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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药师 卿墨烟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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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新药?御心,不由作出如此的猜想。

  “不必了,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火灵丹乃是一位故友相托之物,已经有了它的主人。你们便不用多想了,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的。”

  面对古城恩坚决的态度,三人霎时冷下面容,对视一眼后,各自掏出了大小不一的黑色竹笼。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随又朝着南宫崎这边喊道:“朋友,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否则,我们只能连你们也一起收拾了。”

  赤裸裸的威胁话语传入御心的耳中,反而令她心生反感。只见她靠在南宫崎的怀中,抬头望着他,随即直指下方的几人,一脸祈求的说道:“哥哥,你看那三个人好没礼貌哦,不如,我们帮帮那位郎中吧。我看他并不像坏人。”

  “心儿,这是江湖恩怨,按理说,我们不能插手。”南宫崎劝慰的说道。

  “我不嘛,我要那个银发哥哥好好的。”御心不依不饶的硬是缠着南宫崎,要他出手相助。

  “心儿……”南宫崎本想制止御心的胡闹,却不料,她在看见他板起一张脸的时候,马上任性的甩开他的手。

  南宫崎眼看御心生气,随后又不顾危险的攀爬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走过去,将她抱下了屋顶,落在了那几个人的旁边。

  “你们想多管闲事?”之前提出警告的男子冷冷的望着南宫崎,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杀意。

  南宫崎望了一眼御心,随即抬眸对上那人的视线,抱拳说道:“万事好商量,各位何必非要兵戎相见呢?”

  三人中的女子冷哼一声,嗤笑道:“哼,你以为自己是谁?也敢管我们的闲事。如若你有火灵丹,那倒另当别论。”

  “火灵丹?”南宫崎皱着眉头,满含歉意的问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请问这火灵丹是何物?”

  “哼,居然连火灵丹都没听说,如此孤陋寡闻还想着帮别人出头……”三人中唯一的女子,冷冷的瞥了南宫崎二人一样,眼中的鄙夷之色,表露无遗。

  “哼,你们才是孤陋寡闻呢?一种药也可能有很多名字的,谁知道你们的称呼是谁取的,不知道也正常。”御心躲在南宫崎的身后,朝着那名女子反驳道。
出手相助
  “你……”正打算教训御心的女子,却被那名年长的人制止了。

  “小妹,不得无礼。”那人喝止了那名女子后,随即望着南宫崎接着说道:“这个兄台,此事有些特殊,不便外人插手,如若兄台依旧执迷不悟,我等唯有得罪了。”

  一直沉默的古城恩却在此时开口了,“他们所谓的火灵丹,其实便是那凌雪国神医遗落在暮江上的几瓶药之一。据我所知,其实,那只是一味火毒之药。”

  御心一听居然是自己遗落的毒药,心中微微惊讶。她怎么不记得曾经遗落过毒药了。这个古城恩,为什么嫁祸给她。

  “其实所谓的火灵丹,乃是由火磷散结合幽冥冰蝎的蝎毒调制而成。这种丹药最适合医治毒伤,可以说是医治毒伤的圣药。”古城恩对于火灵丹的熟识,却令御心心生怀疑。更何况,没人比她更加熟悉自己调配的药。这幽冥冰蝎除了在瓦尔族见过一次外,她根本就不曾拥有过。如若只是火磷散,她倒是有一些。很明显,古城恩在这件事上明显在撒谎。

  “哼,我们不管这些,反正,如若你不交出火灵丹,就休怪我等对你不客气了。”

  这是最后的通牒,显然他们三人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不想继续拖延时间。纷纷亮出了手中的竹笼,打开了竹笼,游出了三条烽火炼蛇。只见那三条烽火炼蛇,从竹笼中游出,齐齐盘旋在三人的手臂处,一双小眼睛,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古城恩。

  “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古城恩也不甘示弱的一甩袖子,低喝一声:“哼,早该动手了。”随后翻掌露出掌心处赤红的蝎子,伸脚将一旁依旧呆楞着的壮汉,踢到远处,却并未弄伤那名壮汉分毫。看得出,古城恩并不希望牵连无辜,方才作出如此的举动。

  “哥哥,他们打起来了,你去帮帮银发哥哥好不好?”御心依旧恳求着,只希望南宫崎能够前去帮忙,唯有如此,她才能出手,将另外三条烽火炼蛇抓住,占为己有。

  而南宫崎之所以不肯出手,是因为担心御心会遇上危险。而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慕昶淳却突兀的出现在此处,朝着两人所在处,喊道:“南宫兄,你怎会在此?”

