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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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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木板毫不留情地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在殿上声声不绝!令闻者都觉得惊心
        “一、二、三------!”那人一边在她脸上左右开弓,还一并大声地喊着数目。
        木板抽打在脸上的感觉自然是比那掌掴有过之而无不及,脸上的肌肉被每抽打一下,都令她觉得一阵难以忍受的抽痛。
        加之这行刑之人肯定也是抽掴的高手,每一次下手都抽在她脸际的同一个地方,人的血肉之躯被如此反复地抽打,那是一次比一次更痛,一次比一次更令人难以忍受,直到后来竟然已经麻痹了。
        没一会儿,董秀脸颊两边白皙的肌肤已经在这暴力之下渐渐地由白转红,继而又由红转紫,她的嘴角不知不觉地渗出了血丝,那人方住了手。
        脸上是火辣辣的痛,一切愕然的同时董秀却没有伸手去试擦嘴角流敞的血丝,她虽不知道原来直视主子的眼睛在宫中也算是犯了大忌,但是她清楚明白这个时候若自己再伸出手去拭擦嘴角的血丝,只会更加惹恼坐在正殿的皇太后。
        她叩首在地,战战兢兢地请罪道:“奴才知罪,请皇太后恕罪!”
        立在皇太后身后的佳喜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并扯着尖锐的嗓音代替皇太后指责她道:“哼,你这***才,此冒犯之罪虽可饶,但你这奴才却不知死活地犯下了令主子想要饶恕你也饶恕不得的大罪。
        董秀更加锷然,她平日里只是安分守己的力求做好自己的本分,却不知什么时候犯下了他口中那不可饶恕的大罪。
        皇太后见她那茫然的表情,不由得暗忖这奴才倒挺会装模作样的,她坐在软椅上,不动声色地伸出左手,稍微摊开手掌,淡淡地开口说道:
        “佳喜,将东西拿来。”
        “是!”她身后的佳喜赶紧领过命来,并战战兢兢地双手呈上一个物品放在她摊开的掌心内。
        董秀虽然不再敢直视皇太后的眼眸,不过她知道那东西肯定与自己这次被绑来有关系,不由得好奇地扫了一眼皇太后手上的物品。
        她掌心中的锦布却令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她到底在那儿见过,只是她不敢再抬头端详。
        她只能重新趴下头颅,静静地候着。
        皇太后接过物品后,冷冷地命令道:
        “抬起头开!”
        董秀这才缓缓地抬起脑袋看着她轻轻地掀掌中的锦缎布料,见到被锦缎重重包裹下的物品,不由得一怔,这不是皇上赐予她的那只玉镯么?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莫名的怒气
    书室 更新时间:2011…2…4 22:43:22 本章字数:2351

        但这只理应在她床褥底下的玉镯子此刻为何会在皇太后手中?疑惑之际她转念一想,不由得侧目望了一眼身旁的小羊子。
        小羊子微微抬起的双眸在对上董秀的眸子之后,不由得惭愧地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来面对董秀质疑的视线。
        “可曾认得哀家手中这只玉镯?”皇太后问道,淡雅的语气却带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威严。
        “奴才认得!”董秀应道。
        踞皇太后见她直言不讳地承认,那毫无退缩的模样倒令她有几分意外,她转而横眉扫视了一下跪拜在底下的几个奴才,这才淡淡地质问道:
        “你们这几个奴才相当大的胆子啊,竟敢将宫中的物品偷运至宫外去变卖?该当何罪啊?”
        跪在地上的三人闻言颤抖着身子俯首叩拜在地上,不敢哼出一言。
        策只见皇太后一边盯着他们几人,一边转动着手中的玉镯,冷冷地开口道:“从实招来吧,这镯子你们是从何得来的?”
        “太后恕罪啊,这是小羊子给奴才的东西,只怪奴才眼拙没有看出这玉镯子的来路,要知道这是宫中的物品奴才就是向天借的胆子也不敢往宫外拿去啊!”小宾子闻言,连忙出言为自己辩解,跪在他一旁的小泉子也附和地连连称是。
        皇太后闻言不由得手掌一拍软椅上的扶手,怒斥道:“好大的狗胆子,这可是属于皇上的物品,你们几个奴才还胆敢在哀家跟前推三道四?”
        几人闻言更是骇然,他们知道这玉镯子肯定不是俗物,猜想也是来自某位嫔妃手中的东西,看那玉质绝对是极品,放到外面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却不知竟是皇上的物品!
