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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谜-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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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千五郎见夜紫有几分惧色,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然后又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能找到狗王墓?”
夜紫向门外观望一番之后转身低声道:“他身上有凤麒图!”
“什么?”钟千五郎猛然转头,眼闪着贪婪之光,“凤麒图在他手中?”
“嗯!”夜紫赶紧后退又点了点头道,“我是亲眼所见,无奈他功力深厚,我不是他的对手!”
“要能得到凤麒图,我狼族神威异界便是指日可待了!”钟千五郎发出邪魅的冷笑。
“少主也知,这凤麒图如不知其中奥秘,就算得到它也未必有用,而据我所知,这个外族人就是拿着这张图走出那犬国的神灵地的,这外族人显然知道这图的奥秘,待他找到狗王墓后,我们再下手,也是不迟,况且……”夜紫顿了顿道,“况且他已受内伤,内功暂时运作不得,手中那把神力无比的剑也被施了巫,神力全无,对我们不能造成任何威胁。”
“嗯!”钟千五郎终于收回了对夜紫的怀疑,淡淡地说道,“你传我的命令,让次狄无论想何方法,将那外族人引去寻找狗王墓!”
次狄,夜紫多次奉命向他传过口令,但却从不知他是何人,每次听到他时,他总是身穿着黑衣,蒙着脸,一言不发。夜紫有些好奇,但钟千五郎却多次提醒她不要去揣测次狄是谁,只要传好口令即可,于是夜紫机械般地完成每一个任务,却也没去多想,但她暗暗发现,每当欧飞等人却到何处,这次狄便跟到何处,夜紫心中暗暗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却是从不敢说出口来,但上回在迷宫森林她竟对着欧飞说漏了嘴,过后她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是!”夜紫拱手向钟千五郎朗声回道,然后便想走出屋去。
这时,只见钟千五郎一手揽住夜紫的蛮腰,将夜紫猛地搂了过来,他眼睛半眯着,嘴角一扬露出一丝笑道:“可别怪我刚才那么对你,其实我心里头疼你还来不及呢!”
夜紫对钟千五郎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已习以为常,她淡淡地说道:“你是少主,我是你的奴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并没有怪不怪的道理!”
显然夜紫这恭敬而又冷淡的话将钟千五郎拒之千里,钟千五郎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娇媚动人的夜紫,她超凡脱俗的绝美脸上透着一种孤傲的气息,一双星辰般的眼睛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而此时钟千五郎的眼睛落在夜紫傲人的双峰之上,高耸得几乎快撑破了衣衫,小腰纤细,腿部修长,即使她穿上毫无亮点的夜行衣,也依然是那么让人垂涟三尺。
钟千五郎早已是血液沸腾,他的嘴猛地向夜紫的芳唇啄去,突感全身酥软,冲动无比,而夜紫如同一座冰山却是毫无反抗,但眼神机械,不知怎么地,她此时脑中浮现的竟然是欧飞的样子,而那日在迷宫森林时,她咬住欧飞的舌头时,心却猛跳不止,那种异样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而此刻的心却是不起波澜。
钟千五郎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他就在夜紫胸前揉捏着,甚至已经将手伸进夜行衣下,夜紫感觉到一阵恶心,不竟推开钟千五郎后退了几步,然后跪在地上道:“少主!请自重!”
“你……”钟千五郎正在兴头之上,被夜紫这么一推,竟像是被劈头盖脸地泼来冷水一般,一副狼狈模样。他按了按下体,然后气得转过身去。
“少主!我体内有狼毒!请自重!如若让狼王知道了,我是必死的!”夜紫向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这钟千五郎已不只一次想轻薄她了,但最后都被她制止,借口便是自已体内的狼毒。
只见钟千五郎狂躁不安地在屋内跨步,口中喃喃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你知道我想占有你的!你知道的!”
