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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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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造反派?江湖上何时又出了这样的一个门派,他的师父姓毛,没有听说过,还需要再问问。
“请问你师父擅长什么武功?”阳公老僧问道。
朱彪一愣,武功?他想到了自家门上那幅天安门城楼上的领袖戎装像,随即恍然大悟道:“家师手一挥,千百万人头就落地。”
阳公老僧怀疑的看着朱彪,自己还从来没有听说有这样如此厉害的武学,唉,江湖后浪推前浪啊,看来天门山上这十年,世上又出来了不少的新人了。
寒生心中也是好笑,看到阳公老僧苦苦思索的表情,觉得有些于心不忍,遂准备开口告诉他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
刘今墨一看这老僧竟然有些弱智,于是就追了一句话上去:“朱少侠今天早上只需一招,便打跑了那个广东来的小脚老太婆。”
阳公老僧大惊失色,询问的目光望着寒生,此人是绝对不会说谎话的。
寒生点点头,说道:“不错,就一招。”
阳公老僧顿时泄了气了,老阴婆子的武功比自己不差,竟然一招都接不住,幸亏自己刚才没有贸然出手,否则今天晚上定讨不到好处去,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哦,朱少侠,老衲失敬了,时候不早了,朱少侠你们休息吧,老衲先行告退。”阳公老僧拱手告别,匆匆离去。
走出了客栈大门,回头望去,不由得心灰意冷,“呸”的一口,将憋在喉咙里的那块粘痰啐出……
粘痰裹挟着破空之声,击中了门上“天门客栈”的木牌匾,“啪啦”……声音过后,牌匾轰然摔落到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朱医生终于从京城里回来了。
孟祝祺亲自在婺源县城长途汽车站恭候两个小时,终于在出站的人群里发现了朱医生的身影。
“哎呀,朱医生,辛苦啦。”孟祝祺的随从从朱医生手中接过一只崭新的帆布旅行袋,放到了吉普车的后座位上,孟祝祺则恭敬的拉开了车门,请朱医生上了汽车。
在回南山村的路上,孟祝祺告诉朱医生,政府考虑到他家的住房条件比较差,还是解放前的草房,所以政府出资翻建了新瓦房,这样将来寒生成家也就不愁了。
朱医生感到非常奇怪,但反过来一想,这也无非是要寒生进京所做的姿态而已。在京城里的这些日子,自己每天吃好的,还有专人陪同游览了很多地方,参加了几次全国学习mao老头子著作积极分子大会和农业战线学da zhai的宣讲会。每天里都有人来做他的思想工作,主要是说儿子寒生有着一身神奇的医术,应该怎样更好的为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服务等等。
等吉普车开进了南山村东头,朱医生这才着实大吃一惊,这哪里是几间砖瓦房啊,简直就是一座徽式小庄园。青砖黛瓦,高大的马头墙,朱漆大门,一对亮晶晶的铜门环,大门口还蹲着两尊青石狮子,一条新砂石路直接通到了门前。
“朱医生,这就是你的新家,请进去看看,还满意吗?”孟祝祺笑容可掬道。
朱医生犹豫的迈步推开两扇沉重的木门,宽阔的院子里满是奇花异草,穿过中庭后面还有一排正房,这是一套三进院,朱医生做梦也没有梦见过如此漂亮的房子。
“你是说,这房子我们住?”朱医生疑惑的问道。
“当然啦,这里就是你的家。”孟祝祺越发笑的灿烂了。
“寒生呢?”朱医生警惕的问道。
孟祝祺支吾着,慢慢说道:“这……寒生在你进京后就不见了,一个多月了……”
朱医生站住了,目光盯着孟祝祺道:“那么,吴楚山人一家呢?”
“……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孟祝祺尴尬的说道。
“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不可能连大黄狗笨笨都不见了吧?寒生究竟怎么了?”朱医生厉声道。
孟祝祺也急道:“真的没出什么事儿,我还着急等寒生回来给我儿子治病呢,这是他答应过我的。”
“那就奇怪了,吴楚山人一家决没有可能无故离开的。”朱医生忧虑道。
夜深了,朱医生忐忑不安的迟迟不能入睡,崭新的木床和被褥,油漆的味道还未散尽,这所有的一切都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
“寒生究竟去哪儿了呢?”朱医生百思不得其解。
院子里发出了轻微的响动,朱医生披上了衣服,开门来到了院子里,月光下见不到有什么异常。
“朱医生,果真是你!”阴影处转出一人,竟然是吴楚山人。
“啊……”朱医生惊讶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来到了屋内,吴楚山人详细的讲述了自朱医生进京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算下来,寒生也应该快要回来了,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吴楚山人说道。
朱医生听罢终于放下心来,说道:“这么说,孟祝祺他们先放火烧了房子,后来又重新补建的?”
