,只见八楼的一个窗口窗帘在急剧地摇动,窗帘后面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我当时还以为那个男人是因为打架把人从窗口推下来的。我急忙跑到人落下的地方去一看,发现东京皇家饭店的职工佐佐木信吾比我先一步到了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我的脚步声便吃惊地逃走了。

我跑上去一看,细川小姐气若游丝倒在地上。我抱起她的身子,她把握在手里的一件东西交给了我。那东西的一部分就是我在信中附上的钢笔帽。为了查寻笔主,笔杆现交永进商事厚生科长吉见氏手中。

奄奄一息的细川小姐交给我的是一支蒙勃朗金笔。我认为这支蒙勃朗肯定是凶手的。细川小姐把它托付给我的意思是要我以此为证抓住凶手。

我觉得我和细川小姐临终邂逅是某一种因缘,于是便单枪匹马地寻找凶手。后来我查到从细川被杀不久到十月初,永进商事业务计划部长榊原省吾化名古谷竹夫住进了该公寓408室。在这以前,皇家饭店的久高光彦曾以伊泽英雄的化名租用这个房间,久高是个我下面要讲到的绑架和凶杀事件隐隐约约有牵连的人物,这一点我想贵署早已知道了。

那支蒙勃朗经我调查判明是榊原的。虽然他本人尚未承认这一事实,可是他对这支钢笔极为关心。误以为钢笔落在第一个和细川小姐接触的佐佐木先生手里。为了夺回钢笔,他不仅绑架了佐佐木先生,而且还很有可能伪装事故,于十月二十七日夜里在足立区花烟町的部营住宅施工现场用钢材砸死了水岛让。

附上物证蒙勃朗金笔的笔帽,希望贵署认真分析,查明案情。

市民侦探——

搜查员很重视这封信的内容。如果光是这封信的话,也许会把它当作恶作剧的虚报,可信中提到的榊原省吾已是警方注意的人物。

另外,这封信的内容还具有不容忽视的具体性,榊原化名古谷,在细川遇害后马上住进该公寓久高光彦住过的房间这一事实不能放过。通过对久高的监视发现了榊原的警察从这封信中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接点。

警察马上我到永进商事的吉见厚生科长,果如来信所述,蒙勃朗在他手里保管着。通过吉见又追本溯源地知道了蒙勃朗是通过东京皇家饭店预约科——该饭店前总经理前川明义这条线来的。不过到明义这一站追溯进行不下去了。

警察因为手里有了这样的材料,决定以任意出庭的名义传迅榊原。如果事情真如来信所说,问题是严重的。

可是派去要求榊原任意出庭的警察却扑了个空。榊原已在两天前从羽田机场出发飞往墨西哥了。

警方认为榊原这是畏罪潜逃,可墨西哥没有和日本签订有关罪犯引渡的条约,而且即使有条约榊原也还不是正式的罪犯。虽然手头已掌握了相当有力的材料,但凭此还不足以请求签发逮捕证。

警方终于慢了一步。不过由于榊原的海外“逃亡”,他的嫌疑更浓厚了。

2

布丽奇特觉得自己仿佛遇上了幽灵。佐佐木信吾半夜三更突然回来了。

“喔,我亲爱的!喔,佐佐木,你真的是佐佐木吗?”她不相信眼前的是事实。发了好一阵子惊叹。可是饿极了的佐佐木把说明什么的统统放在后头,以猛烈的实质侵入了布丽奇特的体内,于是她所发出的感叹号便又转到另一个意义上去了。

等急风暴雨似的接触解除了积聚已久的饥渴,佐佐木这才开口说话。

“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被关在一间高级公寓似的房间里,吃的喝的一点不缺。今天夜里他们突然蒙住我的眼,用汽车载着我兜了好大一阵子,把我放下了车。我一看,原来被扔在了练马区郊外的野地里。因为他们往我口袋里放了些零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这儿就急急赶来了。”

“你平安回来了,我真高兴。你知道我为你担了多少心啊。”

“我失踪以后有人跟你打听过我没有?”

