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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不悔(女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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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铁安得令,连忙去请人,那么美丽的女子想要娶她家的少爷呢!
“爹爹,”鉄焰不甚赞同的喊道,如今铁家这一代,无女子,他本想自己这样已经不能再嫁人,索性可以一直守卫铁家,日后让铁月招赘,延续铁家血脉。可如今爹爹这样,怕是不会放过今日前来提亲的女子。
虽然知道儿子的想法,可王君怎么也不想儿子会落得孤独终老的下场,这孩子为了铁家牺牲了很多,如今既然有人不介意,他怎么也要替儿子争取,哪有父母不疼儿的。
最后,忠孝王妇夫和鉄焰一同来到大厅,其他众人在偏厅等候。
******
铁勇端坐在椅上,王君则频频探头看着门口,鉄焰坐在父亲下首。可当她们三人看见走进来的少女时,也无法维持镇定。
谁曾想竟是这般美丽纤细如男儿的少女,唯一不似男儿的怕只有那与鉄焰一般高的修长身形了。
这少女正是扬言十六岁便来迎娶鉄焰的,媚。
而第一眼看见那双盈满笑意的狭长凤眼,鉄焰便认出眼前的少女正是十年前的小女孩,只是不知她竟长的如此美丽。
“媚见过忠孝王、王君、将军。”媚作揖行礼,抬头对上鉄焰,笑眯眯地说道,“将军,媚今日前来履行十年之约。”
“姑娘今年贵庚?”铁勇看着眼前年轻的少女,不由蹙眉。焰儿当真与她有约吗?
“十六。”媚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灰白的头发,脸上的沧桑痕迹清晰可见,可眉目间威严犹在,七年的幽禁生活似乎并未磨损她的气势。
媚不卑不亢的样子让铁勇欣赏,能在她的气势下而面不改色的,连焰儿都不会如她这般闲适。
不过十六岁,会不会太小了些。
“不知姑娘家中已有几房夫侍?”王君知道儿子或许只能为侍,现在只希望不会太过委屈。
“媚还不曾婚配。”媚挑了挑眉,接着便明白王君的顾虑。
“不曾,婚配。”王君欣喜道,难道?这有可能吗?
就连铁勇也有些动容,此女之意难道是要……
“媚此番提亲,是要迎娶将军为我正君。”媚开口给了她们答案。
王君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一手压上妻主的手紧紧攥着,一手绞紧手中的帕子,眼中却不可遏止的泛起了泪光。
鉄焰却微微偏过头去,铁家刚刚团聚,母亲依然年迈,家中又尽是孤儿寡夫,他怎么也不能因为自己就丢下他们。可看母亲和爹爹的神情,怕是不会拒绝的,这样的机会于他毕竟微乎其微。
媚自进了厅内就一直观察着鉄焰的表情,他虽是神情不变,可他的动作却已经表现的很明白了。而清楚他思考逻辑的媚,马上懂了他的顾虑,这个傻子啊!
叹了口气,媚缓缓又道,“媚自幼无父无母,无牵无挂,若是忠孝王不嫌弃,媚愿入赘铁家。”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就连忠孝王铁勇也没有回过神来,王君心中的惊喜自是不必言明,鉄焰则震惊的看着眼前少女的笑靥。
她方才说了什么?入赘铁家?为何?只是为了那十年之约?鉄焰心中一团乱麻,无法分辨自己的心情。
最先回过神的是王君赵琼,他起身,一把拉住媚,眼含热泪,不住说着,“好,好,不嫌弃,不嫌弃……”
于是趁着那两人犹自发呆,媚到厅外将跟自己同来的媒人请了进来,奉上聘书、礼书,另又递上一张笺纸,上书她与鉄焰的生辰八字,甚至还附上了护国庵破尘师太的批注。
就这么,媚便将六礼中的四礼都做完,至于请期便交由王君做主,王君只是欢喜,有此良缘从天而降,自是求之不得,媚得到王君的答复,看了眼神色复杂的鉄焰一眼,转身打道回府。
******
待得那母子二人回神,媚已回去,厅中只剩下欢天喜地的王君。
铁勇已然恢复镇定,这才发现根本不知此女做何营生,姓氏为何?
