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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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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一名属下找到了那个小金属盒子,打开了盒盖,里面还剩下了一粒氢氰酸胶囊。
“这是什么?”筱艳芳掌心中托着那粒白色的胶囊,冷笑着走到了黄乾穗的面前。
“这,这是我的速效救心丸。”黄乾穗急切的分辨道。
筱艳芳嗲声嗲气的说道:“呦,原来这就是你的救心丸呀,那么就让它救救你的心吧。”话未落音,便一把揪住了黄乾穗的腮帮子,将那粒胶囊恶狠狠的塞入了他的口中。
黄乾穗脸色煞白,“噗”的一声,吓得屎尿俱下,酸臭气味弥散开来,他仿佛不愿相信般的在嗓子里头嘟囔着:“不可能的……有太极阴晕。”他的双眼望向了自己的儿子,缓缓的躺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该你了。”筱艳芳举起了手枪,顶在了黄建国的前额上。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黄建国歇斯底里的大声叫道。
“幻觉?下辈子吧。”筱艳芳轻轻的扣动扳机……突然,他的手指停止了动作,然后慢慢的转过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门……
“砰”的一声枪响,筱艳芳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倒下了,额头前一个小小的洞眼儿在向外汨汨的淌着鲜血。
月光下,一个面若冰霜,年轻俏丽的姑娘缓缓走来:“这个人,你不能杀。”
“明月!救我!”黄建国如捞到救命稻草般兴奋的大喊起来。
明月默默地看着赤身露体的黄建国,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单纯与柔情,目光里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气。
“明月,你这是怎么了,我是要娶你的建国呀,你未来的丈夫啊。”黄建国叫道,并忐忑不安的望着明月。
明月没有吱声,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旧日的神情,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黄建国揪住自己的脸,急切的说道:“你不认识我了么?这脸,这胸膛,这屁股,”他扭转并轻轻拍打了一下半拉白白的臀部,“还有它,这个你总该记得的吧?”
黄建国抓住自己的阴茎,竟然还有些勃起……
明月长叹了一声,双眸中现露出了凶光,恨恨的说道:“就是它毁了明月的清白……”说罢,探手捏住了黄建国的一对睾丸,使出祝由神功,但听得“丝丝”几声,一团白烟升起,竟硬生生的化去了他的卵蛋。
黄建国惨叫一声,顿时摔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明月拎着旅行袋,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寒生和在场的那些京城来的汉子们均呆呆的愣在了那儿。
小翠花默默地拾起地上的酒壶,将剩下的毒酒一股脑儿的倒进了嘴里,然后抱起刘今墨尚且温暖的尸身,一纵身跃下了黑漆漆的深渊……