        若早知道这东西的来头,他们这班奴才岂敢沾染半分,几人此刻纷纷冷汗淋漓,几至休克,看来此番当真是要死罪难逃了。
        “太后娘娘,这是小羊子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打皇上那儿偷来的啊,当真是冤枉啊。”小宾子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并不停地力求脱身,拼命脱清理干系。
        这小羊子只是一时贪念起,顺手牵羊摸起了董秀屋里的这只玉镯那里能预知竟然为自己惹火烧身,他直道这是董秀在皇帝就近侍候之时如自己一般顺手牵羊,在皇帝跟前占了的小便宜,不料此刻竟东窗事发。
        要知道皇家的做法就是一杀一儆百,特别是他们奴才的性命在主子的眼里就甚至还比不上一个畜牲,自知再也脱不开身,他不由恐惧得话不成句、语无伦次地纷纷求饶道:
        “奴才----奴才-----太后----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啊!”
        “饶过你?这东西是你从皇上那儿偷来的吧?”太后一旁的佳喜闻言代皇太后出声质问他道。
        “不---不是奴才--------是----------是-----他-----!”小羊子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董秀,几滴冷水滴瞬间从他额头滑落下来。
        面对小羊子的指责,董秀微愣,片刻后她才想起要为自己辩解,但她微微动了动嘴角,只觉得嘴唇每扯动一下,都拉扯着脸颊上的伤患处引起一阵阵的刺痛,强忍着这疼痛,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娘娘,这玉镯不是奴才偷来的!”
        ——(
        “哦?”皇太后闻言不由得抬高眼脸看着她,片刻后,她寒着脸,嘴角轻扯一个讥笑:“你说这不是你偷,那你又是如何得来的?”
        “这是皇上亲自赐予奴才的。”董秀据实禀报。
        众人不同得一愣!
        皇太后见端详了她片刻,见她如此镇定自若的模样,一个偷窃之人不可能在被提审之时还能如此从容不迫,难道这奴才说的是实话,但这可是地方上贡的珍品,价值不菲啊,为何皇帝会给一个卑微的奴才如此大的恩赐?
        皇太后不由得转脸与一旁的佳喜对望了一眼,佳喜回过神来,连忙追问道:“你这奴才说这是皇上赏赐的物品,可有人证?”
        “没有人证,皇上赐奴才玉镯之时只有奴才与皇上两人一旁并无他人,皇太后若不相信奴才,可以去问皇上,皇上可以为奴才作证。”
        见这跪拜在地上的奴才应答如流,不卑不亢的态度倒令两人不由得一征,不由得有几分相信了她所言语。
        但即使如这小奴才所言,这玉镯的确是皇帝赐予他的,皇太后亦不打算轻易就饶恕他,只见她淡淡地开口道:“那----既然这是皇上恩赐你的物品,为何如此轻易地拿到宫外去贩卖啊?”
        “------!”
        她见董秀沉默不语,不由得进一步质问道:“你这奴才可知,这可是对皇上大大的不敬?”
        一直低头跪拜在地上的董秀的眼脸不由得轻轻地颤动了一下,掺在冰硬的地面的双手不由得握紧拳头,最终她还是编了个谎言:
        “启禀太后,其实奴才不是要拿这玉镯出宫变卖,即使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啊,只是奴才见这是皇上恩赐的物品,好奇心重,就拜托这几位同僚帮忙,希望他们能在出宫办差之时行个方便,替奴才将这玉镯拿到宫外的古玩店上去找行家估摸一下价值。”
        她这话刚一说完,一旁战战兢兢的小羊子不由得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继续说道:
        “皇上恩赐的东西对于奴才来说就是无价宝,只因奴才庸俗,才想着拿这玉镯去以金钱来衡量,实在对不起皇上对奴才这天大的恩典,奴才自知罪孽深重,请太后赐罪!但请放过奴才这几位同僚吧,他们皆不知这是皇上恩赐的物品,此事全然被奴才所牵连!”
        ——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莫名的怒气
    书室 更新时间:2011…2…5 22:39:38 本章字数:3463

        太后淡淡地打量着眼前身形消瘦、脸颊红肿的奴才,此刻他的模样甚至是狼狈,但一个泥菩萨过河尚且自身难保之人,竟然还如此淡定的力保他人安全。
        这气度她一生当中倒在几名清正廉洁的官员身上见过,此刻却让她在一个奴才身上看到了,不由得令她难以置信,她静静地看着低下的小奴才,不由得起了一阵侧隐之心。
        -------------------------------------------------
        天之渐黑!