“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有个自称是你的朋友的人很担心你的下落,问了我不少情况。我告诉他说水岛先生也许知道,紧接着水岛先生就死了。”

“什么,水岛死了?什么时候,在哪儿。为什么?”佐佐木不知道正是水岛的死救了他的命。

要问的事情太多了,布丽奇特什么也说不清,得马上和山名联系。他是受了本能的饥渴的驱使先找布丽奇特的,其实首先应该找的是山名。

突然听到佐佐木电话里精神饱满的声音,山名吃了一惊。

“你目前在哪儿?这一阵子你到哪儿干什么去了?”

“先不说这个吧,听说水岛死了?你不是从布丽奇特嘴里听说过他吗?”

两个人迫不及待地互相提出了问题。山名知道了佐佐木果然不出他所料是被榊原在什么地方监禁起来了。也许榊原敏感地察觉到由于水岛之死和久高的关系警察已盯上了自己、于是赶紧把佐佐木放了。

另一方面,佐佐木也第一次听到了榊原这个名字,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互相交换了知识和情报。

“这么说他们放我是因为榊原面临危险的缘故?”

“还不止这一点。水岛杀害事件的网已渐渐收拢,他们已不能对你随便下手了。”

“杀害水岛的是榊原?”

“绝对错不了。”

“你说水岛是以我被绑架的事去想恐吓榊原结果被杀的?”

“我想是这样。”

“也就是说水岛如果不去找榊原我就危险了?”

“水岛当了你的牺牲品。我说,他们一定跟你要那支钢笔了吧?”

“追得可紧了。可是那东西不在我身上……我家里是不用说了,听说他们连布丽奇特那里也搜寻过了。”

“这事我已经听地说过了。对于你另外有没有同伙一事他们一定也追问的相当厉害吧?”

“嗨,我算是吃了大苦头啦。拳打脚踢扯头发,可是我看出他们一时没有杀害我的意思,硬是咬着牙挺过来了。你的名字我一个字都投提过。”

“我是相信你的,但还是害怕的不行。万一你说了出去那就全完了。也许正是因为你守口如瓶他们才没有向你下毒手的。”

“再加上半路上杀出个水岛,他们就更无法对我下手了?”

“也许是吧。不过我有点感到奇怪。”

“什么地方奇怪?”

“榊原,是长良冈的走狗。虽说榊原处境凶险,但他也不一定要放你呀?”

“为什么?”

“凡不利于榊原的事对长良冈同样也是不利的,身为老头子的长良冈为什么要释放你这个可能掌握着榊原杀害细川清惠的证据的人?”

“也许长良冈不知道我拣了钢笔的事吧?”

“有可能,但还不止这一点。敌人并没有达到绑架你的目的。”

“那又怎么了?”

大致情报交换完毕以后,他们开始注意起目前的处境来了。

“佐佐木,也许你身后拖着条尾巴。”

“有这样的事?”

“你现在在布丽奇特的房间里吧?不要被对方察觉,你从窗口注意一下外面的情形看,如果发现有可疑的人,那就绝对没错了。我估计他们是放长线钓大鱼,让你和我接触。”

“是吗,这帮畜牲!”

“你偷偷地注意一下看。我这就打电话给警察,告诉他们你回来了的消息,叫他们在尾巴后面再安上一条尾巴。”

“到底有没有人盯梢还不知道哪。”

“八成有。对方也是专干这一行的,只怕就是盯着你你也发现不了。这事还是交给他们内行的人去干吧。警察也许会找你掘根刨底地问个不了,你就忍着点吧。和布丽奇特已扎扎实实地行过见面礼了吧?”

