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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情回来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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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铭有些不能理解。
“当年的周焕生,只是一个长得有些好看的柳家公司的小项目经理。后来因为那件事娶了柳懿,不过几年,就将柳家的公司改了姓。按理,最恨他的应该是柳懿才是。可是在你爸要将周氏吞并的最后关头,是柳懿替他求了情。”
“顾博年就那样轻易同意了?”
顾子铭才不会信。
“具体是怎样不得而知,但是最后你爸确实放弃了对周家的打压。”
顾子铭有些错愕。
“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相信,当年柳懿其实是知道的,害她出事的人是谁。可是她没有说,还任由大家都把过错归到自己身上,并赔上两成柳氏企业的股份。又毅然决然地退了婚。”奶奶叹口气,“或者是为了成全你妈妈,又或者是因为对博年没有好感,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顾子铭也不知道。
可是他可以问她。
下次去苏陌家的时候。
苏陌……
“奶奶,我……”顾子铭心情并不美丽,沉重的话题让他有些不适,“如果我说,我想和苏陌在一起,可以吗?”
可以吗?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不确定过,喜欢她,想要靠近的时候却发现生活和他开了如此大的一个玩笑。
奶奶揉了揉眉心,“不管怎么看,该抱歉的都不是苏陌或者柳懿。我看着苏陌是个好孩子,配你绰绰有余。”
顾子铭:……
“你要是不喜欢子言在眼前晃,避着就是了。做什么这样凶巴巴的?”奶奶又训诫道。
顾子铭眉毛一挑:“我这不是担心爷爷被气得从地下爬起来找我爸算账吗?”
“子铭,你要记得,家和万事兴。这么多年你不是和子言相处得好好的吗?怎么最近又犯倔了?”
“没事了。我会注意的。”
“这些年你爸爸也不容易,你也多体谅他一下。”奶奶叹口气,又接着劝他,“那么多年了,你也该消气了。再说,要不是顾子言,你妈妈还在没在都两说。为着这个原因,你也多忍耐一些。我也没几年的活头了,你们父子俩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奶奶瞎说什么呢?”顾子铭把脸一摆,严肃地说道,“我还等着奶奶给孩子取名呢……”
一句话,哄得奶奶眉开眼笑。
107。107:若即(1)
再回到客厅,顾博年不期然和顾子铭提起顾子言工作的事情。
“让你妹妹去行政部做个文员吧。”
顾子铭有些头疼:“行政部现在不缺人,再说,她不是修的艺术吗?”
云瑶吹了吹手里的茶,带着笑:“念书的时候可以由着她,出了社会,也该学着点儿帮帮家里了。以后你也多个帮手。”
帮手?顾子铭还真没看出来她有这样的潜质。
“妈不知道,爸你也不知道?”顾子铭双手环胸看着顾博年,“最近公司有些老人不是很安分,子言还是过段时间再来吧。鲺”
“怎么了?”云瑶放下茶杯,疑惑地问,“怎么没人告诉我?”
“哪里就有他说的那样严重,”顾博年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不以为然,“不过是老付他们有些心大,放心,出不了事。”
“怎么回事?子铭,你说!”云瑶当然不信顾博年的说辞。
顾子铭理理衣服,准备走。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是跟爸通过气了,最好他们安分些,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让子言去行政部。我已经跟人事部的打过招呼了。”顾博年有些无奈,“没得商量!”
顾子铭压住心里的烦躁,闷声回答:“知道了。”
*
绕着A市中心干道跑了两圈,顾子铭最后还是决定回清水别苑去。
绿树茵茵,月光婆娑。清水别苑的假山楼台,景灯照射下,似乎别有魅力。顾子铭只觉得身体某个地方的冰凉情绪渐渐变得温暖。
将车停在车库,进屋的时候房间还亮着灯,顾子铭悄声走到苏陌房间外,门微微掩着,苏陌趴在床上翻着杂志,标志性长发散在身前,腿上的纱布还清晰可见。
“怎么还不睡?”