        踞跨着轻浮不稳的脚步,小羊甚至难以相信自己竟然还能用这两条腿走出这皇太后的宁凤殿。
        几人自从得到太后的特赦之后就亦步亦趋地匆匆离开宁凤殿的正门,直到将宁凤殿远远地抛离,这才气喘吁吁地松口气。
        刚从死门关上转了一个弯,硬是捡回了一条贱命,平日里气焰嚣张的小宾子及小泉子都如那折了翼的小鸟,一言不发的只管低着头赶路。
        策倒是那小羊子缓过气来之后,轻轻地踱步至董秀身旁,喃喃地向她说道:
        “这---,这----!”
        他见董秀抬头看他,吐到嘴角那要道歉及感谢的言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得扭扭拧拧地说了句:
        “你那玉镯子,既然是皇上的恩赐的,就好好收起来吧,哪有人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随意地放在被褥底下的。”
        董秀闻言点点头,这小羊子却还是有几分过意不去,别别扭扭地伸出一手指了指她的脸颊:“你---这儿没事吗?”
        脸颊痛得董秀已经觉得连头皮也发麻,她不想再拉扯嘴角牵动那刺裂般的伤患,董秀只是沉默地向他摇摇头。
        小羊子也不再开口,几人沉默着匆匆走回内侍院内!
        -------------------------------------------------
        凌乱的龙榻上,两个赤条的身子交缠着躺在软褥之上。
        董秀轻步踱进殿内,在龙榻两丈开外,就屈着双膝叩跪在台阶之下,她抬起头颅,但那视线却仅仅是停留在龙榻的雕龙床脚下,良久才硬起心肠来直视龙榻上宛如一对交颈鸳鸯似的男女。
        这承恩殿的龙榻始终是她不想去面对却又不得不每天都强迫自己去面对的地方,每当她跨进这寝室一步,都不由得令她回想起当天在此处遭受的羞辱及灾难,这种种都令她觉得心头窒息难受。
        她双眸望着龙榻上熟睡的男女片刻后,强迫自己收敛起心神,这才垂下眼脸庄重地叩首在地,并轻声地唤道:“皇上-----贵妃娘娘-----该起来了!”
        “-------!”
        “皇上已经辰时了,该起来了-----!”-------!
        董秀连唤了数声,龙榻上的人这才有了一丝动静,良久后才哼了一声。
        她知道龙榻上的人已经清醒过来,也不马上起来,仅是静静地跪拜在原地。没一会儿,一名女子打着呵欠,身穿一件薄婵似的中衣,随意地坦露着***的肩膀,两眼蓬松地从里面掀起纬缦从帐内款款地跨了出来。
        只见这风华绝代的贵妃娘娘一边随意地整理着自己披至臀部的长发,一边跨下台阶从卑微地跪拜在榻前的董秀跟前经过,她一边走着,不由得好奇地看着身旁那个小奴才丑陋的脸孔。
        董秀察觉到她探究的视线不由得慌忙地将脸孔又再往下低垂下几分,尽量将自己的丑陋的模样深深地掩埋住。
        王贵妇盯着她看了片刻,就昴着高高的下巴高傲地在殿外匆匆地赶上前来的两名侍女的簇拥之下离开承恩殿的寝宫。
        “进来伺候吧!”龙榻处传来一声带着一丝懒慵的低沉声音。
        “是!”董秀唯唯诺诺地应诺,然后转身向身后等候的同僚示意,跟接着一行人排着整齐的列队,手捧着精致的器皿从外面鱼贯而入。
        皇帝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整理好衣冠,精神抖擞地含了一口侍从送上前来的漱口水,再往另一名侍从双手奉上的器皿里吐了进去。
        又一名侍从匆匆地走至他跟前,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条喜爱锦帛,他随意地拿起来,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并顺手将手帕丢回那侍从手中的器皿之上。同一时间,他眼角却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双手高举着器皿却紧紧地低着头颅的奴才之时,不由得一怔。
        “这是怎么回事?”他语气瞬间变得阴森。
        众人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一问,都不由得一愣住,而那低垂着头颅,并且同样低垂着眼脸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皇帝在向她提问,也是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反应。
        皇帝见状,他本来就不一个有耐性之人,只见他蓦然伸出右手转间之眼就钳住跟前那身形矮小之人的下巴。
        脸颊上伤患之处被他如此鲁莽地钳制住,令董秀不由得疼呼出声。
        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孔,印象中那削瘦无比,有着尖尖的下巴的脸孔,此刻脸颊处却青到发紫,两颊的肿胀令那原来削瘦的脸形甚至发肿到异常的肥圆。
