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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建一个大汉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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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粗布麻衣的汉子见陈登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说话又如此客气,便收起那杆子,哦的一声的好奇道:“我一个农家汉子,即不通诗书,又不懂礼仪,只懂得种些蔬菜,你若是有何事,还是去问旁人的好。”
那汉子正欲转身离去的同时,陈登连忙上前拦住,躬身便是一礼:“大哥切莫着急,这件事情还只有你能帮我,旁人真帮不了。”
。。。。。。
“大哥!便只有这些蔬菜了吗?”
陈登指着框中蔬菜,瞥一眼那粗布麻衣汉子,问道。
那汉子嘿嘿一声笑,回道:“只有这些了,今天刘大人生辰,他们要的多一些,这是最后一趟了,送完便没有了。”
陈登摸出五个大钱,丢给那粗布麻衣的汉子,道:“这便交给我吧!这钱足够你这一筐菜钱和这个大筐的钱了。”
“诶!多谢这位爷了。”
粗布麻衣汉子接过大钱,脚下打个滑,嗖的一转身如箭一般溜走了。
陈登冷哼一声,旋即扛起那筐菜,嘿!还真重!一路晃晃悠悠,便来到了那偏门之处。
砰!砰!砰!
陈登拂袖拭去额上汗水,长喘几口大气,须臾,便有人上前开门,转出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这妇人膀大腰圆,对就是膀大腰圆!
州牧府的伙食果然不同凡响!
“你是何人?”
妇人不禁疑问。
“额!我是来送菜的。”
陈登顺手一指旁边的菜筐。
妇人探出脑袋四处张望一番,回头瞥一眼陈登,问道:“老王头呢?老王头去哪了?”
“哦!他呀?”
陈登这时方才知道那个汉子姓王,默默后脑勺,噗嗤一声笑:“我和他萍水相逢,半路上忽然来了个人跟他说家里出事儿了,他便委托我把这菜送到州牧府。”
“萍水相逢?”
夫人好奇,音调提高了数个分贝。
陈登把脸一红,知道这个理由有些不太充分,伸手又从腰间摸出一枚大钱。上前塞给那夫人,嘿嘿一笑,道:“其实我是他一个远方亲戚,他家里确实有事儿。先回去了,故而让我送菜过来。您看。。。。。。这。。。。。。”说罢,顺手指了指身旁的菜筐。
那夫人当即会意,瞅一眼大钱,会心一笑:“进来吧。”
陈登嗯的应承一声。旋即扛起杆子,跟着那妇人往庖厨方向而去。
孔子曰:“君子远庖厨!”
陈登身为儒家学子,今日这一番作为可着实有伤分化!陈登不禁暗自鄙夷自己。
一路之上,陈登主要是熟悉一番州牧府的格局,又听那妇人装大介绍一番,这一番下来陈登基本上已经了解到了应该掌握的所有信息。
到了庖厨之中,放下那菜筐,陈登突然间左手一捂肚子,右手把着门框,装作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吐出一句:“不行了!肚子疼,我去去就来。”
说罢,飞也似得逃离现场。
妇人甚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便只剩下了陈登那转瞬即逝的背景,不禁道:“出门左转,再右转便是,别走错了!!!”
。。。。。。
陈登按照心中事先理好的思路,前后左右,一顿乱撞,终于杀到了正殿之外。
“来!咱们再敬大人一杯。助大人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来!来!来!一起。”
哈哈哈哈。。。。。。
正殿之中,觥斛交错,欢声笑语不断。更有舞女歌姬奏乐伴随,一副欢盛太平的模样。
眼前即是荆州牧刘表,所有的荆州文武几乎全部聚集于此!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陈登深吸一口气,旋即大步流星直朝殿中而去。
可是刚一过殿门,便被两个侍卫拦住:“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州牧府?”说罢,便要将陈登哄出去。
陈登怒吼一声:“大汉皇叔刘备帐下谋士陈登,特来求见荆州牧刘大人!”
这一声怒吼压过了殿中歌舞之乐,传到了刘表的耳中。
大汉皇叔刘备!?
刘表一怔,蔡瑁一怔,公子刘琦亦是一怔!
“带他上来!(把他轰出去!)”
公子刘琦和大都督蔡瑁几乎同时言语。
侍卫楞在那里,不知道该听谁的!