寒生眉间的伏尸魄骤然发动,但为时已晚,他望见了小翠花硕大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正抱着刘今墨缓缓的飞下了峭壁……
寒生闪电般的跃起,伸手抓向了小翠花,可是已经太迟了,他的手没有能够得着她,而自己也坠下了万丈悬崖……
一切归于静寂,惟有冰凉的山风拂过寒生的面颊,寒意沁骨。
寒生感到进入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没有重力感,也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而此时,“蝇眼”值此生死存亡之际,将癔症神功发挥到了极致,时间仿佛停滞不前,坠下的速度减慢了两百倍,他的身体仿佛如一片落叶般轻盈,飘飘荡荡的朝谷底慢慢的落下……
许久,他终于轻轻的落在了谷底,“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寒冷刺骨,原来这是一条深谷冰河,水流虽不十分湍急,但也将人裹挟着冲进了山腹之内的暗河里。
一个不小心,几口冰凉的河水呛进了鼻子里,顿感鼻腔内一阵酸麻,头也有些眩晕,寒生索性控制住意念,进入了“老牛憋气”状态,任凭身体顺着水流而下。
在黑暗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身体渐渐浮起,最后“哗啦”一声,冒出了水面。冰水麻木了他的手脚,惟有胸口那里暖暖的,甚至有些发烫,那是什么呢?他记起来了,是那串榴辉岩精佛珠。
寒生睁开了眼睛,望见了深蓝色的天空中,镶嵌着一轮蓝色的月亮,耳边响起了苍凉古朴的钟声……
第二百八十二章 尾声
耶老带领着吴楚山人一行进入了蓝月亮谷。
夜空中悬挂着一轮大大的蓝色的月亮,谷内有广约十余里的高山草甸,杜鹃花灿烂如茵,芳草萋萋,一泓蓝宝石般的高原湖泊,小溪水清澈如玉带,淙淙悦耳的流入其中。草原尽头,则见一片巍峨建筑,横亘于山麓之下,金顶习习发光,笼罩在一片淡蓝色之中,古老而苍凉的钟声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耶老张开双手扑倒在地行起了大礼……
蓝宝石般的湖泊水边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众人沿着岸边的碎石小路边欣赏边行。
“咦,那是什么?”兰儿惊讶的指着正在两株高耸的红松之间滑翔着的,一个浑身上下生满了白色飘逸长毛的人形物体说道。
“吱吱……”阴蝠首领系着骑马布,带领着阴蝠群向那白毛怪物扑去。
“不好,蝙蝠们又想要拔毛啦。”金道长摸了摸光头顶说道。
没想到阴蝠首领竟然欣喜若狂的围着白毛怪物“吱吱”盘旋,然后还落在了那怪物的胳膊上。
“湘西老叟!”老祖颤抖的惊呼了起来。
林中走出一位老婆婆,胳膊上挎着一只竹篮子,里面是刚刚在月下采摘的蘑菇,有松茸、鸡枞与牛肝菌。
“小影……”老祖激动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寒生水淋淋的从那冰冷的湖泊中爬了上来,岸边上漂浮着两具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尸体,分都分不开,那是刘今墨和小翠花。
由于冰河水温极低,两具尸体新鲜若生,在湘西老叟鬼谷神功的作用下,七日后,刘今墨和小翠花变成了一对肉尸,终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老祖深为小翠花的殉情而感动,便不再去打扰他俩了,独自抚养着两个婴儿,但终日里依旧是袒胸露乳……
吴楚山人每日吟诗作画,对老祖时不时的暗送秋波不予理睬。
