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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药师 卿墨烟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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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上天保佑,这一难,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皇上圣明。”

  御心站在大殿之下,耳边听着那些大臣们的奉承,嗤之以鼻。

  圣明?如若真是一个圣明的君王,就下令斩杀百姓。或许,这便是君王的本性。一旦出现威胁自己利益之事,必将铲除祸根。

  眼前的皇帝,只是听说安云庄的疫情有变,就立刻下旨斩杀患病的百姓。说的好听是减除他们的痛苦,难听点,其实便是草菅人命。

  不过,她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她为了自己的生存,还不是利用过别人。

  “监察御史萧宇昕来了没有。”白水凝明知故问,朝着殿下喊道,目光却早早的落在御心的身上。

  御心名字他的目的,却依旧行君臣之礼,踏出队列朗声回答道:“微臣萧宇昕,参见皇上。”

  “多日前,皇城附近爆发鼠疫,也是你出谋划策扫除了灾害。就连后来鼠害为患,也是你找得方法解决,爱卿果然是能人之士,难怪余子修一直力保你。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

  “臣不敢当,一切都是微臣份内之事,算不得功劳。若真要论功,那些一直不辞辛苦的将士才是最大的功臣。”

  “爱卿有何必妄自菲薄,更何况……”

  正当此时,钟庆德走到白水凝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后,只见他脸色一沉,随即喊道:“传曾汪海觐见。”

  片刻之后,曾汪海出现在大殿之上。

  “臣,曾汪海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曾汪海缓缓起身,不敢面对御心望过来的视线。

  “曾汪海,你不在安云庄守护,回来皇城做什么?”白水凝脸色一正,问道。

  “启禀皇上,微臣此次来此,有要事禀告。”

  “何时如此重要,让你抛下数十万百姓不顾,也要前来皇城?”白水凝问到此处,御心心中依旧明白,原来,她被抓回来并不是为了见所谓的皇上,而是替罪羊。

  没想到,她也会成为别人的替罪羊,真算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不过,她倒想听听,这个皇帝会如何处置她。

  “微臣无法昧着良心做事,所以,前来认罪。”

  “你何罪之有。”白水凝不慌不忙的问道,随即引导着自己事态朝着自己的安排而行。

  “臣要揭发监察御史萧宇昕大人,唯恐朝廷归罪他办事不力,称臣不在之时,命令士兵火烧安云庄,将所有患病的百姓活活烧死。”

  曾汪海的话在朝中掀起一层浪涛,所有大臣望着御心的眼,开始变得厌恶,不再是初见时的巴结。一个置百姓于不顾,贪好喜功的人,居然把数十万的百姓姓名当成儿戏,想杀便杀,这还算人吗?

  御心一直感受着身边每个人的转变,总算明白自己的罪名。贪好喜功,枉杀无辜。恐怕,皇帝接下来便是治她的罪,随后昭告天下她的罪行,然后当众处决,平息民怒吧。

  高,太高了。

  果然是皇帝惯用的伎俩,预料中了。

  白水凝冷眸望着御心,喝道:“萧宇昕,你可知罪?”

  御心站在殿中,抬眼望着白水凝,心平气和的说道:“皇上,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又何必多此一举。就算我说自己是无辜,而是有人栽赃嫁祸,皇上你就会放过我吗?”

  “大胆,在皇上面前居然胆敢自称我,实在大逆不道,掌嘴。”钟庆德愤慨的走了出来,喝止了御心的话,随即命人掌嘴。

  “慢。”挥退了正打算上前掌嘴的太监,白水凝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御心,问道:“你为何有此一说,如若真是你做的,朕也会还你一个公道。”
昭告天下,处斩
  “会吗?如若微臣是皇上,在衡量轻重之后,也不会给微臣一个辩驳的机会。毕竟,能够在安云庄下令放火杀人的,按照官职而言,也是微臣一人。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如若臣一死,皇上就不必背负千古骂名,这才是关键所在。”

  伴君如伴虎,入朝为官,就要想到会有如此一天。或许,当初她选择入职太医院便是一个错误。没有太医院的事情,她便不会劳心劳力后,还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难道她要奢望这个打算将自己置之死地的皇帝会突然大发善心放过自己?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水凝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说道:“既然你已经认罪,朕便判你三日后,午时于逆臣台上处斩。”

