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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失宠皇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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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九静静的望着他,静静的听着他委屈的话,微微抿紧的唇动了动,却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都怪皇兄,哼…我向他求了半天,让他准你离开这鬼地方,他偏不许。”轩辕澈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只自顾自说着,一时说到兴起,又兴奋了起来。

“对了,三天后就是太后的寿辰,太后已经恩准了,准我留在宫里十日呢,嘿嘿,这十天,我天天都可以来找你玩了。”

“三天后?”时间过的可真快呀,转眼间她离开皇陵已经有些日子了。

“是呀。”轩辕澈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欣喜的道,“对了,太后是你的亲姑妈,你准备好了什么礼物吗?若没有的话,我帮你准备,怎么样?说不定,到时候你哄得太后高兴,太后就让皇兄放了你也不一定呢。”

一面说着,一面又激动的下定了决心,“对,就这么办,你什么也不用准备,我帮你准备。”

“不…”慕容九叫住他,“不用了。”若太后的话有用,她一开始就用不着进来这浣衣局了。

“不用?为什么?”轩辕澈折回身,疑惑的望着她,这可是她表现的大好机会呀,也是脱离苦海的时机呀。

太后寿辰又岂是她这种奴婢能参加的了的呢?但是慕容九也没有存心去泼轩辕澈的冷水,只微微笑道,“太后她老人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又怎么会稀罕一般的礼物呢。不如,我亲手为她准备,这样才见得心意真呢。”

轩辕澈脑子一转,立刻拍手叫好,“嗯,如此甚好,但是你要做什么呢?”

“这个…”慕容九想了想,却并没有想到要准备什么,只得含糊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嗯,那好吧。”轩辕澈只得点头妥协,也不再追问。

……

接下来的三天里,轩辕澈见天的往浣衣局钻,奈何慕容九想赶也赶不走,最后只得无奈的吩咐,他只好好的坐在那儿,不许帮她洗衣服,不许把她该做的活胡乱的摊派给其他人,更不许趁她做事的时候惹她说话闲聊。

能留在她身边就好,轩辕澈也顾不得她的这些条件,只每天一早搬张椅子坐在廊下,安静的看着她干活。

渐渐的,轩辕澈发现,原来…劳动下的女人真的拥有别样的美丽。

就如慕容九,每当她便挽起袖子,低着头从那木桶里拿起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在小手里揉搓着,那沉静而专注的神情透着几分倔强几分坚韧,微风吹过,拂起她额前的刘海,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和细细的蛾眉,黑色的睫毛轻轻地眨动,带来一种令人着迷的遐想。

她是美丽的,这是他一直知道的事实!

然而,这种时刻的美丽却又不同于以往。

但愿时光就这样静止,就让他静静地看着她。

他喜欢这一刻的宁静。

——

三天时间虽然短,可是,慕容九还是准备了给太后的礼物——荞麦枕头。

第四天凌晨,没有去浣衣局,轩辕澈直接奔到了她的小屋。

慕容九刚刚洗漱完毕,便拿了枕头交给了轩辕澈,托他交给太后。

“你怎么不自己交给她?”那样会更好,轩辕澈觉得。

慕容九浅笑,“今儿个很忙,我怕没时间。”

其实,她是根本没机会,虽然今天是太后寿辰,她们浣衣局的宫女们都被抽调到各处做事,她也不例外,但是,想要接近太后,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可是,我觉得……”

“别可是了,我现在要去敬事房,今天还不知道被安排在哪里伺候呢,这个呀,就麻烦你了。”慕容九又将枕头塞到了轩辕澈手里,虽然东西简单,可是,这荞麦却是她花了三个晚上一颗一颗挑拣出来的,也算是她对太后的一番心意。

