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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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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护佑了明太祖的发迹,数度遇难终而化险为夷。”
幸亏吴道明和山人叔叔骗黄家父子倒埋了黄老爷子,否则岂不是中原百姓之苦?寒生心中想道。
寂静的夜,篝火“噼噼啵啵”的爆裂着,火星四散,木酯淡淡的香气,令人陶醉。火光侧映在老祖丰满的乳峰上,投下两座小山似的暗影,神秘而莫测,金道长此刻显然有些心猿意马了。
“嗯,”金道长咳嗽了两声,强迫自己回到现实中来,他把目光移到了寒生的脸上,关切的说道,“寒生,你年纪轻轻的就接连遇上了这许多事,相继失去了几位亲人和朋友,为丹巴喇嘛所嘱托的后事,说实在的,你已经尽力了,你也该为自己和兰儿考虑一下了,贫道以为,这样漂泊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寒生苦笑了一下,幽幽说道:“道长,自幼老爹就告诫为人要重信义,我已经答应了丹巴老喇嘛,况且他人已经死了,无论如何寒生也不能违背对一个死去的人做出的承诺。老爹现在也已经死了,不然我还可以问问他,我该怎样做?寒生立志此生用青囊医术治病救人,可是还没等施展抱负,就已不停的亡命江湖了,天意即是如此,我又能奈何呢?”
“难道你就这样一直亡命终老下去么?那你用以悬壶济世的华佗青囊医术岂不是白白的可惜了么?”金道长不无惋惜的说道。
寒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许就像山人叔叔说的那样,只有公开了格达预言,世人皆知,也就没有人再会对寒生感兴趣了,那样,我就可以心无旁骛的继续悬壶济世为百姓治病的志向了。”
金道长点点头,说道:“吴楚山人说的很对,京城的那股势力和日本人都是想自己单独得到格达预言,控制中国未来的政局,他们既想得到它,又不愿意公开让世人都知道,那样便失去了掌握格达预言的意义。因此,寒生,你一天不说出格达预言,你的危险便会与日俱增,而且……”
“而且什么?”寒生问道。
“任何一方单独得到了格达预言,都会立刻杀你灭口。”金道长回答说道。
第三百一十九章
寒生闻言心中一惊,道长说的不错,刘今墨也曾反复提醒自己,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自己这一年来的遭遇也证明了这一点。
“唉,如此看来,还是早一点将格达预言公布于众的好。”寒生若有所思的说道。
“贫道很高兴你终于想通了,”金道长感到十分的欣慰,遂又沉吟着说道,“寒生,你准备如何来公开呢?报纸杂志都会认为这所谓的格达活佛预言纯属于荒诞不经的迷信,绝对没有那家报社愿意刊登的。”
寒生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欢快的说道:“香港,香港一定就可以,我想先通过卢太官先生,找到一家大报社,然后把丹巴老喇嘛嘱托之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都公布出来,再附上格达活佛当年留下来的那张旧羊皮预言,他们肯定会刊登的。”
“旧羊皮?”金道长诧异的问道。
“是的,丹巴老喇嘛给了我一张写着数字的旧羊皮,嘱托我好好的保管,因为那是当年格达活佛留下来的,羊皮上记载了对中国未来的预言。”寒生解释道。
“你知道上面是怎么说的么?”金道长好奇的问道。
寒生摇了摇头,说道:“都是一组组的数字,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如此紧要的东西,一定要藏到安全的地方啊,万一被盗走的话可不得了。”金道长额头上惊出了冷汗。
寒生笑了笑,没有吱声,打了个哈欠,说道:“既然主意已定,我这一直紧绷着的心情总算是可以放松了,好啦,时间已不早,明天还要赶路,大家就睡吧。”
篝火虽然依旧很旺,金道长还是又加上了几根木头,离天亮还有两三个时辰呢。
接连数天来的奔波,寒生早已是身心俱疲,上下眼皮一搭,便抱着沈才华昏昏沉沉的睡去,马上进入了梦乡……他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南山村,父亲在房里捣着药臼,发出“咚咚”的声响,自己则和大黄狗在院子里玩耍,那时的笨笨还是一条瘦弱的小黄狗……