  他的话音方落,钟庆德便喊道:“来人,将这个罪臣关入大牢,三日后处斩。”

  殿外的士兵涌入大殿,随后架起御心朝着殿外走去。御心一言不发,任那些士兵将自己朝外拉去,视线却落在龙椅上的白水凝身上。

  白水凝望着御心,只觉得此刻的他,冷静的让他怀疑是不是抓错了人。

  ……

  没想到事隔不到一个月,她又再次回到了刑部大牢,又是同样的地方,只是,这次的待遇却完全不同。

  “哼,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如此恶毒心肠的人。那可是数十万的无辜生命,你居然也能下得了手,我呸,就这样斩了你,太便宜你。”新来的狱卒,站在御心的牢外,谩骂着。最后还不忘在她的饭菜中吐上一口浓痰,方才放在她的牢门处,算是她今日的晚餐。

  御心靠在墙上,丝毫不在意狱卒的谩骂。一个帮别人背黑锅的人,她有什么理由阻止别人对自己的不满。

  此时也算山穷水尽之时,她也应该考虑离开这里了。毕竟,明日便是处决之时,她才不会傻傻的等着别人来处决自己。

  她在等,等到夜深人静时,方才是她离去的最佳时机。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牢中的犯人也都安静的睡着了,就连狱卒的开始打着哈欠。

  正当此时,外头传来一声闷响,随后,四个人走到了御心的老门口。只见其中一人取来牢房的钥匙,将门打开,随后四人围在御心的四周。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御心警惕的望着眼前的四人。

  只见站在中间的那个黑衣人朝着身旁的同伴投去一个眼神,只见那个人迅速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与她一模一样的囚衣,随后伸手取下御心的面具,戴在自己的身上,随即躺在角落伪装成她。

  正当御心想要开口询问什么的时候,她便被剩下的三人带出了牢房,反锁了原本的牢房。

  离开刑部大牢之后,三人将她带到了城外,随即在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前,上了车。

  “你们是谁?”御心望着眼前蒙面的三人,冷冷的问道。

  只见三人分别取下了脸上的布巾,露出三个熟悉的面容。

  “是你们?”御心微微惊讶道。

  “萧大人,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萧大人见谅,毕竟,这些都是皇上的旨意,我……”

  “曾将军何须如此客气,更何况,我已经是个阶下囚,再也不是所谓的御史大人了,曾将军如此的称呼,在下担当不起。”

  面对御心的疏远,曾汪海只能苦笑在心。眼前的男子已算大度,如若换成他,恐怕会大打出手了。

  御心不去理睬曾汪海,反而望着他身边的两人说道:“李侍卫与钟公公的功夫实在厉害,居然能够进出刑部大牢如入无人之境,在下佩服佩服。”

  钟庆德撇开脸,不想理会御心的挖苦,反而是一旁的李沐淳抱拳说道:“萧先生莫要生气,这些都是主子的权宜之计,就连处决先生也只是逼不得已,请先生莫要责怪主子。”

  御心冷哼一声,说道:“那也是,你们主子乃是一国之君,就算错了,也必须由别人承担,我只是一介草民,杀了有何可惜,反而可以成全你家主子的英明。”

  “萧先生,待会去到昌华寺,您便能见着主子。”

  “你主子到底想怎样?难道还嫌我不够倒霉,这会还要给我来点其它的刺激不成?”

  “萧先生说笑了,更何况,主子很赏识先生的能力,此次召见当然另有他意。”

  “既然你说到这个份上了,何不直接将他的目的道出,让我斟酌着是否该去。”

  李沐淳淡笑不语,似乎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与御心继续讨论下去,干脆绕到车头,却了一个包裹丢给御心说道:“先生还是换件衣裳,毕竟您这幅模样,似乎不太适合走出去。”

  御心接过李沐淳抛来的包裹,打开的时候,见到里面已经准备了一具墨色的面具。看来,他们早已准备妥当,并不是仓促决定。

  好,她倒要看看,这个白水凝,心底打得什么主意。

  “各位是否能够稍微出去片刻,好让在下换上衣服。在下没有让人随意观赏换衣的习惯。”

