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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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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请跟我来。”尚子语气肃然生敬。

    没有多言,随着尚子往餐厅方向走去,达到目的地,不料晴子和久美子也在,更纱欠身朝她们行了一个问候礼节:“日安,晴子舅妈,久美子老夫人。”

    晴子扬起暖笑,招手:“更纱,来我这边。”她示意自己侧身的空位。

    更纱颔首,小心翼翼躲避久美子憎恨目光,绕过座于上位默不作声的亚槿,来到晴子侧身的空位坐定,佯装乖巧亲昵:“日安,舅妈。”音调轻然。

    “更纱,真可爱。”晴子对更纱表现出的亲密举止丝毫没有排拒。

    边对着晴子微笑,边用余光打量整个餐厅,今天,二木家的人除去二木俊和二木亚奥之外似乎全部到齐了。

    觉察到久美子投来的目线,更纱认真加以回视,从初次见到二木久美子的那秒起,更纱就记住了她的长相,往后就可以在没照面前及时躲开。

    亚槿端起茶杯轻抿,态度悠闲:“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更纱是亚树的女儿,自然是二木家的一员。”

    “你的意思是……让她入籍?”久美子脸色骤然愤怒煞白:“亚槿,妈什么事都依你,唯独这件事,我绝不允许。”

    “在亚奥入籍时候,您的态度没像现在那么坚决。”亚槿眯起深邃黑瞳:“为什么?”

    与亚槿面面相窥,他的严厉逼迫久美子堆起赔笑:“亚奥和她不一样,亚奥可以你亲生儿子,也是我孙子,妈怎么可能有理由反对?”

    凝视浓妆艳抹的久美子,亚槿冷下俊脸:“亚树不是您亲生女儿吗?更纱不是您孙女吗?”

    “不管怎么样,我都站在反对的立场。”久美子优雅脸容露出几许对更纱的厌恶:“亚槿,别忘了,是亚树自己离开二木家族的,那是一种背叛,是自我驱逐,事隔多年,怎么可以让她女儿入籍?更何况,这丫头还不知道是亚树和哪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生下的野种呢!”

    更纱俯下脸,刻意让发丝遮掩住两边的脸颊,沉默中带着点幽怨,她只是紧紧握着晴子的手,除此之外,并未表现的太多。

    亚槿知道她在隐忍,忍得非常辛苦,委屈被她刻意积压:“……”自身心脏忽而抽痛,疼惜泛出,不得不承认,他在意更纱的一切。

    扫向众人,宣布他早已做出的决定:“我准备让更纱入籍,已经全权交给千鸟羽处理。”

    “我绝不赞成。”从开始到现在,久美子一直在反对:“亚槿,身为你母亲,我的话你多少要听一些。”

    “母亲大人。”亚槿语调淡然:“柳生家表明希望与二木家联姻,柳生先生不会计较身份贵贱,只要是二木家的一份子,柳生家都会极大诚意接纳更纱成为二儿媳。”他视线刻意冷冷射向久美子:“若您的反对立场造成柳生家单方面退婚,那么二木家在医学方面的损失……可不是单单用钱就能弥补得了的。”

    “柳生家?二儿媳?亚槿指的是柳生比吕士吗?”顿时沉默,半晌,久美子求证询问。

    亚槿深笑:“怎么,难道母亲以为是东京的迹部景吾吗?”

    久美子不再出声,在场的晴子没有反对更纱入籍这件事。

    确信她们不会再度出声,亚槿霎时心情大好:“更纱,从今往后,你便是二木家的一员,是二木氏正统的千金小姐,只要我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闻言,晴子的眼神中闪过一缕悲凉,难道亚槿对自己真的已经不再需要了吗?

    *

    用过早膳,久美子率先起身带着仆妇趾高气昂的离开餐厅,用行动告诉更纱,她嫌恶她。

    不多久,想和亚槿攀话的晴子被他巧妙支开,千鸟羽和尚子见状自觉退下。

    只有两人的餐厅,刹那,寂静无声。

    亚槿起身朝更纱走过去,更纱下意识的瑟缩,她的举止令亚槿不悦:“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略微恼怒中还有其他一些莫名情感。