老祖靠着一株山竹树眯着眼睛装睡,自眼皮缝中乜着金道长,此人清风道骨,身材颇似刘今墨般,而且据说还是童子之身呢,这一点极其难能可贵……方才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儿,曾不止一次色迷迷的瞄向自己的丰乳,可以肯定,金道长已经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也难怪,自己虽然年龄有点偏大,但是风韵依然,女人味十足……
老祖就这么在心里面胡思乱想着,一面轻轻的打着呼噜,同时有意的将坚挺的乳峰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上下摆动着,黝黑的乳头上甚至渗出了些许白色的奶汁来。
夜深了,寒生和沈才华早已经睡熟,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如果此刻金道长来摸自己乳房的话,那么自己是应该拒绝呢,还是假装熟睡呢?他会不会有可能得寸进尺呢?老祖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决定任由道长摆布好了。
看!道长终于按捺不住了,悄悄的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绕过篝火朝着自己走来了,老祖的心顿时“砰砰”的乱跳起来……
金道长来到了自己跟前,轻轻蹲下身子,冒火的眼睛盯着自己那对引以为傲的肥硕乳峰,然后将脸凑近,好像在观察着自己是否睡熟……老祖尽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要来就快点嘛,她想。
金道长确认老祖已经睡熟,遂站起身来走到寒生的跟前,轻轻的将手伸进寒生的内衣里摸索着。
他在干什么呢?难道是在试探寒生有没有睡着,然后再对自己动真格的么?老祖咪着眼睛看着金道长在寒生身上摸来摸去,正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令其激动不已的那种事……
突然,金道长手中多出了一张破旧的羊皮,他看了看便揣进了怀里,然后望了寒生和自己一眼,竟然匆匆朝着树林里走去了……
老祖惊诧不已,遂起身悄悄地尾随在了金道长的身后面。
清晨,雨林里的各种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起来,寒生伸了个懒腰醒转过来。
篝火还在燃着,冒出青色的丝丝烟气。咦,人呢?老祖和金道长都不在火堆旁,也许是解手去了,寒生回想着自己这一觉睡得实在深沉,看来是由于替大家解降头,失血有点过多的缘故。
沈才华这时也醒了来,小鼻子嗅嗅,显得十分的不安。
寒生站起身来,林中雾气蔼蔼,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苔藓的潮腥味儿。
“墨墨妈妈……”沈才华突然说道。
“什么?”寒生低下头问道。
“墨墨妈妈……死了。”沈才华身子颤抖了一下,双眸中露出了惊恐之色。
寒生心中不由得一凛,他知道鬼婴沈才华嗅觉异于常人,可别真的出什么事了。
“小才华,你带寒生爸爸去找墨墨妈妈,好么?”寒生说道。
沈才华点点头,光着小屁股一溜烟儿向丛林深处跑去,寒生紧随在其后。绕过数株高大的番龙眼树,小才华带着寒生又穿过了一片野芭蕉林,最后面前出现了一条丛林小道,蜿蜒着通向远方,这路看来是野兽们踩出来的,因为在热带雨林里是罕有人迹的。
沈才华扭过头来,乌黑的眸子望着寒生,然后手往前一指,说道:“墨墨妈妈。”
一株枯死的老树,光秃秃的树干上生满了一簇簇橙红色的火烧花,艳丽无比,树底下坐着一个人,茫然的盯着苍穹,嘴角一缕干涸的血迹,依旧是袒胸露乳……
“老祖!”寒生大惊,忙加紧几步上前,轻轻的俯在她的身旁,试了试鼻息,发现其早已死去多时了。
“墨墨妈妈……”沈才华小嘴巴里轻轻的叫着,眼角轻轻落下了两滴泪水。
“老祖,你怎么会死了呢?”寒生口中喃喃道,目光落在了老祖裸露的乳房上……
原来一直坚挺的乳峰无生气的下垂着,黑胖的皮肉上歪歪扭扭的以鲜血涂着一个“金”字,最下面的一横右下角无力的斜垂下来,好似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气力。寒生抓过老祖的右手一看,果然食指上沾满了血渍。
老祖生命的最后一刻,向寒生指明了凶手——金道长!