        皇帝黑青着的脸色瞬间甚至比董秀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抿着唇,危险的双眸眯成一条细缝,原来英俊不凡的脸此刻在董秀的眼中变得扭曲不堪,甚是可怖。
        只见他钳制着董秀脸颊的右手突然伸出拇指来,毫不留情地往董秀脸颊上的肿块上就是一按,本来已经难以忍受的刺疼在他指间毫不留情的挤压之下瞬间加剧。
        董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终于在男人的拇指按在她伤患处摩擦之时忍不住抗议的咽呜出声,紧接着眼泪蓦然间不受控制“叭嗒、叭嗒”地直往下掉,一串晶莹从脸颊上滑了下来,湿透了他的厚实宽大的掌心。
        这个奴才眼眶中的泪水在瞬间摧毁了他的自制能力,令他不由得失控,也令他的脸色不由得发青:
        “朕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咬牙切齿地再次问道,关心则乱,却不知此刻他跟前那瘦小的人儿的下巴被他紧紧钳制住,根本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语句,只见她转呼了两下,没一会儿,她的呼痛声不由得转为呜咽。
        一旁的小羊子见皇上突然对着小秀子发难,小秀子被皇上折磨得有口难言。
        虽然他平日里也是非常之畏惧皇上的威严,在皇上根前那是一声也不敢响一下,但他想起之前这小秀子在太后跟前帮了自己一把,不知打那儿来的勇气,他竟然代这小秀子向皇上回话道:
        “皇上,小秀了的脸是在太后娘娘宁凤殿遭到掌掴造成的。”
        皇帝闻言,紧绷着的脸转而看了发言的小羊子一眼,见他脸上也同样挂了彩,竟是没有多想,蓦然就放开钳制着董秀的右手,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大步流星地跨出了承恩殿的寝室。
        一干人等见状,慌忙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的身后,在殿门外的领班李小英见皇帝尚未传早膳就走出寝殿,不由得赶紧走上前问道:
        “----皇上---,----皇上----,尚未传早膳呢,皇上要去哪里?”
        “-------------”
        皇帝却依然一言不发地继续前进。
        见他走得又快又急,李小英不由得提起衣袍下摆,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身旁继续劝说道:
        “皇上----,----这----,这,若是不进早膳对皇上龙体不好,皇上还是用过早膳后再去处理其他事吧!”
        皇帝闻言终于不胜其烦地冷冷地说了句:“别再跟着朕!”
        他此言一出,李小英只得领命,不敢再跟着他多向前跨上一步,眼睁睁地看着他风驰电掣地离开大殿,却不知他们的皇上这一大是的如此反常却是匆匆忙忙的要赶去那儿?
        --------------------------------------------
        “太后娘娘---娘娘----”一名侍女匆匆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正端坐在铜镜之前静静地让佳喜为她梳头的皇太后闻言,不由得出言责骂冲进来的侍女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易主
    书室 更新时间:2011…2…7 15:18:21 本章字数:2260

        侍女赶紧刹住凌乱的脚步,喃喃地应道:“----,是---,是皇上奴才见到皇上圣驾到了我们宁凤殿!”
        皇太后闻言不由得一愣,却是想不透皇帝为何在这个时辰驾临宁凤殿?
        “佳喜,你利落一点!”太后赶紧令那佳喜尽快为她整理好衣冠,她在皇上跟前向来都是一副整洁、端庄的模样,此刻皇上突然驾临,她也绝不容许皇上见着她这位母后衣冠不整的模样,令她多年来树立在皇帝跟前的威仪形象一朝尽丧。
        一名身穿龙袍马褂的气宇男子风风火火地驾临宁凤大殿,打破了殿内清晨的平静。
        踞他屏退左右侍卫的跟随,独自己一人在这庄严的殿内匆匆地走过了一个院又走过一个内殿,守卫森严的宁凤殿内,守卫众多,但一路上无人敢上前阻拦,畅行无阻地来到了皇太后的寝室前。
        平日里习惯慢条斯理的皇太后此刻匆匆地披上她身份象征的凤冠霞帔,脚上刚蹬上那金线玉履,尚未站起来照一照镜子就见皇帝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皇上圣安!”寝室内众侍从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纷纷躬身下跪向这名紧蹙着眉宇、冷着脸的伟岸男子请安。
        策男子却不予以理会,径直向端坐在软椅上的皇太后追问道:“母后为何要对朕殿上的侍从随意刑罚?”