夜紫没有言语,只是低着头,脸上仍旧是冷冰冰的表情……
话说欧飞、雷千、布诺三人向古窑山逃去,半路中欧飞因内伤过重无法再走下去,雷千与布诺有些不知所措,眼看天色如此暗,这在荒郊野外的山谷之中,头上是从盘龙山向古窑山飞去的乌鸦,脚边又只有一条小溪,前方的路似乎还很长,雷千将欧飞背上了背走了良久,只见还是未能走出这个山谷,雷千也乏了,于是将欧飞放躺了下去,与布诺二人坐在小溪边上喘着粗气。
“那些人不会再追来吧?”雷千从小溪中取出一些水拿到欧飞跟前,只见欧飞的脸在月光之下变得更加苍白,看来伤得不轻,他一昂头“咕噜咕噜”地将水喝下。
“不会了,眼看都要到古窑了!”欧飞看着走过的路和前方的路都是陷入黑暗里,他淡淡地说道。
“过了古窑就是万古山了,寒钟寨就在万古山,如果各寨的寨主都去了那里的话,我们一去便知道情况如何了!”雷千一脸的希望,感觉似乎要苦尽甘来了。
只见欧飞听完若有所思地说道:“今日看来钟千五郎早已开了杀界,恐怕……恐怕凶多吉少!”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他心狠手辣,说不定,说不定早把各寨寨主都给杀了!”布诺说这话时全身颤抖,他可是领教到他那蛇蝎心肠。
“布诺!”欧飞突然叫住布诺认真地问道,“那‘寮蛐’二字是否仅为犬国之用?”
“嗯!那时古时,犬国人对女子的称呼,多有‘蜘蛛’之意,相传犬国未立之前,在犬王的出生之地就有一种像“蜘蛛”一样的小虫,能终日吐金丝,那金丝被人拿来坐衣衫,那里的人就尊称它为‘寮蛐’。后来犬王娶了三公主之后,觉得三公主贤德有如那寮蛐一般辛劳吐丝为夫为国谋利,于是赐‘寮蛐’于她,后来族内贤德的女子都被比为‘寮蛐’。”布诺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犬王的出生之地是何处?”欧飞追问道。
“这……这没人知道呀!族册上也没记载!你问这些干嘛?”布诺疑惑地问道。
此刻欧飞脑中浮现了三个出现“寮蛐”二字的地方,第一个是凤麒图上绣着的“寮蛐”、第二个是盘郡的腰带上绣着“寮蛐”、如今第三个便是今夜钟千五郎摆出的“寮蛐”阵法,这三者到底有何关联?
“大哥,你的伤到底如何?碍不碍事?”雷千见这话题根本毫无意义便转了个话题问道。
“如今穴道不通,脉络混乱,我该找一安静之外疗伤才是了!”欧飞被雷千这么一说便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一摸,将那把现在看起来再平凡不过的干将剑握在手中道,“这剑怎么突然变得毫无神力了?”
“大哥,我看你这剑是不是被调包了?”雷千想起方才差点儿被这剑差死,心头便是一阵余惊。
“不会!方才我一直握在手里,在狼人袭击时它还是神力无边的!”欧飞肯定道。
“我看一下!”布诺接过欧飞手中的剑仔细一看,只见月光之下,那剑上竟有一层粘液干了的痕迹,布诺用鼻子一嗅,道,“这……不知哪个人将一些不知什么的污物泼在了上头,难怪没了神力!”
第75章 奇怪的老者
“污物?”欧飞惊讶道。
“嗯!”布诺继续说着,“其是污物便是最好的巫咒!凡是具有神力的神器都忌污物玷污,只要一玷污便会丧失神力。”
“污物是什么东西?”雷千挠着头有些不明白地说道。
“就是每日排泄之物,还有污浊之物……总之就是臭气冲鼻的。”布诺无奈地解释道。
欧飞听了这话心头猛地一震,到底是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他的剑中泼上布诺所说的污物?他回想一通,除了上山去看山猴坟到下山这段时间外,其余时间他都剑不离身,难道就是在这段时间内这剑被泼上污物?不可能,这剑一直好好地放在屋里,那屋除了他们这几个人也没有别人了,倘使就是在这段时间被破神力,那么……
“啊?这些可以破神力,那……那也太简单了!”雷千想想自已体内排出的脏物竟可以破除神力,这让他难以置信。
“这本来就是嘛,少见多怪!”布诺横了雷千一眼,然后又安慰欧飞道,“待将用灵符水一擦洗便可恢复了,不必担心,只是你这伤……”
“伤我可以自已疗治,但可能日后的功力会减半!”欧飞苦笑一声道,“没料到他用僵尸来引我废功。”
“唉,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布诺深叹一口气,“‘阴阳水’竟是魔力如此大,竟能让僵尸速变飞尸还能让他们临死前吸入功力,这真为罕见之水。这狼族里头的巫物如此歹毒神秘,倒像是出自黑巫高手之手,实在难防。”
“黑巫?”欧飞道,“难道这巫术还分黑白?”
