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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校园之商女(完)-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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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被别人吞并，金河原有的高层阵营势必要被打散，但若投入我擎社麾下，我不但可以保证你们的利益，更加可以做你们坚强的后盾，让金河真正的强大起来。再者说，边军势力瓦解，穷越的二子若是得知了此事，你觉得他在打下金河后会放过你们金河人吗？”艾子晴口气淡淡，却是将阿里逼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是啊，现在靠艾子晴去救金河，等于引狼入室，但金河目前强敌环绕，眼前当务之急就是拿下穷越的二子，不然金河势必灭亡。
“你真的可以保障金河原有的利益？”
当年越南反华势力正兴，金河反华势力驱赶华人商人导致城镇经济崩溃。
而后，在本就经济并不发达，甚至颇为落后的越南出现了路有冻死骨的局面，而反华势力的兴盛，其实是政府为了达成某种政治目的，转移人民注意的举动。
金河组织原本的成立，是以对抗政府不仁为理由，组织逐渐扩大，形成了当地的恐怖组织，他们的信仰就是制造恐怖事件，让金河引起更多关注，就连武器多是与外敌对战时缴获下来的，可谓十分的落后。
而金河镇在越南的地理位置又是颇为重要的城镇，虽然越南这些不法组织大多是半斤八两，但金河组织较之很多越南地头势力来说，相对穷困落后，仇家又结了不少，现在被边军打得溃散，已经没有出路。
当阿里呐呐问出这句话时，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艾子晴笑而不语，阿里却抬起头来执着的看着她，似乎她再次亲口保证，才能让他真正的放下心来。
为了给阿里吃定心丸，艾子晴再次点了点头，“我说出的话，从不反悔。”
阿里便点了点头，而后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日一早，正好借基地的战士一用。”艾子晴微微一笑，点头说道。
当陈昌得知了艾子晴的决定后，惊讶之余也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到时正好带上人马，处理了金河事件便直接前往金三角。
第二日一早，一趟开车徐徐上路，基地将领跟出来相送，以越南礼节为艾子晴与陈昌进行赐福，希望他们此行一切顺利。
车子刚刚上路，艾子晴和陈昌同时道，“去边军大营。”二人对视一眼，都是一愣，继而相视一笑。
阿里却愣住，“不是去金河救人？”
艾子晴微笑不语，陈昌解释道，“穷越二子阿明个性火爆，必定在听闻大本营出事后赶回本部，现在就是去了金河，也必定人去楼空。”
艾子晴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干掉阿明，去金河于事无补。”
阿里这才恍然，没想到艾子晴昨夜只看了几眼阿明的资料，就断定了他的性格如何，从而做出判断。
只是阿里担忧道，“万一他还在金河进攻，我们岂不是耽误了时间？”
艾子晴与陈昌都是微笑不语，见二人如此翁定，阿里也只能随行。
照艾子晴的判断，昨夜那么大的动静，金三角又出动了战机，各方势力不可能不去注意，所以消息必定长了翅膀般飞速传出，穷越的二儿子阿明说不定还没有到那金河，就又折返了回来。
不得不说，艾子晴与陈昌此次都是料事如神，在车子开到边军大营，正有寥寥无几的士兵组织收拾残局，整个大营已经被艾子晴的能量冲击成废墟，此时这些军人似乎风尘仆仆的赶到，也有些茫然。
一名如猎豹般矫健的黝黑男子正如困兽般在队伍中来回走动，疯狂的咆哮，许多士兵抱着尸体失声痛哭，场面看起来有些令人不忍目睹。
“最近的支援部队到这里要大半天的路程，如果我们速度够快，可以将他们尽数解决。”陈昌淡淡的说。