“哦,好吧。”轩辕澈还想说什么,而慕容九却早已跨出了屋子,走的老远了。

第二十五章 华丽登场

今天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空气清新。

雍华殿沐浴在一派喜气洋洋中,阳光透过透明的琉璃瓦耀的整个大殿一片金光,粉着金的龙腾浮雕,镶嵌着夜明珠的水晶吊灯,美轮美奂的波斯地毯……

一切显得华丽而堂皇。

慕容九今天被安排在殿内伺候,主要负责端果盘、斟茶倒酒之类的。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和其他宫女便静静的立在不起眼的角落,准备着随时伺候。

不一会儿,殿内已经陆陆续续到场了一些人,有朝中的文武大臣,也有后宫的嫔妃美人,每人都找相应的位置坐下,等待寿宴开席。

静默之下,慕容九不由得看向了大殿右下方正首第一个位置,那里是北仓国右相的座位,曾经有一度,父亲就经常坐在那里。

然而,此刻,那位置上端然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眼神精明的中年男子,他身穿紫色朝服,腰间配有玉带,整个人看起来威严十足,不像文官,倒更像一位征战沙场多年的武将,而且他比爹地要年轻许多,只是,那神情之中的傲慢之气太甚。

他就是继父亲之后的新一任右相——夏权佑,也是当朝宠妃夏含烟之父,他还有一子名叫夏含雍,当年曾在大哥手下做过副将,也算是朝中名将之一,如今,顶替了大哥的位置,为朝廷镇守边关。

这夏家如今不但手握重兵,在朝中位置更是无人能及,当年,他力排众议推举轩辕烨登基,并且成功的打击了太子以及余党慕容天放,功不可没,是朝中最显赫之功臣。

而与之相对的左下方的正首第一个位置,则坐着一位面容俊美的男子,身穿紫色衣衫,眉宇之间尊贵非凡,只是,那一双过于深邃的眼睛太过淡漠,太过冷峻。

慕容九发现从他入座以后,便始终神情淡淡的品着茶,似乎这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从边上宫女的窃窃私语中得知,这便是北仓国有名的朔王,先帝的胞弟,先帝临死前明里赐其封地让其独立,暗地则是将他驱逐出京,警告他不得妄想皇位。

不想,他今日竟然回得京城,而且还能参加太后的寿辰?

……

正不着边际的冥想之际,突然听到边上宫女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慕容九侧了侧目,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朝大殿入口处望去,甚至包括倨傲的夏权佑,还有始终冷的像块冰的轩辕朔寒,只见他此刻已然放下杯子,一双深邃阴冷的双眸望着门口,唇边漾起一抹嘲讽。

慕容九不由得也回过头去,逆光之中,只见一抹修长俊挺的身影款款行来。

黑发如墨,白衣胜雪,细碎如金的阳光下,跃入眼帘的竟是一张美若樱花般倾城容貌。

如此简单,如此素淡,却又如此的动人心魄。

墨般的黑,与玉般的白,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颜色。

然而,刹那间,殿内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是他?慕容九微微讶异,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大约十年前那个冬天早晨发生的事情。

如今的他早已褪去了当年那狼狈的模样,整个人风姿绰约、灵秀生动,却唯有那宛若深海般的眼眸仍犹如十年前初见时的样子,深邃的,忧伤的,却又带了点那么自嘲的意味。

那么,他…便是天下四公子之首,北仓国最年轻的相爷——左相司墨玉吗?传闻他业精六艺、才备九能,少年扬名,深得轩辕烨信任。

然而,普天之下能得见他真容的人少之又少,因此,关于他的传言也就越发的神秘,唯有一点是公认的,那就是:公子墨玉有一双极其漂亮和罕见的双瞳,宛若碧水轻漾、琉璃溢彩。

的确,当年,她就是被他一双奇异的碧蓝色双瞳吸引,才出手救了他,而今,他早已华丽的蜕变,她之所以能认出他,也是因为他那双独一无二的深瞳。

怔愣间,司墨玉已然优雅的入座,一双澄澈如水的冰蓝色眸子扫视了一下在座的其他人,稍稍点头示意,算作招呼,那微微弯起的唇,带着一抹极淡的笑意,似噙着春日的和煦,又似蕴蓄着冬日的寒凉。

很快,所有人入座就绪,却迟迟不见皇上轩辕烨出场。

“皇上,怎么还没来?”珠帘之后,太后雍容的声音缓缓响起。

“回太后娘娘。”一名小太监立刻躬身回禀,“昨夜风大,皇上旧疾又犯了。”

“哦?”太后似乎一惊,“可有差太医去看,要紧么?”

