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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锁的棺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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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门就在大马路上,如果造得一眼就看得出是提供幽会场所的地方,那些初次接触的一对儿就很不好意思进去了。因此它的大门是一个“伪装咖啡馆”。

因为有这么个巧妙的设计,它的生意也好象兴隆得似乎没有必要充当别人的转包旅馆了。因为进门是个咖啡馆,这对于那些尚未谈妥的男女来说是再理想不过了。姑娘们不知道这是个如此危险的咖啡馆,光看它的门面还以为是个安全的场所,便放心大胆地进来的。在喝咖啡的过程中如果气氛制造成功了,可以把女孩子邀到里面的床上去;如果失败了,那就“光喝了杯咖啡”出来。因为形式上是从咖啡馆里出来的,脸上也不会怎么难堪。

作为“享用”有纪子的场所,山名早把“依莎朵拉”偷偷记在心里了。

“我一个人进去?”有纪子的声音有些紧张。

“如果我们一起进去就失去意思了。放心吧,那又不是个什么可怕的场所。我在‘依莎朵拉’用你的名义订一个房间,你直接进屋去等我。”

“好的。”

成功了。曾一度逃走的猎物又钻进了网里。

“这次可绝对不让她逃走了!”山名对自己起誓说。

7

快到下午五点的时候,久高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钱准备好了吗?”

笨蛋!久高听到这个声音心里暗暗好笑。网已经张开了,他还懵里懵懂地往里钻。五点还不到一点就打电话来,说明对方并不是个沉着老练的角色。

——这次可不让你溜掉了!

得捏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假面皮剥下来!久高觉得似乎已经听到了猎物走近圈套的脚步声。

“准备好了。送到哪里?”

“四谷三丁目有一家叫‘依莎朵拉’的咖啡馆。”恐吓者说。

“有这么一家咖啡馆吗?”久高第一次听到这个店名。

“有的。在面朝新宿方向时的左边,三丁目地铁车站前面一些的地方。”

“嗯……”古谷正在久高身边全神贯注地听着。

“你马上把钱送到那里去。咖啡馆里有旅馆服务台,我已经用你的名义预约了房间,你就把钱寄存在那里。”

“咖啡馆里有旅馆?”

“到那儿你就知道了。听着,钱寄存完毕以后你必须马上离开‘依莎朵拉’,要是胆敢监视,我马上就把照片拿给前川看!”对方口气极为严厉。

“明白了,我这就把钱送去。”

电话挂上了。久高转向古谷:“叫我把钱送到四谷三丁目一个叫的‘依莎朵拉’咖啡馆去。”

“我知道那个咖啡馆,那是个内设密巢的伪装咖啡馆。这小子倒还知道这样的地方。”

“我马上就去那儿,你怎么样?”

“你按他所说的去做吧。对方不知道我们已经联起手来了,我在你后面盯着。”

“那就拜托你了。”

久高竟有失身份地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此刻他心里正充满着只身深入敌阵的悲壮感。“护卫”只有古谷一人,而且,也不是十分靠得住的。可是目前除了他再找不出第二个可依靠的人了。

8

佐佐木是从山名那儿知道有“依莎朵拉”这么家旅馆的。他事先让布丽奇特以久高的名义在那儿订个了房,让她把钱拿回来。

为了取得布丽奇特的合作,他简略地向她介绍了一下“财神”的情况。她起初对拿这笔冒风险的钱有些犹豫,后来因为实在需要它,终于还是答应下来了。

知道佐佐木和布丽奇特的关系的,只有公寓的邻居和山名。布丽奇特取了钱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地出来,即使久高在暗中监视,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从目前的情况看,久螅遣豢赡芘扇说健耙郎淅崩锩嫒ゼ嗍拥摹

我正是为了防止久高派人监视才临时告诉他地点的。久高知道钱被取走该在布丽奇特离开以后。只要布丽奇特注意不要带上尾巴就行了——这一设计图的绘制者佐佐木坐在“依莎朵拉”斜对面的“奥利翁”咖啡馆监视着。给久高的电话也是在这里打的。

他给久高打完电话,回到临窗的位子上刚坐下,发现店门口出现了一个新来的客人。佐佐木无意中朝那人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那人也感到了佐佐木不由自主露出的惊奇朝他一看。

“佐转木!”

“山名!”