“是的,对于这座房子,你有什么打算?”吴楚山人问道。
朱医生想了想,说道:“如果只是赔三间草房,那就很简单,可是扩建成了如今的样子,我猜想,他们还是要寒生进京。不管怎么说,一切等寒生回来共同商议吧。另外,你们一家人赶紧搬回来,兰儿母女也真难为她们了。”
“好,我这就返回卧龙谷,明天一早就带她娘俩回来。”吴楚山人说道。
吴楚山人告辞后一路疾行,不到一个时辰就已回到谷中了。他对兰儿母女细述了经过,她们娘俩自是高兴不已,甚至连笨笨和它的黑狗女友也感觉到了即将有好事情发生,兀自兴奋得相互梳理着狗毛,一时间无法入睡。
次日清晨,吴楚山人一家背着简单的衣物用品,下山出谷,笨笨和黑狗走在了前面。当笨笨发现是去往南山村时,则立时无法掩饰那种急切的冲动,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的鸣叫声。
走进了南山村,来到了那所庄园前,笨笨疑惑的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兰儿……
朱漆大门从里面打开了,朱医生轻轻的唤了声“笨笨”。
笨笨大喜,“呜呜”叫着把狗头埋进了朱医生的怀里,随即又挣脱出来,跑到黑狗的面前,带着她一同来到朱医生的面前,口中仍旧不停的鸣叫着,好像是在介绍着它的女朋友似的。
那黑毛母狗则矜持的望了望朱医生,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了门里。
南海边,有一个小小的海湾,名字叫做“盐田坳”,岸边住着数十户渔民,一个窄窄的木栈桥伸向海里,风中到处都飘着一股臭鱼的气味,招来一团团的苍蝇,这是一座小渔村。
这一天傍晚时分,岸边走来两个人风尘仆仆的人,那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面如猪头狗眼羊嘴,奇丑无比,他的肩上背着个女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小脚老太婆,手持着一根旱烟袋,他们正是一清和珊蛮巫妪——老阴婆。
海边有一所石砌的小房子,外面是一片沙滩,海水是蔚蓝色的,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变得红彤彤的,天上有几只白色的海鸟翱翔,不时的俯冲下到海面来捕食小鱼。
一清是第一次见到大海,兴奋莫名,走走停停,驻足观看,口中不住的赞叹。
“快走,就是前面那所小房子。”老阴婆说道。
一清恋恋不舍的扭过脸,朝那石屋走去。
屋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坐在一个木墩上,手里抱着一根粗粗的水烟袋,“咕嘟咕嘟”的抽着,听到脚步声,抬眼望了望,然后又继续低头抽烟。
一清放下了老阴婆,他俩做到了凳子上休息。
“有船么?”老阴婆说道。
“有。”那人回答。
“今天什么时间?”老阴婆又问。
“涨潮时。”
“两个人。”老阴婆说。
“2000元。”老汉道。
“成交。”老阴婆爽快的自怀里掏出一摞港币,扔给了那老汉。
老汉鄙夷的目光扫过一清,然后清点好钞票,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农历初五,晚八点涨潮,准时在栈桥上船。”然后低头走了出去。
“这老汉是什么人?”一清问道。
“蛇头。”老阴婆道。
“蛇头又是干什么的?”一清继续问道。
老阴婆解释说道:“蛇头是搞偷渡的,负责把人用小船偷运到对岸香港去。奶奶我是香港居民,可以由罗湖口岸出入境,可你就非要偷渡不可。”
一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走,我们去搞点吃的,你会水么?”老阴婆问一清道。
一清说道:“当然会了,我的老家就在长江边上。”
沙滩上,老阴婆向一清解释如何下水用石头块把礁石上面的蚝敲下来。
一清脱得赤条条的走进了海水里,浑身皮色枯黄,瘪恰恰的甚是难看,尤其是那臀部,与猴屁股并无两样。
一清倒是蛮能干的,不多时,就已经搞上来不少的生蚝来了。
“可以了。”老阴婆叫他上来,穿好了衣衫,坐在了沙滩上。
老阴婆一连数掌,将那些坚硬的生蚝壳子震开,然后托着蚝壳连蚝肉带汁水一股脑儿的往嘴里倒,不住地咂咂嘴说道:“好好甜啊。”
一清照葫芦画瓢也抄起一个向嘴里倒进去,果然味道极为鲜美。这些就是他俩的晚餐了。
夜间八点钟,一清背着老阴婆走到了木栈桥上,上了一艘小渔船,摇摇晃晃的朝大海对面的香港划去。