金道长开始钻研噶玛噶举派的佛经,力求与王重阳的全真教融会贯通,平日里教萍儿识字念书,倒也悠哉游哉。
耶老已经忘记了千年前学过的所有经文,反倒是独创了一些黄色的关东哨嗑,与老翠花时不时的哨上一顿,其乐也融融。
大黄狗笨笨和黑妹带领着那群调皮的狗宝宝,终日里在山坡上和森林里嬉戏,快乐无比。
阴蝠首领的那块骑马布越来越脏了,但是仍不愿意去洗,牠已经完全习惯了那种味道。
沈才华和皱皮女婴偷走了耶老私下制作的金丁香鸡蛋,皱皮女婴吃了以后,皱纹渐渐消去,皮肤光滑如也。若干年后,两个小家伙出谷到了南方某城市读书,这已是下一本书中的故事了。
冯生颈部受创,回到京城治疗了一段时间后已经痊愈,只是在天阴下雨时,偶尔还会隐隐作痛。不知是什么原因,一日,公安部政治部一纸通知,冯生被迫离开了公安部刑侦局,丢了工作。几年后,他南下广东,到新成立的特区深圳,在东门老街开了一家小饭馆,店内最著名的一道菜就是生食鼠片,这是他父亲发明的吃法,罗湖关入境的许多香港老饕都是他的常客。冯生曾经两次前去中甸,但是始终都打听不到有关寒生的任何消息。
京城里的首长仍然身居高位,经常出现在电视和报纸的端头上,他的老父亲几年后去世,但不是因“渐冻人症”,据说是死于忧郁。首长工作之余,有时也会想起明月来,“真是个尤物啊……”他心里常常这样想。
明月去了香港,遵王婆婆遗愿将其骨殖与古仙合葬在了一起,这一对生死恋人终于同归一穴。
自岭南返回,她便重又回到了梅里雪山脚下的塔巴林寺。数日后,格玛上师去世了,临死前她透露,他的父亲格达活佛是来自太平洋彼岸的一位探险家,是白教噶玛噶举派蓝月亮谷喇嘛庙的大仁波切,名字叫洛克。
“蓝月亮谷究竟在哪儿?”明月问。
格玛上师神秘的一笑,说道:“蓝月亮谷就是香格里拉,它就在你的心中……”
“当明月重新回到卡瓦格博,劫难过后,格萨尔王的守护神苏醒了……”格玛老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明月做了塔巴林寺的主持,从此没有踏出梅里雪山一步。
二十多年后,迪庆州更名为“香格里拉”,至今前往香格里拉旅游的人们,来到了梅里雪山脚下的塔巴林寺时,偶尔在夕阳的余晖下,可以遥遥望见远处的山岗上默默的矗立着一位红衣尼姑,颈上挂着一枚血红血红的宝石坠儿……
寒生与兰儿隐居在了蓝月亮谷中。
新婚之夜,寒生脱下了尸衣,他想起来那张旧羊皮,于是将它从夹层里取出,凑在油灯下观看。
羊皮上的字迹经汗渍与水泡,有些已模糊,经过仔细辨认,他看到了下面的几组数字:
八三四一
七四零七
八五零二
……零五
九三零八
……零四
……(这一组则完全看不清了)
这些数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寒生疑惑不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寒生手相上显示出来的奇特指纹组合,并没有像冯生所说的那样命不久矣,但始终没有孩子倒是真的。
寒生在后来的日子里,意识到自己纵有悬壶济世之志,旷世青囊医术,仅凭一己之力,实难以救天下苍生之病痛。于是开始潜心钻研,比较《青囊经》与《尸衣经》中的理论和验方,写下了一本震烁古今医治疑难杂症和辟邪的奇书流传于世,书的名字叫做《青囊尸衣》。
黄建国没有死,那夜,他在悬崖上苏醒过来,浑身冰凉麻木,惟有胯下还在隐隐作痛,他伸手探去,阴囊处瘪瘪的,两只睾丸已经没了。
冰凉的山风吹拂着他的肉体,他感到阵阵战栗……
“哈哈哈,我黄建国大难不死,‘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太极阴晕必将成就我十年后入主中原!”月光下,黄建国赤身露体的站在山岗上仰天长笑。