铁家众人得知提亲之人已经离去,便纷纷进入大厅,轮流看着王君手中的聘书和礼单。
那长长的礼单看得众人咂舌不已,皇家迎娶凤后的聘礼也不外乎如是,这女子好大的手笔。
而铁月则拿着聘书,反复看着,突然高呼一声,“我知道她是谁了!”他回到京中后,曾偷溜出去过,自是听到不少京中最近发生的事情。
厅中顿时安静了下来,铁月见包括忠孝王在内,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由有些踌躇,不知当讲不当讲。
“月儿,说。”铁勇命令道。
“她应该是宫廷第一女乐师,媚。”
乐师?有几个女子会跑去做乐师?
铁家大厅内,寂静一片。
王君看着众人的沉默的态度,担忧地望向铁焰,他不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她能给儿子幸福就好,天下间父母,也不外乎如此。
******
皇宫御书房
媚对着坐在书案后,身着凤袍的赵瑯皱眉,“你把我招来,不是就这么看着吧。”
赵瑯笑着揶揄道,“听说今儿个一早,有人拉着十车聘礼去铁府提亲,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媚不语,挑高眉毛,毫不避讳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她皇帝当的很闲是不是?
她那副风雨欲来的模样,让赵瑯忙不迭的丢出护身符,“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媚接过一看,两本奏折。
一本乃薛统所奏,说鉄焰乃薛府侍奴,天下皆知,请皇上依先帝旨意,令铁家将鉄焰送回。
媚冷笑一声,道,“不必理会,我自会摆平她。”
一本乃燕王赵勋所奏,请旨要纳鉄焰为侍。
媚不由怒道,“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赵瑯不想她将怒火烧到自己身上,解释道,“朕这皇姨的性子火爆,唯一钦服之人便是镇北将军鉄焰,自得知他乃男儿之身,便动了心思,偏偏那时先皇已将鉄将军赐予薛统为侍奴,后来得知铁将军亡故,也着实伤心了一阵,如今得知铁将军仍健在,便上表请旨,不日到京。”
媚不由头疼,鉄焰不是不合这里女人看男人的标准吗?怎么还是桃花朵朵开,还都是些烂桃花。
真是晕线那!
第15章
京城国丈府
媚坐在薛府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心情极度郁闷,若是可能,她永远不想再踏入这个地界。每次想到焰在这里受到的对待,就想一把火让这里彻底消失。
又想到昨天焰对她提亲的反应,不由有些苦涩。她在他的心里除了六岁的那句宣言,没有一点痕迹,这更坚定了她要先娶到他的决心。十年的岁月只在她的心里烙下了爱情的烙印,那么从现在开始,她要闯入他的生活,闯入他那颗只有国,只有家的心。
不择手段!