“嗯!”布诺细细说道,“听闻在上古时侯犬王家族便已有黑白巫之分,黑巫是利用诅咒巫物去害人的一种巫术,而白巫则是祈服增寿之巫法,犬王立犬国之后便是杜绝黑巫之术,我先祖虽也懂得黑巫手法,却从不用它来害人,如今见这狼族害人之手法歹毒,倒像是出自黑巫高手之手。”
欧飞听了布诺的一席话后不禁心头一震,他感觉到冥冥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推动他们,而他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狼族侵占犬国如此简单,似乎这里头隐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欧飞并没有再言语,他现在感觉到五脏六腑一阵翻腾,似乎是方才的内伤在作祟,休息上片刻三人便又起身向古窑山方向走去。
古窑山处于古质山、观日峰和盘龙山之后,在万古山之前,此时的古窑山一片死寂,那种平静竟令三人不安,似乎即将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进入古窑寨之时天已是四更,古窑寨内竟是一股股的阴寒之气,远远地便看到寨内有个人影在向欧飞三人挥手,走近一看,只见是尔东,尔东嘻笑着道:“我等了许久了,怕你们出事,出来看看!”
“还好,就是受点伤!”雷千指着欧飞惨白的脸说道。
“蓝少爷,你没事儿吧?”尔东赶紧扶住步履已有些沉重的欧飞关切地问道。
“不碍事儿!回去用些药再运通穴脉便会好起来!”欧飞强装出笑脸道。
“那正好,我将三娘姐他们都安顿好了,就差你们几人了!”尔东一脸地憨厚,言语不多却是欧飞最得最妥贴的人,“我认识这里头一个采茶的茶农,他宅子里安全,趁这夜深人静的,我们赶紧躲去他家,你也好疗伤!”
“嗯!”欧飞点点头,没想到尔东的人脉竟也广,能认识到古窑寨的茶农。
“那茶农做的茶叶可是远近有名气的,咱们拜祖喝的甜茶这不都从他这里头供的。”尔东脸上表情轻松自然,让三人紧绷的心稍稍放开了些。
尔东将他们带进一个大宅子中,只见大家都在里头,在暗暗的烛火之下,一个体型魁梧的老者正将晒盘中的茶叶装入斗盒之内,老者见到欧飞几人脸色竟是一惊,然后缓了缓又热情地迎着他们进屋,说来也怪,这老者与寨中普通的老人不同,他竟有一头灰白的长发,而一只眼睛被黑色的网遮住,给人一种神秘恐怖的感觉。
尔东见欧飞看着老者有些疑惑的眼神就笑笑地告诉欧飞,这老者叫盘伯,眼睛是上山采茶之时不慎从树上摔下来,被地上的利物划伤,于是只有用黑网罩住半边眼,这才不至于吓到旁人,而至于他那一头的长发,也是为死去多年的妻子而留的,听到这里,欧飞不禁想起在翔凤山时,翁蓝曾经跟他说过,茶农总喜欢将茶树种在那险要的悬崖之上,这老者眼上的伤被尔东这么一说想必便是因摘悬崖边茶树上的茶叶而来的,而至于他那一头的长发,竟引出了一个听似美丽的爱情故事,因此欧飞也没再细问。
老者急急地将欧飞带入了一间房,只见里头三娘、翁蓝、儿妮与父亲欧翌瑞早已在里头等得焦急如焚,见到欧飞的伤势,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特别是三娘与翁蓝二人都吓出一身的冷汗,而欧飞则是笑着安慰大家这些只是小伤,其实他心里头知道,这个内伤虽无碍性命,却会削减他的内功。
这样,经过了一夜的运动疗治和服食了三娘配制的草药之后,欧飞的内伤这才有所恢复,可他却在短期内不能再用内功了,如若不然必会血冲内脏,甚至有危及生命的可能。