艾子晴微微点头，陈昌道，“这些人就交给我吧。”
艾子晴不置可否的继续点头。
陈昌拿出对讲机，“一队二队从左右包抄，三队准备突袭，分出一小队人马伺机从左侧空缺进攻。”
对讲机里立时传来，“一队收到！”
“二队收到。”
“三队收到，正在分派人马。”
而后，艾子晴等人的车子就停在远处。
而陈昌的三队车子还未驶近，就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那如困兽般的男子应该就是阿明，他发狂的大吼，指派人马就地涉及，极为疯狂！
机关枪如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扫射过来，基地车辆快捷灵敏的从左右包抄，阿明的人马紧跟上去，一下子就被分出一个空缺！
此时三队开始行动，左侧空出的缺口正好将阿明暴露了出来，一小队人马迅速欺近，阿明身旁的士兵急忙保护阿明上车，而后意图冲出重围。
或许谁也想不到，昨夜在这里展开了如此大规模的杀戮，今日对方不但不跑，竟然再次找上门来，胆子不可谓不大！
阿明这边刚一上车，远方三队另一组准备突袭的人马就包围了上去，车门打开，几名士兵如同看着瓮中的猎物般兴奋的大吼大叫，其中一人扛着一架火箭炮，对准阿明的车子就是轰然一击！
顿时，火光冲天，士兵们兴奋的满面涨红，他们不但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甚至十分快速的完成了这场战役，堪称完美！
阿明的车子爆炸，其余边军士兵迅速被打得溃散，有的甚至直接扔下武器转身拔腿就跑，但基地的士兵却如逗弄着玩物一般紧追不放，有些人甚至拿活人当起了枪靶，将好端端的人打成了马蜂窝。
场面十分兽性，艾子晴冷眼旁观。
待战斗结束，众人迅速撤离，驶向金河。
金河距离基地若是一路不停歇，只有半天的距离。艾子晴在车上昏昏欲睡，黑子已经将昨日战死的四名兄弟尸首交给陈昌，后者会帮忙运回国内，在蛇口转交给王五等人。
艾子晴此行，除了黑子和夜狸，一共带了二十名夜组成员，现在仅剩十六人。
这十几人的性质其实与死士无异，他们的任务就是拼劲全力完成此次任务，从而保护擎社的利益。
艾子晴一路上都在计划着如何将伤亡降至最低，毕竟这些精英们都是擎社的宝贝，不过这次任务艰巨，解决了金三角，基地才不会出现问题，基地不会出现问题，擎社的货源才不会出现问题。
而且197号新型毒品，她亦是不希望有人染指的。
当然，此行去金三角，艾子晴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捞到好处的机会。
时近中午，车子缓缓的驶进了金河镇，此时的金河镇可谓是家家闭户，寂静得怕人。
很难想象，如此大的城镇，竟然可以这般寂静。
阿里自嘲一笑，“我们金河这种状况时常出现，每当出现火拼，所有居民就会自发性的闭门不出，他们心里清楚，这是地方势力的较量，只要不出门就伤及不到他们。”
艾子晴咋舌，若是中国出现这种情况，政府恐怕早就大军压境了吧？
一直行到金河镇的镇中，阿里才示意停车，带上他的人马与艾子晴等人徒步走到一栋大楼前，陈昌则是留在远处守候。
艾子晴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确实是有火拼的痕迹，看来阿明的人已经来过了。
刚一进入大楼，楼内就冲出一群黑衣武装份子，将艾子晴和阿里等人尽数包围！
这些人手持各种型号新旧不一的枪支，目光警惕中带着仇恨。
阿里将艾子晴一行人挡在了身后，“别开枪，是我！”
“阿里？”远处传来声音，循声望去，从楼里走出一行人来，穿得倒是有些讲究，其中几名中年人一见阿里，顿时怒目而视，其中一名年轻人大步上前，照着阿里就是劈头盖脸几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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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年轻人上前几个巴掌下来，阿里竟是不躲不闪，站在那里任其殴打，待那男子打完，他才双手握拳的问，“给我一个理由。”
