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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正文完结)-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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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叫香云:“赶紧地,喂你们奶奶吃饭”
白景玉皱眉道:“肚子隐隐痛,心里有点怕,吃不下……”
梅梅瞪她:“又不是第一次生,怕什么?你该知道没力气生不出来的,吃能吃多少吃多少,尽量多吃几口……黄妈妈,一切生产所需,早备好了罢?稳婆呢?立即召来守候在旁。水坊架火烧水,干净的、烧开的水时刻都留着备用,干净的白纱布、白麻布、剪刀扔锅里煮着,现有热水吗?备好,二奶奶吃完饭,歇一会沐浴,记得洗头后将头发擦干”
黄妈妈有些迟疑:“回大*奶:稳婆是早些时就养在府里了的,别的事也立马就办来,可二奶奶这痛着呢,就要生了,还洗头洗澡?”
“景玉,你觉得可以洗吗?”梅梅看了看白景玉,她还能好好儿地配合香云,一口一口在那儿吃饭呢。
白景玉咽下一口饭,徐俊朗在旁替她擦了一下嘴,旁边有颗饭粒儿,白景玉说:“我倒是想洗,这几日特别闷热,身上有汗……”
“如无特别不适,便沐浴更衣待产,此时才开始腹痛,未破水,说不定要大半夜才能生,可以先洗一洗,初夏湿热,洗总比不洗好,黄妈妈,没事的,叫丫头们小心侍候着洗吧”
梅梅又与徐俊朗商量:“二爷可是预约有哪位太医来守候在侧?”
徐俊朗道:“前些时与大哥说过,大哥与太医馆的人打了招呼,我亦亲去与两位太医见面请托,现在这个时辰,太医馆的人早已各自回家,如何寻人?怕是还得劳烦大哥”
“你大哥他去了城外军营,要在外边住几天呢,如何寻他?”
徐俊朗怔住,白景玉也吃不下了:“这可如何是好?”
梅梅道:“别怕,他有过交待,百战或能寻到人,让百战去吧。二爷在这里陪着景玉,她也能多安心些,等会二太太来了,让你走,你再走,但也别去远了,就在外边陪着——你自己说过的”
白景玉伸手去抓徐俊朗的手,徐俊朗反握住她,含笑点头:“是,我记着呢,就在院门那儿陪着”
梅梅看着白景玉靠在徐俊朗怀里,一脸的幸福感动。
她微微一笑,叫了翠喜翠思过来,吩咐道:“翠思先去到前院,找百战,让他即刻进宫找纪公公要管生产的太医,接回来直接送到西府二爷院子里,快去快回然后你直接回清华院,与夏莲看着恒儿,有什么事过来找我。翠喜,你带两名侍卫去城南药堂,那店里的人认得你,问段大夫……干脆把段大夫,还有一位白大夫都请来吧,这个时候,多来几个医者无防,就说府里二奶奶生孩子,需要配备什么药,请他们斟酌,一并带了来”
翠喜和翠思相继离去,徐俊朗看着梅梅坐在桌旁沉吟,灯光打在她身上,映出的侧影娇柔温婉,他垂下眼眸,又抬起,轻叹口气,对站在一侧的香玉说道:
“给大*奶另换杯新茶。”
如梅梅想的那样,二太太一进来,立即将徐俊朗拉出房去,沉着脸训道:
“女人生孩子,最是要紧,血光煞气并重,对男子运势极为不利,我教过你多少次,你又不是不懂,都这时候了,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到前院书房去歇着”
房内,梅梅安慰着白景玉,白景玉淡然道:“并不一定要他守在旁,我只想看到在他心里,我们母子的地位有多重,他舍得下一番心机哄我高兴,也该知足了生孩子是女人自己的事,男人……走就走吧”
白景玉不同于皇后和冯氏,她是二胎,梅梅如临大敌般的防备,倒教千草堂段、白二位大夫哭笑不得,宫中太医都来了,还要拉了他们在旁陪着,结果谁也没用上,梅梅只在白景玉最痛苦的时候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二爷在院门口陪着呢,二太太教人拉了他也不走”
白景玉眼中流下泪来,极力配合着稳婆,几经挣扎拼命,终于在四更天产下一个白白胖胖壮实的男孩
稳婆照着太医嘱咐料理安置好产妇,一声“母子平安”往外报出去,满院一片欢呼声,梅梅不禁长舒了口气,这回打死她也不敢乱动人家孕妇房间,那一个责任压在心里,说不慌不怕是假的
事后几个妯娌坐在一起闲话提起这茬,白景玉笑得前仰后合:“我岂是那认死扣的人?便是看准你了,偏要赖住你……有你从头至尾在旁陪着,我安心”
宁如兰道:“我生怀儿的时候,大嫂都没到近边呢”
梅梅瞪着她们:“合着我是专门陪你们生儿子的?”
