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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浒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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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碗为号。这是之前鬼挑夫定下的信号。
这时候,苏宁蹭地站起,伸手就把鬼霸天抓住了。苏宁满有把握,以他的文圣拳,只须三拳,便可将鬼霸天撂倒。
恰恰就在这时候,苏宁突然出了状况,他还没来得及伸出自己的拳头,就觉得两眼一晃,头脑发懵,脚下一软,摇摇晃晃,瘫倒在地上。
原来,鬼霸天接受了鬼伯达的安排,早就安排猪排、牛排,私下里掌握了苏宁的行踪。可巧这个娘家宴,借机安排厨师在酒菜里下了药。药是分别放在酒菜里边的,单独喝酒和品菜的时候,是辨不出毒来的。吃下去后,混合在一起,才发挥药效。
苏宁喝的酒多,所以,毒性发作的早,先倒下了。
至于鬼霸天,嘴里早含了解药。
无奈,苏宁他们,一心只想收拾鬼霸天,没想到,却被鬼霸天给收拾了。
大家看到这一幕,知道上了鬼霸天的毒计。曲和、冷卫东、齐卫东、馒头妹,以及鬼挑夫,哗地围住鬼霸天,欲动手。
鬼霸天说,我只须数三声,不用我动手,你们就会自动倒下。
大家面面相觑。结果,鬼霸天才只数到二,连同董皋老爹,他们六个扑通扑通,相继倒在地上。
只有卓依婷,她滴酒未沾,没倒下。瞪大双眼,瞅着眼前的这一幕。
鬼霸天拍拍手,叫一声“猪排、牛排!”收拾现场。他则换了一身衣服,去泰山之巅,面见泰山大帝去了。
眼瞧一伙英雄好汉,讨打鬼霸天,却一个个马失前蹄,失陷囫囵。
究竟苏宁命运如何?只看泰山大帝的裁决。
第049章 南天门苏宁受刑
苏宁被行刑的那天,天气晴朗,万鬼倾城,前去相送。
地点就在南天门。那一段路本来就窄,一下子涌来这么多鬼众,顿时造成了交通堵塞。
苏宁不是一般的鬼,他可是击溃鬼伯达三万鬼军的盖世英雄。他的佳话,短短一年时间,在阴间已广为流传。
“山东琅琊,就是那个煎饼卷大葱的地方,一个了不起的英雄鬼汉啊。”“听说生前家世颇丰,是琅琊城的织产大佬哎。”
众鬼惋惜苏宁。在鬼界,像苏宁这样的英雄豪鬼,千年难觅啊。
南天门这个地方,是三界杀场。何为三界杀场。就是说,在这个地方行刑,不仅鬼界的灵魂能看到行刑的场面,人间也能看到行刑的场面。当然,神界就更不用说了。
话说回来,能在南天门开刀问斩的囚犯,都不是一般的囚犯。苏宁只所以被押到南天门,完全是丰都大帝在背后怂恿的。丰都大帝只所以意志如此坚决,完全是鬼伯达在背后怂恿的。
也就是说,苏宁跟鬼伯达结下了梁子。
原因大家都清楚,苏宁劫了曲雪白小姐,坏了鬼伯达的好事,让鬼伯达续娶的美梦变成了泡影。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苏宁并没受什么刑罚,没受拷打之苦。因为苏宁是羁押在泰山的,是泰山大帝的地盘。泰山大帝怎会让苏宁受苦呢。
泰山大帝能保证苏宁不受拷打之苦,却保证不了苏宁的性命。作为一个分管阴间和人间祸福的神灵,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经得起大众目光的检阅。苏宁公开挑衅丰都,击退了三万鬼军,给丰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尤其是名誉上的损失。从此以后,丰都大帝的脸往哪儿搁啊。
所以,苏宁不除,众鬼难服。
着急的是于沁。
一大早,于沁亲眼看着苏宁被一队行刑的刽子手拉着,往南天门奔去。苏宁的手上戴着夹板,脚上戴着铁镣。面无表情。
无奈,于沁现在只是一个小神,甚至,还没有脱离实习期,她没有能力去救苏宁的性命。人死为鬼,鬼死为聻。假如苏宁真的被处死了,从此以后,她再到哪里去找他,难道去鸦鸣国吗?鸦鸣国周围好几百里大,太阳月亮都照不进那个国度,常年黑暗,只能以乌鸦的叫声来区分昼和夜。
一想到这些,于沁就有些害怕。
最后,于沁去找碧霞元君。向碧霞元君陈说了她和苏宁往日的情缘。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有说出这些,或许碧霞元君能考虑她的情面,或被他们的真挚情感打动,伸出援助之手。
碧霞元君听了,沉吟片刻,好长时间都没表态。于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生怕碧霞元君拒绝她的请求。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你对苏宁的感情很深吗?”