  “慕兄,劳请看顾小妹片刻,我去救人先。”南宫崎朝着慕昶淳抱拳说了一句话后,便窜入四人的战局中,准备救人。
事出突然
  随着南宫崎的加入,局势霎时改变。原本适当力敌的局势,片刻便朝着古城恩这边倾斜。正当三人苦苦撑着,打算脱身之际,却见一道银光闪过,那三条烽火炼蛇七寸之处突然破裂,蛇胆居然不翼而飞,最终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烽火炼蛇的突然暴毙,令三人霎时停下了攻击的招式,脸上突兀的出现一片赤红,随后纷纷吐血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无疑令众人大惑不解。三个大活人,居然随着三条蛇的死亡,搭上了自己的命。这实在是太怪异了。

  然而,面对此刻的情形,御心却深知原因所在。

  没想到,那三人居然用心血祭炼烽火炼蛇,并且与三条蛇签订了共生契约,一旦蛇死,有着共生契约的人,也会随之死去。

  之前的那道银光,自然是银焰所谓。只不过,御心却不明白,为何银焰会朝自己的同类出手。不过,在它吞食了三条烽火炼蛇的蛇胆之后,银焰却陷入沉睡。早已目睹一切的白慕,也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告诉了御心,关于烽火炼蛇的特性。那便是,依靠吞食同类,获得成长。

  对于三个人的死,古城恩却急着离开。见识过古城恩的身手后,御心想到一个暂时转移那些人的目光。只见她从平安袋中,随即取了一块当初三国赠送的令牌,趁机置放在古城恩所处的位置。

  随后目送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方才低头轻‘咦’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从地上拾起了一块令牌,递到南宫崎的眼前,奇怪的问道:“哥哥,这个是你的东西吗?”

  只见南宫崎以及慕昶淳在看清御心手中之物时,均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公主令!”

  惊呼出声后,二人对视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向古城恩离去的方向。只见慕昶淳眼中飞掠过一丝惋惜。

  “公主令?什么东西?”御心把玩着手中那块刻画着一簇菊花,丝丝细雨,唯有巴掌大小的紫红令牌,好奇的问道。

  面对御心的疑问,两人都保持沉默。更何况,城内的官差也在这个当口赶来了。

  为了避免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南宫崎觉得有必要尽快离开此处,“我们先回客栈再说。不知慕兄是否也一同回客栈?”南宫崎礼貌的询问。

  “多谢南宫兄的好意,只不过,在下还有要事需要办理,就与南宫兄在此告别。”
毁令
  “既然如此,我等先行一步,如若有空,慕兄可到南宫山庄一叙,到时,在下定然恭候大驾。”

  “好,后会有期。”

  两人各自抱拳,离开了那条街道。原本是出来逛逛,却不料遇上这种事情。当两人回到宅院之后,却见东东一脸不快的坐在门口,幽怨的瞪着两人,想必是在为之前两人丢下他一人而生气着。

  只不过,南宫崎却没有搭理东东,拉着御心径直的走入了客厅,将她按在太师椅上,眼神直视的望着她,严肃的问道:“心儿,告诉我,那块令牌真的是那个江湖郎中遗落的吗?”

  御心虽然看似一脸无辜,心中却不由的吓了一跳,该不会是他看出什么吧?

  “不知道耶,我只是看见那块牌子掉落在地上而已,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御心矢口否认这件事与自己有关,反而一脸委屈的回望着他,似乎是在无声的控诉着南宫崎的质疑。

  “对不起。”南宫崎松开了按在她心肩膀上的手,随即松了一口气的摸着她的额头,诚心的道歉:“刚才有没有吓到你,心儿能够原谅哥哥的鲁莽吗?”

  御心抬眼望着他,随即点了点头,隐约中能够感觉到南宫崎似乎不喜欢与那所谓的凌雪国神医扯上任何的关系。

  “嗯!”御心顺从的点了点头,视线却依旧注视着他,却见他在她点头之际,仿佛松了口气般,随后又拿出了那块当初依雨国大公主送给她的公主令,抛在空中,也不见他何时出手,却见那块令牌,化作片片碎片落在地上,再也看不清它原本的面目。

  御心还未开口询问他为何如此做的原因,南宫崎已经替她解答了:“这样东西留在身上只会引来无数的祸害,毁了才是最妥当的方法。”