年轻男子双拳紧握，眼眸猩红，如同困兽一般在原地打转，“你信誓旦旦的去联系援兵！援兵呢！援兵呢！啊？”说罢，拽起阿里的衣领疯狂怒吼！
阿里背脊一僵，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男子蓦然抬头，一拳狠狠砸向阿里的侧脸，就在这时，一双白皙的手掌从阿里身后忽然伸出，轻轻扣住了男子的手腕，竟将庞大的力道瞬间卸去，致使男子挣扎了两下也无法挣脱。
“什么人！”一群中年人中有人出言呵斥。
艾子晴攥着男子的手腕，缓缓从阿里身后走了出来，后者脸色有些紧张，感觉自己似乎背叛了组织，背叛了金河！
艾子晴轻轻在阿里肩膀拍了一拍这才轻飘飘的甩开男子手腕，淡淡的说，“就因为阿里没有带回援兵，就必须承受你们的责骂？”
艾子晴话音落下，夜狸也在一旁忍不住说道，“这时候能耐，先前怎么不见你们去找援兵？可知道阿里几次险象环生？”
众人见两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口出狂言，顿时都挂不住脸面，先前出声的中年人再次怒喝，“阿里！她们是什么人！”
阿里脸色涨红，呐呐道，“她们，她们就是援兵。”
先前怒打阿里的男子又忍不住想挥拳去揍，却有些畏惧艾子晴的力道，当即冲阿里怒声道，“开什么玩笑！你难道认为我们金河人都是三岁的智商吗！阿里，因为你没有及时带回援兵！我的好兄弟阮萧战死了！”
阿里背脊一僵，脸上闪过深深的自责，“我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阿里身后的一帮兄弟也看不下去了，吵嚷着道，“我们出生入死，被人追杀！要不是运气好！我们都死了多少回了！”
“这事不怪阿里，我们大家都有责任！要怪就怪我们大伙吧！”
“凭什么阿里没能带回援兵就要受到责骂！当初你们怎么谁也不去！”
“够了！”先前说话的中年人怒喝一声。
阿里对着中年人弯了弯腰，“阮长老，请相信我，我和我的兄弟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艾子晴不着痕迹的轻轻摇头，金河势力，一盘散沙，若是擎社帮众敢与高层这般说话，恐怕……不，擎社纪律严明，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那被称为阮长老的中年男人身材精瘦，目光烁烁，看起来极为精明干练，他阴郁的目光在阿里脸上扫过，沉声说，“不，你没有尽力，如果你真的尽力了，不会出现这种结果。”
阿里脸色惨白，倔强的抬起头，“各方势力听说是金河来访都闭门不见，我们用了许多办法都没能带回援军，阿里承认是自己的失职，但我和我的兄弟们真的尽力了！”
阮长老眯了眯眼眸，点头道，“既然承认是自己的失职，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金河因为你们的失职出现了巨大的伤亡，如果不是对方不知何故突然离去，我们只怕都活不到现在。”
艾子晴略一寻思，就想明白了这位阮长老的用意。
金河出现这么大的变故，必须要找一个替死鬼，不然这件事没法交代，现在阿里出去求援失败，金河惨遭袭击，本就奄奄一息的庞大组织已经苟延残喘，面对多方压力，此时必须找一个人来将矛头转向，否则高层很难再有威信。
阿里不明白这个问题，但在黑道掌舵多年的艾子晴又如何不能看出？
只可惜，对方找错了人。
艾子晴微微一笑，轻轻颔首，身旁的夜狸马上会意，上前一步挡在了阿里面前，“谁若敢动他一下，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阿里一愣，随即眼眸闪过一丝感动。
阮长老的注意力这才再次转到了艾子晴这一行人的身上，淡淡道，“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我金河的地盘上撒野。”
艾子晴轻笑出声，“恐怕，现在没什么人不敢金河头上撒野才是。”
所有金河成员均是怒目而视，尤其几位高层，更是脸色阴沉的可怕。艾子晴此言一针见血，正戳在了他们的痛处，不怒才怪！
“来人！将这几个人压下去！”阮长老一摆手，一旁蠢蠢欲动的几个金河成员全部将枪口对准艾子晴一行人，而后大步上前就准备拿人！