于沁含泪点头。
“深到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他的性命吗?”
“如果可以,我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换回他的性命。”
可是,尽管如此,碧霞元君还是救不了苏宁的性命。“这是泰山大帝的旨意,任谁也改变不了。”
“可是,您可以去求泰山大帝呀?”
“就算泰山大帝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难道这道命令不是他下的吗?他为什么不能收回?”
哎,于沁的阅历还是太浅。神有神道,鬼有鬼则,任何一个组织流派,一个门类,都有一定的行事规则。规则是千百年形成的,具有共同的约束力,泰山大帝怎能收回成命。
于沁很伤心,抹去脸上的泪水,辞别碧霞元君。碧霞元君见于沁真的很伤心,也动了情。将于沁唤回,道:“你可以去找找秋姑,或许,她能帮一帮你。”
“秋姑?秋姑是谁?”
“就是在泰山脚下设摊卖茶的那位鬼婆婆。”
“那是我的姑姑呀!”
碧霞元君含笑看着于沁道:“是的。”
在鬼间,有两个鬼姑,一个是春姑,一个秋姑。春姑在丰都,住在烟楼,经营一家蜮堂春。蜮堂春名号下的烟楼鬼女子,一个比一个漂亮,在丰都很有名气。
相比较而言,秋姑的境况却没有春姑那样光鲜亮丽。之前,她只是像赤脚大仙那样到处游荡,只在最近,在泰山脚下,鬼语巷的对面,设了一个茶摊,才算安顿下来。
姑姑能帮上自己什么忙呢?于沁心里狐疑。就算如此,于沁小姐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飞速去找姑姑。
此时,秋姑正坐在他的茶摊跟前。由于正是冬季,也没有什么生意,茶摊显得异常冷清。但是秋姑却不犯愁,一副悠然自得,落个清静的样子。
“姑姑,你还能坐得住?苏宁都押到南天门,快被斩首啦?”
“你依然在外边闲逛,我为何坐不住?”
“姑姑,你快别取笑我,你快想想办法,救一救他吧。”
“看你这么着急,你是喜欢他喽?”
“姑姑——”
于沁是一个含蓄的女孩子,才只年方十六,像这种事情,在亲近的人面前,她怎能说得出口?
“好吧。到时候,你把这碗茶给他敬上。他只要喝下这碗茶,就可以保他一命。”
这——一碗茶能有那么大的神力?秋姑看见于沁一脸怀疑。说:“放心吧,照做就是啦。”
于沁半信半疑,揣起秋姑的一壶茶水,又拾起一只碗,匆匆离去。
沿十八盘路而上,于沁看见,登临泰山的人们络绎不绝。有的甚至举着苏宁的照相,眼含悲泪。苏宁要被问斩的消息,都散布到人间去了。
所幸,他们并不能看到她,否则,她真的害怕极了。
更让于沁难过的是,苏宁的爸爸、妈妈,也夹杂在人群中,往南天门上挤。他们也知道了这一消息,也想来看看苏宁,送一送他们的儿子。哎,可怜这一对老人,他们把惟一的儿子送进阴间,还要再把他从阴间再往前送,一直送到那个无比黑暗的国度呀。
于沁发现,相隔一年,苏丙坤夫妇已明显苍老了许多。
丧子之痛呀!