十年后,黄建国凭借着自己潇洒的外表和戏曲的功底,顺利的进入了影视界,饰演明清宫庭戏里的皇帝,惟妙惟肖,十分逼真,深受广大观众们的喜爱,至今仍活跃在舞台上。
婺源南山脚下,太极阴晕的上面蓬蒿丛生,已经渐渐的被人们淡忘了……
(本文完)
第二百八十二章开始重新结尾 蓝月亮谷
耶老带领着吴楚山人一行进入了蓝月亮谷。
夜空中悬挂着一轮大大的蓝色的月亮,谷内有广约十余里的高山草甸,杜鹃花灿烂如茵,芳草萋萋,一泓蓝宝石般的高原湖泊,小溪水清澈如玉带,淙淙悦耳的流入其中。草原尽头,则见一片巍峨建筑,横亘于山麓之下,金顶习习发光,笼罩在一片淡蓝色之中,古老而苍凉的钟声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耶老张开双手扑倒在地行起了五体投地大礼……
蓝宝石般的湖泊水边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众人沿着岸边的碎石小路边欣赏边行。
“咦,那是什么?”兰儿惊讶的指着正在两株高耸的红松之间滑翔着的,一个浑身上下生满了白色飘逸长毛的人形物体说道。
“吱吱……”阴蝠首领系着骑马布,带领着阴蝠群向那白毛怪物扑去。
“不好,蝙蝠们又想要拔毛啦。”金道长摸了摸光头顶说道。
没想到阴蝠首领竟然欣喜若狂的围着坐在高高树杈上的白毛怪物“吱吱”盘旋,然后还落在了那怪物的胳膊上。
“湘西老叟!”老祖颤抖的惊呼了起来。
林中走出一位老婆婆,胳膊上挎着一只竹篮子,里面是刚刚在月下采摘的蘑菇,有松茸、鸡枞与牛肝菌。
“小影……”老祖激动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小影婆婆刹那间愣住了,“唰”的一下,湘西老叟自空中滑翔而至。
“竟然是老祖!”湘西老叟抖了抖浑身的长毛,惊诧的说道。
“你们怎么来到了蓝月亮谷?寒生呢?”小影婆婆惊讶的打量着众人问道。
老祖见湘西老叟的目光扫向了自己的胸部,便矜持的系上了前襟上的纽扣。
“您就是小影婆婆?寒生被政府的人给抓走了……”兰儿眼睛红肿的说道。
湘西老叟问明了事情的经过,顿时白毛扬起,勃然大怒道:“待老叟前去将他抢回到蓝月亮谷里来。”
“我也去!”小影把竹篮往地上一丢忿忿然说道。
“那我也去吧。”老祖支吾着,心道可不能让小侏儒占了刘今墨的便宜。
众人七嘴八舌的在商量着如何搭救寒生。
“哗啦”一声,水面上泛起了涟漪,蓝色的月光下,一个人湿淋淋的从冰冷的湖水中爬上岸来……
月色迷离,温柔的洒在了蓝宝石般的水面上和寒生疲惫苍白的脸上。
“是寒生!”兰儿瞅得真切,不顾一切的拼命扑了过去,径直的撞进了寒生冰凉的怀里。
不远处的湖面上漂浮着两具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尸体……
“是刘先生和小翠花。”寒生痛苦的说道。
刘今墨和小翠花饮了氢氰酸剧毒之酒,又从万丈悬崖上坠落崖底冰河,内脏俱已震碎,由于冰河水温极低,两具尸体却依旧新鲜若生。
“今墨!”老祖发疯了似的扑了过去,想要单独抱起刘今墨的尸身,但是小翠花双手紧紧的抱着刘今墨,分都分不开。
次日,刘今墨和小翠花就这样相拥着安葬在了红松林里,人们默默垂泪矗立在土坟前,小翠花至死不渝的情义感动着每一个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吴楚山人唏嘘的吟道。
“妈妈……”沈才华轻声叫着,黑黑的瞳孔中竟也滴下了眼泪。
老翠花伏在耶老的背上,轻轻的抽泣着,苍老的脸上爬满了悲伤的皱纹。
老祖蓬头垢面、袒胸露乳的坐在地上,手里握着湘西老叟的一壶酒,一杯杯的倾倒在了坟墓前,口中不住的喃喃说道:“你真是太傻了,毒酒怎么也敢喝呢?”