3

警察的活动顿时活跃起来了。一个不肯通报姓名的人向他们报告了失踪的佐佐木已经回来了。他身后好象还拖着尾巴的消息,一核实,果然都是真的。

在处理西特尼·比尔布罗被焚事件时,由于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说焚烧炉里被烧的会不会是佐佐木,警方曾搜寻过他的下落,而两三天以前的投书又报告了榊原绑架佐佐木的情况

至此警方也察觉到细川清惠之死,绑架佐佐木、水岛的钢材事故、奇怪的电话、投书、欺诈收礼、久高和前川的明争暗斗、榊原、长良冈等一连串的事件和人物部是有着内在联系的。并且这一连串的事件的中心人物好象就是那个已逃往海外的榊原省吾。长良冈公造则在更深处。

不过光凭心证是无济于事的。由于事件的中心人物榊原省吾已远走高飞,这一系列似乎互相关联着的事件和材料散散落落地无法形成有机的构成。

警察大致判断出怪电话和投书者是佐佐木的伙伴。但因为山名还不想在警察面前现身,便嘱咐在警察调查时按他信中所述的口径供述。

“不过,这个自称市民侦探的投书者只是偶然路过青山公寓的,怎么会知道你的姓名?”警察不肯草草收场。

“一定是因为我在饭店里接触的旅客多,偶然认识我的。”

“可是,尽管皇家饭店是个大饭店,电视也没有作过详细报道,在人口一千万以上的东京,两个偶然路过出事现场的人中有一个竟认识对方,这不是太偶然了吗?”搜查员好象对佐佐木苦苦编出来的解释一点也不相信。

“怎么样,佐佐木先生,投书人和告诉我们你的消息的人是你的朋友吧?这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个人好象知道很多情况,如果投书的内容属实,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们想直接找他本人核实一下。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那么,如果投书内容属实,你为什么要从细川清惠掉下的地方逃开?”

“因为我怕被人误认为是凶手。”

“人是从公寓楼上掉下来的,怎么会怀疑过路人?”

“我不想和这样的事沾边。”佐佐木拼命死守。警察好象还没有把事情上溯到深谷和中条希世子事件。

山名之所以让佐佐木不要说出自己的存在,是因为他对警察在深谷被害事件上的暧昧态度尚抱有怀疑。看样子罪犯方面有人在警察那里做了工作,想把事件隐没掉。{WRSHU}虽说负责侦破清惠和水岛事件的人马的和处理中条希世子、深谷事件的是两个班子,可这几个事件本来就是互相关连的,再加上又是同一警察部门,说不定什么时候压力又来了。

在这样的时候把身份暴露给警察是危险的。佐佐木的身份因为已经暴露了,也就只好如此。山名觉得自己还是尽可能继续隐在幕后比较安全。

不能把佐佐木咬着牙保守下来的秘密轻易地泄露给警察。

可是对尚未抓住事件全貌的警察来说,佐佐木的态度几乎是不可理解的。他们觉得他是在隐瞒根本没有必要隐瞒的东西。

有关这个事件(尚未确定是否真是事件),散乱在他们面前的尽是些残缺不全的碎片,实体还是无法抓住。当然其中也有警察内部联系不完全的因素,他们中就没有一个由水岛事件上溯到中条希世子事件,把它们联系起来考虑的。

警察见要佐佐木开口实在不易,便决定先搞清通报者所说的跟踪佐佐木的人的身份。他们对于山名的通报还是相信的。

猪猡晚餐会

1

继新婚高峰之后来到的是团体旅行的季节。这是各公司瞅准进入年关前的秋季观光季节,为招待各大主顾、代销店举办的旅游活动。

尤其是一些没有直接推销渠道的制造公司,命运就掌握在代销店的经营水平上,因此制造公司每年都要照例进行一两次优秀代理店和推销员的招待活动,以表彰其成绩,确认其忠诚。

一进入十二月就不是旅行的时候了,所以招待旅行一般都在十月上旬到十一月下旬这段时间里进行。化妆品、药物、乐器、食品等制造商规模大的时候竟要分批招待近千家商店。这种招待旅行带上了逐年升级的倾向,最近甚至已有到夏威夷、欧美等国旅行的了。

如果这点意思都不表示,代理店就会把它们甩了另攀高枝。

不过国内旅行也并不是完全废止了。店主中年轻人居多的最吃香的自然是海外旅行,可年纪大的却觉得与其在紧张的日程安排下被牵着鼻子似地到外国的观光胜地去匆匆兜上一圈,远不如舒舒服服地在国内的温泉静养几天好。