白景玉认真道:“你不想陪也可以,你生,我们来陪”
梅梅垂眸:得,这个话题只好打住,不能谈下去了。
五月初十一大早,梅梅刚起床梳妆,便听管事婆子带了候府总管在廊下回话:
“禀大少夫人:宫里来人携懿旨到,请大少夫人速往前厅接旨”
梅梅匆匆来到前堂,却是皇后忽然要往皇寺上香为皇子祈福,皇上打理朝政不能同往,允她多带些外命妇相伴,除了梅梅和去年那些同去的外命妇外,还要增加至上百名,梅梅目瞪口呆:上百名外命妇,每人再带两三个丫头仆妇,再加不计其数的宫娥太监、上千名侍卫御林军,这队伍得多庞大啊?果然是皇家阵仗,不同凡响
正文 第二八O章 风疹
第二八O章 风疹
且管不了那许多,把前来颁旨的黄公公请至小偏厅,丫头奉上香茗侍候,黄公公自是了解威远候夫人与皇后之间的交情,相询之下,也不作隐瞒,梅梅才知原来是皇子昨夜突然发了风疹,浑身烫热,还抽搐着胡言乱语,把皇上和皇后、太后吓坏了,宣太医来诊看,用药之后病势是轻了些,太医言道此类风疹会过人,深宫闷热亦不宜将养,若能寻到一处避风宽敞通透清凉之处养上五六天最好,皇上和皇后听了,一商量,连夜带皇子出城往逸云山庄去。太后为皇子得病而烦恼,待他们走后,在宫中放心不下,寻了钦天监的人来询问谈话,得出一个结论:即是今年未将前往皇寺还愿谢恩之事提上议程,皇上兴许是太忙,忘了此事,但皇后该记得啊,生了皇子,母子一年多来平安健康,怎就忘了佛祖庇佑之恩?太后即命谭公公往逸云山庄与皇上一说,皇上也沉默了,认同太后的话,让皇后回宫准备,即日出城,体谅女眷行路慢些,初十出发,务必赶在十四日到达皇寺,十五日参佛做几堂法事,为皇子祈福。
皇子才一岁多点,病痛之时不是更需要母亲在旁吗?皇后去了皇寺,谁来照顾皇子?皇后能放心吗?
黄公公仿佛看出梅梅心思,微笑道:“皇上天亮即回宫打理朝政,宫里妃嫔除了有孕的容妃和生病的两名妃嫔外,其余的都要随同皇后前去皇寺,由太后娘娘往逸云山庄照看皇子,齐王殿下、齐王妃和素德公主,还有太后身边的紫瑶姑娘相随同往”
原来皇后留下了林如楠,这样多少能放心一些。
于是梅梅也自顾收拾一番,吩咐翠喜在家,带着林婆子等陪同柳静云料理内务事,翠怜管好清华院并和夏莲、苹儿看顾恒儿,自己带了翠思、橙儿随身,百战在徐俊英那里被下了军令状,一出门便是紧跟着的,雷打不动,也只好带着,偏偏这两个冤家都订了亲,翠思腕上还戴着人家百战买的手镯,却时不时地赌气斗上两句,翠思的白眼和百战能杀死人的目光在窗口车门处交叉纵横,飞来飞去,倒也给梅梅枯闷的旅途增加了不少乐趣,忍不住逗翠思道:
“不喜欢百战?那咱们换了他?”