“太医已经看过,没有大碍……”

“皇上驾到!”小太监的话还未说完,门口就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喊声,力道十足。

殿内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纷纷起身,走出位置,随后俯身跪在地上,恭迎圣驾。

慕容九先是一愣,随后,被身旁的青珞拽了一下,方慢了半拍的跪了下来。

心,牟然跳的很快,莫名的,甚至还有着一丝慌乱。

那一夜,虽然已经见过他,可是,那毕竟是在晚上,再加上她当时有伤在身,脑子似乎都不甚清醒,以至于在那之后,她每每想起那一夜,都觉得那不像是真的,倒更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不然…轩辕烨对她又岂会是那种让人难以理解的模样?

所以,她只当那又是一场梦罢了。

只是,眼下要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却是真真切切的轩辕烨。

她,脑子里似乎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明媚的阳光耀在光洁沁凉的白玉地板上,映出一道淡淡的影子,邪魅之中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气度。

头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就连慕容九自己也未想到甚至未察觉到,她就那样大胆而直接的跃过人群向他望了过去。

依旧是他最爱的红色——绝艳却也凉薄。

然而,那一抹红穿在他身上却是如此的芳华绝代、美丽惊人,宛若月光下独自盛开的罂粟花,又如烈火下盛开的红莲。

只是,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荡漾着的始终是似笑非笑的邪魅,也或许,只有慕容九才能看的懂那里蕴藏着的寒凉与冷漠,甚至乎是俾睨天下的嘲讽。

他妖娆的出现,视线淡淡的扫过在场跪着的所有人,然而,当不经意的目光落在唯一敢正视他的慕容九身上时,他的唇角却不由自主的漫扬,流云辉月般潋滟的容颜上绽出一丝浅笑。

牟然间,四目相对,慕容九不由得心下一紧。

第二十六章 旧情

牟然间,四目相对,慕容九心下不由得一紧,藏在袖内的指尖暗自掐进了肉里,些微的疼。

然而,迎视着他魅惑的目光,她却没有低头,眼神更是没有躲闪,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平静无波,不卑不亢,只是心内未免有些懊悔不该与他如此直视。

那唇角的浅笑多了一丝嘲讽,也只那么一瞬间,轩辕烨便回过头去,修长俊朗的身子款款向龙座走去,然后身子一歪,斜坐在椅子上,手指微微抬了抬,淡眼扫过众人,“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这才起身,安静的又重新落座于自己的位置上。

“皇上,昨晚旧疾又犯了么?”这时,珠帘之后,太后担忧的声音响起。

慕容九这才发现,轩辕烨的面色多了几分病态的苍白,眉宇间也有疲惫。

刚才就听小太监说,轩辕烨昨晚旧疾犯了。

旧疾?……还是那个寒疾么?

她记得他有这个病已经整整十三年了吧,似乎就是从她认识他的时候开始的。

说起来,他的病还是由她引起的,若不是她的调皮与任性,若不是她故意与他置气,他也就不会受寒疾之苦这么多年。

犹记得那一天的雪下的好大好大,差不多淹没了她的膝盖。

可是,那样干净的冰雪世界,她却好生喜欢,尤其是在头天遇到了他。

她满心欢喜,摘了最美的红梅,一大早,冒着风雪特特的跑去送给他。

然而,他却看都未看一眼,就随手扔给了身后的宫女。

她傻了眼,心底涌起小小的失落与不甘。

若宫女姐姐喜欢,她可以再摘呀,可是,这一束,是她选了好久,亲自拿着剪子剪了下来,又亲自选了漂亮的花瓶插上,一路上捧在怀里,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了一个小花骨朵儿。

