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强宠-失宠皇后-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名侍女立刻起身,又拿出一只干净的玉色酒杯出来。
“哦,不用。拓跋公子能让我跟我的兄弟来此避雨,已经是感激不尽,不敢再叨扰了。”慕容九忙摆手推辞。
她本不甚酒力,何况,还不知道这男人的来历呢,怎敢轻易与人喝酒。
“呵,这又何妨?出门在外,相逢即是缘,在下就觉得和慕容公子很有眼缘,就冲这一点,今儿个也得喝上一杯。”
说着,拓跋野猛然站起了身,那几斤一米九的挺拔身躯顿时让慕容九觉得就像一座大山挺立在身前。
可怜她站直了身子,似乎也只能到他的肩膀,于是只得仰首望着他。
“拓跋公子太客气了,明日在下还得赶路,不便饮酒,还请见谅。”慕容九说的艰难,仰着脖子说话的感觉真的很累。
“公子何须客气。”拓跋野邪肆的勾起唇角,一只大掌猛然捉住了慕容九的手腕,轻轻一带,就将她带坐到榻上。
“啊……”慕容九一声惊呼,他的力气太大,让她整个人就像一具木偶似的撞到了他怀里。
而他那结实的胸膛就如铁做的一般,撞的她额头生疼,还有了短暂的一下眩晕。
“公子……”那头,两名随从听闻叫声,忙起身奔了过来。
“怎么样?”拓跋野满脸抱歉的望着迷糊窘迫的样子,一边摇头轻叹,“中原的男人果真是太柔弱了些,在下粗鲁惯了的,怎么样?撞痛你了吗?”
“没,没有……”慕容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等感觉好了一点,才吩咐两名随从,“我没事,你们自行歇息。”
“哦。”两名随从警惕的望了拓跋野一眼,随后担忧的坐到一旁,眼睛时刻的盯着这里。
“没事就好,来,为了刚才的事,在下先敬慕容公子一杯。”拓跋野径直豪爽的伸出一只手,捻过杯子,一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将空杯子倒给她看。
“哦。”慕容九讪讪的笑笑。
这时,一名侍女也已经替慕容九的杯子斟好了酒,“公子,请。”
慕容九不好推辞,只好端起酒杯,“多谢。”
说罢,仰头,微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咳咳咳……”
清冽的酒液猛然灌进喉咙,又呛又辣,就像是被火灼油煎着一般,慕容九顿时忍不住的捂着喉咙咳嗽了起来。该死的,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
“你没事吧?”拓跋野忙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可能你们中原人喝不惯这种酒。”
“这……是什么酒?”慕容九不着痕迹的推开了他的手,故意岔开了话题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呵……”拓跋野哼笑一声,一面拿起桌子上的酒盅,摇了摇,笑道,“这是我们西域人最爱喝的烈刀子,怎么样?够劲儿吧?”
慕容九干笑一声,“就是太辣了一点。”
“呵,你没习惯,若是你喝习惯了,说不定还会爱上那股子又辣又烈的味道呢。”拓跋野笑,一面仰首,就着酒盅就往口里灌了起来,那清冽的酒液滚过他的喉咙,有些还从唇角流了出来。
酒液从嘴角流下,一路蜿蜒顺着下颚,滑过锁骨,豪爽之中竟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慕容九嘴角抽了抽,这人是喝酒还是在喝水呀?那么烈的酒,他不怕把胃烧坏么?
