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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教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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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虹掌。”麻姑道。

    “天山白虹掌?”

    “确是。”

    “挪移**,只败给过天山白虹掌。”

    巴赫尔点点头,近看麻姑眼睛,不禁恍然,心中嘀咕:“太像了。”与雅也教主太像了。再远远看一眼桓英,一脸可惜地转身离开。

    麻姑走近桓伊和苻洛英身边,深深看一眼桓伊,两人四目相望,无从说起。麻姑拿起苻洛英的手臂,为其把脉,随后从衣袖拿出一只小白瓶,开盖倒出一粒清香沁人的白色丹药,放入苻洛英口中,以内力化开,引入食道。麻姑知道,苻洛英回天乏力,即便是自己师父小仙翁葛洪在,也难。摇摇头。

    “桓大哥,苻姐姐的伤……”麻姑欲言又止。

    “你真是麻姑。”

    麻姑点头。轻揭面纱。和十年前无一般变化,嘴角美人痣,秀丽可怜,从容大方。

    “桓大哥。方才的‘雪莲丹’是我师父抱朴子提炼的,有疗伤奇效。可苻姐姐的伤,太重,只能为她续命三刻……难以回天。”

    桓伊抚着苻洛英苍白光滑的脸,痛心疾首。

    桓英摇着母亲哭道:“娘,娘,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苻洛英咳一声,再醒过来。

    看到麻姑,苍白的动动嘴角示意。

    苻洛英微微道:“叔夏。我是不是老了。”

    桓伊摇头。桓英在一旁叫着“娘”。

    “叔夏。这里是太乙山。我们十二年前就在这里相遇的。风洞听风,天池戏水,太乙殿定终身……你还记得吗?”

    桓伊悲伤点头。

    “叔夏,我知道我是回光返照了。可不可以带我上去,在天池最后一次洗濯……”

    桓伊抱起苻洛英飞快上山。桓英在后边凄凉地叫着“爹,娘。娘……”

    麻姑抚着桓英的头,放在自己怀里,轻轻道:“好孩子,让你爹送你娘走最后一程吧。”

    桓英抱着

    麻姑,哭得伤心。

    ——

    ——

    桓伊将苻洛英遗体葬在天池旁,暂立木碑,刻字“爱妻苻洛英之墓”。

    “麻姑,今日多谢你救命之恩。”桓伊抱拳给麻姑行礼。

    “桓大哥,这是折煞小妹了。当年若不是你与苻姐姐相救,我早就命丧这太乙山下了。何况,我未能救得苻姐姐。”

    两人故以兄妹相称,叙话倒是自在多许。说道了十年来的恩怨情仇,不免伤怀。

    日垂西,桓伊带着桓英告辞下山。

    麻姑不便请留,道:“桓大哥就回梁州?”

    麻姑知道桓伊在梁州为官,偷偷乔装去观望过,只是桓伊不晓而已。

    “先去长安接个孩子,再回一趟衡阳兄长家,便去建康。后会有期。”

    “别时容易见时难。桓大哥,保重。”

    桓伊点头,与桓英说:“跟姑姑道别。”

    桓英仍闪着泪花:“姑姑再见。”

    麻姑手拿丝绢给桓英拭去泪花。桓伊牵着女儿的手下山。麻姑目送桓伊、桓英两父女下山。

    ——

    ——

    日暮,桓伊父女在太乙山下泾阳镇的太平客栈打尖住下。

    恰巧,昝氏到长安接小桓征返回,也就在太平客栈落脚。

    饭后,昝氏带小桓征回房间。

    小桓征侧着耳朵听隔壁,道:“舅母,舅母,你听,有人在啼哭哪。”

    昝氏点头,没有回话。昝氏在想白天,秦太后李兰所说的话。李兰想邀昝氏相助秦国攻蜀,里应外合,从晋国汉人手中夺回氐族的天下。前些年何尝不想,可现今物非人去,自从李势去世,如同天塌了,哪还有心思管地。便摇头未应。