    她不语,潜意识的继续慢慢后移。

    亚槿伸出手,轻易将更纱从座位上掠起至身前。

    “二木亚槿,你放开我。”更纱紧咬着双唇,努力的想要挣脱钳制。

    “挣扎只会让你受伤。”亚槿放缓语速:“待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的。”捕获到她深似海的墨绿眼瞳,亚槿从她双目里看见了自己:“好吗?”他第一次降尊请求。

    “我已经是你拉拢二木与柳生家的关系道具了,你还想怎么样?”更纱发疯似的对他大声怒吼。

    拉扯中,重心不稳,她倾步直往亚槿的胸膛撞去,将其扑倒在地,亚槿顺势扣住更纱的腰,她就这样姿势相当暧昧的坐跨在他身上。

    “我已经被你吸引了。”亚槿仰视着硬被他锁坐在自己躯体上的更纱:“也不会再把你让给任何人,我要用我的方式占据你。”

    “卑鄙。”低咒,她脸容慌白,挣扎一次比一次有力强烈。

    亚槿没有加深手中的力量,他笃定,只要他不放,那么更纱永远都挣脱不了。

    “亚槿。”千鸟羽的突然出现令局面急速峰回路转:“更纱小姐今天还得上学。”他不失儒雅的将更纱从亚槿上方扶起:“而且,早晨就做这种事……”凝目仍旧躺在地上的亚槿:“未免不太合适吧?”

    亚槿身形右转,用手支着头,惬意的音线中渗透着警告:“千鸟羽,没有我的命令,谁准你进来的?”

    千鸟羽笑着挡在更纱前方:“我来这里是伺候更纱小姐,而非遵守命令。”

    “你意思是——我的命令对你形同虚设?”亚槿眯起眼畔,全身散着一股危险。

    “有些话挑明了,对你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剑眉轻扬,千鸟羽勾勒捉摸不透的笑意:“亚槿,你是大人,我想自控能力定比普通花季小男生略高几筹。”镜片一闪而过:“所以,不要对更纱小姐无止尽的发情。”

    末了,亚槿冷傲的从地撑身而起,双手环在胸前,无情中张扬着狂啸、魅惑,说不出的妖异:“如果你是铃木司,估计现在早死在我手里了。”他侧首,注视着挂在西南墙壁上的日本刀。

    千鸟羽泰然自若,根本没有把亚槿的威胁放在眼中:“可惜,我不是铃木司。”转身,他神色温蔼:“更纱小姐,再拖延下去,估计会迟到哟。”

    更纱颔首,踏出餐厅,身后的亚槿嘴角噙笑,欣赏着她的匆忙逃离,喃喃自语:“没用的,就算逃到了天涯海角又能怎么样?”这场战役,他赢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简易人物关系示意:

    铃木司(→忠诚)二木亚槿

    铃木司(差使←)二木亚槿

    二木更纱(→抗拒)二木亚槿

    二木更纱(喜欢←)二木亚槿

    水落晴子(→吸引)二木亚槿

    水落晴子(女人←)二木亚槿

    二木久美子(→儿子)二木亚槿

    二木久美子(憎恨←)二木亚槿

    千鸟羽破风(→照顾)二木更纱

    千鸟羽破风(依赖←)二木更纱

    千鸟羽破风(→??)蓝泽紫音

    千鸟羽破风(挚爱←)蓝泽紫音
36BAct。035纷乱/B
    更纱一言不发跟在千鸟羽的身后来到停车库。

    千鸟羽替更纱拉开副驾驶座的门:“撇开亚槿是你舅舅不说;你对他有感觉吗?”犀利眼神直戳她内心深处。

    他投掷来的问题,更纱无力申吟,竟不知如何回答。

    “沉默?”千鸟羽对更纱的举止自行解读:“也就是说——有感觉?”

    “不是。”更纱否定千鸟羽的猜测,眼眸黯淡,苦笑:“我怕他;我讨厌他;看见他时的寒栗感让我无地自容。”神经痛楚;麻痹。

    将更纱牵至入座,千鸟羽细细为她系好安全带:“如果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把你从亚槿身边带走。”蓦然,俯下首,审视她。

    感受到他炙热呼吸,更纱视线开始躲闪:“嗯。”