她就是希望能看见他眼底的喜欢。

可是,她在他眼里看到的是厌恶,而她的失望,他却看不见。

从小被捧在手心的她,委屈了。

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当着他的面她便哭了起来。

然而,连一向冷峻的爹爹只要一见她哭便没了主意,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给她摘下来,可是,这招在轩辕烨跟前却完全失了效。

他眼底除了深深的厌恶之外,还多了几分嘲讽和鄙视。

那一刻,她觉得他的眼神甚至并那满天的雪花还要冰冷。

她牟然转身,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跑了,哭着跑了。

后来,慕容九多次想到那一日的情景,才发现,原来从那一日开始,她便开始知道了什么叫‘心痛’。

她跑着,不顾一切的跑着,似乎要将他冰冷的眼神远远的抛出身后,可是,雪太深,路太滑,她不停的跌跤,连膝盖手心都摔破了,她哭的更凶了。

可是,她却傻傻的不知道停下来,或许,她心底还有一丝期盼,期盼他能与爹爹一样,凶过之后还会温柔的过来哄她。

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

她躲到一处无人的地方,直到天黑。

在这深宫之中,她第一次迷了路,心跌落到谷底。

月挂中天,放出冷冷的光辉,照得积雪分外白,越发使人感到寒冷。

她以为他会孤独的死去!

可是,这个时候,他出现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可是,他就是那般如天神一般突然降临在了她眼前,不容她说一句话,便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随后背到了背上。

他其实比她大不了多少,还未长成的身子背着她似乎很吃力,尤其是走在皑皑的白雪之中,好多次,他都是摔趴在地上,只是奇怪的是,她从未有一次从他背上滚落。

当时的她却并未意识到危险,只觉得他来了,一切都好了。

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肩,将头枕着他的背,竟然安心的差点睡着了,直到——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和他一齐滚落到了一处废弃的荷花池里。

冰凉彻骨的雪水顿时没过她的身体,汹涌的朝她嘴里灌着,她想要喊他都喊不出。

只是,她竟忘记了害怕,因为腰上始终有他紧紧箍住的双手。

渐渐的,她失去了意识。

直到几天之后,她才清醒了过来,这才听家人说,那夜,多亏了烨皇子,是他从水底一路托着她上岸的,随后又背着他回了宫。

只是,一回到宫中,他便晕倒了,而由于在冰水中浸泡的时间过久,他的五脏六腑受到了寒气的侵蚀,只怕这一生都要忍受寒疾之苦了。

她很内疚,却又有一丝欣喜。

他是为了她呀。

那么,他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讨厌她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再去找他的时候,等来的不仅是厌恶和鄙视,甚至多了很多的敌意与恨意。

对,是恨意……

害他受这种蚀骨钻心的痛,他是该恨她的。

立在角落,慕容九苦涩的笑了笑。而龙座之上,轩辕烨只淡淡的应了太后的问话,随后略微掀了掀眼皮,就有身侧的白羽会意,立刻手捧着一个镶金的檀木锦盒走到珠帘边上,随后交给了伺候太后的宫女。

“这是…?”一打开盒子,太后的眼睛都亮了,明亮的光线下,血玉手镯晶莹亮泽,迷离着清冷又魅惑的光芒。

她不由得取出,欣赏起来,镯子是透明的,细腻通透,水头足,但里面泛着血红色玉絮,轻轻晃动时里面的玉絮还会微微流动,如血管中的血液一般。

冰冰地环在腕上,凉意直透到心里。

太后一张冰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皇上,如此贵重之物…”

“朕听闻母后深爱此物,又加上此物乃有辟邪保身作用,因此,特命人寻来此物,望母后能永远康健。”不等太后话说完,轩辕烨微微笑道。

“难为皇上费心了。”太后满意的笑道,“今儿哀家真是高兴呢,不如,就开始吧。”