        太后见他大清早的来到她宁凤殿,见着自己非但不先问安,还一出言就是毫不客气的质问,不由得万分微恼。
        还道他为何在此时此刻驾临她凤宁殿,不想竟是为他那几个小奴才兴师问罪来了,她万万没想到皇上会为这么几个卑微、低贱的奴才,不顾及礼仪之道竟直截了当地跑来当面向她质问,她知道平日里皇上是敬她却不惧她,但这也太不将她这位母后放在眼里了。
        此刻皇太后虽内心恼怒却她却依然不动声色,极力保持着清雅的淡然态度,对着皇帝避轻就重地说道:
        “皇上在这个时辰不去准备上早朝的事宜,而出现在哀家的宁凤宫,似乎不太合乎礼法喔。”
        “母后--!”皇帝容忍不了她的拐弯抹角,竟毫不客气地对着她大吼了一声,令这名尊贵的妇人那张老脸一瞬间恼羞成怒,顿时面红耳赤。
        她虽然极力保持着淡然处之的态度,但见她说话之时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模样依然能瞧得出她已然恼怒不安的心态:
        “皇上是睡糊涂了吧?要不要在哀家这儿喝杯醒神杯。”她此话说完,见皇帝冷眉过来,她曾几何时在皇帝跟前受过如此对待,不同得更恼,于是咄咄逼人地向跟前的男子说教道:
        “皇上可知你乃是君临天下之国君,堂堂九五之尊此刻不为国家大事、不为天下社稷却只是单单是为了几名卑微下贱的奴才,竟大清早的跑到宁凤殿来质问本宫?”
        她虽是一名妇人,但多年来尊贵的身份造就了她身上的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仪气度,短短几句话说得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令人没有回驳的余地。
        换着别人被她如此质问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早已双脚都软了。但见这位挺直着身板的站立在她跟前的皇帝却不为所动,依然面不改色地沉着那冷若冰霜的脸毫不留情地回她道:
        :(
        “母后是六宫之首,自然宫中所有的奴才都归母后权衡赏罚,但这也仅限于皇宫。朕希望往后对于朕殿上奴才的赏罚还是由朕来处理比较好,母后认为呢?”
        殿上众人闻言都颇为诧异,多年来皇上对这皇太后还是尊敬有加的,虽不见两人是如何的母子情深,但皇上和太后两人的相处都是互相尊重的,几乎从来没有见他们两人有红过一次脸,顶撞过一句不对听的话。不料此刻两人的语言间竟互不相让,透着暗藏愠火之意味。
        太后闻得皇帝一言不由得语塞,她暗中观察着眼前这个她看着一步一步长大成男子汉的天子,见他五官凝结,似有火恼引致冲动之嫌疑,已不复往日的理智。
        看来这个皇上此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与她平日所认识的皇上甚是有距离,阅人无数甚人在先帝在位之时,这位皇太后就以善解人意的特质特别讨先帝的欢喜。此刻她不由得渐渐冷静下来,她也深明此刻不能再与皇帝语言之间继续抗恒下去,这样吸会影响到两人的和睦,衡量利弊之下她淡淡地开口说道:
        “哀家自然知道皇上的作风,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赏罚分明,只是哀家以为皇上日理万机,怕疏于对底下奴才的控制,令他们越发无法无天,这才代为管教一下,既然皇上不喜,哀家日后自会少理。”
        他闻言,态度也软了下来,他开口道:“总之以后朕殿上的事宜母后就少管吧!”语毕他看了一眼众人:
        “摆驾!”说完,仅象征性地向他的母后颔首,转身已然挥抽而去。
        “恭送皇上!”宁凤殿上众侍从见状又匆匆向她行礼。
        皇太后见状不由得心头烦闷,顿觉得内心积忧郁,只觉得头上凤冠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由得将心底没法发泄出来的怒火往身旁之人冲去。
        “佳喜!你愣着干什么,快将哀家头上这东西拿下来,重得要命,想要将哀家压死不成。”
        这佳喜自然看出太后不喜,平日他这当奴才的已经是战战兢兢、百般讨好手法用尽了,此刻太后心情不舒畅,他更加是也不敢悖恁她半分,乖乖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好不容易戴上去的凤冠霞帔重新拿了下来。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易主
    书室 更新时间:2011…2…9 9:59:46 本章字数:2326

        他见太后面无表情地铁青着脸孔,太后不欢,低下的奴才自然不敢吭声,阴霾的氛围不由得笼罩着整个寝宫。
        佳喜他最善于对主子的察颜观色,他细想了一会,一边细心地为太后将那凤冠取下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对着阴沉着脸孔的太后说道:
        “太后,依奴才愚见,今日皇上他如此失常,问题只出来一人身上。”
        “哦?”太后闻言,铁青的脸孔不由得露出一丝好奇之色,转脸望着他:“何出此言?”