人群之中,于沁没发现周晓葵,她的画家表姐。据说,这个周晓葵,已经和一位地产商的儿子,隋响订立了亲事。或许她已经把苏宁给忘记了。当然,这样也好,这也符合人间的行为规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于沁不敢怠慢,努力往南天门上挤。
远远地,于沁看见,苏宁被绑缚在一个石柱子上,脚跟前放着一个大石盆子,那是用来装血的。
一切已准备就绪,专等午时三刻,斩立决。
就在苏宁被绑缚的石柱子的不远处,泰山大帝和丰都大帝并排坐在那里,另外还有两位大神,大概是从天宫请来的吧,作为行刑的见证一方。他们神情严肃,谁也不说话。
按照程序安排,原本还有像领导讲话什么的仪式,是丰都大帝的主张,到了最后,被泰山大帝婉言拒绝了。泰山大帝觉得,毕竟苏宁在鬼间,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如果那样的话,极有可能会激起鬼众的愤怒。如果闹得不可收拾,反倒节外生枝,惹出新的麻烦。
丰都大帝只得作罢,心里想,只要斩了苏宁,一了百了,也不错。
其不知,尽管如此低调,还是激怒了大家,无论是从鬼间来的观众,还是从人间来的观众,有几个已经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冲破禁军的封锁,冲了进去,但很快又被戒严的鬼军擒住,扭送到一边。
站在远处的几个,开始往中间仍石子儿,一片叫嚣声。
于沁怀里揣着秋姑的一壶茶水,拨开众鬼。
大家看见于沁,都自觉地让开一条道儿。他们已经知道,于沁小姐是苏宁的恋人。苏宁正是千里迢迢,从艾山到泰山看望她,才被丰都大帝设计擒住的。
苏宁看见于沁小姐朝他走来,手里提着一个茶壶,心里五味杂陈。
禁军们和行刑的刽子手,看到于沁小姐,都怜念三分,自觉退开一步,让于沁小姐与苏宁见上最后一面。
于沁小姐倒了一碗茶水,端到苏宁的嘴唇上,说:“喝一杯茶吧,路上渴了没处寻。”
苏宁看了看于沁,没说话,一饮而尽。
于沁小姐说:“你不该来,上了丰都大帝的当,害得送了性命。”
“能见到你,我不后悔。”
于沁小姐听了,两行热泪自面颊上流淌下来。
“这个小茶碗才盛多少,在咱琅琊,喝茶都是嘴对着壶嘴,那样喝才痛快。”
于沁小姐笑笑,将碗搁在一边,举起壶嘴,抵在苏宁的嘴巴上。
苏宁咕咚咕咚,一口气将一壶茶喝得一干二净。大喊一声:“爷已经喝足了,快送爷上路吧。”
此时,午时三刻已到,只听得一阵骚乱,一阵密集的鼓点敲响,山石碎裂,震彻寰宇。
只见监斩官喝叫着,验名了苏宁正身,投下一只火签令。令牌落地,一名刽子手在行刑台立定,举起明晃晃的鬼头大刀,刀锋掠过,鬼头落地,血溅南天门。
此时此刻,站在远处的苏丙坤夫妇,哈呀一声,双方倒在地上。
于沁小姐回转身,却无暇顾及,因为她也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
到底秋姑的一壶茶水,能不能保住苏宁的性命?
第050章 蜈蚣三忌
开篇先讲一个故事:
琅琊城南,有一个村庄,叫蜈蚣三忌,一个好奇怪的村名。
村中一棵千年古槐。槐树下有三块大石,一为蛤蟆状,一为蛇状,一为蜈蚣状。
很久以前,此地是四通八达的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行人,川流不息。
一天,一个卖窑货的,推着满满一胶车子瓷器,经过此地。因腹中饥饿,加上路途劳累,便将车子停下,用棍子撑住,坐在槐树下乘凉歇脚,准备填饱肚子再起程。
忽然,抬眼见一只蛤蟆与一条蛇正怒目相对、纠缠不休,眼看大蛇将蛤蟆缠紧,要一口吞掉。就在这时,来了一只蜈蚣。蛇急忙放开蛤蟆,掉头逃窜。相传蛇是怕蜈蚣的。蛤蟆得救了,窑货哥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
谁知,获得自由的蛤蟆,非但没感激蜈蚣的救命之恩,相反却大口一张,将蜈蚣吞进了肚里。
看到此幕情景,窑货哥极为愤慨,抽出顶棍子,夯夯两下子将蛤蟆砸死了。转身一看,装满瓷器的胶车子,因失去支撑,咣当摔倒在地,一车子瓷器摔得粉碎,一个没留。
窑货哥懊恼不已。为警示后人,便将刚才发生的一幕刻画在墙上。天长日久,来来往往的人都如道了这件事,蜈蚣三忌的故事流传开来,这村庄也因此而得名。