休息了一日,欧飞走到这老宅院子内散步,这才仔细地看了这宅子,这一看之下,不禁有些愕然,这个宅子有东西共四间屋,直对正门的有两间大厅,这样的房子对欧飞来说虽不算大,但要知道在这猞族里头却是鲜少见到,欧飞看了看这里,东面两间屋子老者分配给了他们这些人住下,而西面一间是老者的房屋,另一间则一直都紧锁着门,欧飞往屋里探头一看,只见是一个里头全是已晒干的茶叶,但这些个茶叶竟然浮现着一种鲜红的颜色,欧飞正想再仔细看时,只觉背后被人重拍一下,他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竟是那老者,老者脸色有些难看。
“盘伯!”欧飞笑道,“这里头是什么茶呀?”
“是过几日供祠的甜茶,没什么好看的。”盘伯眼睛一直盯着欧飞,这时欧飞才发现这盘伯的眼睛之中竟透出一种诡异青光,看着他的眼睛,欧飞竟有些眩晕如同被卷进一个无边的漩涡之中,欧飞拼命地摇摇头这才让头脑清醒一些,只见就在这一瞬间那盘伯早已走开,欧飞看着他长发落地、幽森异常的背影,不禁一种不祥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布诺、雷千、尔东和儿妮这几日都在兴奋地谈论着他们族内那个重大的节日“乌饭节”,而那位叫盘伯的老者现在就正准备着“乌饭节”上的甜茶。
据说古时猞民与敌兵交战时,敌人常来抢米饭,猞民故意将米饭染黑,敌人怕中毒,不敢问津,猞民便安稳吃饭,有了气力,打败敌兵古时猞民与敌兵交战时,敌人常来抢米饭,猞民故意将米饭染黑,敌人怕中毒,不敢问津,猞民便安稳吃饭,有了气力,打败敌兵。
而实际上乌饭是猞民从山地里采来的野生乌稔树的嫩叶,置于石臼中捣烂后用布包好放入锅中浸,然后捞出布包将白花花的糯米倒入乌黑的汤汁里烧煮成的饭,乌饭节上,寨民们跳着族舞迎接神灵,寨民们吃着乌饭饮上甜茶,这一日定是群寨民聚集,热闹非凡,那种热闹的程度定不比正月初一场面逊色。
欧飞见三娘却似乎对他们的话并不感兴趣,她央央地坐在门口的横石板之上,这些日子来她却从来没有笑过,似乎也没有开心过,只有在跟欧飞一起时偶有露出淡淡的笑意。欧飞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你在担心寨主和蓝田吗?”欧飞看着她露出忧愁的清秀脸庞,想必也就只有一个理由了。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三娘淡淡道,“蓝田有没有在半路发生不测。”
“别担心,我们明日便去万古山,到时一切都会明朗的。”欧飞安慰地说道,“明日就是‘乌饭节’,她们都在谈论这个节日吃了乌饭、甜茶,好运就会来到你身边,是不是真的?”欧飞笑着转移话题。
只见三娘紧皱的眉头有所放松,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天空道:“明天吃了乌饭,我就重新开始!”说这句话时,她似乎别有用意,就像是下定决心做一个崭新的自已一般。
欧飞见三娘情绪有所缓知,也松了一口气。此时他眼光却停留在不远处那长发垂地眼睛罩着黑罩的那盘伯身上,这个老者实在让他不得不心生疑惑,西房里的那些泛红的茶叶和他眼睛里让自已眩晕的漩涡早已告诉欧飞这个者绝不是等闲之辈,那一双奇特的眼睛,自已到底从哪里见过?为何如此熟悉?欧飞思前想后总想不起来,他心里暗暗地祈祷平安度过今夜,明日一早吃了乌饭便立时起身,一刻也不耽搁了。
第76章 公王坛的诡异
这一夜,他守着在屋外,盯着那老者的屋一夜未眠,而老者那屋竟是安静一片,老者并没有做出对他们不利之事,见天边发白,欧飞这才松懈下来入了睡,睡下不到半刻,模糊之中大家都已纷纷起床,欧飞也起了来,此时他往窗外望去,只见那老者早已将西房的茶叶拿了出来,正倒入茶斗内,于是天未亮尽,大家便纷纷向祖祠赶去。