    更纱的那声‘嗯’——既没有表现对千鸟羽的信任,也没有表现对千鸟羽的否定,意味深长而不明。

    没再多想,千鸟羽坐到驾驶位,发动车引擎,扬尘而去。

    不知何时,车窗外飘起了细雨,淅淅沥沥,沉厚乌云层使得天空变为阴暗,让这些不愉快随着一场雨,全部冲淡。

    在快要到学校时,更纱要求下车,刻意错开与千鸟羽的路线,千鸟羽对她的言语行为毫无顾虑,安然放行。

    更纱沿着神奈川的海岸线前行,隔着堤坝,海水碧波万里,一望无际,肃穆而平静。

    “更纱。”

    应声回首,柳生撑着伞站在离她不远处轮廓分明的笑颜,安宁清雅。

    “日安,比吕士。”她的问候,云淡风轻,凉风中参杂着晨曦暖意。

    柳生声线澄澈无杂音:“日安。”气息微止:“没有带伞吗?”瞧见她全身湿漉落魄的样子,他顿时觉得有些可笑。

    摸摸自己被雨水打湿的脸,更纱略显尴尬,正准备从书包里翻出携带的纸巾擦拭,却发现有人比她快了一步,仰脸注视,错愕使然。

    柳生走近更纱,将她纳入伞下,用手绢轻拭掉沾在她银色发丝上的雨露:“不擦干的话,会感冒的。”

    雨滴落在用珍珠胶布材质所制成的伞上,点点声响,扰乱她心扉,时间无限延长,连绵不绝,触不到尽头。

    就在那瞬间,一辆轿车从身旁疾风驶过,明亮又刺眼的车灯洒在他们身上,让人震耳欲聋的喇叭声也警示了她,意识回笼,更纱快步后退至伞外,想要和柳生保持应有距离。

    “危险。”柳生抬手不失礼貌牵过更纱,替她止住后移的步伐,避免一场意外:“不看路行走,很容易发生交通事故。”

    “谢谢。”更纱站在伞下边缘地带:“我会记住的。”

    闻言,执起更纱的手,觉察到她在闪躲,柳生轻言:“就这样一起走到学校吧。”

    “……”更纱感觉到自己的双颊有些滚烫。

    柳生深意睨了更纱一眼:“你想继续淌在闲言碎语中过日子?”

    更纱露出伤神的表情:“不想。”有苦说不出。

    “那么,做为你的未婚夫,我有义务替未婚妻消除虚无的流短蜚长。”柳生往走在自己左侧的更纱投去一个安定微笑。

    他的语出惊人令更纱震撼万分,中途要求过暂停,柳生却执意坚持,最后,只能作罢。

    …………

    ……

    “啊嘞?那不是——比吕士吗?”丸井看着柳生和更纱手牵手有说有笑的走进立海大校门,再望回身边的人,他神情立刻郁结:“你,该不会是雅治假扮的吧?”

    柳生紧握住伞柄的手不由的抖了抖:“文太,请你相信,我是正版的。”

    丸井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柳生的一举一动,深怕遗漏细节破绽:“相信的理由。”

    “理由很简单,因为你亲眼目睹了我从自己家中走出的场景。”说着,柳生推推鼻梁骨处的眼镜。

    “嗯,这倒也是,好,我就勉为其难相信你是真的比吕士。”丸井点头确信:“那么,和二木亲密牵手的人……”

    柳生毫不费力替丸井接口:“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仁王君。”

    事实证明,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

    “我送你去教室。”柳生巧妙拦截欲转身离开的更纱。

    更纱不可思议望着柳生:“比吕士,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奇怪,今天他给人的感觉非常陌生。

    “没有。”他深褐的眼底,波澜起伏:“难道送同行的女生去教室,不应该吗?”

    “不。”未被擦干的水珠顺着更纱银发滑落至地:“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生音量控制的恰到好处:“逢场作戏。”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更纱缓缓抬手,主动触碰柳生:“如果是逢场作戏……”

    “你愿意吗?”柳生轻轻攀上她纤细的臂。

    逢场作戏,顾名思意就是演戏,待到剧终,各自飞。

    寂静,她瞬间迷失方向,只因柳生浅浅一句,她的心律就开始毫无规则:“愿意。”

    颔首,柳生望着窗外雨落倾泻下来的天际:“短时间内,雨势停不了了。”

    “是啊。”更纱顺着柳生目光抬头看天,灰蒙蒙一片,其中夹杂着尘土硝烟,刺进鼻腔。

    她与他之间沉默很久,从脸部表情来看,彼此各怀心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

    所有闲言流语,全在柳生送更纱进教室那刻一哄而散,他们举止亲密无隙,没有人敢说是假装出来的。

    仅仅十几分钟,萦绕在更纱周围的鄙夷和轻蔑随之逐流。

    大原顶着羡慕凑到更纱座位旁:“二木,了不起,居然在第一时间掳获并吸收掉了网球部的绅士。”