……
窑货哥照例贩卖窑货,照例在村口的槐树下乘凉歇脚,吃葱蘸酱。终于在一天,窑货哥再也推不动胶车子,贩不了瓷器,就在村口槐树下,搭起三间草棚,烧水卖茶,留客歇宿。名曰:蜈蚣三忌客栈。
但是接下来,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窑货哥本来已经五十有余的年龄,论说,十年、二十之后,窑货哥就应该驾鹤西去。可是,三个十年、二十年后,窑货哥依然开着他的蜈蚣三忌客栈,依然烧水卖茶,留客歇宿。
打小跟在窑货哥屁股后边拣柴火的孩子,转眼胡子花白了,而窑货哥却越活越健壮。村庄里的人们大为惊讶,都说,窑货哥夯死的蛤蟆,被蜈蚣接上了气,又活了,成了蛤蟆蟾蜍精。窑货哥被缠住了,中了邪了。
窑货哥成了一个老不死的,是人是鬼是神都分不清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年年岁岁更替,失去了当初的新鲜感,再无人问津窑货哥。
窑货哥的蜈蚣三忌客栈,是一个大车店。如今,三星级、四星级、五星级的宾馆遍地开花,蜈蚣三忌客栈只像一个草庵,门可罗雀,日渐凋零。
窑货哥没事可干,天天睡觉打呼噜。直到黄师师带着七个鬼娃子,一瘸一拐地来到蜈蚣三忌客栈,窑货哥都没发现。
黄师师本是到泰山寻苏宁的,结果还没到泰山,就听说了苏宁被捉,在南天门被斩首的消息。
至于原因,五花八门的说辞都有。有说是和鬼霸天武斗,被鬼霸天打败的;有说是奸细告密,被秘密逮捕的;有说是和于沁私会,被探子盯上了。
总之,所有的说辞,最后归结一点,就是在南天门被处决了。整个过程,人神三界都看见了。千真万确。
黄师师听了,痛哭一场。无心上山,过境前行,直奔琅琊去了。
在所有的说辞中,黄师师相信,苏宁和于沁私会被探子盯上了这个说辞更准确些。因为,苏宁离开艾山之后,艾山就惨遭了厄运。鬼伯达派出一支五百鬼军,趁虚而入,袭击了艾山,摧毁了苏宁苦心搭建起来的营寨,还丧心病狂,一把火把鬼蜮学堂烧了个精光。
黄师师夜半惊醒,慌乱中救出这七个鬼娃子,顺着山间小道,一路朝东,逃离了艾山。
苏宁到泰山私会于沁的。鬼伯达肯定派人一路跟踪到泰山,给捉拿住的。
故此,黄师师干脃连泰山都没上,就带着七个鬼娃子离开了。一则伤痕累累,历千里之行,劳顿倦怠。二则上了泰山,无人可寻。仅有一个于沁,他又不想会她。
现在,在黄师师看来,对于苏宁来说,于沁就是一个扫把星。苏宁为她送了性命,他断然不会再带着七个鬼娃子去寻于沁的。
于是,黄师师领着七个鬼娃子,又行数日,来到琅琊,少时读书的地方。
……
夜半银蟾印碧流,澄澄波底一轮秋。
分明水府开金镜,仿佛天河浸斗牛。
宿雁不惊矶上客,潜鱼还避渚边鸥。
渔郎隔岸相呼语,尽是芦花暗钓舟。
……
一个世纪过去了,黄师师吟诵着这熟悉的诗句,却难觅旧时的时光。
只有一个“蜈蚣三忌”的村落还保留着过去的记忆。
蜈蚣三忌客栈,没有其他的客人,黄师师和七个鬼娃子随便住,店里又都是大通铺,宽敞着呢。
窑货哥逮着了黄师师,左看右看,突然大声叫道:“我认识你,你不是城南的那个黄秀才吗?”
黄师师大惊:“你认识我?”
“咋不认识,想当年,你和那个白妹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城南没有不知道的。”
年少的时候,黄师师曾和一位叫白妹的女孩来到这个地方,看过那三块石头。在那三块石头中间,她让他抱着,亲了她。算是私定终身了吧。后来,他三试而不第,那女孩的父母,看不起他,逼迫他们的女儿,嫁给了一个柳员外的儿子,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白妹没有错,白妹的父母也没有错。错的是黄师师。
人生最美好的两件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是这两件事,都与他黄师师没有任何瓜葛了。黄师师万念俱灰,一根草绳,悬梁而尽。
一百多年过去了,旧地重游,黄师师感慨万千。
黄师师和七个鬼娃子简单地吃了一些晚餐,睡下了。连日来的奔波劳顿,让他疲累。可是,窑货哥却来了精神。好不容易逮着一位房客,拉着黄师师的手臂,唠起来。
窑货哥问黄师师:“你知道白妹后来怎么样了?”