然而,刘表身在最高之位,侍卫不知如何处理,便已经证明他刘家的威信已然渐渐凋落,蔡氏的风头有些太过高昂了。
刘备强压怒火,淡然道:“把那使者给我带上来!”
陈登双手一拨侍卫,甩袖穿过二人中间,阔步入殿,当即作揖拜道:“大汉皇叔玄德公帐下陈登,拜见刘荆州大人,愿大人福寿安康,永享这太平盛世。”
上首刘表虽年及半百,但仍旧是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般模样。
一挥手,道:“起来吧。你说你是刘备帐下谋士,陈登?”
陈登一拱手:“正是在下。”
刘表似乎仍旧有些不信,问道:“可是湖海之士,广陵陈登陈元龙?”
“如假包换!”
一旁蔡瑁有些嗔怒,当即喝道:“所谓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臣子!想必你家主人刘大耳也是一个无礼狂徒!简直不可理喻!”
蔡瑁对过,正是公子刘琦,刘琦只是仰面狂笑一声:“刘皇叔有你这样敢作敢为的臣子,他可真是太有福了。”
二人这一正一反,在这大殿之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水火之势,陡然间弥漫开来。
陈登只是默然一笑而已。
上首刘表,暗自称奇,此人镇静自若,当真是有大儒风范,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啊!
“元龙啊!你既为刘豫州麾下谋士,却来我荆州所谓何事乎?”刘备淡然一问。
陈登铿锵一言:“特为荆州之生死存亡而来。”
这一言虽然简短,但着实令全场一震,殿中一片默然。
忽的响起一阵狂笑,放眼望去,正是襄阳蒯家,蒯良蒯子柔。
蒯良站起身来,质问道:“你家主公连续征战。如今已然是九死一生,自己生死存亡尚且自顾不得,又何谈为我荆州生死存亡而来,简直令人捧腹!”
陈登也不含糊。若是此时后退了,那便永远没有机会了,他厉声喝道:“似你这等目光短浅之徒,又岂能窥我主之意图!
曹贼大将夏侯惇,引军五万。以逸待劳,被我主略施小计杀得片甲不留,更把小命丢在了徐州,而那曹贼亲率铁骑前来一战,亦与我主平分秋色,互有胜负,曹贼今日奈我不得,那明日亦会是如此。
借用我主一句话:‘占领不一定是胜利,撤退也绝非失败!’,我主胸怀大志。包藏宇内,此番便要让天下知道,汉室不灭,天道犹存!”
此时蔡瑁发出一声狞笑,不禁道:“曹袁如今正在酣战,此一战不论谁胜谁负,那刘大耳兵力千余,必难逃一死!”
哈哈哈哈。。。。。。
陈登一阵狂笑,用以讥讽蔡瑁这荒谬理论!
“我主入徐州之时,便有宵小之徒曾言我主必难逃一死!曹贼亲率铁骑碾压徐州之日。又有宵小之徒曾言我主必难逃一死!那袁家二位公子引大军围攻下邳之时,更有宵小之徒曾言我主必难逃一死!今日,果然又有宵小之徒言我家主公必难逃一死!”
“你找死!!!”
蔡瑁当即暴怒,啷当一声。宝剑出鞘,便要剑指陈登!
“蔡瑁!你大胆!!”
公子刘琦也好不示弱,腾地立起,呵斥道:“还不退下!!”
陈登继续言道:“刘大人!陈登此番前来便是转达我主之意,希望能与刘大人联手抗曹!共同捍卫大汉土地。”
刘表突然发出一声狞笑,不禁道:“可是据我所知。徐州下邳已然被曹贼侵占,那刘备又何以与某共抗曹贼?”
陈登当然知道主公刘备的全盘计划,只是此时不能全盘托出,故而他卖起关子,道:“占领不一定是胜利,撤退也绝非失败!”
刘表能成为州牧,尤其是一个无知的傻子,对于陈登的这一句话,他当然听出了言外之意,难不成这又是刘备的一个计划?
恰在此时,殿外闯入一小吏,无声无息呈与刘荆州一封绢信,刘表览毕,当即点头默然,看来这的确可能是刘备的计划。
那信中到底是何事能让刘表如此确信呢?