“阮长老！不能这样！”阿里赶紧大步上前，挡在夜狸前面说，“阮长老，您先听我一句话！”
先前怒打阿里的青年愤恨道，“阿里，你是带人来我们金河耀武扬威来了吗！”
“阮成！你们听我一句话！”阿里满脸焦急道，而身边同伴也跟着开始叫嚷，搞得不等阿里说起，阮长老就不耐烦起来。
这个时候，黑子却淡淡的说，“阮长老，想必你非常好奇，为什么掌握着主动权，又对金河势在必得的边军会在攻打一半时突然撤离。”
闻言，阿里身旁的兄弟们也都不说话了一个个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似乎自己根本没错，非但没错，还是拯救金河的英雄一般。
那阮长老不是傻瓜，他早就看出阿里对这行人非常重视，但以防事出多变，必须先让阿里背下黑锅，转移手下们的惶恐和愤怒。
不过此时，眼前男人问出的问题似乎让他有些犹豫了，看来对方并不简单，就凭对方此时面不改色的气度，就绝非常人。
“哦？愿闻其详。”阮长老眯眼对着黑子一抱拳，那些本来上前拿人的属下便纷纷止住了步伐。
黑子看向艾子晴，后者轻轻颔首，黑子便笑道，“今次带头前来的乃是穷越二子穷阿明，阮长老应该清楚。”
阮长老这次更加确定眼前一行人绝不平常。
“穷阿明之所以突然带人离开，是因为接到了父亲的死讯。”黑子淡淡的继续说道。
哗！
四下哗然！就连阮长老都瞪大了眼眸，半晌忽然哈哈一笑，“我还当你们有什么本事说服我！原来是编造了这样一个故事！据我所知，穷越身强体壮，并无疾病，为人也小心谨慎不可能轻易遭人暗杀，怎么可能说死就死！这些话或许骗得了别人，但我与穷越敌对多年，你是绝对骗不了我的！阿里，这就是你找来的援军？”
阿里面色涨的通红，解释道，“阮长老，你相信我，穷越死了，他的军部全部都死了！就是被这位艾小姐消灭的！”虽然昨日艾子晴已经告知了阿里她的身份，但艾子晴本人没说，阿里还是不敢暴露她擎社社长的身份的。
而阿里此言，顿时引来一片哄然大笑，先前怒打阿里的青年也忍不住脸色铁青的冷笑，“阿里，你的故事就到此结束吧，灭掉阿里的上千军队，就算你们出动了两倍以上的人数也绝不可能做到！”
不错，这男子说的的确是实话，所以这件事传出后，艾子晴才敢断定金三角必定要重新估量陈昌这方的战斗力，不敢轻易出击。
“你们相信我！艾小姐的人确实将穷越的部队全歼了！”阿里大声辩解，更像是挣扎求存。
阿里的兄弟们也开始大声的作证，阮长老却冷冷道，“阿里，你收买人心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艾子晴这时忽然发话了，她挑眉道，“若非如此，阮长老又觉得穷阿明因为何故突然放弃了到嘴的肥肉，带人离开？”
阮长老一时语塞，那打人的青年怒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会相信你们编造出的谎言！”
艾子晴面色微微一沉，“我在跟阮长老说话。”
话音落下，夜狸的身影已经如灵狐般迅速冲上前去，甩手对准男子就是啪啪两个巴掌，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夜狸已经全身而退。
男子反应过来，顿时面色气的涨红，双眼狠狠瞪大，“你敢打我！”说着，就要冲上前去！
见此，阮长老蹙了蹙眉，忽然喝道，“阿成，不可无礼！”
艾子晴这一行人此时在金河地盘还敢如此，定然是有所持的，阮长老甚至已经有些相信了他们所说的话，就算还是无法相信，阮长老也已经看得出对方的身份一定是金河惹不起的。
“穷越边军真的被你们的人尽数歼灭？”阮长老身旁一名老者忽然开口问道。
艾子晴刚刚就注意到了这名老者，虽然他在一旁从未言语，但一身气度，以及目光中所藏的上位者气息是掩藏不住的。
果然，阿里重重的点头，“头目，穷越的军队确实被全部歼灭了！”
老者又问道，“你们出动了多少人？”
阿里指着身后夜组成员，“二十几人……”这话似乎连他自己也觉得是天方夜谭，不由得有些气短。
阮长老等人皱起眉头，老者却是目光平淡的注视着一行人，缓缓点头，“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过凭这些人想歼灭穷越，似乎……”