两个人同时喊了一声。

“你在这里干什么?”山名走到佐佐木桌子前问道。

“啊,没什么。”佐佐木支吾道。他觉得在这里遇上山名实在糟透了。这次二百万元的恐吓是瞒着山名干的,虽然打算事后和他对半分的,可要是现在被他知道难免要认为自己是在背后搞小动作。他不想为这件事失去山名这个唯一的亲密朋友。但愿他在久高来到之前离开这里。

“你在等人?”

“嗯,怎么说呢……”

佐佐木模棱两可地答道。他对山名在这儿出现很感奇怪。这家咖啡馆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有些不三不四。这里不是他们上下班经过的地方,离他们乘车的四谷和赤坂见附车站也很远。

“你也来等人?”佐佐木回了句同样的问话。

“啊,这个嘛……”

山名也含糊其辞地回答一声,在佐佐木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这时候,久高正朝这儿赶来。布奇丽特已在“依莎朵拉”里等着了。

“喂,你怎么啦,神不守舍的?”山名觉得佐佐木的样子有些奇怪,问道。

“不,没什么。”

“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山名敏感地想到了这一点。

“我根本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你今天怎么象吞了火药似的?”

“那是你自己问得不好。”佐佐木为逃避山名的审视把视线转到窗外,突然发现了一个意外的人物。

“噫,那不是麻野有纪子吗!”

他的视线正好捉住了有纪子走进“依莎朵拉”的背彩。看来山名一再盘问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而是为了把佐佐木的视线从“依莎朵拉”引开。

“麻野有纪子怎么跑到‘依莎朵拉’这样的地方来了?”佐佐木不解地审视着山名,山名的表情有些狼狈。

“哈哈,”佐佐木点点头说,“是你把她引到‘依莎朵拉’来的吧。”

攻守双方换了个位置。不过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态,佐佐木吓坏了。

有纪子在这里出现,一定会被久高认为她和恐吓有关系的。布丽奇特和佐佐木的关系久螅遣恢赖模陕橐坝屑妥尤词且驯蛔⒁獾娜宋铩

深谷本来就是个很可能恐吓过久高的人物,他的未婚妻出现在指定交钱的场所,自然不难被认为是恐吓者。不,他肯定会这样想的。

如果他们捉住麻野有纪子,对她进行拷问,山名和她的关系就得暴露。即使只知道是山名把她叫到“依莎朵拉”来的这一点也够麻烦的了。

“看来是被你捉住了。”山名笑着搔搔头。

“啊呀,糟了!麻野有纪子危险!”

“你怎么啦,一下子连脸色都变了?”山名不明白佐佐木气急败坏的理由。

“总之你让有纪子来‘依莎朵拉’有危险。”

“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她已经进去了。到底有什么危险?”山名终于从佐佐木的神态中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了。

“久高要来这儿,马上就到。”

“久高,为什么?”

“现在已经没时间解释了,得赶快去把有纪子带出来。”佐佐木正要站起来,山名举手止住了他。

“已经晚了,久高来了。”

山名目指着的“依莎朵拉”门前一辆出租汽车停了下来,久高从车上下来站定。他付了车费,象是想观察一下咖啡馆的构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举手推门。

“久高到‘依莎朵拉’来干什么?”等久高的身影消失在门里,山名把视线转到佐佐木脸上。

“这,这……”佐佐木一时语塞。

“还有,你怎么知道久高要来这儿?”

“……”

“佐佐木,难道你……”两眼直盯着佐佐木尴尬的表情,山名象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大吃一惊。

“莫非你恐吓了久高?”

“对不起。”佐佐木无力地低下了头。“因为我急需钱用,跟你商量你又肯定会阻止我的,所以我打算事后再告诉你,再把一半钱分给你。”

“钱不钱倒没什么,问题是危险。你不知道目前找久高要钱很危险吗?”

“我是知道的。所以我让布丽奇特出面。”

“你这么点花招本不顶用。快设法停止。”

“停止,怎么个停法,久高已经把钱拿来了。”

“……”

“麻野有纪子怎么办?要是被久高发现了,肯定会认为她在恐吓。”

“她在房间里等我,倒不会有什么危险。布丽奇特是以谁的名义订的房间?”

“久高。”

“这么说久高的注意力集中在布丽奇特身上。只要没被他见着,他是不会知道麻野有纪子也在‘依莎朵拉’的。”

“你好不容易成功的约会都叫我给搅了”

“有什么办法呢。对了,你向久高要了多少?”