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薛统。要从正门进这国丈府还真是不容易呢!特别她只是无权无势的小小乐师。要不是她早有准备,现在怕也不会坐在这里吧!就知道薛能、薛统母女俩会玩这种小人招数,怕铁家又会兵权在握,如今铁家只有鉄焰一男子在朝,又有新帝的力保,于是便想趁机将他再次握在手中。那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她无论如何都会将鉄焰纳入羽翼之下,不管能不能闯入他的心,也要给他一片天空。
厅外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人,看来被激出来的不止薛统啊,毕竟那事关薛府的根基。
看着从厅外看似缓步实则步声不稳地走进厅中的两人,果然不出所料,正是薛能薛统母女。若不是她听力敏锐,听得出薛能薛统脚步落地声轻重无序,呼吸微乱,还真的以为她们镇定如此。
国丈这级别的官,本来她这小小乐师要起身见礼的,偏偏媚稳稳坐在那里,连眉都没抬一下。要她见礼?心下冷哼,她们不配。国丈?凤后都殉葬了,一个死人而已。
薛统见她如此无理,张口欲喝,却被薛能伸手拦下,只是不紧不慢地坐定。
还真能装。媚心下耻笑,当下也不做声,看你能忍多久。
大厅之内异常的安静,最后还是薛能先开口了。
“不知这位怎么称呼?”薛能是个胖胖的老太太,看上去和蔼可亲,可在媚的眼中她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至于一旁的薛统,身形倒是精瘦,下盘扎实,小眼闪着精光,想是有几手武功,媚却是没有将她看着眼中。
“在下小小乐师,称呼无关紧要,只是想问国丈讨样东西。”媚也懒得跟她废话,看到一旁的薛统,她只有想将她碎尸万段的冲动。
薛能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转眼便又是那副可亲的样子,“不知姑娘如何得到此物,我薛府定会将那伪造此物之人交予皇上发落,以示清白。”
跟她来这套,当她以前的黑社会混假的。
“哦,国丈可以试试,我不介意在圣上面前呈现真迹。”
薛统冷哼一声,“我怎知道你真的有。”
薛能皱了皱眉。
媚却笑了,还真是个没脑子的,一句话,她娘方才的装腔作势就给她破了功去。伸手自怀中拿出一本册子展开,“那你不妨看看。”
薛统小眼精光一闪,不待她行动,媚已然继续端坐在椅上,她甚至没看清她如何将册子收了起来,不由气道,“哼,你当你这样能出了我薛府大门吗?”
薛能不语。
恐吓?当她吓大的。
“不如试试?”媚起身,向门口走去。
“统儿,”薛能喝住正欲动手的薛统,打量眼前纤细的少女,这般年轻却这般镇定,若无把握,怎会一人孤身在此,更何况那册中所书足以动她薛家根基,这种险半分也不能冒,“不知姑娘所求何物?”
“鉄焰的休书。”媚也不跟她废话。
“哦?”想起她方才自称乐师,难道就是……“日前听说有人去铁家提亲,不知是否就是姑娘?”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媚有些不耐了。
薛统看着媚的眼神更加不屑了,切,那样的男人也当宝。要不是娘,她连多看那男人一眼也不愿。
“统儿,写休书。”薛能沉吟片刻,立刻做出决定,不过一个鉄焰,只要能保住她薛家根基,区区铁家已不足为惧,倒是这小姑娘,似乎深藏不露。眼神中,狂傲不羁,不是个可以收揽的人,可现下却也不能得罪,待日后查清底细再来计较。
媚将休书收于怀中,扔下册子,立刻走人。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
当夜鸾凤殿
“你是怎么拿到休书的?”赵瑯坐在书案后,看着斜靠在软榻上的媚,这软榻是她特意命人准备的,专门给这个喜欢夜探,不爱走门的人。
“交换。一本她薛府敛财屯兵的账目。”媚舒服的靠着,拿到休书,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什么?”赵瑯大喝一声,“不许进来!”下一刻便意识到自己的失声会让殿外的侍卫冲进来,忙出声喝止!“你怎么可以?怎么……”
媚给的那本册子上的情报,也只能制百官一时,薛家把持朝政不是一日两日了,良禽择木,那些官员也不会因此与薛家为敌,如此的一本账目可除去朝廷的毒瘤,她却拿来换取一男子的休书,怎可如此不分轻重,不顾大义。
赵瑯泄气的坐回椅中,心里明白,这人心中哪里有什么国家大义,为了那男人,弑君也在所不惜,区区一本账目又怎会在她眼中,可她如此又将她置于何地,她待她是一片赤诚,真心相待。
媚听得她的一声喝斥,又见她如此神情,已然猜到她心中所想,心中轻叹,明白她待她,如妹妹,如挚友,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实属难得,她既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怎会不明白。正是如此,她没有抽身离去,也正是如此,才会仍留在这肮脏之地。不止为了鉄焰,也是为了她。
“只是一本账目,纵然能动她薛家根基,却不能连根拔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时的她们会做出什么来,却不是我们可以掌握的了。”媚见赵瑯听了她的话沉思起来,顿了顿,又道,:“如今她们在明,我们在暗,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掌握。她要权,你就给她权,要势,你就给她造势。记得我说过,盛极必衰。你也可以借机培养势力,借薛家之手将你的人安插下去,至于如何做,想必你比我清楚。”
赵瑯是聪明人,自是一听之下便想通了其中利害,可是如此下去……
看出她的担忧,媚只好继续道,“薛家反心不是起始于现在,却是朝中大患,自是不能长留,助长的同时也要打压,她不反,你索性逼反她。这样才能斩草除根,除恶务尽。”
不给赵瑯插话的机会,媚索性一次都给她说了,她可不耐故弄玄虚那套,“而且金人大统领虽曾说过,有生之年不再犯宋,可据我所知,她如今缠绵病榻,也不知能撑多久。”
“你是说金人会再度来犯?”