翠思低头不语,橙儿在一旁天真地接话:“我觉得百战哥很好啊,我和苹儿喜欢他,他常帮我们做事,昨天还上树帮我们摘桅子花,摘了满满一篮子”
梅梅笑道:“可是翠思不喜欢,不如……把百战给橙儿,翠思另找一个?”
翠思吃了一惊,抬头看着梅梅,橙儿却悠然道:“我不要”
“为什么?”梅梅和翠思同时问,感觉眼前这个精致秀丽的小丫头有点不简单。
橙儿一本正经说道:“我又不笨,百战哥喜欢的是翠思姐姐,我和苹儿要他帮忙时只要说‘是翠思姐姐让做的’,他就很乐意做,而且做得很快。再说了,天下男子多得很,干嘛非要姐姐的男人?就算姐姐不喜欢,他们订过亲,有过名份,给我我也不会要”
梅梅看着橙儿,内心喜忧参半,身边的丫头受自己影响太深,在这种朝代形成这样的思想,到底是对是错?如果能庇护她们一辈子,倒也无所谓,但若不能呢?她们会不会因此吃亏受伤害?
翠思却露出笑容,伸手在橙儿细嫩的手背上掐出一个浅浅的红印子:“死丫头,你才多大?少夫人试一试你就敢接腔,谁说要给你了?美的你”
橙儿抚着手背,指着翠思咯咯直笑:“少夫人这是试谁呢?可试出来喽翠思姐姐舍不得百战哥”
梅梅笑道:“她当然舍不得,百战给她买了这么好看的镯子,要是不嫁他,百战就收回去,她舍得才怪了”
翠思羞得满脸通红:“少夫人又来取笑奴婢”
“怎么是取笑?我羡慕呢,候爷就没给我买过任何一件首饰”
翠思说道:“少夫人的首饰那么多,候爷可特地为您从南方买最好的香木做了首饰盒子”
“对啊,他就给我一个空盒子,装的可是我自己攒的首饰所以啊,你该觉得幸福,百战还会替你买个手镯贴身戴着呢,干嘛总给他白眼看?对他好点,笑一笑,他会给你更多”
梅梅伸手摸摸橙儿的头:“你和苹儿今年才十三岁,看多了姐姐们的事情吧?”
橙儿笑mimi的样子可爱诱人:“看着呢我们希望候爷和少夫人越来越好,只要候爷和少夫人好,姐姐们就好,每个人都好,我和苹儿就高兴”
主仆在车子里说说笑笑,不觉到了停宿修整的驿站,下车入内,歇了一晚出来,仍见驿站官道上车马整齐划一仍如昨日停下那般,听了百战来回话才知,原来人员太多,此地房舍不够安排,昨晚能够入住驿站的,除了宫里的妃嫔之外,只有少数品秩够级别的外命妇,其余的,统统宿在各自马车上。
登车临行,皇后身边女官婉儿来请,说是今日由威远候夫人陪侍皇后,同乘凤辇闲话,以解路途烦闷。
梅梅去到皇后车辇上,见皇后侧躺在矮榻上,轻衣简装,仍难遮通身的尊贵华丽,听见梅梅刻意放低声音请安,皇后微叹一声道:
“我哪里睡得着?只是闭目养神罢了。起来吧,坐到近旁来,我们好好说话儿。”
梅梅便走到矮榻旁,倚靠着榻沿坐下,车辇轻轻晃动,见皇后一脸倦意,便说道:“皇后娘娘若想睡,便睡吧,我在这儿守着。”
皇后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宫女无数,我睡觉要你守?昨日刚出城,凤辇上要陪坐也应是宫里命妇,看着那些妃嫔我心里腻得慌,什么话也不想说,昨晚在驿站又太累,应付完宫中妃嫔的请安,只与我嫂嫂说得几句话,便歇下了,今天才能召了你来”
梅梅怜惜地看着她:“很累罢?我来替娘娘揉捏一下?”