古窑寨的祖祠就坐落在古窑西面的靠林之处,祖祠旁边便是一个公王神坛,古窑寨内大小节日的祭奠都是在这里完成的,公王坛内放置着紫薇大帝和猞神公王的祖像,而将这汉族的紫薇大帝与猞族的公王神放置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合理,原来紫微大帝是他们的上祖迁来时带来的神灵,黑狗公王则是紫微大帝收服的一位土神。当时,黑狗公王据山作乱,祸害百姓,紫微大帝就率领早先收服的3个土著神灵麻公一郎、麻公二郎、麻公三郎与其斗法,最终把他收服,成为紫微大帝手下24将中最有名的将领,与“麻公三圣”合称“四大将”。由于黑狗公王法力极高,神位又正在紫微大帝坛前,村人祭拜时多在此叩拜、许愿,公王的灵验也就越传越神、越传越远。
赶上这样的好日子,寨内便会请猞巫请来公王的神灵显灵,公王将会为寨卜吉凶,在猞舞起兴之后寨民们一同食用祭拜的乌饭,喝下甜茶,这样又回礼之后才算完。因为这味道清香可口的乌饭因制作工序繁琐,平日里也不易吃到,只有到了这一天,寨民们才能在喜庆中享用这样的美食,所以许多寨民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大伙赶到公王神坛前已见有许多寨民在那里侯着,欧飞警惕扫视四周,发现古窑并没有与盘龙、雷鸣等寨落那么戒备森严,这也使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这寨民们今日都穿出了鲜丽的衣衫参加,特别是女人们,都穿上了绣着“水竹花”、“梅花”和各色鸟虫图案的衣裙,戴着彩冠,竟有一番特别的气氛。
那公王神坛与祖祠中间处摆着一排八仙桌,桌子上放满了许许多多用黑木盘装着的乌米饭,乌米饭成锥形堆存,上方还放着一张红纸,这样看起来像是一座座红色的小山峰一般,桌子前还摆无数个小小的石杯,这些石杯里头竟就是那盘伯供上的甜茶,欧飞定定地看着那一个个小小的石杯,心里头不知怎么地竟有些别扭起来,杯中茶泛出的红色在他眼里竟有些神秘。
庆典就要开始,只见一个花白胡须的都老缓缓走了出来,他脸上堆满笑意朗声请出了古窑的寨主。声音刚出只见一个额头布满皱纹却又仍旧红光满脸的老者走到了坛前,欧飞定睛一看,这老者身形消瘦但却威武精神,长长的眉毛和卷卷的胡须,眼眸深处那道威严的光竟给人一种不敢对视的感觉。
“好一个寨主,颇具杀气!”欧飞低声说道。
“他叫盘古稀,可是化拳的一大高手!”三娘低声回应道。
这里有必要对猞族武技进行细述,据传从上古时期猞人就有习武的传统,世代相传发展,猞武便是这样逐步形成,猞武主要有猞家拳和棍法。在远古猞族拳中拳母、化拳和梅花拳最为有名,堪称三大拳。
后来许多猞人向外迁移,迁至福建等地的颇多。而由于猞人的迁移,根据当时的环境猞人也将猞家拳不断分化改进,现今福鼎、双华、浮柳等地流行拳套有小正路、大五路、六路七星拳、七路、八步头、五马拳、登峰拳等;罗源县则是以“八井掌”出名;在福安则流传一种“吴家庄”拳。然而三大拳术却仍旧是最原始的猞拳,所谓百变不离其中,而三大拳术之传人又日益减少,此时这上头的那盘古稀竟然就是传人其中之一,实在令人顿生敬佩之情。
盘古稀走到了坛前,神色竟有些黯然,他清声道:“今日是喜庆之日,本不想说些不吉利的话,可近日传来族部各寨一切消息……”盘古稀顿了顿却又说道,“虽不知是否真实,但总有些牵心,今日趁请公王神之机,我必向公王神求个吉凶,待明日我必上寒钟寨打探个究竟。”
“什么事呀?”