湘西老叟和小影婆婆简陋的茅屋就搭在了松树林里。
“婆婆,你们怎么也来到了蓝月亮谷?”寒生问道。
“是格达仁波切。”湘西老叟微微颌首道。
格达活佛是一个美籍奥地利植物学、人类学家和探险家,名字叫约瑟夫。洛克。60多年前,他只身来到湘西登上了天门山寻找传说中的苗疆阿普老司,最终在月湖边两人见面了。
湘西老叟对他讲述了苗疆神秘的蛊,洛克深感东方文化匪夷所思的神奇。他也告诉老叟说,在喜马拉雅山与横断山之间的雪域高原的滇西北,有一个叫“香巴拉” 的神秘国度。1879年,也就是清光绪五年,匈牙利泽切尼伯爵经四川到达云南,是最早踏上滇西北的外国人。他在《东亚旅行的科学成就》一书中,详细的记载了沿着金沙江右岸下行,抵奔子栏、尼西至中甸,以及那里的天象、气温、人文和动植物的情况,并第一次提到了“香巴拉”。
“香巴拉?那是什么?”湘西老叟不解的问道。
洛克的眼中充满了憧憬的神色:“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晶莹的雪山,蓝色的月亮,宝石般的湖水,没有欺诈,没有战争,人们与自然和谐的生活在一起。”
“你万里迢迢,漂洋过海来到中国,就是为了要去寻找‘香巴拉’么?”湘西老叟很难理解这些外国人的想法。
“有一首古老的印第安人歌谣‘只有当最后一棵树被刨,最后一条河中毒,最后一条鱼被捕,你们才发觉,钱财不能吃……’,美国很有钱,可是无节制的索取已经破坏了大自然的生态循环,筑水坝开矿山,人类的贪婪永无止境。我来到东方就是想要找到这个神秘的‘香巴拉’,看看上帝是如何创造那里淳朴的人们的。”洛克深沉的说道。
洛克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岁月如梭,湘西老叟也就把这件事慢慢的淡忘了。
月前,湘西老叟突然记起了这件事并说给了小影听,小影说既然我们都已如此年龄,时日无多了,何不走一趟云南,找到那个叫做“香巴拉”的地方去瞧一瞧究竟呢?
湘西老叟坚决反对剃掉周身白色长毛,数十年来第一次的套上了苗家长袍,与小影经马底驿沿川滇道进入云南,并幸运的在丽江玉龙雪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里,找到了洛克数十年前的故居,可是无人知道洛克后来的行踪。
于是,湘西老叟与小影西行来到了梅里雪山脚下,终于在一天深夜,宝石般的高原湖泊边,听到了那古朴苍凉的钟声……他们误打误撞的走进了神秘的蓝月亮谷中。
“格达活佛找到了么?”寒生摸了摸贴身尸衣夹层里的那张旧羊皮。
“没有,他40年前还在蓝月亮谷中,是喇嘛庙里的大仁波切,据说在1935年后的某一天去世了,但庙里没有人见到过他的尸体,这一切都是格达活佛的继承人丹巴喇嘛传话说的。”湘西老叟叹息道。
“丹巴喇嘛?”寒生心中暗自吃惊。
“是的,可是丹巴喇嘛已于十多年前离开了蓝月亮谷,再也没有回来过,想打听洛克最后的情况也无从下手了,这些都是喇嘛庙里的僧人告诉我的。”湘西老叟不无遗憾的说道。
寒生心中的疑惑慢慢的清晰了,格达活佛在1935年向那个人预言了“8341”这组数字后,就“去世”了,他是真的死了还是失踪了,也许只有丹巴老喇嘛知晓,现在丹巴也死了,这世上恐怕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寒生,你在想什么?”湘西老叟发现寒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哦,蓝月亮谷真的是世外桃源么?”寒生岔过话题问道。
湘西老叟脸上露出了一丝坦然的微笑,道:“谷里的人们靠种田为生,黑色的土壤,植物长得很好,过着平淡的生活。这里没有乞丐,没有贪欲,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压抑,没有现金交易,吃着谷里种的粮食和蔬菜、自己饲养出来的禽肉和穿着自织的麻布,没有电,没有汽车和工厂,也没有报纸和收音机。他们善良、宁静、头脑简单,对谷外面混乱不堪的世界不感兴趣,孩子们更是天真无邪和可爱,我和小影喜欢他们,喜欢这里,决定终老于此,不愿再回到那个世俗嘈杂的世界里去了。”说罢舒心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洛克是一个外国学者,怎么变成了藏传佛教的活佛了呢?”寒生有些不解的问道。