寒生一下子懵了,金道长?为什么……
许久,寒生慢慢的缓过神儿来,感觉到面上凉凉的,伸手一摸,那是自己的泪水。金道长杀了老祖,金道长为什么这样做?贾尸冥究竟是什么人?一连串的疑问涌上了他的心头……
突然,寒生打了个机灵,伸手摸进贴身的尸衣内,旧羊皮不见了……
寒生此刻骤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时脑海中的脉络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他想起昨天晚上,他对金道长说出了旧羊皮上的格达预言,再早,记得在蓝月亮谷中的喇嘛寺,金道长就一直怂恿自己向丹增老喇嘛说出格达预言,免得再遭磨难,而就在昨晚,他又一次的苦口相劝,难道这一切都是金道长处心积虑的圈套?
寒生仔细的检查了老祖的死因,内臓大都已经震裂,导致内部大出血,所以他确信是金道长的天罡气功所至。
金道长啊,你为了得到格达预言,不惜眼睛冒充失明与雍和宫丹巴老喇嘛结交了十年,但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为了骗取寒生的信任,竟然牺牲了柳教授,并逐一杀死了村上武夫、犬伏师,重伤了蒙拉差翁和鬼冢。现在,你既然已经得手盗取了那张旧羊皮,何故还要再杀死一个可怜兮兮的老祖呢?
寒生想,一定是老祖发现了金道长盗取了旧羊皮,然后追上去发生了打斗,最终不敌金道长,为天罡气功所伤,临死之际以鲜血书字警之。
金道长如愿以偿得到了格达预言,逃走了……他究竟是什么人,不像是黑泽一伙的,难道是首长派来的卧底?那为什么又不杀了自己灭口呢?
寒生长叹了一口气,唉,一切恩恩怨怨都是为了格达活佛当年的预言,世上干嘛要有预言呢?人只要浑浑噩噩的活着,何必去刻意揣测未来呢?
眼望着面前孤独的尸身,寒生泪水扑簌簌的流淌下来,老祖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年轻时初恋就遇上了如同太监一般的梅一影,之后与小影相依为命,后来竟被阳公所迷奸,生下了皱皮女婴。直到与一见倾心的刘今墨相遇,却已劳燕双飞、生死难聚……如今祖墨被掳,尚未及救得女儿,却已黄泉永隔,葬身于这绵绵的热带雨林之中。
老祖死不瞑目啊……
寒生喃喃道:“老祖,我知道你唯一的愿望就是见到皱皮女婴,可是寒生却不会祝由神功的‘移花接木’,不然的话可以将你的魂魄收于祝由舍利之中,将来交给墨墨,你和女儿就可以日日见面,永不分离了。”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如核桃般的舍利,不住的惋叹着。
“怛伽阿阇嗔醯咄叱诃闼孕。”沈才华口中忽然间发出了一连串古怪的音阶。
与此同时,祝由舍利在寒生的掌中轻轻的一跳……
第三百二十章
密支那,日本国领事馆。
衣衫褴褛的日本驻中国总领事馆的副总领事黑泽先生的突然到访,令小小的密支那领事馆措手不及,川岛领事诚恐诚慌的连连问候不已。
黑泽即刻给日本外务省挂了个加密电话,电话那头要求川岛的密支那领事馆全力遵照黑泽先生的指示工作,而且不得疑问和打听任何事情。
“黑泽君,请指示。”川岛领事毕恭毕敬的请示道。
“我们先要洗澡,给我们找两套深色西装来。”黑泽吩咐道。
“一切照办,黑泽君请。”川岛引他俩来到了领事馆的浴室间,那里有几个硕大的木桶,很快的热水就烧好了。
黑泽和黄建国脱去浑身已满是白卤汗渍臭哄哄的衣裤,赤裸的站在浴室的地面上。
“嗯,建国君,你的身材很好,难怪明月那个女人会看上你。”望着肤白肌肉健美的黄建国,黑泽不由的连连夸奖道。
黄建国低头看了看自己干瘪的阴囊,叹息道:“最宝贵的东西没有了,光是身材好又有什么用?”