    小桓征再问:“为什么有人啼哭呢。”

    昝氏道:“不知道。可能是他想家了吧。汉儿,你出来这么久,可有想家,想舅母。”

    “想。都是做梦时候想。白天吹笛子就不想了。”小桓征晃晃手中的长笛,“舅母,我去给他吹笛听,他就不想家,不啼哭了。”

    “莫乱跑。”昝氏拉着桓征的小胳膊,生怕他再丢了。

    “舅母。不要担心,就在隔壁呢。我吹笛给他听,舅母也可以听到的。好不好嘛。”

    昝氏想也无碍,侍婢马夫都在周围观转了,并无可疑,自己多加留心便可。就让小桓征出去了。

    小桓征推开隔壁房间门。见一个小女孩,伏在桌案哭泣。那小女孩便是桓英。

    桓英听门声,以为是父亲回来,抬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小男孩。

    桓英道:“你是谁?”

    桓征眼睛一亮,道:“是你啊。你不就是那小圣女吗?我在那花园听你唱过曲的,真好听。”

    桓英未想记忆,摇头道,“我不认得你。”

    “哦。我叫桓征。我听你在哭鼻子,就过来……”

    “我才没哭鼻子呢。你来做什么。”桓英打断桓征的话。

    桓征笑脸道:“小圣女。你是想家、想你娘了吧。我来给你吹笛,你就不想了。”

    一提到娘,最是桓英的伤心处,眼泪又哗啦啦下来。

    “我不是小圣女。我也不要听你吹笛。我要我娘。娘……”

    “可是,那些人都叫你小圣女啊。”桓征自言自语,不知如何是好,想是认错人了。只有拿起笛子吹奏《落英》。桓英听似耳熟,止住哭声,定神听会。桓征见奏效,鼓着腮吹着破音。

    桓英道:“才没我爹吹的好听呢。”

    “我才学会的。以后会吹的更好听。”

    ——

    ——

    待续……



………【第三十八章 峨眉山下 蜀汉归前秦(中)】………

    此时桓伊进来。。26dd早闻声还诧异,但见小桓征,甚是欣喜。问道:“小鬼头,你怎在这?我还寻思怎去长安带你呢。”

    “恩。将军叔叔。我舅母带我回家了呢。”小桓征见桓伊更是欢跃。

    桓英叫一声‘爹’,桓伊走近,抚着桓英辫发。

    “你找到家人了?”

    桓征点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桓英做鬼脸。桓英破涕为笑。

    “找到就好。以后就不能乱跑了。”

    “汉儿……”

    桓征听舅母叫自己,便道:“我舅母叫我呢,我回去了。再见。”

    说完,便一蹦一跳出去。突然回头,举着长笛道:“将军叔叔,这长笛送与我了,好不好。”

    桓伊笑道:“就送与你吧。”

    “谢谢将军叔叔。后会有期黄莺儿。”

    桓伊也松一口气。长安可以不去了。又叹一口气。此番,失一个钟爱的人,得一个可爱女儿。造化弄人啊。

    ——

    ——

    话说张为抢了秦军帅旗,回头找大虫和师父不见,心也燎急。尽是兵荒马乱的,找半圈不见,便一气坐在一匹死马上,扯着嗓子喊:“师父。师父……”哪有人应,他不知道小桓征让桓伊带走了。

    听西南方向有虎啸,弃了手中帅旗,张为又巡声而去。

    追了一月余大虫,终于逮到。还是不见师父,便又骑着大虫回梁州。梁州新刺史下令拿人,张为不从,闹得梁州城一片狼藉,人心惶惶。张为又往城北郊的晋军驻守兵营窜去,只为找师父。

    兵营又是大乱。张为见人便问:“我师父呢?我师父在哪?”