“据喇嘛们说,是当时庙里的大仁波切临去世之前指定他为继承人的。”湘西老叟回忆道。
“我们来的路上,在马底驿见到了妮卡和残儿。”寒生道。
小影婆婆微笑道:“我们也曾在他们的小客栈里住了两晚,老叟想安定下来去叫他俩也来月亮谷呢。”
“那太好了,大家又都可以在一起了。”寒生说道,但眼神中还是掩饰不住那一抹淡淡的忧伤。
“寒生,你打算留下来么?”小影婆婆关切的目光望着他。
寒生茫然的摇了摇头,叹息着说:“我不知道。”
老祖在红松林边上搭了个小木屋,紧挨着刘今墨和小翠花的坟墓,她已经不再忌恨那个脑袋和眼睛都大得畸形的小侏儒了,翠花以死殉情的义举深深地憾动了她的心,这一点,她自忖绝难以做到。
老翠花也不愿意远离小翠花,于是在老祖的木屋里隔出了一小间,和耶老住在了里面。
一天,耶老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只老母鸡和十余只鸡蛋,并精心的在木屋外面搭了个小小的鸡舍,让那只芦花老母鸡来孵小鸡。乘人不备的时候,他悄悄地挑选了一只圆润洁净的鸡蛋,打破了一块小口,用一根小细竹管刺入蛋黄内,缓缓的将其吸出,蛋壳内留下了蛋清,再从怀里掏出珍藏的那块千年鼻屎自洞口中塞了进去,然后用蜡封好了破口,小心翼翼的重又放回到老母鸡温暖的肚皮下面去了,并对牠挤了挤眼睛。寒生说这是南朝陈后主的贵妃曾经使用过的易容圣药——金丁香,那就肯定是没错的啦。
一株粗大的松树后面,沈才华拉着皱皮女婴的手默默地注视着。
大凡母鸡孵小鸡需时约21天便可破壳了,耶老美滋滋的想象着自己日后彻底告别干瘪瘪的老皮,而是冰肌玉肤、吹弹得破,比明月还要漂亮那焕然一新的面貌,不由得笑出声来了。
“耶老,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从落满松针的小路上走来了清癯的金道长。
金道长住在喇嘛庙里,终日倾心钻研白教噶玛噶举派的佛经,力求王重阳的全真教与其融会贯通。
耶老赶紧摇摇头,不过仍旧是面带喜色。
“耶老,你千年前就在这里的喇嘛庙内修行过,贫道想向你请教一下你所知道的‘无污大手印’如何来证悟的问题。”金道长诚恳的求教道。
“无污大手印?”耶老挠了挠头皮茫然道,他千年前学过的所有经文早就一句也想不起来了,反倒是关东家那些黄色的哨嗑满脑子都是。
“你说的是手污么?其实更污的是‘四大脏’呢。”耶老首先记起来的是关东土嗑。
“四大藏?快说来听听。”金道长急切的催促说道。
“一碗血,一碗浓,一碗鼻涕,一碗淞。”耶老如数家珍般的侃侃道出。
金道长一下子愣住了,眉头紧蹙,他虽是爱新觉罗氏满族人,但年幼时便入全真教修行,对关东乡下的那些土嗑所知甚少,以为耶老说的是某种经文,于是便深入探究下去。
“四藏,是为四象也,血为精神,浓意带病修行,涕为感受真谛,淞为……何为淞?”金道长自言自语道。
耶老心里暗自乐得屁颠颠的转身溜走了。
金道长连日来刻苦钻研噶玛噶举派的佛经,已近痴迷,一路沿着林间小道信步走去,口中不住的叨咕着:“何为淞?何为淞……”
前面已是吴楚山人搭建的茅屋了,他于兰儿和寒生居于此。
“淞,即为男子精液,乃关东土话。”吴楚山人负手立于屋前道。
“啊!”金道长恍然大悟道,“我终于明白了,修行高深的‘无污大手印’则必须是真童子!无污即是没有污点啊……”
“道长又在研究什么神秘的武功了么?”吴楚山人笑着说道。
金道长点头叹道:“贫道自幼出家全真教,亏得不近女色,至今仍是童子之身,否则如何得窥‘无污大手印’至高无上的佛经啊。”
鲁班尺启事
鲁班尺启事:近日好多筒子发来短信,表示失落与愤慨,强烈要求尺子的《青囊尸衣》继续写下去,绝不要仓促结尾,尺子谨在这里表示衷心的感谢!恕不一一回复了。
11天前,笔记本落入了雪山溪流之中,尺子遂即时占得一卦,外应为一群城管正在山脚下喝茶,突悟,《青囊尸衣》再写下去,恐被和谐~~~~~于是匆匆结尾,是为憾事也。
今晨,尺子立于滇西北草甸之上,远眺玉龙雪山,近观垣壁东巴古文~~~~~~~~中之人似寒生睁开了硕大的蝇眼正在饮酒,左边坐着小才华,另一个许是兰儿或明月?
