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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大少引妻入瓮-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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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打算?离开g市吗?要去哪?”

    不得不说,赵文涛有着超乎常人的洞察力。

    “我不知道,越远越好。”裴悦有点茫然,她只想,去一个白铭找不到的地方。

    变故来得太突然、沉重得让裴悦喘不过气来。为了宝宝,她强迫着自己冷静地面对这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像是一条拉到极限的橡皮筋,再拉长一点点,估计就会嘣地一下断了。她所承受的压力,已经接近了极限,如果她再在g市呆下去,她大概会疯掉!

    “我们公司在m市分部还有一个律师顾问的空缺,你要不要去试试?”

    赵文涛这个提议,对那时的裴悦来说,无异于救命稻草,只不过,她还保有着超强的理智。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除了不想给他添麻烦,她更不想给他任何希望。虽然,说给他希望有点过于高估了她自己,但她还是很小心。说她偏激也好,那时的她,对男人这种生物是避如蛇蝎。

    “小悦,这事无关我私人问题,我只是以宣统驻华分部ceo的身份向你发出邀请,你等等。”

    赵文涛从公文包里拿出掌上电脑,点了几下,把电脑递到裴悦面前。裴悦仔细一看,那是宣统驻华公司在人才招聘网页上的招聘信息,确实如赵文涛所说,m市分公司正在招聘法律顾问一名。

    裴悦有点心动,毕竟,有份固定工作和稳定的收入,孩子出生后就有了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文涛,你让我再想想。”

    裴悦唯一不放心的,就是m市离g市只有几百公里路程,这个距离太近,无法让她安心。

    “小悦,你的档案资料我会帮你做一下手脚,别人就算要查也查不到什么。”

    赵文涛似乎真的能洞悉一切,在裴悦犹豫沉默间,已经在心里盘算好接下来要如何做。

    就这样,裴悦在赵文涛的帮助下,只用了两天,便从同一个省份的南端g市来到北端的m市,有了新的住处,有了新的工作。

    几个月后,裴悦顺产生下白羿恺,一个有着一张几乎跟他爹一模一样脸孔的小男孩。

    产后,裴悦请了一个钟点保姆照顾自己和小宝贝,产假结束,白天小宝贝由保姆照看,下班回家,则由裴悦自己照料着。

    一眨眼,三年就过去了,下个月,小宝贝就要满三岁了。

    “妈咪,你快来看,小金鱼游得好快!小金鱼又要赢了!”

    撅着屁股玩水的小包子,扭头看见倚在门边的裴悦,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看看。

    裴悦以为小包子说的金鱼,是那些玩具金鱼,可当她走过去看到浴缸里那几条摆着尾巴的金鱼,裴悦忍不住吼了一声。

    “白羿恺!”

    本来还撅着光腚玩得欢的小包子,霍地在浴缸里站定,面向裴悦。

    “有!”小包子这声应得清脆响亮。

    稚气的脸上肉肉的身上沾满了水珠,却抿着小嘴站得笔直,因为他很清楚,妈咪会这么吼他,代表他可能又在不小心的情况下犯事了!

    裴悦哭笑不得地望着浴缸里那几条游得正欢的金鱼,她已记不得这已经是白羿恺这小子第几次把金鱼倒浴缸里一起洗澡了。

    “你怎么又把金鱼倒浴缸里了?它们会死掉的!”

    裴悦已经不想再去作徒劳的拯救,因为无数次事实告诉她,即使她现在把这些金鱼捞起来重新放回金鱼缸里,最多到明天一早,这些金鱼就会全部仰着肚子一命呜呼。

    “妈咪……我忘了……我是想让它们跟小黄鸭比赛……”

    白羿恺嗲着声,嘟着嘴垂下眼,一副无比可怜的样子。

    “小悦,出什么事了?”

    客厅里传来赵文涛的声音,估计,是刚才裴悦那一声吼叫惊动了他。

    “是恺恺摔着了?”