    此时,秦军的探子立即将晋军军情报道王猛。王猛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

    王猛即刻率将组兵,渡江南攻。晋军受扰,军心已乱,还击无力,哪经得住王猛四十万大军。梁州难保,急书请求援军,却已经来不及。梁州被王猛挥军披靡,三天攻破。苻坚也带精兵南下,乘胜追击。

    此时益州参军领兵袁乔已故。由刺史周抚带兵前往梁州支援。难为周抚将御不及。梁州大势已去,周抚被擒。降秦。

    益州也便归秦。蜀地六大族姓,归附秦国氐族,依旧达官的达官,贵人的贵人。

    昝氏一家出猛将,皆被封为将军。昝氏向李兰求情,一一婉拒。

    苻坚亲自进成都,拜访昝府,拜见舅母。

    礼周后。苻坚道:“此番得顺利攻回益州,多有舅母,以及昝家将军所助。”

    昝氏道:“并非。昝家并未出力。”

    苻坚扫视昝府上下,客气道:“昝府众将军未出力与晋军,便是对我秦国最大的相助啊。”

    “我昝家以前蒙得军权,尚可带兵,保家卫国。如今,亡国之奴,只为苟且活命,不有作为了。”

    苻坚不知道,如此奉捧,昝氏根本不受用。昝氏见苻他眼珠子滑碌碌地盯自己身后的李娫,便心中暗道:“此君也难成就天下一统啊!”

    话说李娫是听言小桓征走丢,心急如焚,由桓冲等几名亲兵,乔装随从护送,从建康赶来成都。

    昝氏拉着李娫手出来,站在苻坚前道:“陛下。虽然你是九五之尊,但眼前这位,便是你母亲的亲妹妹李娫。也算长你一辈。礼见十四姨,也不为过吧。”

    这便是给苻坚提个醒。

    “十四姨。”苻坚抱拳见礼,心中却道:可惜,可惜了。便转了话题问昝氏:“听母后说起,舅母曾是江湖中人?拜师峨眉派?”

    昝氏点头:“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峨眉险秀,闻名天下。能将峨眉名头带知天下,想是峨眉弟子满天下吧。”

    “不瞒陛下,整个蜀汉武林,除非西域昆仑和天师教,皆是峨眉,或峨眉枝下。”

    “舅母在私底下,可叫寡人小名,像我母亲般,亲切。”苻坚笑道:“如若峨眉,也如同汉时的太平道黄巾军,可是祸事不小。”

    昝氏听出端倪,笑道:“峨眉弟子,多是自愿出家修行,与世无争。怎与太平教相提并论。陛下说笑了吧。”

    苻坚倒真是豪迈大笑。

    ——

    ——

    此时江湖武林初见混乱,皆为‘八荒’。除了张修己,没有人知道‘八荒’在岈山峰顶洞。而江湖黑白道,尽是相互揣测,闻风便至,大动干戈。

    岈山的五斗米教,于蓬莱岛,便元气大伤。刘骋怀从鹤鸣山归至岈山,想是得八荒无望,精神失常,患失心疯。同辈师兄弟,议易掌教之事,多起内讧。

    鹤鸣山依然受扰,波及云锦山,峨眉山。最为峨眉山,江湖传言,峨眉逞着在江湖枝叶繁多,在蜀汉有一定地位,‘八荒’最有可能让怀安老道夺去。峨眉好一处清修之地,便时不时来不速之客,闹不得安宁。峨眉山下无辜百姓猎户不免也受苦头。青城、云顶、点易、黄陵、青牛五派说是来援助峨眉,不乏也有二心。

    苻坚拿下蜀地,亲自到成都目的,不在昝府。而是路经,前去峨眉山。为防汉兵埋伏,秦军十里开道,兴师动众。

    昝氏知道苻坚排兵往峨眉去,便安排亲信,水路送李娫母子归建康,自己策马赶往峨眉山。

    昝氏拜见师尊怀安真人,说明来由。再道:

    “师父,可否让弟子再归峨眉。”

    怀安真人叹道:“无双。难得你有这份心。眼下,峨眉山被朝廷盯上,飞来横祸。想也是为‘八荒’而来。孽障。”

    “师父。弟子已无牵挂,只想回峨眉,尽点绵薄之力。”

    怀安真人点头:“那便留下吧。峨眉并无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望他们知而退返。无双你也是官家之人,有勇有谋,想是能对付。”

    ——

    ——

    话说曹云子见白鹭洲狼藉一片,徒弟徐州也不见人影。心中暗叹,这究竟怎回事,这天下乱了,江湖武林也真要乱了么?