“哈……”等喝足了,拓跋野随手扔掉了酒盅,大笑道:“酒要这样喝着才有味道,哈哈……”
慕容九讪笑不语,那样喝,除非不要命了差不多。
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个酒鬼呀。
“爷,您这样也不怕吓坏了人家公子?”这时,那名一开始被男人枕着大腿的女子一旁抿唇笑道。
“会吗?”拓跋野邪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望着慕容九。
“哦,不,拓跋兄生性豪爽,在下钦佩之至。”慕容九忙道。
“罢了,爷,依奴儿看,慕容小爷真的是不胜酒力呢,你看她,才喝了一杯,这小脸就红成了这样,若再陪您喝几杯的话,就怕会倒下去了哦。”那女子依偎在拓跋野的脚边,一手搭在了拓跋野的大腿上,另一手轻轻从果盘里捻了一颗葡萄,退了皮,随后,体贴的送进了他的嘴里。
慕容九望着这一幕,尴尬的别过脸去,只道:“在下酒力有限,不能陪拓跋兄尽兴,抱歉的很,另外,天色已晚,在下明日还要赶路,就不再打扰了,若来日有缘,在下定请拓跋兄痛痛快快的再喝上一杯。”
说着,便起身,微微拱手行礼,打算走。“公子,且等一等。”这时,奴儿却轻轻的唤了她一声,说话时,人已经站了起来,笑盈盈的望着她。
“何事?”慕容九回眸。
“据闻中原人喜欢喝茶,对茶道非常有研究,奴儿这前些日子刚得了一些新茶,据说还不错,但也不知真假,倒想请公子帮着品尝品尝。”奴儿温婉有礼的说着。
一面命另外两个侍女撤了桌上的酒菜,随后又拿出一套雅致的茶具,她本人亲自盘腿坐在桌边,手拿小壶,动作优雅的往小杯子里添着水。
“来,公子,请尝尝看。”奴儿说着,将杯子双手捧上。
拓跋野没有说话,却一脸兴味的望着慕容九。
慕容九只得返身,亦是盘腿坐到了奴儿的对面,笑笑,“奴儿姑娘太抬举在下了,对于茶艺,在下也不是很懂,既然姑娘想让我品尝,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边说着边礼貌的接过她手里的杯子。
绿玉做的杯子,很是雅致,杯沿有一条浅绿,彷如流波。
慕容九低头,只觉得浓郁的芬芳扑面而来,于是浅抿了一口。
“公子,你觉得这茶如何?与你中原的茶比起来会否逊色?”奴儿娇笑道,美丽的凤目难掩得意之色。
“芬芳四溢,味甘醇美,的确好茶。”慕容九客气的道。
“呵呵……”奴儿顿时朝拓跋野望了一眼,眼波盈盈,波光流转,“爷,怎么样?奴儿就说嘛,未必这中原的东西样样都好,就比如这酒,这茶……咱们的一样也不逊色呀。”
“就是,爷,不单这茶好,奴儿姐姐的手艺更好,经她泡制的茶呀,这味道就更不用提了,除了好还是好。”一名侍女也随声附和着笑道。
“中原人就是自大,喝个茶都有那么多的门道,还偏说她们的好,哼,可只要咱们奴儿姐一出马,准保他们都得傻眼。”另一名侍女也笑了起来,说话时,眼睛还意有所指的朝慕容九瞥了去,嘲讽之意很是明显。
慕容九微微敛眉,淡笑不语。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呀,竟知道捡好听的说,来哄奴儿姐开心,别人说好有什么用,非得咱们爷说好了,那才是真的好。”奴儿嗔怪的朝两人睨了一眼,随后,目光幽幽的望着拓跋野。
拓跋野却没有看她,只是更加兴味的望着慕容九,那低垂的眼睫微微的颤着,挡住了一双碧水秋波,却无端的让人很想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奴儿眼神微冷,却又不敢怎么样,只撒娇般的朝拓跋野道:“爷,就连慕容公子都说奴儿的茶好了,爷难道没有话说么?”
拓跋野微微一笑,望着慕容九的眸色渐深,“慕容公子既说这茶好,可否说说好在哪里?”