    话音刚落,人已走进了卧室,这卧室是白羿恺小包子的卧室,试过几次赵文涛陪小包子玩得晚了,直接就在这间房里睡了。

    “他没摔着,他只是又把你买给他的金鱼给谋杀掉了。”

    “哦……我再买就是了。”赵文涛带笑的声音从浴室外传了进来。

    裴悦蹲下身捧起藏在浴缸旁的金鱼缸,把网兜递给那个还在装可怜的小包子。

    “把它们捞起来吧,捣蛋精!”裴悦这下是被折腾得一点脾气都没了。

    “是,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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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敢拐了他儿子一起逃?!(简介)
    【05】敢拐了他儿子一起逃?!(简介)

    g市,市政府市长办公室。

    黄昏的夕照从窗外射进来,橙黄的霞光充盈了整个市长办公室。

    门外的王秘书敲了几下门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只得擅自旋开门把说了声。

    “白市长,我进来了。”

    门推开,迎面射过来的亮光让王秘书反射性地微微眯了眯眼,一脚踩在投在门边暗沉瘦长的影子上,影子的尽头,是伫在窗前高大的背影,橙黄的夕照笼在他身上,在他高大英挺的身姿上镀了一环金边。

    明明是极其美好充满力量的画面,王秘书却从他僵直绷紧的站姿中嗅出冰冷落寞的味道。

    王秘书硬着头皮踩着影子一路前行,走到办公桌前,把怀里的一大摞资料搁在桌上。

    “白市长,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帮整理好,左上角最上面那一份便是。”

    王秘书望一眼堆在办公桌上如山的文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今天,市长大人他不会是又打算在这里彻夜办公吧?

    “嗯。”

    高大的身影淡淡地应着,身体微微动了动,瑟瑟沙沙几下之后,随着“啪”的一声,香烟的气味在室里弥散。

    以前,他从来不知道白市长原来会抽烟,可自从裴律师不见了之后,白市长这烟好像是抽得一天比一天厉害了。

    “白市长……”

    王秘书直起身,盯着那落寞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安慰这个在别人眼中强大无比的男人。

    “嗯?”

    男人微微侧了身倚在窗边,橙黄的光芒笼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深邃俊朗的轮廓曲线。

    他微微眯着眼,手指夹着香烟,递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很快,缕缕的烟圈从他唇上喷逸而出,被夕阳染成橙黄的烟雾,薄薄的,在他俊朗的轮廓上缭绕。

    王秘书望着眼前这个如在云雾彼端般让人触摸不着的男人,再次叹了一口气。

    “白市长,于省长说过,让你少加点班,少抽点烟。”

    “嗯。”

    白铭应着,烟却朝唇边递过去,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微仰着头,以四十五度的角度望着远方的天边。

    烟雾,在他面前越拢越多,他眼里远方那片天空,也变得越来越朦胧。

    就像她的脸一样,已经越来越朦胧,越来越遥远!

    “白市长……”

    身后的王秘书又尽责地叫唤着。

    “嗯?”

    “你晚餐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回来。”

    白铭终于从远方的天空收回视线,转身迈至会客厅,弯身,把烟按在烟缸上摁熄,直起身望向王秘书,俊朗的面容冷漠如常。

    “不用,你早点回去陪老婆孩子。”说着,人已迈开大步跨向他的办公桌后。

    王秘书结婚已两年,有了个小公主,一岁多。

    “哦……哪我先走了……”

    王秘书有点不忍,把落寞的上司一个人扔在办公室里加班,自己却跑回家享受老婆孩子的温暖和欢笑。

    “嗯。”

    白铭没留意王秘书投过来的怜悯目光,坐下,低头翻阅着桌上的文件。

    王秘书默默地望着白铭黑亮的发顶,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帮不了他什么,无论是公事,或是他的私事,自己都无能为力。转身踱至门前闪了出去,轻轻,把门关上。

    天边的夕阳慢慢隐没,办公室里,渐渐变得阴暗,文件上的字,变得模糊不清,白铭把文件合上,朝后一仰,把头搁在椅背上,微微闭上了眼,抬手揉揉紧胀的眉心。

    本已看不太真切的脸容,刹那无比清晰地在脑海里掠过。

    三年多了,她,在哪里?过得可好?