    心潮澎湃。百思难解。进道观提出长琴,依旧面东,抚琴不成曲,雨丝更乱心。不知觉便想起三清山,与师叔葛洪合奏的《逍遥游》。此时自个轻叹轻弹轻唱: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怒而千里,垂天之云;

    六月息者,天池而瞑。

    我觉飞起,春秋楚灵;

    泠然善也,御风而行。

    无己无功,无为无名;

    以游无穷,逍遥沉吟。”

    “逍遥沉吟……”曹云子不觉运功,提琴飞起,跃出道观,一指一弦,皆打出一道道剑气。鹭鸟惊飞。剑气划在树梢,枝叶纷落;横击坚石,坚石崩裂。

    埋伏在白鹭洲林丛的官兵光头,各个吓得蹦地而出,抱着头叫爹叫娘地往下逃啊。这些人便是前几日在张修己手下吃亏了的,心有不服,转头回来报复。原本也不敢再来,只是迫于上司大人的命令。

    这一出让曹云子有的一惊,这白鹭洲,自自己安身以来,可少有人来打扰。

    飞身逮住一人。曹云子问道:“尔等是何人?”

    被逮住小兵吓得魂飞魄散,哆嗦不止,“禀,禀道爷,我,我,我们是庾将军部下,奉命过来看看,看看……”

    “那我道观的一个弟子呢?可曾见过。”

    小兵点头,曹云子放开小兵。

    “那个小道爷,想是,想是给一个白发道人带走了。”小兵吱唔地将前日之事大概说说。

    曹云子点头沉思,定是张修己了。

    “尔等走吧。莫再来白鹭洲捣乱。如若再不罢休,贫道也会狠下杀手!”

    曹云子正在气头上,竖琴于地,挥指过琴弦,但听五声,一弧剑气,打至手臂大小的一棵树干,树干拦腰斩断,倒地有声。

    曹云子稍作收拾,便出门向西。他是去三清山找师叔小仙翁,说明事由。

    小仙翁听说是‘八荒’的事,叹道:“怎从未听师兄说起过呢。怪不得张修己二十年前还去罗浮山找我,几年前还来三清山看我。当时还独独以为他过来看伤而已,料想他也是来瞧‘八荒’是否在我手中。眼下知道张修己的行踪么?”

    曹云子摇头道:“毫无头绪。师父说,‘八荒’会引得天下大乱。”

    “乱不乱还得看张修己啊。曹云子,你也莫杞人忧天。造化如此便顺其如此吧。”

    “弟子心中有愧啊。”

    “过几日,我的丹药出炉,我随你去一趟西域天山吧。”

    “为何要去天山?”曹云子问道。

    “天山素有千年雪莲,找几朵入药尚佳。”

    “可是师叔……”

    “在那里或许可以找到张修己呢。”

    “张修己会在天山?”

    小仙翁点头:“张修己若要练‘甲子神功’,定要天山极寒之石相助。”

    “世上真有传说中的可以返老还童的‘甲子神功’?”