  三人在听见此话后,叫停了马车,随后齐齐下车等候在一旁,待到御心换好衣裳之后,方才上车,继续朝着目的地赶去。

  ……
超度亡魂
  昌华寺中,此刻聚集了上万名高僧盘坐在宝殿之外,开始诵经念佛,以此超度亡魂。白水凝身穿龙袍立于高台之上,手捻佛香举于齐眉之处,朝天三鞠躬,随后郎朗而道:“吾乃凌雪国国君白水凝,籍此昌华寺之地,为黎民百姓枉死之魂祷告,愿汝等安息于泉下。今日午时,罪魁祸首已于伏法,特此高僧万名超度尔等,望泉下有知,早登极乐。”

  白水凝话音方落,昌华寺内便飞起万只蝴蝶,众位高僧们高声咏唱着佛经,而白水凝也退下了高台,离开了宝殿之处,转向后方的禅房处而去。

  御心刚踏入昌华寺,便被请到了禅房。等候片刻后,便听见身后的门开了。只见她缓缓转身望去,一眼便看见了一身龙袍的白水凝。

  身后的余晖洒落在他的身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御心微微的眯起眼,打量着这位救命恩人。

  初见他时,他是一块身处冰潭中的迷雾,危险而又未知。再见之时,他身中剧毒奄奄一息,却犹如婴孩一般,毫无防备。然而此时见他,却多了一份君王的威严与狠厉。

  白水凝挥退了房内的所有人,只留下了两人独处的空间,缓缓的开口说道:“你来了。”

  “我会出现在这里,不就是你安排的吗?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御心嘴角微微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眼中溢满讽刺。

  “你在怪朕?”白水凝无视御心的讽刺,不答反问。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有何资格责怪皇上您这位一国之君呢?”

  “既然你也知道朕是一国之君,就应该明白,凭借你刚才的一番大不敬的话,朕便能下令让你再死一次。”白水凝抓着御心完好的那只手,却意外的感觉到掌心中的手腕是何其瘦小。

  “贱民知错,还望皇上恕罪。”御心突然的转变令白水凝一时错愕,他原本还以为他会继续顶撞自己,只因为,他从他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倔强不服输。

  眼中看着他刻意表现的顺服,他的心居然感觉到微微的恼怒。

  “抬起头来。”白水凝冷冷的说道。

  御心缓缓的抬起头,眼神中不见一丝波澜,平静的令他以为是在面对着一张面具。他松开了她的手,随后背过身去,淡淡的说道:“萧宇昕已经被处死,从此刻起,你便是朕身边的宫廷御用药师,除了朕,谁也无法命令你做任何事。记住,此刻你的命便是朕一人所有,朕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便死。”

  御心耳中听着白水凝的话,在心底冷冷的笑了。

  原来,一切他早已有所安排。属于皇帝的专属药师,哼哼,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会下毒害他?是天真,是自信,又或者拥有着连她都不知道的秘密武器。

  也罢,官场之事反正不适合她,何不当个专属药师,逍遥自在。

  “是否只听你一人的命令,其它人可以无视?”

  白水凝未曾想到,御心居然如此快,便妥协。对她提出的问题,他略微思考片刻,便点头答道:“自此以后,你便住在宫里,除了朕一人,谁也不能命令你做什么。从今以后,你便是朕的宫廷御用药师,鬼面。”

  鬼面?还真是适合此刻的她。想到此,御心伸手抚上了自己脸上冰冷的面具。一个无法以真面目示人的药师,便是她。

  “既然如此,我留下便是,不过,我希望你能给我一处院落,备齐天下药材,以及医书,如此一来,我方才是位名副其实的药师。”

  “没问题,这件事我早已替你安排妥当,你此刻便随朕回宫。”

  “属下,遵旨。”御心随即行礼道。

  黄昏时分,圣驾启程回宫,昌华寺却依旧佛经之声袅袅而传。

  ……

  四国百姓皆听闻,监察御史萧宇昕因恣意妄为,残杀数十万无辜百姓,被问斩于逆臣台上。与同一天,凌雪国皇帝白水凝,亲自在昌华寺主持,万名高僧超度枉死百姓亡魂的法事,并且在回宫后,斋戒沐浴十五天,以示诚意。

  至于鼠疫肆虐一事,也就此揭过,成为凌雪国漫长统治的一段刻骨铭心的历史。

  ……
宫廷药师
  一晃间,此时已经是八月十二,再过几日便是中秋节。

  宫廷御花园内,华池之上,白玉凉亭中,白水凝端坐在玉凳上,手执酒杯,自斟自酌。

  身后一字排开站着三个人,一个是钟庆德,一个是李沐淳,而另外一个,却是戴着一个墨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眼,身穿藏青色的男子。