为此,各公司根据代理店主的年龄结构,海外、国内兵分两路,使参加者能按自己的胃口自由选择。

这类国内旅行的预约也常常约到东京皇家饭店来。饭店的住宿和日本式旅馆不同,原则上住宿和吃饭是可以分开的,可是团体旅行的预约绝大多数都喜欢住宿和饮食全都包下的形式。

团体旅行除非以品尝各地名菜风味为目的,在下榻处吃饭既省时间又省钱。如果在外面吃饭,光输送一项困难就得增加好几倍,而且碰上下雨天那就动都动不了。

由于上述原因,团体旅行的预约几乎无例外地一概采用住宿和伙食一起包下的形式。

对饭店来说,大量消费房间和伙食的团体无疑是最来钱的“肥鸭子”,所以对其采取全线优先的态度。

可是这种全线优先毕竟只是一种“全局性方针”,各个部门未必一定积极配合。尤其是客室和饮食这两大系统在饭店内部是两个矛盾最深的系统,虽然都在同一饭店里工作,职工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客室系统的职工(以账台为中心)由于自己的工作是要求有一定的语言能力的,脑力劳动者的意识很强,而饮食部门的人无非是做茱烧饭、体力劳动者的因素很大。对饭店的就职固定率也是账台系统的职工高。饮食部门因为有着专门技术,流动性大。

店方为消除这两大营业部门之间的隔阂,也采取了人事流通、举行联席会议等措施,但却未能完全融合这两种由来已久的不同性质。

团体订食必须先从餐厅安排起。不然人数过百的大团体突然拥进餐厅,饭店的供食机能就可能产生瘫痪现象,即使不至于瘫痪。一般的旅客也得被彻底挤走。

那些不懂得宴会桌面摆设的地方团体客人在品格优雅的主餐厅里一坐,乱七八糟地点上一大堆各自喜欢的菜,光这一点餐厅的格调品位就得大大下降。

为了避免这种现象,店方采取了划定团体进餐时间、或划出餐厅一部分、甚至另辟宴会场所,把他们和一般旅客隔开的措施。

遇到没有办法只好让他们和一般旅客混在一起的情况,那就尽量选择旅客少的时间发行就餐券。一般旅客只要有房间吃饭是不用担心的,可旅行团体因为总是要求带伙食的,在预约受理上手续繁琐,还要求有技术。

一般说来旅馆预约总是先找客室部门的。房间手续办完再预约伙食,而团休却需要同时办理。东京皇家饭店的预约科属客室部门,所以安排完房间以后还得和餐厅取得联系。因为伙食的预约是由客室部门转过来的,如果餐厅部门故意作难,不接受预约,那不管有多少房间空着也无法接收这个团体。

为了减少这种弊端,皇家饭店已把预约科划出客室部门,单独成立一个机构。可这只是组织上变了一下,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因为预约科和客室部门脱离了关系,连客室部门都开始刁难了。

正是在这样的时期里,山名被调到预约科去了。并且因此被卷进了一个异常事件。

2

“NN制药公司西日本地区销售代理店秋季招待旅行”二百名的预约手续是十一月中旬办理的。预定住宿日是十一月二十X日一天,和来馆日期隔了没几天。

按普通程序,这样的预约应在半年至一年前办理,为预防万一的遗漏确定了再确定才行。一问对方的干事,是因为事先预约的日本式旅馆突然遭了火灾烧了个一干二净。因为上年纪的人居多,最适当的是日本式旅馆,可是因为闹了这么一场火灾,要是使人们产生不安的感觉就不好了,所以临时改为西洋式饭店的。

接受这笔预约的是山名。因为当天客室、餐厅两方都能接受,于是便同意了预约申请。

二百名,一百个双人房间、二百份正餐的预约对饭店来说是一笔不坏的买卖。尤其是人们对NN制药公司的招待旅行的豪华是有定评的。这样一笔打着灯笼也无处找的买卖居然自动找上门来,说不定通过这次交道能把NN制药公司这个大买主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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