其实很简单,刘备单兵直入青州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这里,兵行险招虽然不甚聪明,但是配合着陈登那一句‘占领不一定是胜利,撤退也绝非失败’便变得有些味道了。
刘表忽然觉得,这个刘备可能真的能搞些什么大的动作出来。
一旁蔡瑁察觉出了刘表的异象,正欲谏言之时,刘表挥手制止,对殿中陈登道:“这样吧!你先在襄阳住下,一应物件由本府资助,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得好好考虑一番。”
这哪是考虑一番,分明就是拖着这件事,若是自家主公真能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很有可能刘表会答应联手抗曹,若是就这么死了,也不用因为这件事得罪了曹操。
陈登当然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也无能为力,只得应承下来。
对于蔡瑁而言,他看出了刘表的犹豫,只要刘表没有答应联刘抗曹,他那心中的一点点阴谋便有机会得逞,万事俱备,只待一个时机罢了。
而对于公子刘琦而言,他深知自己虽贵为长子,但实际权力却小的很,若是能得以借助一个可靠的外力,那情况说不准会有转机。刘备仁义之命传檄四海,又同为汉室宗亲,更能与曹贼战个不分胜负,此人最是合适!(未完待续。)
PS: 关于这一章的设置,秋风必有妙用!还请各位看客老爷不要介意,秋风这不是在水文。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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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狱中田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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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一行四人昼夜兼程,从冀州边缘入平原郡走聊城,过阳平直入魏郡经过数十个昼夜终于奔赴到了邺城周边。
邺城,古代著名都城。始建于春秋齐桓公时期,先后为曹魏、后赵、冉魏、前燕、东魏、北齐六朝古都。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铜雀台便建造在这里,建安风骨也是在这里产生。
邺城,乃是古代黄河流域当之无愧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其历史意义影响相当久远。
“儁乂!这个地方安全吗?”
土岗之上,刘备双手倚背,迎风而立,最近这几日的长途奔袭似乎让刘备有了一种风餐露宿,颠沛流离的感觉,鬓角生出了一缕白发,额头似乎也徒填了几条皱纹。
刘备的高调行事,几乎吸引了袁绍后方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入平原郡之时,袁贼在刘备故居平原县,埋伏精兵数千,足足等了三天三夜,可是刘备根本就没有再平原县出现,走的却是聊城,这一出乎意料之举,更是令他们失去了目标让刘备又一次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之后过阳平,走魏县更是低调行事,一时间令袁贼无从下手,他们也只得重点布防,以防刘备突然发难,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损失。邺城,乃是冀州治所,故而布防兵力更是雄厚,这一点甚至超过了张郃的预期。
张郃嗯的一声点点头,淡然道:“放心吧主公,这里地属偏远,纵横交错,藏于此山之中,即便是千军万马也休想找到咱们。”
“很好!”
刘备称赞了一声,转而问道刘惠:“子惠!可见到了田丰和沮授的家人?”
刘惠唉的一声叹息,似乎内心中有一些失望,作揖道:“主公!虽然见到了他们的家人,但是他们似乎对我等有一些防备心理。”
防备心理?
也就是说田丰、沮授的家人根本不相信刘惠。这。。。。。。倒有些难办了!
刘备内心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急问:“子惠!要接他们离开的事情可曾言及?”
刘惠摇摇头,淡然道:“事情尚不明朗,如此重大的事情。在下不敢轻易泄露。”
“嗯!”刘备露出会心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子惠!你做得很好。”
此时的冀州,像是一座监狱,四处都是明显可见的防卫力量,甚至入城的每一个人都要严加盘查。每一个城门洞处都张贴有刘备等人的画像,此时虽然身在冀州,但对于刘备等人而言,仍旧是寸步难行。
那张郃呢?
