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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狐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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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挲,可摸来摸去,身上每样东西都是哥哥送的,任哪样都舍不得,桃色脸儿苦苦皱起。
  秋寒月又是忍俊不禁,由袖囊内取了两只银锭掷出,‘”别找了,哥哥替你赏。“
  灵儿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哥哥的钱都是灵儿的,哥哥给,就是灵儿给。。“
  方子轩觑清了秋寒月眼中对新婚妻子的万般珍爱,始觉先前过于唐突,遂向身旁内人施个眼色。
  ”城主夫人。“。方家大夫人立起,笑晏晏道。”园子里的牡丹开了,这里交给他们男人说说话,咱们到外面去透口气赏赏花可好?‘。
  “好!”。灵儿一口应允,利落离开自家男人膝头。“灵儿要去看花!,”
  秋寒月本想拦着,不忍坏兴致,叫来守在轩外的茗翠,“跟着夫人,莫让夫人沾酒。”
  既是城主夫人,适才又在席上见多了城主对这位小美人的宠爱,方家四位夫人自然对灵儿如众星捧月般尽是讨好,但脑中也有疑思盘旋:这位小夫人看起来也该有十五六岁年纪,怎说话行事都如一个孩子般稚气?应是脑筋有些不清楚罢?唉,长成这个模样,偏偏是个痴傻的,还真是可惜了呢。
  “四位姐姐还没有告诉灵儿,什么明明有四个人,却只要一个’老爷‘?”
  灵儿在牡丹花丛中追逐嬉闹半晌,方喊出一个’累‘字,四位夫人即时领娇客进了小亭歇息,命人叫来了干鲜果品,香茗一壶。而灵儿的问语,令四位夫人一阵沉寂。且有她一双大眼睛忽忽闪闪地盯着,她们想转开话题都难。这时,她们又觉这位城主夫人没有丝毫的痴傻。
  “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的。我们家老爷是一脉单传,多找些姐妹来为老爷开枝散叶是老爷的想法,也是我的主意。”方家大夫人道。
  另外三位夫人附和,“是啊,城主夫人。多些姐妹们一起来伺候老爷,也省得我们闷了不是?”
  “不要。”。灵儿小脑瓜子摇了再摇。’“灵儿不要姐姐妹妹一起,灵儿要哥哥只有灵儿一个人。。”
  “可是。。”方家四夫人面上突有几分恶意扭曲。“像秋城主那样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城主夫人此时是最好时候,自是让城主宠着。等您年纪老了,城主不管怎样也会再要人的。”。
  “让男人总是对着一朵花,难免会闷。像我们姐妹几个,轮番伺候着老爷,老爷都喜欢,也从来没有厌烦时候,多好。城主夫人,您要是为了今后的日子打算,还是要替城主找个替你分担的好。”。
  紧站在灵儿身后的茗翠听了这话,眉头紧了紧,嘴张了张,顾忌着自个儿身分,把冲到口边的抢白话儿咽了下去。暗自打定主意,回头须向城主禀告,今后还是莫要夫人和这几个多嘴妇人来往最好。
  “不要!不要!不要!”。灵儿霍地跳起,桃色小脸紧绷绷严凛凛。“灵儿才不要别人和哥哥哥一起,灵儿讨厌你们,灵儿去找哥哥!‘。
  不怕满地踩了富贵傲人的牡丹,不管茗翠和方家四位夫人的追喊,她急速跑去,惟想着尽快跑到哥哥身边,向他再要一个确确实实能让灵儿不心慌不意乱的承诺:哥哥不会有别人,永远只要灵儿!
  灵儿放开力气的跑,身后几个女人如何追撵得上?当她如阵风般到了敞花轩门前,张口喊着:”哥哥,你告诉灵儿……“。
  诸舞伎中的橙衣舞伎,正满面含春地为城主斟酒,冷不丁脚下踬了一记,柔软无骨地倒在了城主膝上。
  ”滚开!“。灵儿美眸中猝掠过从未有过的凶意,娇小身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逼到近前,伸手将那舞伎拽落地面,两只套着粉缎绣鞋的小脚狂猛踢出。’。你敢亲近哥哥,你敢想和灵儿一起,打死你,灵儿打死你!”