    “两百年前传说有。如今且不知。无风不起浪。”

    数日后,曹云子和小仙翁走马西行。曹云子要赶快,小仙翁道:“莫急。快也无济于事,慢慢走走想想,或也并不难过。”

    ——

    ——

    待续……



………【第三十九章 峨眉山下 蜀汉归前秦(下)】………

    话说张修己带上徐州,船行一日到皖西汉置渡口,靠岸登陆。人烟罕见旱路均以轻功快行,不想徐州都能以凌波微步赶上,虽然气踹嘘嘘。张修己便寻思,怎的几个根骨奇佳的孩子都让曹云子占了。又加快了脚步,想徐州有求自己时候,与他说,干脆拜自己为师好了,便教与他更高深武功。谁知,一路上,徐州尽是闷不吭声,累也不言,饿也不语。张修己给他吃食,他也就会说,“多谢师伯。”而已。张修己也不好更为难这忠厚老实孩儿。

    慢行两个白日后到了南岳天柱山下。天柱山峰峦叠嶂,山上遍布苍松、翠竹、怪石、奇洞、飞瀑、深潭。峰无不奇,石无不怪,洞无不杳,泉无不吼。

    步入从山疑无路,云水之后天平门。徐州紧紧跟在张修己后边。深山云雾之间,显见一些建筑,有如宫殿。石板台阶走近,殿门有牌匾,字书:“太平宫”。

    门口一黄衣老者,扫叶帚灰,一脸沧桑,约逾半百。见有来人,停立相望,道:“太平宫已无香火,不待见客人。请下山去吧。”

    张修己将手中包裹着布的九节杖现给老者看。

    老者肃色道:“苍天已死。”

    张修己接道:“岁在甲子。”

    “黄天当立。”

    “天下大吉。”

    老者扔了扫把,跪地大拜:“拜见教主!”

    随即起身,跑进里头,大声叫喝:“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教主回来啦。教主回来啦。”

    一会,便从里头纷纷出来老少妇儿十几个,面貌灰土,一同拜见教主。想是老者的家人。

    张修己道:“太平教重见江湖,招三十六方教众弟子,仲秋谒见,同心协力,扬我教威。”

    张修己将徐州交与黄衣老者,交代好生照料。

    老者作揖道:“陈守三谨遵教主之命。”

    “原来你便是守峰者后人。”

    “是。教主。”

    陈守三,便是守峰者第三代传人。所谓守峰,便是守着天柱峰。祖上传下,只为守峰,其他莫问。是故他们也不知道守天柱峰为何。为何称张修己为教主,便是九节杖:太平门前,持九节杖者,太平道教教主是也。

    张修己是太平道教张角后人。祖有传训:拜守峰者传人,复太平教昌盛。

    “请受张修己一拜。”

    张修己合手在陈守三前下拜,陈守三要想托扶住张修己,张修己稍运力便单腿跪下,陈守三便知教主虽上年纪,功夫不浅。

    “教主,这担当不起。”陈守三也也跪下回礼。

    “守三。太平道教能否重振,还要你率教众弟子协助呢。此番我归来,是要上天柱峰。”

    天柱峰,高千丈,孤峰突起,凌空耸立,一柱擎天,浑身石骨,嶙峋奇绝。

    “效力教主,誓死不辞。”陈守三道:“教主要上天柱峰?天柱峰,平地而起,无人能上。”

    “你应当知道有僻径上半山吧。”

    二十年前,张修己便已在天柱山下打探过,却寻不找上峰之路。一己之力,轻功直上,也无立地。

    陈守三望着天柱峰,连连摇头。

    “我知道。我上去过。”便是后边一个孩子的声音。那孩子十一二岁光景,眸子光亮。

    陈守三拉过孩子,一同跪在张修己脚下,“教主,属下管教不周,让无知孩儿闯了禁地。罪该万死。”

    “守三,不妨事,我要上天柱峰,还得有人带路,更为快捷。”

    张修己扶起陈守三和孩子,“这孩子叫什名字?”

    “守五。孙子。”

    “嗯。好,守五,你现下带我上那座山可好?”张修己指着天柱峰。

    陈守五看看自己爷爷,不敢出声。

    “教主。这?”