    更纱笑了笑,没有回应大原,继续翻着手中捧着的文科书:“……”

    “你用的是什么方法,快教教我。”大原行为夸张,像是在走钢丝的小丑。

    迟疑片刻,更纱抿唇:“坦诚相待。”四个字,很简短也很容易理解。

    这句话,犹如火炎点燃引线,爆炸,教室内霎间人声鼎沸。

    室外,三年级走廊南面楼梯转角,褪去绅士装扮的仁王被柳生挡住去路:“为什么。”他质问。

    “什么为什么?”仁王因柳生的出现而有些莫名其妙。

    柳生语气,斩钉截铁:“为什么擅自变装成我。”

    “因为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将假发塞进网球袋的仁王吁出一声叹气:“所以就擅做主张以自己行事风格解决此事。”

    柳生难得看见仁王浮躁的一面:“不像你。”

    顺势倚靠在洁白无瑕的墙壁上,银色发丝遮住了他平时戏谑的深瞳:“我不希望小妃听到太多有关于我的绯闻。”

    “你,喜欢月城经理?”柳生难以置信。

    仁王扯过苦涩干笑:“没有人规定不能喜欢自己社团的经理吧?”

    “会不会太冒昧了,毕竟月城和切原……”捕获到仁王阴郁侧影,柳生适时止声。

    上前拍拍柳生侧肩“放心。”仁王强颜欢笑:“我对小妃的感情没有强烈到想要介入她和赤也之间。”话锋转移:“倒是你和静。”

    听到这组名字,柳生藏匿在镜片后的双眸波光轻动:“呵,时间居然可以过的如此飞快,不知不觉,她忘记我已经有一年多了。”

    “依我看,你正在放弃对静的感情。”看到柳生和更纱有意无意的互动,仁王有些时候会误以为梦见月静这个人从来都未曾在他们的记忆中出现过:“还是,二木她已经悄然取代了静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关于更纱,只是一场家族联姻。”柳生否认仁王的话语:“而我则欠过二木先生的一个人情。”

    “为偿还人情,你心甘情愿的和二木订婚?”仁王扫过柳生沉默不语的脸,更为深信:“静她对你已然不是那么重要了。”

    末了,柳生认输:“无关重要与否,静有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摸着自己蓄长的辫子:“你有何打算?”仁王问到。

    “也许,喜欢更纱比喜欢静,容易很多。”失忆后的梦见月静喜欢真田已是个无争的事实,柳生释然。

    “二木是静的替身。”仁王果断认定柳生的想法。

    “不是替身。”柳生打断仁王的穿凿附会:“更纱和静都是鲜活的个体。”

    仁王吹了一记口哨,手随意的勾搭上柳生的颈项:“真是的,我到底在这里和你胡扯些什么啊。”从开始到现在,主题一直在跑偏:“对了,比吕士,我们下午第一节音乐课有直笛考试。”

    “……”柳生嘴角抽搐,洞察到不详的预感。

    不给柳生拒绝的机会,仁王进一步扑向他:“我知道,你的座右铭不是日行一善。”极其不顾形象的装可爱:“现在雅治遇到困难,做为搭档兼兄弟,你是不是可以开始今天的行善之旅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82王道,不解释,女主女配神马的全是浮云!
37BAct。036孤芳/B
    午休;柳生倚在三年b组外走廊的窗边,神情悠然自得,贪婪的被雨过天晴的细微阳光包围,静静等着从教室出来与自己会和的更纱。

    经过仁王一场闹剧,柳生不得不扮演起温柔体贴的未婚夫角色:“更纱。”

    目光接触;更纱佯装含羞:“比吕士一直都在这里等我吗?”弯起手拨拨额前银发;唇角流溢暖笑;就像面具,虽假;但很实用。

    “想邀你与我一起用午餐。”柳生娓娓道来。

    更纱敛敛笑:“有点出人意料。”

    柳生正正姿势:“临时的决定,非常抱歉。”

