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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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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麟的手机响起来。
是佟警官。
跟在他身边这些时日,我还没发现除了佟警官还有谁会给林清麟打电话。沈颢似乎不知道他的手机号。林清麟的人际关系目前还是个谜。
寥寥几句挂了电话,林清麟换件衣服:“佟警官找我出去。”
我点了点头。
“你也来。”他又说。
“我也可以去吗?”他们会不会私下有话要谈,我在场方便吗?
“只是喝酒,他也叫你了。”
我在酒店客房里也有点闷坏了,便收拾收拾跟他出门。
佟警官约我们在一个仿日式的酒家见面,为了说话方便,他还特意订了包厢。
我跟在林清麟的身后进的包厢,不过佟警官一开口先招呼了我:“哟!小家伙!几天不见,跟着清麟很辛苦吧?”
我莫名一脸红。
他一开口就把我界定为“小孩级”,害我回话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会,不辛苦、不辛苦——”
不知道我是什么模样,佟警官被我惹得“哈哈”大笑。
我有点小郁闷地坐下。
“怎么样,还顺利吧?”佟警官没有深入询问的意思,只是随口道。
“嗯。”林清麟应了声。
我看他一眼。
林清麟真的不打算帮忙吗?
“佟警官,你和林先生认识很久了吗?”我问。
“嗯?你觉得咧?”佟警官笑着反问我。
我当然是说好话:“感觉应该很久了……”不过这也是实话。
“嗯……是还蛮久的了吧。”佟警官在烟灰缸里弹落一截烟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警察能做到的事情也很有限啊。”他略微感慨道。
我估计,他们也是因为什么事件才认识的吧。就跟沈颢认识林清麟一样。
“林先生的工作,都是你在中间搭桥的吗?”林清麟的事,我几乎什么都还没弄明白。
“哈哈,那个啊,”佟警官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更开怀了,“你要是能坚持跟在清麟身边,就有机会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一头雾水。
佟警官和林清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别的,我在一旁负责认真听。
在我分析看来,以林清麟的性格,佟警官能和他这样相处,说明佟警官和他的关系算是很不错的了。而且我实在是有些在意林清麟的手机,因为他四处奔波,手机是其他人唯一能够联系他的途径。那么知道他手机号的人,就是林清麟“允许”的人——这样一想,会让我想看看他的通讯录,到底有几个号码,都是些什么人呢?
唔——佟警官只允许我喝啤酒,喝多了,我想上厕所。
跟他们报备了声,我离开包厢去找洗手间。
我走得急,包厢的拉门没关严。
在我上完厕所回来时,在门外正好听见佟警官的大嗓门——
“真没想到你会带着个小孩一起!刚见面的时候,我心里可是大吃一惊!”厚实的小酒杯碰上木桌,发出沉闷的声音。
“有那么值得惊讶?”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林清麟的声音较平常低沉暗哑。
我咽了咽口水,卑鄙地选择站在门外继续偷听。
“哈?能不惊讶吗?你是谁呀,大名鼎鼎的林清麟!硬是不与人来往,视同行的驱鬼师如无物,独行侠一个!”佟警官像在说好笑的笑话一样,语气乐得不行。
林清麟没有答话。
佟警官倒也不在意,继续道:“清麟,带着个小孩在身边很麻烦吧?”
我屏住呼吸,凝神等待林清麟的回答。
“……还好,尉迟不惹麻烦。”
“嗤,就算如此,小孩子的任性总归有吧?”佟警官穷追不舍。
“你想问什么?”我能想象到林清麟现在一定皱了下眉头。
佟警官的语气软下来:“我不是讨厌小家伙,我只是很好奇,当初你都没把‘他’带在身边,现在为什么又肯让小家伙跟着你?”
“他”?“他”是谁?
林清麟一直没有回答。
我等不下去,制造出声响拉门而入,还抱怨找厕所找了好久……
这个没有继续下去的话题,让我耿耿于怀,而又不得发作。
接下来的几天林清麟都甚少出门,他在酒店房中赶制符纸。我不明白他所用的纸笔颜料是否有特殊的功效,更弄不懂符纸上阿拉伯文似的诡异字体与符号。
让我稍微欣慰的是林清麟偶尔有需要时会支使我去跑腿。喜欢被分配到任务,这是我这种吃白食的人的别扭心理。
外面的天气热得让人发狂,我往往是浑身干爽地出门,回来时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把林清麟要的东西交给他后,我马上冲进浴室洗冷水澡。
等我的皮肤有冒鸡皮疙瘩的迹象,我才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
室内空调的温度从26c变成3oc。
一开始我没发现到,只是本能地觉得冰冷的身体被温暖包围,舒服得让人喟叹。
直到要上床睡觉,我习惯性地去调节空调温度时才发现它不知何时涨了几度。
我心里的温度也跟着涨了几度。
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我只是变得更喜欢帮林清麟出去跑腿,更喜欢在回来时冲个冷水澡,在洗完澡打开浴室门的瞬间,被温热的空气包围,心跳加速。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怕我感冒,林清麟为什么就不懂得叫我别洗冷水澡呢?