黄师师摇摇头。
黄师师离了阳间,再没来看望白妹。白妹已经有她的幸福生活了,他一个穷秀才,还来打扰她干嘛。
所以,自从白妹出嫁以后,他再没去打扰她。
窑货哥说:“白妹的日子,苦啊!”
“这话从何说起?”
窑货哥便讲起当年白妹的不幸遭遇。
原来,柳员外的这个儿子,名叫柳永,本是一个浮浪子弟,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说起来,白妹和柳永结婚以后,也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因为白妹长得太漂亮了,柳永把白妹捧在掌心上,疼得咯心咾胆。可是,好景不长。柳永的那阵子新鲜劲很快就过去了。又去那些花街柳巷,夜夜笙歌。
更让人气愤的,柳永竟然和那个蛤蟆蟾蜍精搞到一块去了,聚赌成性。
你想啊,妖精多精啊,柳永再能,也能不过妖精。很快,这个浪荡子弟不但把家产输得精光,还欠下了一大笔赌债。
蛤蟆蟾蜍精就拿白妹说事,威胁柳永,如果三日内还不了债,就把他的一条腿给卸下来。如果不想把腿卸下来,就拿白妹抵债。
柳永痛苦地思考了一天一夜,最后心一横,还是把白妹抵了债。
从此,白妹就被蛤蟆蟾蜍精给霸占了,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
黄师师听到这里,气得大叫一声:“好你个柳永,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酱!”
窑货哥拉了拉黄师师,说:“柳永早就死了,都烂成泥了,连坟头都找不到了。”
“那,我得找谁报仇去?”
“只有蛤蟆蟾蜍精,这个老妖怪,还活着。”
黄师师当即决定,去找这个蛤蟆蟾蜍精,掏了他的心,挖了他的肝,打二斤黄酒浸上,慢慢地品,慢慢地喝。
第051章 黄师师为情寻妖
琅琊植物园里,一片阴凉。
蛤蟆蟾蜍精正蹲在一片湿地上,享受着一份安逸。突然耳边生风,赤链子蛇精回来向他通报。“不好了蛤蟆,黄师师回来找你报仇了。”
“黄师师?哪个黄师师?”蛤蟆蟾蜍精问。
“就是晚清的那个秀才啊。”
“晚清的秀才,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赤链子蛇精对蛤蟆蟾蜍精的冷淡反应不能理解。话不能这么讲,当年,那个白妹,可是黄师师的心尖呀。如今,白妹死了,蛤蟆能脱得了干系?
蛤蟆蟾蜍精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收拾了一下随身用的东西,对赤链子蛇精说:“赤链子,我出去躲几日,一切事情,你照应着。”
蛤蟆蟾蜍精不能就这样出门,得装扮一番。于是,他身子一摇,变成一位英俊的少年,往植物园外走去。
蛤蟆蟾蜍精和赤链子蛇精,平日就隐居在这茂密的植物园内。没有人知道他们的。
蛤蟆蟾蜍精慌忙赶路,迎头和黄师师撞了个满怀。黄师师低头一看,是一位莽哩莽撞的小伙子,二十一、二岁的模样,背着个包,低愣着头,一看就是刚刚步出大学校门的学生,为了梦想与前程而奔波着。
“请问这位洋学生?这植物园里有……蛤蟆吗?”
“蛤蟆?”
“不,我是说……有闹鬼吗?”
“闹鬼?你是道士,捉鬼的?”
黄师师讲不清楚。
“不清楚啊,你去问问吧。”蛤蟆蟾蜍精着急赶路,来不及细思量,提起脚尖,匆忙赶路。
黄师师和蛤蟆蟾蜍精就这样擦肩而过。
植物园原是琅琊城南一处泥沱地带,近些年,天干物燥,水源缺少,陷泥不陷了,被陆续开发出来,成为市民一处出游休闲的好去处。
“这样的地方,怎会有妖怪?”黄师师自嘲。为自己刚才冒昧地一问而羞惭。可是,窑货哥明明说,蛤蟆蟾蜍精和赤链子蛇精就在植物园的深处住着。
再往前找找吧。
植物园里很密,间或有一堵栅栏,圈起来,里边呆着几只野鸡,或者几只猴子。植物园里很静,花季还没到来,踏青出游的人很少,间或有三三俩俩的行人,也喧闹不起来。
园里边有些阴冷。这里边,确实适合那两个老妖精居住啊。蛤蟆和蛇可不就喜欢阴凉吗?