  对于南宫崎的解释,御心只是耸耸肩,或许,他说得没错。这些东西留在身上,的确是个麻烦。

  翌日清晨,三人再度踏上了赶往南宫山庄的路程。三人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的路程,总算是在第三日清晨,站在南宫山庄的山下。

  南宫崎抬眼望着眼前这三年未见的家,心情不由的微微激动着。

  山门前,那白石牌坊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南宫山庄’四个字,牌坊后是一条连绵而上的青石路。

  南宫崎翻身下马,拉着马匹,顺着青石路朝上走去。约莫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后,一处古朴清雅的宅院出现在眼前。门口处站立的六名护卫,抬头挺胸的立在两旁。
南宫山庄
  当南宫崎出现之际,侍卫们均满脸欣喜的走到南宫崎的身旁行礼问候,随后由其中一人入内通报。

  一路上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御心一直都是头戴黑纱斗笠遮掩着自己的容颜。因此,那些侍卫也只是微微瞥了她一眼而已。

  在门口与侍卫们寒暄了几句后,一声呼唤远远传来,

  只见两个婢们搀扶着一位妇人匆匆赶来。望着那与南宫崎七分相似的面容,御心的嘴角不由弯出一个弧度。

  “崎儿……”

  “娘,您消瘦了许多。”

  “崎儿,你也长大了许多了。”

  母子间的久别重逢,两人的心情都异常激动。不知不觉,便站在门口,开始询问着双方近期的状况。待得两人大体了解了对方的状况后,南宫崎方才想起还未曾为母亲介绍御心,于是,伸手拉过了她的手,介绍道:“娘,这是心儿。是孩儿的义妹,因为某些缘故,她忘记了从前的事情,所以,孩儿擅自主张为她取名为南宫心儿,娘亲应该不会责怪孩儿吧?”

  南宫崎的母亲韩浅晴透着御心的面纱望着她,随即伸手拉过御心的手,轻拍着,脸上的笑容越显灿烂。

  “娘怎会责怪呢,开心还来不及。”韩浅晴一直握着御心的手,那闪烁着光芒的眼神,却令御心浑身不自在。

  南宫崎一眼便看出了御心的局促,连忙挡住了韩浅晴的视线,拉着她朝着里头走去,随即示意东东好生照顾她。

  望着南宫崎渐行渐远的身影,御心突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突然,令她不禁怀疑几日来总是黏在他的身边,接受着他的照顾,从而恋上了那种被关怀的感觉。

  御心无奈了轻笑着,她笑自己演戏似乎过于投入了。

  “妖女,走,我带你去客房。”不知为何起,妖女这个称呼,经已成为东东的专利。或许,这便是他表示在意的另类表示吧。

  马匹早已交给下人牵去马棚好生照料,东东则领着她朝着,南宫崎消失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一路行来,意外发现,这南宫山庄似乎大得离谱。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居然还不曾到客房的位置。大约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当二人走过流水回廊之际,前方却缓缓走来了两个人。
狭路相逢
  抬眼间,御心透着黑纱与二人中那年长的男子的实现对上。犀利而冷漠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黑纱看清她的眼底一般,随之升起的却是一股危机的意识。

  那是一位五十几岁的老者,半白的发丝,搭配着他那张严肃的面容,令人望而生畏。而他身旁站着的人,居然会是吕尚崇。正可谓是冤家路窄,当日他被奕麒教训了一番,此刻却在这遇上。幸亏,此时的她已经并非那日的模样,否则,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过二老爷,表少爷。”东东上前行礼,身旁的御心也微微点头示意。

  南宫弼轻点了点头,目光仅是淡淡扫过御心的身上,并未说什么。反而是吕尚崇的眼神,充满着探索的想要穿透黑纱,看清她的真面目。

  “东东,你身后这位小姐是谁呀?”轻佻的眼神,玩世不恭的态度,还有那目空一切的态度,这个家伙还是那么讨人厌。

  御心沉默不言,错开了他的视线,站在东东的身后,并不想与他有任何的交集。

  “表少爷,这位是心儿小姐,是随大少爷一同回来的。”此时的东东显得恭敬,朝着二人微微躬身,解释着她的身份。

  “心儿小姐?”吕尚崇嘴角挂着笑意,正打算伸手掀开御心的黑纱,却被南宫弼拦住。

  “尚崇,我们还有要事要办,走吧。”南宫弼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容,但是,说出的话却令吕尚崇不敢违抗,随即打消了一睹芳容的念头,随在南宫弼的身后,越过了御心二人,临走时,却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