  
  四十四、舞伎的冤屈(VIP)
  灵儿向人施暴,最震愕的,不是方子轩及其几位夫人,而是秋寒月。
  他的灵儿会骂人?
  他的灵儿会打人?
  这是何等石破天惊的事?
  是以,他望着施暴中的小家伙,瞠目结舌。
  第一个出声阻拦的,是那位紫衣舞妓。“秋城主,您不拦着您的夫人么?您要看着您的夫人生生把一条人命打死么?”
  紫衣舞妓舞时与不舞时俨然两人,舞时媚惑如火,不舞时冷若冰霜。此刻,她一双如丝的媚眼凝如柳刀,按捺住一腔怒火,冷叱。
  方子亦提醒,“寒月,尊夫人似乎……太激动了些。”
  茗翠颤颤地走到主子跟前,“城主,您还是拦着夫人罢……”
  终于,秋寒月缓过神来,搅抱起犹在脚踢的小家伙,退出案后,远离事发之地十几步外,“灵儿,没事了,没事了,来,告诉哥哥,到底怎么了?”
  “……她敢趁着灵儿不在亲近哥哥,灵儿要打死她!”灵儿眸儿瞪,脸儿赤,气喘不休。
  竟然真的气坏了呢。他抚了抚小家伙的头顶,软语呵哄,“没事了,没事了,她想亲近,哥哥就会让她亲近么?不要气了,嗯?”
  “灵儿不要和别人一起,灵儿要一个人!”
  “……什么?”惊愕犹在,一时未能领会。
  “灵儿不要姐姐妹妹!”
  秋寒月定了定心,约略明白了小妻子言下之意,道:“怎么可能又比人呢?何时有了别人?灵儿是在不乖,居然不相信哥哥。”
  “灵儿没有不乖,灵儿只是……只是不要人分担!”
  分担?连这样的宇符也学会了?秋寒月若有若无地瞟了门外的方家四位夫人一睇,唇递到秀白耳廓前,压低了声,亲昵道:“小笨蛋,哥哥有了你便已经够了,还有什么人能分担?你忘了么,哥哥只和灵儿亲亲,除了灵儿,哪有别人?”灵儿大眼睛迟迟疑疑抬起,脾气发泄过了,此时有些怕,有些愧,“哥哥……”
  “没事,我很快便回去。”他送去宠溺浅笑,转首唤来丫鬟。“茗翠,叫上外面的项荣、项坤,护送夫人回府。”
  茗翠拿眼角窥扫过主子脸间神色,安下心来,搀着小主母从容离扬。
  有人粉拳紧握,难作忍耐,“请问城主大人,您身为一城之主,身负城主百生的福祉生存大计,可是要替百姓当家作主的么?”秋寒月徐徐回过身去,面目温和,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民女现向城主大人申冤,请城主为民女作主。”话者,紫衣舞妓双膝落地,腰身挺直,眉间冷傲不减。
  方子轩怫然喝:“紫莺,你这是在做什么?”
  “民女在替自己的姐妹告状申冤。”
  秋寒月一眉高挑,两片厚薄适宜显示随和睥性的唇抿出越发随和的弧
  度,“请问姑娘状告何人?冤从何来?”
  “民女的姐妹无辜受人打骂,有秋城主、方老爷及几位方夫人为人证,有民女姐妹身上的伤为实证,请城主明鉴。”
  秋寒月双手反剪,将笑未笑,“诉状何在?”
  方子轩蹙眉,“寒月,这事交给我,你……”
  紫衣舞妓傲抬螓首,眸线咄咄,问:“方老师您虽富甲一方,却并非官门中人,如何受理得起民女诉讼?”
  “你——”方子轩气结。
  “本城主并不介意越俎代庖,替判院审一桩公案。”秋寒月拍手命方家下人端来一张方椅置座轩厅正中,掀袍稳踞。“原告呈上诉状,证人到堂。”
  “原告”朗声道:“诉状稍顷便有。方老爷,请借民女纸墨一用。”
  后者气恨交加,倾身切声道:“我知道你心比天高,奈何你命比纸薄,你做这等事,无非自取其辱!”