    就在他无比贪恋地死死盯着那张长发飘飘漂亮如往昔的脸孔时,电话响了。

    幻影中的脸孔,像是平静湖水中的明月,被骤然扔下的石头,无情地击碎,裂了、碎了,成了无数个光点在他脑海里闪烁,却再也拼凑不成他想念的那张脸孔了。

    “妈的!”

    白铭狠狠地骂了一句,却没有要去接电话的意思,任由电话响到停止,又过了一会儿,电话又重新响了起来,如此锲而不舍地反复了几次,白铭才直起身摸到搁在桌上的私人电话,看也没看,直接按了接通键然后贴到耳边。

    “小铭。”

    肖姒的嗓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嗯。”

    现在的白铭,愈发地少话,“嗯”这个单音字,成为了他说话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字眼。只是,会根据对方说话的不同内容,搭配上不同的语气罢了。

    “明天周六,回家吃饭吧。”肖姒的话里充满了期待。

    白铭没有急着回答,探身摸到开关“啪”地一下亮了灯,漆黑的办公室,一下子大放光明,他把手机夹耳边,拿过左上角最上面的那份文件,翻开。

    “小铭?”

    话筒那边的肖姒得不到任何回应,担心地又叫了一声。

    “不。”

    白铭抿着的唇嘣出一个单字,如果说“嗯”是他话语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字眼,那这个“不”字,就是白铭这三年多来跟自己妈妈说得最多的话语。

    “小铭,你到底又怎么了?妈是哪里又得罪了你还是什么的?”

    肖姒的语气微微有点不悦,这一年一年的,儿子越来越大,却跟自己越来越疏离,换成任一个做妈的,都会生气。

    “没。”

    白铭面瘫的脸没一丝感情变化,似乎话筒那边的人无论是什么情绪,都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拿起笔,在需要修改的地方划着线,标上要修改的内容。

    “白铭!”电话那头的肖姒似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突然扯着嗓音吼了一声。

    白铭皱皱眉,抬手揉揉耳朵。

    “嗯?”又是标准式的白铭式回答,这次,加了疑问语气。

    “裴悦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都走了几年了?你还要跟妈呕气到什么时候?再说,她离开跟我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一声不吭地离开,说不定是找了个比你更有钱更有前途的男人……”

    “够了!”

    白铭对着话筒吼了一句,打断肖姒无比激动的控诉和指责,“嘭”地一下,这台才换了没多久的手机,跟它无数前身一样遭遇了相同的命运,撞在墙壁上,瞬间支离破碎。

    是的,他是没有理由去指责自己妈妈,因为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显示裴悦的离开跟自己妈妈有关。但从他托人调查来的资料显示,裴悦辞职前一天,肖姒和邝丽娜曾去事务所找过裴悦,可除此之外,便再了查不出其他更多的消息,包括裴悦的行踪。

    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裴悦再次从他的生活里消失。

    这三年多来,他没叫过肖姒一声“妈”。

    电话摔碎之后,办公室里,终于回归到一片寂静之中。白铭低头在文件上写写划划,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走到了八点。

    “咕噜”,是白铭肚子里传来的声响,白铭呼了一口气,把好不容易看完修改完的文件合上推到一边,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一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你好,悦扬快餐店。”

    低沉的男音钻进白铭的耳膜里,白铭唇微微扬了扬,每次,他听到对方报上“悦扬快餐”这个店名,他都有些心酸,又有些说不上的期待。对白铭来说,那间店,不是兴叔的快餐店,而是裴悦曾驻足了十几年的地方。

    “兴叔,我是白铭,还送饭吗?”

    这几年,白铭成了悦扬快餐店的常客,午饭,晚饭,基本都让兴叔送过来。

    有些味道,白铭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尝到,于是,即使是只有几分相像的赝品,他也乐亦不疲地天天吃着。

    嘴里的味觉,已经渐渐地退化了,快餐店送来的食物,白铭其实已经吃不出什么味道,每天吃着,只是成了一种习惯,一种依赖。

    在他潜意识里,是想要尽可能地让身体记着关于她的一切,可即使是这样,记忆中的那些味道,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无法想起。

    “白市长,您好!我都给您留着呢,现在送过去?”