不久,小木船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亮了,吵闹着要找肉尸小美人的师太,在折腾了大半夜后,终于乏困,靠在吴道明的怀里睡着了。
麻都昨夜已将屋里打烂掉的酒坛酒杯和破桌子清扫出去,扔在了后院子里,屋内还弥散着淡淡的酒香,大家都打起了盹。
乾老大早起闻到了那股清香的酒气,唉,真的是好酒啊,可惜打烂了,他站在后院惋惜的望着那些酒坛子的碎片。
有一块碎片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走上前伸手拾了起来,碎片上有淡淡的字迹,他的心猛烈地颤抖了一下,不错,那是一个“拂”字,尽管字尾破碎掉了,但仍旧可以猜得出来。
乾老大继续寻找着碎坛片,果然在另一块碎片上有一个“野”字。
“野拂。”他自言自语道,他发现的是300年前野拂和尚的物品,野拂宝藏就在天门山!据闻,这酒是老祖带来的,那么老祖很有可能与野拂宝藏有关,嗯,这个发现太重要了,乾老大沉吟着。
自己关东弟兄总共八个人,兑二和离三去了香港,是阳公师父抽调去监视师娘的,艮七坤八被师父处死,巽五是师父的心腹,昨晚也跟着返回天门山寺去了。唉,自己的手下,只剩下震四和坎六两个人了。
“走,我们今天要去会一会那个天门山老祖。”乾老大吩咐道。
太阳升起来了,乾老大等人简单吃了点干粮,自己悄悄的将那两块坛片藏在了怀里,然后走出客栈,一行三人直奔天门山而去。
在那一大片郁郁葱葱的阔叶林里,乾老大一眼便看到了梅小影,在天门山寺,他曾躲在暗处,瞧见了她和寒生前来向师父要绿毛鱼,也知道阳公对她是情有独钟,因此态度需要谦卑一些。
此刻,梅小影正骑在一株大树的树杈上,采摘着树叶。
“喂,请问这位大姐,天门山老祖在什么地方?在下有要事求见。”乾老大假装不认识,这样有时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梅小影诧异的望着这三个北方口音的汉子,她始终没有和他们几个直接照过面,故此并不认得。
“你们从何而来?找天门山老祖有什么事?”梅小影警惕的盘问。
乾老大和蔼的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个么……涉及到个人隐私,我想直接与老祖先生谈。”
梅小影立刻勾起了兴趣,一提气,从大树杈上飘然跃下,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哇,好功夫,简直是飘飘若仙啊。”乾老大及时赞美道。
梅小影也感觉到这个老头颇为面善,于是态度也和缓下来,她悄声说道:“究竟什么事,你若是透露点,我便带你去见天门山老祖。”
乾老大微笑着摇了摇头。
梅小影颇感沮丧,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带他们去吊脚楼见老祖。
“好吧,不说就算了,我也没兴趣打听,走吧,我带你们去就是了。”梅小影说道。
他们穿过了那片树林,由山阴处攀上了山梁,朝南的山坡上出现了一座木头吊脚楼。未及楼前,便听到浑厚的吟诗声:“高馆张灯酒复清,夜钟残月雁有声。
只言啼鸟堪求侣,无那春风欲送行。
黄河曲里沙为岸,白马津边柳向城。
莫怨他乡暂别故,知君到处有逢迎。”
梅小影张开嘴巴便要喊叫,乾老大伸手示意不要惊动,然后负手而立,欣赏着诗中的意境。
待得楼上吟诗音落,乾老大也和上罗隐的古诗一首:
“得即高歌失即休,
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来明日愁。”
楼上顿时安静了起来,乾老大朗声道:“关东郎中乾一求见天门山老祖。”
楼上有老者探出头来,满脸桔皮皱纹,老年斑稠密,但面色却是红润的反常,尽管以前没有见过面,但乾老大从巽五口中已经得知一二,现在见到了这个祖英,乾老大心下顿生反胃的感觉,师父阳公老僧尽管目的是采阴补阳,但是这种女生男像的老变态怪物,他也竟然下得去家伙,真是佩服师父敬业啊,乾老大脸上露出了苦笑。
“远房贵客可是识酒高人?”老祖在二楼之上喊道。
乾老大哈哈一笑道:“关东乾一只识关东高粱酒。”
“请关东贵客上楼。”老祖叫道。
梅小影领着乾老大三人来到了楼上。
老祖笑呵呵的说道:“请自去酒柜中取酒。”
乾老大也不推辞,信步来到了靠墙的那排酒柜前,大致看了看,无非是些泸州老窖、山西汾酒、贵州茅台、五粮液之类的,而且玻璃瓶子上面的商标还挺新的,于是微微一笑道:“据闻天门山老祖藏酒无数,原来只不过是从市场上买来的一些常见酒而已。”
老祖脸一红,支支吾吾道:“那你们关东老客喜饮何种酒呢?”