关于林清麟的谜团又多了一个。
不过这次,我大胆猜测:莫非,林清麟也有他笨拙的地方?
仅仅是个自娱的猜测而已,我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随着林清麟的准备工作进入尾声,约定好的日子也来临了。
提前一天,林清麟带着我到张越家,在他家的墙上、门内,按照某种逻辑贴上了林清麟准备的大量符纸。林清麟解释说这是在“净化”房间,也起了结界的作用。
曾经贴在我脑门上的那道符效用早过了,林清麟没有再替我贴一个的表示,所以我看不见吕魏。
事实上,我也害怕看见“他”。
这种“害怕”与之前的不同。自从知道“他”的故事后,吕魏在我眼里就几乎不是一个鬼魂,而是一个“人”了。
我害怕的,是看见他的表情。
我没有林清麟的定力,我怕看见吕魏的哀伤,那会让我想要破坏“仪式”的……
“仪式”在第二天的晚上进行。
张越比往常沉默,只站在一旁和我一样盯着林清麟行动的身影。
那些看不出来有哪里不同的符纸没什么好研究的,反倒是林清麟摆在屋子正中央的一盆清水,怎么看怎么诡异。不知道它在这场“仪式”中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更惊人的是,林清麟把他那个从不离身的狭长旅行包带来了。
我对他在包中放了什么一直很好奇,今天,终于得见庐山真面目!
林清麟不负我的重盼,拉开旅行包的拉链,从中取出了一把——一把?
剑?
黑漆漆的桃木剑?
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捉鬼电影中道士手里经常拿的号称“桃木剑”的东西。
不过,电影里的那些看起来既搞笑又让人无语,林清麟的这把——会有什么不同吗?
再者,桃木是这么黑漆漆的吗?
咦,不对,那是剑鞘——居然有剑鞘!里面是什么样子?
不管我这边厢的腹诽,林清麟只是将黑木剑放在包上,并没有要拔剑的意思。
时间静静流逝,一直注意着窗外月色变换的林清麟忽然开口,打破一室寂静。
“张越,你站到这里。”
张越的身体僵了僵,然后按他说的做。
林清麟将一条细得轻易便能扯断的红绳套上张越左手尾指,并吩咐他道:“不要动。”
张越点点头,盯着尾戒般的红绳出神。
林清麟解开了对吕魏的限制,似乎将红绳的另一端套在吕魏手上。在我和张越看来,就是红绳的另一端凭空漂浮。
我下意识往张越看去——
他微张着嘴,表情显得惊讶,而且茫然。
“尉迟,”林清麟叫我,“站到我身后。”
我向他靠过去。
确定一切准备就绪后,林清麟低声宣布:“开始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不一样起来。
“吕魏,你站到水面上。”
林清麟的话音刚落,水面波动了下,又复平静——可是,和刚刚不一样,我可以想见现在上面站了只鬼——
我所见到的吕魏一直就像个真正的活人,没有使用鬼魂的“力量”。此刻是我第一次彻底地意识到,他是个鬼魂,可以漂浮在空中。
林清麟开始低声喃念很长一串的“咒语”。
慢慢地,房内出现了变化。
先是吕魏脚下的清水晃荡得厉害,在岿然不动的水盆中莫名激荡得迸溅出水花来!
紧接着,就像是播放着激烈高昂的交响乐的唱片机突然被拔了插头,一切戛然而止——
水面恢复了平静。
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我有些毛骨悚然。
林清麟的“咒语”没有停下,还在继续。
我高度紧张地观察着后续的变化。
果然,以水盆边沿为界,一堵月光一样的光壁自下而上慢慢浮现——
光壁之中,先是双脚——
然后是腿——
上身——
脸——
我瞪着吕魏渐渐显形的身体,整个人呆掉!
吕魏低垂着头,悬空的双脚轻盈地踏在水面上。在月色光壁中,仿若画中的仙子,一点都不真实——
我竟然有种自己正在做梦的错觉。
光壁在房间正中央环绕形成顶梁的光柱,吕魏单薄的身影被月色光辉照得冷冷清清。好似被月光囚禁。
林清麟停止念咒,对盯着光壁中的吕魏呈呆傻状的张越吩咐道:“张越,说出他的名字,然后扯断红绳,一切就结束了。”
“结束”两个字让我心惊肉跳!