    “嗯。”

    半小时后,兴叔亲自把饭送了过来。

    白铭打开饭盒,里面,一如从前那样,盛了满满的一大盒饭。估计,是裴悦曾经跟兴叔提过,他的饭量很大,所以,从那时起,快餐店给白铭送过来的饭足有一份半的份量。

    打开另一个特大的饭盒,里面,竟是金黄加上红红绿绿的排骨南瓜盅。

    白铭手微微抖了一下,筷子伸过去,有棱有角的排骨一下子变得滑不溜啾,夹了几次,也没把排骨夹到嘴边。

    “小悦,这南瓜盅真好吃,我喜欢!”

    白铭仿是回到了裴悦的家中,他坐在餐桌旁,看着那个下班后手脚利索地为他做了一桌丰盛晚餐的女人。

    “是吗?那我以后常做给你吃!”

    女人笑着又夹了一块排骨放进他的碗里。

    “好!”

    那时的他,真的以为,可以一生一世都吃着她为他煮的香喷喷的饭、可口的菜、香浓的汤……

    白铭用了十五分钟,把晚饭解决掉。一大盒的饭,一大盒的菜,他全都吃光了。

    客观来说,味道,应该是不错的,但他只觉胃里像是吃下了一堆燃着的炭。这下正熊熊烧着,烤着,把他的身心都煎熬得如同站在大沙漠里顶着烈日的旅人。

    热!渴!

    赝品终归只是赝品,吃得越多,不单解不了他的饥渴,却越发地燃起他对真品的渴望和念想!

    白铭起身把空了的饭盒扔进垃圾筒里,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办公桌上的办公电话在响。

    “喂,你好!”

    这个时候会打这个电话的人,多半是于省长。

    “小铭。”

    话筒里,却传来苍老的嗓音。

    “奶奶?你怎么把电话打这来了?”

    白铭很是诧异,平时,白家的人都很懂得避嫌,找他,只会打他私人手机。

    “你的手机关机了,我只能打这个电话了。”

    白铭幽幽的目光扫过地面那几块黑色的碎片。

    “嗯,可能是没电自动关机了。奶奶你最近还好吗?”

    白铭现在越来越忙碌,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唉,不好……”

    白奶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没再说话。白铭握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奶奶,我明天回去吃晚饭,你别告诉她。”

    白铭所指的她,是指肖姒。白铭没明着跟肖姒吵翻,但白家的人都是聪明人,哪能猜不出这母子二人的矛盾和心结?

    “好!好!你肯回来就好。”

    白奶奶的声音有点抖,不知是开心,还是悲伤。

    “嗯,你告诉爷爷,我明天回去陪他下棋。”

    白铭又补充了一句,心里生了几分内疚。这几年,他不单止在疏远肖姒,还潜意识地疏远白家。

    或者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裴悦的离开,跟自己老妈,跟自己的家庭有着很大的关系。就算不是主要原因,也是间接的推动力。

    虽然,谁都没有明确告诉过他,自己家跟裴家有过恩怨或过节。但他很清晰的记得,在g市第一次死皮赖脸地跟着裴悦去裴家时,胡欣把他扯进房间里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们白家的人太让人恶心!”

    白家曾怎么恶心过裴家,胡欣不肯说,事后,白铭也曾找人查过,但毕竟已经年代久远,查也查不出什么。胡欣所说的恶心事,自己老妈肯定是知情的,但老妈那种老奸巨滑的人,自然更不可能会告诉他。

    “好,你爷爷就在旁边听着呢,晚了,我先挂了,你也别工作到太晚,三十好几的人了,该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

    白奶奶现在也变得叨唠起来。

    “嗯,奶奶晚安。”