自从二袁回到了官渡前线,便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了张郃身上,加之张郃不告而别,冀州城内又找不到他的一个家人,很明显的畏罪潜逃。
黄泥巴装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张郃便是这样被逼上梁山,也同样成为了袁绍的通缉要犯。
能够自由活动的。如今仅剩下了刘惠一人而已。
刘备长叹一声,此时还是蛰伏待机的好。
“袁绍最近有何动静?”刘备淡然一问。
“与曹贼僵持在河两岸,袁绍驻守黎阳,曹贼驻军白马,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了。”
刘惠把最近从各种途径打听到的消息,凝集成一句简短的话,告知给了刘备。
刘备蔑笑一声,心道:“乌巢粮草虽然被劫,但是袁绍仍有数万粮草。靠这点资本仍旧能和曹贼僵持一段时间,只是这长久之战的谋略已然不再使用,毕竟此时曹贼粮草丰沛,仍能坚持数月有余。”
曹操最终肯定会战败袁绍!这一点刘备非常的肯定。刘备能做的,就是利用袁绍大肆削弱曹贼的力量,只有这样的两败俱伤,才能最大程度的有益于刘备自己。
“子惠!你一定想方设法见一面田丰,只有说服田丰,才能继续咱们下一步的计划。”
有的时候当领导的就是这样。实际上他是没有任何办法,但是还得达到某一种战略目的,因而他便仅仅给你一个任务,不问中间过程,只重结果,将这个难题丢给部下。
刘惠有些为难,但终于也应承下来了。
************************
刘惠回到了邺城之中,漫步在街道之上,眼神中总是充满着一种惆怅,似乎在思索,到底怎么样才能进入邺城大狱。
“兄弟们!把这个赤面大汉给我带走!”
忽的道路一旁闪出一个声音,刘惠放眼望去,七八个执戟兵士,竟然将一个赤面大汉硬生生拖走。
那大汉似乎根本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被这七八个执戟兵士如此生拉硬拽,当即吓傻过去了,嚎啕大哭,疯狂嘶喊:“我没罪!干啥抓我!”
“你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给我带走!”
那领头将军大手一挥,当即便是一声断喝,紧跟着唏嘘一声:“要怪就怪你长着一张大红脸!哼!”
这一幕原本应该引发刚而犯上的刘惠一顿义愤之情,但此时的刘惠根本顾不上考虑这些东西,对于他而言,此时能见到田丰才是重中之重!
其实要进入监牢很简单!被抓进去不就得了。。。。。。
刘惠偷偷一声笑。
“慢着!!!”
刘惠故意咳嗽一声,陡然间提高嗓门,喝道。
这一嗓门着实令人震惊,方圆数十丈之内,无有不被震撼者,那七八个将士更是硬生生被刘惠这一声断喝怔在那里。
这是哪一个不长眼的敢在这里犯事儿?
刘惠大步向前,剑眉倒竖,朗目圆睁,上前便给了那领头将军一巴掌,破口便骂:“瞎了你的狗眼!此人是那关羽吗?嗯!!?”
那领头将军根本不认识刘惠,但见刘惠锦衣华服,气度不凡,又胆敢如此嚣张,当下便也不敢放肆,捂着那一半脸颊。嘿嘿一笑,问道:“敢问阁下。。。。。。”
“山野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刘惠正一正声。当即回道。
山野之人!!!
刘惠故意把自己身份降得很低,以便不让这领头将军又太过的心理负担。
果然不出刘惠所料,当那山野之人喊出口时,那领头将军一改前颜,反手便是一巴掌。直打的刘惠在原地转了两三个圈方才作罢。
“耳朵大!胳膊长!定是那刘大耳!兄弟们!给我一齐带走!”
那领头将士丝毫没有收敛脾气,嘴里又嚼碎一声:“狗东西!敢打老子!找死!”
而那刘惠在听到那领头将军说了这一句话时,又特么补充一句:“狗东西!有种你就把我关进牢房!”
那领头将军飞起一脚踹向刘惠,嚼碎一声:“老子便如你所愿!兄弟们,给我把这狗东西关进牢房!好生伺候着。”
刘惠暗中一笑,终于有机会见到田丰了。
其实被抓住的关羽和刘备已经是不胜枚举,几乎都锁在了地牢之中等待一一询问,刘惠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吱~呀~
牢房门渐渐展开,一道光射洒向地牢之中,顿时引起一阵唏嘘。各类惨叫之声骤然响起,一股阴风扑面而来,不禁令人心颤。
面前迎上一人,嬉笑一声:“怎么,这次抓的是。。。。。。哦!是刘备吧?”
“老李!你真是益发聪明了,你猜得果然没错,正是刘备,这家伙胆敢戏弄什长,你可得好生关照一番啊!”
那老李当即有些吃惊:“呦呵!还是个有胆色的主儿,有血性。我喜欢!”说罢,那脸上露出一抹阴笑,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很多残忍的手段等着刘惠。
那老李头接过刘惠,转而对那些将士言道:“兄弟们放心吧。我一定好生伺候着。”
“嗯!那就这样,我们走了。”
“走吧走吧!”