  紫衣舞妓面不易色,道:“谢方老爷教诲,可否借笔墨一用?”
  “子轩,你富可敌城,一副笔墨总供得起,给了吧。”秋寒月道。
  “你……”方子轩甩袖,稍倾,下人捧来了文房四宝。
  但见紫衣舞妓稍稍加以研磨,将素纸抖扑在地 。雪腕执笔,笔走龙蛇,不一时便见满纸书就,字力道劲,落笔刚猛,全无女儿娇态,真真是书被催成墨未浓,好字,好字。字成,高举过顶,“城主,状纸在此。”
  “子轩,你串一回师爷,念来给本城主听吧。”
  到这般时侯,方子轩不再过问一声,抄过所谓诉状,朗声高诵,“民女紫莺,替妹申冤,状告……”
  诉词洋洋洒洒写了有百余字多,秋寒月倾耳聆听,由始至尾,脸上都有一抹淡笑悬挂,“你所申诉的,应是人证物证一应俱全了?令妹身上的伤,可有仵作验过?”
  紫衣舞妓淡然回之,“不曾,请城主大人指派件作验伤就是。”
  “好,本城主准了。”城主大人作派恁是公正严明。“依原告所诉,本城主该如何处罚行凶之人?”
  “原告”挺直脊梁,“依律判罚。”
  “如此,传证人上堂。方子轩,诉词中道你亲眼所见,你不妨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一道来。”
  “禀城主大人,草民喉咙肿痛……咳……咳咳……咳不能言!”
  紫衣舞妓唇勾蔑意。
  “方家几位夫人呢?”
  “禀城主大人,民妇等头痛欲裂,
  恐不能……不能……”方家四位夫人先后晕厥在身后丫鬟臂弯之内,被匆匆抬下。
  紫衣舞妓艳唇边蔑意更甚。
  “人证皆发急症,原告紫莺,你运气不好呢。”
  “城主忘了民女尚有一位人证么?”
  “何人?”
  “城主大人您。”美眸无惧迎视。
  “对呢,本城险些就给忘了。本城主也是人证之一。那么,请问原告,你认为本城主会如何为你作证?”
  “一城之主,民之父母,上有青天,路有神明,民女出身低贱,只求城主给个公平。”
  “公平?”秋寒月大哂。“何谓公平?本域主初出娘胎,便有一个当皇帝的伯父,一个做城主的父亲,这对很多人来讲,便是最大的不公平。敢问原告,你认为本城主该如何给你公平?”
  “原告”冷挑直入鬓角的柳眉,“若城主大人执意包庇凶犯,纵容凶犯,民女无话可说!”
  这一回,秋寒月颔首认同,“你的却早该无话可说。”
  “哈。”好大的一声冷笑。“看来,城主大人对护短徇私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本城主就是护短,就是徇私,你又能如何?”
  “你——”紫衣舞妓魅颜为盛怒所染,一字一句道。“以权谋事者,无非因权得势,若有一日,有权更高势更广者压之,亦惟畏若蝼蚁而已。”
  “好,见解精辟,一针见血。”秋寒月额首称道。“那么,就请姑娘找一位权更高势更广者来压制本城主吧。在你找到之前,本城主这个短,护定了。”
  方子轩摇首:这位心气高傲的紫莺姑娘,这一回是扎扎实实激起城主大人体内的恶劣天性了,戏弄了这半日,也该够了罢。“寒月,此事发生在我府上,这事就交由我来料理,你也该回去陪嫂夫人了。”
  “主人发了逐客令,我也不好厚着脸皮赖着不走。”秋寒月掸了掸农袖,拱手告辞。“劳烦子轩,找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替那位伤者医治,所需花销会由南忠送到府上。再会。”
  “所谓英武城主,所谓少侠英雄,原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原来这般不堪,这般龌龊!”
  这话,令秋寒月脚步噶然顿住,回首哂道:“看情形,本城主应该更加不堪更加龌龊才对,将姑娘这条伶俐舌头拨了如何?”“以势压人,以言恐吓,外似强大,内心软弱……”
  “紫莺姑娘,你说够了!”方子轩急挥出一掌,打断了这位青楼傲女的锐利言辞。“你当真以为城主大人只能以言恐吓么?莫说城主大人,就算是我方子轩,拔掉你一条舌头亦不在话下!”