    这天晚上,白铭一直在办公室里工作到凌晨两点多,累了,直接在办公室内的休息间洗了个澡,然后睡下。

    梦里,他置身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耳边有女人温柔的话语掠过,间或夹杂着孩子天真无邪的咯咯笑声,女人的嗓音有点熟悉,却又比他认识的那个女人要更温柔更绵软,孩子的声音软糯糯的甜腻腻的,像团棉花,轻轻地擦过他的心田,居然,让不太喜欢孩子的他,觉得心里痒痒的。

    他在草原里四处张望,然后朝着声源撒腿奔跑,但无论他往那一个方向,视野所及,都只有一片茫茫望不到边的草原。

    女人和孩子的声音,却一直在他耳边回响,荡漾……

    ……

    第二天下午,白铭驱车回到白家大宅,把车子停好,从停车场里慢慢踱着步往大宅方向走。

    鬼使神差般,他居然拐进了小道上,入目那一片紫色的薰衣草,还像几年前那样夺目灿烂。他弯身折了一支握在手里,那时,她就坐在木椅上,把薰衣草凑在鼻尖,澄亮的双眼望着他,她叫他别逼她,她说只想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他和她,是要像现在这样,甘心就此抓不到、看不见彼此,却还装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顺其自然地过着各自的生活吗?

    她一直想要的,其实就是这样没有彼此的生活吗?

    “小铭,怎么回来了也不回屋里坐?”

    苍老的嗓音传来,白铭定了定神,转身四下张望,才看见在不远处的大宅露台上,奶奶正倚在护栏朝他招手。

    白铭踏着大步回到大宅门口,白奶奶已经站在门口等他。

    “小铭,你又瘦了。”

    满头白发的白奶奶,伸手摸摸她最爱的幺孙的脸,眼里满是疼爱和怜惜。

    “奶奶,我没瘦。”

    白铭搂着白奶奶进了屋,这几年,他回家虽是越来越少,但对两位老人的感情,却是一直在的,内疚和亏欠的心理也随着年月越积越深。

    “唉,傻孩子,三年了,你也不容易。”

    白奶奶又叹了一口气。

    白铭搂着奶奶踏入客厅,便看见露台外的爷爷在朝自己招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棋盘和两盒棋子。

    “你去陪陪你爷爷吧,我去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得如何。”

    白奶奶推推白铭,自己转身进了厨房。

    白铭走出露台,在白爷爷对面坐下。桌子旁边,搁了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功夫茶具,酒精炉喷着蓝色的火焰,炉上玻璃壶里的水“扑哧扑哧”地冒着串串水泡。

    “爷爷,兴致不错嘛。”

    白铭扫一眼茶几上的物品,伸手执起棋子放在棋盘上。

    “难得你回来一趟,我这不是想拿些好茶勾勾你的胃口?下次,你这小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回来陪我下棋。”

    白爷爷不知从哪里得知,最近自己这幺孙爱上了喝功夫茶。

    白爷爷并不知道白铭为什么会迷上喝功夫茶,而白铭,自然也不会提。

    自从裴悦无声无息地再次消失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白铭都在裴悦家里住。

    某次,他打开储物柜,看见里面有套不错的紫砂茶具和一盒价格不菲的茶叶,深夜无人,他便独个坐在裴悦家的露台品茶吹风看着天空上的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

    日复一日地静静思念着那个说要跟他在葡萄架下品茶赏月吹风安享晚年的女人。

    “小铭,于同志叫你去他家吃饭,你怎么总是躲着?”

    最近,于省长确实时时打电话来邀白铭去他家作客,但都被白铭婉拒掉了。

    “避嫌。”

    白铭言简意骇,一语双关。不过,他身上终究是流着白爷爷身上血液的男人,白爷爷瞥他一眼,凉凉地问。

    “于公于私?”

    “嗯。”

    白铭倒也不否认,反正,三年前他就在家里放话了,除非找到裴悦,不然,他一辈子不娶。他这样说,除了断了肖姒的念想之外,也是让其他几个真正关心他的长辈们不用瞎折腾白费心思。

    “小铭,小悦都离开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我看于同志家的丫头也很不错,人长得不错,踏实,对你应该也是有几分喜欢的,要不,去见见吧。”

    白爷爷这是第一次跟白铭谈及感情问题的事,以往,都是白奶奶开口劝,但见白奶奶劝不动这像牛一样倔的幺孙,他便决定亲自出马。

    “爷爷,当年你不是也等了奶奶十年?你当时为什么不另外找一个?”