  送走了两位庄内的大人物,东东不由的松了口气,“总算走了,如若不是少爷交代,我才不会对那表少爷如此客气。”

  “东东,你似乎很讨厌那个表少爷。”御心凝眸望着正扮着鬼脸的东东,不禁抿嘴轻笑。

  “何止讨厌,我恨不得将他赶出山庄,只可惜,二老爷对他赏识有嘉,否则,就凭他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在山庄占有一席之地。”

  “我也不喜欢那个家伙,尤其是刚才被他盯着看的眼神,令人心生厌恶。”无意间,视线的余角看见了一个躲在假山后的身影正朝着这边望来。而那个方向,正是南宫弼等人离开的方向,难道是来监视她的?

  耳边听着御心的回答,东东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没办法。谁让我是南宫家的人。不过,你也要小心点,表少爷绝对不会让你这个大美人溜走的。”
嫣雨斋
  “诶……”御心沉默不语,伸手微托着下巴,视线却透过黑纱环着四周。借助白慕与银焰的能力,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在对面的假山所在之处,正有几双隐藏的视线,正盯着两人。

  难道监视?却又不太想。毕竟,那些人实在偶遇南宫弼后方才出现的,并不排除是被人牵连的结果。由此可见,南宫山庄比自己猜想的更复杂。

  东东的嘴在她眼前张张合合,却没听他在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在东东的拉扯下,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中,发起呆来。

  “走吧,待会就到住处了。”面对东东的催促,御心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宅院而去。

  御心抬眼望着眼前这座别致的宅院,只见院落中央位置,生长着一棵百年青松,百米的高度以及那起码四五人才能合抱住的树干,延伸出无数的枝桠,为院落遮挡着炙热的阳光。

  围绕着青松的树墩建造了一处青石台,台上是一张圆形石桌,以及六张石凳。每当夏日来临之时,在此处乘凉,定然是处惬意的地方。

  二层楼高的阁楼走道上,雕刻着镂空的花纹,伸手扶在其上,感受着属于檀木特有的光滑触感。推开房门,入眼乃是一套镶嵌螺钿的紫檀木家具。伸手感受着属于螺钿独有的冰凉触觉,御心一脸享受的欣赏着属于自己的房间。

  穿过雕花拱门后,便是内厅,靠窗所在是张梳妆台,旁边摆放着一张镶嵌螺钿的紫檀木长塌,正对着长塌所在乃是一张雕花镂空屏风,围成一个半圆。最里边是一张古木大床,以及两个大衣柜。

  东东上前打开了衣柜的门,直接将她的包袱丢入其中随即关上,拍了拍手掌。

  “往后,这里便是你的房间。不过,虽说是客居,除非有重要客人到来,否则,这里一般极少会有人居住。一来是地处所在有些偏远,二来,来此居住的多数为女眷,一般来访南宫山庄的都是男性居多。所以此时的嫣雨斋空无一人。不过,待会我会找几个丫鬟过来,你到毋须过于担心。”

  “没关系,我可以照顾自己。”御心取下头上的黑纱斗笠,温柔一笑。

  忽然看见她如此温柔的一面,东东反而微微愣住,竟然忘记收回自己的视线。窗外忽然窜入一只白猫,惊醒了呆愣中的东东,也令他略显尴尬的羞红了双颊,一脸不知所措。

  “那,那个……我,我是……这,这个……我还要去禀告少爷,先走一步。”
微微松动的封印
  望着东东逃也似的背影,一路上撞到柱子,或者被楼梯绊了一跤,随即摔倒的挫样,御心不禁掩嘴轻笑。

  没想到,这个口是心非的孩子,心思却单纯的可爱。

  夜风徐徐,望着夜色中的南宫山庄处处灯火通明,偶然还能看见不远处喧闹的人群。夜晚的嫣雨斋却是一片漆黑,如同被遗忘的角落,没有人会来这里。

  相较于此处的冷清,正对嫣雨斋左上角方向的庭院,却能看见不断交错的身影。不知南宫崎是否就在那片庭院中。

  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噜的叫了几声,看来必须找点东西填填肚子才行。御心起身回到房间,从衣柜中找了一间朴素的衣裳,将微微卷曲的发丝扎成辫子,却不小心弄断了发带。只见她在梳妆台中翻找了几次,只找到一支木簪。

  抬眼间,不经意瞥见铜镜中系在颈项间的剑穗,手不知不觉中竟然揪紧了胸口的衣裳。为什么每当她看见这条剑穗时,心总会狠狠的揪痛着。

  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滴落在手背上,恍惚中,她似乎看见一双无怨无悔的温柔双眸。还有那一双修长美丽的双手,朝她伸来。

  你是谁?是谁?