  紫衣
  舞妓半边颜面红肿,撑着眸泪不落,凛然怒视。
  秋寒月勾了勾唇,径自提踵启步。
  方府归来,灵儿自忖做错了?接下来几日甚是乖巧懂事作息正常,饮食规律,还跟随着府内绣娘学起了刺绣,用两天功夫,在方帕上绣出两只圆圆胖胖的鸭子送给哥哥作订情信物。
  秋寒月倒也受用,因亦觉该让小家伙吃些教训,加有公务缠身,未太多出言宽慰。哪成想,十几日下来,受了哥哥相对冷落的灵儿愧怨积少成多,正巧又连魏怡芳来访,经那位侯门千金指点迷津,灵儿痛定思痛下,做了决定
  离家出走。
  魏怡芳带着小美人游山玩水,为躲球寒月追索做了个向南去的假象之后,改道向京城方向进拔,旅途中,却与一位贵人意外遭遇,灵儿的优殊貌色,引发了那位贵人的高度青睐,是以为秋寒月招来好大麻烦。
  四十五、灵儿的艳遇(VIP)
  “魏姐姐,我们还要走多久?”
  “想走多久,就走多久。”
  “灵儿想哥哥,想回家……”
  “回到家里,你只能在府里呆着,不能看山看水,不能品尝各地美味,不能有这么多好玩好吃的,你确定?”
  “那……”。再走短短时间好了。“
  ”……“哈,秋寒月,你也有今日!
  秋寒月大婚那日,魏怡芳听秋观云谈到将要闭关半年,那时便埋下了拐带人妻的念头。这一回瞅着机会,自然落实于行动。她携灵儿离开飞狐城,向南绕了个大弯,再取道京城,已有一月长短。这一月时间里,有美景赏心,有美人悦目,且时不时有美人小嘴提醒她秋寒月那厮正在经受的相思之苦,不亦乐乎。
  这日,她们行至太平镇,此镇乃进京路上的一道重镇,市井繁荣,各样杂耍一应俱全,颇有些热闹可瞧。灵儿喜看,魏怡芳也想开眼,便找家客栈住了下来。
  ”魏姐姐,哥哥现在还生灵儿的气么?“客房内,待吃饱喝足,灵儿每日必有的思念启始。
  ”如果他不生气了,一定会追上来。“”
  “……”。哥哥没有追上来,因为还在生气?“
  ”可能罢。“只是可能,小美人,姐姐不算骗你。
  美丽的小脑瓜怏怏耷下,”坏哥哥,生气生那么久,灵儿不喜欢你了……“
  ”乖,宝贝,哥哥不疼你,魏姐姐疼你。“魏怡芳捏了把吹弹可破的桃花腮,伸手拍抚。”走,魏姐姐带你上街看顶牌楼、唱大戏。“
  ”好!“小脑瓜盎然扬起,眸光晶晶闪闪。
  此情此景,魏怡芳免不得又在心底狂笑,多年来从秋寒月那厮处受来的窝囊气,今日都得清算,哈哈……
  常言道,乐极生悲,魏怡芳高兴得太过,追赶小美人的脚步稍稍迟了,意外之变便在这时发生。
  客栈门口,玩心似箭埋头向外的灵儿撞到了一位正巧进门来的客人身上,罩在头顶的粉纱帷帽因之掉落,令得一张艳若桃花、纯若百合的小脸显在大堂广众之下,引来满堂瞠目,一片抽息。
  ”魏姐姐说帽子不能掉,掉了会有好多麻烦,灵儿不要麻烦……“灵儿嘟嘟喃喃,将帷帽拾起,便要戴回头上,帽沿却被两根修长洁净的手指捏住。
  ”如此妙景以碍眼之物遮掩起来,岂非暴殄天物?“
  ”……咦?“细细密密的睫毛扬起,两丸清清亮亮的水瞳打上了对方脸面,笑涡旋转。”你是谁?灵儿不认识你。“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有美如斯,惟嗟叹兮。“来人低语如吟。
  ”……灵儿!“魏怡芳赶到,忙不迭拉开她与旁人的距离,母鸡护雏般地护在身后,明眸冷疑。”这位兄台,请……“自重。
  后面的两字,在觑清了眼前这张脸上的眉眼五官后销声匿迹。”你……“