    一局棋下完,白爷爷输了。白铭侧身泡了一壶茶,注了一杯递给老人。

    “我怎么一样呢?你奶奶出国留学,我知道她在哪,我只管安心待在国内等她。”

    白爷爷倒也不介意跟孙子聊起这些往事,在老人看来,只要这孙子愿聊,就总比他憋在心里好。

    “可奶奶那时也是什么也没说就跑了吧?”

    白铭端起茶,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她是怕我不让她出国,所以,才不敢跟我说!”

    白爷爷提起这事,额上的青筋暴起,看来,当年,他也曾被白奶奶折磨得不轻。

    “奶奶会怕?我看,她就没怕过你!”

    白铭悠然地把温度适中的茶喝进嘴里,抬眼看着爷爷被自己踩着痛脚恼羞成怒的模样,心里却是对爷爷奶奶这对能从壮年相伴到暮年的老夫老妻羡慕不已。

    如果,自己也能像爷爷那样,等了十年,终于还是把心爱的女人娶回家,这该有多好?!

    就算到了像爷爷这么老的时候,自己也会这样,为裴悦年轻时逃走的事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那也无所谓了!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就好!一切,他都不想去计较了!

    “你这臭小子,少给我转移视线!”

    白爷爷自个气了一会,才醒悟过来,自己这幺孙,是故意把话题扯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爷爷,你们就别浪费心思了。我还是那句,除了小悦,我不会娶任何女人。”

    白铭的话音不高,但与老人对视的眼眸,眼神坚定,没半点可动摇的迹象。

    白爷爷一时间似是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劝他了,这老人一生指挥军队杀敌无数,但给人上心理辅导课,这几十年来还是头一遭。

    白铭又给老人添了一杯茶。

    “爷爷,如果找不到小悦,这辈子,我只能对你们说对不起了!幸好,大哥二哥都结婚了,再过两个月,你们就可以有第三个曾孙了。”

    白铭以茶代酒,举起茶杯轻轻碰了一下老人手里捏着的杯子,然后仰头把杯里的茶喝光。茶很甘醇,喝进嘴里,清爽舒畅的感觉顺着喉咙一路向下。

    白铭已经记不起来,已经有多久,没有试过这样敞开心胸说这么多话了?

    自从裴悦再次消失之后,白铭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除了工作上要说的话,日常,他几乎不说话,非要说,也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白爷爷也把杯里的茶喝光,搁下杯子,伸手拍拍白铭的肩膀。

    “好吧,于同志那边,我帮你去解释。小悦的行踪,要我帮忙去查吗?”

    白铭这几年一直有托人去查裴悦的行踪,但却没有任何音讯。有时,他真的想不明白,裴悦真的有那么恨自己吗?恨到要隐姓埋名去躲着他。

    “爷爷,不用,我自己会想办法。”

    白铭虽然不知道裴悦在哪,但他可以肯定,她一定是换了另一个身份在另一个城市生活着。

    要不然,这么几年下来,从出入境记录到航班记录,再到电脑联网可以查到的诸如信用卡使用记录等等,都没有一条是关于“裴悦”这个人的信息。

    他可以通过信息网络查到她最后一笔信用卡记录,是她在辞职当天一次性把卡里几万元的现款全部取出来的记录。

    如果说,他十八岁那年她的出走是无意为之。

    那么,三年前,她却是绝对的有预谋有计划的逃走!

    “好,我不插手。不过,你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每次回来,你奶奶都心疼得要死。”

    白爷爷没有再勉强,这时佣人走过来说可以开饭,老人便站起来走了进屋,白铭尾随着他也进了屋。才走到客厅,便听见大门开门的声音,接着,肖姒的身影撞进了白铭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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