轩辕烨点头,举杯与殿下众人同饮了一杯,随后抬了抬手,曼妙的乐音立刻在殿内响起,太后寿宴由此正式开始。

乐音渺渺,欢快非常,身穿粉色舞裙的舞姬们宛若从天而降的仙子,扭动着腰肢轻盈的起舞在大殿的中央,热闹愉悦的气氛瞬间燃烧了起来。

慕容九等随侍宫女们便端着酒盏不停的为坐着的人斟酒布菜,完毕之后,又躬身退到角落,等候着其他吩咐。

就在觥筹交错,一派喜庆之时,突然,闻得几声鼓响,大殿的房梁之上突然悬下一根红色的绸带。

众人好奇不已,眼睛纷纷朝上望去,只见一蓝衣女子蒙着薄纱,妖娆的从天而降,霎时惊艳全场。

第二十七章 斗舞

49“是谁?谁家女子竟有如此本事?”底下,众人惊艳之余,不免心底好奇,一双双眸子如聚光灯一般一齐射向了半空中的妖娆女子。

而那一层雪色薄纱掩住了女子绝色的容颜,却更添了一抹神秘的味道,更让人心里像小猫挠的似的,想见而不得见,唯见女子妖娆柔软的身段缠绕着那抹红绫,在空中翩然的旋转起舞,像是飞翔,像是步行,又像是耸立,又像是倾斜,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决不失法度,手眼法都应着鼓声。

她,宛若一只月夜下惑人的蓝色妖姬,那微微上扬的眼角流露出张扬而妩媚的绝世风华。

咚咚咚——又是三声大鼓击响,那女子身影猛然顺着红绫滑落。

众人的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咚——咚——咚……

鼓声越来越急促,而女子下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然而,就在人们以为她会从红绫上跌落之时,却不料,半空中,女子妖娆的身子又顿住,一双白皙如雪的足尖轻轻勾住红绫,整个人在半空中倒立起来。

而恰在此时,雄浑的鼓声又再次响起,只是较之前的澎湃气势要温柔了许多,如水的琴音也缓缓在空中荡漾开来,温柔飘渺之中又带着原始的狂野,迷人妩媚又撩的人心内火焰升腾。

女子素手轻探,美丽的舞姿娴婉而柔靡,云云水袖舞出荡荡之情,在人们惊艳的眸中激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好!”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即便是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然而,在这热烈的氛围中,也有三人似乎置身事外一般。

轩辕烨歪坐在龙座上,左手托腮,漫不经心的望着半空中妖娆的女子,略显苍白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而那慵懒的神情宛若一只矜贵的家猫。

而殿下右首第二个位置上,司墨玉优雅的坐在座位上,修长白皙的手捻着一枚玉色杯子,静静的品着茶。

似乎从开始的那一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抬头看空中舞动的女子,而是一直微微低首,静看着杯中的绿茶在热水中懒懒地舒展身姿,叶子的脉络渐渐清晰,茶香缭绕,水汽轻舞升腾,那密长的睫毛下,碧蓝色的眸中渐渐氤氲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还有一人,便是慕容九,此刻她立在纱幔之后,也静静的望着那尽情欢舞的女子,清冷的眸子变得更冷了起来。

哪怕是隔了一层面纱,可是,她还是认出那女子了,就在她突然惊艳全场之时,她就认出了。

这普天之下,能如此娴熟而动人的舞出这曲‘涅槃’,除了上官云瑶还能有谁。

只是,或许是因为本身对她多了一些芥蒂,慕容九突然觉得她跳的也没那么好了,也或者说她没有跳出‘涅槃’的精髓。

很小的时候,她就见娘跳过,也听娘说过那个动人却又哀婉的故事。

‘涅槃’来源于三百年前覆亡的必兰族,传闻,必兰族远离中原,在一座宛若世外桃源般的小岛之上,圣女主要是一个族中的灵魂所在,而族中大小事务则由大祭司和四大法老共同主持。