吱~呀~
牢房门终于阖上了。
刘惠长吁一气,朝着那老李噗嗤一声笑,淡然道:“牢头儿,我冤枉啊!我确实不是刘备,他们认错人了。真的。”
那牢头儿也不含糊,上下打量一番刘惠,灿灿道:“来这儿的没一个不说自己不是冤枉的!依我看啊,他们都不是刘备,就你是!”
刘惠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这没有什么见识的牢头儿,他也只得降低身份,苦苦哀求着。
“我身上有些钱,这样,您且拿去买酒吃,这伺候。。。。。。我看就。。。。。。”
“有钱?在哪呢?”
说罢,那老李便从刘惠身上一顿乱摸,还果真摸出数十个大钱,随手一丢,又猛然接住,朝着刘惠笑道:“今天这伺候就免了,不过嘛。。。。。。明天。。。。。。”
刘惠连忙就着话:“明日再说明日!”
“来啊!给我压回去。”那老李喊道。
刘惠眼珠子一动,又讨价还价道:“牢头儿!实际上我是田别驾的好友,能否将我安排在田别驾的身边?”
田别驾!既是田丰。
田丰在冀州还是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无论是乡间,还是宫庙,都有一定的名气,甚至是这大牢里的狱卒,都深知田丰的大名。
“你是田别驾的好友?”
老李头儿瞪大双眼瞅着刘惠,以一种极其不敢相信的口吻道:“怎么可能!!!田别驾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简直是有辱斯文。”
呦呵!刘惠有些震惊,没想到这牢头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此人应该是读过些书的,竟然还能说出“有辱斯文”这样的话!
那么这样一来,事情便好办的多了。
刘惠言道:“若是牢头儿不信,大可派人让我和田别驾见上一面,当面对质一番,自然会见分晓,何如?”
老李铜铃眼一瞪,根本不给刘惠丝毫的机会:“你以为你是谁啊!田大人此时正在狱中修书,又怎会有时间见你这般宵小之徒?来人啊,给我带走!”
说罢,便闯出两个彪形大汉,赤裸着上身。露出那一身腱子肌,油光锃亮的,很是唬人。
刘惠一着急,当即吼道:“田丰!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出来见我!我是刘惠!刘惠啊!!!”
。。。。。。
狱中比较空旷,那声音一喊,回音阵阵。
此时那唯一有着自然光源的监牢中,一个蓬头垢面之人,正手提笔专注的批改着什么。隐约之间忽的听到了刘惠二字,当即一怔。
田丰当即喊道:“来人!”
那守在田丰牢狱之外的护卫,当即转身一拜:“田大人。”
“问问李牢头,是否有一个名叫刘惠之人在此?若是有此人,能否带来与在下一见。”田丰很是恭敬的道。
“诺。”守卫应承一声,旋即拔腿离去。
此时那刘惠嗓子已经冒烟儿了,难不成这田丰根本不在这监狱之中?还是已经被袁绍给放出来了?
就在刘惠失去信心之时,那牢头李赶忙迎上前来,笑颜如菊,欠身便是一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刘先生恕罪。田大人此时正在牢中等候,还请跟我来。”
刘惠大喜,当即甩开束缚,掸掸衣服,蔑笑一声,跟着那李牢头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行不多时,果然见狱中一人,盘膝而坐,闭目凝神,一盏油灯。一秉竹简,几只秃笔,静静等在那里。
“元皓!”刘惠不禁含泪道。
田丰猛然睁开双眼,腾地立起。兴奋道:“子惠兄!”
牢头打开了监牢门,刘惠一个箭步上前,闪入牢中,紧紧握住田丰双手,含泪泣道:“元皓!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你了!”
牢头十分有眼色地默默离开,带着那些侍卫离开。仅仅剩下了田丰和刘惠二人而已。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投靠刘皇叔了吗?”田丰诧异道。
刘惠挽着田丰的手,二人一同坐下,道:“实不相瞒!此番曹贼大败袁绍于官渡,那袁绍量小不能容人,元皓定难逃一死!我家主公怜惜元皓之才,特命在下前来相救。”
田丰有些震惊:“这么快便败了!?曹贼果然厉害。”
刘惠心急:“元皓,此时不是感慨的时候,若是等袁绍回到冀州,势必杀你,还是及早做决定吧。”
历史上,在袁绍败于曹贼之手的时候,田丰也被袁绍斩首,从一点上来讲,田丰是知道他大限已到了,所以说他对于死亡而言,应该是已经有了一个心理准备的。
田丰叹息一声,旋即发出一声冷笑:“子惠!你这是陷我于不忠不义啊!”