“二百万。不用说其中的一百万是归你的。”

“二百万,要得太凶了。有什么原因吧?”

佐佐本简短地把和布丽奇特的“家务事”告诉了山名。山名听完的时候,久高的身影又在“依莎朵拉”门口出现了。

“久高要走了!”

久高在“依莎朵拉”门口喊住一辆出租汽车,若无其事地朝都方向开走了。

“他走,可肯定留下了监视的人。”也许他已经知过了以久高的名义订下的房间里守着的是布丽奇特。久高在把钱寄存在帐台上的时候肯定问过是谁订的这个房间。

一会儿布丽奇特从帐台上取了钱从“依莎朵拉”出来以后,肯定有一场死死的跟踪。

胜负就取决于能不能甩掉尾巴了。在布丽奇特吸引住敌人的全部注意力的时候,麻野有纪子是有机会脱身。

“你看,布丽奇特出来了!”山名低声说道。

大鱼的尾巴

1

布丽奇特那一头金发和漂亮的打扮即使隔着马路也显得相当惹目显眼。

“这么一副打扮要甩掉尾巴可不容易。”山名对佐佐木说。

“我也没想到她那样惹人注意。”

“要是布丽奇特回到你房间里去,我们两个可就一下子都暴露了!”

“这点倒不用担心。布丽奇特今晚在羽田机场饭店开了个房间,明天乘飞机回美国。你那一百万就在那儿交给我。”

“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去。虽然我知道你很想和她一起度过最后一个夜晚。”

“你叫我别去那我就忍着吧。你那一份子我打电话让她留在饭店的帐台上就行了。”

“你能忍得住?”

“有什么办法呢,你也不是放弃和有纪子的约会了吗?”

“有纪子在日本,可布丽奇特却是回美国去。也许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说她一定回来,而且是回来和我结婚的。”

“结婚?!”

“我原想等布丽奇特回来后再告诉你的,我已经决定和她结婚了。正因为这样我才能背着你冒这次险的。”

“佐佐木,你真的打算和她结婚?”

“当然是真的。”

“那好,我得让你们今晚在一起过。”

“布丽奇特走了!”布丽奇特等了好一会,总算等着了一辆出租汽车。

“好象没人盯梢嘛。”佐佐木打量着“依莎朵拉”周围的情形。

“若是这方面的老手才不会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地马上跟上去呢。”

“我们也走吧!”

“等一等,现在马上出去很危险,先看看情况再说。”

山名止住了佐佐木。布丽奇特乘坐的出租车很快消失在暮色沉沉的马路上车辆的洪水中。两个人在那里望了一小时左右的风,才先后离开了咖啡馆。有纪子从“依莎朵拉”出来是又过了一小时以后。看不出有人监视的样子。即使有人监视,注意力也都集中到布丽奇特身上去了吧。

估计布丽奇特该到了,佐佐木给机场饭店打了个电话,对方回答说她还没到达。也许是为对付尾巴耽搁了。

“布丽奇特办事也挺小心的嘛。”

“甩掉尾巴以后,接下去就是依依惜别了。”佐佐木好象还是放她不下。

“没办法,今天晚上你就死心了吧。”为了安全,山名觉得不能让佐佐木和布丽奇特接触。

过了一小个小时以后佐佐木又打了个电话,布丽奇特还是没到。

“会不会在半路上被久高抓走了?”佐佐木露出了不安的抻色。

“我看不会。他不会认为布丽奇特是恐吓的主要人物,为了摸清底细,他不会截住她,只会暗中跟着看她往哪里去。而且久高的把抦还抓在我们手里,他连一个指头都不敢碰她。”

“是啊。”

“再等会儿着吧。”山名宽慰着说。又过了三十分钟。佐佐木第三次往机场饭店打电话。希丽奇特依然没到。佐佐木的不安顿时膨胀了。膨胀的不安又唤起了怀疑。

“莫非布丽奇特她……”

“我看不会吧。”山名也抱着和佐佐木同样的怀疑。他拼命想打消这个念头,可疑云的容积却越来越大。

布丽气特到深夜也没到达饭店。也没有电话来。问了问警察部门,也没发生交通事故。

佐佐木突然想到可以向航空公司打听一下。布丽奇特明天回国,座位已经订下了。即使不来饭店,明天起飞时间总该出现在机场的。

“布丽奇特·布赖恩,国籍是美国,到达地点旧金山。班次是一——”