  ”……你?“来人亦是一怔,很快地,便被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代替。”我当何人,居然是我那位逃婚离家的无缘夫人。“”太…阁下弄错了,逃婚的不是我,是我的堂姐。“眼前人身尊位贵,纵然肆意如魏怡芳,也要保持基本礼仪。”人多眼杂,恕怡芳不能向您见礼……怡芳告退。“牵着灵儿,迫不及待地要从这位贵人身侧穿过去。
  ”令尊对魏小姐的行踪甚是关心。“
  这轻描淡笑的一话,成功限住了急欲溜之大吉的脚步。她转回身来,讪笑,”我想,阁下不会希望家父得悉怡芳行踪罢。“
  ”为何?“
  ”因为阁下想娶的人不是我,家父得悉了我的行踪捉我回去为得是什么,阁下不会不晓得。“
  ”你忘了我的身分么?不管我想不想娶,有些人还是要娶。“
  ”你……“魏怡芳严阵以待。”阁下言下之意是…“
  ”没有什么言下之意,只不过相请不若偶遇,既然你我能在外乡遇上,说明还算有像,何不结伴同行?“
  ”……结伴同行?“”
  “正是。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不是坏事,不是么?”
  她和他几时成了朋友?魏怡满腹狐疑地与其对视,顺其视线,看到了灵儿,忽有所悟。于是,心内高悬的警惕之弦松了下来,精明的思维正常运转,莞尔道:“如果阁下心里打得是怡芳所猜想的那个主意,怡芳奉劝阁下,最好及早停止。”
  贵人拱手,“魏小姐明示。‘”
  “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魏姐姐。”灵儿等得焦急起来,“不要停在这里嘛,灵儿要去看大戏,走啦~~”
  “灵儿?”贵人浅笑,掀足行近,望进那双波光流溢的瞳内,纳罕世上怎会有如此一眼见底的纯真。“灵儿很喜欢看戏么?”
  “……你是谁?”
  “明昊。”
  “明昊?”灵儿眉儿苦恼锁起。“灵儿不认识你,哥哥说不让灵儿和不认识的人说话。”
  自称明昊者微微一怔,感悉这个桃花样的小人儿似乎有哪里不对。“你的哥哥说不让你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但我们既然是认识的,便没有关系。”
  “……认识哦?”
  “知道彼此的名字就算认识,我知道你叫灵儿,你知道我叫明昊,不是么?。”
  “……咦?”是这样么?
  “走罢,灵儿,我带你去看大戏。”径自握起她一只小手,牵着便走。而灵儿,也好奇打量着这个初识男人精致好看的侧脸同时,傻傻跟人同行。
  这……
  魏怡芳又急又恼,把灵儿带跑让秋寒月那厮着急上火是一回事,把人家的妻子给别的男人拐走绝对是另一回事,若是前者,她可以悠闲自在地享受秋寒月的怒火,若是后者……不,她不敢想,也承受不起。
  “太……明公子,你把灵儿放开!灵儿,你这个小笨蛋,给我站住!”
  四十六、太子的想望(VIP)
  “你知道她是谁么?”
  一日下来,看杂耍,听大戏,有吃有玩,灵儿高兴,魏怡芳紊性也任明昊大爷花钱花得高兴,但也不会容其高兴太久,待天降暮色,回到客栈,她主动敲开对方客房,将话挑明。
  “她是灵儿,不是么?”
  “她是叫灵儿,一个月前,今上颁布了一道大婚诏书,是飞孤城城主秋寒月的大婚诏书,其上新娘人选,姓百,名灵儿。”
  明昊一怔,“百灵儿?”
  魏怡芳自斟了一杯茶,饮下一口,道:“论背份,你要叫她一声婶婶。”
  “你是说真的?”