“是不是出大事了?”
……
于是瞬间下头的寨民们都纷纷议论起来,有的寨民说他在盘龙山的亲戚这几日联系不上,有的则说自已前几日去其他寨落之时发现四处戒备森严早已无法进入,有的听了开始胡乱猜测起来。寨民们如同炸开了锅的蚂蚁一般,顿时场面有些混乱。
“大家静一静,”盘古稀显然已经是深思熟虑方才开的口,“静一静,听我说!”
在几位都老和盘古稀几次的劝静之下,寨民们安静了下来,只听盘古稀道:“如今各大寨主早已是无音讯,前几日来的寒钟寨少主请我前去寒钟商议祖墓之事,一时又传出了什么外族人的话,在一切未水落石出的时侯大家应静避于寨内,待我打探清楚之时再予大家一个交待。”
“又是钟千五郎!”三娘咬着牙根道,然后又转向欧飞说道,“盘寨主一向为人耿直正派,不与雷鸣寨主相同,如若钟千五郎旧计重施以美人诱惑恐怕是徒劳了。”
欧飞点点,他看得出眼前这个盘古稀似乎与其他寨主有所不同,似乎比蓝万傲多一份是果断,比雷鸣寨主多了一份正派,他倒是隐隐觉得他与这位盘古稀之间将会是忘年之交。
在盘古稀稳重淡定的言语之下,寨民们似乎心里都踏实了许多,他们的注意力又再次转回了庆典上,在白胡子都老的宣布下,“乌饭节”庆典开始,猞巫上了巫坛之上,在猞族节日祈福求神巫术中巫舞是非常重要的,舞者一般为男巫,而祈福求神的巫舞一般分为三个部:首先是净坛,意在去污秽净神坛,为迎神行罡布法做准备,然后是踩罡,踩罡是该舞的主段,由十二个罡步组成,最后是是请神。
请神则是在巫师的巫语下,由寨主或族长跪拜在巫坛之前,不停地跪求神灵现身,直至天上现出神灵之形,像“乌饭节”这种请公王神卜吉凶的巫术则需要寨主或族长代寨民向讨个卜卦,最后谢过神灵,再是寨民们以猞舞谢过神灵,这才完成了一次祈福巫术。
只见脸上涂着白印几乎看不出长相,身穿草裙的男子跳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锣,对巫坛一敲,大声喝道:“驾龙升天,随凤见神!”话音刚落,寨民们都速速下跪,只见盘古稀已伏在地上,于是只见那巫师将赤着的脚分开,呈马步状,双手拿着铜锣摆动,脚下踩着舞步,左右两脚交替着扫着巫坛前地上的土,只听他脚上绑着的铃铛发出有神秘的“铃铃”声,那巫师脸上一阵怪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人怎么我没见过?”布诺偷偷瞄了那巫师一眼,暗暗说道。
“你没见过的人多了!”翁蓝淡淡地说。
“可是……”布诺心中就是有些怀疑,他的先祖统及族内巫师,一领“文科”和“武科”两派猞巫,自已虽不才,可也是对这一带寨落中的巫师了如指掌,这人去是从未见过。
对于猞巫的文武之分,这里有必要作一下说明,猞巫扮演了沟通阴阳两界的使者角色这自不必说,但猞巫却是分为两类:“文科”人称乌头道士,主要宗教活动是为死者超度;“武科”人称红头道士,主要从事斋醮祈福、设坛驱鬼、拔殇(即“超度亡魂”)之事。
畲族中流行一句谚语:“山哈做生,华老做死。”意思是猞族请巫师主要是为现世利益,汉族请巫师则多是为死人超度,这也是汉族巫师与猞巫之间的差别。据说猞巫的“法门”来自闾山和茅山,“法力”无比,因此猞巫都藏有两颗法印,一为闾山印,另一为茅山印。便不论是“文科”还是“武科”、闾山还是茅山,猞巫大多为父子传继,只有少数纳徒承宗。所以方才布诺的怀疑确有根据,他先祖一统族内文武二巫,猞巫一脉各留下家族名册,如若同为猞巫他们常会有聚集会面交流之时,而布诺却从未见过这个作法之人,这确有些怪异之处。