慕容九轻轻抬眸,他这是要考她呢,也罢。
目光扫了下众人,她缓缓开口,“这茶加了茉莉、冬梅、秋菊、牡丹等几味名花,又配以清泉之水,是以芬芳袭人。能想到这种做法的人,实属难得。”
“怎么样?还是慕容公子好眼力。”奴儿得意一笑,“这可是奴儿收集了一年之久才配齐的呢,就只这冬梅,奴儿就特特的去了天阳寺,赶上那日大雪,摘的雪尖儿上的梅花呢。”
拓跋野满意的点点头,却看到慕容九微微皱眉,接着又补了一句,“不过茶之味清,而性易移。品茶之乐本在于茶之本身清香,加了名花,虽然香气浓郁,却难免流于媚俗。”
“慕容公子你!”其中一名侍女当即脸色就变了,脱口呵斥。
这可是奴儿姐姐苦思冥想出来的配制方式,却不想被用来称为媚俗。
“奴儿姑娘不必介怀,我口笨嘴拙,不太会说话。”慕容九淡淡说。
“呵。”拓跋野脸上的笑容却更是明朗起来,“慕容公子说得对,品茶就在于茶的清香,而奴儿硬加进来的名花儿,却偏偏破坏了它最珍贵的东西,用媚俗形容,并无不对。”
说着,伸手取过慕容九刚喝过的杯子,将剩下的半杯茶一饮而尽。
“嗯,果然花香四溢,然茶的味道清浅了许多,倒不像品茶,而像喝花了。”
一句话说的奴儿面红耳赤,刚才还那般骄傲的拿出来,想要在拓跋野面前展示一番,也好打压一下慕容九,不想,被她一句话全给毁了。
“哼,慕容公子果然厉害,奴儿今儿真是受益匪浅。”奴儿心底气恼,面上却含笑着说道。
慕容九莞尔,“奴儿姑娘言重了,刚才也只是在下的粗俗之谈罢了,到底饮茶非生活之必须,还应顺其自然,要饮则饮,从心而欲就好。”
“好一个要饮则饮,从心而欲。慕容公子的见地果然有趣。”拓跋野笑起来,一面又问,“慕容公子对茶的研究很是独特,倒不知棋艺如何?在下……倒想和慕容公子切磋一下,不知肯否赏脸?”
“在下只对围棋略知一二。”慕容九道。
“呵,公子何必谦虚。”奴儿一旁不阴不阳的揶揄了一句。
“如果拓跋公子不嫌在下棋艺差,倒可以权当解闷玩玩。”慕容九不客气的道。
“好。”拓跋野当即兴奋不已,紫色深眸中划过一抹动人的流光,“不过,在下是一好赌之徒,就这样下棋,有些无趣,倒不如有赏有罚,如何?”
“哦?但不知怎么个有赏有罚?”慕容九好奇的问。
拓跋野勾唇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紫色的水晶窜株,放在了桌子上,“若公子赢了,这个就归你了。”
奴儿一看珠子,当即脸色大变,“爷,你?”
“好。”慕容九挑眉,一面从腰间的绣囊里取出一弯精致而锋利的匕首,放到了窜珠边上。
“若拓跋公子赢了,这个就归你了。”
“好,一言为定。”
第六十五章 变色龙般的男人
当即,奴儿将桌子上的茶具拿走,又有侍女摆好了棋盘。
奴儿侧了侧身子,挪到桌角,拓跋野从榻上起来,端然坐到了慕容九的对面。
“不知慕容公子喜执黑子还是白子?”拓跋野颇为绅士的问。
慕容九微微一笑,也不客气,自己伸手将那装黑子的罐子拿到了自己面前,道:“我执黑子。”
“好!请!”拓跋野捻起一枚白子,看着她,眸色深沉如海,看得人心头一跳。
慕容九收回眼神,心底暗揣,这个男人绝不是简单人物。
一时间,她忽然起了好胜之心,捻起一枚黑子嫣然一笑:“请!”