“这位旅客已经退座了。”

“退座了?”佐佐木听到这个意外的回答脸色都变了。据机场工作人员说,布丽奇特上午就办了退座手续,钱也退走了。上午,那就是说在去“依莎朵拉”以前。她在上午就取消了回国的打算。

也可能她改乘其它航班了,可是机场的乘客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佐佐木又向其它几个明天有飞往美国的班机的航空公司询问了一下,也没有以布丽奇特·布赖恩的名义的预约。

看来布丽奇特本来就没有回国的意思。为了她的假回国,佐佐木竟冒了这么大的风险!

“佐佐木,你让人给耍了!”

“难道布丽奇特她……”佐佐木还是不敢相信。

“你这个人也太老实了。这下子可吃了大亏吧。”

“我只告诉布丽奇特,她在‘依莎朵拉’等着,有个叫久高的人会拿来二百万元钱。我吩咐她拿到钱以后就去机场饭店,路上注意尾巴,千万别让人盯住了。”

“也许她拿到钱以后变了心?或者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能弄钱,一直在打这个主意?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强盗碰上贼了。”

“你说这是她一个人的意思吗?”

“这我不知道。也许背后还有一个男人。有这方面的感觉吗?”

“我也不知道。虽然没有明显感觉她有了其它男人,可我们的生活时间是错开的,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听说她在酒吧间工作?”

“是的。她在新宿的‘彭诺夫’酒吧间当女招待,那地方我一次也没去过。我不想看见自己的‘老婆’在这样的地方干活。见鬼,布丽奇特这臭娘们背叛了我!”佐佐木终于明白自己受了骗,现出一脸激愤。

“现在发火又什么用?”

“她把你那一份也拿走了!”

“我一开始就没指望能拿这笔钱。就算布丽奇特按你的指示把钱留在饭店的账台我也不会去拿,因为这太危险了。监视的人当然会盯着留在帐台上的钱。这钱可不是我们花的。”

“监视者盯上了布丽奇特,如果她奔向了另一个男人,那家伙会替我们背黑锅吧?”

“这多少能给他们制造些混乱。不过如果布丽奇特被他们抓走了,她肯定会招认是你指使她干的!”

“那我们怎么办?”佐佐木明显地感到害怕了。

“我看得先躲一躲。现在的公寓暂时不要回去,上班也不要去上。”

“喂,你叫我怎么过日子?要知道我就穿了这么身衣服出来的,什么东西都留在家里。”佐佐木象是要哭出来了似地说。可是,如果布丽奇特落入了敌手,他的处境又确实危险。

“宁可小心些好。好在钢笔和底片都在我那儿,家里该不会有什么大不了东西了吧?”

“别不顾别人的死活了。家里还有我那套千辛万苦才凑成的摄影器材哪。我所有的工资和外快都花在这上面了。”

“你这是自作自受。如果布丽奇特顺利地逃脱了,那些东西还是你的。先别这么灰心。你要是出了事,我当然也藏不住身了。这样做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安全,一定得谨慎。”

“我没有跟布丽奇特谈起过你我之间的关系。”

“这又有什么用?我们两个人是一条绳上栓着的两只蚂蚱。你给房东打个电话,告诉他你要出去旅行几天。”

“可是这么突然地提出辞职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没有必要辞职。递张病假条先拖几天再说,因为布丽奇特未必被抓住。手里有二百万元现钱,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甩掉跟踪的人的。你先躲起来听听风声再说。”

“一没钱二没住处,叫我怎么过?”

“如今只要你愿意,提供住处的活计到处都是。目前急需的钱由我来想办法。我们现在在干的饭店就是辞职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可惜是不可惜,只是还想想久高那小子。嗨,好不容易抓到的财神……”

“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要我们谨慎一点,可诈的钱还有的是。不过现在也不能说这条财路完全断了。看一阵风声以后我们再找他。”

在山名的说服下,佐佐木终于同意暂时躲起来

2

古谷进行这样奇妙的跟踪还是第一次。布丽奇特取了钱,出了“依莎拉朵”后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银座去了。