黄师师正左瞧右瞧,猛然间一片银杏树叶从空中落下,砸在他的脑袋上,砸得他的脑袋一阵疼痛。
黄师师一惊,俯身拣起那片银杏叶子,翻来掉去看了看,很普通的一片叶子啊,怎么会砸痛脑袋呢。
“谁?”黄师师掉转头,向四处撒目着。“是人是鬼,你出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从林径处走来一位漂亮的女孩。女孩一脸笑容,问道:“大白天的,哪有鬼呀?”
黄师师一看这女孩能听见自己说话,知道她必不是人。他是鬼,人怎会看到他,听到他的话呢?
黄师师喝令道:“你是何方鬼怪,拿一片树叶戏弄俺?”
女孩见黄师师说话痛快,也不隐瞒,问道:“大白天,你不在家呆着,来植物园干什么?”
黄师师看着女孩,心里想,今日这事与她无关,何须告诉她。
女孩见黄师师一脸俊秀,起了色心。抬手抚慰黄师师的额头,被黄师师揪住胳膊,向后一推。
“男女授受不亲。”
说话功夫,黄师师偷眼一瞧,见女孩腋下有鳞状的花斑。
“你果然是妖!”黄师师丢下女孩的胳膊,怒斥道。
女孩见自己的身份被黄师师识破,索性不再隐瞒,说:“对,我就是赤链子蛇精。你就是晚清的那个秀才,黄师师喽。”
黄师师揪住赤链子蛇精的胳膊,厉声问:“蛤蟆蟾蜍精呢?我要找他报仇雪恨。”
黄师师一激动,喉节就一上一下来回地移动,看得赤链子蛇精馋涎欲滴。“哇噻,好性感啊。”将黄师师连拉带拽,带往她的住处。
只是一个小草庵。
赤链子蛇精端来一碗草莓汁,让黄师师喝。劝黄师师不要急躁。
“白妹的事,我都知道,要不要听一听?”
黄师师也想知道白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勉强接过赤链子蛇精的草莓汁,一口气喝下去。
“这就对了。”
赤链子蛇精对黄师师说,其实呢,白妹自从跟了蛤蟆蟾蜍精,他并没对她虐待什么,相反地,嘘寒问暖,还对她很好。只是这个白妹,天生要强,觉得自己无比羞辱,跟蛤蟆蟾蜍精顽抗到底。
“屁话!”
一个妖精,能对人间的一个女孩好?这话鬼都不会相信。
赤链子蛇精说信不信由你。其实当初,那个柳永才对白妹非打即骂下毒手呢。只要他在外边输了钱,回到家就折腾白妹。折腾得她浑身是伤。
白妹气不过,就跑回娘家。他就追到白妹的娘家,把她拖回去。白妹天天以泪洗面。没想到,她嫁给了柳永,却跳进了火坑。
黄师师说:“你说这些,无非就是不让我找蛤蟆蟾蜍精呗!”
赤链子蛇精说:“不是我不让你找,是你不该找。你要找的,应该是柳永。”
“可他已经死了。”
“你不也死了?你找他的灵魂去呀。”
鬼间茫茫荡荡,去哪里寻柳永的魂魄呀。比大海里捞一根针还难那。
“我再给你爆一个重量级的消息。”赤链子蛇精说。“凭你的诗书才华,中个举人是不成问题的吧,可是你为什么三试而不第呢?”
“为何?”黄师师望着眼前的这个妖精,以为她又要放什么妖言迷惑他。
赤链子蛇精说,都是柳永捣的鬼。
其实当年,柳永觊觎白妹不是一天两天了。生怕黄师师登第,抢走了白妹。因为在省城贡院有一位远房亲戚。他就给这位远房亲戚书信一封,让他把黄师师的卷子压下去。故此才屡次落榜。
“有这样的事?”
“千真万确。”
黄师师半信半疑。
赤链子蛇精领着黄师师去找白妹的坟茔。
走过一个黄土岗,越过一条陷泥河,一个高高的土丘前边,散处着几个土坟,其中一个,似乎只有一块土坷垃大小,如果不仔细辨认,还真认不出是一座坟茔。
黄师师前后左右瞧了瞧,也没瞧见什么特别的,更没瞧见白妹的影子。只是一座空坟而已。
黄师师再左右看看,也没有墓碑什么。“怎么证明这就是白妹的坟茔呢?”
这个……赤链子蛇精也讲不出来。的确没有什么证明。
“反正,信不信由你吧。”赤链子蛇精说。
白妹没事时喜欢哼哼几句茂肘鼓。黄师师就随意哼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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