拓跋野微微勾唇,也不客气,竟先下一手。
慕容九随后跟上,两人下得极快,一人棋子刚离手,另一人就落下,以快打快。
一旁的奴儿和另两名侍女看的是眼花缭乱,根本来不及思考,一双眼睛只不停的随着两人的落子而转动。
尤其是奴儿,此刻不得不对慕容九刮目相看了。
拓跋王爷虽然出身西域,却因为来自母亲的原因,从小就对中原文化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对于琴棋歌赋,虽然不是绝妙精通,但在天池国还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所以,对于一个在破庙之中遇到的寻常公子,竟也能以此高超棋艺与拓跋王爷对决,她不由得不从心底里佩服起来。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过后,黑子落子如飞,而白子却越下越慢。
一抹动人的笑意悄然爬上了慕容九的唇边,从小,爹爹为了约束于她,为了培养她淑女的性格,想让她向娘亲那样成为多才多艺的淑女,不惜花重金聘请了好多才艺双绝的人士与她为师。
她那时,也学的很认真,非常的认真,只是,目的却很单纯,不是想以艺来魅惑轩辕烨,倒是因为爹爹布置了任务,每日学不好师傅布置的任务,她就不准出门,所以,在这些事情上,她可谓用尽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只为早点过关,早点出府,然后去找轩辕烨。
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她身上的这点技艺,之所以能如此纯熟到炉火纯青,还真有轩辕烨的功劳呢,尽管他从来不知晓。
唇边的笑意渐渐深了,慕容九正是棋逢对手,那隐藏心底的棋瘾顿时被勾了起来,下到兴处,竟然双手执子,速度之快,令人砸舌。
拓跋野不由抬头看她,眸中满是诧异。中原女子虽然自小就学习琴棋书画,可是,若在琴、书、画方面能出类拔萃也就罢了,一般棋艺方面很难超绝,毕竟下棋是需要极深的城府和丘壑的,而且,一般女子都不会下快棋,可她,不但快了,而且棋风凌厉果断,让人丝毫没有还击之力。
一炷香不到的功夫,拓跋野手执一枚白子,望着横竖交错的棋盘怔怔出神,棋盘上的黑子,呈现双翼飞龙之势,把白子团团围住,已经将其逼近死角。
拓跋野凝眉想了半晌,一时无法下子,知道已难挽败局,便笑着将棋子放下,由衷赞道:“慕容公子果然棋艺高超,本……在下输了,心服口服。”
“哪里哪里!是拓跋公子承让了!”慕容九抬眉一笑,淡淡颔首。
而一旁的奴儿还在仔细的观看着棋局,数了数,拓跋野正好输了慕容九半个子。
“呵,这个是你的了。”拓跋野一笑,将手边的紫水晶串珠往前推了推。
慕容九看了一眼,色泽纯净无暇,在烛火的映射下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看起来是个不错的货色。
她本不想要,但是,这毕竟是下棋赢来的,而且,这种时候不收的话只怕别人会觉得你轻视于他呢。
再者,看这人的气度,身家应该不菲,所以,这一窜小小的水晶手链对他来说只怕也就是个小玩意儿罢了。
所以,慕容九客气了一下,便收了,“多谢。”
“等等。”孰料,手还未碰到手链,手腕突然被奴儿给摁住了,只见她脸色非常阴沉的瞪着自己,“这东西不属于你,你不能拿?”
“嗯?”慕容九微微愣住,不就一条普通的水晶手链么?