见翁蓝无理会自已,布诺便是一阵疑惑,或许是因为那巫师脸上涂着白印无法认出其真容的缘故吧,布诺暗自想着。但接下来那巫师做出的这一个动作却让布诺心头猛地一震,只见那巫师从怀中摸出一块不知名的封印般的东西,眼神闪烁地看了四周低伏的人,然后拿出一把刀将自已的手心割破,将封印迅速按在手心之上,然后口中竟念起了听不懂的咒语来,布诺偷偷瞄去,只见他将封印一挥而去,那封印竟在他的咒语声中飞入了公王神坛内。
“不妙!”布诺心中大惊就想站起身来大喊……
第77章 血尸反噬
就在布诺要站起身来之际,尔东按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尔东低声道,“你站起来会让人发现我们的!”
“我……他……”布诺一急便是口齿不清起来,他这会儿看到那人已将封印收了回去,再向里头看公王神像上方竟出现了一个红印,这个红印上刻的巫文布诺竟无法辨认,布诺见此状,错过揭穿他的机会,于是只好央央作罢。
只见那巫师放下手中的锣,脚步开始不停变换,只觉一阵狂风自公王神坛里头吹了出来,地上的尘沙不停飞舞,布诺更是一惊,这请神并不会有这样黑压压的狂风袭来,这狂风到底从哪儿来的,这公王神坛乃正神之坛,何来这黑风,只见寨民们心都跳到喉处,却都不敢抬起头来看,盘古稀长眉一皱,朗声叫道:“公王真神,望速速现身,为我寨民卜及凶吉……”
可是过了半晌,那黑风仍旧不断,盘古稀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方才的话却是一点回应也没有,巫师终于停下了巫舞跪在盘古稀的面前道:“寨主,恕我无能,公王神确无法显身!”巫师说这话时眼神闪烁,而声音却装出颤抖之状。
盘古稀缓缓地站起身来,转头一看公王神坛,只见那黑风早已消失,他脸色一沉低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神灵无法显身,恐怕是大难临头了!”巫师大声回答道。
“大难临头?怎么办?”
“这可怎么好,我要快逃吧!”
……
寨民们见状又纷纷地叫起来,场面顿时变得混乱,只见盘古稀盯着那名巫师厉声问道:“为何这么说?”
“寨主,连神灵已被禁锢,我族恐怕即将灭亡了!”那巫师说这话时又一提声。
“布诺,这到底怎么回事?”欧飞拉住布诺道。
“这是一种极毒的黑巫之术,用巫师练就的血用封印压制住神灵的灵气……”布诺早已不知所措,他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这种黑巫方法,这种黑巫必须是长期拜祭魔界中法力较高的魔头,这才能练就这般毒辣的巫术。而显然,那巫师便是制造慌乱,让寨民人心惶惶。
此时,巫师突言:“寨主,虽请神示果,甜茶却需饮尽方不失敬神之礼。”说此话时,众人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因为按照习俗,请神之后喝完甜茶方才可以起身,今日却因请神未果大家慌乱起来方才站起身来,如今听巫师这么一说,寨民更怕触怒神威降罪于他们,于是个个全身发抖只求早些喝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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