  “绝无虚言。”
  明昊覆眸不语。
  “秋寒月对这个小妻子视若至宝。太子殿下对婶婶对长辈有尊敬爱戴之心无可厚非,但请适可而止。”话到理到,魏怡芳起身。“怡芳告退。”
  魏怡芳对这位太子殿下尚有几分了解。堂姐曾为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幼年即进宫做公主陪读,后与太子情海生波,堂姐随改嫁他人,这其间,太子与巍家屡有碰触。堂姐的另嫁,曾令太子失望,追悔,懊丧。亦曾运用权势使魏家陷进困局,但最终还是收手,放了巍家一马,及至如今,已与堂姐成为好友。
  如此一个人,她愿意相信是位君子,君子不夺人所爱,君子有成人之美。
  “明昊哥哥在做什么?”
  明昊,坐于天井正中石案旁的天陇皇朝太子秋明昊举眸,觎得晨光内的人儿叫若初蕊,不由勾笑,“灵儿醒了?”
  “嗯,灵儿醒了,灵儿想哥哥,睡得不饱。”撅着小嘴,灵儿蹲下来,紧盯着他手中正在削刻得物什。“这是什么?”
  “是灵儿。”秋明昊手中刀笔刻完最后一刀,吹走沫屑,手中果然就多了一个活灵活现顾盼生姿的“灵儿。”。
  “咦?”灵儿惊奇瞠眸。“小小小灵儿哦?”
  “什么’小小小‘?”他忍俊不禁。经过昨日,他己知灵儿的心性与常略有差异,语气放得越发低缓。“喜欢么?”
  “……要送给灵儿么?”
  “灵儿若喜欢,就送给灵儿。”
  “灵儿喜欢!”
  世上竟有人可以如此直接无讳地表达喜乐,坦阵心事,透明到如一块毫无杂尘的水晶……秋明昊俯觑着那张小脸,定目难移。
  “……明昊哥哥,灵儿喜欢啊,不给灵儿么?”灵儿眼巴巴盯着那个“小小小灵儿”,很小小声地问。
  他回神,低哂,“本来就是给你做的,拿去。”
  灵儿酒涡甜蜜旋转,“谢谢明昊哥哥!”
  旁边,与灵儿一同离榻、一同走出客房的巍怡芳端察良久,惟觉一头雾水,满腹的不解。
  一男二女三人行,居然结成游伴,开始了这赴旅程。
  魏怡芳未问太子殿下何以离京离宫,一人游迹江湖,因与她无关。但太子殿下对灵儿的心思,她不得不问,几回都问出了口,几回都得不到答案。细观其看向灵儿的眼神,没有一丝的亵秽,而那份疼宠,又不可能来得无缘无故……唉,苦恼啊苦恼。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如此,她诱拐人妻作甚?
  她如此苦恼借茶消愁的当儿,偏有人很没眼色地上前凑趣。
  “两位美人,咱们爷有意请两位美人到咱们府里做客,请赏个脸罢。”
  不用怀疑,凑上来者,涎着笑,抖着肩,就是那些朗朗乾坤下永远层出不穷永远生生不息的替自家主子抢男霸女的恶劣小角们。
  “滚!”魏怡芳正愁无人排解。
  “唷,还是个辣性美人。和大哥的胃口,这个看起来就乖的,留给本……”杀猪般的嚎叫,乃因那支探向灵儿的手背上突然多了连根筷子,两根木制物由手背入,由手心出。配合着嚎叫者的嚎叫节奏微颤不止。
  随从们叫骂着涌上,魏怡芳一气拳脚发泄,将一个个惧当成了沙包,掷摔到大街当道。
  “明昊哥哥,魏姐姐在打人?'’被秋明昊护到角落,灵儿踮着脚尖,自男人肩头向外张望,讶声问。
  ”是在打人。“
  ”……打人不对啊,灵儿打人,哥哥生气了,不理灵儿。“
  秋明昊己知她的”哥哥“是秋寒月,哂道:”该打的人就要打,灵儿打人,明昊哥哥绝不会生灵儿的气。“
  ”那个人故意亲近哥哥,想和灵儿一起哥哥,灵儿不要,就打她……可是她很痛,呜呜哭,灵儿做错了……灵儿好想哥哥……呜呜……“
  ”……呃?“怎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秋明昊回眼瞅见那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啼笑皆非。”灵儿在外这些日子,玩得很开心罢?“
  ”嗯,开心……呜……想哥哥……“
  ”既然开心,便把不开心的忘了。若他想你,自然会来找你。“
  ”……哥哥会来找灵儿?“灵儿哭声骤停,湿漉漉的大眸切切扬起。
  ”若他想你,便会来找你。“秋明昊以指腹拭去她悬在长睫上的一滴泪珠,道。他毫不讳言,此时此刻自己的心地有些不够光明磊落,居然滋生出那位王叔是个游戏花丛朝秦暮楚的浪荡子的想望,使他有理由将这朵绝色小桃花居为己有。唉,谁说女子狭隘,男人有时也不遑多让呢。
  ”哥哥一定一定一定很想很想灵儿,哥哥一定一定一定会来找灵儿!“
  ”……灵儿如此肯定?“
  ”嗯,灵儿如此如此如此肯定!“
  秋明昊唇角上扬,”好,我们赌一下,如果他在三天内出现在灵儿面前,明昊哥哥便把你还给他,如何?“寒月王叔,三天后你的小新娘归侄儿,如何?