不待老者说完，艾子晴已经摆手道，“我没有欺骗你们的必要，若阿里是贪生怕死之辈，大可跟我离去，用得着回来撒谎等待被你们揭穿后再赐他一死？穷越是死是活，一天之内消息必然传遍各方势力，我们只需拭目以待便可。”
阮长老等人对视一眼，老者却轻轻点了点头，“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吗？”
“来接收金河残部的人。”艾子晴淡淡的语气，其中却含有一丝毋庸置疑的霸道。
老者定定的看着艾子晴，阮长老等人此次却是彻底怒了。
不待阮长老等人发话，老者却缓缓点头，“请跟我来，里面谈话。”
艾子晴也不犹豫，当先带人就跟着老者走进大楼内部，几不可察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阮长老等人的大部队纷纷跟在后方，阿里脸色紧张的紧跟在艾子晴身旁，他不是怕死，若是怕死，也不可能主动去找援军，更不可能跟着艾子晴二十几人去偷袭穷越部队。
他只是习惯了服从金河高层，习惯了听从命令，又不希望被人误解，更不希望帮助过自己多次的艾子晴一行人与金河闹翻。
他不担心艾子晴的安全，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人能伤害到这个女子，但是他却害怕艾子晴万一翻脸会血洗金河！
擎社掌门人的狠辣手段他的亲眼所见，她如磐石，沙杀伐果断，若是想将金河收为囊中之物，恐怕是不介意用暴力手段进行镇压！
他却是不知，艾子晴既然答应过他，就势必会遵守约定，在某一方面，她确实是一位言出必行的掌舵者。
来到大厅，老者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下艾子晴一行人和金河的几位长老。
这是一座有些中国古风格样式的大厅，正厅间悬挂着山水字画，梨木座椅，老者坐在上方，艾子晴和金河元老们分别坐在下手。
老者命人为艾子晴沏了杯茶，后者端茶轻品，淡淡道，“好茶。”
老者顿时一笑，“难得有位懂茶之人，这茶乃是我在中国武夷山上所购，清香中带有一股淡淡的芬芳。”
艾子晴闻言再次轻品，笑着微微颔首。
一旁的阮长老等人均是神色有些凝重且紧张，因为他们都已经感觉到了艾子晴来者不善，刚刚进厅前，已经有人前来禀报，除了这二十几人外，在五十米外还有数量卡车，里面都埋伏着人！
老者品过茶后，才用越南话微笑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
艾子晴微微一笑，也是一脸的风轻云淡，气质上的洒脱拿捏到位，却是不输老者分毫。
“不知头目有没有听说过擎社。”
老者依旧面色如常，垂下眼眸微微颔首，但若是仔细观察他握着茶杯的手，却是能捕捉到那么一瞬的颤抖。
“略有耳闻，中国黑道近年来崛起的势力，与基地关系慎密，难道你们是擎社的人？”老者抬眸望向艾子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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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收服与遇袭（一更求票！
第七十一章
当问及艾子晴是否是擎社之人，老者脸上明显多出一丝凝重，很浅，却被艾子晴准确的捕捉住。
在一众金河人凝重的目光中，艾子晴轻轻点了点头，淡然笑道，“不错，正是擎社。”
老头虽然早已猜到，但依然几不可察的眼皮一跳，因为艾子晴刚刚说得很明白，擎社是来收服金河残部的。
“擎社……”老者喃喃出声，最终轻轻颔首，半晌无语。
气氛似乎有些冷场，老者没有说话，艾子晴就更加的沉得住气，她再次端起茶杯，垂眸品着手中的香茶，眼神轻飘飘的打量着房间摆设，再次摇头赞叹，这屋子的装潢，端得是古色古香。
终于，沉默半晌的老者沉不住气了，他凝神定定的望着艾子晴，“恕我直言，擎社难道有插足越南这滩浑水的打算？”
艾子晴礼貌的点头，老者顿了一下，再次问道，“擎社……是希望将我们金河纳入基地的版图？”
不由得老者不这样想，毕竟擎社据此山高水远，而擎社与基地又是唇亡齿寒的关系，现在擎社想要收复金河，多半应该是为基地来当说客的。