“奴儿。”拓跋野眼神一冷,低低的声音里有着莫名的威严,奴儿一颤,收回手,垂着眉,嗫喏道:“爷,那可是……可是老夫人留……”
“住口。”拓跋野冷眼扫了她一眼,随后,又微笑着望向慕容九,“慕容公子别在意,奴儿只看到这么漂亮的手链,估计心里也喜欢的紧,女人嘛……呵,回头,爷在给你们买就是了。”
“哦……”慕容九却呐呐的收回手,有些尴尬的道:“既然奴儿姑娘喜欢,那在下就借花献佛,将这链子送给奴儿姑娘了,反正,这链子也是女子戴的,在下拿着……也实在不合适,倒不如……送给姑娘。”
“你……?”奴儿一惊,抬首怔怔的望着慕容九,见她一脸诚意,心底倒是有几分欢喜,然而,再望着拓跋野已然阴冷的脸色,顿时蔫了下去。
“慕容公子说哪里的话,奴儿一贱婢而已,怎敢收如此贵重之礼。”
“不就一手链么?”慕容九好奇的脱口而出,又不是什么金的银的,除了好看之外,只怕也值不了什么钱的吧。
“这……”奴儿欲言又止,只怕怕的看了看拓跋野,一语不再敢发。
慕容九也不由得看向拓跋野,他浑身笼罩着一层阴霾,散发出来的戾气让人无法忽视。
“慕容公子是嫌弃在下的赌注太不起眼么?”他半垂眼帘,薄露笑意,深紫眸色逐渐暗沉,嘴角上扬,隐约间挂着一丝阴冷。
慕容九心下大骇,这人是属变色龙的么?之前还豪爽的要命,怎么此刻竟阴冷的可怕?尤其是他浑身散发出的那种压迫感,让人觉得好像要窒息一般。
与此同时,奴儿朝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皆自觉的悄然退下,甚至于慕容九的两个随从也被带到了外面。
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相互对视着,却明显的觉出两人的气势是那么的不对等。一个霸道冷肆如狂,一个无辜无措至极。
慕容九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呀。
既然自己赢了,这手链他也说归自己了,那么,自己想要将它送给谁,还不能自己说的算么?
可是,他既然如此不悦的问了。
慕容九只得摇头,“拓跋公子言重了,在下没有那样的想法,这水晶手链很漂亮,在下只是觉得好物配佳人……”
“够了。”拓跋野一甩手,猛然制止了她的话。
慕容九吓了一跳,这人什么脾气,她招他惹他了?敢情刚才的彬彬有礼都是假的?这样暴戾的他的才是真的。
“抱歉,如果……”
“既然……既然慕容公子看不上这等俗物,那么……我就收回。”拓跋野脸色铁青,毫不客气的将水晶手链收进了怀里。
慕容九撇撇嘴,不以为意,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本来是他自己要赌的,赌注也是他自己要下的,说东西不够分量是俗物的也是他,反正,她从头至尾都没说不好哦。
然而,突地,他身子一闪,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的时候,只觉得手腕突然一疼。“你……你发什么疯!神经病啊!”慕容九脸一沉,语气有一丝愤怒。
她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也不至于将脾气发泄到她身上吧。
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惹他好不好?
这个时候,他扯着她的手做什么?
他却没有理会她的叫骂,只将她的手拉起来,死命的往上面套了一个东西,低低的念道:“既然慕容公子嫌弃那个不好,那么,就请收下这个。”
“我只有这个罢了,若你是嫌弃,扔了便是。”他垂着头,神情专注,至始至终都没有抬眸瞧她一眼。
说完这些话,他便放开她,又看了一番她手腕上的东西,长叹了一声,便转身朝软榻走去,背对着她幽幽的躺了下去。
慕容九一阵愕然,抬手看向手腕,眼角顿时一湿,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
洁白的手腕处,是一只藏青色的木雕镯子。
镯子上用刀细致的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浴火凤凰,虽然拙扑简单,但线条流畅,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雕刻者十分用心,就连凤凰的每一根羽毛都做到了精益求精。
“这个是你做的?”慕容九抬眸望他,小声的问道,手轻柔的抚摸着光滑的镯子,心里无端生起许多温暖。
她记得,娘亲曾经就有一枚一模一样的欲火凤凰,只是那枚凤凰是雕刻在铜镜之上的。
她见过,可是,后来不见了,问爹爹,爹爹也不知,或许,是娘亲逝世的时候带走了它吧。
“不喜欢就直接扔掉。”他冷声回了一句,依旧给了她一个后脑勺。
慕容九轻轻的笑了,“不,很喜欢,多谢拓跋公子。”
她说她喜欢?背对着她的拓跋野心口猛然一窒。
“那就答应我,永远不要摘下来。”猛然,他坐起了身,神色异常的认真。
娘说,能戴上他的紫水晶手链的女人会是与他相伴一生的女人,而,能戴上他亲手雕刻的这只火凤手镯的女人却是与他纠缠一生的女人。
得凤者得天下。
娘说了,得之,你便能权倾天下、幸福一生,若得不到,若不得,你便会成魔成狂。
野儿,放弃吧!