“不忠不义!!??”
刘惠有些怒了,轻声训斥:“何为忠义?忠于大汉,忠于汉室才是忠!为汉室天下兴亡成败之道义才是义!
袁绍缘何大战曹贼,说白了是嫉妒!嫉妒曹贼执天下之牛耳,袁绍虽然在众诸侯之中实力最强,但却始终是汉室之臣,而如此这般,便会永远寄于曹贼之下,永世不得翻身!
若是袁曹之战袁胜,则恐汉室天下更加奔溃,那袁绍比之曹贼更有僭越之心。”
田丰有些犹豫,叹息一声:“唉!即便如此,可那刘备实力太过薄弱,在这乱世之中无尺寸之地,无兵马钱粮,早晚会为众诸侯吞并,此时投靠于他,实非明智之举。”
“兵不在多,而在多;将不在勇,而在谋!我家主公虽然兵力不足,但大败夏侯,重创曹贼,又两次大破袁家公子,如此这般尽是以少胜多之举。
关、张、赵、陈、高等猛将皆为当世一流,只要有这些臣子加之兄台计谋,又何愁城池兵马,钱粮子民不会有。
依某之见,能拯救大汉天下者,非我家主公不可!他便是武帝爷在世,高祖帝重生!此生此世,我刘惠必与之同生共死,匡扶我大汉之雄风。”
刘惠一言着实慷慨激昂,令人振奋,而田丰则面带一丝犹豫,迟迟不能做出决定的样子。
“元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刘惠长吁一气,平静道。
“子惠兄,请赐教。”
“你可曾与我家主公有过一面之缘,亦或是。。。。。。”
刘惠好奇地盯着田丰,这个问题似乎已经埋藏在刘惠心底很长时间了。
田丰斩钉截铁道:“未曾。”
刘惠不觉蔑笑一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瞧着田丰,一时间,田丰竟然感觉浑身不自在,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浑身发毛。
“你可曾听说过,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亲身犯险?”
田丰大惊:“什么?子惠,难道???”
刘惠会意地点点头,道:“嗯!我家主公来了。他不仅仅要救你,还要救公与(沮授的字)。”
“疯了!真的是疯了!”
田丰有些不可思议地喊了一声,诧道:“他刘皇叔才有多少人马?敢如此这般嚣张。”
刘惠也苦笑一声:“这何尝不是我等的想法,可是我家主公仍旧坚持要来。
他总是这样说:‘袁绍志大才疏,任人唯亲,田丰和沮授乃是当今天下之奇才,其不能用,故而必败无疑。我刘备虽兵微将寡,但为了汉室忠臣,我也得孤注一掷。舍生忘死。’
这是何等的忠义?千百年来,元皓可曾见过这样的主公?”
田丰一怔!此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惠又道:“元皓!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你空有一身才学,难道便要为了你那愚忠而就此埋没?”
田丰眼神游离,半晌不言,终于迸出一句话:“我相信。。。。。。袁公能赢!”
哈哈。。。。。。
刘惠仰面一声狂笑,喝道:“元皓!你的谎言太过低劣,又能瞒得过何人?休要迟疑,快快做出决定吧。”
监牢之外,牢头儿李正提着一壶美酒。端着些许饭菜前来,恰好听到那刘惠最后的一言。
快快做出决定吧!!!
牢头李当即一怔,隐遁在暗处,静静听着监牢之内二人的对话。
田丰站起身来。在监牢内左右来回踱步,仍旧是犹豫不决。
刘惠更是有些着急,淡然道:“元皓!生死存亡之际,切莫迟疑,否则定生事端。”
田丰唉的叹息一声,道:“我便是因为劝谏袁公稳扎稳打便被下狱。若是他胜了必能绕我性命,可若是他败了,我却必死无疑!我死尚且罢了,可我那妻子。。。。。。唉!”
刘惠也随着叹息一声:“若是曹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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