乾老大说道:“岂不闻,‘喝酒喝凌川,抽烟抽牡丹’么?自然是锦州同盛金的烧锅了。”
“锦州同盛金烧锅?没听说过。”老祖摇了摇脑袋道。
乾老大驰骋关东黑道数十年,对关外的烧酒知之甚详,于是清了清喉咙,侃侃而谈:“清嘉庆六年,锦州城北罗台子屯满人高士林开设酒坊,著名的有烧锅‘龙票’,那是直供朝廷的,属皇封烧锅。民国十五年(1926年),张学良将军筹办葫芦岛军港和锦州大学时,曾赞美凌川酒并挥笔写下‘酒中仙’三字。当年的朱德总司令1954年题词盛赞:南有茅台,北有凌川。此酒酿制按满族传统工艺,采用红高粱、薏米、谷子、稗子四种杂粮,以关北马尾松树花粉、人参鹿茸粉制粬,粬中加入了26种中草药,采用木制酒海穴藏,木酒海内壁用鹿血、香油、宣纸裱糊,穴藏三年以上方可出酒,酒出窖后呈微黄,清冽爽口,实乃上上之品啊。”
老祖在一旁听的是抓而挠腮,面露喜色,不住地咽着吐沫。
乾老大看在了眼里,继续的说下去:“不知老祖可曾听闻这样一则秘史,清道光乙巳年间,林则徐禁烟有功,道光皇帝特下旨同盛金烧锅酿造上等好酒,犒劳禁烟将士。后英军大举进攻,被逼无奈的道光皇帝,将林则徐发配伊犁,同时将犒劳禁烟将士的美酒,准备运去赠送英军讨好。关东人硬汉多,同盛金烧锅掌柜孟融毅然将此酒密藏于地下,朝廷一怒之下,将抗旨的孟融腰斩。从此,这批美酒究竟藏在何处,遂成千古之谜。”
“啊,此酒竟有如此典故,那酒现在何处?”老祖赞叹不已,突然之间意识到什么,压低声音悄声问,“你知道那酒藏在哪儿,对不对?”
乾老大微微一笑,道:“正是。”
老祖搓了搓手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怎么才能弄到那批酒呢?”
乾老大卖开了关子,故作为难状道:“对方不要钱,只是要……”
“要什么?”老祖急切的说道。
“唉,说了也没用,还是算了。”乾老大叹气道。
老祖更加着急了,忙不迭的追问道:“说嘛,他们要什么?”
乾老大说道:“他们要换酒。”
“换酒?”老祖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条件。
“他们要换年代更早的酒,若是有三百年前明代的酒,他们愿以百坛换一坛,条件是没得说的,可是到哪里去找明代的酒呢?”乾老大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
老祖闻言沉默不语,半晌没有说话。
乾老大知道老祖在进行思想斗争,于是在一旁静静的冷眼观察着。
许久,老祖仿佛终于下了决心,抬起眼睛,目光瞟向梅小影。
梅小影“哼”了一声,没有理睬她,鄙夷的瞪了老祖一眼,扭头咚咚咚下楼去了。
老祖尴尬的对乾老大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明代的酒不太好搞啊,唉,我也是力所不能及。”
乾老大见缝插针道:“老祖看来是有难言之隐喽,不知在下能否帮上忙?”