我的手无意识地抓紧林清麟的衣服。
林清麟回头看我一眼。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显得很惊恐,林清麟才会犹豫了下,握住了我的手。
不知道他的手上是不是也写有什么咒语,一下子安抚了我的情绪。
我们一齐看向张越。
被光壁束缚的吕魏听到林清麟的话,猛地抬头!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疯狂热切地看向张越——
张越似乎被他吓到了,半天没有动作。
吕魏当然不是要吓他,也不是要用自己的情绪影响他。吕魏的眼神太过认真,他只是希望在走之前再看张越一眼,把张越的轮廓深深地、深深地铭刻在脑中,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不忘!
在让人窒息的气氛中,张越张开了嘴——
“……女……鬼……”
哈?他说了什么?
吕魏的名字是“吕魏”啊——
就像说错了其中一个咒语,片刻间,月色光壁消失不见,窗上、门上、墙上的符纸簌簌落地,水盆爆裂,清水洒了一地……
前功尽弃!
当然,吕魏也“不见”了。
无言注视着满室的狼藉,张越轻而缓地笑了声。
他小心地拉起左手系着的红绳,顺着红绳的方向往前走。在红绳漂浮的另一端前站定,张越伸出手,似乎想去握吕魏系着红绳的手,可惜落空了。
张越愣住了,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
林清麟突然走上前,像之前对我做的那样,在张越的额上也贴了张符纸。
念完咒,符纸落地自燃,张越盯着前方,神色复杂。
“……我以前,经常开你玩笑叫你‘女鬼’的——你还记得吧?因为你的名字,吕、委、鬼,吕鬼、女鬼的,”张越的笑容竟透出几分凄惨,“谁知道,玩笑竟然会成真呢……”
怎么回事?张越不是忘记吕魏了吗?现在他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而且,他怎么知道吕魏就是郁芳了?
可能吕魏也问了类似的问题,张越扯开一抹苦笑:“忘了?也许我从头到尾都没忘过,只是把它封在身体的哪一部分,不愿意去触碰罢了……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我和郁芳以前从没见过,为什么她会对我这么了解,我的喜好,我没有说出口的话——哪怕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细节——又为什么,我会觉得她爱喝的是红茶而不是橙汁,和她逛超市一定会买卷心菜——”
张越哭了:“因为那是你最喜欢的东西,是我曾经炒给你吃的第一道菜,因为‘她’就是你——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
张越一直在重复着“对不起”、“原谅我”,一向笑脸迎人的他今天哭得很惨、很惨——好似要把两年前哭不出来的眼泪,在今天宣泄殆尽……
林清麟没有生气,也没有责怪张越浪费了他之前准备的功夫。他还在张越的公寓里用符咒设了结界,只要在结界内,张越不用被贴符纸就可以看见吕魏——
尽管触碰不到他。
林清麟说这是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因为吕魏始终是鬼魂,他可以接触到死物,但没法碰到张越这个活人。这是生死殊途的“规则”。
至于不知是一天或十天或十个月之后,吕魏终会消失,并且是魂飞魄散这件事,没人再去提它。
我想张越的“对不起”也是为此而说。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记起吕魏的?
在仪式中?或是更早以前?
之所以保持沉默,是害怕因为自己而让“他”魂飞魄散吧。
然而再见曾以为今生永无法再见的人,张越也快疯掉了吧——想见他,想要他,想拥抱他,想再多看他一秒……
如若我是他,我是否会狠心扯断那条“月老的红绳”呢?
那是他与“他”的羁绊,他们的爱啊!
奈何,莫奈何?
张越选择了让吕魏留下。
他的选择对吕魏是一种自私与残酷——还是,幸福呢?
谁知道呢……
我忍不住,偷偷跑去看望他们。
站在老房子对面的巷口,我一直等到张越买东西回来。他还是一身白色t恤,浅蓝牛仔裤的打扮。
我看着他上二楼。
他掏出钥匙,身形在门前停顿了一会,然后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开门进屋,似乎还喊了句“我回来了——”。
背靠矮墙,我收回视线,总觉得有几分心惊——
房内,吕魏还在吗?
张越开门前的那一瞬犹疑,是否就是在害怕门后再不见吕魏的身影?