唉,尺子喝点茶或许应该接着继续往下写么………………。。
尺子在考虑:既然大家如此喜欢《青囊尸衣》,索性就写下去算了~~~~~~偶反正也是要继续流浪下去的
从282章,就是《青囊尸衣》的第五部开始~~~~~~~只是尺子的眼睛被雪山的白芒刺伤了,医生说,每天不易写得太多。。。。。。。。。。。。。。。。。。。。。希望理解(*^__^*) 嘻嘻……
第二百八十三章
阴雨绵绵,香港岛坟场,明月默默地矗立在古仙的墓前。
两名墓地工人重新封好穴后便离开了,明月已遵王婆婆的遗愿将其骨殖与古仙合葬在了一起,这一对生死恋人终于同归一穴。
她眼角挂着泪水,轻轻的将一束师父生前最喜欢的红玫瑰花放在了墓龛上,冷雨潇潇,悲从中来,心中竟是无比的凄凉与惆怅。
师父,你们一个个的都走了,留下明月孤伶伶的活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上……
明月就这么默默地站在那儿,任凭冷雨打湿了头发和衣裳,雨水沿着下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许久,一把雨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上。
“明月姑娘,斯人已去,当节哀顺变吧。”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明月慢慢转过头去……
一位敦厚的黑发老者站在自己的身后,年龄约有六七十岁,国字脸,两道黑黑的剑眉,眉中突兀出几根白色长毫,刚毅的双层下巴,发福的身材略显臃肿,宽松的奶白色西装敞着怀,给人以既威仪又随和的感觉,老者的身后站着四名身材黑衣保镖,警觉的眼睛分别望向四方。
明月一愣,然后想起来了,此人正是香港太平绅士卢太官JP。
“明月姑娘,还认得我么?上次在文华酒店。”卢太官慈祥的微笑着。
明月点了点头,轻轻说道:“‘你们的身体还挣扎着想要回返,而无名的野花已在头上开满……’你是血尸卢太官。”
“姑娘好记性,嘘……”卢太官扭头看了看身后面的保镖,那些人正在全神贯注的尽职警戒着,遂叹息着,小声哼起了那首苍凉的曲子,“在阴暗的树下,在急流的水边,
逝去的六月和七月,在无人的山间,
你们的身体还挣扎着想要回返,
而无名的野花已在头上开满。
那刻骨的饥饿,那山洪的冲击,
那毒虫的啮咬和痛楚的夜晚,
你们受不了要向人讲述,
如今却是欣欣的树木把一切遗忘。
过去的是你们对死的抗争,
你们死去为了要活的人们的生存,
那白热的纷争还没有停止,
你们却在森林的周期内,不再听闻。
静静的,在那被遗忘的山坡上,
还下着密雨,还吹着细风,
没有人知道历史曾在此走过,
留下了英灵化入树干而滋生。”
明月耳边听着那苍凉悲壮的歌声,眼中望见了卢太官脸上流露出来的那刻骨的痛苦,就如同自己此刻心境般,竟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香港中环干诺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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