“建国君,放心,到东京换上黑鬼大大的****,你将能像中国古代帝王一样驾驭好多的女人。”黑泽安慰他道。
“我将来不会生出些小黑鬼吧?”黄建国想起了孟红兵装上了猪蛋蛋以后导致性情大变的情形,不免有些担心的说道。
泡在热水桶里真是舒服极了,一解连日来的劳累与疲惫,令人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黑泽君,新西装以及衬衣送来了。”川岛领事手捧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走进来说道。
“嗯,辛苦啦,川岛君,最近密支那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发生没有?”黑泽坐在木桶中问道。
“您是指哪些方面呢?”川岛领事小心翼翼的说道。
“譬如说,中国领事馆方面。”黑泽道。
川岛领事闻言立刻回答说道:“是的,我们的人发现,就在两天前,中国领事馆秘密接待了一位来自国内的大人物,现仍还在领事馆内。”
“哦,是什么人呢?来密支那做什么?”黑泽警惕了起来。
“这位神秘的大人物没有同缅甸密支那的克钦邦地方政府接触,而且足不出馆,实在不知道来此地有何公干。”川岛领事回答道。
黑泽沉吟着说道:“此人相貌是什么样子的?”
“据说身材高大魁伟,国字脸,相貌堂堂,尤其是一双眼睛犀利有神,肯定是位高权重之人。”川岛领事绘声绘色的描述道。
黑泽嘿嘿笑了,对黄建国说道:“建国君,你的岳父到了。”
日本人遵照黑泽的指示,开始了对中国驻密支那领事馆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监视。
黄昏时分,天色阴暗,蒙蒙细雨之中,在位于中国领事馆的大门外,泥泞的道路上走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途人,破旧的衣服已经湿透,身材瘦高清癯,足蹬黄胶鞋,挽着裤脚。
这人止住脚步,警惕的四下里扫视着,最后目光落在了领事馆侧墙上,白色的墙壁上面,有人用炭笔画着一个不起眼的圆圈。他慢慢的踱了过去,靠在了墙壁上休息,犀利的目光盯着几个匆匆赶路的行人,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于是慢慢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截黑不溜秋的木炭,悄悄的在墙上的那个圆圈内画了一朵五瓣莲花,然后扔下木炭,步履疲惫的慢慢离开了。
这一切,都被隐藏在马路对面一家民房里的两个人注意到了,其中一人手持尼康相机,上面装着一只500mm的长焦镜头。这是一间日本人长期包租下来,专门用于监视中国领事馆的秘密据点。
“小尾君,拍下来了么?”矢村叼着烟卷斜倚在窗户旁,望着街道对面的中国领事馆漫不经心的问道。
“当然,只是光线有点暗,不过人像应该可以识别,那人还在墙上画了朵花呢,看起来像是一种联络暗号。”小尾太郎放下了相机说道。
“看,领事馆里有人出来了。”矢村熄灭了烟头,望着窗外说道。
一个青年汉子慢慢的踱出铁门,来到了墙边,四周巡视了一圈,看了一下墙壁上的图画,然后匆匆的走回了领事馆。
小尾太郎卸下了胶卷,递过给了矢村,说道:“可以送回去交给川岛领事了。”
矢村点点头,将胶卷揣进衣袋,然后走出了房间,骑上了一辆自行车,一路赶回了日本领事馆。
晚饭时,川岛领事将冲洗出来的几张照片摆到了桌子上,“这是今天黄昏时候拍下的。”他说。
黑泽放下酒杯,拿起照片一看,咧开嘴巴笑了:“原来是金道长。”
相片上的贾尸冥也是一身的褴褛,显得疲惫不堪,从热带雨林里出来,无一不是精疲力竭的。
“他倒是颇有雅兴嘛,都这般模样了还有心情作画。”黄建国笑着说道。