谁知艾子晴却摇了摇头，“金河目前强敌环绕，破灭已是大势所趋，但如果金河可以投入我擎社麾下，我不但可以保证金河高层原有的利益，还可以支持金河更上一层楼，希望您可以仔细考虑。”
一旁的阮长老怒道，“难道要让我们金河从此寄人篱下，听你们中国帮派调遣吗？”
艾子晴看也没看他，而是对着老者微笑道，“或许您也可以选择金河覆灭。”
这话好像是对阮长老而说，可艾子晴看也不看他，导致他此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脸色一片愤慨。
艾子晴斜斜的瞟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道不出意味的笑容，然后看向沉默不语的老者。
老者此时也抬眼盯着艾子晴，半晌才缓缓问道，“你凭什么保证你的诺言可以兑现？”
“老人家，这位就是我们擎社社长，外界人称公子擎，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公子擎其实是个女子。”黑子站在艾子晴的身后，开口说道。
艾子晴颔首一笑，黑子倒是懂得她的心意，这番话若她自己开口反而不美。
而黑子也恰恰知道艾子晴既然抱着收服对方的决心，那么必定会如实相告，让对方做出抉择。
老者先是一惊，继而呆愣住。
长老们亦是如此，神色间充满了不敢置信，他们与基地虽说无仇，但对于擎社这位基地唯一的下家却也是十分清楚地，在毒品上，擎社乃是基地的下家。在军户方面，擎社又是基地的上家。
擎社在美国称霸曼哈顿，收服了原有势力，打跑了南方三合会。
在香港更是稳稳立足，与香港帮会之首的新安帮结成兄弟会，呈荣辱共存之势。
在中国更是一大枭首，唯有老牌南方三合会能与之一争长短，但双方较量近两年也未分出高下。
不过真的没有分出高下吗？其实也不尽然，擎社盘踞北方后又在南方正式立足，除此之外刚才也提过曼哈顿较量一事，其实总的来说，擎社算是占尽了便宜。
所以擎社的庞大和实力是黑道上有目共睹的，现在突然得知这位少女是擎社之主，众人岂能不惊？
老者忽然哈哈大笑，“怪不得气度不凡，原来是擎社的主人！是我们金河失礼了，失礼了！”他的眼神中却是没有半点不相信，想来老家伙一生观人无数，今日是观察艾子晴许久，心中有数。
艾子晴摇头而笑，“所以老先生的答案呢？”
老头闻言，收起笑容，无奈的摇头，重重一叹说，“您的身份，已经把我逼上了绝路啊，我可以说不行吗！”
艾子晴明白他的意思，老者并非是称赞自己的身份如何骇人，而是因为自己将身份暴露于此，老者立时就想到了没有退路可退，要么归顺擎社，要么，就被灭派灭口。
因为公子擎的身份对外界来说一直是个秘密，现在他们知道了，擎社有什么理由留下他们？而若是阿里真的没有撒谎，就连边军都被擎社在一夜间灭掉，那是什么实力？
所以老者问的是，我可以说不行吗？可以二字却是充分表现了他的无奈。
一旁的阮长老忽然拍案而起，怒指阿里骂道，“好你个小畜生！竟然带着外人回来吞并我们！我今天就先毙了你！”说罢，掏出手枪就要瞄准阿里。
“放肆！”老头脸色一沉，怒喝一声，那阮长老立即身子一僵，噤声不语，却依然怒瞪着阿里。
艾子晴看着阮长老就摇了摇头，“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这位长老就有些不识时务。现在的金河只有两条道路可走，第一，选择灭亡。第二，投奔到其他势力麾下。否则你认为金河还有第三条路不成？”
阮长老面色阵白阵红，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金河被擎社收服的下场，“可是……”
“可是擎社乃是中国帮会，金河就算投奔也可以投奔到越南当地帮会旗下？”艾子晴仿佛在看一个嘴硬耍闹的顽童，摇头道，“你可以尝试，但结果或许仍然逃脱不了第一点可能，相信我，任何一个当地势力，都不会在收编残部后保证你们的利益，别说利益，就是你们的性命也未见得可以安然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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