    “……”她看着突然认真的柳生。

    “你的答案呢?”柳生朝更纱跨了一小步,缩短和她之间的距离。

    他站在她的面前,很近。

    拘谨客套的微笑,很远。

    “好,我们一起享用午餐。”更纱颔首,逢场作戏只为让流言终结,并非是新关系的开始。

    *

    立海大学生食堂由国中部与高等部共用,装潢传统朴实,也许曾经改建过,某些部份流露着当代时尚,整个格局简洁明朗,虽然翻新,但骨子里仍渗着丝丝老朽。

    大概由于太贵的缘故,学校食堂有很多料理是吃不到的,所以食堂料理主要分为米饭和面条两大类。

    更纱和柳生各自点了一份牛肉乌冬面。

    乌冬面是最具日本特色的面条之一,与日本的荞麦面、绿茶面并称日本三大面条,是日本料理店不可或缺的主角,在学校食堂里见到自然不足为奇。

    “更纱喜欢面食料理?”柳生有意无意问到。

    更纱凝目眼前碗里翻腾着热气的汤面,黯然一笑:“本来很喜欢,可现在这份心情已经逐日消褪了。”

    抱歉骤然响起:“对不起。”

    原本埋着脸的更纱微微仰起,注目对座的柳生:“为什么道歉?”

    他,天生洞悉敏锐,不需多言,从更纱脸部失色的表情中可以读出——那些并非美好回忆,而是痛苦的无底深渊:“似乎是个不该问的问题。”

    更纱安然,双手合十:“我开动了。”语毕,用筷子夹起少量的面条放入嘴中:“嗯。”她惊愕的用手掩着唇角,墨绿瞳孔满溢着激动幸喜:“好吃,很有家的味道。”眸中堆砌起雾气层层。

    “那就多吃一点。”面对悄然落泪的更纱,柳生放低声线,安慰。

    食堂一角,男生静静注视女生低低抽泣,场面静谧似水,如墨,但——不温。

    …………

    ……

    刚踏进食堂,不经意瞟到柳生和更纱在一起的模样后,他就如同磁场被牵引,无法自控的往那边靠近。

    “比吕士。”

    柳生应声抬头,目光一紧,片刻,松缓时带着不明所以的疑惑:“午安,真巧,仁王君。”

    “确实,真巧。”仁王勾起稍显坏意的笑容:“在和二木同学约会吗?”

    “不是。”更纱急着辩解:“在走廊刚好遇见比吕士,所以就……”

    仁王意味深长的打量更纱:“噢?”

    “仁王君。”柳生一副淡定自若,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是在为未婚夫和未婚妻一起用餐这种普通的事情而感到惊讶吗?”

    仁王顺势座在了柳生旁边:“当然不是。”

    柳生挑眉:“那是羡慕?”

    他十分暧昧的用双手掐捏着柳生表情无波的脸颊:“好伤心,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大坏蛋。”仁王痛苦欲绝。

    柳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挪动身子,同仁王保持应有的间隔尺度:“雅治,难得见你这么热情。”头转向仁王的是冷到让人寒意肆起地刀削眼。

    仁王微微一愣:“你误会了。”迅速起身:“我先走了,比吕士,二木,两位慢聊。”

    瞥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仁王,柳生皱眉:仁王君,今天的你,真奇怪。

    离开的过程中,仁王回首,却无意对上更纱的双眼,陌生与熟悉相互交织缠绕,心律无声无息的渐渐加快:“……”他想,他是疯了。

    *

    午休过半,告别柳生,更纱独自渡在回教室的路上,窗外阵阵微风,引去她的双眸,樱树花瓣很快的飞落,然,樱花忽而烂漫,忽而散落,不抗风,不耐雨,徒然狼籍,化为春泥,融于大地。

    ……

    “恩人。”

    甜甜地女声唤醒正处于走神的更纱,她顺着出声方向望去,嘴角弧度不可抑止的上扬:“梦见月同学。”

    梦见月听到更纱对自己的称呼,眉宇拧在一起,鼓着腮帮子,郁闷无比:“恩人,你怎么叫的那么见外。”

    更纱没有说话,等着梦见月的下文。

    “静,叫我静就好啦。”梦见月笑眯眯的要求更纱改变称呼方式。

    “好。”更纱眼里闪着灿烂的光辉:“小静,你也可以称呼我的名字。”