“绝对会。不止金人,还有吐蕃和西夏,就连匈奴也不能小觑。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是只有薛家是祸患。”
“那,若是金人来犯,铁将军必会被委以重任。”赵瑯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地问道,以鉄焰在北疆的威名,力抗金人,非他莫属。可眼前这人会让他去犯险吗?
“呵,”媚低笑一声,“不用你宣,他想必就会自荐了。最多,我陪着他一起上战场了。”
赵瑯再次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她,宠男人宠成她这样的,也算千古奇葩了。不过也好,有个人可以将她留在朝中。她怕是从来没将皇帝这个身份放在眼里,她相信,她帮她,只因为她是她。不过,若是能将鉄焰留在朝中,就等于是留住她。看来,她要好好重用这位将军才是啊!
可是,薛家虽然解决了,还有一个人啊,这个人连她都不见得能摆平啊!
她很好奇,那火爆的皇姨对上这个狂傲不羁的小丫头,会发生什么?
赵瑯起了期待之心,不由坏心一起,道,“朕的皇姨,三日后,抵京。”
果然,那舒舒服服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的小丫头皱起秀气的眉。
第16章
京城崇政殿
燕王归来,新帝神宗于崇政殿设宴为其洗尘,百官列席。
燕王赵勋,长的面如美玉,性格却火爆豪爽,镇守河州,与鉄焰一西一东,共抗金人。在军中同样威望甚高,人称万人之敌、为世虎臣。为人勇而有义,勇冠三军。
就连鉄焰对她也甚为推崇。就是因为这样,媚才会对她格外的防备。甚至找上大司乐,硬是包下了这次的大殿献乐。
奉华殿中,赵瑯高坐在上,看着坐在左下首的燕王,她的皇姨,赵勋眼神紧紧锁在镇北将军鉄焰身上,那么张扬,那么露骨。倒是这位镇北将军,出乎她意料的淡定自若。整个大殿中就他一位男子,百官因她力保鉄焰出仕而不敢对他言语不敬,却惧于薛家,也不会与他攀谈,他独坐其中,不卑不亢,态度自然的像是在自家厅中品茗,甚至能无视薛统轻蔑的眼光,对于燕王热切的注视更是无动于衷,也不知是无意,还是不解风情。
倒是那个丫头,听说她跑去接下了大殿献乐,她平日里可是能躲就躲,对今日的歌舞赵瑯倒是抱着几分期待,不知那丫头有什么新花样?