轻轻推开门,顾子铭忍不住出声。
苏陌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顾子铭。
一刹那间,这几日积郁在心的那些小情绪,好像都不翼而飞。
这样的似曾相识的患得患失,苏陌有些惊惶。
一如当年,和周文远在一起时那般,千般情绪,万般心情,都因他的一举一动。
“你还舍得回来呢?”
连苏陌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语气,有多委屈。
顾子铭微微一笑,声音放得柔了:“最近比较忙,怕回来晚了吵着你。”
苏陌嗤笑一声,“难道你买的这些贵得要死的门和地毯就那么不靠谱?”
隔音隔得那么彻底。
顾子铭适时地转移话题:“腿还疼吗?”
苏陌指了指自己裹了纱布的腿,“你试试。”
“谁知道你那么蠢。”
“顾子铭,还不都是因为你!”
苏陌想要起身,不小心碰到伤口,“嘶”地一声抽着气。
顾子铭大步向前走到她身边,想仔细看看她的伤口。
“你要做什么?”苏陌伸伸腿,离他远了些。
“别动。”
顾子铭一只手按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按住苏陌的手,不让她乱动。
“我看看你的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
不顾苏陌的反对,小心地撩开她的裤腿,又将其中一处伤口的纱布拆下来,已经结痂的黑褐色斑痕一目了然。
不禁想起医生说的会留疤的事情来。
“嗯,这几日好好养着。不要碰到伤口。”
顾子铭看不出情绪,又将纱布重新缠回去。
“长肉呢,有点儿痒痒的。老想挠。”
“痛都不怕,还怕痒?”
顾子铭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忍不住说她:“你就那么死心眼啊?要拖着也不是这样的,万一没人来,光是流血都能要你的命。”
苏陌偏过头去不看他,忍不住抱怨:“当时他不停在门外喊,我答应的话他就没有动作了。所以我得保持清醒……”
“用得了这样自残吗?”
这几天几乎不能想,若是那天晚上他或者子铭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会是怎样。可是那句“就算被占了便宜也好过丢了命”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如果真的被林子恒得逞……
天知道会怎样。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找不到其他办法了呀。”
痛的那个人是我好不好,苏陌看见顾子铭一脸秋后算账的表情更加郁闷。
“你……”
实在找不到词来反驳她。
“这几天你去哪儿逍遥快活了?”
苏陌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口来。
顾子铭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
“怎么?几日不见,想我了?”
苏陌俏脸一红,反驳道:“真是不要脸!怎么可能会想你。”
想谁都不会想你。
明显的口不对心,刚刚看见他时她眼里的惊喜显而易见。
顾子铭弯弯唇,几日来压在心口的那些沉重暂时消失不见。
“没什么,就是忙着善后。”
苏陌点点头,又反应过来:“善什么后?”
想起林子恒,顾子铭眼神又凉了一些:“没什么,就是把欺负你的那个男人给欺负回去了。”
“你做了什么?”
干净清澈的眼,薄薄的红唇,白皙的面庞,灿若星辰的目光,顾子铭觉得身体有些热,内心某个地方蠢蠢欲动。
不自在地起身坐在了卧室的小沙发上,轻笑。
“也没什么,就是让他以后不能出来害人而已。”
苏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不无担忧地说:“感觉对方蛮有势力的,不要太勉强了。”
虽然她知道顾子铭很有本事,也很有人脉,可是总觉得这样嚣张的人生,离自己太远。
顾子铭心头微微一暖,点点头:“我从与自己为难,哪像你。”
苏陌翻了个白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倒是顾子铭对韩雁飞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明天小飞要来,你想好带他去哪儿了吗?”
小飞?苏陌挑眉看了他一眼,才闷闷地说道:“那是我弟弟,你叫这么亲切做什么?”