老祖摇了摇头,未置可否。
乾老大一看事情要糟,嘿嘿冷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那两片酒坛碎片来,放在了桌子上,缓缓说道:“在下住在天门客栈,早起发现西屋打扫出来的酒坛碎片,他们说是昨日天门山老祖带来喝的。”
老祖点头说道:“不错,是我带过去的一坛酒,可惜呀,都打碎了。”
“他们说是明代的美酒。”乾老大漫不经心的随口道。
老祖立马警觉起来,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乾老大,说道:“哪里,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乾老大慢慢的将两块碎坛片翻了过来,“你看坛上这字迹,分明是‘野拂’两个字。”
老祖心中一惊,她慢慢的伸出手去,将那两块碎片对调了一下,说道:“我看这字像是‘拂野’二字,拂有一解,为触到的意思,如拂云,触到云,拂天,触到天。拂野,乃是触到山野,回归自然之意。”
乾老大点头道:“天门山老祖果然机警过人,老夫甚是佩服,若是你我连‘野拂’是谁都不知道,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老祖装作十分惊讶状,说道:“野拂难道还会是人的名字么?”她对自己的演技感到十分的满意。
乾老大压制住心中的愠怒,这变态老的表演也实在太拙劣了。
“野拂是李自成的侄子李过出家后的法号,他是闯王心腹,官至将军,也是好酒之人。公元1644年,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李自成一百多万义军不敌满洲十万铁骑,最后遇英亲王阿济格,兵败湖北九宫山,只带了几十骑突围了,隐身石门夹山寺,法号‘奉天玉和尚’,而李过则来到了天门山寺,法号便是‘野拂’。”
老祖继续装聋作哑,惊讶道:“关东郎中乾先生对明末清初的历史很有研究嘛。”
乾老大说道:“老夫满洲正黄旗人。”
“嗯,乾先生,你来到天门山上,究竟想要做什么?”老祖索性要问个明白。
乾老大心道,要摊牌了。于是清了清喉咙,说道:“老夫受朋友之托,来和天门山老祖做个交易,以一百坛道光25年的同盛金烧酒换老祖的一坛野拂珍藏的明末时期的酒,还望老祖不要再推辞了。”
老祖的心中其实何尝会不乐意呢,这便宜可是占大了,可是,他又扭头望下楼梯口,但并没有看见小影。
老祖脸色涨得绯红,支支吾吾的说道:“说实在话,那坛酒是我家内人搞得来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搞到一坛了。”
乾老大心下寻思,原来是梅小影才是正主啊。
“既然老祖无甚把握,老夫也就不再勉强,这就告辞,回复我的朋友说,让他另做打算了。”乾老大拂袖准备离去,此乃欲擒故纵之态。
果然,老祖按捺不住了,忙说道:“且慢,待我与内人商议片刻,再答复你。”说罢咚咚咚的跑下楼去了。
乾老大与震四相对一笑。
老祖跑到外面,看见小影正在晾晒采摘下来的树叶子,忙上前说道:“小影啊,一百坛道光啊,你……”
梅小影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干嘛?”
老祖支吾道:“你能不能向老怪物再要一坛?就一坛。”
梅小影眼睛一翻,以嘲弄的口吻说道:“你不是不想让我再接触他了么?”
“这次实在是对我太重要了,请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再加上姑嫂的情谊,我求求你了。”老祖哀求道。
梅小影仍旧是不理睬。
“扑通”一声,老祖竟然跪下了。
“唉呀,你这是何苦呢?小心肚子里面的孩子,都这么大年纪了,保胎要紧啊。”梅小影连忙去拽她起身。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老祖干脆耍起赖来了。
“唉,”梅小影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我去问问那老怪物,但是没有把握的。”
“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妻子。”老祖高兴道。
梅小影脸一红,放下手中的活计,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去,万一那老怪物不肯,我也没有办法,另外你要小心,别让人给骗了。”
老祖望着小影远去的背影,兴奋得跳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吊脚楼。
“我内人已经去找了,但是你们的道光酒在哪儿?”老祖问乾老大道。
乾老大平静的说道:“你放心,坎六,你去到就近的集镇上去打个长途电话,要他们已经准备好的那一百坛道光25年的御酒即可起运,快去。”
“是,大哥。”坎六答应了一声,随即走下了吊脚楼。