“不,这是一种无人交接点的联络方式,最早是由苏联KGB发明出来的,不过离领馆也太近了点,可能是密支那太小了,找不到合适的地点吧。”黑泽解释道。
“如此看来,难道金道长竟然是我岳父的人?”黄建国狐疑道。
“嗯,他俩联络上了,肯定会尽快的接头,通常来说,一定就在今天晚上,川岛君,立刻加派人手,严密监视,一有情况,马上通知我。”黑泽吩咐道。
“遵命,黑泽先生。”川岛领事立即下去布置。
“东东爸爸真是一只老狐狸。”黄建国恨恨的说道。
中国领事馆王领事的办公室内。
首长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夜幕下渐渐朦胧的院落,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贾尸冥是自己放在丹巴喇嘛身边的卧底,无人知道他的底细,包括黄建国和筱艳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嘛,多手准备,双管齐下,实在是因为格达预言太重要了,谁掌握了它,将来便能捷足先登,控制天下。
那个刘今墨竟然会为了个小神医而背叛我,太极阴晕一事搞得一塌糊涂,自己甘冒天下之大不违,活葬患了“渐冻人”绝症的父亲,不料非但差点葬入了假晕,反而竟让那个乡下郎中阴错阳差的医好了老头子的不治之症,幸好自己预先得到密报,动了手脚下药让老头子痴呆了,否则老东西摆出老革命家资格来个大义灭亲,自己就玩完了。哼,现在刘今墨中毒坠崖已死,也算是咎由自取了,省得脏自己的手。
前数日,接到金道长在云南高黎贡山区某小镇打来的长途电话,说他一路追踪着寒生和日本人黑泽奔缅甸雨林中而来,寒生目前已经非常信任于他,相信很快便会探听出格达预言来。自己则告诉金道长,将会前往缅甸密支那的中国领事馆内等候他,并约定了得手后的联系暗号,墙上的黑色圆圈,他则回以全真教的徽记——五瓣莲花。
妈的,小日本黑泽竟然也插上了一脚,自己可不能掉以轻心,那家伙狡猾得很。自己挂了个电话到曼谷,诱骗坤威差的师父蒙拉差翁。炳前来搅局,以便金道长更加方便得手。
虽然一直未有蒙拉差翁。炳的消息,但现在金道长已经来到了密支那,并发出了五瓣莲花信号,按照约定,见到信号后的当天子夜,他将同我私下见面,地点为密支那领事馆的后墙外,贾尸冥的身份目前仍然还是不暴露的好。
他得手了么?应该是的,否则他不会前来联络。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得手后除掉寒生灭口?留下这个乡下郎中毕竟是个祸害,何况还有那些日本人觊觎在侧呢。
首长正在思索之中,外面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吧。”他转过身来,平静的说道。
门开了,冯生匆匆走了进来……
第三百二十一章
“怛伽阿阇嗔醯咄叱诃闼孕……”沈才华口中不停地喃喃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寒生惊讶不已的问道。
沈才华恍若无闻,他一面小声叨咕着,一面伸手自寒生的掌中取过祝由舍利,含在了口中,两只胖胖的小手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抬起交差叠于胸前,嗓子头依旧嘟囔着那些古怪的音阶。
“嘘……”老祖的尸身突然间颤抖了一下,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寒生为之一愣,惊愕的目光一会儿看看老祖,一会儿望向了沈才华。
须臾,沈才华嘴里停止了念叨,伸手自口中取出舍利子,抬起了脑袋望向寒生,眼中充盈着泪水。
“墨墨妈妈在这里。”他晃动着祝由舍利说道。
“什么?”寒生诧异的接过舍利子,发现其微微有了些温度,不由得疑惑说道,“才华,你的意思是说墨墨妈妈的魂魄在这祝由舍利里?”