    “守三,时不待你我,看你我都须发苍苍了,我已得回‘八荒’,只想尽早将太平道教重振。”

    “守五,好生听教主的话。”陈守三才对孩子说道。

    陈守五点头。

    张修己道:“干脆我收守五为徒弟吧。”

    陈守三又率全家老小给张修己跪下磕头。

    “多谢教主抬爱。守五的福分啊。守五,快给教主三跪九叩啊。”

    陈守五照做。张修己一眼相中的,这也是可造之材。

    ——

    ——

    次日,张修己便由陈守五领着去天柱峰。

    徐州问张修己道:“师伯,什时归来,带我找师父。”

    张修己道:“莫急。你便在太平宫住下,如同在白鹭洲。勤加练功。等师伯取了有用的物什,便一同去西域,找你师父。”

    徐州此时也只好听师伯安排。

    陈守五带着张修己并未直往天柱峰,而是在天柱峰旁的一个半山丘,密丛中找到一口洞**。洞**倾斜而下,一丈余,便是一团漆黑,细听里头有风声,想是通透的。陈守五将准备好的火折子点了一把火。

    “师父,从这里可以通到那边峰上。”陈守五指着天柱峰。

    张修己点头,陈守五走在前带路。

    约摸走进数十丈,均是下坡路,里边阴凉无比,听有水声潺潺,还有婴儿般哭声。

    陈守五道:“那是娃娃鱼的叫声。”

    见水地方,陈守五道:“师父,我们往上走了。”

    “不往前?”张修己看上边没有可走之路,只有一块三丈高的滑斜巨石。

    “直往前就是后山了。”

    “水都不知是从哪来的啊。”陈守五爬石壁,一步三滑。张修己提着陈守五的几步稳上,三尺可立人位置。

    张修己问道:“再往哪走呢?”

    陈守五秉着火,往回方向指,但见一狭隘的洞口,大人要弯腰才得进去。确是难以注意的出路。一直都是斜上坡路,又似乎在绕弯,不消一盏茶功夫,洞墙见有零星的光点。张修己猜想,定是在上山了,光点是外边透着石缝照进来的光。再往上走,台阶很明显,好似人工开凿。陈守五将火把熄灭,也可以看到前路。直至一个石室,面南碗口大的口子,数十个,透进来的光映射在石室地面,形成一个椭圆的伏羲八卦方位图。

    陈守五道:“师父,我就来过这了。”

    张修己点头,“好孩子。”

    若不是这孩子,自己定是要凿山找道呢。该要耗费多少时间难说。时辰渐过,待地上的八卦图呈圆形,张修己蹲在‘归妹位’找空隙,确有,便拿出九节杖打入。开启法门与在峰顶洞一样。张修己运功,掌住‘益位’,墙壁‘遁位’居闻声开启一扇石门,可进入另一间石室。石室布置与峰顶洞的石室一样。张修己打开石盒,拿出《甲子神功》秘笈,再翻下,什么也没有了。

    张修己纳闷,《外经》呢?怎不见《外经》?

    ——

    ——

    待续……



………【第四十章 又是恩仇 青城不罢休(上)】………

    话说范天齐、范天成刺杀了李势后,莫名吃亏,求生而逃。次日晌午,范天齐背扶范天成到了大江口,上了两个小道士的渔船。一来好躲追赶的官兵,二来方便找船归去西蜀。本还受托救范进,却是爱莫能助了。

    范天齐看两个小道士发髻很像昆仑一派,此时也难多问。其中一个**上身的,胸前的佩玉甚是眼熟。招呼道:“你是谁家孩儿?”

    两小道士自然是刘佽和徐州。

    刘佽道:“老公公,我是谁家孩儿打紧么?”

    “不打紧。就觉着你的佩玉眼熟。是家传的吧?叫什名字?”

    刘佽双目滑碌碌地打量两个老头儿,一个还病恹恹的,便笑道:“不告诉你们。”

    刘佽不如徐州老实,他是个滑头,转身要走。

    范天齐轻功起身,挡住了刘佽去路,刘佽再掉头,范天齐都一一挡住。刘佽急了,打出未成火候的昆仑掌法。在范天齐面前,也便是三脚猫功夫。如若凌波微步,或也能躲开,偏偏刘佽的凌波微步,未有师父监督练习,半途而废的。范天齐拿住刘佽的手,道:

    “你个小子还挺倔的。是不是姓刘?”