顾子铭哑然失笑。
苏陌不禁有些脸红,低着头假装很认真地翻杂志的模样,又低声说:“我记得A市有个很大的航空博物馆,雁飞以前很想做飞行员来着,肯定很喜欢那里。所以我打算明天带他去那里转转。”
顾子铭敏锐地抓住了苏陌说的“以前”和她突然低落的情绪。
“没记错的话,他现在高三了吧?来年可以报考军校。”
苏陌摇摇头,心头酸涩一涌而上。
“怎么?难道是你爸和苏柳不愿意?”顾子铭有些不解。
“嗯,不是的。”苏陌轻声辩解,“雁飞,报不了军校。”
“怎么说?”
他虽然和苏陌家人接触少,可是韩雁飞还是见过一次。清清瘦瘦的少年,阳光而帅气,没有戴眼镜,去年见的时候身高也有178CM的样子,也不曾听说他有什么隐疾。
唯一的一次照明的记忆忽然窜出来,顾子铭猛然想起什么,看向苏陌,苏陌无奈地点头。
那张阳光明媚的脸,有一条巨大的伤口,从额头一直斜到眼角。
看得出来,是旧伤。
“就是因为他脸上的伤痕,所以才不能去。”
她曾经咨询过,雁飞脸上的伤痕太深太明显,军检根本不能合格。犹记得那年在医院,医生说这样的疤痕几乎不可能消除时,雁飞眼里闪过的痛楚,那样失魂落魄的模样,她记忆犹新。
每每想起,都恨得不能自已。
林溪。
“现在祛疤的方法那么多,不急,可以慢慢尝试。”顾子铭想了想,即便是他托人,以雁飞那样显而易见的疤痕,要进入空军也不太容易。
况且,那个骄傲的少年,还未被这个浊世渲染,满心正义,估计也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进去。
苏陌苦笑:“这两年,我找了很多医院,上海北京广州深圳,大一点儿的知名医院都去过了,就差去国外了。可是每次都失望而归。”
苏陌想起过去的几个假期,她带着雁飞奔走于各个医院,每每都满怀希望而去,最后都失望而归。而雁飞那张充满朝气的脸,总是竭力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不想让自己难过。
明明最难过的是他。
明明是因为自己,才会毁了他从儿时就有的梦想。
顾子铭不再继续说,在心里将认识的人过了一遍,而后有了主意。
“没事,就算做不成空军,真喜欢部队,去别的兵种也不是不可能。”
“嗯。只要他喜欢就好。”
“别这么悲观。”顾子铭微微有些不虞,怎么就这么在乎同母异父的弟弟?
“对了,小飞的伤是怎么弄的?看得出当初很严重。”顾子铭转移了话题。
苏陌翻书页的手停了下来,杂志页轻轻落下。
“车祸。”
很惨烈的车祸,惨烈到她几乎以为,她就要失去这个弟弟了。
108。108:若即(2)
有时候难过的时候,苏陌以为,最伤心的回忆来自痛苦的经历。
后来才明白,其实最伤心的回忆莫过于,那些无法再现的幸福的经历。
无论是年幼时苏子罕唯一的朋友辛安,还是长大后和她在一起的那几年的周文远,她怀念的,其实只是那些时光里的无法再复制的美好和满心的期盼。
或许,即使不是周文远,她一样会难过至此。
可是,那一年夏天,雁飞斑驳的伤痕,像是戳破气球的那根针,一点点打破她所有期盼的圆满囡。
面对至亲受到的伤害,她无能为力。
“多久的事了?”顾子铭见她黯淡无光的眼眸,忍不住地想要安抚,奈何多年不曾迁就过别人,竟发现不知如何开口鲺。
最后只是寻常的话家常一般。
了解她再多一点。
顾子铭看着自己食指和中指上因常年握笔生出的茧,灯光迷蒙,她静立其中,宛如沉静的水墨画。
这几天心里那些空洞因此而充实。
“嗯,两年前的事了。”
苏陌并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每次想起,她都觉得,自己亏欠雁飞太多。
如果不是她,林溪不会这样做,那样,他现在依然可以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因为她,折断了他前进的翅膀。无论雁飞多少次假装不介意,她却无法忽视他房间书柜里被偷偷藏起来的飞机模型,也无法对他看见军人时热切的目光视而不见。
如果时光倒流,回到她的十七岁,或者更早……
可悲的是,她想,她一样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因为和周文远在一起,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正是因为这样,心里的愧疚就好像是活火山,时不时喷发,将她仅有的期盼熔得连骨灰都不剩。
她欠雁飞的,不只是一个梦想,而是一种人生。
“我这个月都没怎么上班,会不会扣我工资啊?”