小才华点了点头。
“你会祝由神功?”寒生越发惊异了,声音颤抖着说道。
小才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是祝由神功。
寒生将信将疑的盯着手中如核桃般样子的祝由舍利,椭圆形并微微现出些荧光,骨质的表面有许多勾纹,就像是人的大脑一般。有一点,寒生可以确认,就是舍利原来是凉凉的并带有淡绿色的荧光,而现在握在手中则是温热的,荧光也有些发红色了,莫非老祖的魂魄果真封存在了舍利里?
半晌,寒生对着老祖的尸身郑重的发誓说道:“老祖,寒生在此立誓,一定会让你和祖墨团聚的,我们要走了,可惜无法带上你的遗体,与刘今墨和小翠花合葬在一块了,唉,你若是魂魄已入舍利,纵使空留一具皮囊又有何用呢?就让我在这儿将你葬了吧。”
寒生掰断了一根粗树杈,找了块松软的土地,慢慢的掘出一个浅浅的墓穴,然后抱起老祖的尸身放入,轻轻的替她系上前襟上的纽扣,叹息道:“老祖啊,你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常袒胸以待人,可如今还是穿戴得整齐稳重一些吧。”
埋完了土,寒生又去找来十余块大石头盖在了上面,山里野兽多,防止牠们啃食尸体。
“墨墨妈妈死了。“小才华站立在目前轻轻的说道。
“是的,这里埋葬着的是她的肉身,那只是一具皮囊而已,而她的灵魂将和我们一起踏上寻找墨墨的旅途,”寒生拉住沈才华的小手,接着说道,“才华,你能够辨别出来墨墨曾经过的地方么?”
“能。”沈才华点点头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走,我们去找她。”寒生坚定的说道,至于什么旧羊皮和格达预言,比起找回皱皮女婴来,已经不重要了。
恩梅开江穿过缅甸北部浩瀚的原始热带雨林,然后汇入伊洛瓦底江,蜿蜒千里至仰光南面的拉布拉入安达曼海。
寒生和小才华站在恩梅开江的岸边,望着峡谷内湍急的水流傻了眼。
小才华鼻子嗅啊嗅的,最后小手一指江面,说道:“寒生爸爸,墨墨到水里面去了。”
寒生心中一时间彷徨起来,蒙拉差翁。炳带着皱皮女婴走了水路,踪迹恐怕就难以追寻到了,小才华的嗅觉再灵敏,无非同受过训练的警犬一样,水流带走了目标的气味,无法知道他们究竟会在哪里上岸。
“墨墨……”沈才华眼泪汪汪的望着江水,口中轻轻的呼唤着。
罢了,看着小才华难过的模样,寒生下了决心,找吧,自己已经对着老祖的尸身发过誓,纵使是天涯海角,也要找回她的女儿。
寒生走入树林中,开始动手掰折些粗大的树杈,没有绳子,只有设法拉断数根藤条用于捆绑木筏,不料那柔软的藤条竟然十分坚韧,怎么都扯不断。
正在束手无策之际,沈才华光着小屁股走过来,上去“咔嚓嚓”几口就咬断了那些藤条,然后皱了皱眉头,味道苦涩之极。
木筏扎好了,寒生又找来了根长竹子,撇去竹枝,权作撑筏篙杆,然后将木筏推入水中,“才华,我们走吧。”他说着将沈才华抱了上去,一撑竹竿,木筏顺流飘下。
高山峡谷间的溪流异常的湍急,木筏飞速的沿江漂流而下,不时的江中冒出些嶙峋怪石,一不小心便会筏毁人亡。小才华光着身子,小手紧紧地搂着寒生的大腿,紧张的瑟瑟发抖,好在寒生意念催动蝇眼,映入眼帘的速度骤降,每每刻不容缓之际绕过了那些江中障碍,终化险为夷。
数个时辰之后,江面平缓了许多,小才华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木筏上,鼻子不停地翕动着,祈望能够捕捉到墨墨留下的一丝气味儿,可是他失望了,一点也嗅不到。