几番挣扎,终究,还是心甘情愿地选择了再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只为了,多一秒种的留下。
“尉迟。”
我迅速抹掉眼泪,抬起头——“林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只是说出门一下,没说去哪啊。
林清麟没回答,递了张面纸给我。
我不好意思地接过。
“林先生,我很没用吧?”对于别人的事,变成这样……
“不会。”他看了眼对面的老房子,转身离开,“走吧。”
“嗯。”我跟在他身后。
街边一辆出租车在等我们。
我们坐上车。
出租车疾驰了好一阵子,我才发现不对劲:“林先生,我们不是回酒店吗?”
“去机场,有新工作。”
“耶?”
不顾我的惊讶,出租车飞速驶往h市机场。
10第 10 章
林清麟的工作紧不紧凑完全说不得准,在前一次工作结束后,他可能会有很长一段休息时间,也有可能因为临时的一通电话而匆匆赶往下一个工作地点——就比如现在。
林清麟已经订好机票,打包了行李,退了房。
他的办事效率依然让我咂舌。
离家时我身无分文,什么证件都没带。现在手上的身份证,还是拜托佟警官帮我以挂失之名补办的。
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我们降落在北方的土地上。
迎面而来的温度与热火朝天的h市截然不同。
林清麟说还没到达我们的目的地,我们又去了汽车站,买了两张最快发车到s市的汽车票。
饶是时间上靠得最近,发车也要两小时之后。
我坐在候车室,还没从突然的地域转换中调整过来,感觉很像是被林清麟从h市“劫”到了千里之外的这里。
“林先生,这次是什么工作?”还是先问清目前的状况比较好。
“暂时还不清楚。”林清麟居然这样说。
我纳闷地问道:“不是佟警官介绍的吗?”
“不是,”林清麟否认道,“是一个朋友找我过来。”
我微微惊讶:“打你的手机?”
似是奇怪我为什么特意这么问,林清麟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嗯。”
我闭上了嘴。
但其实心中波涛汹涌——
有林清麟的手机号码的朋友,会是谁呢?
和林清麟,又有什么关系?
汽车开往s市需要大概五个小时,等我们颠颠簸簸地赶到s市时,已经天黑了。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座城市,还来不及看看夜幕中的s市,我就被林清麟带上一辆出租车,“噗噗”地前往更偏僻的地方。
迟来的晚餐,也是林清麟买了吃的在车内解决。
我隐约了解到他急着前往目的地的心情。
是担心朋友吗?
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
林清麟坐在车内一直看着车窗外,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们的目的地真的是非常偏僻,出租车停在山脚下,不肯上山,把我们丢在了荒无一人的地方。
天已经全黑了,影影绰绰的山林看起来好似异世的入口,充满未知。
林清麟倒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拎起行李,取出手电筒照明,交给我一支,对我丢下一句“走吧”,就大迈步往山上走去。
山路修建得倒是不错,虽然没铺水泥,还是原始的黄土路,但是并不太陡峭,而且宽度也足够汽车行驶。
就是,太荒凉了点。
说它荒凉其实也不太对,因为是夏天,山上的花草树木还是很茂盛的,在参天大树的庇荫下也丝毫感觉不到暑气——但就是因为如此,也太凉快了吧,凉快到——让人不愉快的程度。
说白了,就是觉得阴森森的。
而且整座山头,寂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话说起来,我爬了这么久,貌似是连蝉鸣啊,鸟叫啊什么的,都没有听见……
——太不正常了吧!
难道,叫林清麟来,就是为了山里的鬼怪之类的?
我用力搓搓自己泛起鸡皮疙瘩的双臂,快步跑上前去,紧紧跟在林清麟身边。
“林先生,你之前来过这?”看他在黑暗中对这里的山路还很熟悉的样子。
“没有。”
“咦?那你确定是走这条路?”刚才我们都经过几道岔口了。
“应该没错,”林清麟回答道,“这个方向阴气最浓。”
“……”
林先生,你就不能挑种更温和的说法吗?
按照林清麟送死般往阴气最浓的地方前进,我们真的来到了一座大宅子前。无星无月,深山老林,古宅一幢,绝好的鬼片背景。
明明是夏天,我却想生个篝火暖暖身子:“林先生,”我瞪着面前偌大的铁门,咽了咽口水,“我们真要进去?”
“嗯。”林清麟只一点头。
“不能去别的地方住吗?”
林清麟摇头,打量了四周,说:“这整座山头,应该都是这户人的。”
就算下山,出租车也早跑了——回不去了……
我本能地再靠近林清麟一点。
林清麟见我不再发表异议,走上前按响了大宅的门铃。
看上去生了锈像废铁一样,没想到门铃还能用。
过了一会,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哪位?”
“林清麟。”
“啊!”女子轻呼一声,笨重的大铁门“吱呀”地往两边打开,一抹倩影出现在门后。
女子一看见林清麟,便飞奔出来,还毫不忌讳地伸手抱住他:“清麟!你总算来了!”