古谷在恐吓者和久高通话以后马上打电话询问“依莎朵拉”,知道以久高的名义订下房间的是布丽奇特。当然,当时他还不知道她叫布丽奇特。

他从“依莎朵拉”的服务员介绍的人样特征中判断出布丽奇特是来取钱的。久高把钱送到以后,打扮形象完全和他想象中一致的布丽奇特出现了。

住在“依莎朵拉”的外国女人只有她一个。或许是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监视吧,布丽奇特神态悠闲地在“依莎朵拉”门口喊住一辆车到了银座,中途也没有换车。

在银座四丁目的拐角下了车以后,她悠然自得地逛起马路来。在人工光泛滥的银座行人道上,她混在服饰多彩的人群里逛逛商店、和那些非法开设的摊床打打趣。不一会儿她来到了林荫街区,推开一家咖啡店的门。

布丽奇特要了杯咖啡,也不象是等人,只在那里漫然打发着时间,丝毫没有防备跟踪的样子。在咖啡馆大约呆了一小时以后,布丽奇特来到外城河大马路,在日航饭店前面上了出租汽车。

这次她所去的地方使古谷不由得大吃一惊——布丽奇特竟跑到东京皇家饭店去了!布丽奇特径直走到帐台上,提出要见久高。

再说久高把钱送到恐吓者指定的场所后,不久就得到了古谷第一个消息,说一个金发外国女郎取了钱,已离开了“依莎朵拉”。如今久高正紧张地等着古谷告诉他跟踪的结果。恐吓者的真面目终于快要揭开了。一旦摸清的了对方的底细,自然可以考虑如何处置了。自己至今一直受着敌人的任意操纵,这次可得抓住机会狠狠反击。

如果能这样的话,至今所受的窝囊气可就一下子全能出了。

久高抑制着内心的激动,专等古谷的第二个消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个布丽奇特·布赖恩的来访者。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不知道古谷追踪着的就是这个布丽奇特,更没有想到这个被跟踪的人物会主动找上门来。

“现在我没空,告诉她我已经下班了。”久高连来访者找他有什么事都没问一问,便对帐台下了逐客令。古谷的消息随时都可能来,他可没有心思去对付一个突如其来的来访者。

“她说她是给您送您放在她那儿的二百万元钱来的。”

“什么?!”久高听了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帐台服务员清清楚楚地说是二百万元,这和刚才给恐吓者送去的钱金额完全一致。

“叫布丽奇特什么来着?

“布丽奇特·布赖恩小姐。以前曾在我们这儿住过。”

久高并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这人什么样子?”

帐台服务员的回答和古谷所说的“依莎朵拉的女人”特征相符。

——莫非这女人找上门来了?不可能。可是……

“您看怎么办?”帐台催问说。

“好,我见见她。让她在大厅里等着。”久高下令说,转念想到古谷随时可能来消息,又改口说道:“不,把她领到我这儿来。”

不一会布丽奇特被人领着进来了。她从容不迫地和久高进行了一番初次见面的寒喧。

“我就是总经理久高,小姐找我有何贵干?”据刚才打电话来的帐台服务说,她最近在这里住过。

来访者和古谷描述的恐吓者党羽很象,久高摆开和则和,不和则战的架势。

“我是给您送您存放在我这儿的钱来的。”

“我并不记得什么时候在您那儿存放过钱。”

“我住在四谷三丁目一家叫‘依莎朵拉’的小旅馆里。前天有个男人打电话告诉给我说我如果把订房者的名义改成密斯脱久高,皇家饭店的经理密斯脱久高会来存放二百万元钱。他要我把钱取出来给密斯脱久高送回去。那人说如果我肯这样做,可以拿出其中的十分之一,二十万元送给我作报酬。我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想到这么跑一趟就可以得到二十万元也不坏,所以就按那个人的话做了,密斯脱久高,您真的记不得有这么回事吗?”布丽奇特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久高。

“跟您说这番话的人是谁?”久高狼狈地问。

“不知道。那声音我以前没听到过,也不是您的声音。当时我也有点害怕,可是因为正好缺钱用,所以就这样歉了。我做得不对吗?”

“怪了。我这笔钱是被人恐吓去的。”

“恐吓?这是为什么?”

“这和您没关系。不,您真的和这件恐吓没关系吗?”

“我??噢,怎么会呢!正因为没有关系我才把钱给您送来了。您怀疑我?”布丽奇特面有不悦。

“那您为什么这么巧正好住在‘依莎朵拉’呢?”