  风轻轻吹着凉亭边垂挂的轻纱上,掀起层层浪纱,

  三人中,唯独这位未将视线落在白水凝的身上。

  “宇昕,你是不是还在怪朕如此待你?”白水凝轻茗一口美酒,随口说道。

  “萧宇昕不是已经被皇上你处斩了吗?此刻,在皇上面前的只有宫廷药师,鬼面一人,并无萧宇昕此人。”御心冷冷的回答道。

  “你还在怪朕?”白水凝并不介意御心的态度,继续品尝着美酒,欣赏着御花园内的美景。

  “鬼面不敢。”

  “不敢?你的心底一定怨恨朕的无情,只不过,你又何尝明白,朕的难处。”

  “事情已过,鬼面不想再提,请皇上也忘记过往的一切。”

  白水凝转过身,与御心的视线相对,却看不穿她眼底的迷雾。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子?

  自从他下令杀死了数十万的百姓后,并且昭告天下,嫁罪于他,又命人偷梁换柱将他换了下来。自昌华寺一见后,他的妥协便让他如同一根刺梗在喉中般难受。

  难道,成为他的药师,就令如此难受?既然难受,他又为何要欣然接受,还接受了鬼面这个身份。

  或许,在他转变的那瞬间,他便再也看不透眼前这个来历神秘的天才药师。

  为了不让气氛过于冷情,白水凝开口说道:“今日早朝,余子修已经告老还乡,朕也恩准了。”

  “余大人,年事已高,辞官返乡颐养天年也是一件乐事。”她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白水凝放下了酒杯,再也没有饮酒的兴致,只是那样望着她。

  御心嘴角微微一扯,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是皇上的决定,谁又能违抗。”

  劈啪一声,白水凝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沉声喝到:“钟庆德,摆驾落尘阁。”说完,便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凉亭,独留下御心一人站在凉亭之内。

  虽然事过境迁,她以为伪装自己可以变得不在乎,却没想到,只要看见他,她就会忍不住怨恨。是他的决定,令她的努力白费,是他的狠厉,让无辜百姓枉死。

  明知此刻,她只是他的棋子,生死不能掌握,却总是明知故犯。

  “御心呀御心,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顶撞皇帝,你这不是找死?”喃喃自语中,御心摇摇头,也同样的离开了凉亭。

  落尘阁……

  “皇上驾到。”

  “奴才(奴婢)恭迎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宫女太监跪地迎接圣驾,随后,只见云妃章云萝缓缓步出大门,眼角含着笑意走到白水凝的身前,请安。

  “臣妾,参见皇上。”

  白水凝连忙迎上,扶起章云萝,“爱妃有孕在身,以后就不必行礼了。”

  “谢皇上。”章云萝微微福了福身,谢恩。随后被白水凝揽在怀中,入了阁内。

  两人来到厅房内,落座在软塌之上,宫女们很快送上香茶。

  “皇上,您为何愁眉紧锁?可是遇上心烦的事情?”章云萝眼见白水凝进屋后便眉头紧锁,随即关心的问道。

  “没事。”白水凝露出淡淡的笑容握着章云萝的手,安慰道。

  “既然如此,就让臣妾为您弹奏一曲如何?”

  “不必了,你需要多些休息,不应该如此操劳,朕还是先回御书房处理朝中事务,迟些时候再来看你。”说完,白水凝便起身准备离去。

  “皇上,您难得来一次,臣妾……”章云萝想要挽留,却无奈话还未说完,白水凝已经能够踏出了落尘阁。

  落尘阁外,白水凝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御翔阁的门前。踏入院内,却未见丝毫荒凉,反而显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是有人细心打理的。

  御翔阁,当初白慕天的住处,事隔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踏入这个已经略显陈旧的宅院。

  哐当一声脆响,一声惶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皇……皇……皇上,奴婢给,给皇上请安。”地上跪着一个瘦小的宫女,那早已穿得泛白的衣裳,以及露在袖子外粗糙的双手。一个如此瘦小的宫女,居然打理如此大的一间院子,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再望望打碎的东西,俨然是碗饭菜,寥寥无几的几根青菜,看着有几分变色的米粒,恐怕是早已放置几日的馊食。