苏陌忽然想起,自己卡上可怜的余额,雁飞来了,她还打算带他好好*一次呢。
顾子铭微微一笑,十分绅士地回答她:“当然要扣。”
“喂喂喂,顾子铭,我可是因为你才受伤的。”苏陌苦恼地合上杂志,“怎么说我都是不幸被殃及的池鱼,难道就没有点儿补偿吗?”
“我记得刚刚我才和你说,以后你的工资都要打到我卡上。”
“你不能这样没人性!!”苏陌一把将杂志砸了过去。
顾子铭轻巧接住,挂着笑:“没办法,作为债权人,我必须保障自己的权益。”
“你知道周扒皮吗?”
“我更喜欢你叫我葛朗台。”
苏陌知道在他这里讨不了好,扭过头小声嘀咕:“不要脸……”
“嗯?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困了。早点儿歇息吧,顾大少爷!”
明明眼里都快喷出火来,却又不得不低头的样子,顾子铭偷笑,苏陌你要不要这么可爱。
苏陌想了想以后只上班不给工资的悲催生活,不由得悲从中来,扯过被子往脑袋上盖,低吼:“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顾子铭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还想着每月借你一半的工资开销呢,看来是我想多了,苏大小姐完全不需要嘛……”
苏陌的小脑袋“噌”地一下从被子里冒了出来,眼里简直泛着绿光:“你说什么?一半工资?真的吗?”
顾子铭点头,又摇头:“是我多虑了。我还是恢复我周扒皮的本质好了。”
“哪里哪里!顾大少爷简直就是英雄楷模,救人于水火!”苏陌立马换上狗腿的笑,“你知道的,我最近囊中羞涩,明天雁飞来了,我得好好招待他呀。”
顾子铭深深地鄙视她:“这么没志气?”
苏陌大手一挥:“反正我什么狼狈样都被你看过了,还要志气做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这种事,要分情况的呀。”
顾子铭笑意深深:“哪种情况你才不会折腰?”
哪种情况?
苏陌笑不出来了。
就和所有灰姑娘喜欢上王子一般,王子的妈妈各种不同意,最开始的桥段都是一样的俗气:用钱撵人。
那年,林溪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在她的单位找到她,趾高气昂地对她说: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周文远?一百万够不够?
想想,那个时候她多大?
大四吧,好像。时间太久,她记不清很多事,可是林溪脸上厌恶的表情她却一刻都没有忘记过。
她也尽量以平和的语气地反驳:阿姨,你搞错了,我不是因为钱才和文远在一起的……
天知道那一刻她觉得有多委屈。
可是后来才知道,其实那样的难堪,和周文远给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和林
溪的第一次谈话,不欢而散。
她在实习的单位,颜面尽失。
那时候,周文远也在新单位处处不如意,她没敢和他提。
“呐,顾子铭,你说,如果你妈妈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你说我要多少钱合适?”苏陌支着下巴,十分认真地问他。
顾子铭在反应过来她问的问题后,一张脸瞬间变得冰寒。
“怎么?就这么缺钱?”眉毛高高扬起,放在膝盖上的手交握着,没有了刚刚的笑意,顾子铭此刻变得了凛冽起来。
熟悉的人都知道,顾子铭在生气。
而且是非常生气。
苏陌无知无觉地点头。
顾子铭心里的无名火就像被泼了汽油遇见明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却又在她说话的那一刻消失了个彻底。
“五年前,周文远的妈妈可是加价两百万让我离开周文远。五年前两百万很多的。”苏陌像是想起什么,又莞尔一笑,“两百万的话,其实放在现在也算是蛮多钱的。原来我这么值钱啊……”
有什么东西,从胸口溢出。顾子铭看着她的侧脸,忍不住想,那些年,她不是和自己一样,忍着那些难以言说的痛苦,一个人,走过那些无法逃避的时光。
可是,他忽然庆幸。
“哪里是你值那么多,明明就是林溪给周文远开的价。”顾子铭凉凉地说道。
苏陌皱着眉头想了想,不由得十分沮丧地承认,事实的确是这样的。
给她两百万,换周文远一份感情。
“真是的……”苏陌有些败兴地躺下来,小声咕哝。
哪里有什么淑女的形象可言!