我震惊在原地!
竟然有女人敢抱住林清麟!
是,林清麟的确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而且还帅到不行,是女人估计都会想接近他——但、是!林清麟的气质一级冷硬,面无表情看起来也很严肃,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这样的他,还会轻易被一个女子抱住——难道,她是林清麟的情人?!
我的脑子,已经混乱掉了。
“静,你再这样我会吃醋的。”蓦地,温和的男人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我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说话的人。
他衣着简单,但看上去价值不菲,整个人显得风度翩翩。
女子抬起脸,总算放开林清麟。她一边抹掉眼泪,一边解释道:“因为我高兴嘛,我都好久没见到清麟了。”
男子上前轻搂住她,笑着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商楚逍,是林静的未婚夫。”
林清麟与他握手:“我听林静说起过你。”
原来她有未婚夫了?那她和林清麟有什么关系?
“清麟,你身后的是——”林静歪着脑袋,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
“我叫尉迟卫,是——林先生的助手。”每次自我介绍,我都有些纠结。
林静听到我这么说,看了林清麟一眼。
不过林清麟没有对她解释什么。
商楚逍招呼我们进门:“别站在这说话了,我们进屋吧。”
走进大铁门,才发现这座宅子真是大得离谱。
沿途的路灯有亮着的,有失修坏了的。
走过左右对称的前庭,再穿过空荡的大房子,后头是一个圆形的中庭。再往后,突然进了一片小树林,从缝隙中看去,可以隐约见到好几幢相互独立的楼房。
看起来那才是主人们住的地方,难怪刚才经过那栋大房子,里头空无一物,也没有人。
说这里是树林也不准确,高矮不一的树木稀稀疏疏的,倒是半人高的杂草生命力特别旺盛,看来已经疏于管理很久了。
我光顾着左右乱看,突然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下,脚下一个趔趄——
林清麟眼明手快地拽住我!
我低喃声“谢谢”,话音未落,他却突然使劲将我扯到另一边!
我吓了一跳。
站稳后不解地看向他,发现林清麟正盯着刚才我站的位置。
顺着他的目光,我这才注意到,杂草丛中竟有个古井,但是被填起来了——就在我刚才被石头绊到的地方。
这是——
我正想发问,却被林清麟阻止了:“快走。”
我看了看他,加快步伐走出杂草丛。
让林清麟脸色不豫,这口古井一定有什么问题……
商楚逍领着我们一直走到左手边第三栋两层高的小楼前才停下。他回头对我和林清麟说:“这栋楼现在是我和静在用,你们请进。”
楼内应该重新装修过,明亮的色彩让整栋楼房显得光亮许多。
我悄悄舒了口气。这座大宅子里,这里让人看起来最顺眼。
商楚逍指了指我和林清麟手上的旅行袋,歉意地道:“真对不起,你们远到是客,还让你们自己提着行李。因为原来宅院里的佣人都辞职了,所以——”
“为什么佣人都辞职了?”我正觉得奇怪,刚才一路走来都没碰见别人。按理说这么大的宅院里佣人应该一大堆才是,又怎么会让树林里的杂草长得那么茂盛?
“这个……”商楚逍唇边露出苦笑,“正是我们找你们来的原因。”
林静领着我和林清麟到二楼的客房。虽然大宅子里的空房间很多,但她说大家住得近点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我和林清麟住隔壁,把行李放下后,我们回到楼下。商楚逍已经泡好了茶,招呼我们坐下。
“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这个宅院阴森森的,让人不敢靠近,是不是?”
见到我用力地点头,商楚逍笑了笑。
他整理了下头绪,继续道:“其实,这个家的确被诅咒了,正在一天天没落……我和林静是在一星期前搬来这里的,因为接到了与我父亲断绝关系,一直没有来往的奶奶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没有多说,只是让我务必回来一趟。我只‘听说’过这个奶奶的存在,从没亲眼见过她。来到这里后我才知道,叫我回来是因为可以继承这个家的人,只剩下我了——”
“只剩下你?”我问。
“嗯,其他人要么离开,杳无音信,要么早死……只剩下我一个。”商楚逍解释道。
这么邪乎?我的颈后凉凉的。
“奶奶有三个儿子,我父亲是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因为我父亲的性格温和良善,一开始就不被看好,奶奶一向不喜欢他。后来我父亲因为坚持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违背奶奶,被断绝了母子关系。父亲的二弟为人很聪明,奶奶一心要栽培他成为一家之主,可是——”
“可是二少却爱上了一个男人,让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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