        踞佳喜将凤冠放下,故作神秘地附在她耳边说道:“太后还记得昨儿个用麻袋子绑过来的那叫小秀子的奴才不?”
        太后点点头,别的奴才兴许她未必能记得住,但这个叫小秀子的奴才她倒是印象深刻,这个奴才身上有着一股一般下人身上没有的淡定气度,一时半会她怕是忘不了。
        “太后可知他的来头?”他一边说着,一边着手为她重新盘发。
        策皇太后闻言不由的轻笑:“一个小奴才能有什么来头?”
        “太后您有所不知啦!”这佳喜也不敢在太后跟前卖关子,已是原原本本地将自己所听闻的向她讲述道:
        “奴才听闻这个小秀子就是那次皇上在南山狩猎之时,在追猎一名雪狐时不慎用箭射伤的奴才,射伤之后皇上就将他带回了宫中,还允许他就近伺服,还有传言说这个小奴才乃是雪狐的化身。”
        这佳喜说到这儿还夸张地在太后跟前比了比一个雪狐的形态,跟着道:“先前皇上无端端地到内侍院去,听闻也是为了去看这个探望这个叫小秀子的奴才,太后您想一想,这次您不过是轻微惩罚了这个小奴才一下,皇上就如此失控,奴才觉得------!”
        “当真有此事?”太后垂目沉思:“什么狐狸化身的哀家自是不信,但敞若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受这个小奴才影响,那事情就复杂了。自古以来阉人作乱宫廷的事情也时有发生,这事当真不容忽视,即使是以后跟皇上之间留下什么嫌隙,哀家也绝不能再放任他自流。”
        她身后的佳喜一听这‘阉人’两字出在太后嘴里,内心不同得打隔,瞬间堵得慌,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倒还给太后出起主意来了:
        “奴才倒是认为将这个小秀子调离皇上身边是最好的办法,要说皇上啊,那可是日理万机的君主,只要将这小奴才调离,不出几日、最多半个月皇上兴许就忘记了有这么一号人物了,让他还能如何作乱宫廷?”
        太后闻言不同得赞赏地看着他,微笑地颔首道:“就这么办吧,哀家就将这一差事就交给你了,你可否能办得好?”
        “奴才自是不负太后重托!”佳喜拍着胸口承诺道。
        太后想了一下附加了一句:“皇上若追究起来,你自可将哀家搬出来。”
        佳喜闻言不由得大喜,他向太后讨好地一笑:“奴才自要借用太后娘娘您的权威,不然小的一个奴才能办得成什么事。”
        “就你嘴贫,不过这事得宽上几日再办,此刻皇上正在气头之上,自然不能火上浇油!”太后提点他道为。
        ——
        “奴才明白!”佳喜语毕就从一旁搬起一块别致的铜镜置于太后的身后,好让这块小铜镜与太后跟前的大铜镜相映,让太后能透过铜子瞧得着自个儿的背后模样,这事宜他几乎日日都做上一回,自是熟能生巧,将两个铜镜的角度拿捏得适适到位,他扯着刺耳的尖嗓说道:
        “太后看看奴才刚为您盘上发型,这可满意?”
        太后伸出那莲花指在后颈处轻轻地托了托发髻后部,在铜镜内细细地端详了一翻,这髻子梳得既利落又有风韵,十来支精致的短簪子成行地插在髻子一则,增添了不少风情的同时又不失庄严,这佳喜手巧得令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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