“好,上来吧”
皇后也不客气,梅梅便脱了绣花鞋爬上矮榻,从头开始,轻轻揉捏,皇后脸上神情略见舒缓。
“梅梅,你说我是不是太紧张所致?每日里以为将皇子照护得万无一失,还是让他长了风诊,瞧见他难受的样子,皇上铁青的脸,我……”
皇后轻轻啜泣起来:“皇子让我心疼,皇上,他却让我心寒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他说:若是不会带孩子,便由太后看护吧他从不用那样的口气与我说话……自从容妃有孕之后,他又新宠幸了不下十名妃嫔,加上原先排名侍寝的妃嫔,有二十多个了,容妃如今是四个月身孕,另两名妃嫔说是病了,我怀疑是否已怀上龙胎……皇上待我,再不比从前了”
梅梅替皇后抓揉肩胛骨,感受着她因哭泣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里暗叹口气:那是皇帝啊,历史上有哪个皇帝只爱一个美人?号称情种的唐玄宗六十岁与杨贵妃相爱,还勾三搭四,连小姨子大姨妈都不放过,何况这样英俊潇洒精力充沛的青年皇帝,坐拥天下,三千粉黛归拢于他的后院,任他取舍,这样的环境下想让他独宠一人或只看三几个女人,可能吗?
入宫为妃嫔的女子,不论以何种目的走近龙座上的天子,若有能力,便除了yin*和攫取,不应该幻想爱情否则会死得很惨,比那些没有智慧只以容貌或运气搏取一夜恩宠,之后便长年不得见君颜的女人还要痛苦百倍。
梅梅此时忽然想起了人鱼公主,小时候读着这个童话,她心里为小美人鱼惋惜了千百遍,却不是为她得不到王子的爱,而是她没有把刀插入王子的心脏
因为这个想法,她被妈妈瞪了一个晚上,但是梅梅说出理由之后,妈妈却将她抱着亲了又亲,然后那晚上就蹬了老爸,母女俩一起睡了。梅梅感动妈**理由是:爱情算什么?亲情才是最重要的,王子和父母兄妹,她选后者
梅梅问及皇子的情况,皇后眼泪流得更多了,将皇子发病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梅梅说道:
“小儿发风疹并不少见,也多在春夏闷热季节,发得快,去得也快,娘娘不必惊慌”
皇后哽声道:“太后说皇宫的孩子,从不生这样的病症,斥责我不尽母亲之职,皇子身边的嬷嬷们都遭了重责,都换人了……皇上,听了太后的话,这一次他没有帮我,或许真的是那样,我们大户人家,小孩儿都是极金贵地养护着,极少长有疹子,何况皇家的孩子,那一团团一块块风团鼓起来,确实是太可怕了是我的错我不求别的,只希望回宫之后,皇上不要听太后的话,将皇子给了她去养”
梅梅说:“风疹,也不是说长就长的,有时因受了风,忽凉忽热,导至内里腹腔不适而外发,张靖云和灵虚子临走前,有没有与娘娘说过一些幼儿常见病症的防护方法?”
正文 第二八一章 盼归
第二八一章 盼归
皇后细想了一下,忽然说道:“有,张靖云给过我一些药,说是小儿常用药,药盒子里有纸张写有各种用途,当时接过来让婉儿好好收藏起来了,那日一慌张,又有一拔拔太医来到,我和婉儿竟都忘了”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靖云的药应是可以预防或及早服用治疗,宫中太医对这种小病痛看来也很有把握,我们只有前往皇寺祈福,回去之后,您也不要急躁,情切则生乱,皇后心里再怎么关爱皇子,表面上应淡定,冷静下来,细观太后与皇上的做为,相信您能凭着母亲之心,争得皇子留在身边”
皇后轻握着她的手,点头道:“你说得对,我是太慌乱了,以至在皇上面前频频失态……我当时竟然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说了一些话,皇上听着很不高兴。”
“娘娘,您还像以前那样爱皇上吗?”