  ”……咦?“灵儿好困惑的眨眸。
  那厢,打斗升级。那些个恶劣小角禁不住巍家小姐的三拳两脚,但强龙之所以难压地头蛇,在于处在自家地头的地头蛇们一声呼哨便可集来人手,以人海战术取胜。
  魏怡芳这尾强龙显然非一般的强。
  若没有秋明昊:她不会恋战。早以别样手法给这些人吃足苦头溜之大吉,但既然有人替她护着灵儿,自无所顾忌,拿那人当成了活靶子练习指法,每一击专攻人体痛麻穴道,中者不是半身麻痹,即使全身抽痛,好生过瘾不想,前来支援的乌合之众里,居然有人认出了她,”怪手观音!这个女人是怪手观音!“
  因为惊骇。函为畏惧,这一嗓喊得人尽皆知,亦传到了街头并肩步来的两人耳里。
  ”怪手观音……巍怡芳?“一张讨喜娃娃脸上满布诧异。”三师兄,前面是有人在喊怪手观音么?“
  另一人颔首,”我不止听到了,还看到了,适才把人扔出来的那个,就是她。“
  四十七、恶道的再现(VIP)
  与魏怡芳不期而遇的,是原野与麦夕春。本来他乡遇故友,是件好事,起先两人还颇有兴致地伸了一臂之力,将那些见色生意的乌合之众打退,但当看到了同行的灵儿时,面色皆阴郁下来。
  ”…她怎么会在此?“”
  一行人扬鞭驰骋了大半日,入住了客栈,原野、麦夕春将魏怡芳拉到僻静地方,问。
  “我看你和她共骑一马,而且还百般照顾,你何时和她这么好了?”‘麦夕春追问一句。
  “你们在说灵儿?”魏怡芳睨着两人脸色,蛾眉颦起。'’你们这是什么口气?灵儿哪里招惹了你们?“”
  原、麦两人互觑一眼,欲言又止。
  “我记起来了,秋寒月的大婚,以你们与他的交情居然皆未到场,为何?”
  两人有苦难言,麦夕春恼蹙长眉,挥手道:“‘总之你少与她走近就是了!”
  “凭什么?’。魏怡芳火了。”‘你敢以那样的口气再说灵儿一句,本姑奶奶和你绝交!“
  ”你——’。
  “我如何?”。
  “你实在……你们……你根本不了解详情……”
  “什么详情?哪里的详情?与灵儿有关的?那么一个纯真小人儿,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底细让你们这般支吾其词?”
  “我们在寒月面前发过誓,不会泄露一字,可是 …”原野浓黑双眉纠起,道。‘魏姑娘还是莫与她走得太近最好。“”
  “你们两个人一味作此说法,很难说服我。不管灵儿有什么秘密让你们知晓了,我魏怡芳向来是信自己的感觉。我喜欢灵儿。便会和灵儿好,谁挡得住?'
  麦夕春气急,”你真是冥顽不灵!“
  ”不然,你们告诉我,灵儿会害我么?会害秋寒月么?会害人么?“”
  “就是怕她会害了你们!”
  “灵儿会害人?”。魏怡芳嗤之以鼻。“”我宁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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