顾子铭忍着笑,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早点儿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去接雁飞,你可别迟到了。”
苏陌闭着眼睛,手向上高高举起,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又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问他:“你的意思是,你要开车去接他吗?”
顾子铭挑眉:“怎么?有意见?”
苏陌急忙摇头,生怕他下一秒反悔:“怎么会有意见?这不是怕顾大少爷太忙,耽搁你事情嘛……”
顾子铭笑了。
“的确是很忙,既然你这样说,那明天我就不去了。”
“……”苏陌张张嘴,心想,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还真……
“顾大少爷……”苏陌苦着脸指指自己的腿和手掌,“你看,我不是病了么?麻烦你帮我找个司机好不好?”
顾子铭拧着眉头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心里都笑成花了。
“明天是中秋,我都放他们假了……”
“也对。”苏陌闷闷地接过话头,“那我给西元打电话问问他有空没……”
然后,顾子铭的眉头就真的拧起来了。
“别去***扰西元了。还是我去吧。”顾子铭有些别扭地开口。
“那你的正事?”
哪里有什么正事。
“改天办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多谢顾大少爷了。”苏陌冲他嫣然一笑。
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散在四周,影影绰绰的灯光下,她的白皙肌肤显得娇嫩柔软,红唇小巧诱人……
百媚生。
顾子铭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个词来,一笑,百媚生。
“早点儿睡,起不来我可就罢工了。”
挥手赶走心中那些旖旎的念头,顾子铭板着脸吩咐。
苏陌扬着笑,温柔地点头。
他又那么好记性的记得她用薄薄的唇对他说,我和你,从来是最没有可能的那一个。
一室沉寂。
合上门,仿佛将他和她隔成了两个世界。
109。109:(若即)3
世界上,最凉薄的不过是人心,最难收买的也是人心。
然而,最真挚的,也往往是人心。
所谓人心难测,大抵如是。
苏陌和顾子铭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咖啡厅里相对而坐。
“顾子铭,大清早的就来败家,你真*。囡”
苏陌小声抱怨。
机场的物价是全国知名的贵得离谱,一小杯的陶瓷杯拿铁,她看了这么久也没看出朵花来,竟然要268RMB鲺。
简直就是打劫。
可是谁让机场座次不多呢。
谁让顾子铭大少爷风范,不肯站着等呢?
谁让她看错时间提前两小时到了呢?
就是等着打劫顾子铭这样的。
顾子铭笑得十分温柔,说出的话却差点儿让苏陌将口中的咖啡吐出来:“没事,反正是从你工资里扣。”
“凭什么?”