“当然”皇后抬眼看梅梅,目光坚定:“我永远爱他,如今我们有儿子,我爱儿子……更爱他”
“娘娘,您还记得皇上最爱您什么?”
皇后呆住,一时陷入沉思,缓缓道:“皇上说,他最爱我如莲般纯净柔美的模样,云淡风轻的娴雅笑容……与我在一起,他觉得无比的轻松舒坦。”
“现在您还能给他那种感觉吗?”
皇后轻轻摇头:“不能我自己都轻松不下来,如何还能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梅梅叹一口气:“有时候,当我们觉得自己变了的时候,其实是别人变了,而我们觉得别人变了,却是别人眼中的我们变了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只好看我们如何应对那种变化了”
“你这话,说得我都转不过弯来,不过那道理是懂了。”
皇后问:“你知道如何应对吗?”
“臣妾愚笨,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但臣妾可以听听皇后您想说的话,提一提自己的看法或建议。”
皇后眯起眼,抿着唇看她:“徐俊英如此疼爱你,为你不娶平妻,不置妾室,将徐府一分为二,听说还闹腾过别的事,皇上为此气恨他,说他简直不像个男人,为个妾还得跟老祖母和妻子两边斗智斗勇,不干脆爽利,哪里还有半点战场上横扫千军的霸王气概,你是如何做到的?是否有什么媚术,教他如此离不开你?”
媚术?是什么啊?
梅梅囧住:“娘娘,媚术不是宫里才有教的吗?我哪里懂?”
“胡说宫里哪有教媚术的?皇上说,你舞姿迷人,你给他唱歌跳舞了?”
“哪敢啊?他不喜声色悦人,听说我在宫里跳舞一事,都骂我了,再跳给他看,不是找打么?”
皇后笑了起来,叹道:“是了,皇上也说过,老威远候对俊英要求极严,在军中若稍有违例犯规,便是一顿皮鞭抽打,不当他是亲生儿子般。或许,这也是造成他木讷冷淡的原因之一吧”
梅梅只是微笑,徐俊英其实并不木讷,他有温柔风趣的一面,这也是与他慢慢相处下来才知道的。
“我与俊英,怎么说呢?确实是因为娶平妻而起的隔陔,并不是我不能容,而是……娘娘也知道我嫁入候府乃是高攀,长辈欲他另娶名门望族来的表妹为平妻,将我替换下去,我应了,并准备退出主院,另择别院居住,可是俊英不准我走,平妻又想要我的院子,长辈更是想将我驱出候府,也就有了太后懿旨休妻,我自然是愿意的,那府里太乱了,我再住下去,不知何时是个头,不如一了百了,绝了这门姻缘,再无争执俊英却在此时权衡再三,宁要发妻不要平妻,可我不想回头。那段日子就那般吵吵闹闹、不离不休的,后来为着恒儿,竟又和好了”
“梅梅,你知道吗?其实我愿意过你这样的小日子”
皇后悠然神向,转眼又黯然神伤:“夫妻吵闹过后又和好,反比以前更加相亲相爱可是在宫廷里,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我若与皇上起争执,惹他不高兴,他转身就去宠幸了别的妃子,三宫六院,到处是他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娇美,我如何斗得过?怎么敢轻易得罪皇上?”
梅梅苦笑一下,都不容易啊,在候府讨生活,除开少了妻妾争宠这点恶心事,可并不比宫里轻松。
“娘娘,您只做回原来的自己就好了您已贵为皇后,生了嫡皇长子,这是皇上宠爱您的表现。皇上心里有您的位置,您要坚守住那个位置,为守护皇子,或许您需要做些什么,但要记住,没有把握就不要……触及皇上的底限”
皇后轻轻点头,目光逐渐变得清冷,深吸口气说道:“此次出宫,也算是散心透气,顺便反省自己,回去以后,我知道怎么做”
“娘娘此次出来,也不放心将皇子留在逸云山庄罢?”