  那道朦胧不清的面孔,嘴角漾着温柔的笑意,无声的说着什么。黑暗中,她不断的朝着那人追着,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御心,你没事吧!”白慕的嗓音传入她的脑海中,将她从忽然陷入的黑暗中唤醒。

  伸手抹去眼角的晶莹泪珠,御心自嘲的笑着:“白慕,我似乎陷入幻觉中了。我居然会因为一个看不清的男人,而心痛不已。我肯定是疯了。”

  白慕沉默了片刻,随后,用着一种了然的口吻说到:“不要去看那条剑穗,或许你便会好些。”

  御心望了眼白慕,按着它所言,将视线从铜镜中移开,的确觉得内心平静了许多。缓缓闭上眼,缓缓感受着天地的呼吸,再度睁开双眼时,一切如同回到了最初的那刻。

  御心平静的拿起桌上的木簪,在头顶盘了一个发髻,剪下两条布条,绕着垂落的发丝一圈圈的盘了起来。

  御心提着灯笼,按着记忆,离开了嫣雨斋,朝着灯火最亮的地方走去。来到了当初那处水上回廊,御心却不知该向何处。

  不经意间,视线落在当初南宫弼二人离去的方向,略微犹豫片刻后,她选择了这条未知的道路。沿着碎石路走着,渐渐能看到不远处灯火的光芒,耳边还不时的传来的杂乱人声。
乱之夜章
  “你们怎么办事的,还不赶快准备热水……”

  “快点准备火炭……”

  “速去药房找徐管事,领一棵千年人参……”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断的传入御心的耳中,隐隐中猜到,定然是有人受了重伤,需要用到千年人参吊命。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

  正当她站在角落中望着这出混乱的宅院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稍微挪了一个位置,望见的却是一日不见的南宫崎。

  此刻的他,略显疲惫,就连整张脸都显得异常苍白。

  视线顺着他的脸,缓缓落在那包扎着纱布的手腕处。只见洁白的纱布上,早已被染红一小片,他的身子略微晃动了下,随即被身后的侍从,扶住了身子。

  此刻的他,明显是失血过多造成的。难道,这里之所以忙碌,是因为有人在里头换血?

  御心站在角落中,望着南宫崎苍白的面容,不禁为他眼底的疲惫,感到一丝心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对她的包容与宠溺,令她根本无法漠视他此刻的疲惫。

  回到南宫山庄后,短短的一日不见,就连他脸上的笑容,也随之隐去。这种沉重的表情,不适合他。他应该是那个脸上永远挂着温柔笑容的南宫崎,而不是此刻的愁容满面。

  她,想为他做点什么……

  “喂,你是不是心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一个端着一盆热水的婢女,看见站在暗处的御心,随即朝她喊道。

  匆忙的收回视线,她转身望着那名婢女,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水盆中,点了点头:“我是新来,刚走到这边,却看见那么多人进进出出,所以,我……”

  “原来如此,既然是新来的,就过来帮我将热水送入房内,我先歇息片刻。”那名婢女放下了手中的木盆,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肩膀以及手臂。

  御心低头望着手中的热水,回头再度望了眼,正蹙眉不语的南宫崎,随即端起了这盆略显沉重的木盆,进了院子。

  踏入院内的那瞬间,空弥漫在院落上的压抑气氛,异常沉闷。经过南宫崎的身旁时,那双晶亮的眼眸,半垂着眼睑,以及那纤长浓密的睫毛。

  此时的他,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注视,陷入了某种思绪中。

  低头错过他的身子,御心踏入了那间通明的房间,随着踏入房门的霎那,弥漫在房间内的血腥味,夹杂着一股恶臭飘入了她的鼻尖。

  中毒二字毫无预期的闪现在她的脑海中。

ps:先上楼小眯片刻,然后起来码文!女皇更新稍微推迟点!醒来后先更新女皇,剩下再更新药师……

  都怪我昨晚看漫画,看得太晚,今天上班,困死了。
百日盘蛇毒
  越过雕刻着白鸟图的紫檀木屏风,御心的视线,绕过障碍随之落在了躺在床榻上的男子身上。

  苍白的发丝,英挺的白眉,还有那刚硬的脸颊,依稀可见那张与南宫崎三分相似的面容,这个男人,毫无疑问定然是南宫崎的父亲,南宫皓。

  只是,此时的南宫皓,脸上却泛着青紫色,而被割开的手腕处,正不断的流出青红色的毒血。流出的毒血,顺着手指,渐渐滴入一个早已散发着恶臭的木桶中。一个背对着她的佝偻背影,此刻正忙碌着放血与换血。