“献乐~”
随着司仪的高唱,全殿灯火尽灭。
突然亮起的光束照在大殿之中,一名纤细修长的女子立在正中,发髻高盘;眉,高挑入鬓,眉间点缀着一簇红色的火焰;狭长的凤眼眼角挑起,眼角边描绘着红色的花钿,妖艳柔媚;唇,红艳似火;这般的艳妆配上一身白衣长袖,衣衫飘飘,清丽而妖艳,霎时吸引了全殿的目光。
赵瑯惊艳之下,看着她眉间的火焰,她,会不会太招摇了些,哪有女子浓妆艳抹成这般妖艳柔媚的。她下意识的看向坐在鉄焰身边的忠孝王,果不其然,即使灯火昏暗,依然看到忠孝王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了,镇北将军的脸色未变,隐于阴暗中的眼眸却看不清楚。
鉄焰一眼便认出场中之人,心中同样的惊艳,她眉间的火焰让他的心中泛起了异样的感觉,光束亮起之时,他肯定她那如丝般的媚眼瞄向他,之后便转向上座。原来那个美丽的少女竟也能是这般娇媚如花,妖艳似火的。即使一身白衣,也遮掩不住那种张狂,耳边不断响起她那日的轻语,“我愿入赘铁府……”。他见过的女子何其多,却没有一个如她这般美丽却又轻狂。
是的,轻狂,她那日言语恭敬有礼,行为端庄,他却总能看见她眼中闪过的轻狂和他不明的情绪,似无奈,似轻叹,似……怜惜……怜惜什么?他吗?
“咚!”的一声,拉回了鉄焰的思绪,这才看清媚的四周放着四面小鼓,她水袖轻扬,如白色长虹击中鼓心,鼓声清脆有力。
一声声鼓声响起,一下一下,节奏鲜明,缓慢有力地如同敲入心扉一般,她的身姿也随着鼓声伸展、旋转,这鼓声竟如同沙场的战鼓,鉄焰仿佛看见漫天黄沙、万里草原,耳边似乎响起将士的厮杀声、马嘶鸣、金戈相交的蜂鸣声。
随着最后一下鼓声,光束消失,大殿中一片寂静,可那鼓声似乎还留在心中,无法消失。
接着,如同起始般,殿中霎时灯火通明。
殿中一面大鼓之上,还是那名少女,赤脚立于鼓上,白衣长袖却已不再,只有红艳华丽的红色丝缎裹于胸前,雪白的细瘦手臂、纤腰尽露;同样红艳华丽的丝缎长裤自胯间紧裹着曲线优美的翘臀,纤长的大腿,自膝下散开成摆,纤足雪白;同样的人,同样的艳妆,却因这身奇特、大胆的装束而尽显狐媚妖异,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赵瑯都觉得热血沸腾,不由感叹这丫头的大胆无畏,不过倒也大饱眼福,不想她除了琴技超绝、曲艺无双,连舞技也这般超群啊!
大鼓四周,四名男子各立一处,白色衣裙,手执鼓槌,身旁两面小鼓。
如丝媚眼儿扫过大殿,丝竹声起,四名男子鼓槌轻扬,鼓点再起。媚赤足一点,敲响大鼓,纤腰轻摇,翘臀微晃,随着乐声起舞。
随着鼓点渐急,媚的舞姿更加的张扬、火辣、香艳,看得群臣苦干舌燥,热血沸腾,从来不知女子也可将舞舞的这般柔媚似水,狂野似火。
同样是鼓舞,前后差异如此之大,一个澎湃激昂,一个冶艳撩人。
乐声息,红影消,众人仍久久无法自那热舞中回神,仍眷恋着那抹火热的身影。
待众人回神,鼓已撤,殿中只余古筝一架,琴凳一张,不消片刻,一抹蓝色身影行至殿中。