  白水凝微微皱起了眉头,淡淡的说道:“平身。”

  突然看见皇上出现在御翔阁,晓月此刻跪在地上,却怎么也起不来,双腿完全使不上劲,急得她憋红了双颊。

  正当白水凝想要再次开口时,一道藏青色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抬眼间却撞上一双敌视的眼神。
再相逢,人依旧
  “鬼面,你这是做什么?”白水凝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眯着眼望着御心,眼中是明显的不快。

  “皇上,您不会想要继续留在这里的。毕竟,恨着永庆皇帝白慕天的您,应该不会想在他曾经的住处停留的吧。”御心平和的语气,如同只是在与普通人说话般,完全无视白水凝的身份。

  白水凝握紧拳头,冷瞪着御心,“鬼面,你这话算不算是在提醒朕,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属下不敢,只是希望皇上您放过这个宫女而已。”

  “放过她?”白水凝指指地上跪着的宫女问道。

  “没错。”御心点点头,“只要皇上能够绕过她,鬼面愿意代她受罚。”

  白水凝越过御心的身子,望着她身后那位因为惊讶而张大嘴的宫女,显然连她都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耳边听着御心许下的诺言,白水凝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个地方,干脆顺了御心的意,离开了御翔阁。此时的他,心情似乎不错,就连走起路来,也是轻快了许多。

  目送着白水凝走后,御心顿时松了口气。本想来此探望晓月,却不料,看见白水凝的身影。当时,她唯一想到的便是晓月做错了什么,让他如此生气。于是,她便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晓月的跟前。

  身后的晓月见皇上走后明显松了口气,随后朝着背对着她的御心行礼道:“宫女晓月,见过大人。”

  御心转身望着朝她行礼的晓月,隐藏在面具下的容颜有了一丝笑意,原本的坏心情也因为晓月的出现,而消失殆尽。

  只见她站直了身子,调侃着说道:“晓月,你可记得本公子?”

  晓月抬头望着眼前这位墨色面具的大人,之前听皇上称呼他为鬼面,想必便是姓鬼。于是,晓月再次行礼道:“鬼大人有礼,请恕晓月愚昧,实在想不起曾经见过大人。”

  在这好比冷宫的御翔阁,她除了几个宫女太监,或者路过的侍卫之外,又哪有机会见到皇上身边的红人。就凭借他方才短短几句话,便让皇上离开,晓月就算再糊涂,也明白眼前之人,身份非比寻常。

  然而,任凭她想破她的小脑袋,依旧想不起曾经见过如此一位大人物。

  御心眼见晓月已经彻底迷糊了,也不再逗她,干脆揭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面容。

  “御心。”晓月难以置信的掩嘴惊叫道,眼中的泪花在看见她的瞬间,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滑落。

  重新戴回手中的面具,御心伸手拭去晓月眼角的泪滴,宠溺的说道:“傻瓜,我不是回来了吗?”

  晓月扑到御心的怀中,哽咽着控诉道:“为什么这会才给我消息,你可知,在听说有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被问斩,我是多么的难过。我以为那个人便是你。”

  轻拍着晓月的背,御心此时方知自己在晓月心中的分量。

  “好了,哭哭啼啼的就不漂亮了,来,我们进去里面详谈。”

  晓月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展露笑颜,随即拉着御心的手踏入了院内,回到了当初两人居住的房间。

  桌子依旧是那张陈旧的四方长桌,床,依旧是那张挂着微微泛黄的纱帐的双人床。就连梳妆台处悬挂的那面铜镜,也依旧是当初,她初见自己容颜时,砸凹一角的那面。

  这里的一切都不曾改变,房里每个角落,依旧给她熟悉的感觉。虽然房间没有变,但是眼前这个善良的晓月却越显消瘦。这段日子里,她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院外那摔碎在地的瓷碗中盛着的饭菜,她早已看见。她的生活哪算一个正常人应该过的。

  “晓月。”御心轻声唤道。

  “御心,你来那么久了,是不是肚子饿了,我给你弄点饭菜……”晓月说着,开始翻找她的小钱箱,似乎想找到一点银子。只可惜,自从上次全部给了御心后,她已经所剩无几。更何况分别几个月后,她早已用光了所有的积蓄。