皇后叹气:“怎么可能放心?逸云山庄是我的地方,所有人员我都梳理过一遍,就怕太后带去的人中,有不利于皇子的……皇上忙于朝政不能亲自前来皇寺参佛,因此皇室中人和朝官也不必跟着我来,别人倒也近不了边,我有点怕齐王,他是时常跟在太后身边的,所以特地留下如楠,太后原先点名叫了几名王妃相随,但我不要如楠来,她寻了个借口,还是跟在齐王身边。”
她忽尔看向梅梅:“你说,如楠与齐王,他们会有孩子吗?”
梅梅回看她,茫然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样:他们至今未圆房,齐王,仍养有男宠。”
皇后又叹了口气:“齐王其实本性不坏,他就是……我是希望如楠幸福的”
梅梅默然无语,皇后则闭目养神,在梅梅轻柔的指压下,渐渐睡着了。
再慢的车程,仍是在十三日上午到达了皇寺,十四日好好歇息一天,十五日又如同去年那样,先在佛坛前跪上几个时辰,再满寺乱转,拜遍了寺里所有佛殿的每一座佛像,还要坐在蒲团上诵唱佛经大半天,直至深夜,累得骨头都散掉了,梅梅随意吃些斋饭,回到静室略作清洗,趴在榻上哼唧,翠思带着橙儿替她按揉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收拾一下即出山门回返京城,皇后又召了她去陪伴,一路上谈的都是些轻松的话题,两个人心情都很好,皇后是因为昨夜收到快马来报,说皇子完全好了,活泼泼像往日般可爱,皇上每晚都到山庄陪着皇子,父子俩玩得十分高兴。
梅梅见皇后笑盈双腮,想到很快回家看到恒儿,说不定徐俊英也回来了,心里也很愉悦,两人倚在凤辇上,隔着薄薄的纱幔,兴致盎然地指点观赏效外美景,笑声清脆爽朗,引得周围的太监侍卫们都觉得轻松不少。
梅梅却不知道,家里等待她的并非欢乐和喜悦,而是纷乱得令人抓狂的烦恼
京城郊外的逸云山庄,一处小花厅里,皇上与徐俊英隔着宽大的八仙桌相对而坐,互相瞪视,皇上满眼冷意,徐俊英则是一脸暗沉,旁边徐老太太拄着拐杖,在二老爷徐西平的搀扶下,满脸焦急,不时伸手拍拍长孙的肩膀,劝着:“孙儿,俊英啊,你就应了罢”
“不应二叔父,请送祖母回府吧”
皇上怒道:“徐俊英今儿你应也好,不应也好,人已经是你的了,随你怎么处置警告你:再敢给朕扔回宫里来,让朕替你背黑锅,朕……朕索性下旨,把秦梅梅给你休了”
徐俊英深吸了口气,逐渐平静下来:“皇上就算下了旨又如何?我与梅梅是夫妻,任何人任何事都拆不散”
皇上冷哼一声:“那可不一定,劝你不要与朕对着干就你这样,没酒量喝那么多做什么?酒后乱性又不肯负责,堂堂七尺男子,也不怕人笑话”
“你胡说”
徐西平见侄儿当着人前这样跟皇上吼,吓得腿一软,朝皇上跪下:
“恳请皇上恕罪微臣、微臣侄儿酒醉未醒,请皇上……”
皇上用力一拍桌子,却是冲着徐俊英:“我胡说什么?”