    “真的可以吗?”梦见月自来熟地执起更纱的双手:“恩人,不对,更纱更纱更纱……”不厌其烦的一次性叫了三遍。

    那阳光般的笑脸深深感染了更纱:“嗯,听到了,小静。”

    梦见月满足的将邀请函塞到更纱手里:“嘻嘻,我已经让弦一郎写了邀请函,他说,我们随时都可以去他家捣乱……呃,不是,是做客。”

    “小静,我和真田同学仅有一面之缘,这……太突然了。”更纱看着邀请函,心情感到有些沉重。

    梦见月考虑了一下,而后说到:“我的朋友就是弦一郎的朋友,他不会把你当成外人的。”

    “不是被当不当成外人的问题,是我和真田同学根本就互相不熟。”更纱将心底的郁闷彻底倾露。

    “多见面,多交流,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就熟悉对方了呀。”梦见月不知道为什么更纱会纠结于熟与不熟的问题上,可她知道,要认知了解一个人,就必须从言语沟通开始,即便是带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如果双方彼此不言谈,终有一日,亲人也会变成为互不相干的陌生人。

    更纱叹口气,幽幽说到:“嗯,谢谢你,静。”

    ‘多见面,多交流,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就熟悉对方了呀。’

    交流?

    难道,她该和二木亚槿认真交流吗?

    难道,认真交流,彼此互换意见建议后,他会还给她想要的自由?

    不,不可能,或许——根本就没有交流的必要。

    自始至终,她与二木亚槿只不过是同姓不同名的陌生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_…||

    ——>;孩子们,潜水是不好的行为。
38BAct。037自赏/B
    柳生比吕士的忽而正经让二木亚槿感到困惑;当初刻意安排与柳生家联姻,其一是为带动二木附属产业的发展,其二则是柳生家次子有着不愿被约束的性格。

    亚槿料准柳生表面平稳心底波动特点,他敢于断定,这场联姻不会维持很久。

    所以;从一开始;他便带着稳操胜券的心态与柳生家签议为盟。

    “……”

    可在今天;当注视柳生将更纱送到宅邸门口时,亚槿觉嗅到一丝异样;难道,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判断能力出现了错误?

    “亚槿,她不属于这里。”千鸟羽带着一丝慵懒倚靠在长廊柱子旁,目光焦距在二木亚槿的背影上。

    亚槿抬头望天,灰蒙蒙的一片:“不,她属于这里。”往昔无波的音线泛起涟漪,搅乱了平静气息:“她属于我。”语落,他甩袖离开。

    亚槿的身形在千鸟羽瞳孔中越缩越小,直至消失不见:“亚槿,太自信,不是一件好事。”

    *

    千鸟羽信步回到竹园,褪去了执事与教师的客套,他疲惫坐在面向庭院的回廊上,双手捂着额头,闭上眼睛,也许是在沉思,也许是想入眠。

    待更纱靠近,听闻到他呼吸均匀,他睡着了,但没有熟睡,浅浅的声音就会将他惊醒。

    更纱小心翼翼放轻脚步,走进房间亲自取一条毛毯覆在千鸟羽的身躯上,触及温暖,千鸟羽稍稍蜷曲身子,眉额松缓,睡眠由表至深。

    会心一笑,准备起身回屋的时候,无意发现千鸟羽身旁压在手下的日记本。

    好奇心促使,更纱再度弯□,蹑手蹑脚的将日记本抽出,带着心虚在未经千鸟羽的允许下查看翻阅,内容一字不差的映入她眼底深处——

    …………

    ……

    ‘平成·一九x三年·一月三日·多云

    今天早上,我躺在床上,窗外天空阴沉,呼吸的氧气中都带着一股潮湿闷热,心情不禁跟着忧郁起来。

    没有人在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这样的气氛很容易让我想起你,亚树。

    而你,此刻在我写这行字的时候,又在做什么呢?

    对了,肚子里的宝宝健康吗?

    听雅屺哥说,有一次,你在家中仓库整理物件的时候不小心滑倒在地,从转述的语气中我可以看出雅屺哥非常在乎和关爱你和宝宝。

    我终于可以放心将你托付给他了。

    不管怎样,愿你幸福,亚树,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给我带来快乐时光的人。

    亚树,知道吗?

    我今天去医院探望了夜,千鸟羽夜,虽然我们没有直系血缘,但她是我父母再婚后的妹妹,她病了,有极大的可能会因此病而离开人世,她常常和我说能看见一些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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