然而,延续了一千多年的与世无争的生活,却在三百年前的那场战争中失去了。

外族入侵,瘟疫横行,必兰族面临灭绝之际,据闻当时的圣女风鸾为了保住必兰族的最后一丝血脉,不惜跳入烈火之中,打算以最惨烈的‘凤凰涅槃’之式来使必兰族重获新生。

只是,必兰族还是逃不过残酷的战争肆虐,最终在尘埃中消亡了,但是,幸运的是,必兰族的血脉并没有断,据闻,当时的大祭司带领了一些幸存的人逃到了别处。

而后人却根据当时圣女投身烈火之中,编排了这曲摄人心魄的‘涅槃’,而旨在颂扬一种在烈火中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的精神,而并非上官云瑶以之媚人的手段。

正冥想之际,就听得观众中又是一次如雷般的掌声,慕容九抬眼,只见上官云瑶翩然从红绫上落下,宛若仙子般轻盈落在大殿中央,双手挥舞,指尖的金粉曼舞在空中,渐渐组成四个璨光闪闪的大字——福寿安康。众人又是一声齐喝:好!

在众人急切而热烈的眼神中,上官云瑶上前一步,揭了面纱,露出一张妩媚妖娆的芙蓉面。

“原来是云妃娘娘,怪不得能跳出如此惊艳的舞姿。”众人这才倒吸一口气,惊艳的神色更重一层。

而上官云瑶一边享受着众人的夸赞,一边巧笑嫣然,十分讨喜的俯身行礼,脆声喊道,“臣妾上官云瑶恭祝太后福寿安康,青春永驻。”

“好,好…”因为这欢乐的气氛,太后早乐成了一团,忙笑道,“云儿快快请起,来人啦,赏。”

“多谢太后娘娘。”上官云瑶乖巧的道,随后在宫女的指引下,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暗中,轩辕朔寒淡漠的眼神朝她这里轻轻一瞥,上官云瑶会意,眼底流露出自信的光芒。

另一边,夏含烟一双美眸恨恨的瞪着此刻人比花娇的上官云瑶,该死的,她本也打算今天舞上一曲来为太后庆寿的,却不想,上官云瑶这一跳,如此惊艳,哪里还有她的份。

不过,不怕,舞不能跳,还可以做别的,反正,她夏含烟也不能枉担了这北仓国第一才女的头衔。

可是,正当她准备自动请缨,打算为太后弹奏一曲时,身旁的狄宇彤却先她一步站起了身,“云妃姐姐舞技超群,着实让人佩服。臣妾见了喜欢的紧,也想为太后娘娘舞一曲来助助兴。”

“哦?如此甚好…”太后一听,自然同意。虽然今儿个是她的大寿,可是她心里知道,这只是个名头而已,今儿个大事可并不在为她祝寿哦。

狄宇彤便走出位置,来到大殿中央,身侧,早有丫鬟拿了一对碧青的鸳鸯剑来。

她伸手接过,对众人微微行礼之后,眼神微微一凛,便双手拿着鸳鸯剑尽情的挥舞起来。

悠扬的琴声适时荡漾开来,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铮铮,女子身材婀娜,步履轻盈,那宝剑在她手上,便如同三尺白绫,柔的不能再柔,轻的不能再轻,偏偏却又寒光凌凌,像水一样至柔、至美、至刚。

虽然不至上官云瑶舞的妖娆魅惑,却别有一番动人心魄、英姿飒爽的潇洒情怀。

观众中又是掌声不断,一名女子能舞出如此犀利的剑法着实让人钦佩不已。

慕容九眼底也渐渐显出一抹赞许。

上官云瑶嘴角则泛出一丝嘲讽。

夏含烟只双手绞了帕子,恨不得上去抢了她手里的剑,然后一剑将她刺死。

终于,等到了狄宇彤以完美的姿势收剑,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太后也十分愉悦的赞赏了一番,顺便也赏赐了一些东西。

狄宇彤得意之极,在谢过之后,返回自己座位时,嚣张得意的朝夏含烟投去一记胜利的眼神,气的夏含烟差点当场骂了起来,本来是她要先的,好不好?