  而此次的人换血的人却由门外的南宫崎,变成了此刻的南宫弼。而他的身旁,始终站着吕尚崇这个男人。只见此时的他,正一脸担忧的望着床上的南宫皓。

  如非早已见过他的真面目,恐怕,连她都会被此刻的他所迷惑。足见他的伪装早已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

  “热水。”苍老的声音从那佝偻的背影处传来,御心连忙将手中的木盆端到他的跟前,不着痕迹的望了床榻上的南宫皓一眼,无意间看见他胸前那块如同盘蛇一般的褐色印记。

  如若毒理书中记载的没有错的话,南宫皓中的毒,应该是百日盘蛇毒,一种能够令中毒之人在百日之内毒发身亡的一种剧毒。只不过,这种毒比较容易在五十日之后令人陷入昏迷,慢慢消耗一个人的生命力。书中记载如若中了这种毒,就必须给中毒者换血。

  看得出,这位老者的处理方法以及能力完全是足够应付换血的全程,只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情。

  胸前拥有一条类似盘蛇的印记,所代表的意义却截然不同。每种印记所代表的毒性各不相同,尤其是眼前这种褐色的印记,并不能简简单单的换血就能够将人救活。

  百日盘蛇毒,如若印记呈现褐色,在换血之余,还必须用百种毒蛇的毒液,搭配寒桑草,牡其根的嫩叶,添加火流花上的露水熬制的毒汤,喂食患者,以毒攻毒方能解开这百日盘蛇毒。

  一旦缺少其中一样,将会在十日内毒发身亡,而中毒者将在百倍的痛苦中死去。不得不说,这种毒药实在太歹毒了,一般而言,没有深仇大恨之人,恐怕都不会使用。
愁云满布
  而且,这种百日盘蛇毒的配制方法也是非人的要求。就凭借那个人需要被百种毒蛇在自己的身上咬伤一百日之久,在其中还必须靠着与那些毒蛇相克的毒物,生吞活吃来保住自己的命。

  即便能够活下来,自己身体内的血液却因为变成剧毒无比的毒血,必须在三日之内,放出身体一半的血液,即刻凝结成一粒丹药,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将成为无用功。

  而最危险的恐怕是炼制那刻,还要拖着羸弱的身子,不能离开丹炉半步。这其中非人的痛苦和风险,也注定了这种毒药的稀少。

  其中惊险自然是不言而喻,可想而知,没有深仇大恨之人,恐怕根本不会只为了杀一个人,千辛万苦凝结成这样一粒毒药,只因为,这个代价不畏不大。

  这南宫皓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被下了如此歹毒的毒药。还有那位老者,看他似乎并不清楚还有这样一回事,只是顾着换血,并未准备其它。若非她无意来到了此处,目睹了一切,这南宫皓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御心立在一旁微微抬眸,瞥了韩浅晴一眼,看她此刻憔悴的模样,早已不见今日初见时的红润。再如此下去,恐怕不等南宫皓复原,她便已经倒下。

  环顾四周,她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茶壶。只见她上前,倒了一杯茶水,随后在其中放入一粒安神补气的药丸,望着它溶解在水中,随即递到了韩浅晴的眼前,淡淡的说道:“夫人,先喝口茶,润润喉。”

  韩浅晴抬眼望着眼前陌生的丫鬟,还是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杯,轻茗了口,瞬间被这杯茶水独特的香味所吸引,随即一口饮尽,顿时觉得原本重如千斤的身子,渐渐轻松。

  “你杯茶味道似乎很特别,是你冲的?”

  “夫人,或许是您太久不曾饮水,才会觉得茶水好。其实,这杯茶水只是奴婢从桌上的茶壶中倒出的而已。”此时的御心早已掩饰了原本的面容,韩浅晴方才未曾认出。

  “或许吧。”韩浅晴淡淡笑了笑,再度将视线落在南宫皓身上,不再多说什么。

  望着此刻的韩浅晴,御心只能为南宫皓叹息一声。如若他在昏迷之前遇上她,或许,并不需要遭受换血的痛苦和危险,便可解除那百日盘蛇毒的毒,只可惜,她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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