这是娘亲最后的遗言。
不,他不会放弃。
前些日子,无空大师突然推算到,这只凤隔了三百年后已然再次出现,并且就在中原,所以,他才暗地里亲自来寻。
只是,试了几次全都无功而返,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
却不料,路遇大雨,在这破庙之中,竟然遇到了她。
当她那倾世风华的清雅之态陷入眼帘之时,他便认定了——是她。
那只只认主人的火凤手镯,竟然真的如料想中的一样戴在了她手上。
慕容九看着他异常认真的神色,只得点头,“好。”
她向来不喜什么首饰之类,不过,这镯子特别的很,她的确很喜欢。
得到了她肯定的答复,拓跋野冷峻的面上方露出一丝暖暖的笑意,就连那脸上的疤痕也浅淡了许多。
只是,慕容九心内疑惑,如此完美的一张脸,竟会落得这样的一条疤痕?那疤痕从眼睑以下一直蜿蜒到了耳垂,只差一点就伤到眼睛了,是谁?谁这样狠心竟然来了这么一刀?拓跋野见她神情疑惑,玩味的笑了笑,“慕容公子似乎对在下也很感兴趣?”
“哦。”慕容九一愣,忙干笑道:“抱歉,在下只是觉得……哦,其实也没什么。”
“你一定是觉得在下脸上的疤难看吧?吓着你了没有?”拓跋野似乎很不在意的笑道,只是,紫色眸底一闪而逝的痛楚出卖了他的心思。
“不,没有。”慕容九当即摇头,“只是,觉得可惜了,但,你别多心,并不影响的。”
“没有吓着就好。”拓跋野勾了勾唇,一面又道,“慕容公子明日不是要赶路吗?那就早点歇着吧。”
“嗯。”能走了吗?慕容九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爬起身来,礼貌的对他点点头,“晚安。”
然而,四下一扫,却发现,耶,奴儿她们呢?怎么都不见了?
乖乖,她还真不是一般的粗心大意呢,连那么几个大活人在眼前凭空消失了也没注意。
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拓跋野道:“她们早去歇息了,不必担心。”
“歇息?可是这里除了这间破庙还有别的去处吗?”慕容九诧异。
“这个你无须担心,明日一早,你的随从自会来接你。”拓跋野说,一面又躺下,自顾自舒适的歪在了榻上。
慕容九眨了眨眼,也罢,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像强盗,怕他做什么?
再说,他若有心真的要对付她,只怕早就得手了,何必玩这些弯弯绕呢?
于是,慕容九也没多想,便找了一处干净的角落,蜷缩了身子,闭上了眼睛,安心的睡觉。
第二天一早,明媚的阳光透过浅色帷幔丝丝缕缕的照了进来,慕容九迷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霍然躺在了拓跋野之前睡过的榻上。
而他,早已不见人影。
果然如他所说,两名随从已然在门外候着了。
第六十六章 这就是思念么?
这人?走了竟然也不说一声,就连两个随从也不知道他们何时离开的。
不过,还好,这破庙里的东西,至少帷幔和软榻留给了她,让她不至于蜷缩着睡了一夜。
好吧,萍水相逢,能够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慕容九也没作多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之后,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上路。
一夜大雨之后,道路泥泞,难走了许多,不过,雨后的天空越发高远,空气更加的清新,就连身上的倦意也被冲走了一般。
马车一路缓缓行驶,不到中午,便到了一片静悄悄的林间,满目绿意葱葱,只有微风习习吹过,树叶沙沙响,空气湿润而甜腻,四周静谧而安详。
还有,山珍野果、奇花异草随时可见,小巧玲珑的袖珍昆虫静卧其中,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翩而过……
慕容九顿觉快活极了,皇陵三年,还有出宫的这几月,她几乎都忘记了这世间还有如此美丽而自然的景致。
她兴奋的趴在车窗边,满脸愉悦和兴奋的打量着一切美好而新奇的东西。
如果,如果事情办的顺利,那么,她打算将来也能找到一处这样僻静而清幽美丽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
——
“皇上?”