  “晓月……”

  “御心你等等,我很快就能找到银子的,等等……”

  看着晓月不断的翻找着柜子,就连衣服都散落一地也不自知。她脸上的表情早已出卖了她,没有钱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御心踏前一步,伸手拉着晓月的手,往外走去,“去我那,以后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反正这个园子,皇上早已不管,你又何必一直守在这里。从今以后,你的一切由我照顾。”

  “御心,我……”晓月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任着御心拉着她的手离开了御翔阁。

  守在药院门口的太监凤祥,此刻正举着扫帚清扫着门口的尘土。抬眼间,便看见自己的主子拉着一个瘦弱的宫女朝着这里走来。

  凤祥立刻放下手中的扫帚,立于门前,等候主子的到来。

  拉着晓月的御心亦看见了守候在门口的凤祥,还未走到门口,便吩咐道:“凤祥,你立刻去准备干净的宫女衣裳以及准备些饭菜。”

  “奴才立刻马上去办。”凤祥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药院,张罗膳食以及主子所要的衣裳。紧紧是半个时辰不到,便以准备妥当,甚至还张罗了热水,以供这位药院的客人洗漱。
六尚宫
  待得晓月清晰完毕,并且换上了崭新的宫女服后,御心便拉着她的手,落座在庭院中的石桌上,开始吃着早已延迟的午膳。

  “晓月,吃多些肉,你太瘦了。”说着,御心不断的伸出筷子给晓月布菜,一个小小的碗上,很快便隆起了一座小小的菜山。

  晓月望着碗里很久都不曾吃过的美味菜肴,不由的哽咽着,忘了吃。

  “晓月,你怎么了哭了?”御心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为晓月擦拭着不断滴落的泪珠,还不忘安慰道:“晓月乖,不哭了,再哭下去就不是我可爱的晓月了。乖,收起眼泪我们吃饭先,有什么委屈,等你吃完饭之后,再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晓月睁着一双红彤彤的双眼望着御心,哽咽着开口说道:“御心,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再她的认知中,此刻的御心已经非比寻常,应该早已忘记她才是,可是,她为何还要如此袒护自己,对自己那么好。令她想不感动都好难。

  御心望着这个单纯而又善良的晓月,实在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只是请她吃餐饭就算对她好吗?那么,她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无奈中,御心只能轻笑着说:“傻瓜,别忘了,你可是救过我一命的恩人,我此刻可是在报答你,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回报。”

  “那不算,救你的是御医,我只是稍微照顾你一会而已。”晓月连忙辩驳道。

  “傻瓜。如果没有你的悉心照顾,我能够在如此天寒地冻的天气中活过来?那些御医并不算救了我,他们只是开了一点药,其它事情都是你一人包办。我的恩人是你才对。”

  晓月就是太善良,什么事情都不力争,所以才会过得那么苦。施恩不望报的人,恐怕就她这个小丫头会如此。回想下,晓月此刻也才十七岁而已,按理说,当初她在御翔阁当差估计也就五岁左右。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懂什么?估计着,她也只是刚进宫便被分配到御翔阁,也因为如此,她便一直待在此处,饱受凄苦。

  “我……”

  “嘘……不要说话,吃饭。”

  这餐饭吃了很长一段时间,只因为晓月不知为何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一餐饭几乎是合着泪吞下的。

  饭后,御心拉着晓月来到客厅内,唤来了打理此处的太监凤祥。

  “凤祥。”

  “奴才在,不知主子有何吩咐?”凤祥恭敬的立在御心的跟前,等候差遣。

  “吩咐倒没有,只是先问你一些事情而已。”

  “只要奴才知道,奴才一定如实禀告。”

  御心琢磨了片刻,随即开口问道:“如若我要留下一个宫女,不知要办些什么手续?”

  “回主子的话,主子要宫女前来服侍,只需要向尚宫夫人处,做个登记便可。如果是皇上或后宫贵妃们,钦点则只须登记在册便可。”

  尚宫夫人?看来她应该亲自走一趟才行。

  “凤祥,你派人收拾一个房间,以后就让晓月在这院子内住下,我去找那尚宫夫人说说晓月调派此处的事宜。”

  “是,奴才这就去办。”说完,凤祥离开了院子,开始去张罗起晓月的住处。

  “御心,我贸然留在此处会不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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