正是先帝延揽的宫廷第一乐师,媚。这时的众人才认出,眼前这有着一双狭长凤眼的她正是方才热舞的那名少女。这才知道,她不但擅曲,更是擅舞。
媚坐定,悬腕,凤眼微挑,对上鉄焰深邃的眼,他眼中层层氤氲,她竟看不清,看不透。
琴声扬,歌声起。
『当你握紧我的手,我决定和你走,经历再多的挫折,也绝对不退缩;
当河流都倒流,我还在你左右,一直陪伴你到时间的尽头;
就算有一天,天和地都会分离,也永远不离也不弃,要和你在一起。
呜……
为了你,我可以,因为爱你我只能爱你;
生命荡涤轮回里,你是唯一不忘的记忆;
真正的爱过,才算真正的活过;
爱你,从此绝不会放手。
不曾褪色的承诺,比永久还要久,痛过哭过也恨过,从未想放弃过;
莫问我要理由,爱就是我所有,今生来世你是不变的守候;
就算全世界,都要来与你为敌,也还要紧紧抱着你,泪不会掉一滴。
呜……
为了你,我可以,因为爱你我只能爱你;
只要为你我愿意,牺牲一切都不觉可惜;
真正的爱过,才算真正的活过;
爱你从此再无他所求』
除了赵瑯,众人第一次听到如此奇异的曲调,只觉新奇。赵瑯却觉得媚的歌声中没了当初的情伤,多了份坚定无畏。
鉄焰则沉沦在这柔媚婉转的歌声之中,沉沦在她的眼波流转之间,这样的爱,这样的情,义无反顾的坚定,如同誓言一般,深深震颤着他的心,“就算全世界,都要来与你为敌,也还要紧紧抱着你,泪不会掉一滴。”这是怎样无悔无惧的情意!这世间,真的,有吗……
“你就是去铁家提亲的乐师?”歌声方息,上座的燕王开口了,她不喜欢鉄焰看着这小乐师的目光。长的这么男儿气,如何配得上铁骨铮铮的鉄焰。
“正是,”媚站起身,走至阶梯前,纤细的身子站得笔直,凤眼直直对上燕王,不闪不避。
“你这小小乐师如何配得上堂堂镇北将军?”燕王的不屑尽露于言辞间。
媚轻笑一声,看了一眼眉头微蹙的鉄焰,转回道,“原来镇北将军在燕王眼中只是个爱慕虚荣的势利之人。”
“你……”燕王眉一扬就想发火,眼角睨见鉄焰微蹙的眉头,硬是压下怒火,冷声道,“我已请旨皇上赐婚。”
忠孝王与鉄焰闻言一怔,薛统眼露轻蔑之色,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哼!”媚冷笑着。
“有何可笑?”就这种性子,还能万人之敌,必定是对手太差。
“燕王不过仗势之人而已。”此话一出,大殿之上无人敢出声。这话说的重些是在挑衅皇权。
鉄焰看向媚的目光隐隐透着担忧。
赵瑯闻言只能沉默,这丫头……真是不会看场合……
燕王却是愣住了,这人……良久,她正眼看向媚,开口道,
“本王以侧夫之礼迎娶。”
“我以正夫之位相待。”
“本王乃皇室之人,尊贵无比。”
“我愿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本王……本王可与他同上沙场。并肩杀敌。”
“我可入赘铁府,子子孙孙承继铁家血脉。”
此话一出,燕王无言以对,众臣议论纷纷,薛统看着她如同见鬼,赵瑯更是无语,哪个女子能如她这般,将入赘说的如此洋洋得意,唉!