两岸是郁郁葱葱的原始密林,偶尔能看到猕猴在树梢上腾挪跳跃着,夕阳西下,茂密的丛林树冠上撒上了一抹金色,一群群归巢的鸟儿盘旋其上,唧唧喳喳喧嚣个不停。
天黑了,夜空残月如勾,倒映在水面上,小才华依偎在寒生的脚下睡着了。
才华是应该穿衣服了,整天价光着腚也不行,寒生心中想着,伸手脱下了上衣,然后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唉,无父无母的孤儿着实是可怜啊。
金道长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盗走格达预言?此人心机太深了,回想起在蓝月亮谷里的喇嘛庙,金道长痴呆呆的念叨着那句“何为淞?乃先天之阳精也,若失淞,则佛法不可深入也,贫道未曾失淞,故佛法可精也……”的话,看似傻乎乎的,原来都是装的,也难怪,连瞎眼都一扮数十年呢。贾尸冥(假失明),瞧他的名字,完全是将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啊……
前面是一条江湾,月光下,岸边丘陵起伏,景物似有不同,木筏好像已经飘流出了热带雨林,寒生想。
迷离的月色,一簇簇的凤尾竹,江面上升起了淡淡的雾气,显得静谧与空灵。
这时,远处隐隐约约的随风飘来了歌声……
寒生倾耳静听,曲调竟然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是老家江西的兴国山歌,他听出来了,那是《打支山歌过横排》,歌声浑厚,乡音浓郁,是个男人唱的:
“哎呀来……
打只山歌过横排,
??横排路上等妹来,
??走过了几多冤枉路,
??却不见妹子好风采……”
紧接着,一个女声和起来,音质极为柔婉:
??“哎呀来……
??打只山歌过横排,
??妹想对歌又无才,
??琢磨了九天零九夜,
??想不出好词好句来……”
??“妹啊妹……
??傻傻的哥哥痴情满怀,
??有心想摘花却笨口难开,
??花飞花谢苦恼徘徊,
??生怕妹妹你飞出山外……”
??“哥啊哥……
??艳艳的玫瑰终将盛开,
??娇羞的妹妹正向你走来,
??花儿盛开及时采摘,
??莫让心上人独自等待……”
寒生静静地听着,沉浸在了无尽的遐想之中,他想到了兰儿,是啊,自从与兰儿结识并定情之后,自己却是与她聚少离多,虽然贤惠善解人意的兰儿从未抱怨过,但自己却让她始终在久久的等待……
月色如水,江面白茫茫的雾气之中,一张大如竹席般软塌塌的物体自水下悄无声息的升起,灰白色的腹面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吸盘,附在木筏的下面,然后一角悄悄的卷起,伸到寒生的脚下,慢慢的包住了正在熟睡中的沈才华,一点点的朝江水里拽去……
脚边一声轻微的水花响动,沉浸在家乡浓郁山歌回忆之中的寒生猛然间警觉,低头一看,沈才华已不见了,江面惟有几圈涟漪……
“啊!”突如其来的惊吓导致寒生浑身冰凉,蝇眼骤开,视觉中隐约看见了一张巨大的席子卷起了白白的小才华正在向江底缓缓沉去……
“才华……”寒生惊恐的狂叫一声,其音凄厉尖啸,在宁静的夜空里传向远方,随即“噗通”一声,奋不顾身的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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