“我酒量是不好,但我徐俊英岂是那等贪色小人?你也知道我酒醉后是什么样的,动都不能动,只是想睡觉昨晚那酒里放了药,应是*药有人算计我,是谁?是你吗?非要把那女人塞给我,有意思吗?任我处置?很好,叫她过来,等我将她卖了”
皇上气得脸红,指着他:“你……你个倔牛我算计你?老子、朕堂堂一国之君,做那等宵小之事你不认就不认,有本事真把她卖了,看谁敢买当朝皇姨朕还告诉你徐俊英,你娶她不能做良妾,要做平妻、做贵妾,太后有兴趣赐婚,随她的意从今日起除了朝堂之上,其余时间概不相见,有什么事,找太后去,或者太后去找你,贞妃去找你,朕都不管,爱怎样怎样”
皇上说完,昂首拂袖而去,地上跪着的徐二老爷,旁边拄着拐杖站着的徐老太太,他看都不看一眼。
正文 第二八二章 公主
第二八二章 公主
徐俊英随之起身欲离去,徐老太太喊了声:“你给我站住”
徐俊英转过身来,目光狂躁而冷酷,徐老太太暗吃一惊,她还从未见过孙子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家里人。
徐西平怕老太太责斥徐俊英,令他更加反感恼怒,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忙走上两步对徐俊英说道:
“侄儿啊,你看这事如何办好?怎么说也是关乎皇家颜面,关乎徐家……”
徐俊英不耐烦地说道:“此事我来料理,叔父将祖母送回去吧,今早你们就不该来”
“唉,不能不来啊太后派了谭公公来接,一到山庄,太后便对着你祖母大发雷霆……”
徐俊英看了徐老太太一眼,暗吸口气,目光渐趋平和,回转身端端正正给老太太行了个礼:“孙儿不孝,请祖母恕罪但孙儿已经是成年人,为人夫为人父,该有所担当……孙儿之事,自会处置妥当,不劳祖母挂心,祖母请回吧”
徐老太太一顿拐杖,怒道:“你既知为人夫为人子,可还记得为人子孙?从小用心养育,苦心教导,你而今长大成人,翅膀硬了,便是如此报答家里?你自娶了秦氏,便学着她那样任性骄情,平日里不将我放在眼里也罢了,竟是连皇上都敢忤逆,你好大的胆子从前的宽容大气哪里去了?徐家大族百年清誉,几世尊荣,你想亲手毁于一旦么?”
徐俊英默然垂首听老太太说完,抬头道:“谢祖母训示,孙儿听到了,孙儿有事先走,请回吧”
说着话,竟是头也不回,昂首大步走了出去。
徐老太太指着他背影,抖索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又气了个唇青脸白,站立不稳,徐西平忙将老母扶着坐在椅上,赶紧奔到厅门口,朝远处树荫下的季妈妈和瑞雨等人招手,叫她们快拿了清心丸出来给老太太喂食。
徐俊英走出紫苑花厅,顺着浓荫夹道的平坦青石路往前走,脸上表情恼怒郁闷,想到今天十六,梅梅随同皇后从皇寺回来,明天下午便到家,而眼下遇着这桩说不清道不明的烂事,梅梅回来了不知会怎样看待自己,心里一阵慌乱,脸上便有几缕忧色掠过,脚步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斜对面隐于树丛中的摘星楼四层楼上一个房间里,素德公主一袭轻纱半裹住丰腴香艳的身段,慵懒地倚在软榻上,侧头朝外瞧看着树荫下缓步而行的伟岸英俊男子,唇角微翘,两腮露出玩味的笑容,这个冷艳尤物她看中多时,很想靠近和他玩玩,兄皇却一再告诫:京城美男无数,任她挑选,只除了朝官不准她招惹,尤其是像徐俊英这样的年轻公爷候爷,国之栋梁,她敢沾染一下,便把她扔回封地去,永远不准再来京城。
素德嘟着嘴轻哼一声,兄皇从小对她就这样,可以纵容得她无法无天,但凡她触犯到他一点点禁忌,却也毫不手软,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不敢犯第二次。
与兄皇不对眼,时常被他收拾还不肯服气的,除了嚣张的齐王,深得父皇宠爱的魏王,还有如今远在封地的荆王。
素德微叹口气,她是女子,所求不多,一世尊荣少不了,能得兄皇一如既往的纵容足够了吧?母后也告诫过她要知收敛,一辈子或许不长,就这么过了吧
她稍稍抬起玉腕,兰花指轻敲窗棂,此时从门外走进一位身材修长的俊颜紫衣男子,过来挨着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含笑问道:“公主在看什么?”
素德陷进温暖怀抱里,侧脸在男子面颊上啄了一下,笑道:“宋九郎,看看外边路上那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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