鉄焰更是震惊,“我可入赘铁府……”她竟当众口出此言,那当日之语也必不是虚言,他鉄焰凭什么让她可以做到如此?她究竟所图为何?她……鉄焰只觉心神混乱,无法明辨。
“你敢与本王比试一番?赢得人当可迎娶将军。”燕王一急之下,竟口出如此卑鄙之言。她勇冠三军,众所周知,一个小小乐师,纤细如此,如何是她的对手。燕王其实是慌了,这小乐师句句相逼,那样的理直气壮,对着她不卑不亢,让她连脾气都发不出来,却又不甘心将鉄焰这般拱手相让。
“媚可以接受燕王的挑战,却不会将将军视为货物般与人打赌,不论输赢与否,都由将军决断。”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字字情真,只有媚知道自己这番话也同样卑鄙,她算准鉄焰不会丢下铁府众人不管,她算准鉄焰自责的心理,她算准就算为了铁家血脉,鉄焰也必定会选了她。
唉!赵瑯心中叹息,皇姨输了,又有几人能逃开这丫头的算计?更何况是鉄焰,这丫头可是以一颗真心来算计,他如何逃得开。
“不知铁将军意下如何?”赵瑯知道自己要出声了,今天这场戏还真是不枉她的几日期许。
鉄焰眼神复杂的看着媚,沉默不语,他并没意识到,自从媚现身后,他的目光就未曾远离,却不曾关注过燕王一眼。他不曾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竟要决定于这朝堂之上。
回头看了忠孝王一眼,鉄焰起身,跪于殿前,道,“鉄焰十年前便与……”他要怎么称呼她?媚吗?她姓什么啊?“乐师订下婚约……”
赵瑯收到媚火热的目光,知道她不爽鉄焰一直跪于阶前,也无法顾忌一旁一脸落寞的燕王,不待鉄焰说完,很快接道,“好,既然将军已然做了决定,朕赐你二人三日后完婚。”
鉄焰怔住,没料到皇帝竟这般急着赐婚,三日之后?
媚则马上心甘情愿地跪在鉄焰身侧,盈盈笑道,“谢主隆恩!”
“平身。”让她行此大礼还真是不容易啊!
话音刚落,媚马上扯着鉄焰站了起来。
第17章
京城忠孝王府
鉄焰坐在窗前,靠窗的几案上放着那对坠着同心结的铜钱,当时握着这铜钱,听到那浑身脏污却凤眸晶亮的女孩,脆生生地说着十六岁要娶他的话,他是惊讶的,一个小小的孩子竟一眼看穿他的伪装;那也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那样的话,或许就是这份心情让他一直保留着这枚铜钱,证明曾经有个女孩想要娶他。
可谁曾想,十年后,这个女孩还是来了,还是说着要娶他的话,甚至愿意入赘铁家。这是为了什么?他不认为这样的自己有什么好!这十年间发生了太多事,那三年地狱般的生活,他绝口不提,既然早已过去,何必徒惹伤心;那名自始至终帮着他的白衣男子也失了踪迹,当他再次返回那间小院时,早已人去楼空,那叫做蓝的少年也不知所踪,甚至不曾有人知道这院中曾有人住过。
太多太多的疑团,太多太多的迷惑,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如今母亲年事已高,六姐铁广一心礼佛,外甥女铁鸾失踪,家中虽有母亲坐阵,铁家入朝的只有他一介男子。母亲说,这是圣上英明,看重铁家,看重他以往的功绩,才一路力保,铁家必定忠诚以报,以身侍国。如今朝局动荡,薛家势力庞大,把持朝政,圣上也无法节制,因此直到如今,只是恢复了他镇北将军之名,却无职位。
这般复杂纠结的情况下,她的出现是为了什么?为他?不可能!她在这局势中到底立于何处?
鉄焰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行军打仗他当仁不让,可这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却不是他擅长的,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护得家人周全?
“少爷、少爷……”铁安一边喊着,一边急匆匆地进房来,手中捧着个长形的上好木盒。
“安婶,我在这里。”对这个在铁家多年的老仆人,鉄焰一向都很尊敬。
“这个是未来少夫人送给少爷的,”铁安托起手中的木盒,见鉄焰伸手来接,接着说,“未来少夫人还说,若是少爷满意这份礼物,还请出府一见,还有一物要赠予少爷。”
鉄焰接过盒子,很是有些分量,口中却道,“不是成亲之前不能见面吗?”
“老奴也是这么说,少夫人说,一切单凭少爷决断。”铁安道,少爷一向循规蹈矩,自是不会做这越礼之事,真不懂那个美丽的未来少夫人为何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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