可是,还没等她说话,太后发话了,说是云妃和宇妃表现不错,让她很高兴,接下来让众人尽情畅饮。

什么?……她还没开始呢?

夏含烟郁闷至极,她今天可是穿了那件世间独一无二的金丝缕衣,为的就是今天能一展头角,博得满堂彩的,岂料,她根本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可恶。

她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了自己的父亲——夏权佑,夏权佑则严厉的一瞥,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听得‘唉哟’一声轻呼,慕容九正准备给夏含烟倒酒之际,脚下忽然被人一畔,身子一个不稳,直直的歪倒在了夏含烟的身上,而她手里的酒壶也倾斜了下来,壶里的酒液就那么好巧不巧的倒到了夏含烟的头上。

第二十八章 杖毙

刹那间,酒香四溢。

夏含烟只觉得发间一凉,冰凉的液体便顺着她的发丝、额头、脸颊缓缓滴落,有的滑入唇瓣,她本能的用舌尖一舔,该死的,好辣。

慕容九心中大骇,忙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再瞧夏含烟,本来梳的精致花巧的发如今湿漉漉的贴紧了头皮,额前的刘海上还不停的滴着酒,那模样就像一只落汤鸡无疑。

而她本人怔愣的狼狈模样,再加上今儿个脂粉抹的太厚,很快,酒液流淌过的地方就出现了几道深深浅浅的沟壑,令其看起来更是惨不忍睹。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下事情闹大了,慕容九心知不好,却又无计可施,只一边愧疚的道歉,一边忙忙的从怀里掏出帕子,急急的想帮她擦掉脸上还在滚落的酒液。

“哎呦呦,这可是怎么弄的?咱们漂亮的烟妃娘娘怎么成了…成了落汤鸡似的了?”一旁,狄宇彤还嫌自己闹的不够,又幸灾乐祸的嘲讽起来。

夏含烟双拳紧握,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一时间难以反应,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狼狈,她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水珠晶莹的滚落。

“啊…”突然,她大叫一声,猛然推开正替她擦着脸的慕容九,抬手,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狠狠的扇到了慕容九的脸上。

由于使的力道太猛,慕容九整个身子被扇倒在地,而右边脸颊嗖然间便红肿了起来,几缕发丝散落,狼狈的滑入嘴角。

清脆的巴掌声还有歇斯底里的吼声顿时响彻整个大厅,席间,本来觥筹交错欢笑愉悦,却不想这边突然新生变故,众人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只是都停下了手中的杯盏,好奇又茫然的望向这边。

在瞧着瘫倒在地的慕容九时,轩辕烨眼底一片森寒,唇角的浅笑缓缓凝结成霜,而司墨玉密长的睫毛颤了颤,很快便轻轻垂下,挡去了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怜惜。

慕容九半趴在地上,只觉得耳畔一阵嗡嗡作响,良久才恢复过来,嘴角很痛,舌尖一舔,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立刻弥漫唇齿间。

嘴角撕裂了,又流血了。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想让人见着自己的狼狈,便极力爬了起来,将脸侧的发丝捋到了耳后,随后很恭敬的对夏含烟说,“对不起,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如果您愿意,奴婢现在就帮您重新起妆。”

如果她能再小心一点,或许事情就不会发生,而此刻看着一脸崩溃的夏含烟,她心里有着深深的愧疚,她知道这样的筵席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后宫中想要争宠的女人来说,有多重要。

而她,却偏偏让这女子精致的容颜尽毁,而且毁的还这般彻底。

然而,夏含烟岂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此时的她早已羞愤难当,不知如何是好,只想着要将那毁了她的丫头碎尸万段,她抬起手,手指颤抖的指着慕容九,“好大胆的奴婢,你…竟敢拿酒泼本宫,来人啦,将她拉下去,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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