碧霄宫内,冬儿一早起来,习惯性的来到慕容九就寝的暖阁来打扫,却不料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小小的美人榻上,轩辕烨怀抱着枕头安静的睡着,由于床太小,而他的身体太过修长,以至于一双长腿不得不蜷曲着的。
看他睡的这般艰难,冬儿犹疑,皇上昨夜……难道就睡在这里的?他的大床不就是在外面吗?
轩辕烨被她那一声惊呼吵醒,眉头紧紧的皱了皱,神情有些不悦,似乎被人扰断了清梦一般。他缓缓坐起身,伸出长臂,斜倚着窗户,眸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窗外。
雨后天晴,空气格外清爽,院子里的那棵香樟树越发的苍翠欲滴了。
之前,她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背靠着树干坐着,微眯着眼睛,一副惬意的样子。
“皇上,让冬儿伺候您梳洗吗?”冬儿见他起身,习惯性的问。毕竟,以前她就是伺候他的。“出去。”轩辕烨头也未回,只是懒懒的道。
“额……”六冬儿一愣,撇撇嘴,倒也没说什么,她知道皇上有很重的起床气,罢了,她一个小宫女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目光似乎定格在了那香樟树下一般,阳光碎金子般的洒下,还是那么美,只是,美丽的画面中却惟独少了女主角。
算一算,她走了也不过才一天,可为何就像走了一年之久?
这屋子里的每样东西还保持着她走时的样子,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的床昨夜成了他的了。
呵,他这是怎么了?挂念吗?
奇怪?他以为他的心早已冰冷,却原来也会挂念。
不知道她现在到了那儿了?昨夜的雨很大,不知她睡的好不好?轩辕烨正坐在床上无边无际的冥想着,白羽适时的进来告诉了他所有想要的答案。
原来,在慕容九的身边,一直还有人暗中跟随着,目的是确保她的安全。
还有一个嘛,当然是出自轩辕烨的私心。
纵然她离了自己身边,他还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觉得,她其实没走多远,一直在的。
就如她在皇陵中的三年,每日都有人暗中将慕容九活动画给他。
那时,他觉得自己是厌恶她的,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看她的窘迫看她的狼狈,然后再一遍遍的对自己说,她是活该。
可是,每每看到她日渐消瘦和低迷的样子,他的心情总是比她还要低落。三年,三年的时间,不算短。
他知道她熬的辛苦,他又何尝不是。
但是,有些真相不能说,有些事情只能这样做。
幸好,三年后,她安然的出来了。
他相信,也一直深信,她会平安无事的。
也的确,三年前那个夜里,她额头霍然闪烁着光华的烈焰火凤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么,她便没事了,是么?
他也可以放下心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么?
他觉得,纵然有天大的仇恨,可是那三年一千多个日子,她的苦她的伤也足够了。
那么,娘的恩娘的仇,烨儿终于都报了,烨儿可以放下了。
那么,他的小九儿呢?她的仇她已经受了惩罚,那么,她对自己的恩对自己的情呢。
娘,烨儿还剩下来的日子,都只能还给她了。
——
可是,原本欣喜的想知道她这一天怎么过的,却在听了白羽的回报之后,顿时惊住了。“什么?方圆一里都被人清了场?那人的来历查清楚了吗?”修长的手指顿时握紧了窗棂,习习凉风吹了进来,乱了他脸侧的发丝。
白羽望了他一眼,眸色凝重的道:“具体的还没清楚,据闻那人行踪极为诡异,我们跟去的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甚至连他的模样也没看清,只似乎觉得并非中原人。”
早上,接到消息,他也是惊诧不已,有人能在那么不动声色的情况下清场,并且毫不费力的打发了轩辕烨派去的暗卫,这不得不让他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