坎六最擅长的就是追踪,轻功和水性都是一流的,他明白老大的意思,出门远远的跟在了梅小影的身后,奔月湖方向而去。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乾老大想。
“我们边喝酒边等,如何?”老祖自酒柜里取出一瓶茅台酒说道。
“好,客随主便,震四,你也随同坎六去吧,顺便告诉他们我过几天跟车一起回去。”乾老大决定再派震四前去汇合坎六,增加些保险系数,凡事防患于未然。
“明白了,大哥。”震四也去了。
老祖拔除了瓶塞,一股浓郁的酱香味飘了出来,两人一面闲聊一面浅酌。
坎六远远的跟随着梅小影,其间,梅小影有几次有意无意的回头,都被坎六机警的闪避开了。
前面来到了月湖,碧绿的湖水升腾起白色的雾气,山上飘落的枯叶落在水面上,使人意识到已是深秋时节。
坎六贴近了些,以免在雾气中丢失了目标。
前面想起了“哗啦”的水声,坎六发现了梅小影脱掉了外衣裤和鞋子,上身只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布兜兜,下身是紧身内裤,站在岸边向身上撩水,以适应水中的温度,然后“扑通”一声扎进了水里,水面上泛起一阵涟漪。
坎六注意观察着,一面暗自赞赏着她的身材,年龄都九十来岁了,依旧是长腿大胯,杨柳蛮腰,风韵犹存呢。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梅小影露头出水面,他暗自琢磨着这水下一定有暗道之类的东西,否则任何人一口气也憋不了这么长的时间。自己要不要跟下水去呢,他在犹豫着。
身后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他蹲下身体回头望去,浓密的白雾里出现了震四的身影。
“四哥,她潜到水里面去了,我肯定这水下一定有蹊跷。”坎六压低声音,悄悄地对震四说道。
震四沉吟片刻,说道:“六弟,你的水性好,潜下去看看,千万注意安全。”
“是,四哥。”坎六说罢除去衣衫,只剩下一条短裤,露出浑身结实的肌肉,然后点了点头,轻轻地下到水里,深吸了一口气,潜入了冰冷的湖水里。
月湖水十分清澈,坎六朝着梅小影潜行的方向快速的游去,前面水里黑乎乎的,没有光线透入,这肯定是山体的下面了。再仔细辨别,发现前面不远有一团微弱的反射光,于是便游了过去。
他静静的潜伏在水底向上望去,原来这是一个水下溶洞,连接着山体内的大溶洞,果真是一处极隐秘的暗道。
坎六轻轻的将头露出水面,感到空气潮湿和温暖,高高的溶洞内壁上面,有一道细细的裂缝,透进来外部一丝微弱的光线。
待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他看到了盘垣而上的石阶,一直通往黑暗之中。
坎六想了想,轻轻地从水中爬了出来,沿着石阶蹑手蹑脚的向上走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坎六一面悄悄地摸索着前行,以免紧张的倾听着四周的动静,同时手按了按短裤后面的小口袋,那里面藏着数枚金钱镖,那是他惯用的暗器。大约蜿蜒攀升了十余分钟,前有终于出现了光亮,那不是纯粹的自然光线,而是油灯发出来的橙黄色光。
他平息静气的悄悄接近,前面是一道半敞着的石门,透过门的间隙,可以清楚地看见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和梅小影说话,令坎六万分惊讶的是那老先生竟然是一丝不挂!但见他银发垂腰,白色的胡须直到前胸,甚至胯下生有一蓬浓密的长长的白色阴毛,软绵绵的一直披散到了膝盖上。
“小影,你还是那么丰满,让人想入非非。”老者以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
梅小影似乎脸红了,不过坎六现在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老叟,痛快地告诉我听,这坛酒你到底给还是不给?”梅小影不耐烦的说道。
哦,原来这白须老头就是大名鼎鼎的湘西老叟啊,坎六心中暗暗吃惊。
那湘西老叟笑嘻嘻的说道:“当初那两坛酒是我专门为咱俩预备的,只喝了一坛,余下的一坛你已经拿给了那个烂酒鬼,我也没再说什么,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今天进洞又来要酒?”
小影道:“一坛酒而已,何必如此的小气。”
老叟笑声嘎然而止,严肃的说道:“小影,你这妇道人家可就不懂了,这不是普通的酒,而是当年野拂前辈为大顺皇帝李自成珍藏的御酒啊,至今已经三百多年了,你那个烂酒鬼怎配饮这种酒?简直是暴殄天物。”
小影嗫嚅道:“也不是老祖要喝,她是想和关东来的客人换酒,人家以一百坛道光25年的凌川酒来换一坛明代酒,咱们是占便宜的。”
湘西老叟闻言大吃一惊:“啊!竟有此事?”
小影有些得意的说道:“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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