“凭接的人是你的弟弟。”
苏陌缴械投降。
枯坐了很久,手里的杂志连广告都被苏陌一字不落地看完后,距离韩雁飞的航班到站还有半个小时。
顾子铭已经点了三盘西点,要了两杯咖啡了。
一张机票钱妥妥的够了。
苏陌只觉得肉疼。
顾子铭优雅地吃着西点,苏陌如狼似虎的目光对他没造成半分影响。倒是咖啡厅里的年轻女性服务员,时不时有人往顾子铭身上偷瞄,大胆的还有拿手机偷***照的。
苏陌翻翻白眼,幼稚的小女生们,顾子铭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顾子铭视而不见。
在苏陌的万千期待中,韩雁飞乘坐的航班终于落地了。
“早知道请你当司机这么贵,我宁愿打车来了。”
从收银台出来,付完账的苏陌十分沮丧。
现在她可是穷人!
顾子铭笑,“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别,我钱都付了,你再走了,我岂不是亏大了?”苏陌拿大眼睛瞪他。
顾子铭双手环胸,点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再等一会儿。”
苏陌扭过头不理他,专注地在人群中搜索韩雁飞的身影。
“姐!”
熟悉的声音传来,苏陌扭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阳光帅气的笑脸。
苏陌惊喜地看着韩雁飞:“这才多久没见,怎么长这么高了?”
春节回M市后,她一直没回去。不过七八个月的时间不见,韩雁飞又高了许多。
顾子铭双手插进口袋里,不打扰他们姐弟两说话。甚至还体贴地帮韩雁飞拿行李。
“不用不用,我包里没东西,很轻的,我能拿了。”韩雁飞有些不好意思,拒绝顾子铭替他拿行李。
苏陌却对顾子铭主动替雁飞拿行李的行为表示深深地不解,并直接将这种不解化作了实际行动:频频侧目看他。
谁不知道顾家大少洁癖,从来都只有别人给他拎包的份儿。
“你姐手受伤了,我帮你拿吧。”
一句话,成功地将韩雁飞的注意力转移。
“啊?怎么回事儿?”韩雁飞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也不再和顾子铭争执,侧身掰过苏陌的手来看,带了些埋怨和担忧,“怎么弄的?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苏陌急忙缩回手,瞪了顾子铭一眼才和韩雁飞说话:“没事,不小心被碎玻璃划到了。走吧,先回家。这儿说话多不方便啊。”
韩雁飞却不管不顾,捉住她的手就嚷了起来:“你说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还会伤成这样?这么深的伤口,得留疤吧?……”
一直到上了车,韩雁飞才停下来。
“哎呀,真没事。”苏陌被韩雁飞说得有些无奈了,好像她断手断脚似的,哪里就至于那样了?
“不是,姐夫,你怎么照顾我姐的?”
韩雁飞有些不满地冲顾子铭吼。
一句“姐夫”,成功的让顾子铭对韩雁飞那些小小的酸意飞得无影无踪。
苏陌窘得无地自容。
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顾子铭微微一笑:“大意了,谁知道她那么傻。”
好好的话,这样一说,也有了九分的暧昧。
韩雁飞有些心疼地看了看苏陌,半天才说了句:“姐,你瘦了。”
一句话,成功的让苏陌有些想哭。
那天在盛世被林子恒困在包房里的时候,她十分想他。
人心难测,可是也有的人,真心如一。
扯出一个笑来,苏陌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拍拍韩雁飞的肩膀:“怎么会?你不知道,顾子铭家里冰箱里好几千一斤的牛肉放了一大堆。我怎么可能会瘦!”
她也是这两日在家里才听王姨说起,那些牛排,都
是从国外进口过来的上好牛排,最便宜的也要三千多一斤。
*的人生啊……
韩雁飞撇撇嘴,也不和苏陌争辩,苏陌有些心虚地低声对他说:“千万别告诉苏柳。”
“好。”
从小就护犊子的苏柳若是知道她是因为那样的原因才受伤的,苏陌丝毫不会怀疑她会不会去盛世砸场。
所以她才连国庆这样的长假都不敢回家。
简直是憋屈死。
一路上顾子铭安静地在前排开车,苏陌和韩雁飞在后座说说笑笑,丝毫没有代沟的模样。
谁都没有看见,顾子铭眼里闪过的亮光,以及淡淡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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