    刘佽也就想,这从未谋面的老头儿,怎知道自己姓刘呢。定是猜中的。便道:

    “小爷我姓范呢。”

    范天齐哈哈笑,“草头范吧。你母亲才姓范吧。跟你母亲姓也好。你父亲那姓刘的一族,没出一个有用的人物。”

    范天齐放开刘佽。刘佽纳闷了,这人怎知道的。

    “老公公,你是怎知道的啊?你是算命的?”

    “傻小子。我是你祖父啊。你母亲叫范芸,你父亲叫刘括。”

    刘佽走失时候已经七岁,稍微知事,父母名字自是知道的。本想过些时候,便拜别师父,去西蜀寻亲呢。无亲无故,总觉着落魄。刘佽想,此人如此明了知道自己底细,定是自己外公了。便连连点头,拉着范天齐的手,叫道:“你是我外公。真是我外公啊。”

    ——

    ——

    刘佽带着范天齐、范天成回了道观。范天齐稍作休息,便问刘佽道可有船经过。

    刘佽道:“时有商船经过呢。”

    “佽儿,随祖父一同归去吧。祖父将一身功夫都教与你。”

    刘佽定是高兴,赶忙都洲畔侯船。

    徐州追着刘佽出去,说道:“刘师兄,你和他们走了,那我呢?”

    “你就在这里等师父回来。”

    “我一个人啊?”

    “一个人怎了?你还怕啊?”

    “不是。”

    “舍不得我。”刘佽贼笑。

    “是。”

    “咱们又不是亲兄弟,只是师兄弟而已。”

    刘佽此言一出,徐州不语。

    ——

    ——

    刘佽随范天齐、范天成回到青城山。

    青城山本名丈人山,三十六座山峰,诸峰环绕状如城廓,山上树木茂盛,终年青翠,故名青城。

    范天齐、范天成归来,掌门范易亲自出上清宫,下阶相迎。范易虽为掌门,确是长功二老的师侄。前掌门仙去后,青城一派功夫最强的便是长功二老,二老未继得掌门,因为掌门只有一个,是不想因此伤了手足情。

    见范天成虚脱,便关切问道:“二师伯这是怎了?”

    范天齐让弟子搀扶范天成进去休息。他当下最为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中原都传得沸扬。

    范天齐道:“掌门可听江湖传言,‘八荒’现于鹤鸣山。”

    范易道:“有是有听传,却难以置信。”

    “无风不起浪。如今江湖都赶往鹤鸣山看究竟,想是我青城派也须得去凑凑热闹。”

    范天齐还未休息,便率些弟子,前往鹤鸣山。却不想,‘八荒’确是极品,又哪是谁想得便能得的。

    刘佽便留在了上清宫,由范天成带着指导功夫。范天成散功地莫名其妙,心中恨极,却也无处宣泄,想也想通了,自己都成废人,哪还有趾高气扬。

    范天齐留下摧心掌的口诀和法门给范天成,让慢慢教与刘佽。刘佽也是一个练武的材料。虽然未定心,却学力超人。原本在曹云子教导下,根基已经非常好。但他不喜欢枯燥无味的练习。偏偏功夫的累积,就是要循序渐进。

    练得烦闷了,刘佽便一气坐地上,问道:“祖父,有没有速成的功夫。如此练功也太麻烦了。”

    范天成摇头。其实他自创的摧坚爪,便可以依靠坚实的底子,将功力催至手臂、手掌、手指,阴毒手法打出,所谓速成。但对练功人本身是有害无益的。

    “好好练。青城派绝学摧心掌,威力无比。若非造化,你想学都学不来呢。”

    “真厉害?”

    “不真厉害,难不成假厉害。”

    “我想回家看看。”刘佽说出了近日心绪起伏的一个愿望。

    范天成也想,这孩子走失快十年了,再不回去认认亲,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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