“什么时候住在什么地方是我的自由,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我好心好意把钱给您送来,您这种态度太不象话了!”

如果事实真的和布丽奇特所说的一样,那她根本没有犯什么罪。不能把好心给他送钱来的布丽奇特弄到警察署去追查她和恐吓者有没有关系。再说如果把这件事捅出去,尴尬的是久高。

“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您还在怀疑?我只不过是按人家所说的做了,而且连报酬都还没有拿到呢。”

“罪犯,不,那个要您帮这个奇妙的忙的人说什么时候付钱给您?”

“他说钱送到后您会付的。”

“我?”

“算了,我也不高兴了。如果密斯脱久高真的受了别人的恐吓,我这就去警察那儿报案。”

“不,不必了。算了算了,其实……这也不一定是恐吓。”久高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不过这事也真奇怪。”

布丽奇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久高比她还要觉得莫名其妙。恐吓者清清楚楚地要把二百万元钱送到“依莎朵拉”的以他的名义开的房间里去,可如今送去的钱又被住在那个房间里的自称是什么布丽奇特的外国女人马上送回来了。这是什么缘故?既然要马上就送回来,那又何必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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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还是应该谢谢您。这笔钱确实是我的。我过几天就给您送去二十万,该送到哪里?”

虽然这是笔不必支付的钱,可为了知道布丽奇特的行踪,他决定拋出这块饵食。

“算了,我不要了。”

“唉,别这么说嘛,请告诉我您的联系地址。”

“您既然准备付,为什么不现在就给我?”

布丽奇特这么一问,久高连忙撒了个谎说:“这个嘛,呃——,这笔钱是从公司的金库里暂借的,得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目前我住在‘依莎朵拉’。”

“‘依莎朵拉’?”久高又是一惊。他以为“依莎朵拉”只是罪犯选定的取恐吓金的场所,不料布丽奇特却说目前她住在那里。

她如果是他们一伙的,该快些离开那里才是。

布丽奇特把久高扔进五里雾中以后便回去了。古谷自然盯着她。她果然回了“依莎朵拉”。这下子连古谷也被弄懵了。

这个老奸巨滑的老手,完全被布丽奇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耍了一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久高问他,他却答不上来。布丽奇特既不逃也不躲,虽然他感到她背后好象还有着什么人物,可就是连个影子都发现不了。

正因为布丽奇特既不逃也不藏,实在太堂堂皇皇,古谷反而无缝可钻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对布丽奇特的怀疑。把她绑架起来弄点苦头给她吃吃,说不定能叫她吐出背后的人物来。

“干脆下下决心”……焦躁万分的古谷正想采取简单的不法手段,动物性的自卫本能问他发出了警告:“这是不是引人上钩的圈套?”

3

“布丽奇特太堂堂皇皇了。”古谷凝视着本能发来的警戒信号。

——如果她和恐吓者是一伙的,是出于某种目的才把钱给久高送回去的话,目前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意识到已摆脱不了古谷的跟踪了。甩不掉跟踪、拿到的钱永远都是“危险品”,拿在手里永远都是烫的。知道已无论如何也甩不掉古谷执拗的跟踪后,布丽奇特便玩了这套证实自己不是恐吓者的花招。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布丽奇特应该作过甩掉尾巴的努力。可在从一开始就好象没把跟踪放在眼里,悠闲自得地逛银座,喝咖啡,然后直接赶到东京皇家饭店的久高那儿还钱。

她走路时从容不迫,仿佛是故意要便于别人跟踪似的。喊汽车时也不慌不忙,上了车以后马上告诉司机所去的地点,而且也不换车,一直乘到目的地。

作为跟踪的对象,这是最容易对付的了。

“便于跟踪……”

古谷突然对自己的自言自语大吃一惊:

——布丽奇特难道是故意这样便于跟踪的?

——为什么?

——无疑是要人家跟住她。

——为什么要人家跟住她?

自问自答的古谷为一个作为结论导出的推测大惊失色,故意让人跟踪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知道跟踪者是谁!

——布丽奇特也许是一块把我钓出来的诱饵。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在跟踪的过程中反而被人跟踪了。

糟了!古谷紧咬嘴唇,同时意识到现在才想到这一点已经为时过晚了。

如果布丽奇特是一块钓饵的话,古谷的形象早被敌人看得一清二楚了。自己以为布下了圈套,结果却是乖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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